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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行欢

 

两根茎杆在穴里颠簸着,混着情液,发出细微的“咕叽”声。过如鸩将脸埋进夜行止胸前,用尽力气的收拢穴口,堪堪含住这两根折磨人的“刑具”。

身下两处穴肉被荷叶茎杆操弄得分外敏感,轻轻碰触便能涌出一汪淫液。带着短刺的茎杆无时无刻不在研磨着他两口嫩穴,一路颠簸,更是让那茎杆在穴里进进出出。

过如鸩初尝情欲,便要被这非人的快感折磨到背过气去。偏偏夜行止这人在情事上有些爱折磨人的恶趣味,他故意行得不稳,让这两根茎杆有随时掉下去的可能。逼得过如鸩紧夹着这两根刑具,路上不知道被磨得发了几次水。

一路无话,待到看到住处的门殿时,过如鸩只觉得自己要被折磨的去了一层皮。

殿里还点着静心提神醒熏香,夜行止略略一闻,便知道千金难求的水沉。心里暗衬这侍君未免太过奢靡,这般熏香,寻常官员可点不起。

不过眼下并不是探讨这人来历的时机,他身下的性器硬的发烫,只想在那人的嫩穴里好好捅上一捅。

熟悉的熏香让过如鸩提吊的心稍稍放松了些许,他被夜行止放倒在榻上,后穴中含着的荷茎被他粗暴的拔出。还未等片刻,一根粗壮滚烫的性器便抵了上来。

夜行止吻了吻榻上美人汗湿的鬓角:“今夜先不动前处,待明日早朝我同陛下讨你进府,再来尝尝你这口妙穴。”

过如鸩心跳如擂,亦羞亦怒。心想这人好不要脸,一次欢情也罢,竟还想着往后将他纳入府邸,做个身下脔宠。只不过身下情欲高涨,眼前这人恰好能帮他解一解药性。

硕大的龟头强硬的撞入窄小的穴口,两人具是深吸一口气。过如鸩额头突突的跳着,虽然前头被那根荷茎拓宽了穴道,可与对方那根巨物相比,那点粗细实在是微不足道。

他攥住了身上人紧实的臂膀,全身紧绷如弦:“出、去…。”

夜行止此时也不好受,他才将将顶入一个头,余下的柱身便再无法侵入半寸。怒张的顶端被高热的肠肉紧紧吮着,快感直击大脑,他此刻恨不得一鼓作气全根没入,狠狠抽送。可是对方这口穴实在是太紧了,硬来定会撕裂。

他喘了口气,伸手鼓捣起插在对方花穴里的茎杆:“放松些,你我也好一并得趣。”

过如鸩半张着淡色的薄唇,被他这猝不及防的一手弄的有些喘不上气。前穴里的荷茎被人抽出些许,又压着一处软肉捣入。此中痛爽,激得他浑身乱抖。前端无人抚慰的性器向外吐着清液,不过被捣几下,便射出了一滩浊液。

高潮一瞬,夜行止掐准时机,身下一送,将整根性器埋入了美人体内。

“呃好胀。”过如鸩被这人顶的挺起了腰腹,试图逃离这根硬生生将他剖开的凶器。

“美人躲什么?爽过一次就要翻脸不认人了吗?”夜行止看穿了他这点小伎俩,随手将那柄茎干狠狠插在了花穴深处。腾出手来将身下的美人死死按在自己的性器上:“吸的这么紧,看来美人很喜欢我这根东西。”

过如鸩被这人接连不断的深顶操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呻吟被堵在了喉咙口,他甚至不敢大口呼吸,生怕身下的巨物下一瞬就将他顶穿。

这么会有人生了这样一柄凶器,他忿忿瞪了一眼身上驰骋的人,却不料这一眼换来的是对方更加粗暴的对待。

原本大开大合的操弄停下,夜行止不知道在想什么,用柱身在他体内四处乱撞。

蓦地撞至一处,过电般的快感猛然窜起。过如鸩下意识地夹紧了穴肉,从口中溢出一声闷哼。

“原来是这处。”夜行止又朝着方才那块软肉上一顶,咬着对方的耳朵低语道:“美人的骚心真深,若是换个人,大概是顶部到这处,满足不了你的。”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过如鸩只觉得对方那两下顶得他更为情动了些。穴口不自觉的收缩着,贪婪舔舐着对方粗壮的性器。

“呃啊,废话什么,磨磨蹭蹭的,要做就快些。”

话音未落,穴内的性器便开始猛盯着那一点顶操。过如鸩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奸弄,他扬起细白的脖颈,不过被捅了数十下,身前发泄过的性器便再度挺立,叫嚣着发泄。他不动声色的将手覆在了前端,刚想捋动,就被身上人按住了手腕。

“这么好意思叫美人亲自动手。”夜行止早就将人的一举一动收入眼中,自然是知道此刻对方情欲翻涌。也不待人答应什么,兀自上手握住了这根笔挺秀气的玉柱。

他的手上覆满了常年舞刀弄枪留下的茧,套弄的手法又十分粗鲁直接。过如鸩在他手上不消半柱香的时间,接连射了两次。就连之前潮喷过一次的花穴,也因着过分刺激的快感又发了一次水。

身下因过度频繁的高潮而酸胀发疼,偏生后穴里的性器毫无发泄的欲望,孜孜不倦的冲撞穴心。

稀薄的水液将下身淋湿一片,过如鸩早被这样连番的性事干到失了神志,低低的在人身下呜咽呻吟。

不知过了多久,朦胧间,过如鸩只感觉被对方带着换了个姿势。他双腿大敞,被抱坐在夜行止的性器上。

这样的姿势让那根巨物进得格外深,却不大好再大开大合的进出。夜行止小幅度的抽送着,也不再固执的研磨他体内的敏感处。

过如鸩终于缓了口气,只是还没松到底,对方就握住了先前插在他前穴里的茎杆。

两处穴肉都被人抽插着,隔着一层薄薄的肉膜,互相较劲。过如鸩挣扎着想从对方身上下去,却双腿发软,重重坐在那根巨物上。

“呜呃”太过了,他真的承受不住。

随着最后几次顶弄,夜行止也不再忍耐射精的欲望,手里捅插的动作失了分寸,痛得过如鸩绞紧了双穴。

夜行止本就濒临泄身,被对方这狠狠一绞,精关失守,全数射进了他潮热的穴里。

“美人的穴好生厉害。”高潮后,夜行止就着半软的性器在他体内有一下没一下的顶着。

“别别再动了!!”过如鸩被这股浊液浇灌到双眼翻白,颤颤抖动的柱身吐出最后一点精华。花穴如发水般涌出一股热液,原本深插其中的茎杆被这股淫水冲了出来,落在榻上,一片淫靡的风景。

夜行止将这幅景象收揽眼下,他故意抓着对方的手按在被精液灌得微隆的小腹上:“下次换个穴插入,这里会不会怀上点什么?”

快感如潮水般褪去,理智回笼。过如鸩在心里冷哼一声,不过一锤子买卖,哪里还来的下次?只不过他被这人连番的操弄消磨尽了力气,没心思与他争辩。

夜行止得不到人回应,也没再生出其他逗弄的心思。他将自己的性器从湿软柔嫩的肠肉里抽出,又伸了两指在被灌满的穴里翻搅。

“呃嗯,你做什么哈,还没玩够吗?”过如鸩恨不得将这个在他身上作乱的人掀下床去,奈何刚刚经历了场情事,消耗太大,提不起什么力气。

混乱的液体随着夜行止的动作从尚未合拢的穴口流出,一阵失禁的失控感涌上。过如鸩咬了咬牙,想收拢穴口,却被人按上了敏感处。

“美人乖些,今日看在你身中情药的份上只要了你一次。若是再这样夹我的手指,那我可控制不住了。”

夜行止的手指在那处凸起的软肉上来回刮蹭,过如鸩今夜高潮了太多次,这样尖锐的快感以及让他觉得有些痛了。他知道自己不能再承受一次对方的侵入,只好妥协。

接连不断的高潮与射精带走了他大部分精力,待到射入的浊液尽数被这人引出了穴,过如鸩已经乏得抬不起手了。他靠在夜行止怀里,偏头躲过了对方想要印在他唇上的吻。

过如鸩蹭了蹭那枚落在他嘴角的吻,嗓音有些沙哑开口道:“别碰我。你我不过露水情缘,既然泻过火了就给我滚回去。”

夜行止从未见过翻脸如此之快的人,自己还未下床,对方便开口赶人。

“怎会是露水情缘?美人放心,明日上朝时,本将自会向皇帝讨人,将你纳入我府上。只是尚不知美人姓名,不知可否告知?”

经历一场情事,夜行止竟对这个人的身体食髓知味起来。他不断盘算着如何开口从皇帝手里讨人,连边境军的军权都在他拱手奉上的范围中。

他轻轻揉按着怀里美人的腰腹,却迟迟等不到回应。待他低头细看,才怀中的人呼吸均匀,已经累到睡了过去。

夜行止撑着略有些酸痛的额角坐了起来。纱幔缭乱,诺大的锦塌上只有他一个人。

昨夜与美人颠鸾倒凤的记忆回拢,他叹了口气,还没等他问着美人名姓,人竟然不见了。

回想起昨夜种种,夜行止身下的性器渐渐抬起了头。不能再想了,他强迫自己从昨夜的纵情中回过神来,翻身下榻。

地上散落的衣袍沾着些不可言说的液体,定然是不能穿着这个去上朝的。夜行止将衣物随意套了一番,又用那人茶案上的纸笔留了一行小字,用随身的一块玉佩压着,转身便离开了。

等过如鸩洗漱完毕回到寝殿的时候,床上的人已经离开了。他摸了摸微凉的被褥,有些后悔自己这么没一睁眼就杀了这个混蛋。

银亮的长剑没了用武之地,又被主人丢弃在一边。

过如鸩正在气头上。他走至茶案前,正欲喝杯冷茶降降火,却瞧见夜行止留下的字条,上方还压着一块不大值钱的玉佩。

夜行止的字倒是跟他本人恶劣跳脱的性格不同,颇为工整清秀。只是上头的内容与这笔温润端秀的字迹相差甚远:

“美人勿念,借此玉佩为信,欲与卿良缘永结。”

“夜行止”过如鸩口中喃喃,回想起昨夜之事,恨不得将其千刀万剐。

那纸条瞬间被撕碎,散落一地。至于那块玉佩,过如鸩拿着它看了半晌,在摔与不摔间犹豫良久,最后还是没忍心。他随手从暗格里抽出放杂物的小匣,将它丢了进去,眼不见心不烦。

等夜行止从住重新换好衣袍处迈入朝殿时,大臣们都已经来的差不多了。他本想随便寻个角落站去,却被一旁的小内侍请到中庭侧位。

“夜将军,此乃陛下亲自给您定的位置。”小内侍将他引到前侧,恭恭敬敬地对他行了一礼。

本朝相位空悬多年,皇帝疑心病重,并不放心将权柄全数交予一人。是以中庭正位无人有资格相站,左右侧位这些年从来形同虚设,如今方从边关得胜归来的“夜行止”,甫一入朝便得如此殊荣,不免惹人眼红。朝臣眼观鼻鼻观心,又是另一番计较。

夜行止对这些名利权柄不太感兴趣,也不太清楚这位次有什么讲究。他自幼出生在边关,能放在心里的事,除了打仗带兵,就是趁着休沐独自一人偷摸溜出去喝花酒。

边关的窑子与京城大不相同。他来京城不过数日,便发觉此处的倡伎大多柔媚,温情小意,经不得大肆玩弄。与边关那些看似柔弱实则皮实耐造的小倡有着天壤之别。

难免又想起昨夜与他春风一度的“美人侍君”,被他玩弄操干了一整夜,第二日竟比他醒的还早

他承认昨夜初见,自己确实有见色起意的意思。可是行事过半,对方的情动的身体与眼神中的疏离,难得激起了他的征服欲。低眉顺眼的他见多了,可是对方纵然肉体屈服,心神却不为其役。

夜行止不得不直面本心,他对那位美人生出了些其他的心思。

“陛下、帝师到!”内侍尖细的嗓音响彻大殿,夜行止被这一声唤回了些许,跟着众位大臣行礼。

皇帝身侧跟着一位带着面具的青年,隔着一层纱帐,夜行止只觉得这身形分外眼熟。

龙椅上的人看惯了这些,随意摆手示意平身。乌泱泱一群人跪了又起,待到站定时,夜行止才发现纱帐内,那位帝师并未随着众人行礼。

夜行止是知道帝师的。本朝皇帝皆尊其师为亚父,待遇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正盘算着等下朝后,如何跟皇帝去讨昨夜那个“美人侍君”,没心思去揣度这些官场事。

他心不在焉的听着,总觉得有道视线落在他身上。等他抬头一寻,恰好与那位帝师的眼神撞上。

只一眼,摄人心魄。

夜行止几乎瞬间就认出了那面具之下的人,不正是昨夜与他春宵一度的“美人侍君”吗?

昨日种种疑惑得解,不合规制的衣袍,千金难求的水沉香,还有对方那冷硬无情不屑一顾的态度。

夜行止有些头痛。他不合时宜的想,将皇帝亚父求娶入府,需备多少礼金。

整个早朝的内容他是一点没听进去。他的眼睛始终落在纱帐后的帝师身上,只是帝师似乎并不关系朝政,匆匆露了一面,在议事中途就离开了。

好不容易挨到早朝结束,夜行止便通传了内侍,要与皇帝私谈。

————

“陛下”

皇帝前脚允了夜行止的会面,后脚就看到人冒冒失失闯进了后殿。他看见迎头行礼的人,抬手拍了拍他肩背:“私下里,你我表兄弟之间不必行此虚礼。”

夜行止是知道他皇帝表哥脾性的,也不废话,开门见山道:“昨日我在表哥宫中看上一人,今日特来求表哥,想讨这人去我府上做将军夫人。”

“你喜欢就好。不知是那哪位合你眼缘,你且说来,表哥为你做主。”皇帝与夜行止虽然是表兄弟,却交情甚笃,知道他只爱男子,不近女色。

细算下年龄,夜行止也老大不小该成家了。只是夜行止的兄父皆在边关驻守,脱不开身。

夜行止斟酌着开口:“表哥当真?行止对此人一见钟情,非娶不可。”

皇帝笑了笑:“金口玉言,还能骗你不成。你也到了成家的年纪了,左右你父兄皆不在京中,此事表兄一定替你张罗周全。”

“过如鸩。”

“”

皇帝闻言一窒:“你提他做什么?怎么,边关二十年,第一次入京没见过市面?”皇帝瞥了他一眼,想起住在观澜阁那位,不禁头皮发麻,回想起了些不大好的往事。

“表哥,我这回是真的。”夜行止在后殿找了个地方坐下,给自己和皇帝各倒了杯茶水,“表哥倒是给句准话,允还是不允?”

皇帝接过他手中的茶盏,抿了一口道:“表哥劝你早歇了这份心思,过如鸩不是你能肖想的人。”

夜行止实在没好意思告诉他的皇帝表哥,别说肖想了,那人昨晚已经被他里里外外睡上一通了。他磨着陶瓷杯口,状似心不在焉地问:“何出此言。”

皇帝面色微沉,屏退左右。他看着夜行止,缓言道:“你可知本朝为何代代奉帝师为亚父?”

“太祖遗训,尊师重道?”这是民间广为流传的说法,说是太祖开朝建业时,深受自己师长提携。后世君王纷纷效仿,大梁兴起尊师重道之风。

皇帝摇了摇头:“非也,你可知他为何常年蒙面示人?”

“自我记事起,他就是这幅模样,而今二十八年,容貌不曾变过分毫。”

“父皇曾言,谁得帝师青眼,便立谁为太子。自太祖开朝以来,皇族世世代代奉之亚父。世人皆以为我朝尊师重道,实则不然。这四百余年,所有的帝师都是他一人。相传他有通天的本领,足以庇佑我大梁龙运千年。”

夜行止被这一连串秘辛砸懵了,回住处时一直在反复回想皇帝的话。他记起昨夜与过如鸩的鱼水之欢,除了对方的双性之体外,与常人并无无异。

难不成是个采补人元阳的妖精?

夜行止索性也不再想了,心道管他是妖是仙,先圈在掌心再说。

香炉中的水沉散着淡淡的香气,自昨夜欢情后,过如鸩一直觉得身体有些许不对劲。一股热意冲击着他的静脉,细细密密犹如针扎。他强忍着不适在早朝上匆匆露了一面,待回殿时,那股热意已然不能再忍。

过如鸩盘坐在静室里,稳住气息,尽力忽视身下的肿胀酸痛,让灵息在周身静脉里转过一个小周天。他本是一株开了灵识的毒草,生在崖壁上,享日月供奉。不过生不逢时,乱世旱灾三年不雨,他干渴濒死。

那日悬崖边,一场激战,梁太祖的血淋在他的身上,阴差阳错留了他一线生机。为报救命之恩,无可奈何之下,他允了那人皇权,并许诺看护大梁五百年气运。

梁太祖打得一手好算盘,不痛不痒一瓢血,就将他与大梁硬生生绑定了五百年。思及此,过如鸩不由得感慨自己当时太过年轻。庇佑天下的功德,又岂是那么好赚的?

这四百年间,于外,番邦对着这块肥肉虎视眈眈,群狼环伺。于内,帝王荒淫无道,百姓民不聊生。梁宫上下,朝廷内外在这百年间被这些蛀虫啃了个对穿。

过如鸩不是凡人,生生死死在他眼里不过尔尔。可是他看不得自己庇佑下的百姓活的蝇营狗苟,艰难度日。他也曾试着动用灵息救助凡人,可是杯水车薪。在他顾不到的角落,总有人受苦难,活得凄惨。

他只是一株毒草,不过百年修为。他逆不了天,也救不了世。

而在这四百年里,梁国君主仗着他的庇佑,一个比一个荒唐。到了本朝,就算皇帝有心治理,也无力回天。氏族勾结、罔顾律法,民生不济,社稷难安。整个大梁,不过靠着过如鸩一人散着本源福泽苦苦支撑罢了。

真真是烂到了骨子里。

过如鸩吐了一口浊气,左右还有二十年。待这期限一过,他便离开这座皇城。他手里捏着五百年功德,只需再得一点机缘,便可飞升上界。往后大梁是生是灭,再不关他任何事。

周转的灵息在体内顺着经脉流动,抚过每一寸痛处。鼻息间的水沉香味淡了些,不知不觉,一炉香尽。

他记得这是皇帝登基时特意为他寻来的,说是千金难求,于修行有益。过如鸩点过几次,水沉的味道清冽,此种特制的水沉又与旁的不一样,多了一分涩意。

皇帝也算是费心。自登基后,几乎年年都搜罗好东西送往他的观澜阁。

他也不是看不穿皇帝那点心思,无非是想用金银财宝留他下来,继续护佑大梁。只是钱财与他而言不过锦上添花,有没有,没什么要紧。至于这炉水沉香,他虽然喜爱,可也不算非其不可。

大梁烂透了,等到五百年期一过,谁都留不下他。

过如鸩将燃尽的水沉再次续上,还未走出半步,忽而心口一悸。剧烈的疼痛让他直不起腰身,瘫倒在地上死死按住了心口。先前数道捋顺经脉的灵息在他体内横冲直撞,彻底失去了控制。

“噗。”一口鲜血涌出,过如鸩伸手将嘴角的血渍擦去,随着一口精血喷出,体内的剧痛逐渐散去。

他的身体

过如鸩跪坐在地缓了许久,终于顺过一口气。他双手掐诀,想用一道术法将血污清理了干净,却在提气间筋脉抽痛。

屋漏偏逢连夜雨,一股熟悉的热意从小腹燃起。过如鸩忍着不适将自己泡进暖池里,温热的水流包裹着他,可是无济于事。体内的燥热并没有因为他泡入水中而减少。

情欲来势汹汹,两口穴肉更是自发分泌起了淫水。他强压着筋脉的不适,试着周转灵息,去压过这一股股燥热。可是没有用,如昨夜般,这股情欲愈是压抑愈是高涨。

“该死”

他虽然清心寡欲多年,可对此道并非一窍不通。只是过如鸩不愿意向这种低俗的欲望低头,可眼下的情形也容不得他有其他想法。

他羞耻的伸手,握住身前挺立的性器缓缓套弄。

“呃啊。”

他很少自己动手解决,浪潮般的快感随着五指的套弄一波波袭来。快感堆叠,叫嚣着冲破牢笼,喷薄欲出。可是不够,每每到临界点,都差那么些意思,他射不出来。

想要什么东西进入。

过如鸩被自己这样的想法吓了一跳,可是身下两口穴黏腻一片,翕张吞吐着温泉水。他咬了咬牙,将手指浅浅插在前穴里翻搅。温热的水流顺着他的抽插,争先恐后涌进穴道里。内里被水填满的感觉与昨夜的荷茎完全不同,一种怪异的饱胀感撩拨着他的神经,却意外刺激了他前头的性器。

白浊淅淅沥沥的从顶端射出,过如鸩羞耻地轻哼出声。完事后的倦怠期,他将自己整个沉入池底,闭上眼,脑海中却浮现出昨夜欢好的场景。

他一定要杀了夜行止。

夜深人静,夜行止摸着黑潜入昨日落榻处。上次来时,夜行止便发现这座宫里,上上下下竟无一人侍奉。不论是巡逻守卫还是粗使宫婢,诺大一座观澜阁,除了过如鸩外再无一人。

水下,过如鸩猛地睁眼。浅褐色的眼瞳里生出一丝杀意,有人闯进了他的观澜阁。

趁着夜色,夜行止毫不费力就翻入了寝殿。淡淡的水沉香笼罩在每一个角落,夜行止暗自咋舌:奢靡铺张啊过帝师,心里想去了九霄云外,不知道自己那点子俸禄,够不够过帝师点香。

床榻上并没有人。

奇怪,大半夜的不在寝殿,过如鸩又能去哪儿呢?还不等他多想,寒光伴着一道凌厉的破空声向他袭来。

常年习武让他的五感异于常人,他侧身翻过案几,躲过了这一下。还不等他松一口气,银白的长剑便横在他脖颈上。来人身着一件水色长袍,浑身上下湿得像是刚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行过之处留下一路水印。

过如鸩眉眼间杀意毕露:“夜将军深夜来访,不知所谓何事?”

夜行止实在没想到,昨夜柔柔弱弱躺在他怀里任其搓磨的过帝师还有这样一面。颈项剑的长剑贴在他命门处,随时丧命的刺激感令他变得有些异样兴奋。

他抬起头,嘴角带笑地对上过如鸩毫不掩盖的杀意:“有一美人兮,一日不见,思之如狂。”

过如鸩闻言,手腕微动。长剑贴紧了半寸,在他脖颈上留下一道细长的血痕。

“我本想留你一命,夜行止。”

不知为何,先前平复下去的热意再度上涌。情欲啃噬着他每一寸血肉,连带着他握剑的手都有些不稳。

夜行止完全不怕贴在自己脖子上的剑,他在战场上见惯了生死。过如鸩虽眼眸中怒含着杀意,可架在他脖子上的剑却抖得不像话。

他借着稀薄的月光,上下打量了一番面前的美人。

对方湿漉的长发披散在肩上,银亮的剑身反出他面上不正常的薄红。,呼吸凌乱。与昨夜身中情香时,别无二致。他的目光转至对方身下,太黑了,什么也看不清。

不过这些就够了。

夜行止阅人无数,自然知道这位美人现下的窘境。

“让我猜猜过帝师,你在抖什么?”他的目光赤裸且直白的落在过如鸩身上,“是不是发情了?”

“一派胡言!”

长剑挥下,却有意无意间偏了半寸。夜行止灵巧一避,肘击在过如鸩握剑的手腕上,将他手中的长剑打落,踢到一边。

他顺着力道将人扣在自己怀里:“我胡说什么了?我记得昨日这口穴会吸得紧,每每拔出,都要狠狠吮上一口才罢休。”两具身体贴得及近,对方身下那点动静,夜行止感知的一清二楚。

过如鸩自然也知道自己身下的情动瞒不住对方,只是现在这幅被动的形式令他极为不悦。

“松手。”

夜行止没理他,轻佻地用唇去碰他的耳垂:“过帝师,我有一问不解。你们这些仙啊妖啊,是不是在得道之前不能随意杀生?”

“”

过如鸩被他戳到了痛处,他方才将佩剑横在夜行止颈侧,只为警告。他修炼百年未造杀业,犯不着为了这点事给自己添麻烦。只是夜行止这人太过无耻,三番两次在他禁区横跳。

他忍了又忍,实在忍无可忍。

“不过多劈一道天雷,我还怕他不成?”他一脚踢向夜行止膝盖,转身将人压在地上,细白修长的五指掐住对方咽喉,“你真以为我不能杀你吗?”

杀念一瞬,尖锐的痛意席卷全身。收紧的双手因为剧痛松了力道,夜行止大胆的将手放在他腰间,完全没有半点惧色。

“过帝师,你现在需要末将替你解解火吗?”

情欲与剧痛拉扯着他的神经,混乱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等到过如鸩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被人拉回了床榻上。

“再让我帮帝师一次,如何?”夜行止不规矩的把手放在他身下挺立处,隔着湿透水的衣衫随意用手搓了几下。

“呜呃”

过如鸩被人禁锢在怀里,一身通天的本领因灵息滞涩无法施展开来,只能任人施为。他恶狠狠地看着对方,恨不得在夜行止身上凿一个窟窿。

“哈滚。”

“知道了,这便与帝师在床上打滚。”夜行止调笑着解开松垮的衣带,带着薄茧的手揉搓过他身前淡色的乳尖。

“呃啊,你!”

过如鸩被对方故意曲解话意的技术叹服,他还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粗鄙下流之人。匆匆披上的衣衫被对方剥去,干燥温暖的手碰上他肩背的瞬间,体内那股热意竟然诡异的消散了片刻。

身下最隐秘之处展露在对方眼前,两处淫窍恬不知耻地吐着情液。夜行止伸手一抹,沾了满手黏腻。

“这么能忍啊,过帝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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