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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宾周》4:皇帝牌

 

但当你死到临头,比如——毕业答辩,而院校为了提高学术质量,逐年抬高延毕率的时候,这些标准就要反过来。

我们那一届普遍胆子大,答辩前考虑到凡文章种种,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遂串通导员与学弟学妹,在论坛打探之后,放心地把小番茄与甜瓜换成了带籽的西瓜,将应季的柑橘换成了橙果,瓜子直接撤掉,只上需要剥皮的干果。

答辩当日从早到晚待在会议厅里,老师们忙着剥干果皮水果皮,一盘利尿的西瓜结束就要轮换着去洗手间,手里一忙耳朵就顾不上,态度也就不那么挑剔。

我提这件事的原因,是为说明逻辑的相似:

因为老师会通过听说读写挑刺,所以当我不想他们深究我的课题时,我就需要用一些东西来阻止他们听说读写。

同样的,因为我父亲到了阳痿的年纪,而我不阳痿,所以我在任何事都比不过他的时候,就会拿这件事来攻击他。

人通过观察来寻求自我认知,会去有意寻找能够验证自己假设的证据,而忽略不利于自己假设的证据。

确证的逻辑一环套着一环,我从来以为我父亲易怒阴沉是因为年纪与生理,所以在听到父母做爱的动静时,才那么尴尬。

这种时不时就尴尬一下的情绪,在我搬到楼下后得到了缓解,而在我二十岁那年穿越、看到十七八岁的我妈跟我爸接吻,再次出现。

真的很尴尬,无法描述具体的感觉,就是你不敢仔细去想,自己原来是由这么年轻的两个人做爱生出来的。

穿越之后我没立刻见到妈妈,是过了几天,算是偶遇。

一家人一起吃了顿饭,饭后我爸有事,我陪妈妈逛街。吃下午茶的时候,我安顿好哈哈——我妈养的那条比格犬,拿出新买的塔罗,兴致勃勃说给她占卜。

——为了显示区分,十八岁的妈妈我就直接以名字来称呼了。

我妈妈,也就是雁稚回,问我:“可以算算我以后的另一半吗?”

我一听也来劲了,飞快地洗了一把就示意她摸。

雁稚回小心翼翼摸了三张牌——

分别是倒吊人,皇帝与魔法师。

我看清牌后就是一愣,还真是……挺准。

雁稚回拨弄着这三张牌,一脸懵地看着我:“平桨,它们是什么意思?”

我心说背后嘀咕亲爹这可真是大不敬啊,咳了一声,指着“the&esp;eperor”开口:

“这张皇帝牌,就是说,您未来的配偶,年龄会比你大一些,也更成熟一些,或许稍微有点高冷……?看着不太好相处这样。但有一张倒吊,他应该还是会经常换位思考的。”

我斟酌着补充,观察我妈的反应:

“皇帝牌主打一个事业能力强,但控制欲也强。这个人也许不会很主动,而且有点倔。你不主动就很难找,不过有了这张魔法牌……”

放下皇帝牌,我拿起“the&esp;agician”,向她示意这张牌面上的圣杯、权杖以及金币:

“这就意味着,只要您发挥主观能动性,主动那么一点点,情况就会非常顺利。”

og,雁平桨,你真是个天才。我在心里疯狂地表扬自己。

这不就暗暗地推波助澜了吗?什么“分手”、“没有关系”,这不就来帮你们创造关系了吗?

雁稚回显然和我想到了同一个人,她琢磨了片刻,问我:“长得怎么样呢?”

我一脸“明知故问”的表情,我妈就笑,眼睛弯起来,真是特别之亲和温柔。

她道:“说说呀…”

我把牌收起来,措辞片刻,道:“我觉得,长相不差,您说呢?”

我妈笑着回应:“啊……那肯定是非常非常非常好看呀。”

妈妈温柔,妈妈年纪小,妈妈还不知道她会有我这么个孩子。

我看着她不免懊悔,想起与安知眉分手后,和妈妈也大吵过一架。

我单方面感到愤怒,因为母亲瞒着我为安知眉写了推荐信,还给她引荐院长,帮安知眉申请了更好、更远的学校。

我总想着妈妈理所应当要做我妈妈,故而可以毫不顾忌地跟她生气,要她体谅。

可那天在专柜试首饰时,我跟十七八岁的妈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知道她原本想生个女孩子,她期望自己的小孩能长得像她的丈夫蒋颂,会很聪明,很乖。

偏偏我做了她的儿子。在我彻底从青少年长开成男人之前,长相初看时都更像她。

我聪明,却不特别听话,会站在她假设的反面跟我父亲吵架、对着干,我甚至曾经在日记上诅咒我父亲中年阳痿。

我几乎是我母亲少女时代为数不多遗憾的集合。

那种理所应当的情绪,在知道她不曾告知我的事后变得很艰难。

……狗日的,我当初怎么能诅咒我爸阳痿?

他不行了,我妈要怎么办?

她这么年轻,她要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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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需要对照if线找妈妈剧情才能看懂!

蒋颂最daddy的地方在于,少女时代的稚回背着他测自己未来的伴侣,从塔罗牌里抽出了一张皇帝

命中注定的爹地

好嗑……抱歉,刚才又嗑到了,但现在我不禁又开始嗑,如果我不嗑爸爸妈妈,那我的未来该何去何从?……抱歉我又开始嗑了…到底有什么好嗑的…抱歉,我…真的很对不起,我又嗑到了……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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