书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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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I

 

i跟着饭团哥的妖怪鬼族

约3173字,需约5分钟

你比划着,表示看上了饭团哥的这间独栋!饭团哥看着你,示意你跟他上楼。你在楼上看见了几个头上长角的“人”在喝酒……你顿时打退堂鼓了,但饭团哥却领着你到一个箱子前,翻出了一包不明物体。你就看着他打招呼拿来了碗与酒,把莫名的粉末与酒搅拌在一起,然后把自己的血液与另一个壮汉的血液都滴在了酒里!然后怼到了你的嘴边!

怎么办!这已经是结局啦!你没有选择啦!

你只能喝下去!刚入喉还好,甘甜可口;到后面酒劲上来,辣得你反胃。你实在没喝过这么烈的酒,只觉得脑子宕机;吞完最后一口后,你立马昏了过去,好像倒在了谁的大胸肌上……

到第二天下午,你才头痛欲裂地醒来,好久才发现自己睡在一个简陋的神社里,身旁有个长角的妖鬼很兴奋地扶你起来,说很开心你一介人类愿意加入它们!然而你昨天只是比划了一个圈啊喂!现在你能听得懂它们的语言了!

越来越多的鬼怪进到神社里恭喜你,说要不是仪式需要它们才不想进气息难受的神社,还说你很幸运,是城主大人抱着你来的!你边走边奇怪,好像被这位城主大人公主抱是什么了不得的事似的……妖怪们带你去城外的落脚点饱餐了一顿,你忍住了好奇心问它们这些是什么肉,只听屋顶上的小鬼说,城主他们有规矩,不给妖族靠近人类,怕影响那群好不容易有家的流民;不过你原是人类,饭团哥应该会网开一面。

傍晚时这群家伙带你走小路进了城,终点不是昨天那幢,而是更高的三层宅。它们示意你自己进去,它们就不跟你上二楼了。它们的态度有点让你胆怯了,它们这么怕饭团哥?你在亮灯的房间前停下,轻轻喊了声饭团哥,饭团哥的声音从内里传来,让你直接推门进去。你合门转身,却愣在原地——饭团哥变小了!一个红色的小鬼在案台边挥舞着迷你狼牙棒,用着壮汉的声音招呼你走过去。案台后面坐着一位年轻俊俏的长发红衣男子,额前碎发中长着一双鬼角,漆黑高耸的双角在昏黄油灯下泛着好看的纹路。他双手托腮,一双鎏金瞳孔盯着你,发绳被他丢在拉面碗的旁边,小桌下四散都是和纸。

他就是城主吧,原来这里就是恶魔的城堡。你低头,接过饭团哥递来的纸,签字画押,听着他的嘱咐,你以后就住在城里帮忙了,单间离饭团哥的落脚点不远,方便他管理。你只能点头答应,正纠结自己有没有做出正确选择时,那位鬼王低声开口了:“住下吧,这里会让你感觉到家的温暖的。”不知他怎么洞悉你心中想法的,而且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竟然让你所有的担忧与不安一扫而空。你忍不住把视线投向他,他微笑着,流金双瞳眯成了妖艳的粉色,衬得眼角愈发红艳。饭团哥怼了他一句:“总算说了一句有用的。”你还是不习惯饭团哥的这副模样却是壮汉音,只见那位城主伸出食指,漂亮的黑色鬼甲轻轻戳上饭团哥圆滚滚的面颊,放肆地低笑着,发饰也孩子气地摆着。下一瞬,你眼前一道黑影闪过,饭团哥变回了巨人样,把“僭越者”扑倒在身下,而始作俑者却好像习以为常,羽织大敞、胸脯外露,几绺细发随着他的大笑花枝乱颤。

就在你大喊着“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我先走了”时,饭团哥把你叫住了。你僵硬地回头,只见老不正经的城主抱着碗嗦着面,跟你说饭团与他都是直的,饭团还有个鬼族老相好呢!你脸红着点头,只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这把是高端局,你应对不了。

“他们都叫我ヴォックス?アクマ,你可以直接叫我ヴォックス。”你这才知道他的名字,目光落在他鲜红如血的妖纹上,面如冠玉说的就是他这般人物吧;不,他是妖精,摄人魂魄的恶魔。“你叫他‘领主大人’就行了,大家都是这么叫他的。”饭团哥黑着脸给你解围。“哎呀呀!这怎么敢当呢!”他贱贱地怼了回去,你的心神一下就松了,忍不住也笑出声来。他开心地看了你一眼,好像把你逗笑是什么了不起的事,目光炯炯的。他可真会逗人笑啊,你心道,对他好感渐增。这时只见他快速把碗底几根面条塞入口中,然后把空碗与木勺向你一递,希望你下楼的时候帮忙把餐具拿下去。这就使唤上了啊,行吧,看上去他跟饭团哥也有事要谈……你心情雀跃地帮他做事,还在楼下等你的妖怪们一路上都在揶揄打趣你。

当晚你在新住处没睡着,不仅是因为认枕头,更主要的是,你满脑子都是城主大人的咪咪头,这么标致的城主衣衫不整地公主抱了你一路这么标致的城主衣衫不整地公主抱了你一路这么标致的城主衣衫不整地公主抱了你一路……你喝醉的时候就枕在他的大胸上你喝醉的时候就枕在他的大胸上你喝醉的时候就枕在他的大胸上……他抱着你的时候好听的声音会从紧贴的胸腔传出来吧他抱着你的时候好听的声音会从紧贴的胸腔传出来吧他抱着你的时候好听的声音会从紧贴的胸腔传出来吧……

如果这是漫画分镜,你的灵魂已经飘出来了惹。

但你成爲的鬼族,是没有灵魂的长生种。

你成为鬼族后,腰不酸了,背不痛了,五袋米能扛着走十里地了,心脏也渐渐不怎么跳了。因为你曾经是人类,你破格在城中住下了,就看着饭团哥时不时拿着狼牙棒撵得城主大人上蹿下跳。你这时已经知道城主大人“声之恶魔”的身份了;这么个美人,怎么是这么个跳脱的性子?你想单独约城主大人出去,但真的找不到机会。你倒是经常与饭团哥他们见面,于是你向他打听城主大人的事情。饭团哥见怪不怪,说领主需要学的东西还很多,就别打扰他了,大家多给他一些时间与耐心吧,他有成长的潜力。这时你已经敢稍微在饭团哥面前开玩笑了。你说,饭团哥,看不出你每天给领主大人脸色看,却还是这么照顾他呐。饭团哥当着一众鬼族的面说,他只希望领主大人开心,开心的领主大人才不会做傻事、才有心力做正确的事,他自己希望看到领主大人能力与才华为世人认可的那天,希望大家都对领主大人好。饭团哥这话说得十分严肃、十分诚恳、十分沉痛,你好像是第一次见饭团哥这么认真,一时口不择言:“饭团哥你是不是被领主大人的能力魅惑了?”

饭团哥淡淡道:“不会的;我说的都是真心话。”

“giveilordallyourlove,kdredhe<3”

你一时间愣愣不知回话,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小鬼角——好像当年喜欢舔新生的恒牙似的——不出意外地又被角划伤了,但你的止血能力已经不是人类能比的了。

大家就这么跟着饭团哥沉默地走着。“下次直接当面夸领主大人吧饭团老大!”直到有个刚刚长角的小恶魔开口说道。于是你就见饭团哥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几天后,你又看到鸡飞狗跳的城主大人与抡着狼牙棒的饭团哥了。

你很喜欢这样的日子,很珍惜这种和平生活,你以为这辈子能这般开心地过下去……直到德川家康攻城那天。

你不知道为什么饭团哥在前一天选择带领鬼族家眷离城远去,有位与你相熟的小鬼劝你跟她一块走,可你还是舍不得这座恶魔城……你选择留下迎战。

你第一次知道城主大人的随身佩刀能燃起熊熊大火,你就看着那抹黑红色的羽织越战越远,你收回心绪、专心迎敌……恶魔城的百姓们没有退路,这个城便是大伙最后与唯一的家,你们鬼族,有义务冲在保护人族的前线。

即使你已经成为体魄强健的鬼族,但奈何德川军人多势众,你感觉自己挥剑迎击的双臂好久没有这么酸痛了。你咬咬牙,打算坚持到最后一刻——霎时,你觉得心中好像缺了一块……你低头,看见了穿破胸膛的利爪,那黑色的指甲竟是无端熟悉……你摇摇晃晃地吐了口血,嗓子眼溢出甜味。

视线定格了,世界变慢了,你想回头跟他说句话,疼痛先一步夺去了你的意识;

但身体也只有残存的触感,疼痛的却是早已停跳的心;

原来没能说出心意,这么痛苦啊。

这是你“死去”前的念头……

不知过了多久,你的意识缓缓恢复。

你侥幸死里逃生。

你从土里把自己刨出来,从残垣断壁中,分辨着旧日的城邦。

恶魔城的人类,无人生还。

你一步一脚印地走出乱葬岗,又像无头苍蝇一般四处乱走,在不知第几个黄昏降临之时,在一个村子里找到了饭团哥,终于体力不支晕了过去。

“辛苦了……”你在昏迷前听到饭团哥这么对你说。你想起了初见,只不过那时饭团哥的声音没有这么沙哑又疲累。

关于城主大人,日后的你什么也没问,更没问原本嗜酒如命的饭团哥,为什么突然戒酒了。

饭团哥眼里的痛楚与愧疚告诉了你想要的答案。

后来,你跟着饭团哥及众鬼族离开了日本,四海为家。

这次出走,近四百年。

j最后一战中,为领主战死的亲族

约4362字,需约5分钟

你住进了恶魔城堡中,在这个古代城邦中拥有了属于自己的起居室,也算是在闹市隐居了。你知道了他是恶魔,他也不介意地在你面前露出恶魔角角。

最初的过渡期,城主领着你吃了几天集体食堂,然后他就把你丢给了饭团哥。饭团哥也不是时刻都在城里的,久而久之你也就习惯了一个人生活的日子。

你跟大家熟悉后,白天帮着领主管理每天城里的生产活动。你喜欢在城中四处逛,哪里需要帮忙、哪里就有你的身影。

你刚开始的时候真的好喜欢这个大家庭,逢人就说你愿意永远住在恶魔堡里,博得一片赞同。但你慢慢发现,拼命靠近城主、与城主一起住在城中心的人们,虽然当着领主大人的面会不吝表达自己的爱意,但她们会在城主与饭团哥不在的时候嚼舌根。

有怨言是正常的,但你越听越觉得她们偏颇,对城主大人过于苛刻。城主生病是他犯贱?城主忘记事情是他不重视她们的忠告?甚至城主笑得不够开朗就是在针对她们?这么讨厌他,为何当初,她们还要抢破头去住进城主的独栋呢?说好的永远陪伴,只有你是认真的?

你不明白,也不理解,明明是她们识人不清,怎么还能怪到那个人头上呢。

哦,对了,城主不是人,是恶魔。

恶魔与人类,之间的差异不是一星半点。你不了解恶魔,不会揣测恶魔的经历,你对他自然是“相敬如宾”。

毕竟,他值得你的尊重。你爱他,开始只是被他的声音所吸引,但他的温柔打动了你,他总是能让你开心,他还给了穿越的你一个避风港。

他才不是独裁的暴君。

他不是神仙,自然有缺点。你会腹诽,但没有人知道你会腹诽,因为你从来没有在人前说过,因为你不想成为负面情绪的回音壁。

因为你认为,虽然你有自由发言的权力,可你在表达自己的厌恶的同时,其实是会给别的支持的人添堵作梗的。

就像你不喜欢吃土豆,你也不会在肯德基大喊“薯条好恶心还不能说了啊,光是在屏幕菜单上显示我都觉得恶心反胃,我是消费者我充值了我有资格让店长整改”。

这不是什么“全肯定”、“非全肯定”或者“非全否定”的问题,你不需要这些标签,你只是把他当成一个活物对待与尊重,而不是一个集成人设。

他做得不完美的地方,无视就好,你也不想吸引散发恶意还不自知的人作朋友。

有没有把他放在第一位考虑,是能明显看得出来的。

因此,你从来不去城门送那些离开恶魔堡前还要大闹一番的人;你有时候还自私地想,城里清静点也好。

你不是最初进城的那批人,或多或少受到了原住民的控制,刚开始也觉得自己认识他的时间不长,没有资格去评价她们的所作所为。但渐渐地,你也不想理睬她们了。真的跟他睡了一觉又能怎么样?她们真的知道自己真正想要什么吗?不同的种族相爱,真的能善终吗?又不是在人外的世界。

你形单影只,生活在恶魔城中,看着眼熟的邻居一个个走了,看着新来的族人一个比一个有个性、闹得恶魔城鸡飞狗跳,心里又遗憾又扭曲又欣喜。你怀念曾经的热闹,对自己持久的爱自视甚高,又期待着领主会做什么。他那么敏感,他会抓狂吗,他会自毁吗,他会破罐子破摔吗?

他会与曾经的你一样,偷懒拿酒服用胶囊吗?

他身边的都是不理解他的健人,都不曾学过如何照顾心理疾病患者,他会在那些不专业还轻飘飘的指责中迷失自我吗?

幸好,这是个古代,没有胶囊。

啊啊啊,时间越久,你就愈加发觉自己真的好爱他。你说不清楚这种感觉,你觉得用友情来形容太老土,用爱情来形容太无聊,用亲情来形容太冒昧。在街上偶遇领主大人的时候,他的几句寒暄能让你来到真实的世界——在没有他的时候,天是灰的,地是暗的,周遭都仿佛与你隔着一层薄雾。而他一出现,就像一束光,让你的世界反射出真正的色彩,让你感受到世界真实的绚烂。

领主大人是你唯一的解药,因此你自私地希望他不会倒下。

你要给他永恒的、真正的、无条件的爱。

没有如果,没有除非,没有要是。

“如果领主真的是通缉犯,我就离开。”她说。

“除非他继续对我笑,不然我就再也不回来了。”她讲。

“要是他真的跟城里那个女的好上了,我走之前要弄死他。”她道。

你与城里的别人不同。

你才不关心她们付出过什么。

你对他是无底线的。不管他曾经做过什么,或者是未来会做什么,你爱他,永不变。

这不是誓言,这是自白。

遇上他后,你再也移不开眼看别人了。用现代的话说,你就是毒唯吧。

你爱他“宁愿犯错,不要无聊”的张扬,你爱他在小吃店里讲故事时的娓娓道来,你爱他在祭典时被众人簇拥爱戴的样子。

其实,你不懂自己对他的感情到底是不是爱。你是不是滥用了“爱”这个字眼呢,你也不知道。

你只是好希望城里的所有正常人都能真正地爱他,代替你去给他你给不了的世俗的爱。

你好嫉妒那些有能力爱他的人,却在以爱为名伤害他。

她们说着内在比外貌更重要,但却会偷偷在墙角偷看每天城主大人作何打扮。会也不开了,分配的工作也不做了;末了还振振有词,说是城主的打扮影响了她们的工作效率。

难道只穿羽织、留了长发与胡子,他就死了还是出国了?他的所有缺点都会随着外表放大了?难道这就是可以随意辱骂他、把他当透明人的理由?他曾经带来的温暖与感动都可以一笔勾销了?

白月光?得不到的才是白月光!从未把他的存在当回事,那凭什麽想得到他!凭什麽说爱他!虚僞!

她们也说着外貌比内在更重要,只看脸又有什么问题。但哪怕城主大人一时心软、穿着打扮如她们所愿,也没见她们认真地听过城主大人讲未来的安排。她们总是沉浸在自己的花痴中,聚成一团说小话,让你想起在小学上课的时候一定要跟班主任唱反调聊天的同学。

她们甚至有时候懒到连与领主见面都不想,而是从别人口中认识他,然后再根据二手的消息开始她们冠冕堂皇的嘲笑与自怨自艾。让你想起现世小时候蹭别人家电视看的孩子,有得看还嘴贱说让主人家换台,还振振有词“难看还不能说了啊”。

她们嘴上说着希望能知道领主大人的行程,求偶遇、求领主大人来自己家里做客,但当领主大人真正通知了各家各户来开会的时候,她们又经常迟到或者缺席,到了会场领主讲什么也不听,只顾着跟邻座说“我最近如何如何忙”、“我一点也听不懂他在讲什么复杂的东西”、“今天是我的生日好耶”。

她们的主语永远是“我”,而不是“他”。

偶尔几次“转性”,把“他”作为叙事中心,是在大庭广众下大声嚷嚷“他今天怎么变得这么恶心让我想吐”,生怕别人听不见她们的“真知灼见”,生怕别人不知道她们的浅薄,生怕别人不知道她们在把领主的善意踩在脚下、把他被迫的妥协当成自己报复的成功。

更生怕领主不会对她们生气、然后拒绝她们的所有要求。

她们就像宠坏的孩子,不停试探家长的底线,受了教育与责罚后,她们才能代入悲情女主角说出“他怎么能欺负我、他不爱我了、我恨他”,而后如愿以偿地开始新一轮的复仇般的控制。

然后她们还会兴奋地告诉他,她们在“爱他的全部”。

到底哪一个才是她们的真面目?

她们到底有没有在乎过他的灵魂?

她们是不是从一开始就只在乎他那一张皮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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