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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她最宝贵

 

“来看看你。”

距离她从廖择文家回来只过去了两个小时而已。许恩殊撇了撇嘴,说,“你好黏人。”

她说的是玩笑话,但没有听到廖择文回答,对方很安静的看着她,像在默认,许恩殊又感到一点心悸。她把廖择文扔到客厅,自己跑回卧室。

过了会儿,廖择文出现在卧室门口,他敲了敲敞开的卧室门,“我可以进来吗?”

许恩殊还在找衣服,说好的。

许恩殊的衣服很多,家里有专门的衣帽间,她嫌麻烦,每个季节的衣服会挂在卧室的衣柜里,等到换季了再收拾好放到衣帽间去。

天气更冷了,许恩殊准备穿一件白色大衣,大衣是羊绒材质,很保暖,廖择文过来的时候她正在纠结里面穿什么。

“是这个紫色的毛衣配这个紫色碎花裙呢,还是这个牛油果绿毛衣配棕色格子裙呀?”她把上衣和裙子拿起来在身上比试,抬起头询问廖择文。

“我更想穿这个绿色的毛衣,但是人家穿还会在里面加一个黄色衬衫,我没有这么合适的。”

“什么样的黄色衬衫?”

许恩殊把衣服放回床上,拿着手机走到廖择文面前。廖择文坐了卧室里唯一一张椅子,许恩殊原想站在他的旁边,但她刚一走进,就被廖择文拉进怀里,夹在两个腿中间。

许恩殊觉得这样的距离有些太近了,但廖择文的手牢牢抓住她的手腕,她知道自己最好不要挣脱的好。

她单手打开一个软件,点开了自己的收藏,“就是这个衬衫,我觉得当内搭很好看。”

“有链接吗?我给你买。”

“不用了。”

“不是想要吗?”

许恩殊几乎被半搂在廖择文怀里,因为是在家里,廖择文只穿了一件黑色的毛衣,许恩殊和他相贴的身体部位可以感受到他皮肤透过衣服散发出的体温,很温暖。

妹妹当然可以心安理得收哥哥给自己买的东西,她这种别扭情绪才是不应该的。

她语气有点冲的说,“那你买吧。”

“生什么气,不想我买吗?”

“……没有生气。”

她和廖择文对上视线,尽管是她站着,廖择文也不比她矮多少。许恩殊这才觉得和廖择文的距离隔得过于近了,近到只要廖择文再凑过来一点就会吻上。

那种手足无措的紧张感又袭来,而廖择文也的确在她视网膜里慢慢放大,她颤抖着闭上眼睛,预料之中的吻却没有来,廖择文闷笑了一声,“想什么呢。”

许恩殊睁开眼睛,看到廖择文从她肩上摘下一根头发,是她自己的。

许恩殊的脸不受控制的红了,她从廖择文怀里挣脱出来,“我要换衣服了,你出去。”

最后许恩殊既没有穿紫色的毛衣,也没有穿绿色毛衣,她选了一件黑色的高领毛衣,下面是黑色喇叭裤,头发扎成丸子,从卧室出来时脸色还是有点臭,故意不搭理廖择文,但她知道自己哥哥的视线落在身上就没移开过。

许恩殊以为取西装只是自己和廖母去,没想到廖择文也去。

廖母挽着她的手,“取完衣服我们肯定还要逛逛街吃吃饭呀,带个拎包的方便一些。”

许恩殊哼哼笑了一声,把自己的手提包甩给廖择文,“给你。”

廖择文把包接了,她自觉看出几分低眉顺眼,心里气就顺了一些。

取完西装,廖母带着两人进了一家商场。她讲天气冷了,要买几件应季衣物才合适。

许恩殊在网上学了一些穿搭技巧,但比不过年长许多的廖母的多年穿搭经验,廖母也耐心十足,陪许恩殊一遍一遍进更衣室,给她挑了三四套衣服。

廖母体弱,生廖择文时落下了病根,很难再怀孕,而她是一直都很想要个女儿的,她看着许恩殊长大,真真切切将其当自己女儿看,许恩殊不好她破费,但她很会哄人,终是让许恩殊把几套衣服都收下了。

买了衣服,又带两人乘滚梯上楼去,她亲密的挽着许恩殊手,“我们给哥哥也选几套衣服嘛,哥哥最近又长了点个子,去年的衣服有点穿不下了。”

廖择文的脸和身材在哪里,哪怕套个麻袋也是好看的,不必担心合不合适,许恩殊和廖母都不约而同按照自己的审美挑选起衣物来。

廖母给廖择文挑了几件夹克,而许恩殊拿来一件大衣。

廖母有些讶异,“哇,恩殊,哥哥穿这个款式会不会有点太成熟了。”

许恩殊脸上神色介于无措和怯怯中间,她看了眼廖择文,很快又转回视线看廖母,“我是觉得哥哥穿这个很好看诶……那我放回去吧。”

廖择文走到许恩殊面前,接过大衣,“我试一试。”

廖择文身高腿长,穿这种长款的黑色大衣非常合适,只是整个人看起来成熟冷肃许多。

“我觉得很好看,买吧。”

廖择文很轻拍了拍许恩殊的背。

买完衣服天色已晚,廖母开车带两人到朋友开的中餐厅吃饭,她来,老板亲自出来迎接,又给专门开了包厢。餐厅对面是市里一家很有名的甜品店。趁母亲和餐厅老板寒暄的当,廖择文借口想去买甜品,将许恩殊带出了包厢。

廖择文牵着许恩殊的手带着她过马路,“谢谢恩殊刚刚给我挑的衣服,我很喜欢。”

“不客气的。”

过了马路,廖择文让许恩殊和自己面对面站,他弯下腰和许恩殊对视,声音很温和,“哪怕那件衣服穿在身上并不合适,我也会买的,不仅仅因为是你挑的,你不应该用那种眼神看我。”

许恩殊眨了眨眼睛,装傻道,“……什么眼神啊。”

“可怜巴巴的,像刚带回家的怕生小狗,”廖择文很轻笑了一下,神色依旧很认真,“哥哥怎么会不喜欢恩殊挑的东西?”

廖择文黑色的眼睛里倒影着一个小小的许恩殊,他的眼神那么专注,像在他心里,全世界只有许恩殊最宝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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