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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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眸内心十分忐忑,但还是决定如实说,“我,真正的我大概和你看到的、想象中的都很不一样。我其实是个抑郁症患者……”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本应该在学校好好上大二的我此刻正在休学。所以,也才有大把时间可以挥霍、来参加这次《易水寒》的内测……”说到后面,花眸的声音越来越小。

她语气清淡,看似说得毫无感情,但和在意的人说出这些话,心里有多难受只有自己知道,“我根本不像你看到的那样活泼开朗、自信阳光、受人欢迎,吸引你现实中的我其实只是个自卑、敏感、懦弱的胆小鬼,连好好待在学校里都做不到,连跟别人好好相处都做不到……”

“那又怎样?你在这里,不是和我、和潇哥、和方方都相处的很好吗?”白羽揉揉她的头笑着道。

两句问句被他轻描淡写地讲出,却让花眸仿佛如沐春风。

这次换成白羽不留给对方回答的机会了,他继续又说,“你想说的都说完了吧。那我,可以开始回答了吗?”

猝不及防的花眸愣愣点头,“差、差不多就这样,你说。”

白羽突然变得严肃起来,郑重地开口说道,“那你听好了,我的回答是:花花我喜欢你。”

“!你……”花眸惊愕,甚至有些语无伦次,“我刚刚说的,你没听懂吗?你应该再好好想……”

“没必要。”现在换成白羽直愣愣地望着她,眸中满是笑意,“因为我是在了解了胡笑笑之后,才喜欢上花花的。”

“我在成为你的‘专属上帝’之前,提前翻看了你进入内测时填写的健康说明书……说实话,要是没有看到上面的‘抑郁症’三个字,我根本没想到整天看上去没心没肺的乐天派花眸,居然会和它挂上钩。但后来我慢慢发现了……”

“花花会习惯性地观察身边每个人的脸色,但其实藏的很好,我差点都没发现你的这份小心翼翼;后来我又发现花花很多时候在说话前,会自己小声嘀咕。我猜大概你在说每一句话前,都在心里做了无数次演练。要说什么?要怎么说?才能让别人听起来舒服、让自己不被误解;还有……”

“别、别说了”完全被看透了!花眸感觉自己好像一只被剃干净毛了的绵羊,“所以你是因为同情而喜欢我吗?那根本不叫喜欢,我也不需要”

“不是的。”白羽轻轻地摇头,再次开口时语气更为温柔,“我喜欢的就是这样感性、细腻的花花。”

“你又问我什么时候开始?我只能说,早有预感。但确切地始于那天你抱住柳吟月,说‘心疼她’的时候。如果不是这样的花花,不是你、就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说来还有些不好意思,那一刻、我觉得你抱住的不仅是柳吟月,也是我。长时间以理性自居的我,一直莫名缺失的那部分,就这样被感性的你填满了……”

“什么啊”花眸听得有些云里雾里,但眼睛里却止不住地往外流出泪来。身体的感知好似变得比脑袋更迅速、也更真实了,“这样缺点满身的我,怎么会值得你……”

白羽没有说话,只是再次把她揽入怀中抱紧。几秒后才又说,“我自己都有那么多缺点,甚至都不像你可以那么勇敢地可以说出来,又凭什么要求我喜欢的你完美呢?”

他低头凑在花眸耳边,“你什么都不用怀疑。你只需要知道一件事:我喜欢你,而你也只需要回答一句话:你愿意接受我的喜欢吗?”

“唔……”至此,快要喘不过气的花眸宣布投降。

“你、你那天的一句,‘你从来都不是一个人,你是闪烁着自己的光芒,吸引着我的花花’就已经把我的魂勾走啦”话音刚落,她就感觉到那双抱着她的手臂突然收紧,还有些微微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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