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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过于敏感的足心

 

许德贵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在看到何小雨手中明晃晃的镰刀和她的怒目横眉后,还是选择了闭嘴,最后从牙齿里尖酸刻薄地哼哼出了一句:“秋分小子,别怪我没提醒过你,你家今年的粮食要是不够吃了,我们是不会借给你的。”

剩下的人虽然没说话,但是沉默就表示他们同意了许德贵的“我们”。不过何小雨和许秋分也没有搭茬,他们反倒是自讨了没趣。僵持在这里浪费时间也没有什么意义,眼见这里没有利益可图,他们都三三两两散去了,走之前还不忘瞪了他们一眼。

何小雨冷哼了一声,甩了甩镰刀,等所有人都走光了才离开,她还在心里留了个心眼:马上就是收获的季节了,谁知道他们会不会跑到许秋分的地里捣乱——何小雨深知他们这帮人就是这样的,嘴上总爱说自己生性淳朴,实际上和睦不足,计较有余。

许秋分一直没走,因为他正在检查眼前这个好看傻子的腿脚:看起来是没什么问题,既没有骨折,也没有扭伤,白玉一般的小腿匀称好看,更何况他刚才还能爬过来,就说明他并不是残疾。但他就是不肯站起来,哪怕许秋分已经说了好几次我带你回家,他依旧坐在地上发呆——一只胳膊还不忘虚虚地抱着许秋分的大腿。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许秋分看他不肯起来,实在是没办法了,只得轻轻握着他的腰半强迫地让他站了起来。对方虽然咬着嘴唇轻轻摇头,但是却没有挣扎——就在他站稳的那一瞬间,他瞬间软了下去,但好在有许秋分的怀抱可以依靠,他才不至于整个人软倒在地上。但他呼吸紊乱,浑身都在颤抖,与其说是站着,不如说只是完全倚在许秋分的身上——他踮着足尖,脚背与小腿几乎绷成了一条直线。

“……”许秋分看了一眼他的脚,似乎终于发现问题出在何处。他托着对方的腰缓缓弯下身,让对方可以坐下。这样一来,对方虽然仍在轻轻发抖,但症状明显减轻了不少,倒是验证了许秋分的猜想。

不过,有些事情还是得实践来证明。他让对方靠坐在自己怀中,手指悄悄地游走到了他的足心。

果不其然,他的手指刚刚才碰到对方的脚心,对方便立刻挣扎了起来,动作之剧烈,许秋分差一点按不住他。不过他好歹是个靠力气吃饭的农夫,稍稍使力便把不断扑腾的傻子又按回了自己的怀中。他的手指毫不留情地在对方的脚心按了按,怀中人立刻尖叫着啜泣出声,挣扎的幅度变得更大,但是随着时间推移逐渐变得有气无力,最后只剩下了低低的哭喘。

“……是疼吗?还是别的感觉?”

看他哭成这样,许秋分也不敢再摸下去了。然而对方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半晌才小声说:“不、不能碰,太痒了……要思考不了了……”

许秋分不知道一个傻子要思考什么,但他还是意识到了不对劲:真的会有人的脚底天生敏感到连站都站不了吗?他怀疑对方在流落许家村之前便有过什么不好的经历,但是看眼前人的模样,他也知道自己问不出什么。

无奈之下,他只能一手穿过对方的腋下,一手绕过对方的膝弯,将他公主抱了起来。许秋分并没有花费什么力气,因为对方轻飘飘的,感觉像一朵云雾。对方则呆了呆,没有抗拒,很快又埋在了他的颈窝,十分配合,无比听话。

刚才离开的男人们陆陆续续都去地里干活了,许秋分抱着人从田边经过,收获了不少人不友好的注目。也许是其中的敌意太明显了,怀中人唔了一声,稍稍调整了个姿势,又往许秋分的怀里靠了靠。

“这个姿势不舒服吗?”许秋分颠了颠,将他抱得更紧了一些。

“舒服,”对方用湿漉漉的眸子盯着许秋分的下巴,眼睛眨都不眨,“但我不想让他们看到我,我也不想看到他们。”

许秋分很理解他的感受,毕竟他们把他围了起来,还理直气壮地要轮奸他,要用一点吃的去骗他做村妓,现在这种反应已经算是温和了。

“快到家了,以后你就看不到他们了。”许秋分哄他,但这确实是实话:村子不大,不需要多长时间就能从村口走到许秋分的家。怀中人也便不再说话了,安安静静地靠在他怀里。许秋分目视前方,余光却能看到对方的脸,他这会儿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个傻子,更像是个漂亮精致的娃娃。

没过多久,两个人便回到了家中,许秋分走的时候没有落锁,大门这会儿用身子轻轻一撞就开了——不过往后可不能这样了,他今天得罪了不少人,以后出去还是得记得把大门关好才行。

除却农田外,许秋分的院子里还有一片小菜地,菜地旁边就是水井,此刻他养的几只鸡和鹅正在院子里散步。对方对那些在地上悠哉悠哉踱步的母鸡和大鹅似乎十分好奇,哪怕已经经过了鸡舍,对方还忍不住探头看。许秋分只能继续哄他:“我们一会儿先洗个澡,洗完你再出来看,好不好?”

对方乖巧地点了点头。

许秋分抱他进了屋门,让他坐在椅子上,随后便独自烧水去了。等他把水烧热,搬着浴桶进来时,便发现对方还是维持着最开始的姿势,正等着许秋分回来。

这个时候许秋分才想起来一件事,连忙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对方努力想了想,但最后还是摇了摇头:“我不记得了。”

虽然并不意外,但是真的听到这种回答时,许秋分还是忍不住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连这种事情都忘了吗。

“那我给你取一个?”许秋分试探性地开口。但他知道以自己的文化水平根本取不出什么好名字来,他认识的字实在不算多,而许家村里的人大多数都没有文化,离这里最近的教书先生住在三十多里外的镇上。许秋分虽然每年都会用一些闲钱买些书,但农活年复一年的牵绊着他,他一直都没有找到时间去学习。

但若是用村子里人取名的方式,“翠花”“富贵”这种名字又显然配不上眼前的人——他应该有一个诗里的名字,这样才配的上他这张脸。

许秋分感到头痛,他打算一会儿翻书出来,看他能不能用他认识的为数不多的几个字凑一个好听的名字出来。

然而对方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忘记名字的事情给对方造成了什么困扰,眨眼间已经把自己身上的白衣全都脱了下来。许秋分回过神来看到对方的裸体时差点喊出声来,好不容易才忍住。对方却像是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一样,对着许秋分张开了双臂:“可不可以抱我进去?”

许秋分在心里反复默念:他是个傻子,他没有羞耻心是正常的。然后他以一种“我们都是男人,没什么所谓”的心态将对方抱了起来,轻轻将其放在了浴桶里——以他方才脚都不敢沾地的敏感程度来看,想要他自己爬进浴桶确实是难事。

对方乖乖在浴桶里坐好,眼睛却还一直盯着许秋分,但也不说话。最后还是许秋分受不了了,主动问道:“还需要我帮忙吗?”

对方歪头想了想:“你刚才不是说,‘我们’一起洗澡……?”

许秋分像是被雷劈了,他也不知道这种语言习惯要做点什么解释才好,又要怎么解释对面这个傻子才能听懂,他支支吾吾半天,最后只能选择了不解释:“我先不洗了,你一会儿有事叫我。”

对方也没有继续问下去,只是点了点头,转身撩起水花泼在了自己的身上。

趁着自己目前没什么事情要做,许秋分转头去找书了,顺便将他脱下来的衣服捡了起来——那衣服已经很脏了,里面还夹杂着干草和树叶,隐隐约约能看出衣服原来是白色的,但料子倒是十分柔软。许秋分只是个农夫,所以他根本不清楚手上的布料究竟有多么昂贵。去年一匹这样的布料,大概够村子里的一家三口一整年都不必耕作。于是此刻他只是将其随意的放在一边,打算把书翻出来后再去洗干净。

他的屋子里有个简易的“书房”——说是书房,其实只是角落里有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他的书也不多,大部分都是别人不要的旧书,就这样都放在桌子上。

他找了一本诗集翻了翻,可他实在不认识什么字,一首诗里凑不出两个认识的,没多长时间就已经看得头痛。这个时候哗啦哗啦的水声适时地把他从文字深渊拉了出来,他赶忙出去,随手将翻开的书扣在了床上。

对方身体雪白,此刻已经洗得干干净净,只剩下一头乱蓬蓬的长发——而此刻,他正与缠在一起的头发进行搏斗,微微蹙起的眉间昭示着他并非没有痛觉。

许秋分怕他下手没轻没重给自己扯出血来,连忙叫停了他,说要帮他洗头发。但看着他这一头蓬乱的头发,许秋分一时之间也没能找到什么可以下手的地方,最后只能找来梳子,小心翼翼地一点点把缠在一起的头发通开,生怕弄疼了对方。但他再怎么小心也会有失手的地方,不过对方也没有喊疼,只是默默忍耐。

不知过了多久,许秋分才把他这一头长发通顺,他活动了一下酸痛的肩膀,然后把皂角放在水中揉洗一番,从中掬了一捧,一点点清洗着对方的头发。他的头发很长,披散下来大概能到臀尖,这些事情做起来很费劲,但许秋分一直很有耐心,直到那瀑布一般的长发变得干净清爽,才找来细葛布缓慢地将头发擦拭到不再滴水。

头发这就算洗完了,许秋分长舒了一口气,又遇到了下一个难关:对方连站都站不起来,要怎么给他擦拭身体呢?

想了又想,他又把对方抱了起来,这回直接抱到了床上。他身上的水珠滑落下来,又很快被柔软的手巾擦干净——许秋分一边擦一边想,他的身体和自己这种庄稼汉确实不同,身上的肉又白又软不说,皮肤也细腻光滑,一点伤痕都没有。

有一些比较特殊的地方他没有擦,但是架不住目光无意识向下扫了一下:那处也干干净净的,似乎是天生便没有毛发……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在想些什么,脸颊立刻涨得通红。

但对方则和刚才突然脱了个全裸一样,一点也没有意识到这样究竟有哪里不对劲,他也完全不在乎许秋分对他身体无意识地打量,甚至还去够了许秋分刚才随手放在床上的那本书。

许秋分被分散了注意力,脑子里对方白花花的身体也逐渐模糊不清,脸上的红晕这才慢慢消去:没指望他能看懂,不过他想看就看吧,只要不弄坏就行。

哪成想,对方不过刚把书拿起来,刚看了一眼许秋分随手翻到的那一页,便一字一顿无比清楚的念出了其中一句:“……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你认字?”

许秋分根本没想到他会识字,震惊之下不自觉手抖,本来正轻柔擦拭他足背的手巾猛的错位,从足尖一路划过脚底。

被手巾擦拭过的地方立刻泛起火辣辣的感觉,随后便是抓心挠肝的痒意,这股痒意来势汹汹,最后转化为了他难以抵抗的快感,书本被他猛然攥紧,又徒劳地松开,大脑也变成了浆糊,被刺激的无法运转。

他受了刺激,腿心那处又开始往外流水,黏腻的液体打湿了他的腿根,他总觉得淌出来的东西会弄脏许秋分的床。于是他挣扎了起来,想要站起来逃跑。

但是他只是被磨蹭了一下脚心反应便如此剧烈,站起来会被刺激成什么模样更是不必说了。结果就是他的前脚掌刚接触到地面,立刻浑身一颤,整个人向前扑去。

猝不及防间,许秋分想要接住他,但是反而被他压在了身下。好在对方身体很轻,他并没有感觉到疼痛——但是这次,他切实感受到了对方柔软的身体,以及哪怕隔着一层衣物,都能感受到的温热。

许秋分被这场突如其来的意外袭击到大脑宕机。过了一会儿才想着要支起身把对方扶起来——然而就在这时,他发现自己硬了。

随之而来的,是他浑身都硬了——僵硬。因为他发现自己硬起来的性器正抵在人家白嫩的大腿上,而对方显然也发现了这一点。

滚烫的硬物隔着一层布料都能烧灼着他腿上的软肉,他的目光逐渐下移,最后落在了许秋分的胯下。

看到许秋分胯下这一大包东西后,不知为何,他变得有些口干舌燥,小腹深处甚至都开始泛起了酥酥麻麻的痒意。

他的沉默让许秋分只想赶紧站起来,然后去冲个凉水澡平复一下心情。谁知道对方竟突然伸手戳了戳他的性器,然后低声呢喃道:“好硬。”

他不戳还好,戳完之后许秋分立刻更硬了。

“唔……”犹豫了很久,傻瓜似乎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伸手去解许秋分的腰带,“你这样勒着,不难受吗?”

许秋分完全呆住了,他呆滞地看着对方骨节分明修长的手,甚至忘了要阻止对方的动作。

“很难受的话,你可以用我来解决……”

腰带被解开的瞬间,许秋分的性器便弹了出来——与此同时,许秋分终于灵魂归体,一声惨叫随之而来。

直到冲完凉水澡,许秋分才冷静下来。

许秋分是一个几乎没有这方面欲望的人,换言之,他还是个处男,在面对对方如此直率的邀请时,他当然被吓得不浅。

所以最后他几乎是立刻就爬了起来,把对方抱起来放在床上,然后冲出去洗了个凉水澡。

一边洗,他一边唾弃自己:他觉得自己很无耻,对方虽然有着成年人的身体,但却是个大部分时间头脑都不清醒的傻瓜,自己怎么能对他有感觉……?

于是他努力平复心情,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走了进来。对方看着他,似乎也想装的正经,但眸子却不由自主滑到了许秋分的胯下。

许秋分自然也感觉到了对方炽热的目光,他咳嗽了一声,对方立刻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一样收回了目光,眼角也耷拉了起来。

他那件白衣服才洗,许秋分找了件自己的衣服给他穿上——衣服要大上一些,不算合身,穿上之后要么锁骨和肩膀露在外面,要么胸口露在外面,但在家里穿已经够了。布料与他之前的衣服自然也没法比,但已经是许秋分料子最柔软的一件了。

不知为何,许秋分总觉得他穿完这件衣服后脸颊涨得潮红,喘气声也跟着微微颤着。

但许秋分不想再和他讨论刚才发生的事情,于是将最开始的话题又问了一遍:“你认字?”

对方怯生生地点了点头,但是过了一会儿又嗫嚅道:“我只是看到,然后就念出来了……”

许秋分大概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想必眼前之人并不是天生的傻子,而是后来傻了的。所以他曾经也识字读书,只是头脑不清醒后将这些东西全都忘了——但他还有些身体记忆,所以能照着诗文念出来。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许秋分虽然不识字,但是揣摩句子的本领倒是有一些。他觉得自己无意中翻到的这句话似乎不错,而能正好让对方念出来也是一种缘分。于是许秋分一下便有了主意,他伸手摸了摸他的头,问道:“那我以后叫你玉露,可以吗?”

他用力点了点头。

刚和玉露说了些常识性问题——比如衣服不可以随便脱掉之类的话,天色便已经黑了。许秋分本来打算自己去外屋住,但是玉露不肯。他怕黑,又怕自己一个人,于是死死地抓着许秋分不肯撒手,无奈之下,许秋分只能纵容了他,选择和他同床共枕。

也许是今天实在是太累了,许秋分虽然觉得白天的事情很尴尬,但也还是很快便睡去了。

但玉露睡不着。

他很想睡觉,可闭上眼睛脑子里全都是许秋分的那根肉棒。其实弹出来的那一瞬间他也呆住了,因为比他想象中的还要粗长一些。

他按着记忆里的大小悄悄用手在小腹处比量了一下,打算测试一下那根性器到底能捅到他多深的地方。最后丈量出的估测深度让他在凉爽的秋夜里面红耳赤,雌穴也开始抽搐着往外挤出淫水来。

他的脑子里很合时宜地出现了一些色情画面,无一不是粗大的肉棒将他的雌穴撑开,然后一下又一下将他的穴捣得熟烂。而这些画面里他每一张都是被操到双腿无法合拢,而许秋分则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用肉棒一下又一下他的的穴里进出。

他的幻想越是大胆,他的身体相对的便越是空虚。玉露的喘息声开始颤抖,他的手不自觉滑到了身下。手指分开了两片花唇,露出了顶端敏感的豆子——他知道自己错了,他不该意淫自己的恩人,但他满脑子都是被许秋分玩弄的画面。

他背对着许秋分自慰,脑子里却忍不住幻想:若是此刻是许秋分从背后抱住他,一只手捏着他的乳尖,另一只手的食指按在他的阴蒂上快速地震颤滑动,他恐怕已经潮吹地要疯掉了。

玉露随即颤抖了一下,浑身绷紧又松懈下来——在想到许秋分的时候,他短暂地高潮了一下。因为本人就睡在身边,他的动作幅度不敢太大,是怕许秋分发现他现在的所作所为:恩人若是知道他是这种淫荡的身体,甚至会一边自慰一边肖想他,他会不会后悔救了自己?

可他又有点期待许秋分可以发现自己淫荡的本性——他的手指搓揉着阴蒂和奶头,漫无目的地想着:恩人会斥责自己的淫荡吗?恩人会惩罚他的逾矩吗?

他并不知道答案是什么,他只知道自己很期待这样的惩罚——那一瞬间,他的雌穴猛然绞紧,喷出来一小段水柱。

玉露很容易便会达到高潮,因为他的身体每一处都非常敏感,几乎每一处被碰了都会产生快感,区别只是快感的激烈程度,就像他今天穿的衣服,光是磨蹭过肌肤就让他控制不住地开始情动——他的身体敏感到甚至无需插入,只需要一遍又一遍抚摸他的身体,玉露便会持续地接收快感并高潮。

这样的身体很快便能得到快感,也很适合成为其他男人的性玩具——

但这样的身体同样也会带来问题,比如,玉露会变得无比饥渴,无比渴求他人的垂怜。

即便已经去了两次,但是玉露到现在依旧没有一丝一毫满足的感觉,甚至反而比自慰之前更加想要了。

他转了个身,看到酣睡在自己身边毫无防备之心的恩人,又转了回来。

他现在……还可以自己解决……

其实玉露也不知道自己可不可以解决,但是想到白日里恩人的模样,他觉得既然还没有太过于难受,那还是先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比较好。

玉露并不聪明,一旦欲望上头,他的脑子里就全是做爱的事情,完全压制住情欲对他来说太过于艰难,他现在能做的也就是不立刻钻进被窝,张口含住恩人的东西。

——即便他真的想这么做,想的心痒。

他小心地咬着被子的一个角,不让自己的喘息声漏出去,此刻满脑子都是一些黄色废料,以及一些并不清楚的记忆碎片。

他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从何而来,他所保留的最早的记忆就是被一群人关在一个阴暗的地下室里,自己的双手被捆在背后,然后他们日复一日地掰开他的嘴给他灌药——据他们所说,那是一种烈性的春药。然后他们就看着他难熬地在地上翻滚、挣扎、崩溃地磨蹭着自己的大腿,却又只是各自离去,把他一个人扔在地下室,碰都不碰他。然后几个时辰后,等到药效在身体里消退得差不多了,他们又会回来,捏着他的脸,然后给他灌下新的一杯。

不但如此,每天送过来的粥里都搀着催情药的成分,他不想吃——可在这种情况下,任何抵抗都是徒劳的,他直接被人按着后脑压进了盆里,如果不想呛死,就只能乖乖把粥都舔干净才行。更多的事情他已经不记得了,比如他们在折磨自己的时候究竟笑着说了些什么,他只记得他趴在地上像一块抹布那样被人踢来踢去,他们没有收着力气,疼还是很疼的,可他的身体竟然还因此滋生出了一些快感。

他觉得自己会因此感觉到快感是可悲的,但是现在玉露已经不知道他当时为什么要觉得可悲了。每次高潮的时候他都会舒服到大脑变成一团浆糊,他喜欢这种感觉,而他现在比谁都更容易获得高潮。

那时,他的大脑每天都被泡在蜜一般浓稠的情欲里,几乎得不到一点的休息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高强度的催情药似乎已经将他完全破坏掉了,不再需要借助春药,他便能每天都处在一种发情的状态当中。他的思考能力似乎已经全部集中于他的性器官,除了想要之外什么都思考不了了。他们也确实不再给他灌药,而是换了一种需要涂抹在身体上的春药,艳红色的膏体则鲜明了表达了它的效用——负责做这些事的人变成了一些不苟言笑的阉人,可那个时候的他,根本连一丁点束缚都挣脱不开,哪怕只是躺在床上,也完全无法反抗。

那些阉人扒光了他的衣服,将那艳红色的膏体一层一层地抹在了他身体上的每一个角落,被药物触碰到的地方逐渐开始红肿、发烫,接着就是深入骨髓的痒意。大概是料他也没有能力反抗,玉露早就被松绑了,他发了疯似的想要抓挠身上的那些地方,但这些都是徒劳无用的,他雪白的皮肉上布满了一道又一道鲜红的抓痕,可是痒意未曾纾解半分。

而那些阉人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他们似乎和之前那些人一样约好了不会动他。

地下室里的时间流动并不明显,不知道又过了多少天,玉露的身体彻底熟透了。本来没什么感觉的地方逐渐变得敏感,而本来就敏感的区域,变得只要碰一碰就会有尖锐且刺激的感觉。这种感觉与身体的情欲混杂在一起,难舍难分,逐渐演变为那处只要接受到一点刺激,都会立刻让玉露得到汹涌的快感,直接沉溺于情欲当中。

那些人日复一日地来给他抹药,玉露从最开始的闭口不言变得口不择言,他已经被折磨得死去活来,尊严在这里变成了最不值一提的东西,他张口便只剩求饶——

——或是求欢。

在他法的亲吻。梦里的恩公亲吻技巧娴熟,现实里的却截然不同——但只要是真的亲吻,玉露就已经很高兴了。

一吻结束,玉露舔了舔嘴唇,然后悄悄抬眸看向恩公,他不知道这个吻代表什么,是一时的意乱情迷?或者是恩公终于承认了他这份感情的分量。

他没有等到许秋分的回答,而是被按着手腕压在了床上,亲吻顺着嘴唇一路向下,最终玉露身上宽松的衣袍被扯开,微微隆起的雪白胸乳上顶着两个立起的嫩粉乳头,乳晕充血涨红,足有一枚铜钱那般大小。

许秋分张口,含住了玉露的奶头和一大片乳肉。他的舌尖不过是刚刚扫过鼓起的乳尖,便感觉身下人猛的一颤,半晌才压着声音里的哭腔开口:“呜……去了……”

面对这样敏感的身体,许秋分则毫不留情的合拢牙齿,在粉红的乳尖上留下了自己的齿痕。舌尖就在此时突然间卷过乳孔,玉露的身体抖成了什么样子自然不必多问——那一瞬间他又小去了一次。

此时许秋分梳得松散的低马尾也散开了,黑发垂落了下来,全都搭在玉露的身上。发丝明明很凉,但是每次被拂过身体,玉露都觉得它在烧灼自己,喘得十分厉害——更别提他的乳头还在恩公的口中,那处温温热热地包裹着他的乳肉,他觉得自己浑身都热得厉害。

许秋分直到将他的胸乳吃得湿透才松开,那时玉露已经高潮到双眼放空,手软脚软。

许秋分的手也顺着敞开的衣袍挤了进去,粗糙的指腹摩擦过玉露身上的嫩肉,很容易便带起来了一串火。玉露的身体本来就被蛊毒控制强制处在发情状态,身下一直像发水一般,如今被这样一番摩挲,整个人更是直接瘫软,双腿下意识敞开了让人来玩。

裤子本来就没有好好系腰带,所以很轻松便被拽了下去,露出了两条白皙匀称的长腿。许秋分瞄了一眼刚脱下来的裤子裆部,那里已经完全湿透。他有些纳闷,觉得玉露好像湿得有一点过分。

也就是那一瞬间,玉露突然想起恩公还不知道自己是双性人——恩公看到了,会对他这个身体畸形的人没有兴致吗?可是阻止已经来不及了,许秋分已经分开了他的双腿,看到了他糊满淫水黏腻无比的下身。

许秋分心里确实讶异了一瞬间,归根结底,他确实没见过玉露这种身体的人,不过他很快便觉得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玉露也不是只有这一个地方特殊了。

许秋分又想到了大夫临走时时说的那段话——怪不得是玉露身体里的雌蛊会起作用,原来他是双性……

他的手摩挲着玉露的小腹,眸色逐渐变暗。

就是要顶到这里,然后再把精液射进去。

于是他伸出食指轻轻拨弄着那两瓣花唇,沾满了淫液的两片红肉完全臣服在他的手下,逐渐将雌穴完全展现给许秋分来看。

最顶端是肉鼓鼓的阴蒂,因为情动而充血肿胀,一早便顶开了两瓣肉唇,独自突了出来。再往下是鲜红的尿眼儿,许秋分出于好奇伸手按在那里抠了抠,身下人立刻被这种酸涩而从未有过的快感逼出了一声惊喘:“呜、恩公……那里不行……”

是真的不行吗?

许秋分在心里默默吐槽了一句,不过也没有再继续玩弄那里,毕竟今天的重点并不是玉露的尿道。他的手指压着红肉一路滑到了他的穴口。那里看起来十分紧窄,许秋分怕进去的时候把他弄疼,于是一只手捏住了他的阴蒂再,在拇指和食指间来回轻捻,另一只手则向着雌穴内挤入了一根手指。

“啊、啊啊……”

玉露当即爽到翻起了白眼,双腿绷直,他的雌穴猛然绞紧,喷出了一滩淫水。然而许秋分没有放开手,而是逼着他在床上高潮喷水的同时又一次体会濒临高潮的快感。

“话说这里,之前都没看到过呢……”上次沐浴也只看到了他的性器,而且是正常大小——顶多比一般的长些,许秋分怎么也想不到他的会阴处会藏着这样一个敏感湿润的小逼。

“呀、!啊嗯……”自己搓揉阴蒂带来的快感和喜欢的人搓揉带来的感觉根本无法比拟。玉露纤长白皙的双腿疯狂抽动着,脚跟无助地磨蹭身下的床单。他的口中颤抖着溢出了一声脆弱的哭吟,却依旧乖巧地回答许秋分的问题,“呜、我不是有意……嗯啊……有意要瞒着恩公的……”

他很快连话都说不利索了,许秋分的手指在他的雌穴里反复戳刺,反复给他做着扩张,将他的雌穴一点点撑开,逐渐变成了一个艳红淫靡的肉洞,其中软肉蠕动着等着吃男人的鸡巴,淌出来的淫水像是因为太馋了而流下来的口水。

玉露见识过许秋分肉棒的大小,于是当炽热的龟头顶在他的雌穴口时,他整个人还是兴奋地颤抖了起来。肉棒一点点撑开雌穴,几乎将边缘的软肉撑到透明。但是身体极度淫荡的玉露丝毫感觉不到一点痛楚,只能感觉到肉壁被一点点撑开的快乐。

“啊、啊啊啊——!!呜、呜……插进来了、……被恩公操了、哈啊……”

“还没呢。”许秋分说,“才进去了一点点。”

玉露茫然了一瞬间,还没等反映过来,就被掐着腰猛得向下按了一下。玉露的瞳孔骤然缩小。粗大的肉棒一瞬间便插进了他的身体。那层膜被毫不留情地撞破,粗大的肉棒一路碾平了他的雌穴,玉露这才知道刚才进来的不过都是小儿科。

但他已经没有太多心思去考虑这些了,他被操成了一只小母狗,雌穴被肉棒贯穿又钉在床上。极致的快感让他双眼翻白,涎水顺着他吐出一小节红舌缓缓地流了出来。

“啊、呜嗯……要撑坏了呃、呜……小母狗要被操死了……肉棒好粗……”

许秋分低头看了一眼二人的连接处——那里还有一节没有操进去。他像是温馨提示一般开口了:“玉露,你以后可没有反悔的机会了……知道了吗?。”

玉露则被操得一脸痴态,吐着舌头应答道:“小母狗不会反悔、呃啊啊……小母狗的逼只给恩公操……”

面对玉露如此直率的表白,许秋分决定用行动代替回答。

他伸手掐住了玉露的腰一下又一下往里撞,不过因为玉露的雌穴还是过于紧窄,所以他的动作幅度并不大。许秋分的动作刻意拉得很缓慢,好让玉露的雌穴一点点打开,彻底接纳自己。

玉露不得不承受肉棒在自己体内缓缓摩擦的感觉,他的温柔此刻对玉露来说又是一种折磨,饥渴的身体再次被勾起淫欲却无法得到满足,玉露伸手抱住了许秋分,将唇肉印在他的脸上和脖颈,通过胡乱的亲吻来发泄自己心中积蓄已久的欲望:“快一些、好不好……我不会疼的、呜……”

许秋分也想快一些,但是玉露里面的紧致程度远远超过他的想象。贪馋的雌穴已经被肉棒填满,每一处褶皱都被毫无抵抗能力的碾平,他伸手拍了拍玉露白而软的屁股试图让他放松,结果玉露受了刺激,反倒将雌穴夹得更紧了。

许秋分没办法,只能不管不顾地破开软肉,向里面操去。

玉露的雌穴内几乎都是敏感点,每一处淫肉被肉棒剐蹭到都会激动地颤上一颤。他被操得神魂颠倒,脖颈高高扬起,声音很快便又变得又甜又媚,带着一丝讨好的意味:“恩公、嗯、哈啊……好满……好舒服……”

他的腿也抬了起来,犹如水蛇一般缠在了许秋分的腰上,他很轻,所以哪怕几乎悬空挂在许秋分身上,许秋分也没有感觉多么疲惫,甚至稍微用力顶一顶便能感受到身下人在不停地乱晃。他侧头含住了玉露的耳垂,叼在牙齿间缓缓厮磨,玉露显然更兴奋了,讨好的逼肉不断地推挤着许秋分的肉棒,让他再往里面进去一些。

许秋分虽然也很享受,但还没忘了要帮玉露解决蛊毒发作一事。现在这个姿势不太好发力,于是他狠了狠心把玉露从自己的身上拽了下去,摆成了跪趴的姿势。玉露想到了梦里发生的事情,立刻乖乖地趴好,塌着腰将上半身沉在被子里,高高地抬起臀部。但是他期待的辱骂迟迟没有来,只有丰满的臀肉随着一声又一声的脆响在许秋分的掌下颤抖,浮现出一道道红痕。

这是玉露所没有料到的,他兴奋地连喘息声都粗重了起来。小母狗的臀肉硬生生地挨着一掌又一掌,雌穴湿得可以往下滴水,竟然还欢欣鼓舞地扭起了屁股。许秋分有几分不明所以——他确实还不能理解有人因为会因为挨打而兴奋,他只以为是玉露太想要了。

性器这次畅通无阻地插了进去,蠕动着的穴肉贪馋地缠了上去。这个姿势方便许秋分发力操到很深的地方,他也没有心软,把上次没有操进去的那节也一起顶了进去——毕竟要一直操进子宫里才算结束。他微微俯下身去,一边用一只手捞着玉露的腰,一边不断地往里操干,进到的地方一下比一下更深,直到顶到了湿软雌穴的最深处。

玉露哆嗦了一下,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究竟是怎么回事。然而那处秘地的大门紧紧关锁着,许秋分又挺腰轻轻撞了一下。一直谄媚讨好的雌穴似乎是在保护那处,竟然无比强硬地想要把许秋分的性器往外推。许秋分心下了然,知晓那处便应该是玉露的子宫,于是掐着玉露的腰缓慢而坚定地顶撞了起来。

“嗯,啊啊……!”

身下人娇媚配合的呻吟声骤然拔高,变成了一声短促的尖叫。这种酸胀的快感很是陌生,玉露能够感觉到许秋分顶到了自己身体里最贪吃的地方,但是那处此时却像害怕一样死死地闭合着宫口。许秋分看他反应如此激烈,但依旧不容反抗地继续了下去。

“啊啊啊啊啊!呜、呜,不行……我会死的、呜呜……”

汹涌的快感犹如过电一般顺着他的脊背一路窜到大脑,玉露这回是真的想逃了。他被操得浑身瘫软,身子都支撑不住了。宫口一被碰到他就立刻尖叫了起来,手脚并用地想要逃走。然而他实在是太虚弱了,哪怕把膝盖都磨蹭得红透了,也不过是稍稍往前挣扎了一小段距离。

许秋分看着他做了一会儿无用功,然后又一把将他拽了回来,让龟头撞开软肉,狠狠地碾在肉嘟嘟的宫口上。

这下玉露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半晌才从喉咙里挤出来了破碎的呻吟。

“不进去你才会死的。”许秋分自然也不会是毫无感觉,玉露的里面又紧又湿,热热地吮吸着他的柱身和龟头,将他伺候的头皮发麻。他微微抿着唇,额角全是细细密密的汗珠,黑发都被汗水浸湿了。他挺着腰继续一下又一下凿着雌穴深处的小口,哪怕对方拒绝得再明显,也阻止不了他要顶开宫口操进去的决心。“别动。”

玉露缩在许秋分的身下抽噎着,浑身的皮肉都涨成了嫩粉色,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下。他没办法挣扎了——恩公叫他不要动,他得听话才行,被命令这件事就已经让他感到难以言说的快感。

更何况这种姿势本就很容易直接操到深处,他无论如何挣扎都起不到任何作用,只要还在床上就能轻而易举地被捞回来。他感觉自己浑身上下所有的知觉都困在了小腹那个敏感的器官上,恩公的每一次顶弄都像是在他的脑子里翻搅。

紧窄的肉环终于被不容拒绝地操干撞得松动了起来,犹如一个熟透了的蜜桃,刚被戳破一点便淌出了温热的汁水。只不过这样的坦诚又很快消失,刚被撞开的入口倏忽消失不见。许秋分知道那处并不是那么容易便能撬开的,于是趁热打铁,把整根肉棒抽出来又狠狠顶了进去。

“啊啊啊啊啊、不行、不要了……不要再操了、呜……”

玉露嘶哑的尖叫直接被许秋分无视,这样猛烈的操干之后,穴肉方才对子宫的保护也全然不见,温顺地臣服在了许秋分的肉棒之前。肉嘟嘟的宫口则随着许秋分的动作猛烈凿动逐渐被操得松动,最终随着又一次用力的撞击彻底投降。

“呜、操开了……”

龟头撞进狭小的子宫、湿红的肉壁上,玉露的大脑都不会转了,只剩下了无穷无尽粘稠的欲望。他哆哆嗦嗦地抬起自己的臀部,将整张脸都埋进了被子里——他翻着白眼,满脸潮红,津液来不及吞咽,全顺着嘴角淌了下去,倒确实像一只被按着操的发情期小母狗。这种从未想过的快感对他来说还是太激烈了,他根本无法承受。

原本平坦的小腹被肉棒插得顶出来了一个圆润的弧度,玉露伸手摸了摸,又像怕了一样很快把手缩了回去。

比他想象得还要深……

“好些了吗?”

许秋分还是很温柔,至少没有插进去后立刻便暴虐地进进出出,但是龟头被紧致的宫口箍住也很难受,他强行忍着自己的欲望,才没有直接无视玉露的感受猛烈地操干。

玉露话都说不出口,一张口就是崩溃的哭喘,梦和现实就这样重叠在了一起,所以他只是一个劲的摇头:“我错了、唔、呜……好难受、好涨……我不要了……恩公……别操了……”

“都说你没有反悔的机会了。”许秋分轻叹了一口气。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怎么可能不做下去。许秋分不想在这上面继续让玉露任性下去,但是直接这样不管不顾地在他的子宫里顶撞,恐怕玉露会在被内射之前先昏过去。于是他又把整个趴在床上的玉露抱了起来,让他转了一圈,面对面地坐在自己的怀里。

许秋分的心是好的,他想自己要是先将性器拔出去,恐怕一会儿插进来时,玉露又要拒绝得厉害,可他也没想到龟头碾在玉露窄小的子宫里转了一圈,会给玉露敏感的子宫带来多大的刺激。

但玉露连挣扎都没力气了,被抱着这么研磨了一圈,雌穴都不知道淌出来了多少的淫水,身体却只是小小的抽动了一下,舌头软软的搭在唇上。他生了一口贪吃的雌穴没错,但是肉棒的大小也同样很可观,许秋分浅浅瞥了玉露一眼,心里却有了些疑问。

玉露体内会不会也有雄蛊?

他伸手握住了玉露的肉棒,那处在最开始被操进来的时候就已经挺立了起来,只不过许秋分一直没管,如今一看,便发现那处竟然已经在没有得到抚慰的情况下擅自去了好几次,白花花的精水糊满了小腹。

看起来中了雄蛊应当是比中了雌蛊更容易解决。

他一只手掐住了玉露的阴蒂,另一只手则握着玉露的肉棒缓缓撸动,拇指按在龟头上面磨蹭。两种不同的激烈快感又一次冲击着玉露的大脑,然而他的子宫紧紧咬着许秋分的龟头,稍微动一动都会拉扯到敏感的宫口。淫荡的身体在汹涌的快感刺激下很快就缴械投降,雌穴和漏了一样不断往下滴水,将白软的臀瓣都浸湿了,肉棒更是在许秋分的掌中不断跳动。

许秋分眼疾手快,一下堵住即将要喷出精水的小眼。玉露好不容易才缓过来的大脑又一次成了浆糊,两条腿无力地抽动了几下很快又不再动作,整个人虚弱地倒进许秋分怀里,只有眼泪和急促的呼吸证明他此刻确实还是醒着的。

“玉露,放松。”许秋分一边用拇指上的茧子剐蹭着娇嫩龟头上的铃口,一边轻声说,“不然我就一直不让你射出来。”

或许是恐吓真的生效了,玉露只能尽可能地放松自己的身体,虽然他也并不知道诀窍在哪里。

不过即便是被欺负成了这副只有出气而没有进气的模样,玉露也没有一丝恐惧或者逃离恩公的意思,心里依旧只有满心的欢喜。

不过这种欢喜也没有让他的宫口更放松一下,他的努力成果显然不尽如人意,许秋分被他反反复复夹着,差一点直接射了出来。他的忍耐程度已经到了极限,最后忍无可忍,直接把玉露按在了床上,不管不顾地把肉棒整根拔了出来,又用力地全数顶了回去。

“啊啊啊——呃、呜!恩公、呜呜……啊、嗯……”

玉露还没反应过来龟头初次刮擦过宫口的激烈快感,就又被整根贯穿的炽热情潮所包裹。他张了张嘴但是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无助地掉眼泪,浑身上下不管是何处都戳一戳就能淌水。子宫被研磨得像漏了的水袋子一般,不断涌出温热的淫液。随着一次又一次激烈地抽插,宫口被不断拉扯,虽然依旧无比紧致,但却是讨好地向着许秋分的性器温顺臣服,肉棒进出也逐渐变得畅通无阻。

“……”对于这个结果,许秋分并不意外,他只是无奈地叹了口气,“……怎么只有用强的才有用?”

玉露自己也无从知晓,更回答不了他的话,他只知道自己被恩公不温柔地对待会非常兴奋,可恩公同时又是个温柔的人,甚至经常会因为自己曾经吃了苦而感到难过。

自己求他会有用吗?求他骂自己、凌辱自己……如果告诉恩公,自己喜欢这样,恩公会同意这么对待他吗?

不过他朦朦胧胧的想法很快又一次被一次操干撞散了,他很快便什么都思考不了,只能从合不上的口中吐出或高或低的呻吟声。

不知道又被操了多久,微凉的精液终于射进了玉露的子宫。许秋分有些恍惚:从此之后,他就真的成了玉露的主人吗?玉露以后就只能吃自己的精水,被自己压在身子底下操了。

玉露并不知道这其中的规则,不过被内射的感觉对于玉露来说也十分清晰,他失神地仰起头来,环抱着许秋分的手渐渐收拢,埋在许秋分的怀里轻轻的颤抖,但是并没有再落泪。终于得到精液安抚浇灌的子宫和终于吃饱了的蛊虫都安静了下来,它们正躲在玉露的身体里等待着下一次出来折磨这具身体的机会。

他的双腿已经被操到合不拢,穴口微微敞开,倒是精水全部锁在了子宫里,根本就出不来。

“身体好些了吗?”

许秋分很关心玉露的身体状况,但玉露已经彻底没了反应,回答不了他,失焦的双眸直愣愣地盯着床顶,只有喉间溢出颤抖着的细细的喘息声。

子宫的燥热和痛痒在吃到许秋分的精液后都减弱了,只是他被干得太舒服、舒服得太过头了,脑子都要坏掉了。

……还是已经坏掉了?

玉露不甚清明的脑子里突然闪过了一些记忆碎片,仿佛久旱之人遇到了一股清泉,直接从他的天灵盖涌入,涤荡了他的脑海。记忆中的人有着与他一模一样的脸,但玉露并不确定那个人究竟是不是自己。

记忆里是少年时的“自己”在挨打,他跪在地上,伸出手,细长的竹条一下又一下抽在他的掌心,将白皙的手心抽出一道又一道红痕,高高的肿起,就连指尖也要被迫遭此劫难,甚至被竹条粗糙的边缘划出了血。血珠子从伤口一滴一滴涌出,但是责打依旧没有停止,直到竹条也被血染得斑驳。记忆中的痛楚是如此分明,打他的人在他旁边一边踱步一边愤怒地说些什么,但玉露听不清他在说的话,对于这段经历他也一点都不记得了——打他的人是谁?他又为什么要挨打?

他完全都不记得了。

“长是夜深、唔……与解罗裳……与解罗裳?”

玉露无意识地喃喃自语道,他也不知道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只是与那些记忆一同浮现在了他的脑海里,竹条每一次打在他的掌心,他都忍不住在心里复述一遍。

显而易见,这并非一段好记忆,甚至像幽黑处冰冷的海水,玉露沉入其中,无法脱身。他简直快要窒息了,直到被许秋分擦拭身体时,才从记忆里挣脱出去。

“你刚才说什么?”

许秋分听到了,那似乎又是一句诗词——一个荒唐的想法在他脑海中成型,但他还是打算先把玉露擦干净再说。他正将细葛布用水打湿,轻轻擦着玉露泥泞不堪的下半身。他自己射出来的精液和淌出来的淫水糊满了整个腿根,许秋分擦拭的时候动作轻柔小心翼翼,生怕碰到玉露红肿的阴蒂和阴唇,给他带来更多的刺激。

玉露已经稍微从极端的快感里缓过来了一些,身体淫荡也是有好处的,哪怕受了这么强的刺激,依旧很快就能恢复:“我也不知道……就是突然出现在脑子里的……”

他微微侧头去看黑发垂落在肩上的许秋分,不自觉眨了眨眼。他瞬间将刚才想起的记忆抛诸脑后,记不起来也没关系,这份突然增加的记忆对他也不该产生任何影响,无论怎么样,他都还是玉露,还在恩公身边。

那他现在应该担心一下正事了……

……所以恩公之后会凌辱他吗?

“恩公……”

他纠结着小声开口了,许秋分也看向他。不过还未等许秋分继续说下去,玉露便提前抢走了话头:“你以后也会这么操我吗?”

许秋分愣住了,他不自然地咳嗽了一声,然后点了点头。

“那……恩公喜欢我吗?”

许秋分愣住了,不过随即还是点头承认了。他像是自嘲般笑了一声,语气并不自然:“……如果说是一见钟情,那要你住到我家,看起来会不会太处心积虑了?”

玉露摇了摇头,他明白恩公为什么要这么说——他心底还是觉得对不起自己,这可不太好:“就算是处心积虑也没关系,因为那我也喜欢恩公哦?”

于是玉露看着他的眼睛,不断展现着自己的诚意,然后抿了抿唇又道:“而且我也喜欢在床上被恩公打屁股……很舒服……”

许秋分不明白话题为什么突然转到了这里,脑海中不自觉浮现出了玉露雪白的臀肉,以及在自己一次又一次抽打下不断翻涌的肉浪,腿间那个艳红淌水的肉洞……他的脸瞬间涨红,仿佛刚才那个下手的人不是他。

“唔、以后可不可以……在床上凶一点对我?”玉露口出狂言,自己倒是不觉得害羞,他继续说道,“骂我、打我、命令我都没关系的……我不会难受、只会觉得很舒服……”

许秋分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而是低下头在唇上轻轻吻了一下。

玉露不知道恩公这是答应了还是没答应,但亲亲总之是好的,而且这种模棱两可的回答让他决定不要继续追问下去——恩公是那么容易心软的好人,要求他突然在床上摇身一变,变成施虐者,接受他的这种情趣,本来也不是很容易的事情呢。

他如果一直追问,会不会被恩公当场一种逼迫呢?

看着为自己忙前忙后的恩公,玉露心里半是甜蜜半是愧疚——如果不是他那么没用,也不至于叫恩公在床上辛苦完之后到了床下还要那么辛苦,所以他也不想强迫恩公,反正两个人只要是互相喜欢的,怎么样都可以,哪怕只是普通的上床,他也会感到很幸福的。

至于甜蜜嘛——也许是方才做得太激烈了,玉露喷出来的淫水和精液打湿了他的衣服,所以许秋分把衣服脱了,现在呈现出了一个半裸的状态。常年在田地里耕作使得许秋分的身材健康而又匀称,虽然平时穿上衣服看不出来他精瘦的身材,但是脱下衣服就能看到上面均匀的肌肉轮廓。与玉露白皙柔软的肉体不同,许秋分的皮肤颜色布满了太阳留下的痕迹,玉露的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他的胸肌看了一会儿,不由自主吞了吞口水。

总感觉口感会很好……

许秋分不说,玉露当然不知道自己昨晚其实已经埋在他胸口吃了很长时间。

而许秋分则被他看得心里发毛,不知道他为什么用这么奇怪的眼神盯着自己——不是才做完吗?

他打算快些把玉露擦干净,好让他睡觉去。玉露倒也配合——他也想干干净净的和恩公抱在一起睡觉,可谁想到湿葛布落到玉露小腹的时候,他突然被一阵没来由的快感袭击了。这次和之前子宫的胀痛不同,但同样激烈刺激。他又想蜷缩起来,但是这次却不成了,反而被许秋分按着大腿和肩膀强行展开,平躺在床上。

随即他便听到了来自恩公疑惑的声音:“这是什么?”

什么啊……?

他有些迷茫地看向了自己的小腹,上面不知为何浮现出了一个形状怪异的红色图案。他试探性地伸手在上面摸了摸,但是没有感觉——而换作恩公,不过是刚把手指放上去蹭了蹭,他就又开始被快感浸没,神志不清,仿佛是又一次被恩公用肉棒贯穿,直接顶进了他的子宫。

许秋分怀疑这个东西的出现和蛊虫有关,但是图案上面依旧沾着玉露的精水,也不能放着不管。他只好狠了狠心快速擦拭着那上面的皮肤,哪怕玉露不断哀求挣扎也不肯放过。虽然许秋分是想着长痛不如短痛,结果却是短时间内积攒了过量的快感,玉露本来就还在疲惫当中,这下干脆被刺激得直接昏了过去。

再醒来时已经到了傍晚了,玉露是被一阵食物的香气叫醒的。他发现衣服已经在他睡着的时候穿好了——是他最开始那件白色的衣服,洗得非常干净。柔软布料摩擦身体时依旧会带来快感,不过比粗布衣服要好多了——他觉得有些可惜,衣服洗好了,他就不能再穿恩公的衣服了。

虽然是同一种皂角的香气,但玉露觉得,恩公的衣服和自己的衣服就是有一些区别。曾经接触过恩公身体的衣服,如今又包裹在他的身上,就好像上面还残留着恩公的温度,仿佛他正抱着自己。

唔……大不了以后多蹭一蹭恩公好了。

他像小狗一样爬到床边的餐桌,好奇地看恩公都煮了些什么——红豆粥,还有一些洒了葱花的香香鸡蛋饼,他这次又想伸手去抓,结果被许秋分阻拦,往他手里塞了两根筷子和一个勺子。

“现在怎么样了?”许秋分本来想摸一摸他的小腹,后来想到那上面多了一个只要自己碰到就会产生快感的奇怪图案,于是又把手收了回来,“还难受吗?”

玉露摇了摇头:“已经好多了……不过,还是有一点胀。”

小大夫说蛊毒发作不管怎么样都要持续三到五天,许秋分也不指望玉露一下子就能好起来。为此,他下午趁着玉露睡觉时摘了几个西瓜送到了何小雨家门口,希望她这几天能帮自己照看一下田里。她答应得很爽快,然后又回屋拿出了一个小布袋递给了许秋分。

许秋分好奇,拆开看了一眼,发现是一袋颗颗饱满的红豆。他不明白为什么何小雨要给自己这个,就见她挤眉弄眼一阵,然后轻轻咳嗽了一声:“洞房后不都是要喝红豆粥的吗?”

许秋分一瞬间就意识到她在说些什么,瞬间脸红到脖子根。他简直要落荒而逃,但还是磕磕绊绊开口道了谢,七扭八歪地走回了家里。

也不奇怪,可能是玉露喊得声音太大了。

将红豆放回家中后,他又去找了小大夫,问他玉露肚皮上突然浮现出来的红色印记是什么。小大夫表情不断变换,最终一脸钦佩地拍了拍许秋分的肩膀:“好兄弟,你真是实践派,这下你知道我说的话都是真的了吧?”

许秋分这下就顾不得害羞了,何小雨也就算了,她住在自己隔壁,玉露哭喊得嗓子都哑了,她听不见才不正常,那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为什么你也知道我实践了?”

“我不是和你说了吗,你帮他解决情欲之后,他的身体就认你做主人了,”小大夫在自己的专业领域耐心地给许秋分讲解起来缘由,“那个东西叫淫纹,就是独一无二的认主后留下的印记,你是不是一碰到那个地方,他就会有感觉?”

想到玉露直接昏死过去的模样,许秋分欲言又止:……何止是有感觉那么简单啊。

不过许秋分还是点了点头。

“这个地方只有你碰会有感觉,因为你是他的主人。”小大夫笑嘻嘻地说道,“放心好了,就是个印记而已,不会对身体造成什么影响,你以后可以用这个来当个情趣什么的……”

“哦,对了。”说到这里,小大夫握拳敲了一下自己的掌心,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所以他那个雌蛊是什么情况?”

就算是朋友,许秋分也不想告诉他玉露身体的秘密,于是他随便编造了个谎言,也不管它是否拙劣,能否骗得过眼前这个大夫,就告辞离开,回家给玉露煮红豆粥去了。

吃过饭后,许秋分搬来了一摞书,随便抽出了其中一本,摆在玉露面前。

“你可不可以帮我看看?”

玉露很乖地把书接了过来,然后随便翻开一页,照着上面一个字一个字的念了出来。其中简单的字他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是大部分的句子却只知道发音而不知道含义。不过他念得还算顺畅——就像肌肉记忆一样,在看到它们的那一瞬间就明白了它们的发音。

念完那一页后,他抬眸看着许秋分,睁着漂亮的眼睛一脸要讨赏的表情。

许秋分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睛,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玉露的头发很软很滑,手感不错,摸起来很舒服。他又多揉了揉,结果一低头就看到了玉露心花怒放的表情。

“我再多念一页,还可以被摸吗?”

玉露竖起诗集挡住了下半张脸,眼睛依旧一眨不眨地盯着许秋分,半晌才撒娇般地开口了。

唔。

许秋分煞有其事地清了清嗓子,带着一丝试探开口:“嗯……念倒是不必念了,但是,你可不可以……教我识字?”

玉露的眼珠子转啊转,虽然只有上半张脸露了出来,但是许秋分依旧能感觉到他在努力思考能用什么来交换。

这股傻乎乎的狡黠劲儿啊……许秋分有些无奈,不过无奈里更多的还是纵容。

“教我一页纸的字……然后亲一下,怎么样?”

于是许秋分主动抛出了诱饵,玉露双眸一亮,果然上钩,干脆利落地点了头,甚至还有点迫不及待:“那,什么时候开始?现在吗?”

“等你身体彻底好起来再说吧,我还要去买一本用来识字的书,”许秋分虽然一直都很想识字,但是都已经错过了那么多年了,也不差这么几天。他还是打算先等玉露身体恢复一些再说——蛊毒的效用至少要持续三天,现在这才一天而已,“玉露小先生,还不用这么着急呢。”

玉露歪了歪头,抓来了许秋分的手——他的手比自己的大上一圈,而且因为常年劳作而骨节分明,掌心覆盖着一层硬壳。

就是这样一只手,在床上搓揉过自己的身体,把自己玩弄到欲仙欲死……

玉露的脸颊顿时被蒸腾得绯红一片,他忍不住偷偷咽了口口水,然后用圆润微凉的指尖一笔一画地在许秋分的掌心写了两个字。

许秋分觉得掌心有些痒,但不清楚究竟是因为玉露在自己掌心描摹的手指,还是因为他垂眸时那扑闪扑闪的睫毛。

“那,今天就先教你这两个字好了。”最后一横落下,玉露心满意足地把许秋分的手推了回去。

“这是什么字?”许秋分好奇地问道。

能让玉露今天特意拎出来教他的字,应该会有什么特殊含义吧?

“——是我哦。”玉露笑眯眯地说道。

“玉露……?”

“不是呢,”玉露梨涡里的蜜几乎要溢出来了,笑得像是一只偷吃到鱼的小猫,“是‘娘子’哦。”

玉露话音落下,那不存在的字烫得许秋分的手不由自主蜷缩了起来。他愣愣地看着玉露笑意盈盈的双目,视线过了好一会儿才从他脸上移开。

玉露本来还挺高兴的,见他是这种反应,心里不由自主感觉到有些空落落的:难道是自己会错了意,难道又是自己自找没趣了吗?

说那一瞬间没有感到害怕是假的,他有些局促地抓着身上的衣服,看着许秋分的眼神里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祈求,祈求他看一看自己:不对,不对,不可以这么想,不可以现在就放弃……

他突然感觉眼前一暗,紧接着唇上便落下了一个吻。亲吻炽热,但依旧笨拙,充满了恩公身上的气味。他愣了愣,知道自己该高兴的,可心里偏偏泛着酸涩的痛楚。

他的眼泪突然不争气地如串线珠子一般掉落,或许他是怕眼前的这一切都是假的——他渴求爱,祈求被爱,但他却不知为何,觉得自己好像并不配得到这份爱。

这下反倒是许秋分慌乱起来起来,手足无措地给玉露擦起眼泪。

玉露则不管不顾,一把按下他的脖颈,将这个吻又延长了一些。如果终究都要是假的,那就再长一点,再长一点也没关系。他模仿着梦中的恩公,试探性地探出软舌,试图撬开许秋分的唇瓣,许秋分则傻乎乎地顺从着张开了嘴。

亲吻逐渐加深,二人唇齿交融,一点一点地沉沦在亲吻当中。玉露能感受到恩公逐渐抱紧了他,两个人的身体也逐渐贴紧,直到快喘不上气了,玉露才放开他。

玉露的脸颊涨得通红,但是许秋分反而没什么感觉,他还有余裕凑过去和玉露额头抵着额头,然后低声开口:“娘子——?”

玉露蓦然瞪大了眼睛。

许秋分则盯着玉露的眼睛,眼眸里带着微微的笑意。

如果连相信他都做不到,那就更不必谈什么喜欢与否了。

“娘子。”许秋分似乎是看不到玉露惊讶的双眸——或许看到了,只是故意要说。他不断反复咀嚼着自己新学到的两个字,脸上渐渐带了些浅浅的笑意,“娘子——”

这下倒是玉露被叫得满脸通红,他别别扭扭的,既有点不好意思,又有点想继续听下去,于是半晌他才低声开口,咕哝了一声:“嗯……夫君?”

许秋分凑了过去,想听他说得更清楚些。结果在闻到恩公身上的味道之后,玉露的脸热得要冒烟,眼泪都被蒸干了,脑子也几乎要不转了。慌乱之下,他几乎口不择言:“已经够了!太、太多了……今天的学费!”

许秋分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两个人又胡闹了一会儿才睡下。

按道理来说,玉露下午睡了那么久,应当没有倦意,但或许是蛊毒发作带来的消耗太大,所以玉露上床没多长时间,便闭上双眸,呼吸声均匀地睡了过去。

或许是久违地吃饱了,他这次睡得不错,也没有做什么乱七八糟的梦。倒是许秋分对于昨晚的事情还有些心有余悸,于是把衣服的领子扯得更紧了一些。

结果——比如不要偷着钻到被窝里做这种事,但是他看着玉露那张乖巧无辜的脸蛋,又狠不下心来。

结果他还没有开口,玉露便委屈巴巴地抢先问道:“恩公难道不舒服吗?”

说不舒服是假的,说舒服又像在鼓励玉露之后可以继续这么做,许秋分从来没这么纠结过:“很舒服呢,但是,你……可以提前问问我吧?”

虽然感觉并不坏,但是许秋分还是希望玉露能平等地享受到上床或是性爱的乐趣。那帮人试图把玉露培养成性奴,但是许秋分并不想这么对待玉露。

玉露却不这么想,他对了对手指,虽然一副在看许秋分脸色的表情,实际上唇角一直是努力压也压不下去的笑容:“这是刻意不告诉恩公的叫早服务!”

许秋分张了张嘴,这下彻底不知道该如何说了,最终他决定让玉露亲身体会一下比较好。

于是玉露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被许秋分按在了床上,衣服几下便被扯开脱了下来。玉露自然是不会逃避与许秋分亲密接触的机会的,只不过一时间猝不及防,忍不住小小地挣扎了几下。

白皙的皮肉暴露在空气之中,腿根因为紧张而不断地抽动。然而许秋分的目光被他小腹上的淫纹吸引走了——痕迹颜色似乎比昨天要淡上几分,图案之下正好是玉露发育不良的子宫。出于几分惩戒的目的,许秋分伸手在淫纹的正中间轻轻划了划,不出意外地便听到玉露犹如小动物一般哀哀的叫声:“啊、?那里,不要、不要碰…噫、咿啊……”

淫纹被指尖轻轻搔过,临近的皮肉迅速变红,痒意自身体内部窜出,而这还只是个开始而已。

下一刻,许秋分便握住了玉露的膝弯,将他的双腿强行打开。腿心当中是敏感淫乱的雌穴,被摸了摸淫纹就吐露出黏腻透明的花蜜。

许秋分垂头下去,在玉露震惊的目光当中张口叼住了玉露的一片花唇。这样的刺激对于玉露来说有些过于激烈了,他几乎是立刻惊喘了出声:“不、不要,恩公……那里……哪里不行……好脏……!呜……”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他的雌穴却不这样认为,刚被咬住了一片肉唇便又激动地往外流了更多的水。湿软的舌尖不过抵着肉缝底部向上一碾,玉露几乎是立刻便被卸去了所有力气,整个人瘫软在床上,略略抬腰,将自己的逼送到许秋分口中。

许秋分张口含住了玉露雌穴的两片肉唇在唇齿间轻抿,榨出了更多淫汁。舌尖细细地舔过肉唇的每一丝折皱,将两瓣肉花含在口中轻吮,吸得啧啧作响,淌出来的骚水全被他的舌尖卷入口中,他这才稍稍抬头,一本正经说道:“娘子是甜的,一点都不脏。”

玉露也未必信了,但是听到许秋分喊自己娘子,他瞬间动都不能动,更别提挣扎了。他躺在床上挺腰摆臀,被舔得有些恍惚,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融化到恩公的口中了。等到舌尖用力拨开穴口挤进穴道,玉露的双手抓挠着身下的床单,声音支离破碎,带着些惊慌和欢愉:“好、呃……好舒服、呜、被夫君用舌头操了……”

许秋分却不理他,他张口将玉露的整朵雌穴都含住,齿尖来回刮擦着肉唇,舌头则在他的逼里快速进出,舔舐着湿热淫靡的肉壁。玉露大口大口喘息着,浑身颤得厉害,双目失神难以聚焦。更别提舌尖从雌穴里抽出,然后碾过他从未使用过的尿眼,挑出他花唇遮遮掩掩试图保护的鼓胀肥蒂,含在齿间研磨。

敏感的阴蒂被含住轻蹭啃咬,玉露腰身猛得一弓双眼翻白,捂住了嘴也控制不住含糊不清的哭吟,两条腿无力地弹动着,整个人湿得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他的大腿因为快感下意识就要并拢,几乎要夹住许秋分的脑袋。

他所有的知觉都集中在湿漉漉的雌穴上,甚至说是那一尖圆滑的肉蒂上,于是被男人含住便再也没了挣扎的资本,稍稍挣扎一下便会得到惩罚般的轻咬,于是整个人都臣服于对方和心底的欲望,连一点微末的反抗都不敢有。

许秋分专心对待玉露淫荡的阴蒂,没了软舌的戏弄和侍候,雌穴则空泛饥渴倍感煎熬,直到两根手指直接扒开穴口插了进去,不给他任何缓冲地迅速抽插起来。雌穴里手指进出的速度越来越快,每一处敏感的软肉都被手指的粗茧撩拨到。玉露无助地甩着头,乌黑的长发被泪水和汗水浸湿贴在脸上。

就在这时,他突然感觉到了自己身下传来了一阵巨痛,他的大脑几乎陷入了空白,凄惨的哭声再也藏不住,整个人犹如渴水的银鱼激烈地挣扎起来,除了想要逃脱之外再也没有其他想法,语气里连撒娇都不剩了,只有不住的哀求:“好痛、不、不要——不要了、放过我吧……呜、呃呜、好疼……恩公……”

疼痛一直持续了下去,但是与此同时带来的还有龟头被湿热口腔含住吮吸的快感。玉露眼冒金星,犹如溺水之人般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舌头软软地吐了出来,连究竟发生了些什么都不清楚,等到痛意消散后才慢慢恢复过来。

他高潮了,不过是被捏了一下卵蛋,稍稍吮了一下性器,肉棒和雌穴便一起去了。性器溢出来的精水稀薄,想来是昨天已经去了好多次的缘故,雌穴里喷出来的水则全部落到了床单上,氤湿了一大片。许秋分的亲吻继续往下,到了这个时候他还是没放过玉露已经肿起来的阴蒂,依旧用坚硬的齿尖衔着一戳一戳。

高潮连着高潮,快感此起彼伏,玉露只能带着哭腔哀求,双手搭在许秋分的肩头试图将他向外推,但反抗的力度就像一只奶猫,反倒是像把他往自己的腿间压。不知过了多久这样的淫虐才堪堪结束,玉露又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只是双腿大张,股间湿淋淋一片,雌穴仍旧一下一下颤抖着。

“唔、我只能舔恩公的肉棒,但身体有两个地方可以给恩公玩……”玉露无意识呢喃着,“好不公平……”

许秋分哭笑不得,看着玉露腿间高高肿起的肉唇和阴蒂,也怀疑自己是不是做得太过头了——或许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些阴暗的角落,不管许秋分究竟想怎么对待玉露,等到了床上,他总想让玉露露出更多更可爱的表情,于是下手也不知不觉间狠了些。

他赶忙抱过玉露在怀里轻哄,然后低声问道:“被突然袭击的感觉怎么样?”

玉露抽抽搭搭,半晌才翻身钻到了许秋分的怀里,闷闷地开口:“喜、喜欢、以后还要……”

这不是许秋分想听到的回答,但他看着怀里的玉露最后也只是张了张嘴,还是什么都没说。

还能怎么办呢?如果老婆一直是懵懵懂懂的样子,还总是喜欢撒娇,那除了宠着之外似乎也没什么办法了。许秋分只得在心里默默安慰自己:好在自己身体还算好,就算要精尽人亡也不会那么快。

就在两个人躺在床上温存腻歪的时候,屋外突然传来了一阵轻轻的敲门声。敲门声虽然小,还是持续了一小段时间,许秋分不知道是谁会现在这个时候来找自己,但还是摸了摸玉露的脑袋,然后起身穿好衣服走到窗边看了一眼,叮嘱了他一句便出去了。

许秋分离开没多久,玉露也缓过来了,他披好衣服从被子里钻出来,探头到窗边,想要看是谁来找许秋分——其实是谁对他来说都无所谓,他谁都不认识,什么都记不住。他只记得恩公的脸、恩公的姓名,倒是身体还记着恩公肉棒的长度和形状。他甚至连何小雨和那个小大夫的脸都记不住,想到他们的名字,玉露脑子里只有一团模糊又遥远的雾,一如他想起自己的过去。

玉露果然不认识对方,那是个十七八岁左右的少女,长得很可爱,梳着两个圆圆的发髻,是没有嫁人的女孩会梳的发式,手里正提着一个食盒。但是玉露也没有躺回去,而是继续趴在窗边盯着对方和恩公。

……嗯,不过自己为什么会知道没出嫁的女孩要梳什么样的头发?自己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事情?

许秋分不知道玉露正趴在窗边偷看,他把院门打开后见到来人反而愣了愣:“珍珠?你怎么来了?……”

许珍珠是许德贵的女儿——女儿之一。与她那缺德带冒烟的爹不同,许珍珠心思细腻、心地善良,可以说完全是她爹的反义词,何小雨新寡的那几天,是她把自己瞒着家里人养的小狗送给了何小雨看家守门,私底下还帮衬何小雨渡过难关。所幸,与何小雨相处过一段时间后,她也变得不像曾经那么胆怯了。不过许秋分猜不到她现在出现在自家门口的理由,毕竟自己前几天才和许德贵爆发了一些冲突。

许珍珠见许秋分为她开了门,有些意外,但还是快速伸手将食盒递了过去,声音很小声地开口了:“秋分哥,我爹前些日子说了浑话做了些混账事情,我来给你赔不是了。这是我熬的鸡汤,给你喝,就当是歉礼了……”

想来说的便是玉露第一天出现在村子里的事情……如果不是许珍珠今天突然到访,许秋分大概也不会再想起那些事情。毕竟玉露已经在自己身边了,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对方的如意算盘总之是落空了。

而且许秋分也不知道这究竟算什么:自己没有吃亏,最该接受道歉的人应该是玉露;许珍珠也没有做错任何事情,最该道歉的许德贵反而觉得自己做得那些丧良心的事情是天经地义的正义之举。

现在是没做错任何事的人在对没受到任何伤害的人道歉,真正的罪魁祸首不但隐身了,还觉得是自己吃了亏。

想到这里,许秋分心里一阵后怕:幸好他们没有得逞,幸好他们“吃亏”了。不然蛊毒发作,玉露之后的日子不可能好过,只怕要生不如死,还求死不得。

想到这里,许秋分也没再想要拒绝那碗鸡汤。不过他还是很平和,没有把对其他村民和许德贵的怨气迁怒于珍珠,而是稳稳当当地接过了那个食盒:“谢谢你,我回去就把汤热热给他喝了,食盒晚上还给你。至于其他的事情……我想我可能没有资格做主。”

他没说自己话里的“他”是谁,许珍珠也知道那个“他”是谁。她嗫嚅了片刻也没说出来什么,最后只是又小声道了一句歉:“抱歉……本来就不应该让你一个人全都承担下来的……”

“这个倒是没关系,”许秋分想到玉露,唇角忍不住带起了浅浅的笑意,然后说道,“而且他也不是只吃我家的饭,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也很开心。”

看着许秋分的笑容,许珍珠呆了呆,随即意识到了什么。她咬了咬唇,想做最后的努力:“那,那我可以去看看他吗?”

玉露刚到村子里来的那天,许珍珠本来也想要阻止父兄的恶行,结果反而被哥哥一巴掌推了回去,反锁在了房门里。直到玉露被许秋分带走,其他人各回各家,许珍珠才被放出来。所以对于她来说,玉露只是一个存在于别人口中的“漂亮傻子”,那个语气实在是不像在谈论一个和他们一样的人,更像是在谈论一个物件。许珍珠对这种事情司空见惯,毕竟她、她的姐姐、她的好友何小雨,在他们口中的形象与这个“漂亮傻子”也没有任何区别,所以她一直都想看上他一眼。

许秋分不知道要不要拒绝,最终他还是决定回去问问玉露的意见。

玉露此时还趴在窗边思考自己为什么会知道那是未婚姑娘的发型,连恩公突然出现在自己身后都没发现。许秋分冷不丁地喊他的名字,反倒把他吓了一跳,忍不住心有余悸地轻拍自己的胸膛。

许秋分的目光被他吸引,然后看了一眼他露在外面微微隆起的白皙胸乳,连忙将鸡汤放到了一边,伸手帮他把衣服穿好:“外面那个女孩——她叫许珍珠,她想见你一面,可以吗?”

玉露歪了歪头,又看了一眼窗外正低头踱步绞着手指的许珍珠,然后用力点了一下头。

许珍珠见到玉露时,他乌黑浓密的头发还散着,不过衣服倒是好好地穿在身上。虽然只是这样一眼,许珍珠也能感受到对方惊人的美貌,就好像书里和戏中的那些人物。他的身上似乎覆盖着一层柔和的白光,就好像他不属于这个世界。

想到这里,许珍珠忍不住自嘲一下:是啊,他是在村子外面出现的,他本来就不属于这个落后又破败的小村庄,与村子里的人和物格格不入也是再正常不过了。

玉露被她看得心里发毛,忍不住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你来找我就只是为了盯着我看的吗?那我能不能打断一下,问你个问题?”

许珍珠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失礼了,连忙摆手:“呃……不、不是的!那个,你问吧!”

许秋分也不知道玉露会有什么问题去问一个素未谋面的人,果然下一秒,玉露便语不惊人死不休:“你嫁人了吗?”

许秋分张大了嘴,珍珠则差一点被口水呛到,她悄悄看了一眼许秋分,脸颊上浮起一阵红晕:“没、没有啊!”

玉露兀自陷入了沉思,没注意到他们两个的反应:看来自己的下意识的想法是对的,那自己又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呢?

这可不像是饿了要吃饭渴了要喝水这种本能一样的事情啊。

记忆的大门在他不停地追问下终于打开了一道口子,不过很快又吝啬地关上了,重新变得雾蒙蒙一片,玉露这次还是什么都没回忆起来。

就在这里,许珍珠也下定了决心,走到玉露面前弯下腰来,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说道:“……对不起。”

玉露从思考里惊醒,然后歪了歪头,他看向许秋分,但是没有得到对方的答案,只能有些疑惑地问道:“……为什么要对我说对不起?”

“……我爹,之前想对你做不好的事情,所以……抱歉。”许珍珠的头又往下低了低,不过说话的声音依旧清晰。

玉露想起来了一些,虽然他已经记不清那些人的脸了——也根本没有记住的必要。他看着认真道歉的许珍珠,突然明白了现在的状况。他沉默了一会儿,在许珍珠的忐忑不安中开口轻轻问道:“那你有对我做什么不好的事情吗?”

许珍珠怔了怔,然后摇头:“但、但是……”

玉露微微笑了,这个笑容许秋分见过,就像他当初安慰自己那时候的笑容一样,他好像直接变了一个人,至少完全不再像那个爱撒娇的玉露了:“那就不用对我道歉,没有谁应该去承担别人做错事情的后果。”

许珍珠也没有反应过来,或许是玉露现在的模样实在是太不像一个“漂亮傻子”了。他看起来与正常人没有区别,或者说与那些“正常人”比起来,玉露才更应该说是正常人。

不过还没等许秋分和许珍珠反应过来,玉露似乎又恢复到了平时的模样,迅速补充了一句:“而且,当时有夫君保护了我,不是什么都没发生嘛。”

许珍珠瞪大了眼睛,许秋分也瞪大了眼睛,只有玉露不明白他们怎么变成了这个表情,茫然地眨了眨眼。最后还是许珍珠脸颊迅速涨红,半晌才磕磕巴巴地开口:“啊?……啊?你们、你们原来已经是这个关系了吗?”

怪不得这屋里连个简单的临时床铺都没搭上,原来是睡在一起的……

许秋分扶额,他倒是没想到结果会是这样,不过现在确实也没有隐瞒的必要了:“是……”

“是哦!”玉露接过话茬,用力地点了点头,“我喜欢恩公,恩公也喜欢我……所以……”

“咳咳咳咳、那个……我我我我我我我先不打扰了!”

许珍珠没有听完便打断了玉露的话,匆匆忙忙地找了个借口,便直接一溜烟小跑着离开了。

许珍珠出了秋分的家,一路向村口跑去,她的脚步越来越快,似乎是想要逃避些什么,好在村口的赌场在白天总是空空荡荡,不会有人看到她的表情。也不知道是不是太阳太耀眼了,她跑着跑着突然感觉眼眶有些疼,鼻子也有点酸。

随着第一颗眼泪掉落进尘土里,她知道自己的初恋已经结束了。

不过她的第二颗眼泪还没等掉下来,便发现有两个人在村口——其中一个正是她的父亲许德贵,另外一位许珍珠不认识也没见过,不过他穿着华贵,一看便知道不会是这附近的人——这种料子哪怕在镇上都是稀罕物呢。

也许是来问路的?

许珍珠虽然这样想,不过在看到父亲脸上那谄媚又恶毒的笑容后,她立刻改变了原来的想法,隐隐约约觉得不会有好事发生,更不可能是问路这么简单的事情。眼看着四下无人,她屏住呼吸悄悄靠近,打算现在就偷听一下他们在说什么。

他们交谈的声音不算大,许珍珠哪怕想要尽力听也没有完全听清。

不过许珍珠还是听懂了一个大概:那个衣着华贵的男人是来寻找自己的弟弟的——他的弟弟生性淫荡,根本就离不了男人,久而久之就把脑子都搞坏了。几天前他又溜出去和野男人玩,结果就直接走丢了。他们的父亲为此已经食不下咽夜不能寐数日,所以他一路沿着痕迹找来,便看到了许德贵。

许珍珠微微蹙起了眉头,觉得事情有些怪异:如果他真的在乎他的弟弟,会把这种事情事无巨细地和一个陌生人说吗?直接说走丢了不就好了吗?

那个人停了停,又继续说道:“你知道他在哪里的话,能不能带我过去?我要确认一下他的安危,过几天好带父亲来接他回家。”

许德贵虽然心里已经有了人选,但还是多嘴问了一句:“您弟弟长什么样啊?”

那个人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我弟弟……”

他的头发很长很黑,皮肤很白。

因为脸长得很漂亮,所以才总能勾引到男人。

他走丢的时候穿着一件料子很好的白衣服,就是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他的身上了。

他有一双漂亮的杏子眼,唇下还有一颗红痣。

躲在暗处的许珍珠越听越震惊,生怕急促的喘气声会暴露自己,赶忙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

他说的不就是玉露吗?!

许德贵眼珠子转来转去:前几日来许家村的傻子确实有一个,他的描述对得上。不过那个傻子如今被许秋分带走了藏在家里。

许德贵想起了自己那天吃瘪的经历,又想到了眼前这位贵人对那傻子的描述,越想越来气,忍不住愤愤不平地吐了一口痰在地上:一个让其他人玩烂了的贱货,许秋分还那么护着,倒不如自己当初早点享受了才好。可惜他家里人现在已经来了,自己估计是不可能玩到了。

想到这里,他又露出了许珍珠最讨厌的那种表情:“这位大爷,我知道他在哪里,我给你带路的话,你能不能给我一点……”

他贪婪地搓了搓手指,许珍珠则拔腿就往许秋分的家里跑去。

如果能让玉露找回家人,那当然再好不过,不过许珍珠不觉得眼前这个人是真心实意为了玉露好的——为什么要把自己弟弟那些不堪的遭遇用词恶毒地告诉一个陌生人?而且他既然已经知道玉露在这里了,那为什么不直接把玉露带走?就算这些他都能找到理由辩驳,那为什么在听到弟弟的消息后,他一点都不着急,甚至还能和自己的父亲讨价还价?

这样的家人,对于玉露来说真的是好的吗?或者说,他真的是玉露的家人吗?

珍珠的神经纤细又敏感,她天生就能更清楚地感知到他人的恶意和善良,所以她觉得自己的怀疑必然不会是毫无因由的。

想到玉露刚才微笑着对自己说的那些话,珍珠咬了咬牙。虽然她没有小雨姐那么勇敢,但她知道自己现在不做些什么肯定会后悔,于是趁着许德贵还在为了自己的那点赌资和对方扯皮时,她连忙加快速度跑回了许秋分的家里。许秋分对她的去而复返感到意外,更意外的还是她此刻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不过还没等他问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许珍珠便快速地将自己刚才看到的事情竹筒倒豆子了。

许秋分愣了愣,然后回头看了一眼玉露。

对方究竟是不是玉露的家人,恐怕只有玉露清楚:好一点,玉露还能分辨出来对方是否是自己的兄长,究竟是好哥哥还是坏哥哥,也可以依靠玉露自己来判断;坏一点,玉露连他是不是自己的哥哥都不清楚,那就更遑论好坏了。

但这也是很有可能的,因为刚见面的时候,玉露就连自己的名字和来处全都忘干净了。

现在看来,最稳妥的办法还是先不要让他见到玉露比较好——自己一会儿应该能见到珍珠口中的那个人,虽然他的直觉没有珍珠那么强,但自己或许也能从他的言行里察觉到什么。

“珍珠,你去田里找一下小雨,我想让玉露去她家藏一小会。”

珍珠点了点头,急匆匆地推门离去了:她看了一眼村口的方向,那两个人似乎还没有过来。不过她还是不敢浪费时间,连忙争分夺秒地跑了起来,

许珍珠刚走,玉露便被突然打横抱起,许秋分动作很快,生怕晚了一会儿就来不及了。玉露则根本不知道他们刚才在说些什么,只听到了最后一句:恩公要把自己放到别人家去。

虽然那个“别人”是何小雨,他不记得何小雨的脸,却知道她救了自己,她也是个好人。

可即便如此,玉露也有些害怕:他怕恩公会不要自己,怕恩公会抛弃自己。他下意识地抱紧了许秋分的脖子,低声问道:“夫君,你……还会接我回去的吧?”

“当然啊,”许秋分最开始不知道他何出此言,但是在看到他委屈巴巴的表情时很快又清楚了一切。虽然他很着急,但还是摸了摸玉露的脑袋,在他的唇角亲了亲,尽力地安抚着他,“你可是我娘子,我当然会把你接回来了。”

玉露这才放开环绕着许秋分的脖子,也模仿着许秋分的动作亲了回去,然后点了点头:“那,那你去忙吧。”

时间确实很紧,许秋分刚回到家中,许德贵就带着一个陌生男人敲响了许秋分的院门。

许秋分装作不明所以的样子慢慢地给他们开了门,然后带着一丝警惕地问道:“有什么事情吗?”

许德贵的笑容堆积在他的眼角,就像是从未和许秋分爆发了争吵一样。看起来他确实是从那个人身上捞到了一笔豪华的赌资,他笑眯眯地搓着手说道:“秋分啊,我和你说,你要发财啦!”

“……什么?”

“你之前带回家的那个小少爷是眼前这位映公子的弟弟,他知道你保护了他的弟弟,打算给你不少钱财作为谢礼呢!”

对方点了点头,然后做了自我介绍:“见过许兄。在下映宿鸿,这次是来找我弟弟映栖鹊的。他前些日子走丢了,家父也心急如焚,现在知道他没事了就好,你的谢礼是不会少的。”

映栖鹊……

是玉露遗忘的真正的名字吗?

许秋分无法确认,看着映宿鸿,心里有了一些奇怪的感觉:他知道当初是谁要伤害他弟弟吗?

如果自己把真相告诉这个“映公子”,也不知道许德贵的笑容还撑不撑得住?

不过许秋分也就是想想,并不打算真的这么做。于是他按照自己原有的想法,做出了一副要关门谢客的态度:“谢礼就不必了,你弟弟头脑不清楚,又没有自保能力,正常人都会想着要帮一帮的,恐怕只有畜生才会想着趁人之危吧。”

许德贵的笑容虽然还挂在脸上,但是已经很僵硬了——许秋分后半句话显然意有所指,不巧,他被狠狠地指到了。许德贵想,如果不是看在贵人的面子上,他怎么也要给许秋分一个教训,让他知道要对长辈存有敬畏之心。

“听说他就住在你这里,能不能让我远远地看他一眼?”最后还是那位映公子先解了围,伸手挡住了门缝,“看一眼我就会离开,确认他平安后,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是啊是啊,人家的家人都来找他了,不管怎么样,你都得把他交出来了,是不是?”许德贵又露出了熟悉的恶心笑容,“我知道你可能已经和他相处出感情了,毕竟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就抱着你不肯撒开呢。但是不管怎么样,你都不能占着人家的弟弟不还呀?”

许秋分没有理会他明里暗里泼出来的脏水,因为他一直在盯着那位映公子看。

许德贵说玉露抱着自己不放的时候,虽然只有一瞬间,许秋分还是从映宿鸿的眼里看到了“不屑一顾”和“讥讽”,而不是“愤怒”和“急切”。

看来他把玉露藏起来确实是一个正确的决定。

在听到自己的弟弟被这样评价的时候,他竟然会流露出不屑和嘲讽——就算让他知道玉露在这里,会有什么好结果吗?

“什么都可以给我?”许秋分重复了一遍对方的条件,然后眼看着对方露出了一副志得意满的笑容。

表情又错了。许秋分想。他还有最后一次机会。

“真是诱人的条件。”许秋分笑了笑,“可惜他现在不在我这儿,我已经把他送走了。”

映宿鸿和许德贵对视了一眼,过了一会儿,映宿鸿才开口了:“你说送走了……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许秋分淡然地开口了,“我把他送到镇子上的善堂了,他在那里能过得舒服些。而且德贵叔不是也说了,我自己一个人的粮可能不够养他的。”

许德贵在听到许秋分说了送走后就一句话都没有说出口,这个时候突然被点名了,他似乎才终于反应过来了,几乎是立刻蹿了起来,大声骂道:“你个小兔崽子为了不把人交出去在胡说八道什么?你什么时候把他送走的,我怎么不知道?!”

看起来映公子给的钱财也不是一次性到账啊,不然他也不会急成这样。许秋分觉得有些无语,为什么这人可以理直气壮成这样?

“你又不是他的什么人,为什么要让你知道?而且你最开始想对他做些什么也不需要我来重复一遍了吧,我还怕你知道他的行踪后会偷偷跑到善堂去……”

“你这几天不在田里,不就是去照顾那个婊子了吗?!你竟然说把他送走了?”许德贵恼羞成怒,伸手就去抓许秋分的领子,许秋分则依旧盯着映宿鸿看,看着他把第三次机会也浪费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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