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怎么会丢下你呢”
并不能怪罪廖择文四五天后才知晓许恩殊在不高兴,他念高三,日程排得很满,很少能同许恩殊打到照面,面都无法见到,自然对许恩殊生他气一事无从得知。
是母亲告诉他许恩殊重感冒在家卧床休息一整天,他上门探望,才得以见面。
许母将廖择文带到许恩殊门口就离去,廖择文将卧室门开得大大的,确定不会锁上,才走进去。
许恩殊躺在床上,刘海被母亲用发卡别起来,露出来的额头上贴着散热贴,整张脸被高热熏得极红。
见到他,那双含着水光的眼睛迅速别开,等他走到面前,干脆用被子将头蒙起来。
廖择文坐在床边,“不想看到哥哥吗?”
许恩殊继续将自己蒙在被子里。
廖择文坐了半分钟,许恩殊始终躲在被子里,怕她憋坏,他说,“那等你好了哥哥再来看你,好好养病。”
他正要站起,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抓住他的衣摆。
廖择文回过头去,许恩殊眼睛含着泪,瘪着嘴看着他。
她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让廖择文心里很动荡,连忙俯下身问,“怎么了恩殊?”
“你坏死了。”
廖择文在床边蹲下,为求和许恩殊平视,“我怎么了呢?”
许恩殊又不看他了,“你就是坏。”
“恩殊,你不说我怎么让你不高兴了,我怎么改呢?”
许恩殊从床上坐起来,眼泪还在往下掉,廖择文从旁抽了纸巾给她。
许恩殊本就因高烧头痛,这一哭更是难受,咳嗽几声感觉已耗尽所有力气,似要晕过去,廖择文眉因心疼皱起来,“哥哥错了,原谅哥哥好不好?”
“我都没说你错在哪里了。”
“让你不高兴就是错了。”
许恩殊哼了一声,眼泪还是往下掉,“只会说好话,这么多天了也没见得你来哄我。”
“是哥哥不对,现在才知道恩殊不高兴了,不哭了好不好?”廖择文虚虚将许恩殊三指握在手里,“告诉我,我哪里做得不对,让我有机会给你道歉并改正,好吗?”
廖择文几乎低声下气的哄求,终于让许恩殊觉得气消了些,但她依然从廖择文手里抽回自己手指,“我肯定也知道和男生保持距离,我又不是笨蛋,你干嘛要这么凶的跟我说,你搞的我像是那种很不知道分寸的人,你是不是觉得我和你没有分寸,所以这么说,我对别人根本不这样……”
“哥哥不是这个意思……”
要怎么解释?廖择文很清楚自己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但是怎么可以告诉许恩殊?
“哥哥错了,我不知道这句话会让你这么伤心,你原谅我好不好?”
廖择文重新将许恩殊的手抓进手里,同样只是虚虚的握住。
他从前也有将许恩殊惹生气的时候,那时候他可以将许恩殊揽在怀里哄,再往后倒退,许恩殊只有三四岁时,他可以去吻许恩殊带泪的眼睛。
时间分隔他们。
又不止是时间。
“哥哥,不要离开我……”许恩殊反握住那只手,很紧的抓住放到胸口处,“不要因为我长大了就丢下我……”
廖择文倾身抱住许恩殊,他想抽回那只被许恩殊攥紧的手,但是许恩殊用了很大的劲,他没能成功。
“我什么时候丢下你了?”
“你就有,你说不要和所有男生关系太密,可是你是我哥哥也不可以吗?”
许恩殊像受伤的小兽,将头靠在廖择文的肩膀,她呼吸间灼热的湿气落在廖择文的脖颈,那片皮肤立马感到湿热,这湿热一路来到廖择文的心里,激起紊乱的跳动。
沉默良久,廖择文很轻摸一下许恩殊的头,苍白的重复那一句,“哥哥怎么会丢下你呢。”
过于激动的情绪耗费掉许恩殊本就不充足的精力,她情绪平稳下来没多久后就进入睡眠。
廖择文用湿巾细细擦去她额角沁出的汗,又检查一遍有无盖好被子,才从房间出去,顺便轻轻带上门。
从卧室外的走廊走到客厅,许母正在客厅看电视,廖择文同许母打了声招呼,面色平常说许恩殊还在睡觉,就离开。
他回到自己家里,母亲在客厅落地窗旁同人打电话,看到廖择文回来,只是看了一眼,就移开视线继续听电话那头的人讲话。
廖择文进到卧室,一边脱衣服一边朝浴室走去。得庆幸他今天穿得很宽松的裤子,硬起来的阴茎没有顶出尴尬的轮廓。
他神色阴郁进到浴室,将内裤脱下时,硕大几把几乎是弹跳一般出来。
他打开花洒,冷水兜头而下,他就着冷水神情不耐的急切撸动着阴茎。
安静浴室里只有水声和他压抑的喘息声,不知多久他才射出来,他就着水将手上黏稠白浊冲洗干净,很重的给了自己一巴掌。
他并没有收力,脸一瞬间红肿起来。
但是一想到许恩殊那张红红的脸,那双泪眼朦胧的眼睛,阴茎就有又要抬头的趋势。
许恩殊重感冒在家休息,等回学校上课已是两天后。她还有些轻微咳嗽,精神也不太好。她性格和长相都好,在班上人缘很不错,终于到学校上课,不少人都来对她嘘寒问暖,她打起精神和来关心她的人道谢聊天。到中午吃饭时间,她拿出手机,发现伊丽翠给她发了信息。
伊丽翠讲她早上遇到了周文莉和何淼,两个人对她冷嘲热讽一通后又说让许恩殊别以为不在一个学校了就能跑得掉。
伊丽翠劝许恩殊最近上下学路上小心一点:她不知道在哪里认了个大哥,现在认识好多小混混,我很怕她带小混混来找你麻烦。
许恩殊盯着伊丽翠发来的信息,眼神阴翳凶恶,她慢慢打字:好啊,让她们来找我,看是我的刀子快还是她们的拳头快。
她很快又全部删除,重新打字:好的,谢谢翠翠~我会小心的。
许恩殊:不过我也不能老让她们欺负我吧,我得报复回去。
大概因为是中午吃饭时间,伊丽翠也在看手机,很快发来一串感叹号。
伊丽翠:你要做什么啊,小殊,你不要乱来。
许恩殊:放心,我有分寸,她们是疯狗我可不是。
伊丽翠是她最好的朋友,许恩殊没什么好隐瞒的:周文莉不是喜欢我哥吗?
伊丽翠又发来一串问号,她在那边删删打打半天,发来一句,我下午放学了来找你。
“所以你的计划就是和你哥谈恋爱气她?!”
从隔壁二中赶来的伊丽翠在奶茶店和许恩殊一碰上面,就听到这个劲爆计划,她原本就大的眼睛瞪得更大了,“那不是你哥吗?!”
许恩殊很无所谓的样子,“又不是亲哥。”
伊丽翠欲言又止许久,还是决定劝劝好友,“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你考上这么好的高中,没必要再和她那样的人计较了,而且你这个计划,很明显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
“而且你因为这样的理由追你哥,对他也不公平吧……”
许恩殊想到廖择文,垂下的睫毛颤了颤,但很快,她一想到这么欺辱过她的周文莉,喜欢的人连她名字都不知道,甚至最后和自己讨厌的人在一起了,会多么生气。假想周文莉知道后的暴跳如雷带给她的快意很快再次将负罪感和恐慌很冲刷掉。
她对伊丽翠摆摆手,“相信我,我有分寸的。”
“我哥马上要升大学,我之前听我妈说,他大概率会去首都读书,到时候我就说我受不了异地恋分手好了。”
伊丽翠眼神复杂的看着许恩殊,觉得有些奇怪,许恩殊好像从没有想过廖择文会不和她在一起的可能。
她们从初一认识到现在也有三年多,又因为一起受过欺负,很有共患难的意思,无论心里怎么想,伊丽翠都绝不会说一句许恩殊的坏话,也绝对只做让许恩殊开心的事情。
最好她说,“那好吧,如果你遇到什么事情一定要告诉我,两个人的能力一定比一个人大。”
许恩殊终于露出今天第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好。”
许恩殊和班上几个女生一同到小卖部买零食,那时是在大课间,她没什么特别想吃的,拿了一盒酸奶,结完账到小卖部外等同行的女生。
一个戴眼镜的高个子男生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她条件反射的后退半步,看向来人。
高个子男生笑了笑,“抱歉,吓到你了吗?”
许恩殊不露痕迹打量了下男生,觉得没有恶意,才说,“你好,有什么事情吗?”
“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我们之前在操场见过,我叫贺铎远。”
不管是去操场的次数还是在操场碰到过的人,许恩殊都多得数不过来,男生给的提示丝毫没起作用,她只能茫然的摇摇头。
“啊,没印象也没关系,我那天和朋友打球,差点砸到你,当时你走得太快了,我都没来得及给你好好道歉。”
许恩殊这才想起来,放国庆节前的一节体育课上,她和同班的女生一起去洗手间,半路上杀出个篮球,虽然没砸到她,也给她吓好大一跳。
“没关系的,你当时已经道过歉了。”
“我想了很久,觉得只是道歉还是不够,要不我们交换一下联系方式,我请你去吃点东西?”
许恩殊本想拒绝,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顿了顿,说,“好啊,但是我没有带手机,联系方式暂时加不了了,下午放学你来找我,可以吗?”
“当然可以。”贺铎远连忙点头。
“我是……”
许恩殊还没说,贺铎远就将话头接过去,“我知道,你是高一5班的。”
许恩殊挑了挑眉。
几个同学从便利店出来,许恩殊跟男生道别,向同伴走去。
高一高二的学生不强制上晚自习,一般只有住宿生会在吃完晚饭后到教室写作业,下午上完最后一节课后,许恩殊磨磨蹭蹭的收拾东西的当,整个高一教学楼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
她背上书包从教室出来,贺铎远已经站在走廊上,看见她,笑了笑。
许恩殊刚走到贺铎远面前,听到对方问自己,“想吃什么?”
“我家门禁蛮严的,我八点之前就得回去,就去后街吃一点,可以吗?”
贺铎远连忙点头,“当然可以。”
后街原名不叫后街,不过在学校后面,又一整条街大多是餐饮类店铺,学生常去,给取了一个简称。
徐礼泽过生日,请一众好友在后街一家口碑很好的粤菜馆吃饭,廖择文同他关系十分不错,也在受邀行列之中。
徐礼泽好友一大堆,来了十一二个人,他今年生日不凑巧,赶上周三,明日还有课,不能疯玩,觉得很有些扫兴,只好叫上朋友们一下课就来吃饭,晚自习也请了假,准备吃完再去打打台球。
十来人吵吵嚷嚷吃着饭,顾忌明天还要上课,酒只点了三箱,喝点兴味。
不过林云瀚酒量浅还没分寸,还是喝多,搂着廖择文的脖子说些不着四六的话,廖择文左耳进右耳出,专心致志吃自己菜。
林云瀚突然使劲摇廖择文,“择文,你看外面,那不是恩殊吗?”
廖择文偏过头,透过店里落地窗看到许恩殊和一个男生站在一家奶茶店外。
男生一直偏着头同许恩殊说话,过了好几秒,才让廖择文能够辨认清楚,是贺铎远。
林云瀚显然也认出来了,不过看了眼廖择文脸色,没有说话。
徐礼泽端着酒杯从桌子那头走过来,结结实实给了林云瀚后背一下,“看什么呢!”
林云瀚被吓得咬到舌头,发出一声嚎叫,两人就打闹起来。
饭毕,一行人出发去打台球,有几个人有事情不能参加接下来活动,徐礼泽也都给叫了车。
但没想到廖择文也放自己鸽子,徐礼泽有些不高兴了,“啥事儿比哥们儿的生日聚会还急?”
“很重要的事,明年给你好好过。”
徐礼泽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撇撇嘴,“行吧,你要是忙完了还早也还是过来啊,”他贼兮兮的笑,“等会儿隔壁班花也来。”
廖择文笑了笑,“别贫。”
他转过身,笑容就消失殆尽,拿了手机拨电话,没响几声被接通,传来许恩殊母亲的声音,“什么事情呀择文?”
“阿姨晚上好,我刚刚整理东西找到一份学习资料,现在用不上了,就想着给恩殊,她回来了吗,我给送过来。”
“她还没回来呢,说是跟朋友出去玩了,你知道嘛,我不太管她的,本来学习就累累的,跟朋友出去玩玩也好。”
“好的,那麻烦阿姨等恩殊回来了给我说一声好吗?”
“我等会儿让她来找你,我先提前替恩殊谢谢你啦,有你这个哥哥真是太好了。”
“没关系的阿姨。”
廖择文回到家里,母亲在沙发上敷面膜。
“聚会这么快就结束了?”
“有点事情,提前回来了。”
廖母便不再过问。
廖择文写了两张卷子,到快十点,手机收到许恩殊发来的信息,说过来拿资料。
廖择文拿起资料出卧室,打开客厅大门,许恩殊站在门外,应该是刚洗完澡,发尾还有些潮湿,身上散发很温馨的沐浴露甜香。
“刚刚给阿姨打电话,她说你还在外面玩,和谁玩到这么晚才回来?”廖择文嘴角有很淡笑意,像是只是开个话头同许恩殊闲谈。
许恩殊不看廖择文,“就是跟朋友啦,饭吃得有点久,回来就迟了。”
许恩殊接过廖择文递过来的资料,厚厚一叠,被他用收纳袋很整齐装着。
“谢谢哥。”
“小事。”
“很晚了,快去写了作业休息吧。”
许恩殊点头,“晚安,哥。”
贺铎远不知从哪里搞到了许恩殊的联系方式,每天早中晚不断发来信息,许恩殊快烦死,要么敷衍的回要么直接已读不回。
徐礼泽作为学生会副会长,很拿得出手的家世和长相都让他在学校和廖择文一样出名,饶是许恩殊才刚上高一,也认得他。那天在食堂听他同人聊天,讲过两天生日,要请一帮朋友到后街吃饭。
和贺铎远吃饭那天,她专门挑粤菜馆对面的奶茶店买饮品。没道理廖择文没看到她。之前那么凶的对她说什么不要和男生距离太近,还以为被他撞见会发生很有意思的事情。
既然贺铎远没了用处,也没有再聊下去的必要。只是没想到许恩殊不回复贺铎远发的信息,他会找到班上来,她正好坐窗边,贺铎远往窗户那一站,躲也躲不及。他来约她周末去吃饭。
许恩殊心里白眼快翻到天上去,很想问他不是高三学生吗,不专心备考天天想着泡妹。当着一众同学的面,许恩殊不好说太多,想着正好趁周末见面的时候把话说清楚,就答应下来。
会遇到廖择文是意料之外,她确实很想让廖择文撞到她和别的男生单独出行,但是真的发生了,和廖择文对上视线那一刻,她又害怕了。
廖择文和林云瀚一同到市中心一家商场买教辅资料,那家商场4楼是一家很大的书店。他们逛了好一会儿,买完资料下楼,没成想会碰到许恩殊和贺铎远。
贺铎远起过追许恩殊的心思,林云瀚后来也知道了,他看到两个人走到一起,不由得皱了皱眉,随即皮笑肉不笑道,“贺铎远,你人际关系搞得蛮好的嘛,我们家恩殊小妹你都认识了。”
许恩殊和廖择文对视过后就低了头,自觉站到了廖择文身边,听到林云瀚这么说,便小声解释,“之前贺铎远打篮球差点砸到我,叫我来吃饭是为了赔礼道歉的。”
“哦哟,贺铎远,我之前看错你了嘛,你还蛮大方嘛,给人赔礼道歉都是来这么高档的地方。”
林云瀚阴阳怪气完,看了眼始终没有言谈的廖择文,说,“正好,我跟择文也正准备找地方吃午饭,那就一起吧。”
心思各异的四人排了会儿队,走进身后那家装修华贵的餐厅。
有服务员领他们就坐,递来菜单。
贺铎远接过,递给许恩殊,语气很温和,“恩殊,你来点吧。”
许恩殊接过菜单,马上递给了廖择文,她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哥,你点吧。”
廖择文终于说了今天见面后第一句话,“你来就好。”
许恩殊问过坐在对面的林云瀚和贺铎远忌口,点了几道菜,之后贺铎远和林云瀚也点了几道。
等菜的当儿,林云瀚开了话头,贺铎远不理他,廖择文不讲话,只有许恩殊接他的话,他快感动哭了。
许是许恩殊也在讲话,贺铎远过了几分钟终于加入话题。聊到水果,贺铎远讲,“恩殊,你是不是很喜欢吃草莓,我看你之前买好多,牛奶也只喝草莓味。”
林云瀚原本因为许恩殊讲的水果冷笑话乐不可支,一下就笑不出来了,眼睛看向廖择文。
桌上有一秒寂静。
“恩殊,”廖择文声音仍似他平常里说话平稳,他嗓音沉而有磁性,听他不急不缓讲话是种听觉享受,“你什么时候跟贺铎远这么熟了。”
“没有很熟。”许恩殊莫名感到忐忑,她看向贺铎远,“你记错了,我没有很喜欢吃草莓。”
贺铎远较起真,“为什么撒谎,你明明就喜欢。”
贺铎远鼻子出了点油,眼镜往下滑,他伸手去推,很平常的举动,许恩殊却感到滑稽,她胃里毛毛的,很想跳起来离开这张餐桌。
廖择文的手搭上许恩殊的肩,手包住她的肩头,“我想我的妹妹有今天喜欢吃草莓,明天又不喜欢吃草莓喜欢吃橘子的权利。”
贺铎远像是终于忍不住了,提高了声音道,“什么妹妹,又不是亲的,管得这么宽,廖择文,你心里怎么想的谁知道啊。”
“贺铎远,够了。”许恩殊嘴角压下去。
一顿饭吃得都觉扫兴。
饭后,贺铎远要送许恩殊回家,被廖择文回绝,他站在许恩殊后面,双手放在许恩殊肩上,本就人高马大,衬得许恩殊更是娇小。
廖择文:“我妹妹马上要期中考试,最近都忙着复习,你还是不要来找她的好,是不是呢?”
贺铎远还没有说话,许恩殊点头,“都听哥哥的。”
廖择文叫了车和许恩殊回家。一路上,廖择文都不说话,许恩殊忐忑不已,到下车的时候,她已经在掉眼泪了。
“好端端的哭什么?”
“哥,我知道错了。”
“错什么了?”
廖择文这样问许恩殊,又不给她回答机会,“别人差点用篮球砸到你,请你吃饭作为赔礼道歉,你去了,就这么简单,错在哪里。”
“好了,别哭了。”廖择文双手捧住许恩殊的脸,用拇指指腹擦许恩殊脸上的泪珠,不知是许恩殊太细皮嫩肉,还是他力气太大,许恩殊眼下和眼尾那片皮肤被他擦得绯红。
他盯着那片发红的皮肤,“恩殊,哥哥跟你讲过的,我不喜欢别人对我撒谎,你实话实说,哥哥生什么气,对不对?”
许恩殊心里咯噔一下,她不清楚那天她和贺铎远去后街吃饭,廖择文到底是不是真的没有看见。
“我……我不会对哥哥撒谎的……”
“好,我相信恩殊,”廖择文手指扣住许恩殊下巴,抬起她的脸,让他们能够对视,“不哭了好不好?再哭眼睛要坏了。”
许恩殊吸了吸鼻子,点头。
廖择文很轻笑了一下,刮了一下许恩殊的鼻子,“为这么点事就要哭鼻子,娇气。”
林云瀚原本想着大好周末,买完教辅资料再叫廖择文到家里打下游戏,岂不美哉,半路杀出贺铎远和许恩殊,计划泡汤,他也不生气,廖择文有多重视许恩殊,他们一起长大的,他很知道。
他刚坐上回家的车就劈里啪啦给廖择文发信息:这贺铎远他妈的脑子长几把里了?我们家恩殊才多大他就想泡。我刚刚真想扇死他。
廖择文到家了才看到信息,他喝了两杯冰水,火气已经下去很多,打字回复道:谁家的?
林云瀚:……
林云瀚:你家的你家的。
林云瀚:廖择文你真的心眼比鸡眼还小!
小六正坐在地上打游戏,听见门砰得被关上的声音,吓一跳,游戏也顾不得,丢下手柄站起来,看到上午精心收拾过的贺铎远眉眼间戾气很重的走进来。
“咋了啊?”
“他妈的,傻逼林云瀚和廖择文!”
小六在隔壁三中念书,对这两个人名感到很茫然,只得一个劲儿问到底怎么了,贺铎远又骂了几句,感到气消了些,简单和小六讲了来龙去脉,小六气得很,马上给他哥小五打电话。
小五、小六、贺铎远是初中同学,关系一直都很不错,小五不是学习这块料,初中毕业以后去念了职校,功课搞得一塌糊涂,倒是在校内校外认识了一大帮不学无术的混子,听到小六说有人半路截兄弟的看上的妞,气得当场要找大哥给贺铎远讨说法。
贺铎远给吓一跳,他毕竟当了这么多年三好学生,混子拿刀拿棒打人那套是万万接受不了的,但是拦得太晚了,小五刚认的大哥就在边上,并且这两天闲得抓屁吃,马上就招呼了左膀右臂要来贺铎远家想办法。
贺铎远好说歹说,才把人拦住,叫到外面去吃烧烤,要被他爸妈知道他带这么一帮混混到家里来,不死也得被扒层皮。
贺铎远和大哥,小五,小六,大哥的左膀右臂喝到晚上七点多,贺铎远喝大了,拿出手机给几个人看许恩殊照片。
小六眼睛都看直了,“哥,长这么正?!”
贺铎远颇有些得意,“漂亮吧,我当时在操场上一看到就移不开眼了。”
“那个什么廖,真他妈不是东西,我哥看上这女的,那是她福气!”
贺铎远不讲话了。
从贺铎远点出许恩殊照片那一刻,手机就到老大手里去了,老大又看了两三秒,才把手机还给贺铎远。
“铎远啊,你信哥不?”
如果想要和什么人迅速的搞好关系,那就请他去吃饭喝酒,人在酒后飘飘然的情况下,会觉得整个世界都是人间天堂,充满鲜花,蛋糕,足够温暖,美好,没有什么问题是解决不了的,没有什么地方是到达不了的,而人与人间也不是什么孤岛,而是手牵手的兄弟姐妹。
贺铎远显然此刻就在此境地了,他和大哥第一次见面,但大哥这么揽着他肩问的时候,他就很激动的点头,“我信。”
“那这事儿交给哥,我给你搞定了。”
贺铎远感动了,“哥……你真太好了,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才好……”
“诶,都是兄弟,不讲这些,”大哥把自己和贺铎远的杯子都满上,“来来来,干了!”
贺铎远举起杯子,慷慨激昂,“干了!”
许恩殊在一个星期后又见到贺铎远,她已经有点烦了,但还是竭力维持好脸色问贺铎远有什么事。
“后天我过生日,会办派对,你愿意来吗?”
“抱歉,我最近有点忙,可能来不了。”
“期中考都过去了,你还忙什么呢?”
许恩殊脸上挂起假笑,“如果我有空的话,会来的。”
贺铎远撇了下嘴,“到时候你肯定会说没空。”
他从包里拿出手机,点了几下,递到许恩殊面前。
画面很摇晃,许恩殊用了几秒才辨认出来这是学校不知道那栋教学楼去天台的楼梯。
拍视频的人走完所有楼梯,到一道门面前,这原本应该锁上的门此时开着一条小缝,他拉开门,露出的天台上站着几个人,是林云瀚、徐礼泽、廖择文。他们三个似乎在谈论很有趣但不太妙的事情,因为林云瀚和徐礼泽脸色都挂着不怀好意的笑。
廖择文正对着大门站着,听到声响抬头,镜头因此把他记录得很完整。他嘴里叼着一根烟,神态和平常温和稳重的样子大不相同。
许恩殊还想再看下去,贺铎远点了暂停。
“视频是我拍的,你不好奇他们在聊什么吗?”
不等许恩殊回答,贺铎远就继续说,“跟你有关系。”
“我可以自己去问我哥。”
贺铎远把手机收起来,“他肯定不会告诉你的,你来我的生日聚会,我把视频发给你。”
许恩殊想了想,说好。
许恩殊知道贺铎远在蒙他,廖择文绝不会在背后和朋友以不怀好意态度提及她,她很清楚廖择文有多爱护她,但她确实十分好奇廖择文他们在聊什么。
她见过廖择文站在颁奖台上对着镜头微笑的样子,见过他作为优秀学生在礼堂发言,见过他站在父母身旁,接受别人的夸赞,她和所有人一样都以为廖择文是那种品学兼优的学生。但品学兼优的学生不会抽烟,不会以权谋私打开严禁学生上去的天台的门。
以防万一,许恩殊出发前往聚会前给伊丽翠打了电话,说如果她晚上十点还没有回去,就来接她。
许恩殊想了很多,但独独没有想到会遇到廖择文。
许恩殊跟着服务员到贺铎远说的包间门口,还没有推门进去,廖择文和徐礼泽勾肩搭背的从对面包间出来。
三人对上视线,都愣一瞬。
许恩殊有点想要晕倒,怎么会三番两次巧到这种地步?
廖择文走过来,“来这里做什么?”
许恩殊扣着手指,“朋友过生日。”
廖择文注意到她的小动作,声音沉了些,“那个朋友?”
许恩殊还没来得及回答,贺铎远从门里出来,看到许恩殊惊喜的说,“来了怎么不告诉我,我好下去接你……”
贺铎远话还没有说完,看到廖择文,他停顿的功夫,听到对方说,“铎远,这么不够意思,过生日邀请我妹妹不邀请我?”
他只好假笑道,“要不要一起过来坐坐?”
徐礼泽和贺铎远也认识,早在贺铎远出来的时候就凑过来,他不知道三个人之前的事情,只单纯以为是碰到了,听贺铎远这么说,便兴高采烈道,“行啊,我下去接个人,等会儿过来找你们喝几杯哈。”
廖择文跟着许恩殊进了包间,里面热闹非凡,有几个人围在卡座在玩国王游戏,另外两三个看起来像混社会的男生正捧着麦在鬼哭狼嚎。
三人一进包厢就吸引了沙发上所有人的目光,那边唱歌的男生也有一个走了过来,他递来两杯酒。
“你就是许恩殊吧?你本人比照片还好看啊,怪不得铎远这么喜欢你,我算是他大哥,你也喊我哥就成。”
站在许恩殊身后的廖择文不动声色打量面前的男生,等男生说完话,他伸手接过酒,“你好,我是许恩殊的哥哥。”
老大笑了笑,“你好。”
小五把贺铎远扯到一边,“她哥怎么还来了?”
贺铎远也很烦躁的样子,“点背,在门口碰到了。”
“啧,这人可够烦,”小五眼睛转了转,想出个妙计,“这样,等会儿我招呼老大和小六一起灌他,等他醉了许恩殊还不是你想带就带走了?”
贺铎远拍拍小五的肩,很感动的样子,“小五……”
小五也拍拍他的,“嗨,能为兄弟的爱情两肋插刀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许恩殊落座后,加入了玩国王游戏的队伍,这几个人都是学校里的,没胆量玩太过,惩罚最过分也就是两个人抱一抱,在廖择文的接受范围内。
一个自称小五的男生问廖择文要不要喝会儿,廖择文说好,他就拿来骰子。他以为廖择文这样的,随随便便就能赢他,给他灌趴下,没想到几回合下来,倒是自己和小六喝得多。
小五只好摇来老大。
老大练过,跟廖择文一个组的小五或小六又老是故意输,这下终于是廖择文喝得多了。
许恩殊玩游戏归玩游戏,不时的会偏头去看廖择文,好几次都和对方对上视线。她一边安慰自己廖择文又不是她亲哥,没权利管这么宽,心里又一直很发怵。
许恩殊这把拿到的号码牌是9,正在走神,听到有人问谁是9,她举了举手,坐在对面的男生举着国王牌嘿嘿笑了两声,“9号找个男生牵十秒钟的手。”
这个惩罚对于许恩殊来说不算什么,毕竟廖择文在场。
除了廖择文,她还敢有别的选择吗?
许恩殊站起来走到廖择文边上,白白净净的手伸向他,“我游戏输了。”
廖择文伸出手,很绅士的给许恩殊握住。
那边几个人并不知晓他们关系,发出暧昧的起哄声。
早就没有人唱歌了,贺铎远在几个人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倒计时喊声里咬牙切齿。
廖择文酒喝了不少,身体在发热,和许恩殊交握的掌心源源不断向她传送热量,烫得她心悸。
这十秒钟莫名其妙变得漫长起来。
徐礼泽端着酒杯从对面过来时许恩殊刚坐回去。他看到廖择文几人在玩骰子,就兴致勃勃加入。
他坐到廖择文身边,闻到浓重酒气,“怎么喝了这么多?”
小五和贺铎远对视一秒,小五哈哈两声,“玩骰子开心嘛。”
他依次给所有人满上酒,“走一个走一个。”
徐礼泽率先举起杯子,“那就祝铎远生日快乐,天天开心!”
又玩了十来局,廖择文察觉自己有些喝多,和贺铎远提出告辞,他要走,肯定得把许恩殊带走,许恩殊一看他招手,跟周围的人说了声就走过去。
廖择文将手搭在许恩殊肩上,“太晚了,我们该回家了,你跟贺学长说一声。”
许恩殊就说,“祝你生日快乐,我们先走了。”
老大噌的站起来,“这还早呢,急什么,铎远一年可就过这一次生日,再玩会儿。”
贺铎远和小五、小六也劝他。
廖择文不为所动,“家里管得严。”
老大啧了一声,很遗憾的样子,“那你俩把这杯喝了再走。”
桌子上摆满了喝空了,还没开的酒瓶,老大从不同的酒瓶里倒了两杯递给两人。
“恩殊是女孩子,给她倒了杯度数低一点的酒,可以吧?”
廖择文:“我替她喝。”
“没关系的哥,”许恩殊道,“我今晚只喝了一杯酒,一点都没有醉,倒是你,喝太多了,这杯就我自己喝吧。”
许恩殊接过老大的酒一饮而尽。
廖择文深深看了许恩殊一眼,接过另一杯,酒刚一入口他就察觉不对,这酒的度数太高了,不是刚刚桌上喝的任何一种酒。他将酒咽下,辛辣的味道还残存舌根,他抬起头看了老大两秒,牵起许恩殊出了包间的门。
老大和贺铎远慢半分钟出来,走廊已经不见两人踪影。
“没道理走这么快啊。”
贺铎远皱着眉头按电梯。
老大看了眼显示屏,说,“电梯是从二楼上来的,他们还没下去。我们先坐电梯下去,到门口逮。”
贺铎远想到刚刚从徐礼泽口中听到的,他和廖择文原本是在对面包间玩的,猜想廖择文也许带着许恩殊又进那个包间玩了。
“这得等多久,我去看看……”
老大打断贺铎远,“不用,他们肯定很快就会下去,我给许恩殊下的可是烈药。”
贺铎远眼睛一下瞪大了,“你给许恩殊下药了?”
“那不然怎么睡得到。”
贺铎远冷汗顿时就下来了,“你什么意思?”
他原本想的只是把廖择文灌醉以后,自己送许恩殊回家,以体现自己的可靠,他万万没有想到老大会这样做,“她还没有成年……这是要坐牢的你知不知道?”
“做的时候全程拍视频咯,等她醒了给她看,再吓吓她,我不信这小丫头片子有胆量去报警。”
贺铎远到现在也明白了,老大说要帮他根本是自己想上许恩殊。
“贺铎远,给你三秒钟,你想清楚是跟我一起下去逮人还是自己回去,我先跟你说好,这个聚会是你搞的,到时候她出什么事情闹大了你也有责任。”
“你看许恩殊那个劲儿,她对你什么意思你应该很清楚,你就是跟在她屁股后头舔一辈子她也不带搭理你的,我就是图个新鲜,你也跟她做了,让她当你女朋友她能不答应?”
说话的功夫,电梯已经到了5楼,叮的一声在空荡走廊里显得刺耳,贺铎远咽了口唾沫,“我跟你下去。”
另一边,许恩殊已经和廖择文从安全通道下到一楼,从一楼一道窄小的后门上了大街。
许恩殊不清楚为什么廖择文会带她从安全通道走,不过看廖择文略微凝重的神色,她什么也没有问。
廖择文抬手招了一辆计程车,之后看向许恩殊,“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许恩殊摇头,“就是有点热。”
廖择文心里还憋着火,“等回家了,你跟我好好解释一下今天的事情,可以做到吗?”
许恩殊登时忐忑起来,抓住廖择文的衣摆作可怜状,“哥,我知道错了。”
“这招没用。”
计程车开到两人面前,廖择文打开车门,先让许恩殊上了车,自己才
上去。
廖择文报了地址,就没再说话。
车开出去一段路,原本和廖择文隔着些距离坐的许恩殊突然扭过来,她抓住廖择文的手,“哥……我有点难受。”
许恩殊的手很热,黏着一层湿滑的汗,廖择文去看许恩殊的脸,短短十来分钟,许恩殊的面色已经潮红到病态,她眼睛湿淋淋的,张着小嘴在缓缓吐息。
廖择文心头一跳,提高音量道,“师傅,路边停车。”
廖择文付过钱,扶着许恩殊从车里下来。
许恩殊今天单穿一件毛衣,她不安分的伸手将毛衣下摆撩起来,露出窄而白的细腰。
廖择文将她手拍下去,许恩殊就伸手抱住他,她声音里有哭腔,“哥,好奇怪,好难受……”
廖择文这下完全明白许恩殊是怎么回事了。他咬着牙,恨不得把给许恩殊递酒的男生和贺铎远千刀万剐。
“恩殊别怕,我带你去医院。”
“不去医院!”许恩殊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但是本能的觉得不可以去医院,会发生很可怕的事情,她抓着廖择文的手,仰头看他,像全世界只有他能够救得了她了,“哥,我不去医院,也不回家好不好,我睡一觉肯定就好了。”
廖择文懂得许恩殊的顾虑,她这个样子去医院,一路不知道要被多少人看到,如果到时候被拍了视频,或是到了医院,医生一定要让许恩殊的家长过来,都不是许恩殊能够承担得起的后果。他恼怒许恩殊不听话,不设防,但也绝不愿意让别人伤害到她一丝一毫。
马路对面就是一家酒店,他背着许恩殊过去,开了一间房。
许恩殊在他背上也不老实,轻声呜咽着乱动。
好不容易到了房间,廖择文刚把许恩殊放下,许恩殊就软到地上。
许恩殊的手机在不停的响,廖择文将她扶起来放到床上,从她包里翻出手机。一接通,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女孩焦急的声音,“恩殊,怎么现在才接我的电话?”
“我是恩殊的哥哥,她睡了,你有什么事情找她吗?”
电话那头静了静,说,“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情,等明天她醒了我再给她打电话吧。”
廖择文挂断电话,将手机扔到一旁,他转头去看许恩殊,许恩殊已经将上衣脱下来了,正在脱自己裤子。
廖择文眼皮一跳,进到浴室拿了浴巾,将许恩殊包住,“你做什么?”
许恩殊隔着浴巾在廖择文身上蹭,“哥,我好热。”
“特别难受……我下面好像在流水……”
廖择文的耳朵顿时红了。
他开了一瓶水递给许恩殊,多喝点水加快新陈代谢,药效也许过得快些。
许恩殊喝了几口就不肯喝了,抓着廖择文的手往自己腿间放,“哥,你快帮我摸摸,是不是出问题了,为什么一直在流水。”
“恩殊!”
廖择文的手掌隔着裤子触到一个很热的地方,他要抽回自己的手,不知道许恩殊哪里来的力气,抓得他没能立刻将手抽出来,许恩殊腰跟着他的手往前移,泪眼朦胧看着他,“哥,你救救我……”
廖择文今晚喝了很多酒,那些酒精在他血管里横冲直撞,刺激得他比任何时候都冲动,和许恩殊那双脆弱的眼睛对上视线时,他觉得自己脑袋里一直绷着的弦断了。
他另一只手把住她的腰,眸光很暗,“恩殊,等你清醒了不准躲哥哥。”
许恩殊站在床边,扶着廖择文的手臂,后者正弯着腰给她脱裤子。
和裤子慢慢被扒下来一起出现在廖择文视网膜上的,是许恩殊那双又白又匀称的腿。她毫不知羞的微微岔开腿,给廖择文看她洇湿的内裤。
等到内裤也被脱下来的时候,妹妹娇嫩的私处就出现在廖择文面前。
他伸手摸了一下,听到许恩殊很轻的呜咽了一声,他要将手抽走,被许恩殊用腿夹住,廖择文额角青筋直冒,忍不住想如果不是他今天恰好也在,许恩殊是不是也会这样无知无觉对着别人打开身体,他越想越生气,忍不住在许恩殊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许恩殊很轻的啊了一声,下面水淌得更厉害,将廖择文半个手掌都打湿。
廖择文将许恩殊抱上床,膝盖顶进她的双腿。他自上而下俯视床上的许恩殊,她的头发早都散开,铺在床上,刘海也被汗湿得贴着头皮,内衣没有被摘下,裹着没有发育多少的乳房,黑色的眼睛湿漉漉但不能聚焦的看着他。她浑身都发着红,蒸着情欲的色,像一朵过早盛开的蔷薇邀请着他进入。
他听到自己咽唾液的声音,听到酒精在血管里炸开的声音,他直勾勾看着许恩殊的脸,伸手握住她的大腿往两边打开,那脆弱的小花毫无遮挡的暴露到他面前。
廖择文摸了摸许恩殊的脸,俯下身,唇贴到那朵小花上。
许恩殊的意识昏昏沉沉,觉得自己像落到缺失氧气的蒸笼里,除了下身不可言说的地方感到一种陌生的空虚外,其他都不存在了,她难受得想哭,不断的向哥哥寻求帮助,哪怕意识不清,她也知道哥哥一定会帮自己,不知道又难受多久,她感到下身落到一个高热的地方,一个柔软高热的东西反复吮着她的逼,带来的陌生的快感像火烧一样使她浑身发麻,她忍不住张开唇呜呜的叫起来。
廖择文对着她的逼又吸又吮,逼里流出来的水一滴不落全吃进嘴里,他不嫌脏的往下咽,奈何许恩殊的逼里像发大水了一样不断往外冒水,让他咽都来不及,便惩罚般的轻轻咬了咬许恩殊的阴唇,刺激得她双腿发抖。
他伸手掐许恩殊的阴蒂,那小豆子因为主人的舒爽已经完全硬起来,硬突突的立在外面,被他一碰上,许恩殊就啊了一声,胯骨往上顶,使得廖择文大半张脸都陷进她的逼里。
廖择文从许恩殊的逼里微微抬起头,许恩殊流出的水几乎喷湿他半张脸,他口中满是微咸而腥的甜腻味道,他似还不满足的咂了下嘴。
高潮让许恩殊的脸更加的红,她眼睛毫无聚焦,蓄满眼泪,看腿大大的打开着,任由廖择文动作。好可怜。
廖择文抬起她一只手放到唇边反复的吻,如果许恩殊现在清醒过来,一定会放弃勾引廖择文和自己谈恋爱的计划,廖择文看她的眼神过于炙热,有种想要把她拆吞入腹的疯狂。
廖择文舔逼的技巧从一开始的生疏到熟练,将许恩殊的逼从粉嫩舔得艳红,潮喷了两次,那两瓣阴唇上甚至有很浅的牙印,可怜兮兮的东倒西歪。
许恩殊出了一身汗,似乎清醒了些,廖择文带着她到浴室洗澡,许恩殊不肯一个人洗澡,黏着他不放。
廖择文只好亲自给她洗澡。
上一次给许恩殊洗澡是什么时候?他记得是许恩殊四岁的时候,那个时候他刚满七岁,两个人在小区的花园里打水仗,玩得湿漉漉的,上楼的时候,许恩殊开始打喷嚏,廖择文怕她感冒,带着她去洗澡。
他对于许恩殊的身体只有一个模糊的印象,没有那个正常人会不断回忆妹妹的裸体。
许恩殊的身体在并不明亮的灯光下像覆着一层浅淡的膜。廖择文发现许恩殊的左边乳房下长了一颗小痣。他舌头顶了下上颚,下流的想,等恩殊的奶子长大了,是不是要把乳房抬起来才能看到那颗小痣。
许恩殊被他淋湿后,他开始往她身上抹沐浴露,许恩殊的皮肉又白又嫩,他稍微使一点力气,就要留下红痕,他只得放轻又放轻力度,不由得又要说她娇气,许恩殊被他摸得发出呜咽般呻吟,不知是不是药效又来了,开始往他身上蹭。
他的衣服在刚刚开花洒的时候打湿了,已经脱下来。许恩殊的体温很高,触到体温稍比她低的廖择文,就抱着不肯放手,在他身上摸来摸去。
“恩殊,先放开,等我给你洗完澡再抱好不好?”
许恩殊在他身上乱亲,“难受……要刚刚那样……”
廖择文的呼吸重了,他揽住许恩殊的腰,将她从自己身上扒下来,迅速给她冲了水。
他伸手去关水的当,许恩殊摸他的裤子,“哥,你这里为什么鼓起来了。”
“别胡闹。”
许恩殊好像听不懂,握着捏了捏。
廖择文抽了口气,一巴掌拍在许恩殊的屁股上,“别闹了,松开。”
许恩殊被他打得瑟缩一下,身体和他贴得更紧,手却还握着没有松开。
廖择文起了恶劣心思,很轻拍了拍许恩殊的脸,说,“要不要替哥哥把裤子脱下来看看是怎么回事?”
许恩殊睁着一双朦胧的眼睛看他。
廖择文带着她的手拉开裤子的拉链。他妹妹的手好小好嫩,一触到他的内裤就让他涨得更难受。
廖择文的阴茎弹跳出来时打到许恩殊的手,让她惊叫一声。
廖择文带着许恩殊到洗手台旁,让她背过身去,他俯下身对她耳语时扣住她的手放到洗手台上,“恩殊,把腿夹紧。”
许恩殊懵懂的照做,感觉有很烫很硬的东西顶进了腿心,她低头看,是哥哥的阴茎。
那根硕大丑陋的东西在她腿心快速的进出,时不时擦过外阴,陌生的快感给她带来恐慌,她呜咽着踮起脚,想躲开,又被廖择文不轻不重甩了一巴掌在屁股上。
“躲什么,啧,夹紧。”
廖择文一只手把着她的腰,一手去揉她的逼,拨开阴唇,玩那颗豆子。不轻不重的搓捻激得许恩殊抖得厉害,腰软下来,如果不是廖择文扶着,一定已经栽到洗手台上。
她的呻吟变得高昂,她仰起头,下身喷出来的水淋湿廖择文的阴茎。
廖择文将许恩殊的腿间摩擦得红肿,快起皮才射出来。黏稠的浊白顺着许恩殊的大腿往下流,带来的奇怪感受让她瑟缩着躲进廖择文的怀里,廖择文安抚性的摸了摸她的手。
他带着许恩殊重新洗了澡,许恩殊累得像要睡着,他怕她第二天早上醒来不自在,给她套上了衣服才抱着她睡到床上。
睡前廖择文看了眼时间,已经凌晨三点了。他倒是一点不困,但是为了让许恩殊安分下来,跟着一起躺下。不知躺了多久,廖择文模模糊糊快要睡着之际,感到呼吸一窒,有什么东西压在了他的脸上,他睁开眼睛,就着未关的壁灯看到一片肉色,他很快明白是什么东西在脸上,因为许恩殊俯下身按住了他的肩膀。
“哥哥,我好难受。”
口腔进入一片高热湿滑的的地方,廖择文把住许恩殊的腰,大力吮吸,轻轻撕咬,顶弄,许恩殊舒服得闭上双眼,脚指头都蜷缩起来,她太娇弱,没被舔多久就高潮,喷出来的水几乎要打湿廖择文整张脸。她哆哆嗦嗦要从廖择文身上下来,廖择文给她腰下垫个枕头让她躺好,分开她想合上的双腿。
廖择文被逼坐了一脸,刚刚才擦干脸上的逼水,可不会轻易放过她。
许恩殊的逼今天晚上遭了大罪,被蹂躏得红肿不堪,但廖择文毫不怜惜的不轻不重扇了两下已经肿成馒头的小逼,语气里带笑,“恩殊,怎么这么馋,啊?”
许恩殊被他打得又开始呜咽。
“噢,不哭不哭,”廖择文整个手掌覆住小逼色情的揉,“小娇气包。”
许恩殊被揉得好舒服,咬着手指呻吟。廖择文将她的手指从嘴里拽出来,换上自己的。
他像探寻许恩殊口腔构造一般,从她的一侧的牙齿摸到上颚,最后夹住她的舌头往外拉,许恩殊不舒服的哼叫,他就松开,两只手指并拢往喉咙戳。许恩殊想躲,小逼还被廖择文舒服的伺候着,往后退一点又主动凑回来。
廖择文鼻腔里哼出声笑,那点犹豫消失得无影无踪,毫不客气的将手指捅进许恩殊柔软的喉头,而下面,也重重掐了把阴蒂,许恩殊潮喷的同时忍不住干呕,眼睛里立马浮现出泪花,廖择文把手指抽出来,从旁抽了纸巾擦许恩殊滴了满下巴的涎水。
他擦完,拍了拍许恩殊的面颊,语气温柔,“怎么两根手指都含不住。”
许恩殊反应不过来,抽噎着张开双臂,要廖择文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