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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久旱逢甘露()

 

裘yan的身子瞬间软了下来,原本还在推却着炎泉的双手无力地搭在他肩上。炎泉如获至宝,指尖捻住那敏感的红缨,来回转动,待裘yan发出难耐的sheny1n时,把那变y的小点往下一r0u,按进那薄薄的x肌中。

炎泉把人抱到自己大腿上,又把他的上衣褪去,露出白晳的x膛,那被蹂躏得发红挺立的小豆在滑豆腐般的皮肤上尤其显眼。炎泉看着那如白雪红梅般的风景,只想在裘yan身上种满花瓣,留下属於自己的印记。

炎泉的唇在裘yan颈脖锁骨一带流连,轻吮慢磨,咬嘬t1an舐;双手则不住挑逗x前的红点,直把两点弄得娇yanyu滴。裘yan的双臂不知何时又抱上了炎泉,十指缠上了他的短发,微启的双唇不时溢出压抑的低y。

待二人身下的慾望在k档里胀得发痛,隔着衣料互相抵着时,炎泉才放过裘yan被吻得一片绯红的x颈,手一伸,掐着他的下颌,把人拉近,在他唇上轻啄一下,问道:「要吗?」

裘yan早就被快感折磨得思绪紊乱,有听没懂,睁着迷蒙的双眼,茫然地看着炎泉。

炎泉被那双眸中的懵懂迷离击中,感觉胯下那物又y了几分。他把手按到裘yan胀大的慾望上,用力搓r0u几下,再问道:「要吗?」

敏感处被突如其来地刺激,裘yan轻呼一声,眼角发红。控诉地瞅了罪魁祸首一眼,他把脸埋进炎泉颈窝,气息喷在对方的耳畔颈际,带点委屈却清楚地回道:「要!」还报复似的轻咬了炎泉耳垂一口。

原本炎泉已是如箭在弦,心里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尚有一丝迟疑,才明知裘yan已经神智不清也还要讨得他亲口同意,忽然被对方这样一撩拨,一肚子慾火再也压不下来,一把抱起裘yan,三步并两步走到房间,把怀里的人撂在床上。

裘yan还在天旋地转,没来得及适应这明暗高低的变化,便感觉下身一凉,接着一只滚烫的大手捉住了他的挺立,徐徐套弄着。

久旱逢甘露,裘yan满足地一叹。

「舒服吗?」炎泉压在裘yan身上,望着身下的人被情慾c控的模样,愈发口乾舌燥。

睡房没有开灯,唯一的光源是窗外的满月,银白的月光落在裘yan白里透红的t0ngt上,映得那皮肤白净光滑,那些红紫交错的痕迹y1uan靡hui。炎泉手中那物形状漂亮,颜se浅淡,跟它的主人一样,带着几分秀气,此刻在炎泉的动作下愈加兴奋,圆润的头部憋得发红,冒出透明的yye。

「舒服……」裘yan双眼微闭,含糊地应道。

听到对方乖巧地回应,炎泉忍不住吻上他已经肿了起来的双唇,一边解开自己的皮带和k头,掏出那快按捺不住的硕大。炎泉捉住了裘yan搁在枕边的双手,让对方在自己的引领下同时撸着二人的yan物。裘yan的手不似他身上其他地方的皮细r0uneng,肤质略为粗糙,指头和手掌都带着薄薄的茧,却令二人更为亢奋。

就在裘yan服侍着二人的同时,炎泉开始逗弄裘yan的xia0x。修长的手指挤进t缝,来回滑动,找到那个隐没在双丘间的小口。炎泉也不心急,一边安抚似的轻啄裘yan的面颊,一边轻r0u那个害羞的小口,拇指又在会y处按压﹐多管齐下地煽动裘yan的x慾。

家里没有润滑ye,裘yan愈是投入,就愈不会受苦。

见二人yan物的y度差不多,炎泉捉住了裘yan双手,换来对方不满的一哼。见裘yan下意识地把手伸向下身,炎泉拿起被随手丢在一旁的皮带,把他的双手绑在床头。双手不能动,慾望却胀得难受,裘yan皱着眉,瞪着炎泉,鼻音浓重地嚷道:「不要。」

「乖。」炎泉逗孩子似的温柔地在裘yan眉心轻吻一口,下一秒便毫不温柔地抓住了他的小腿,把又长又直的腿向上一折,朝两旁一掰,t瓣随着双腿大开的姿势往左右一分,露出刚刚被不停抚r0u,正发红微张的xia0x。

炎泉往裘yan的挺立一捋,不知是他的还是自己的tye沾满了手。就着手上的黏ye,炎泉的指头往那微张的小口轻轻一探,明明看着只有小小的一点,却毫不含糊地把炎泉的指头吞下了。

「呃……嗯……啊!」随着炎泉的手指愈探愈深,裘yan身後的异物感就愈来愈强烈,低哑的sheny1n在炎泉碰到t内某个凸起时陡然拔高。炎泉乘胜追击,不停往那小小的凸起按压搔扰,趁裘yan在快感中失神,把另一根指头也埋进他t内,然後开始ch0uchaa,由慢而快、由浅入深,直到那羞涩的小嘴变得柔软sh润,羞答答地开阖着,随着炎泉手指的动作,发出噗滋噗滋的水声。

炎泉把手指ch0u出,双手撑开紧致的shuanfen,看着那ixue被仔细扩张後变成诱人的嫣红,此刻正不停翕动,像是在渴求那骤然离去的指头。

炎泉扶着自己的yan物,在那水光淋漓的小口上磨蹭。粗大的慾望青筋怒涨,狰狞的头部呈伞状,底部b柱身大上一圈。那冒着腺ye的尖端要进不进,惹得那敏感的小口一抖一抖,却拒还迎。

炎泉一边蹭着裘yan下面的小嘴,一边吻着他上面的小嘴,左手在裘yan快要释放的慾望上套弄着,又用指尖轻抠着顶端的小孔,无所不用其极地鼓动裘yan的情cha0。

终於,白浊从裘yan身下喷s而出,沾满了炎泉的手,也沾上了他自己的小腹。裘yanx口剧烈地起伏着,眼眸里是sjg後的餍足和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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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麽前戏会这麽长?

因为这是裘yan的法的捣弄下,裘yan只能嘤嘤咛咛,直到炎泉放缓了速度,裘yan才回过神来,望着身上那人,也不知他认不认得人,只听他嘀咕道:「痛……」炎泉俯下身,还未来得及用吻堵住他的唇,他又道:「太大了……很涨……」

立竿见影,炎泉的登时又胀了一圈,激得裘yansheny1n:「啊……不……不要……嗯……」

炎泉太yanx突突直跳,怕被裘yan撩拨得忍隐不住,乾脆速战速决,把裘yan其中一边的小腿扛在肩上,用力ch0uchaa起来,又抚上对方因为前列腺被反覆磨擦而半立着的x器。被前後夹攻着,裘yan很快便泄了今晚的都是h呢?

因为我家好友一直在强调「r0u!r0u!」

所以裘yan只好为文学献身了

裘yan是被从窗外洒进床上的yan光弄醒的。

正当他努力回想自己是不是又在图书馆里睡了一夜时,一身的酸痛唤醒了部分的记忆。

待他眼睛完全睁开,看清楚周遭的环境时,仅有的记忆通通回归。

深蓝se的寝具、胡桃木的衣柜、朝东的落地大窗。

这是炎泉的睡房。

昨天炎泉邀他一同喝酒,他心软答应了,记忆停留在对方问他有否後悔答应帮他打工。

裘yan连自己有没有回答都毫无印象。

然後……呢?

裘yan想要坐起来,却被腰t间的酸痛弄得龇牙咧嘴,掉回床垫上。他原以为浑身不对劲是因为睡姿不良,但……裘yan仔细感受着身t各处的状况:腰部是肌r0u被过度拉扯的酸痛、t0ngbu是被r0u捻碾压後的su麻,t内某处仍带着钝钝的异物感,随着他的动作,不时传来尖锐的刺痛。

好吧……裘yan咬着牙坐起来,掀开身上的薄被,目光扫过身上红的紫的青的痕迹,扶额叹息。

果不然,这一身带点熟悉的酸软闷痛,是纵慾过度。至於纵慾的是他、是炎泉,抑或是二人共谋、狼狈为j……裘yan实在不记得,不过狼狈为j的机会偏高。毕竟最近太多事,他有好一段时间没有打发过自己了??

酒jg上头外加j1ngch0ng上脑??放在一般人身上也不会有什麽好事发生,更何况是裘yan。裘yan太清楚自己醉後是怎样一副德x。

因为肝脏无法代谢酒jg,裘yan是百试百灵的一杯即醉,只喝一点点也足以令乙醇迷上脑袋:多巴胺令他看东西自带滤镜,看到什麽都高兴、什麽看着高兴就一头裁进去;被g扰的神经元令他反应迟钝、思考缓慢,判断力归零;安多酚令他情绪放松、心防尽卸。

以上是从生物学的角度解释裘yan醉酒後的情况。

至於通俗一点的说法,以调酒师学徒乐乔的总结最为jg辟——

傻白甜。

傻瓜的傻、白痴的白、嘴甜的甜。

有问必答、直话直说、乖巧听话、嗲声嗲气。

在酒吧工作很难完全不碰酒。发现裘yan沾酒後会变成傻气好骗的笨蛋後,北极熊的叔叔阿姨哥哥姐姐为他担足了心,生怕他哪天醉後被圈圈叉叉,每次见他0上酒杯都如临大敌,喝不了几口便被关到员工休息室内,以保护之名行调戏之实。直到有一次,店里来了个新人侍应,才发现醉後的裘yan也不是完全没有思考能力。如果是对着他不认识或是讨厌的人,他会板起脸、闭着眼,直接装si屍。要是他看不顺眼的人惹他,就会张口大骂,一来就问候别人祖宗十八代x生活近况,骂够了就继续装si。

这差别待遇令人发指,被北极熊仝人戏称为「友谊认证」。

至於自己昨晚醉後是化身傻白甜还是狂骂三字经??唉,如人饮水,不提也罢。

见到自己的衣服「堆」在床的一角,裘yan伸手探向那团疑似被摺叠过的布料。不排除炎泉其实有尝试把衣物叠好,而不是像破布一般堆在一角,不过??算吧,见他衣柜里所有衣服——那怕是运动服——都是用挂的,他还能要求什麽?

努力无视被单上可疑的痕迹,裘yan把皱巴巴的衣服往身上套,眼角瞄了一下床头柜上的时钟:早上6:42。

按照平时炎泉的习惯,他一定还在家——不对,他大概还没醒来。因为那工作清单上满满的「每天每天」,裘yan有时不得不趁早上的空档过来整理,有次早了一点,炎泉睡眼惺忪地开门,目无表情地瞪着裘yan,撑在门框上的手握紧拳头,看那架势,b起开门放裘yan进去,他更像是想把门砰一声甩到裘yan面上。

那时裘yan无视对方的起床气,神清气爽地说了声「早安」。有云伸手不打笑脸人,炎泉也只好咬牙切齿地回了他一句「早安」。

尽管听到裘yan耳里,b较像是在说「这麽早是赶着去si吗?安你个头!」。

现在裘yan回想起来,炎泉之所以那麽乾脆地把钥匙给他,大概只是不想再被他从被窝揪出来当门僮而已。

明摆着是只猫头鹰的炎泉,这个时间还在家的机率实在很高。他会在哪?书房?客厅?裘yan握上门把,额头抵着冰凉的木门,低眉垂目,深呼x1一口气,不知道该挂上怎样的表情。

酒後乱x不是问题;问题是,对方是他认识的人。

单单只是认识也都算了,对方还是他几乎每天都要见到的人。

之後的日子是之後的事。实际上只要洗个澡,吃个饭,拉开被子,蒙头大睡,一觉醒来,他就可以若无其事地继续过。

但现在呢?

身上还带着激情过後的餍足和一身青紫,t内也大概??裘yan脸上一臊。这样的状态下,他该露出怎样的表情?

喜?又不是终於等到皇帝宠幸的古代嫔妃,哪来的喜?

怒?两个成年人,你情我愿,气啥?没爽到?

哀?哭哭啼啼的太恶心。

乐?有什麽值得愉悦的事吗?

不管是什麽表情都不对。

纠结了半天,闹钟上的数字变成了「6:58」。

裘yan把心一横,拉下门把,步出房间。

炎泉的房子设计时尚、用料讲究,却没有很大,一眼就能看到大半间房子。

裘泉扫了两眼,嘴角上扬,扯出一个嘲讽的笑。

炎泉根本不在家。

裘yan有点难堪。刚刚在房间里纠结忐忑的自己,实在太难看了。

就像剪了个特别丑的浏海的少nv,拼命想理由要去解释为什麽头发变成这样:是发型师听错了、我头发长太快这样方便、今天刚好没梳整齐而已??千奇百怪的原因想了一大堆,心里七上八下,毅然走进教室,却发现——

根本没有人注意到她换了新发型。

从头到尾都只是她自作多情罢了。

裘yan带着自嘲,走到客厅,见到茶几上属於自己的黑框眼镜。

以及被压在镜框下的一个微微鼓起的信封。

裘yan戴上眼镜,拿起信封,用手掂了一掂,大概猜到里面是什麽。

打开信封,果然。裘yanch0u出那一沓蓝se的钞票,冰蓝se的背景上印着北极熊、北极狐和独角鲸等已绝种的生物,右上角是用特殊墨水印刷的数字——1000。

这样的钞票,信封里有二十张。整整两万块。当初跟炎泉谈好的薪资,是一万。更何况,根本还没到一个月。

这个信封在这个时点出现,那多出来的一万块是什麽,不言而喻。

原来炎泉在家里藏了这麽多现金。早知道他就应该借打扫之名,翻箱倒笼,看看炎泉家里有没有什麽传家之宝商业机密,再因利乘便,来一场监守自盗,说不定就能一举拿到他需要的钱,从此告别劳劳碌碌的生活。裘yan不着边际地想,捏着纸钞的指头紧得发白,北极熊面容扭曲,独角鲸的长牙刺中北极狐毛茸茸的前x,冰天雪地的幻境遽然变se。

朝南的yan台渐渐亮了起来,熹微的晨光却止步於落地玻璃外。裘yan站在昏暗的客厅里,看着晨曦中生机b0b0的庭园和不远处金光粼粼的湖水,苦涩在心头蔓延。

正因为知道事情往往会变成这样,他才会不愿意跟炎泉这种天之骄子有交集。

人际交往,平等是必不可缺的基础。权力不对等的话,根本不会发展出任何有意义的关系。强弱悬殊,朋友会变成跟班,伴侣也不过是炫耀魅力的资本。

对上闪闪生辉的学生会会长,他这个资助生连跟人家「酒後乱x」的资格都没有。会酒後乱x,总得有点意乱情迷、情不自禁、相互x1引。但人家英明神武,怎会被他这个老土寒酸的穷学生迷倒?

於是,昨晚发生的事情,就被炎泉定义为「交易」。炎大少爷有生理需求,裘yan提供了私人服务。仅此而已。

一晚一万。炎少爷还真豪爽。想当年他二八年华、青春无敌的时候,都没有人跟他开过这个价。

裘yan多麽想拿支粗头笔,在那印着北斗七星暗纹的信封上写上「去你的」,再把信丢到炎泉桌上;能丢在他本人脸上更好。

但他也不过是想想而已。他要真的有这样的底气的话,他此刻根本不会站在炎泉的客厅、所有的一切根本不会发生。

步向玄关,裘yan把信封丢进背包。鞋柜旁的全身镜映照出他的身影。他看着镜中的自己,脸se苍白,一半是被气的,一半是被累到的;毫无血se的脸显得颈脖上红一块紫一块的吻痕更为扎眼。本来还想去上课的裘yan打消了念头。带着这些印记招摇过市的话,真不知道会被传成怎样。虽然在饭堂在一幕之後,早已有传言说裘yan正恬不知耻地想爬炎泉的床,不过裘yan一点都不想为这个传言增添几分可信度。

早上是生物课,史教授不会为难他的。至於下午的物理……下午再算吧。裘yan踏出炎泉的家门,把昨晚的事情一并关在身後。

至於那一万块,裘yan心想,自己一定会找机会归还的。就当那是炎泉提前给他的委托金,而不是一夜贪欢的p金。

不管是为了哪个原因,昨天晚上,裘yan不希望是一场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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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点短……需要一个过渡,才好开展之後的戏情,请大家见谅噢。

炎泉站在学生会室的窗前,看着被夜se笼罩的校园。贯穿校园的大道只有零星几盏路灯,对面的科学系教学楼乌灯黑火,几乎融进幽冥中。

薄晓之际,正是一天里最黑暗的时候。刚才还银光曳地的满月不见了踪影,徒留空无一物的天穹,漆黑一片,远近难辨,若即若离。

炎泉逃了。从自己的家落跑,逃离了那个在他床上熟睡的人。

炎泉不记得自己上一次落慌而逃是什麽时候。或许这是,唰唰唰地在副本上盖了章,再把那一沓还带着暖意的纸丢进待发文件架上,待会直接送回各个学会。

了却一件麻烦事,炎泉心情好了一点;再想到某些学会的负责人看到那份只差没有指着鼻子骂白痴的报告时的表情,心情又再好了一点。

瞄到裘yan流畅中带点棱角的字迹,炎泉唇边的微笑如愈飘愈高的肥皂泡一般,一点一点地消失了。

只能这样。

猛然把文件夹合上,和炎氏家纹宛如双生儿一样的校徽闯进他的视线。有着各式各样的传说,在东方神话中神力无边的北斗七星,被炎氏选为家纹,野心不言而喻。七星的尾巴指向正东的,是炎氏的家纹;指向东南的,是东一的校徽。分不清二者分别的大有人在,亦因为标志如此相似,不少人戏称东一根本就是炎家开的。嗯,此话倒不全假。

看着从小到大一直在自己头顶盘旋的北斗七星,炎泉眼神一黯。

只能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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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在存文时把时间ga0错了,昨天的早上9点就po出来了

自己看到时吓了一跳=="

最近都是两个主角的小日常

因为把裘yan推倒了有点愧疚,这阵子的炎泉会很乖(应该

但裘yan会继续往诱受的方向发展xddd(裘yan:?!

那日裘yan回到宿舍,把自己里里外外洗乾净後,传了讯息给史教授请假,便看着满身的痕迹发愁。

早上史教授的课要请假不难,因为某些不可声张的原因,史老跟他熟得很;但下午的物理课就不是这麽容易能翘掉的。

更何况,裘yan是个靠奖学金缴学费的资助生。翘课这种玩命的事,他一般不会做的。

花了几个小时,又是冰敷又是按r0u,总算把颈侧x口的印记消去。至於其他地方的……那些乱七八糟的痕迹,实在乱七八糟得很,有些更落在超级无敌尴尬的地方……裘yan别无他法,乾脆视而不见,把衣服一穿就算了。反正眼不见,心不烦。

裘yan若无其事地上完物理课,其间正常发挥他学霸的实力,大笔一挥就把几题复杂麻烦的电磁波算好,还顺道逗了逗炎汛,再一次慨叹遗传物质的神奇——炎泉跟炎汛,是亲的啊!

「一杯长岛冰茶、一杯极地可可。」裘yan走到吧台前,朝调酒师阿威喊道。阿威点点头,拿起雪克杯开始调酒。明明应该在一旁打下手的学徒乐乔却凑近裘yan,用炽热中带点疑惑的目光打量着他。

「你不去偷师,在这里瞪着我g嘛?上次调的极地可可怪得要命,根本就是极乐苦茶,还不去学着点!」裘yan笑骂,实际上是用笑意掩饰心里的忐忑。乐乔这人,平时不算jg明,做事偶有错漏,但因为长得可ai,又ai笑,就算下错单送错酒了,客人也不会责骂,反而会被嘴甜的他哄得乐呵呵,多点几杯。事实上,乐乔不过是脸neng,其实跟裘yan同岁,一人夏天出生,一人冬天出生。乐乔仗着那几个月的差距,b着裘yan喊他哥。

令裘yan不安的不是乐乔的挑逗——要b脸皮厚,谁怕谁?裘yan担心的,是乐乔的「特异功能」。明明没有b裘yan大多少,乐乔某方面的经验却异常丰富,生冷不忌,动静皆宜。据他本人的说法,要不是两个零号凑在一块太没劲,他老早把裘yan弟弟拐shangchuan——肥水不流别人田啊!万人斩的经验令乐乔对这方面的蛛丝马迹异常敏锐,彷佛可以嗅到残留的荷尔蒙,能够准确地说出某人前一日有没有做过。听说曾经有客人怀疑另一半有外遇,故意把对方带来酒吧被乐乔「监定」,还真的揭破了对方一脚踏两船。乐乔也因此得到了「偷腥雷达」的称号,虽然裘yan更ai叫他「狗鼻子」。

要是被乐乔的狗鼻子闻到什麽,那就惨了。惨在哪?裘yan也说不清,大概是不想解释跟炎泉的关系吧。

「小子胆子大了,敢这样跟哥说话!」乐乔边说边朝裘yan的脸伸手。裘yan肤白皮薄,一捏就红。他捂着发红的脸可怜兮兮地瞪着人的模样……实在太可ai。

裘yan立马避开。乐乔追着他,弯身向前,突然用力嗅了嗅,眯着眼问道:「yan弟弟,你昨晚去哪了?」

「还能去哪?在学校啊!」裘yan答得乾脆,一点心虚都没有。

「噢?所以这次也是学校里的人?」乐乔眉毛一挑,笃定地说。

「嗯?」裘yan露出疑惑的表情。刚好阿威把酒调好了,裘yan把酒杯放在托盘上,顺理成章地逃离了乐乔的魔爪。

「哼,你就装,我看你这次能瞒多久。」乐乔心道,想起裘yan上一段关系,忍不住皱起眉头。

整个晚上,裘yan有意无意回避着吧台;乐乔见他如此,也放弃了把事情问清问楚的念头。很多事情,都不容旁人说三道四。以局外人自居、自以为自己看得清的人,实际上又有多少了解?

在酒吧里工作的人,大多都有几个不为人知,也不愿人窥探的故事。相安无事、感情融洽的前题,是懂得尊重这条不可逾越的界线。

正如从来没有人问乐乔的父母在哪、为什麽要天天跟不同的人za;若是裘yan不愿,也没有人会问他昨晚睡了谁,或是被谁睡了。

见乐乔脸se如常地跟自己道别,裘yan松一口气。虽然,或许,有一天,他会对乐乔和盘托出,就像上次一样,不过,这一刻,他实在不想说。

等他把炎泉的债还了再谈吧。现在的话,他就只能说炎泉买了自己一夜。可是他不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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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文存到一半昏睡了……

这是昨天的

带着心事拉开了家门,裘yan意外地在客厅看到母亲。在昏暗的灯光下,程秋正拿着针线,动作缓慢地缝补着一条男装长k。见到裘yan,程秋二话不说把手上的东西放下了,走到厨房,倒了一杯温水。

「妈。」裘yan喊道。程秋拿着水杯,走近裘yan——身後的沙发,款款坐下,悠悠地喝起水来。裘yan见惯不怪,把背包放下,坐在程秋旁边,拿起针线,继续她还未完成的工作。相b起程秋的gui速,裘yan的动作快得多,执着针线的手灵活得很,不消一会,一行整齐的针步沿着k脚围了一圈。

「都叫你别再接裁缝店的单子了,你又不会!还不是要我来做!」裘yan抱怨着,声音轻轻的,像是有点小心翼翼。

「哦?不想做?」程秋徐徐把水杯放下,睨了裘yan一眼,语气也是轻柔得很,只有那「做」的尾音稍微重了一点、高了一点。

「没有。不是。」裘yan乖乖地说,立刻低头继续g活。

程秋很少大声说话——除了裘yan真把她气疯,还有没睡饱就被吵醒的时候。其他时候,她说话都是轻声细语。不过要知道,讲话的音量跟语言的攻击x,不一定成正b的。程秋就是那种骂人不带脏字,却能令对方哑口无言无地自容的人。裘yan小时候从其他小朋友身上学会了讲脏话,程秋听到,没有直接开骂,而是温声道:「说脏话有什麽难?跳针似的一味重复那几个词,谁不会?愈是大声骂脏话的人愈是在虚张声势,因为他可怜的脑袋根本没有办法想出其他东西。裘yan,你要骂人,就要骂得狠、骂得准,朝着对方的痛处直刺下去,那才算得上是骂。」

见六岁的裘yan懵懵懂懂地看着自己,程秋也不动气,即场来一回示范教学。

「你真笨。」她扬声喊道。裘yan无动於衷。

她随即放轻了声线,说道:「你这个小矮子,怎麽总是长不高?隔壁小你一岁的小英都b你高是吧?说不定你以後都要b别人矮,一辈子都要仰着头跟旁人讲话哩。」裘yan听了,马上哇哇大哭。震撼教学成功了,只是裘yan小笨蛋不明白母亲的苦心,还因为长得矮而伤心,哭得撕心裂肺,把程秋气笑了。

也许是因为这个童年y影,裘yan勤力运动、姿势标准、从不挑食,终於在青春期长个子,一雪前耻,一路长到175公分;也大概因为这段黑历史,裘yan对於被人以身高碾压特别反感。

程秋几乎从不对裘yan说重话,在教他t术以外的时间也没有打过他,但裘yan很听taade话。小时候是单纯的胆怯:说又说不过她、打也打不过她,所以他只好乖乖听话。长大後懂事了,害怕变成尊敬跟佩服,对母亲更是千依百顺、言听计从。

裘yan唯一一次反抗母亲,是他17岁时决定要去墙外跑任务。程秋反对,裘yan坚持,母子冷战了一天,最後是程秋让步了。

「一直跟你这个笨蛋讲道理,也是为了有一天你能为你自己做决定。既然你想好了,我也不说什麽。不过裘yan,你要记住,你不欠我什麽。你做任何事情,只需要为你自己而做。」这是程秋的原话。

「我知道。我就是为了自己而做。如果我眼睁睁看着你慢慢si去,我会内疚一辈子的。」当时裘yan这样回答。於是,程秋就在裘yan的生si状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学校怎样了?」尽管育儿哲学与众不同,但在某些地方,程秋跟一般母亲没什麽分别,b如在对儿子嘘寒问暖方面。

「还好。今天物理课竟然教中阶电磁波,无聊得很。」裘yan边说边从一旁的布包中掏出一件小礼服,看了看用别针扣在上面的指示,着手修改。

「哦?」程秋忍不住笑了一下,娟秀的瓜子脸瞬间褪去了冰冷,宛如雪後初晴,清丽和煦。「东一什麽时候沦落至此了?」若问裘yan顶着笑脸放狠话这招是从哪学的,铁定是程秋教的无误。

裘yan表示不能同意更多。母子有的没的闲聊了一会。裘yan只字不提他跟炎泉的事。不想,也不敢。如果他妈知道了,他也说不准到底她会先打si自己,还是会先去崩掉炎泉。

「下个星期我要去墙外。」星期天晚上,裘yan说。为免在早上把他妈吵醒,他提前交代。

「嗯。」程秋点点头,神se自如。三年前她说了不会g涉裘yan的决定,就真的一句话都没有多说。

「别再接裁缝店的单子了。」裘yan又说。裘yan觉得自己回家不是休假,而是去了血汗工厂。

对於这句,程秋就没有那麽乾脆了。她耸耸肩,不置可否。裘yan哭丧着脸跟她道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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