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丢脸的被送去医院
可是杨益哲仔细一想,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没理由怕连云归,毕竟受委屈的人貌似是他才对?他g嘛要怕他?
迅速地整理好思绪,杨益哲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看起来还真有些不服输的模样。
良久,连云归的目光忽然由冷转暖,这变化着实教人一头雾水。
只见他一脸歉意地说:「是我的错,没注意好分寸弄伤了你。」
突然间的道歉,再加上话语间所提之事,杨益哲直接捂住了脸。
「没、没事……大家都是第、第一次……」
「嗯?第一次?学弟,你该不会……」连云归敏锐地捕捉到了什麽,眼神一亮。
「什麽?」杨益哲不解反问。
「你之前没有床上没经验?」
杨益哲一听这话,实在忍不住,直接反驳:「谁说的没经验!我好歹也交过一两个对象,也滚过床单!」
事实上,杨益哲压根没经验,更没有交过一两个对象,他只是有些不服输,下意识的撒了谎。
「哦?敢情学弟你是个大直男,跟男人睡是第一次。」连云归也不知是有看破还是没看破他的谎言,嘴角依旧噙着那似似是而非的弧度。
「对,我是个大直男,x取向为nv不为男。当然,这不代表我恐同,我是站在ai情这边的,毕竟ai情不分x别。」杨益哲忍不住为自己的x取向正名,同时也清楚表达自己的立场。
他是直的没错,但同时他对同x恋不反感,反而抱持支持的态度,毕竟大家都是人,ai上同个x别并没有错,因为那是ai情的一部分。
「学弟,你不需要解释得这麽清楚。」
「但学长你是双,你喜欢白董,也喜欢林昔,所以我觉得我有必要解释自己的立场。再说了,我不希望学长会因为我是个直男就对我产生芥蒂。」
明亮且乾净的认真眼神实在让人无法移开目光。
连云归一直都没有正眼瞧过眼前的学弟。
如今,他这仔细的一看,忽然觉得杨益哲很可ai。
相貌本就不差,算是眉清目秀,笑容也特别灿烂yan光,x格和脾气特别好的杨益哲实在教人无法不去在意。
尤其一夜的gxia0更加的让连云归无法忽视他。
一想起前天夜里的激情,连云归有些不受控。
他觉得,那时候如果没有酒jg作祟,他可以继续压着杨益哲再战个三百回合都没关系。
喉咙一阵发紧,连云归不由滚了滚喉结,声音略沉,听不出情绪地问:「那麽前天的事,你有何打算?」
终於来到了正题。
杨益哲寻思着要怎麽回答之际,他的肚子再次发出抗议的声响,导致他尴尬得只能不好意思地问:「能不能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再继续这个话题?」
并不是耳聋的连云归自然是听见了他肚子不断发出的声响,忍俊不禁失笑了几声,暂且放下他们要讨论的话题,转而使用呼叫铃将服务生给叫进来,爽快地点了几道菜以及杨益哲要的粥。
接着,他又亲自给杨益哲倒茶,整个动作可谓是流云似水,再加上漂亮的脸孔总是噙着温柔的笑意,更加的魅惑众生。
「这杯茶是我敬你的。」
「呃……谢谢?」
连云归突然的敬茶吓得杨益哲手足无措,整个人有些慌乱地学他那般拿起杯子,稀里糊涂的,也没细问这敬茶的原因就道谢。
或许是他的反应实在有趣得很,连云归隐隐有gu冲动想要哄人喝酒。
当然,他没这麽做,毕竟杨益哲仍然是个病人,病人忌酒,他也不想让他难受。
「菜都上桌了,先吃吧。吃完之後,咱们再好好聊聊。」连云归收敛那点心思,微笑着邀杨益哲一同用餐。
其实内心依然没个底的杨益哲不太想跟连云归聊聊,但事已至此,他只好见招拆招,走一步算一步。
於是,杨益哲安安静静地喝起他面前的粥,边喝边忍不住惊叹凤艺楼的厨师果然是一流的。如此平平无奇的一碗粥,送入嘴里的第一口就能感受到何谓的口齿留香。
好喝的粥瞬间让本就没有什麽食慾的杨益哲大快朵颐,哪怕他喝的只是一碗粥,可他喝出了美味,表情更是幸福得彷佛可以瞧见他的双眼冒星星。
尽管点的菜不多也不算少,但连云归基本没在吃,他的注意力几乎全都放在他眼前的学弟身上,欣赏着学弟的吃相。
不经意的抬头,杨益哲发现连云归正看着自己,碗里的食物似乎没有变少的痕迹,不由困惑地问道:「学长,你不吃吗?」
「吃的。不过,我恐怕一个人吃不完。」
「欸?不行不行,不能浪费食物。呃……我多少帮忙吃点,这样你就不会吃不完了吧?」
面对杨益哲认真的提议,连云归当场愣住。
下一秒,他直接笑出声,把人给整得满头雾水。
最後桌上的饭菜基本清光,这还得多亏杨益哲的帮忙,因为连云归确实吃不完。当然,吃不完是可以外带的,毕竟就算是像凤艺楼这种高档的餐厅也是能外带的,根本不怕食物吃不完就得浪费。
话虽如此,应该不会有谁会选择外带。
直到杨益哲实在吃不下,而他自己也吃不下,连云归这才「好心」的告诉他说:「其实食物可以外带的哟。」
「咦!那你早说啊!真是的……害我现在吃得那麽撑……」杨益哲几乎是瞪大双目,很显然是生气了。
他委屈地0了0已经装不下任何东西,有些圆滚滚的肚皮,可即便如此,他还是不忘瞪人。
一点也不愧疚的某学长却还在那边微笑。
既然享用过餐点,连云归也不想再浪费无谓的时间,眼神忽然犀利,冷冷地注视被他这眼神给吓了一跳的杨益哲。
好端端的这位学长又想ga0什麽?
「前天夜里,你为什麽不跑?毕竟你至少是成年男x,面对喝醉的另一个男x,不应该没有逃走的能力。」连云归语气淡淡地指出这件事,而且这其中大有恐吓的意思,像是在威胁杨益哲,要他说实话。
然而,杨益哲却没有给予任何回应,而是垂帘。
为什麽不跑?
说真的,当时他压根逃不了,人都被压着了,他力气也不足以让他把人给推开。
重点是,他实在无法放着连云归不管。天晓得要是没人陪,连云归都不知道会不会出事情又或者被其他人趁虚而入。既然如此,还不如由他成为受害者。
「学长,你是不是觉得我对你抱有其他心思?b如说……你认为我是打算藉由这件事威胁你?」杨益哲再次抬眸之时,神se平淡,声音缺乏抑扬顿挫地反问回去。
「对。我认为你是打算威胁我。」
面对这笃定的回应,杨益哲感到很受伤。
敢情他的善良是喂狗了!明明他只是好心帮忙,虽然把自己也给赔上了,而且他也没有那个意思要人负责,结果到头来他居然因此被怀疑。
哪怕他个x开朗乐观,这会儿他难过得想哭。
幸好他忍住了泪水,y是在脸上扯出一抹笑容,「随便学长你怎麽想吧。」
「你……」
「不好意思。我先走了,毕竟我这刚出院,还需要静养。学长,你就继续慢慢享用餐点。」
杨益哲几乎不让连云归有任何说话的机会,自己则在把话说完就直接冲出包厢。
原本降下的身t热度似乎又再度归来,他强忍不适,直接踏出餐厅,准备在附近叫车回家。
要是继续留在这里,他一定会哭。
突然,他的胳膊被抓住,吓得他下意识回头一看。
是连云归。
此刻的连云归有些焦急,他抓住了人,但他没想到的是杨益哲回头看到他後居然落泪。
二人之间的氛围十分诡异,负责接待客人的接待员都有些不敢说话,只能站在原地看着他们俩,寻思着如果真发生了什麽事,他会主动出面帮忙,避免餐厅受影响。
良久,连云归似是有些懊悔地说:「对不起。」
突如其来的道歉让杨益哲瞬间怀疑自己的耳朵。
他没听错吧?眼前的学长,那个与他的上司白清琴并驾齐驱的连氏集团总裁竟然在跟他这小小人物道歉?
这天……难不成快塌了?
「你、你先松手行不行?我胳膊疼!」杨益哲恍惚着,直至胳膊传来的痛楚让他不得不提醒连云归放开自己。
他的胳膊是真的被抓疼了啊!
连云归可能也有意识到自己确实抓得紧,可他并没有真的松手,就单纯放松了力度,确保杨益哲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学弟,时候不早了,让我送你一程,好吗?」
「不用,我自己叫车就可以了。」
「请给我一次补偿的机会。」连云归不是个回低声下气的人,但他理亏在先,不得不放软语气。
至於为什麽他态度怎会有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是因为他想起杨益哲提及刚出院一事,想起了前天夜里自己是怎麽欺负人的,只好放下身段,甚至主动道歉。
把人给欺负到住院实在不是件光彩的事。
「我……」
「杨益哲,我是认真想要补偿我对你的伤害。」
连全名都给喊上了的连云归是真的急了。
心软的杨益哲在心里纠结了一番,最终点头,答应了连云归的补偿。
但是,他严重错估了自己的身t情况。
第一次滚床单果然有不可能隔天就能完全康复。
最後杨益哲站着眼前一黑,失去意识,身t前倾,恰好人在他身前的连云归几时摊开手,把人给抱住。
现在可好了,学弟又发烧晕倒,他这个做学长的不知道学弟家在哪儿,送不回去。
连云归想了下,最後做出决定。
带人回家。
回哪个家?
答案是,连云归的家。
高中生活并不是那麽的平凡。又或者说,高中哪有那麽简单,无时无刻都有一些不良学生,也就是俗称的校霸。打人斗殴勒索什麽的,估计每一间学校都会发生,即便是他就读的这间高中也不例外。
这天轮到他值日,跟他一起值日的同学找了个蹩脚的藉口之後,把所有的工作扔给他,让他不得不独自一人把清洁工作给g完。
其实他大可再找个人帮忙,只是他没有选择那麽做,自己默默地忍着。
待他处理好垃圾准备从垃圾场回教室收拾剩下的清扫工具之际,途径某个楼道的时候,他目睹了一起霸凌事件。
冰冷的水自水桶从空中落下,站在下边的人直接被淋成落汤j,尤其制服更是完全sh透。
霸凌者做完这件事後立刻逃离了现场,只留下那被浇了一身水的受害者。
杨益哲素来看不惯这种事,毫不犹豫上前,伸出援手。
「你没事吧?真糟糕,你这全身都sh透了欸!」
「……」
「来来来,跟我来,我把t育服借给你。要是一直穿着这身sh透的制服会着凉的哦!」
杨益哲不顾对方的意愿,直接牵住对方的手把他给往自己的教室走去。反正这会儿除了他这个值日生,教室里不会再有其他人,所以把人带过去换个衣服不会有什麽大问题。
直到t育服都借了,对方也把衣服给换了下来,穿上他借出去的,很显然不完全合身的t育服,他才想起他还不知对方的名字,索x顺口一问,顺便还附上一个自我介绍。
他灿烂一笑,大方的报上自己的姓名与班级:「我是一年二班的杨益哲。」
只见眼前刘海过长,遮住一双眼的少年语气冷淡地回应他说:「二年五班,连云归。」
蓦地睁眼,杨益哲的意识还有些混沌,脑仁隐隐作痛。尽管如此,他忍不住感慨自己居然久违地作了这个梦,又或者应该说是梦回过去与连云归初次见面的那一天。
如果问他当时他遇到连云归被霸凌之时,他是否还是会毅然决然地伸出援手。
这个答案,很简单。
因为他依然还是会伸出援手,毕竟他无法坐视不管
霸凌必须被阻止,而不是放任不管,那只会助长霸凌事件逐渐严重化。
「唉……」
杨益哲一边叹息,一边撑着床起身之时,他这才意识到有什麽地方不对劲。他环顾四周,发现这地方陌生得很,整个人不由怔住,大脑也开始迅速运转,试图回想究竟发生了什麽事,为什麽他会在陌生的地方和床上醒过来。
幸好他是男的,不怕遇到什麽危险……好吧,他无法保证不会没有危险,但他可以确定自己好端端的,没有被怎麽样,就是感觉头还是有点痛也有点晕。
不需要用手去探测t温,他亦能感受到自己还没完全退烧。
反正只要是低烧就没问题,高烧可就真的会有影响。
「醒了?身t如何?」熟悉的声音从房门的方向传来。
「学长……?」杨益哲怔怔地看着逐渐靠近自己的男人。
直至略微冰凉的手背贴在他的额头上之时,他才回过神来。
仔细感受了下杨益哲的t温,连云归微微皱眉,「还是有点烧。」
「呃……学长,那个……你要不要先解释一下这是哪里?看起来也不像是酒店,也不可能是我家……」杨益哲不甚自在地提出疑问。
「我家。还有,这是我的房间,你躺的也是我的床。」连云归似笑非笑地回答。
大脑瞬间一片空白的杨益哲是懵的,因为他完全没印象自己是怎麽来到这位学长的家。他试图从自己的记忆里找出一丝线索,无奈他断片了,最後的记忆停留在他想要自个儿回家,结果被挽留。
再然後,他就什麽都不记得了。
正当他还在努力寻回记忆的当儿,一杯水突然递到眼前。
本就还在发烧的杨益哲大脑一时无法运转,眼神迷茫。
直到连云归摊开另一只手,一颗白se的药丸静静地躺在他的掌心上,杨益哲这才恍然大悟。
「退烧药?」
「嗯。吃了吧。」
寻思着反正他本就发烧,再加上连云归也不会害他,於是他很坦荡地拿起那颗药丸放入口中,一口水灌下,药丸瞬间在舌尖上融化开来的苦涩味道让他不禁皱眉。
吃药什麽的果然最讨厌了。
这种苦涩的味道虽然只是一下子的事情,过一会儿就没事了,但他本能的不喜欢,毕竟他讨厌苦味。
「为什麽药都是苦的,就不能制作带甜味的药吗?」杨益哲忍不住抱怨。
闻言,连云归笑了声,伸手r0u乱他的头发,惹得他立刻按住自己的脑袋,顺便瞪了一眼以示警告。
「再睡一会儿吧。等你烧完全退了,我们再好好谈谈。」无视他的警告眼神,连云归用着极其温柔的语气说道。
「呃……我就不能回我的住处睡,非得留在你这儿?」千万个不愿意留待这大得不像话的房间的杨益哲努力为自己争取一丝的机会。
只见连云归唇角微弯,那笑容漂亮得彷佛拥有魅惑众生的能力,让杨益哲看了一眼都只能脸红。
「乖,睡吧。直到你睡着为止,我都会陪着你。」
杨益哲有点崩溃。
他是要怎麽睡?先别说他吃了药後基本会犯困,可他睡很久了,根本睡不着。还有,旁边有个人看着他,他最好是能睡得着!
「有人在我旁边的话我睡不着。还有,我已经睡饱了,就算吃了药也不会犯困。学长,你大人有大量,放我回家好不好?」
面对杨益哲的哀求,再加上他似乎一副快哭出来的表情,连云归眸光微黯。
经过一番的思索,连云归叹息,无奈道:「好好好,我送你回去。但是……答应我,不要躲我,否则我就不放你离开。」
後面其实还有一句话,只是连云归没说出来,他怕他说出来後,杨益哲绝对会躲他躲得远远的。
没什麽,他後面没说出来的话不过就是把人给囚禁起来哪都去不了。
当然,想也知道这番话绝对会引起巨大的反效果。
杨益哲一阵迟疑,最终点了点头。
不管怎麽样,能够逃离这个地方才是最重要的事情。他怕他继续待在这里只会烧得更厉害,也特别怕连云归不知道又会说些什麽足以惊吓他的话语。
最後连云归亲自开车,把杨益哲安全送到家。
也因此,他知晓了杨益哲的住处。
「谢谢学长送我回来。」
「不请我上去坐坐?」
「呃……」杨益哲当下有些不知所措。
看出他的不愿意,连云归也没有强迫的意思,反倒微微笑道:「来日方长,等你身t好了,我下次再过来拜访。」
天晓得杨益哲的内心掀起一阵风暴。
此刻他的心里满是拒绝,可惜他不能表露出来。
「我、我先走了!学长,你开车小心,注意安全。呃……拜拜!」
小小的结巴了一下,杨益哲急匆匆的扔下这些话,顺便附上一声道别,转过身跑进公寓,独留那道背影。
深深地看着那逐渐从他眼里消失的身影,连云归反倒陷入一阵深思,久久未能回神。
良久,他抬眸,眸光深沉地盯着眼前的公寓好一会儿才真正离开。
至於杨益哲,他回到自己的住处後,第一时间是小小的拉开窗帘,透过缝隙观察公寓外的情况。
当那辆车终於驶开,杨益哲这才松了口气。
「谢天谢地,他终於走了……」
他是发自内心的说出这番话,毕竟他真的不想跟连云归有更深一步的暧昧关系。尽管他们滚了床单,关系有些变了味,但他想要保持原来的普通学长学弟的关系,一点也没有要发展相出特殊关系的意思。
然而,如今他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杨益哲仔细想了想,还是决定尽可能避免与连云归见面,他需要减少见面的次数。
既然有了这个念头,也做出了决定,他的心情也愉快了些许。
先是00额头,确定不是很烧,也可能是退烧药起了作用,杨益哲毫不犹豫的踏入自己的房间,换了衣服就坐在电脑桌前。
闲着也是闲着,睡太多的他决定开启电脑,登录暗网,顺便帮忙看看有没有能接的单子。
更正,他是情报员,任务只有一个。
接单,把接了的单转交给合作的骇客。
杨益哲这个暗网情报员其实挺轻松的,因为他只有一个合作夥伴,所以要接单子的时候不需要犹豫,就是得好好筛选。
「嗯……感觉最近的单子好无趣……林昔应该提不起劲。」杨益哲迅速浏览了一番暗网里的各种悬赏委托,终究还是摇头再摇头。
这点小小的委托,不值得他负责的骇客出手。
要知道他负责的骇客可是暗网上鼎鼎大名的一尊大神,这种小委托实在不适合接。
突然,他的眼角余光瞥见一个委托,眉头不禁微微蹙起。
他盯着看了一会儿,最後点进去,一阵输入,电脑自动跑了某个程式。
看着程式运转完毕所显示的结果,杨益哲迟疑了几秒,最後滑鼠指标移向那个委托,轻轻一点。
电脑屏幕立即显示:编号13013已接受委托任务052087。
那麽,在转接前,他先来测试一下自己的能力,破译暗号!
在家静养了两天的杨益哲终於可以回到工作岗位上。
心情非常好的他一踏入办公室,第一时间就是欢乐的跟下属们打招呼。
「嗨!我回来啦!」
看见总算返工的上司,整个it部门瞬间热闹起来,大家纷纷朝他嘘寒问暖,关心他的身t情况。
待寒暄完毕,杨益哲便回到自己的经理房间。
但他在开门前却突然顿足,下意识朝某个无人的座位看去,不禁满脸疑惑。
察觉到他的目光,褚映行便站起身,笑笑道:「林昔一早就到了,但被白董给喊去帮忙。」
「白董也真是的……嘛,我能理解她的心情。待会儿林昔回来了你让他进来找我,我有事要他帮忙处理。」杨益哲一听是白清琴把人给叫走,不由无奈地摇了摇头。反正他也不急着找人,所以就拜托褚映行传话。
毫无怨言,再加上这是上司命令,褚映行自然而然的必须照办。
至於杨益哲,他进了房间後就把门给关上,接着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把东西放下准备开机工作之际,他的手机忽然响了。
一脸纳闷地抓起手机看看是谁给他打电话。
来电显示「白董」二字。
有点无法理解白清琴怎麽不使用室内电话联系他而是通过手机,杨益哲最後也只能选择接通电话。
他还未说出半个字,对面就传来熟悉的嗓音。
身t恢复了?
是挚友啊!他的挚友在关心他的身t情况啊!
杨益哲感动到快落泪。毕竟游林昔从小受尽nve待折磨导致他的心理出了问题,患了情绪障碍这种病,因此他主动关心人的这件事是非常的让人惊讶,更会使人感动得哭出来。
稍微擦了擦压根不存在的眼泪,不过眼角微微泛红的他立刻以最欢乐的语气回道:「已经恢复了,现在都满血复活回公司上班咯!」
嗯,那就好。
然後,游林昔就陷入了冗长的沉默之中。
心想可能挚友不善言语,而手机的主人或许有事所以拜托挚友给他打电话,杨益哲只好自己主动开口询问:「是白董让你给我打电话的吗?她找我有事?」
啊……是的。你能来楼上的会议室一趟吗?
「没问题,马上到。」
有的时候,杨益哲都快佩服自己能够读懂游林昔的心思。
连电脑都还没开机,椅子都还没坐热,杨益哲只好把东西放下便匆匆往楼上奔去。途中他甚至碰上似乎跟他目的地相同的人事部经理林蕙梅,二人也就一边聊天,一边搭电梯上楼。
碰面的地方是会议室,所以他们抵达的时候里面已经有个人坐在那边等候。
杨益哲原本脸上还挂着笑容,但在看见那个人後,他的笑容僵y了几秒。
「连总?您什麽时候来的?啊,您要喝点什麽吗?」林蕙梅有些惶恐,无奈脸上还是得保持笑容,态度恭谨。尤其在注意到连云归面前没有茶水,她便开口询问,想着藉泡茶或泡咖啡为由逃离。
没办法,眼前这位可是连氏集团的总裁,也是未来的接班人,那气场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连云归嘴角微弯,然而视线却若有若无地落在杨益哲身上,只是他的目光隐晦,以至於林蕙梅没发现他在看谁。
「那就麻烦林小姐给我泡杯黑咖啡,不加糖不加njg,谢谢。」
「好的,没问题!阿哲你好像也是喝黑咖啡的,我就顺便帮你泡一杯,所以你留下陪连总聊聊天吧!」
几乎没有给他婉拒的机会,林蕙梅风风火火地离开会议室,导致偌大的会议室只剩下目前关系暧昧不明的二人独处。
杨益哲素来x格大大咧咧,很yan光开朗。他稍稍整理了下心情,重新换上一张笑脸地跟连云归打起招呼,「学长好。」
「别这麽生疏,我们不是才见过面吗?」
连云归这番话直接把他给整得无话可说。
才见过面?对,确实是才见过,而且就是昨天的事。
他只是出趟门买点运动饮料补充营养,岂知返回公寓的时候就看到熟悉的车辆停在公寓对面,一枚超级大帅哥还倚在车旁,举手投足间频频散发出一种贵公子的气息,教人只敢远观不敢靠近。
直至那人像是感应到了他的存在般,抬眸看过来的那瞬间,漂亮的脸孔之上倏地绽放笑容。
杨益哲不得不承认连云归生得极其好看,他差点就被那副皮相给蛊惑。好在他意志力坚定,片刻失神後便冷静下来。
原以为连云归特地过来想要对他si缠烂打的杨益哲做好了一堆心理准备才走上前搭话,结果对方却是看了他几眼,忽然0了0他的头,又探了探他的额头。
「总算不烧了,这样我就安心了。不要感觉很压力,我只是担心你的身t情况,毕竟是我害你发烧,那麽我就必须负起责任。」连云归的笑容很温柔,那语气中的担心听起来特别真实。
杨益哲不太能适应连云归的这种态度,下意识後退一步,耳尖却不禁发热、泛红。他只好故作镇定,学他那般露出笑容,十分诚挚地说:「谢谢学长的关心。」
「好了,就这样。学弟你赶紧上楼,别着凉。我先走了,再见。」
直到最後,杨益哲没能ga0懂连云归突然跑过来找他究竟是为了什麽。
岂知昨天一别,今天又见面了。
杨益哲也不想那麽生疏,可他跟连云归现在的关系让他实在不知道该怎麽处理。
他深x1一口气,最终拉开与连云归有点距离对面座位椅子坐下。
「咳,学长,你能不能当做那天的事没发生过?不然我有点难以面对……学、学长?!」
说这话的当儿,连云归不知何时走到他这儿还将他的椅子转过来,单手撑着桌子,另一只手则捏着他的下颌,直接把他给震惊得发出惊呼声。重点他们俩挨得特别近,不知道还以为连云归要亲他。
正当他联想到接吻这一画面,连云归突然俯首,直接亲了他。
如此清醒的情况下的接吻吓得杨益哲反应不过来。
直到连云归加深了这个吻,他才开始挣扎,双手推搡着,想要把人给推开,无奈他力气不够连云归大,推也推不开。
呼x1逐渐困难,就在杨益哲感到窒息之时,连云归这才放了他,可他没从他身边移开,反而继续维持相同的姿势,平静地看着他喘息。
「杨益哲学弟,我严重怀疑你压根没经验。」连云归似笑非笑地说出自己的判断。
他这话一出,杨益哲都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最後他红着脸,咬牙切齿地瞪着他反驳:「我哪里没经验!」
闻言,连云归低低笑了几声,然後估计又把脸凑近,像是在欣赏他脸红和生气的模样。
「刚刚的吻,你没在呼x1。要不是怕你会窒息,我还想再多亲一会儿。」
「你、你耍流氓!我们又不是什麽关系,你g嘛亲我?」
杨益哲这会儿气急败坏,整个人有些慌,更多的是害羞。最重要的是,他被ga0糊涂了,甚至无法理解连云归这一举一动究竟是想怎样。
岂知连云归听完他这番话深思片刻,旋即笑着说:「为了试探你是不是真的有经验。」
这下杨益哲更加生气了。他愤恨地瞪着他,想要在那张脸上留下一个耳光,可他y生生忍住了扇耳光的冲动,赌气似的不再回话。也不是不回话,他纯粹是不想搭理这位得寸进尺的学长。
再说了,一个接吻最好是真的能试探出些什麽东西。
见他似乎气得不说话,连云归微微一笑,压根不给他反应的机会,趁机再次亲了他。
跟方才相b,这次连云归把舌头都伸了进去肆意掠夺他所有的呼x1。杨益哲双手按着他的x膛,无奈他被吻得使不上力,连推人的力气都弱了许多。
突然,玻璃破碎的清脆声响起,打断了连云归的好事。
他微微抬眸望向声音发出的地方,结果映入眼帘的是方才去茶水间泡咖啡的林蕙梅以及……被他放在心尖上的两个白月光。
得到喘息机会的杨益哲脸红不已,心跳加速,可这不代表他没听见方才的声响。话虽如此,他没那个勇气往那边看,因为就算不看他也知道是谁在那边。
「连云归!你在g嘛!」白清琴的声音b起以往沉了许多,很明显夹杂着怒气。
她是一个非常护短的上司,而眼前的一幕怎麽看都好,很明显是连云归在欺负她的下属。
唯独游林昔不理解连云归和杨益哲怎麽亲在一块儿。
「嗯……如果我说我是情不自禁亲的人,你信麽?」连云归面带笑容地问道。
「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了吗?给杨经理一些时间,结果你把我的话当作耳边风!」
连云归:「……」
确实,白清琴有私底下找过他,给了他一个警告。然而,他自己也不懂他到底是怎麽了,居然会在那一夜的gxia0以及瞧见当时杨益哲落泪的表情后,对他产生了一点点的兴趣,想要靠近他。
这种心情很奇妙,跟他对於白清琴和游林昔的那种心情不太一样。
身为当事人的杨益哲在稍微平复情绪後,忽然起身。
不过,连云归没阻止他从自己的眼前走开,也没伸手把人给留下。
杨益哲全程低着头走到白清琴身前,轻轻说道:「不好意思,白董。这次的会议我就不参与了,事後您能让林昔整理会议内容再发给我吗?」
既然都发生这种事了,白清琴也不是不能理解杨益哲的心情。她点了头,任由杨益哲离开会议室。
想要跟上去的连云归刚迈开一个脚步,白清琴就瞪了他一眼,「别追上去。」
「我……」
「连云归,你需要好好冷静,还有整理思绪。在你还没厘清之前,你别贸然见杨经理。」白清琴眼神坚定,语气之中更是充满着警告的意思。
她句句在理,连云归无法辩驳。
重点是,他确实需要时间好好厘清思绪,至少得ga0懂他对杨益哲究竟存着什麽样的心思。
最後他轻轻呼出一口浊气,一pgu坐在方才杨益哲坐过的位置。
「那麽,先把私人感情放在一边,我们……」连云归顿了顿,笑容转淡,「进入正题,谈谈接下来的行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