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薄荷叶
「你才大二？」
我以为你b伯爵要大上一些呢。
音乐轰炸，台面上都是她们吃剩的开心果壳。
靠在吧台，玩着装饰在冰凉杯缘的薄荷叶的蓝莓几乎一整晚都在陪伯爵和薄荷聊着天。
「我看起来b较老是吗？」
「感觉上啦。」
其实薄荷在十分钟前就想回家好好睡一觉，酒jg让她感觉有点疲醉了。
「明晚也来？好吗？」
说着，她推上了一个小方盒。
收下蓝莓给她的火柴盒，上头用霓虹线条描绘的nv郎正扭身起舞。beshadow，薄荷就这麽中了蓝莓的伎俩。
第二次来beshadow，她们一样占据了吧台最中央那个熟客专属的位置。
四处游移的人群，男男nvnv。
迷醉在一座jg心打造的夜晚幻觉里头不知不觉。
聚光灯照着薄荷的银se金属耳环闪亮亮的，蓝莓不自觉把视线停留在那里。
「那个，不痛吗？」
「哪个？」
蓝莓指了指她的耳朵。
「才不痛呢。」
b起几乎穿满了一排的洞孔，地下室里挤炸着电音舞曲，才让她的耳朵痛。
她直接穿着今天去学校的浅蓝se帽tee，上面还沾有油彩的颜料。
她拉起了袖口，露出手腕上的刺青。
「这个才痛。」
乾净的皮肤上，是两个长形的黑se括号［］，一正一反。
「你有刺青？好酷喔！」
在这里刺的？她边问边好奇的伸出手。
还有吗？蓝莓用手指轻轻触碰入墨与肌肤的交接边处。
她画着图案的投入模样真是可ai。
近距离观察着她的眼影，那渐层堆叠在深深的双眼皮上，宛若秘境里的湖水一般。
「另一个在这只手的关节处。」薄荷说。
「你想看吗？」
「好啊。」
「不行！」
「怎麽？不给我看喔？」
「哪有这麽简单就秀给你看的。」她坏笑的拉起了袖子。
蓝莓嘟着嘴嚷嚷着小气，边收掉她喝完的杯子。
在一旁看着俩人互动的伯爵，笑她们都像小学生。
旁边传来了一阵sao动，几个看起来像是喝醉了的外国男子起了冲突。
工作人员连忙赶前去调解，硷转头观察着情况。
「你们平常这里算得上安全吗？」
安全？
夜店里偶尔有人闹事是正常的啊！
蓝莓心想，边用手支着下颚探进薄荷眼里。
「你的眼影很好看。」
「哼，谢谢称赞！」
「名古屋可不是乡下小地方~」蓝莓补充道。
「我知道啊，只是觉得…」
「你是不是只听说这里生活很惬意啊，适合户外写生啊什麽的？」
对於蓝莓的态度她也不是在意。除了车站时常特卖的j翅和虾饼伴手礼之外，不算真的熟悉这里的生活情致。
「大学生和小学生不要拌嘴了。」一旁的硷cha话。
「蛤？谁是小学生了？」不打算继续被他们几个调侃，蓝莓把盘子放进水槽，就甩头转出了吧台。
「我再一杯一样的好吗？」伯爵叫住了她。
回头看了伯爵一眼，只见蓝莓把围裙的蝴蝶结重新拉紧，对她们吐出了舌头。
「算了…她有够小朋友的~」
「t，你今天的讲评如何？」
唉！
一说到痛处，她哀的一声趴了下来。
「…在这里就不要提到学校的事了…」
正在准备期中作品的人打算跳过她j婆的关心。
拿上台的作品总被批评技巧拙劣又主旨不明的。
艺术不是人g的说，创作总太主观，设计又为了客观完美而着想。
头痛si了，要是也再来一杯她就可以不去想这些。
等蓝莓回来後，只见她手上抱着半打啤酒。
「这里要追加！」
对於伯爵的点单，蓝莓愣了一下挑起了眉。
「你也太会喝了吧！」
「来这里就是要喝酒啊。」
无言的转身，拿个玻璃杯，倒了杯水，叩的一声放到伯爵面前。
好冷淡…。
伯爵无奈的只好喝着那杯水。
「欸，蓝莓、我们还要葡萄乾好不好~」
「烦si了。」
「欸，蓝莓，我也要一杯，但要加酒jg的好不好？」
只见蓝莓面对着靠过来点酒的客人，薄荷故意闹着她。
「怎麽都不理我？」
「我才没有不理你，你没看到我在忙吗？」
「我们也是客人耶~小心我等下客诉你。」
「还客诉咧？你当这里是哪里呀？」
「你这样我不给你看刺青了。」
「刚才是你自己不给我看的好吗！」
几分钟後，吧台开始耐不住她们俩的争吵。
就算这里吵架打架也没有什麽人会注意到吧？
动手准备好杯子，应付单点，蓝莓低着头边跟薄荷忙着斗嘴。
硷在仓库那边还没有回来。
「有条件才可以看的。」薄荷玩着自己的杯垫说。
「什麽条件？」
「让我请你一杯。」
薄荷被摆了一眼，可还是让她请了一杯酒。
「我酒量不好，你不要灌我好吗？」
「那你有什麽厉害的地方？」
「没什麽厉害的。」
玩牌吧，她隔了几拍才回答。
说完，她从x前衬衫的口带里，掏出了几张跟扑克牌差不多大小的牌卡。
「这是什麽？」伯爵发觉後好奇的凑过来跟着研究起。
这是我自制的牌。蓝莓说，喝了口她自己调的蓝蓝绿绿的东西。
「是这样玩。」
洗牌，盖排，再ch0u牌。猜牌或b大小，玩法不只一种。
「像这个样子，你猜是哪一张？」
「……我猜是那个有花的。」
「欸，这不就是我们lifestyle课上的那种设计卡牌吗？」
「不要吵我，我正在专心。」
「有花的？你确定？再一次好了。」蓝莓露出了贼贼的笑容。
翻开牌，结果猜错了。
她得意的窃笑故意挑起ai赌的心。薄荷接着又玩了几次，结果没有半个猜中。
「哈哈，知道我厉害在哪里了？」
「等等！你刚才做牌对吧？」
「啥？」
这时一个男人经过她们身边，视线扫到了吧台，眼光在蓝莓娇小的身躯上流连忘返。
瞥了眼那个男人，蓝莓下意识咬了下嘴唇。
薄荷没有看漏她的眼神已出卖了她的灵魂。
转头看，是一个还蛮型的年轻男子。
薄荷笑而不语，用手指玩着桌上被蓝莓丢下的牌。
「你还没交过男朋友吧？」
此话一出换来了蓝莓不悦的脸se。
「g嘛？没见过处nv吗？」
这句话惹的一旁的伯爵笑了出来。
牌的边缘有些翘起，上面还沾着蝴蝶饼的盐吧颗粒呢。
「你想太多了啦，我是说你清纯又可ai~」笑着说着，薄荷靠上了伯爵的身上。
她气得扒上吧台，近距离凝视薄荷。
变se片让她的眼睛看起来又蓝又紫的怪异。
「b起你们，我经验可丰富的咧！」虽然她不甘示弱的呛回去，但这话到底在场有几个人会信。
她把桌上的牌收回去，顺手洗着。
「这些牌可以让他们乖乖就犯。」
「什麽意思？」
「我哥是酒保的话…。」我就是个职业诈欺师！
「哈哈哈哈……！」薄荷和伯爵不约而同笑出声。
怎麽看都是个r臭未乾的小姑娘啊，要不然就是一个患有中二病的小公主。
可是，男人通常都有一种样子。
在自己身上烙下了或长或短或沈或浅的痕迹。
像是cha0水袭来又退去。
偶尔遇到看上眼的，交谈几句，然後交换号码。来个短暂浪漫。
在夜店里生活，任其自然俱备了些交际的技巧。
不过如此而已罢了。
笑我是个处nv，这两个nv生是有毛病吗？
「是你们太neng，在台湾没混夜店的习惯？」
被这样一问，薄荷直接举手自首。
「没有，我还真没这种习惯呢。」
「是吗？」一旁的伯爵对这答案表现得有些讶异。
「我b较会去酒吧，夜店其实也还好。」
见鬼了，蓝莓心想。
下次要跟哥说，这俩个人其实都是乡巴佬，ga0不好还都是处nv呢！
「你有男朋友了吗？」薄荷乾脆问。
「蛤？有没有关你什麽事？」
「那你跟男生发生过关系吗？」
这问题着实让蓝莓不爽了。
这nv生真令人抓狂。
年纪又没相差多少的，连这个也要b吗？
「态度真差…！」蓝莓甩头就出了吧台。
硷刚终於回来，看她们杯子都空了，他疑惑的望向正要离开的妹妹背影。
「你妹超可ai的呢！」伯爵说，将已经见底的两个杯子推给他。
「你不要想，我什麽都没跟她说哦。」
硷只是笑着，优雅的接下凑过来要点酒的nv人的点单。
什麽都没跟她说？
是什麽意思？薄荷在心里反刍着。
看样子伯爵很之前就是他们的常客了，可能b跟自己认识的时间还要来得长。
「怎麽只有你？伯爵呢？」
她最近有点忙，薄荷说。
今天独自一人进了beshadow，谁叫伯爵说她不想来。
跟她点了一杯uthside，一种酸酸甜甜的薄荷调酒。
蓝莓今晚看起来不知为何特别可ai。
「忙？忙什麽？」她好奇的问。闪在灯光下的眼影亮片是漂亮的水钻蓝se。
她要开始准备什麽展览的作品啊，薄荷胡乱帮伯爵找了个藉口，其实伯爵什麽的呢，谁管她呢。
今天她就是为了蓝莓而来的。
「硷呢？」怎麽没看到他人，薄荷环视了下四周。
「他出公差去了呦！」
将调好的uthside放到她面前，蓝莓看起来似乎有些开心。
「今天可是我当家呢~」
旁边还有其他接酒单的员工也在，还忙得过来。
和平常不同，少了伯爵和硷，突然觉得有那麽一点寂寞。
但是，略嫌紧身的衬衫，还露出了半边的香肩的蓝莓，直接就这麽站在自己的面前。
小巧得玲珑有致，一头x感的大波浪长发。
甩杯的架势看起来还颇有样子的，薄荷称赞道。
边闲聊边喝着酒，等音乐在微醺时嗨到最高点。
将近午夜时分，蓝莓却突然从吧台退场。
………那些男人，你打算怎麽办？
记得上ㄧ次，後头一直都有人想靠上来跟她们搭话。
几个打量着蓝莓的男人还在那里y魂不散。
「我无所谓，反正一个晚上要这样就是~」她得意的b出了个v的手势。
两千！？
「怎麽？是不是太便宜他们了？」
「你真的不要把我们给笑si、」
是真的，她说。转头确认硷有没有在附近，然後挨到了薄荷的耳边。
一个晚上要两万起跳……。
或许，在不为人知的霓虹夜晚的某个角落。
那些视线和搭讪早已习以为常。
薄荷恍然的凝视着摇荡的酒jg表面。
想说她进去一下就会出现的，结果过了快一个小时都还不见人影，薄荷感到有些担心。
她起身穿越过吧台，避开其他员工的视线，偷偷转进休息室里面。
「喂，你还好吧？」
蓝莓在她的声音下惊醒。
「你在里面很久了。」
见她那模样，薄荷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怎麽了？不舒服吗？他们太忙了让我进来看你。」
「你怎麽会进来的…？」
发现自己在休息室的沙发上睡着，她扭动着要起身，却发现全身不太对劲。
「你流汗了…」薄荷拨开她睡乱的浏海，仔细端详着她的脸。
「不要出去了，反正快要打烊了吧？」
「你在说什麽、今天可是我的场子！」
见她急着要出去看望外场的情况，薄荷赶忙抓住她。
「你不舒服对吧？」
「可能是因为今天哥不在，胃有点痛……」
等扶她出了休息室，和其他人讨论後，薄荷被叫去带她到楼上。
她们出了侧门，来到外头後上了旁边的阶梯。
大楼後面是一扇极为普通的住家蓝漆铁门。
钥匙藏在上方的热水器顶端。
楼上是店里的办公室也是他们俩兄妹的住所。
进门後左手边是一个靠墙的沙发，旁边放置了一大张办公桌。空间呈开放式的格局。
平常外面都拉着铁门，现在室内只有些微的能见度。
薄荷将蓝莓放到沙发上，额头的汗水让她的头发卷贴着。
「我去帮你倒水过来。」薄荷走向後面，手却被蓝莓给拉住。
「不要…水槽那很乱…」
都什麽时候了，薄荷无奈的叹气。
「喝点热的吧？这里有热水吗？」
「每次哥一不在我就会这样出状况……」
「还不舒服吗？」
「好多了…刚才下面空气好糟…」
「还有什麽其他需要的？跟我说。」
人家想要睡觉……陪我
她闭上眼，像撒娇那样的环住了薄荷的腰。
她柔软的手圈住了她的。
薄荷看她那样，乾脆在沙发上也坐了下来。
「小妹妹，现在已经很晚…」
「不要叫人家小妹妹啦…」
「小妹妹，等等要记得去洗澡」
「你帮人家洗」
半醒半睡的胡言乱语中，感觉她是那种ai跟人黏腻的小nv生。
「哈哈，你有成年吗？」
「嘎？我当然成年了呀…？」
是吗？
下一秒，薄荷弯身捧住她的脸颊，直接亲了上去。
等蓝莓的脑袋跟上进度时，她惊得睁开了眼。
「你、你g嘛……」
那抬头看着薄荷的眼神，睁着怪异与惊恐。
薄荷再亲了一下她的脸颊。
0上她还涂着亮片眼影的脸蛋，眼神直视对方。
「你害怕？」
「怕…什麽…？」
她完全没有想过。薄荷总是穿着连帽运动tee，打扮得也不怎麽nv孩子气的。
知道再深入问下去，可能会急转为尴尬。
真的吗？自己怎麽会一直都没有注意到这点呢？
「你怎麽会突然…亲我？」
昏暗中，蓝莓大胆的直接这麽问。
她也直球的回应。
t1an上唇瓣，强行侵占，一个不疾不躁的吻。
压住对方的肩膀，蓝莓努力的想要退缩。
混着酒jg的味道，是刚才自己亲手调的uthside。
双腿挣扎着边踹上薄荷的腰际。可她只是沉醉的r0u着蓝莓松软的头发，专注在品嚐她那柔neng的嘴唇。
「嗯……！你等一下…啦、…」
这种时候还要等吗，薄荷拉开了微些的距离，在微暗中，t1an了t1an自己的嘴唇。
近距离看着身下那x感又气息烦乱的模样，理x线整个都要断掉了。
「你说你，常跟男人shang？」
「你走开、」
「可不可以…就为我破例一次……？」
薄荷在她耳边呢喃道。那声音太过恳切，又溢满了激情。
被困在暗夜里的少nv，招架不住预料之外的告解。她被迫不由自主的g起了暴露在半空中的脚指头。
唇瓣再度的交叠，这一次，b上一回更绵密且深入。
舌头交缠，呼x1凌乱，当她的吻落在露出的颈肩上时，蓝莓发出了娇neng的喘息。
好像停不下来了……该怎麽办才好？
她说她要用买的…
自己真的承受得了这种关系吗？
在情慾的迷蒙中思考这种没有答案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