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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来·八

 

“…怎么做到的?”荧瞪大眼睛了。

“叫我一声师父,我就教你。”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眼睛得意地眯了起来。

“不要,偷蛋算什么正经本事。”

她要是喊他师父,那下次见着他师父,岂不是要低上两个辈分直接成徒孙了。

“哼,那我才不要教……”

荧突然抱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在他脸颊上吻了一下。

“…教我。”她羞窘地将头靠在他胸脯上。

她只是突然觉得他刚才的神情特别可爱,没忍住就亲了上去。

“真狡猾,居然用这一招,”达达利亚两颊浮起一层薄薄的红晕,嘴角不住地上扬,“好吧,那就勉为其难地教你一次。”

在他悉心指导下,荧很快就偷到了一篮子新鲜热乎的蛋,蛋大小色泽各有不同,分别来自敢怒不敢言的鸡鸭鹅们。

“真棒~!”达达利亚本想摸摸她的脑袋,但又想到自己手脏,只好改为了一个短促的亲吻。

“还有什么活要干?”荧突然对干农活充满了自信。

“玩上瘾了?”达达利亚提起一只小桶向里走去,牛养在里侧的棚子里,“挤奶敢不敢去?”

“…有什么不敢的。”她经不起挑衅,马上逞强跟了上去。

几分钟后。

“…我下不去手。”

面对牛巨大的乳房,荧不禁望而生畏:“它不难受吗?”

“放心,它不会疼的,小牛犊子吸奶的时候还更不知道轻重呢,来,手给我。”

达达利亚包裹住她的手,让她握住它往下轻轻一拉,立刻就有纯白的乳汁被挤到了桶里。

“真、真的出来了哎!”

荧跟没见过世面一样惊喜地叫了起来。

“给你买一头放壶里养好不好?”见她喜欢,达达利亚笑着提议道,“还是自己家每天挤的奶新鲜好喝。”

“但牛要哺乳期才能有牛奶吧?”光是想想就觉得好麻烦,“生了小牛怎么办,养不了这么多。”

“嗯,小牛犊都是两个月断奶后就送出去了,家里这几头交替着来生产,加上羊奶一个家庭也够喝了,每天还能余裕出很多来做奶酪奶渣。”

“真辛苦,我会心怀感激地喝下去的。”

荧刚说完,旁边的达达利亚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她不爽地瞪了他。

“还以为你会说「好可怜啊为什么要它们母子分离」。”他捏着嗓子学她的语气。

“…我才不会这么说话,”要不是手上正在忙,她一定不会放过他,“其实也这么想过,但想到那些专门用来吃肉的牛,又觉得其实还算好了。”

毕竟牛奶真的很好喝,做点心也离不开牛奶。

许是他俩某些言论激怒了牛,牛抬腿就是一踢。

为了躲避这一脚,荧手一歪,滋得两个人脸上都是牛奶。

“…没想到报应来得这么快。”

她震惊地抹了把脸。

牛奶流到嘴边,她下意识就要伸舌头舔,被达达利亚制止了。

“哈哈哈…别动,我帮你弄干净,也别伸舌头舔,还没煮沸消毒,喝了要拉肚子的。”

…他这舔冰溜子的人有资格嫌弃牛奶不卫生?

“哥哥,你们起得好早……”弟弟托克揉着眼睛迷迷糊糊地从楼梯上走了下来,“托克在楼上都能闻到煎饼的香味了。”

“你是被馋醒的吧?”达达利亚熟练地将面糊倒进平底锅里,“煎饼马上就好,托克刷牙洗脸了吗?”

“刷了——”

托克凑到灶台边,突然拉了拉他的衣摆,神秘兮兮地低声说道:“哥哥,我昨晚…看到独眼小宝了!”

达达利亚一时忘了要给煎饼翻面:“…在哪里?”

“托克昨天遇到了一个和好人姐姐很像的大哥哥,他一个人站在巷子里,看起来就像迷路了一样。”

“托克一开始以为他是好人姐姐,然后就一直追着他跑,直到我跑得不小心摔跤了,他才停下来问我有没有摔伤。”

达达利亚这才松了口气,还好,他至少不会对他的家人动手。

和她一样心软。

“后来,他还带托克吃了豆腐花,又带托克射箭赢了个大鹅……”

“托克有没有好好谢谢人家?”达达利亚颠了下锅,让煎饼翻了个面。

“说了,但他不肯要托克的钱,”托克有些失落,“如果是好人姐姐和她的朋友,一定会很高兴地收下的。”

达达利亚不禁想起昨晚洗衣服时从她口袋里掏出来的两个有点眼熟的钱袋,像是他经常用的那种。

他本以为她只是喜欢摩拉,没想到里面剩下的活动资金她不仅一分没动,还一直带在身上。

达达利亚的脸色柔和了些:“后来呢?”

“他本来要送托克回家,结果走到院子门口时,大哥哥突然脸色很难看地问我想不想看机器人。”

蓦地,达达利亚握着的平底锅木手柄碎裂了。

“哇…!哥哥,锅子!锅子!煎饼要糊了!”

达达利亚换了口新的平底锅,他强颜欢笑:“然后呢,托克看到独眼小宝了?”

“嗯!那些独眼小宝还会动!大哥哥让它们做什么,它们就做什么!”托克手舞足蹈地描述着,“大哥哥还让我站在独眼小宝的手上,肩膀上……”

“大哥哥说,独眼小宝不止这几个…型…型号?还有像山一样高大的。”

“他让独眼小宝陪托克玩了很久,直到我玩累了开始困了才把我送回了志愿者小站。”

“托克就不担心大哥哥是坏人吗?这么轻易就跟他走了,”达达利亚觉得自己真的需要重视起弟弟的安全教育问题了,“上次不是答应过哥哥,以后不许做冒险的事情了吗?”

“但…但大哥哥真的很像好人姐姐嘛,他好多小动作都和好人姐姐一模一样,就连笑和为难的表情都很像。”

那是当然,他们两个从出生开始就一直在一起了,怎么可能不像。

“大哥哥是独眼小宝的伙伴,一定不会是坏人。”

“托克,答应哥哥,不要让别人知道昨天晚上的事情,可以吗?”他想了想,还是蹲下身来交代弟弟,“就算是好人姐姐也不行。”

“托克知道了,”托克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做,但还是点头答应了,“大哥哥也是这么说的,但托克还是想告诉哥哥,大哥哥是哥哥的同事吗?”

“嗯…算是吧。”

“吃早餐啦,别顾着玩了。”

达达利亚做好早餐回来,发现荧抱着一只小羊羔正玩得不亦乐乎,他喊了两声她才舍得抬头应他。

“知道啦——”

荧刚想放下小羊,突然感觉头发被什么东西扯住了。

…等等,羊在嚼什么?她刚刚抱起它的时候,它明明没在吃草啊。

“啊啊啊达达利亚你家羊在吃我头发!”作为食物链顶端的人类,她第一次遭遇了被啃食的恐惧。

达达利亚连忙走过来解救她的头发,他就不该听她的留下那两小绺修饰脸型。

这下好了,半绺被羊吃了。

他拿出一根胡萝卜和它交换:“不许吃我的东西,你的食物是这个。”

胡萝卜闻起来明显比她的头发要好吃,小羊立刻转移了咀嚼的目标。

看荧一脸心疼地捧着自己的头发,达达利亚忍着笑安慰她:“不对称也挺好看的。”

“怎么办,它吃了我会不会消化不良?”

要是吃出问题来了,她要怎么跟冬妮娅交代。

“放心,它肠胃很好,实在消化不了…还能排出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抱歉我实在忍不住了……”

他笑得前仰后合:“居然…居然被羊吃了……哈哈哈哈……”

达达利亚的话并没有安慰到她,她心情更差了。

…有的人明明还活着,身体的某一部分却要以另一种形式存在于世,是何等复杂的心情。

“好好喝——”

荧一口气喝完一整杯牛奶,亲手挤的奶就是感觉不一样。

达达利亚帮她又倒了一杯:“喜欢就多喝点,我煮了一大锅呢。”

“托克怎么了,一直看着我,我脸上沾到面包屑了?”荧觉得对面的托克看起来有些欲言又止的,这孩子难得这么安静,她还有些不习惯。

“托克没事!托克很好!托克吃饱了要回去做作业了!”说罢,托克跳下餐椅,一溜烟跑上楼了。

他差一点就要憋不住跟好人姐姐说大哥哥的事情了!

安东也起来了,他一边打着瞌睡,一边用小勺子吃燕麦粥:“哥哥,原来伊万爷爷真的是好人。”

“他本来也不是坏人呀,”达达利亚擦掉弟弟脸颊上糊到的燕麦粒,“你昨天遇到伊万爷爷了?”

“我昨天主动跟他打招呼,他还买零食给我吃。”

“有好好地跟伊万爷爷道谢过了吗?”

“嗯!伊万爷爷还夸我有礼貌!”

荧看着他们兄弟对话,总觉得自己似乎遗忘了些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给马套上水勒等鞍具,又摸着马头安抚着喂了一根胡萝卜后,达达利亚转头看向荧:“以前骑过马吗?”

“很久很久以前骑过……”

久远到她已经想不起来那是多少年前了。

…再说,那时她和哥哥都会飞,谁还骑马啊。

在达达利亚的鼓励下,荧也伸出手摸了摸马的头,马儿也顺从地低下了头让她挼。

“放心,它很温顺,胆子也很大,不会突然把你甩飞的。”

达达利亚以手当梯让她借力跨了上去,自己也随即单手翻身上马。

“要是害怕的话就往我怀里靠,当然,不害怕也可以这么做。”

“谁害怕了…呜啊——!”

身下的马突然打了个响鼻,她吓得往后一躲,死死攥住了达达利亚的衣襟。

“哈哈哈哈,它是在高兴今天可以出去散步呢,”达达利亚笑着拍了拍她的背解释道,“马和人一样,关久了也会郁闷,坐稳了——”

他握紧缰绳,带着她纵马向着雪原的深处驰去。

“怎么样,能自己下来吗?”

达达利亚将马拉到湖边的一棵树上拴好,抱着胳膊摆出一副要看她好戏的样子。

荧感觉他又在心里嘲笑自己小短腿了,她没搭理他,直接侧过身,试图顺着马背一点点往下滑。

达达利亚看不下去了,伸手把她抱了下来:“再磨蹭下去,等到太阳下山我们也别想钓到一条鱼。”

“…谁叫你们至冬的马都长得跟驼鹿一样高!”她挣扎着自己跳到地上,还趔趄了几下。

“急什么,小心崴了脚,”达达利亚要去扶她,也被她逞强避开了,他只好解下马身上载着的渔具,“你慢点跑,冰面上滑——”

啪叽。

达达利亚不忍直视,憋着笑扭开了头。

荧用剑撑着从冰面上爬了起来,还好穿得厚,摔了也不怎么疼,她毫不在意地拍了拍裙摆:“在哪开洞?”

达达利亚走过来,用脚在积雪上扫出一个范围:“就这块吧。”

她几剑劈下,一个六尺见方的窟窿立刻出现在了冰面上:“够不够大?”

“我的小姐,这么大个窟窿,我们两个进去里面游泳都够了,”达达利亚哭笑不得地从带来的物品中掏出两个折迭小板凳,“坐得离水远一些,小心等会被鱼拖进去。”

“我又不是没钓过鱼,才不会被拖下去,”荧帮着一起组装钓竿,“我之前送你那把弓就是用鱼跟钓鱼协会换来的。”

“嗯嗯,你最厉害了。”

达达利亚对那把弓印象甚是深刻,因为它真的就是一条鱼。

“这是什么饵?”见达达利亚打开饵料盒,荧好奇地凑了过去。

“活蠕虫,这个味道腥,容易吸引鱼。”

说着,他还捏了一条递给她。

荧用手接过,肉乎乎的,还能感觉到它在手指上扭动。

“手感…真是一言难尽。”她将它挂到鱼钩上,朝着冰窟窿抛了下去。

达达利亚挑眉:“这个可比假的好用多了。”

荧刚下钩没多久,一旁达达利亚的钓线就剧烈地颤动了起来,鱼漂在水面上浮浮沉沉,荡起一圈圈波纹。

他果断提竿,一条肥硕的长长的鱼被钓线拉着抛出水面。

“第一条就这么大,看来我们今天能有不错的收获。”

这条鱼大到达达利亚要用双手才能抓住它,它嘴巴尖尖的,体型又长又粗,身子上布满了白色的斑点。

“好吃吗?怎么吃?”荧羡慕不已,她这边怎么还不上鱼,明明用的饵都是一样的。

“一会生火烤来吃好不好?”达达利亚看她这馋样就知道她等不及晚上回去再吃了,“我带了佐料,保管烤得香喷喷的。”

“好——”

鱼离水后,身上很快就覆上了一层冰霜,估计再过不久就能直接变成冰棍了,在至冬钓鱼根本用不到桶,大家都是直接拎着麻袋就来了。

荧觉得有点冷,她拉着小板凳往达达利亚那边挪了挪,一声不吭地挤到了他身旁。

“冷了?”达达利亚伸臂将她裹进自己的外套里,“叫你多穿点还不听。”

“不习惯穿太厚……”荧往他怀里又靠了靠。

他身上真暖和,像窝在被子里一样让她觉得安心。

“你的鱼老乡是不是对我有意见,为什么只吃你那边的饵?”

她等了老半天都没动静,反倒是达达利亚那边一条接着一条。

“嗯,鱼坏,等会你多吃点,就当报仇了。”他亲吻着她的额头哄道。

总觉得…达达利亚今天话有点少,平时都是他一个人在那叽里呱啦说个不停的。

他话一少,就显得她话多了起来。

达达利亚是…有什么心事吗?

“…我之前在稻妻钓雷鸣仙,有试过一次性钓上来两条呢!”荧努力在脑中搜寻着可以和他聊的话题,“那个地方的环境好恶劣,还有冰史莱姆和深渊法师,一不小心还会踩到被污染的水。”

“这么厉害?我都没试过一次性钓上来两条呢,”达达利亚也感觉到了荧的紧张,他嘴边掠过一丝笑意,“不过有次,我钓到了一条半,一条鱼刚咬钩就被另一条更大的鱼吃掉了一半身子,后来那条大鱼也一起被我钓上来了。”

“肚子里不还有一半吗,也勉强还能算是两条吧。”

“也是,哈哈哈哈,但还是你略胜一筹。”

她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其实都是托马的功劳,有他帮我调整,偶尔会有双倍收获。”

达达利亚知道这个人,稻妻社奉行的,愚人众的内部资料上都有写,他去稻妻出公差时还调查过他,出于某些私人原因。

“关系很好嘛,一起钓鱼也就算了,为了他都敢在雷神面前劫囚抢神之眼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骤然降温了好几度。

“在歌剧院的那次我也很担心的,怕你一闹起来,会像…在稻妻时那样,还好那维莱特是条愿意讲道理的龙。”

“你还帮他说话!”达达利亚气得眉毛都拧了起来,“他要是真的砍我呢,你会下场帮我吗?”

“当然会!”荧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她也同样觉得当时的判决不合理,二十年前发生的事情,说不定达达利亚他妈妈才刚怀上他呢。

如果当时那维莱特不只是制服他,而是直接对他痛下杀手,她绝对会上前阻拦的。

…就算,只作为他的伙伴,她也愿意为了救他搏上一搏。

“哼,算你还有点良心。”

“啊,上钩了!”

荧这边的浮漂总算是动了一回,她激动得站起来与水下的鱼互相拉扯,结果鱼没上来不说,她头顶上的一朵因提瓦特被钓鱼线勾到落入了湖里,一会就没影了。

她下意识就要跳下去捞,被达达利亚拦住了。

“我在枫丹潜过水,下水没问题的!”荧急得快哭出来了。

那花…是哥哥和她最后的联系了……

“还是我下去吧,至冬的冰水和枫丹的可不一样,你在岸上替我看着鞋子和外套,小心不要让小动物给叼走垫窝了。”

说话间,他已经脱得只剩衬衫长裤,不顾她阻拦纵身跳进湖中向下潜去。

过了好几分钟,达达利亚都没上来。

“花我不要了,你上来啊,”她慌了,也不知道他听不听得见,急切地一遍遍喊着他的名字,“达达利亚!阿贾克斯——”

喊了几声后,荧也顾不得什么了,哆哆嗦嗦地也跳进了冰窟窿里。

冷,刺入骨髓的寒冷。

她感觉自己也快要变成了麻袋里那些一根根冻成冰棍的冻鱼。

湖里是一望无际的青绿色,随着下潜深度的增加,逐渐变得深邃,幽暗。

除了自己,荧什么都没看到,连鱼也都被她惊跑了。

四肢,驱干,五官都在慢慢失去知觉。

就像是被吞入了某种深海巨兽的腹中,感官变得麻木,混沌。

忽然,荧感觉有一股力量在不断将她往上托举,她努力睁开眼睛,看到一团橘红色的火焰在水里燃烧着。

橘红色的火焰飞快向她迫近,她却不觉得害怕。

她伸手去触碰那团火焰,软软的,像丝绸一样。

“…你跟着下来干嘛?”刚抱着荧浮出水面,达达利亚就忍不住训斥她,“外套鞋子都不脱就跳下来,冻傻了?”

刚才要不是他把她捞起来,她现在都变成冰雕了。

“你下去这么久都没上来……”她被他凶得缩了缩脑袋,委屈地抱着他的脖子低低地抽噎了起来。

“这有什么,我可是「公子」达达利亚,”达达利亚头发、眉毛和睫毛上都结了一层冰霜,看起来格外滑稽,“刚刚你是不是特别特别担心我?担心到什么都顾不得了?”

“嗯,你是因为帮我捡东西才跳下去的。”荧吸了吸鼻子。

“我不要听这个理由,换一个。”达达利亚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

“…我怕你出什么事不好跟你家里人交代,”她忽然瞥见他颧骨上的一道伤口,“你的脸怎么划伤了?”

“湖底的水草划的,不碍事。”

什么水草这么锋利啊?

达达利亚托着荧的腰臀将她送回冰面上后,自己也爬了上来,他展开手心递到她面前,手里赫然是一朵因提瓦特:“是这个没错吧?”

“嗯。”荧也顾不得看花有没有弄坏了,她现在满心满眼都是他,“你刚才…真像条小美人鱼。”

“如果我是人鱼,一定要把你拖回我的人鱼巢穴里吃掉,”他作势要咬她,“就像这样。”

“好啊,把我吃掉吧,”她也没躲,笑着向他张开了双臂,“顺便说一句,人鱼是没有鸡鸡的哦。”

“对哦。”毕竟下半身是鱼尾巴。

“还有,我不喜欢鱼身上的腥气。”

“…你好讨厌,我1125秒内都不会再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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