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
既然陆沅兮没见识过,那她就带她见见世面,别一副土包子的样子,看着就来气。
打定了注意,任黎初终于恢復了些精神。她起床收拾一番,又打电话叫服务人员送来两套礼服。
陆沅兮多少能猜到任黎初这番准备大概是要去比较正式的场合,直到站在独唱门口,她才意识到对方所谓的“真正有意思”是指什么。
在豪华游轮里开设独唱很正常,毕竟会有大把有时间有闲钱的人在这个时候进来消遣几把。侍者为她们开了门,陆沅兮用手挽着任黎初,跟她走进去。
这不是陆沅兮第一次来独唱,上辈子她为任黎初工作,倒也陪着任黎初进来过几次。全世界的独唱都是一个调调,无非是纸醉迷金,充满了金钱与瑟鱼。
独唱用了恶俗的金色为主要色调,顶棚是圆形,有两个金色的神像拿着刀刃,刀刃接触时落下的并非剑光刀火,而是大把大把的美金。
独唱里充斥着烟酒的味道,当然也有区别于烟的某些“今品”。金钱在这里成了筹码或是一个数字,它们可以有形,可以无形,以任意的姿态切割着空气。
陆沅兮并不太喜欢这里的氛围,尤其是当一些人的视线落在自己和任黎初身上,那种感觉就更加不适。
陆沅兮扯了扯裙子的领口,她穿的是纯白色的露肩鱼尾裙,设计还算保守,只不过要漏出肩膀,陆沅兮觉得自己的肩膀还不错,也就接受了这件裙子,当然也是懒得再让任黎初找别的。
相比起自己,任黎初穿着短款的包臀裙,鲜艳的红色很衬她的冷白皮。她恰巧相反地画了一个相对复古的妆容,戴上黑色的美瞳,隐去那双金眸。
今天的任黎初很像是90年代的港姐,隐晦的性感,热辣却又收敛。因而,落在她身上的视线也更多,更露骨。
“想玩什么?你随便玩就好,输多少都有我兜着呢。”任黎初带着陆沅兮,觉得这人肯定不懂游戏规则,正打算给她一一解释,陆沅兮却没问,只是径直走到一个机器前,似乎在研究游戏规则。
那是独唱里很常见的一种杜波机器,类似猜大小,只不过每个地方的叫法有所不同。有真人局,也有类似这种ai局,玩的人不少,算是热门项目。
“你想玩这个?”
“恩,感觉还挺有趣的。”
“好啊,那我…”
“两位女士,如果你们想玩二八杠,可以来我这边试试手气,我当庄家,如何?”
一个男人走过来,自荐他的局子邀请加入。如果是一般的独唱,这种局子是绝对不能进的,否则就是被算计的命。但游轮上的独唱基本上硬性要求不能“设局”,因此去玩玩也没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