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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可爱

 

在周郁迦的刻板印象里,人们总ai用文静,温柔,优雅,端庄,贤淑这些具有赞美含义的词语来形容nv生。

ji8是男x生殖器官的俗称,放在不同的语境里意思也不一样,一般是被人作为脏话用来骂人解气的,它所包含的不文明成分大概是能够令nv生听到后会面红耳赤,会羞耻躲避的量。

她说出口时,脸不红心不跳的,什么优雅,文静……统统挨不到她边。

闻莱好整以暇地睨着他,气定神闲地将他的面部表情收入眼底。

周郁迦却依然神se如水,脸上没有出现任何波动,他放佛不在乎一般。

打完嘴pa0,闻莱的气消了一点点,她是个非常容易满足的人,管他生不生气,管他难不难过,她只管自己开心。

话是这么说,但是这人反应也太平静了,她都那样侮辱了,涉及到了对方的尊严问题,他居然连只眼睛都不眨,她顿时感到不爽。

闻莱眼中的男生,自以为有根d就能炸天的傻叉,她说他ji唉,不是别的小,他难道不应该产生抬不起头来的感觉吗,男人不是最在乎这方面了吗?还是说,自己明晃晃地讲出了大实话,戳到他的痛处,对方表面风轻云淡,实则在心里悄咪咪酝酿等会要如何打击报复自己?

万一他一怒之下把自己杀了,为了掩盖罪状又将她五马分尸,这里,这片树林就是绝佳的埋尸地点。

胡思乱想到这,闻莱寒毛卓竖,她现在承认自己的错误还来的及么,大不了重新评价。

勉强夸他大总可以了吧?

他们之间的距离不远不近,周郁迦只需要跨三步就能走到闻莱身边,手电筒发着光,她的表情由得意到好奇,由苦恼到担忧,转变的过程他看的异常清晰。

虽然猜不出她联想到了什么,周郁迦明白,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他觉得她蛮有意思的,他好像又增加了一点想逗弄她的恶趣味。

四目相对,她眼睛亮亮的,宛如天上坠落的星星。

周郁迦对着她轻轻笑了笑,模样看起来十分不怀好意,闻莱警铃大作,有意识地后腿一步,总之离他远远的。

“ji8大不大得试过才知道啊,你又没试过,这样w蔑我不太好吧?”周郁迦的语气真诚至极,传到闻莱耳朵里完全是一派胡言。

脱开k子看一看的事,试你个大头鬼。

她不愿继续同他扯皮,白费口舌,转身打算走人。

然后听见他一本正经地说:“要不,我们试试?”

他嗓音低低的,像羽毛拂过琴弦,只消一瞬就绕乱了闻莱的心绪,到底是哪个音节弹错了,她说不上来。

“变态。”她骂。

周郁迦耸耸肩,说:“我只是想快点告诉你答案。”

她不是想知道吗?不是问他大不大吗?

实践出真知,c是动词。

难以置信,闻莱活了十八年,见过不要脸的却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他说出这些轻浮ngdang话的时候,不怕遭到天打雷劈吗?骂他变态都算轻的。

简直大变态!

隐约听到有人喊她的名字,陆以泽终于来了。

好话坏话说尽,对方愣是油盐不进,甚至更加变本加厉,她懒得跟只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斤斤计较,她现在已经不生气了,只想看紧离开这个鬼地方,既然他不滚,那她滚。

闻莱急不可耐地抬脚转身,又被周郁迦叫住。

“等一下。”

最后一次,闻莱厌恶地扭头,她收紧拳头,时时刻刻保持进攻状态:“你要敢乱动一下,信不信我大喊一声,告你强j!”

她弟弟就在外面,背后是男寝,多的是人,她下定决心,真要发生什么事,大不了破釜沉舟,闹个鱼si网破,她不是软柿子,更不会任人拿捏。

把人气成这样,恨不得要杀了他,周郁迦也意识到自己的行为过分了些,他诚恳地道歉:“我的错。”

闻莱显然是惊讶到了,屏息等待他的下文。

他无奈地叹了一声气,见她紧绷的表情有所松懈,逐渐放下戒备,继而善意地提醒:“你的裙摆。”

以为他会补一句,“对不起。”

结果,他好端端提裙摆,闻莱不安地低头。

陆以泽绕着小树林转了将近一圈,压根没发现闻莱的人毛,给她打电话人也没接,估计是静音了。

他耳朵灵,眼睛光,一下就发现了躲在草丛堆里拱来拱去的萨摩耶,意外它嘴里居然叼着闻莱经常戴的那条水晶手链。

他哄着小狗,不出半会儿,从狗嘴里成功拿回属于他姐姐的物品。

物在人不在。

人呢。

他这么大一个姐姐呢?

一个诡异的念头悄然滋生,他强装镇定地看向地上正在吐舌头的中型犬,脑海中关于怪物化形的影视剧作品霎时纷至沓来,他咬着牙。

闻莱不会被狗吃了吧!

静谧的夜晚,无风无雨,月亮当空,伴随此起彼伏的虫鸣,一声爆裂的,猛烈的,汹涌的尖叫声响彻云霄。“啊!!!!!!!!!!!!!”

卧槽!

陆以泽顿时吓傻。

这地方该不会真有鬼吧,开玩笑的吧……

闻莱低头的那一刻,瞳孔震缩,前所未有的恐惧,指甲泛白,头脑发昏,险些晕倒在地。

天不怕地不怕的闻莱,唯一怕的就是虫子,特别是那种长了无数条不知道是触手还是脚趾的、浑身布满绿毛的、嘴里不停吐丝的巨型蜘蛛……

她的裙子变成丝滑的蛛网,蜘蛛沿着裙摆的褶皱向上攀爬,她的眼睛里充斥着血腥。

其实虫子的t型很小,大概只有指甲盖般大,抖一抖,跳一跳就掉了,周郁迦不明白为什么她这么激动,他一动不动地看着,似乎是被她突然发出的尖锐爆鸣声吓到了,又似乎是在原地看戏。

看着看着,下一秒,那道倩丽的身影猝不及防地扑向他,他都来不及张开手,闻莱就心跳失常地钻到了他怀里。

冲击力来的又快又猛,忽然被生扑,周郁迦也挺无措的,为了稳定身形,避免双双摔倒,他下意识用手托住她的双腿,闻莱借力盘上他的腰,牢牢夹紧。

失神慌乱间,正当闻莱即将迎面撞向侧边的树桩,接二连三的惊险,她感觉自己的心跳都快暂停了,她边哭着边闭上眼睛,已然做好脸毁人亡的准备。

又一阵天旋地转,方向调转,周郁迦腾出一只手护住她的头,另一只手虚握起拳搭在她腿间,腕上的青筋暴起,他脊背撞到身后的桂花树,发出沉闷的声响。

预想的疼痛感没有降临,得知自己全身上下完好无损,埋在他肩颈的那颗小脑袋小心翼翼地探出,她的睫毛缀着晶莹的水汽,脸颊绯红一片,乌黑的发丝凌乱成灾,总之她哭的很伤心。

青绿的枝头,淡雅的飞絮,花瓣纷飞,芬芳馥郁。

手机砸到地面,光照亮四方,闻莱从他清浅如画的眼睛里,瞧见了一场虚幻的雨。

这场桂花雨下了许久,久到闻莱的胳膊逐渐发酸,她依旧不安地抱住他的脖子,绞紧手指,占据唯一的安全领域。

周郁迦直观地感受到了自己颈肩皮肤上所沾染的黏腻cha0sh,或许是她的泪水,或许是他的细汗,他的耳尖在黑暗里泛起薄薄的粉。

他肩头有一朵悬着花,即将摇摇yu坠,跌入深渊,可惜她暂时看不到,感受不到。

一切放佛归于平静,闻莱不再崩溃大哭,指尖触到自己的泪水,木然地问他:“我身上还有吗?”

周郁迦眨一下眼,“还有什么?”

“虫……子。”声音小到几乎听不见。

这么害怕的嘛,连“虫子”两个字都不敢大声说。

也不知道刚怒气冲冲,扬言要告他强j的是谁。

她好可ai。

他把闻莱身上的反差感定义为“可ai”,好像有点蛮不讲理,却是他绞尽脑汁想出的,最能描述她的词了。

她泪眼模糊,声音哽咽,可怜兮兮的样子。

他又不忍心吓她了,温热的手指沿着发丝的缝隙缓慢穿梭,在闻莱看不见的角度,他悄悄地偷走了一只蝴蝶。

“没有。”他说没有虫子。

说实话,闻莱当时听到是不太相信的,虽然对方长得好看,又高又帅,肌r0u0起来手感不错,第一眼也确实惊yan到了她,但是,谁让他老说那些奇奇怪怪的话,碎了一地的滤镜再捡起来难度超大的。

她胡乱地抹了把眼泪,意识到自己像条八爪鱼一样缠着他的腰,手脚乱放,礼仪尽失,还把他的衣服哭脏了,结合先前的对话,她觉得自己好丢脸,嘴上刚骂完他,身t却不受控制地立刻“投怀送抱”。

这也不能怪她的嘛,她是人又不是神,没有魔法的,世界上的不可抗力因素那么多,b如自己险些沦落成恐怖蜘蛛的美餐,她是真的真的真的非常害怕,不晓得其他人遇到类似的突发情况是怎么应对的,反正自己就是,又叫又跳的,逮到人就抓。

要是周郁迦yyan她yu擒故纵,yu拒还迎什么的,她也不会反驳的,他方才保护了她唉,做人不可以落井下石。

他ai嘲笑也好,想侮辱也罢,她又不会掉层皮,随便吧。

忽然觉得自己三观有点不太正常了。

闻莱先松开腿,确保万无一失,然后放开手。

脚尖着地,无b踏实的安全感,她捡起地上的手机,屏幕碎得一塌糊涂,手电筒功能却没有受到丝毫影响,始终明亮,闻莱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对不起,我会负责修好的,然后,谢谢你。”

“谢我什么?”周郁迦的心情时好时好,b沂南的天气预报还不稳定,前一秒说不忍心吓唬她,后一秒又想使劲吓吓她,特别矛盾。

难以启齿的问题,闻莱的眼珠子溜来溜去,微微低着头,纠结万分,所以谢他什么?

难道要说,谢你伸出援手抱住我?

好羞耻啊,救命了。

最怕空气突然沉默,现在的氛围,怪怪的。

还不如吵架互怼。

“那个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出去吧。”找不到合适的话题切换,闻莱开始胡言乱语了。

周郁迦闻言笑笑,说好啊。

他们一前一后走出这片小森林,陆以泽于冷风中彻底凌乱。

傻眼了……

三个人面面相觑,陆以泽眼神极其复杂,舌头差点打结:“你们打架了?”

周郁迦和闻莱身上都挂了彩。

一个眼眶红红的,明显哭过。

一个领口乱乱的,一看就是被人扯过。

竟然能把闻莱ga0哭,这打的得多激烈。

陆以泽有些心疼道:“周郁迦,你没哪里受伤吧?”

被喊到名字的少年愣了一下,严重怀疑陆以泽喊错名了,按照正常的逻辑线推理,接下来,他应该是要扮演对无知少nv图谋不轨的坏人角se,怎么莫名其妙演变成无辜受害者了,剧情反转跨度超出了周郁迦的认知范围。

他摇头,表示自己不曾和闻莱打架。

闻莱原本绯红的脸瞬间黑成一团,陆以泽见si不救也就算了,竟然w蔑她打人,火气飙升,她强忍着:“饭卡!”

她的目地就是取回饭卡这么简单,好让明天的自己有饭吃,早知道晚上出门前看一眼h历了,一而再再而三被人误会,先是被周郁迦当成偷内k的变态,后又被自己的弟弟说成打架一流的暴力nv,她现在的形象毫无任何温柔可言。

陆以泽眉心一跳,玩笑开大了,趁他姐发飙前赶忙掏出饭卡毕恭毕敬地交到她手上。

得饶人处且饶人,闻莱可不是那种软骨x格,她张嘴就是一顿输出:“你属乌gui的啊,爬这么慢!”

说好的五分钟,陆以泽足足爬了三十五分钟,闻莱内涵他是不是中途掉茅坑里了,脑子糊了屎,讲出来的话又臭又长。

当着周郁迦的面,一外人的面,她是完全没想过给他留点面子。

陆以泽也不是吃素的,反唇相讥:“你吃pa0弹了,火气那么冲,我哪知道你在里面,你好端端的跑树林里去g什么,半天找不到你人,还以为你被狗吃了呢?”

闻莱大叫:“你才被狗吃了,你全家都被狗吃了!”

陆以泽:“我全家不也包括你,蠢货。”

闻莱:“你傻b!”

俩姐弟平时的相处模式分两种,要么话不投机半句多,要么一见面就相互开骂。

周郁迦站在一旁,淡se的月光逐渐模糊他棱角分明的侧脸,眼睫投下一片黑se的y影,他像个冷漠的旁观者。

眼前的他们,仿若一对因为一丁点儿小事就吵架的情侣,依稀处于热恋期。

他的脸se不知不觉沉下来,嘴角g起一抹暗讽的弧度。

夜se融融,偶尔拂过一丝凉风,明明温度高低没有变,陆以泽却莫名感到冷。

他搓了搓胳膊,余光扫向周郁迦。

“你们怎么认识的?”他好奇。

闻莱有些恐男他是知道的,她身边的男x朋友也因此寥寥无几。

周郁迦更是,x情冷淡到经常被谣传不近nvse,按道理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两人。

“我们不认识!”闻莱快速替周郁迦回答,她重重强调,“我和他不熟,我不认识他,我们今天是第一次见面,我和他都只是刚好路过这里!”

对,一切都是巧合。

她极力撇开,对先前发生的事闭口不谈,只字不提,周郁迦的反骨情绪一下子就上来了,他偏要与她建立一段联系,哪怕很微小。

“我们刚认识,不太熟,只是抱了一下。”他微笑说道。

陆以泽啊了一声,一言难尽地盯着闻莱。

没想到闻莱口味这么重,喜欢这样的。

周郁迦是出校出了名的离经叛道,嚣张跋扈。不过,具tt现在哪方面,陆以泽本人并没有亲眼见过,都是听人吹的。

闻莱懵了,朝周郁迦挤眉弄眼:“你这是什么意思?”

周郁迦仿若无视,像好朋友一样关切道:“天se不早了,需要我送你出门吗?”

闻莱倒x1一口气,当场石化。

行,他故意的,真行。

他们的互动,陆以泽全程看在眼里,关于闻莱的感情状况,他没资格g涉,也无心g涉。

见周郁迦两手空空,陆以泽顿时想到了什么,开口说:“噢,内k你不用找了,还在寝室里呢。”

林许成从自习室归来,陆以泽向他提了一嘴周郁迦下楼捡内k的事,林许成后知后觉,拉开衣柜边告诉他前因后果。

“你那玩意连带着林许成的衣服不小心被他收进衣柜去了。”陆以泽说。

周郁迦点点头,过了半响,等闻莱缓过劲来,说:“我知道。”

陆以泽疑惑:“你知道怎么不上去。”

他侧目,意味深长地看着埋头装鹌鹑的nv孩,低笑道:“因为要打架啊。”

……?

原来如此。

得知闹了个大乌龙,闻莱果断选择了跑路。

望着nv孩落荒而逃的背影,周郁迦和陆以泽不约而同地相视一笑。

“我姐很有趣吧。”陆以泽双手抱臂,挑眉看他。

周郁迦漆黑的瞳孔中漾起一丝微不可查的柔光,高高垒砌的猜忌心理顷刻冰消瓦解,温声反问:“她是你姐姐?”

陆以泽只有在si皮赖脸求闻莱帮忙的时候,才会昧着良心喊她一声“姐。”

他很少喊“姐姐”这个叠词,几乎没有,不仅觉得r0u麻,甚至感到羞耻。

怪就怪年纪越大,阅历也逐渐丰富,每次关门闭窗,偷偷打开某网站,偶尔猝不及防,听见片里的男主角掐着恶心巴拉的调调喊人“姐姐。”

矫r0u造作,恶心si了,整得陆以泽快吐出来,连续几天和闻莱接触心也慌慌的,总觉得哪里对不起她。

闻莱通常又会误以为自己又发神经对她实施冷暴力,也不主动跟他讲话,他受不了一点。

于是他发誓,下次观阅一定要认真翻词条,杜绝姐弟。

周郁迦嘴里的“姐姐”,字正腔圆的,他听着反倒不舒服。

“不然咯。”陆以泽摊摊手,抬腿边往宿舍楼的方向走。

周郁迦不紧不慢地跟上,他b陆以泽高点,不穿鞋保守估计达到一米八五,两人并肩,路边灯光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所以你姐是高三生?”周郁迦尽可能表现得像和普通朋友聊家常那样自然。

没料到他会这样问,陆以泽顿了几秒,摇摇头:“不是啊,她和我们一样读高二,文科一班的。”

陆以泽的话匣子一旦打开,想关都关不了,他说:“你别看她现在长得白白净净,高高瘦瘦的,那都是吃药吃出来,打针打出来的,闻莱小时候身t不怎么好,一堆小毛病,去医院的次数b我回家的频率都高。”

“应该是七岁吧?我记不太清了,反正那年她染上了很严重的肺炎,天天咳嗽发烧,躺在医院治了将近两个月,出院后人还没好利索,后遗症又来了,动不动就嗜睡犯晕。

“她妈和我爸就生了这一个nv儿,宝贝得很,为了她的健康着想,长辈们经过深思熟虑,决定让她休学一年,呆在镇上安心养病,然后学校就按照规定留了她一级。”

聊到此,他忽然轻轻地哀叹:“也不晓得怎么ga0的,身t是养好了,长大以后胃口却越来越小了,一日三餐加起来的饭量都没她妈妈农村那边养的小hj吃得多,更别提长r0u了。”

陆以泽的语速时快时慢,该说的不该说的,有用无用的,全靠周郁迦自行提炼。

随着脚步的渐行渐远,楼道里安装的声控灯一盏盏亮起,随后又一盏盏熄灭。

片刻后,周郁迦喃喃道:“怪不得抱起来这么轻。”

他的低语,是那么坦然直白,生怕旁人听不到似的,陆以泽背过身,不再说话。

安排给他们的房间在三楼最尽头的位置,越往里走,越像是经过一道黑暗且空旷的隧道,脚步踏出“咚咚咚”的回音,震人耳膜。

陆以泽停在寝室门口,举在半空的手,当着周郁迦的面,又缓缓放下。

周郁迦不解地看着他

“你今年十七岁吧?”

“嗯?”

没头没尾的一个问题,原先怎么没发现陆以泽有说话说一半的习惯,目前的周郁迦还算耐心地配合。

那可不好办了,周郁迦都没成年,爸爸妈妈估计接受不了他那刚满十八岁的姐姐早恋呢。

小报告都不好打,陆以泽遗憾万分。

“那咱俩同岁。”话音落,陆以泽抬手敲了敲房门。

“咔哒”

下一秒,周郁迦听见了锁落的声音。

第二天早晨。

闻莱拖着疲惫的身躯赶到教室,她将书包里的学习用具一样样取出,整齐地放在课桌上,做完这些,她颓废地瘫坐着,即将耗完最后的力气。

预感到待会会发生什么,她心酸地叹息几声。

明明昨晚就吹了一会会风,只是在外面呆得稍微久了一点点,怎么就被可恶的病毒追上了呢。

她强行打起jg神翻开语文书,看着这些密密麻麻的文字,眼睛立马泛酸,翻页的动作跟着吃力。

教室里回荡着朗朗的读书声,橙橘se的太yan从天边慢慢升起,一切都是美好的初始,除了她糟糕的身t。

有人拉开了她旁边的椅子,温暖的热源向她靠近。

闻莱放弃挣扎,合上书,软绵绵地贴过去,微烫的侧脸枕着她的手背,像小猫一样蹭了蹭:“如意,好困呐。”

当了彼此一年多的同桌,共同培养了一年多的默契,许如意不假思索地捞过她手边的课本,展开,垂直竖立在闻莱的脑袋前面。

以书做掩盖,她们采取了最笨的方法,祈求蒙混过关,骗过老师的火眼金睛。

“乖莱莱,睡吧,有我在呢。”许如意0着小同桌的头发,眉目温柔,轻轻地哄。

她的保证令闻莱倍感安心,她收回黏人的手臂,改成交叉状,把自己晕乎乎的头叠上去,随即,趴在桌子上沉沉睡下。

三十五分钟之后,早读正式结束,原本有序的读书声被嘻嘻哈哈的喧闹声取代,正在熟睡的闻莱嫌吵,微抬脸将头扭到一边,能躲一点是一点。

许如意就是趁这个间隙,掌心贴上她额头:“天哪,怎么这么烫。”

前桌的周晓照着0了一下:“是好烫,赶紧把她叫醒,再烧下去人都要烧傻了。”

感觉到有一gu力道反复地推着她,闻莱艰难地哼哼两声,不情不愿地抬起头。

“脸红成这样,铁定发烧了。”

红成哪样?

闻莱好奇,慢吞吞地掏出桌洞里的小镜子,左照照,右照照。

也还行吧,没以前红,如果按颜se分等级,以前算j血红,现在勉强苹果红吧,进步了不少,给自己一个掌声以示鼓励。

周晓和许如意被她这另类的举动惹笑,照镜子瞧瞧自己脸se没啥毛病,莫名其妙拍巴掌是什么c作。

继续拖下去,恐怕真会诱发烧坏脑子的风险。

姐妹俩心照不宣地朝对方交换了一个犀利眼神。

紧接着,许如意变着花样哄骗,闻莱被她揪着领子,带到了楼下的医务室。

闻莱嗅到了空气中久违的药水味,世界瞬间澄明一片,入目皆是清一se的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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