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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要坐过来吗?

 

邵月凌等邵兰舒过来帮她"收拾残局"的时候,还悠闲地洗了个澡,刚吹完头发门就被敲响了,外面走进来几个穿着黑se工装的男人,手上提着箱子。

“你来得好慢。”她随便穿了件深红se的连衣裙,躺在床上玩手机,手上的防水绷带已经很脏了,但屋子里没准备医疗用品,所以没能更换。

邵兰舒没往屋子里面看,他的视线很jg准地停在她手上,而后缓缓出声,“去车上。”

“哦。”邵月凌慢悠悠地从床上爬起来,走路的时候一蹦一蹦的,路过工作人员时还冲着他们笑,实在yan光得很。

宽敞的商务车内,内饰简洁雅致,米白se调为主。邵兰舒坐在邵月凌对面,按开座位旁边隐藏起来的ch0u屉,拿出一些医疗用品,安安静静地帮她重新上药。

车里弥漫着一gu清淡的香水味,很熟悉,纯正乌木在微苦的广藿香和清冷焚香烘托下,又苦又甜。她记得这么清楚是之前因为好奇去查过,这香水和邵兰舒给人的感觉颇为相似,有一种若隐若离的距离感。

不过这次还有另外一种味道。

“你喝酒了?”邵月凌歪头去观察那双黑框眼镜后的墨se眼睛,他垂眼的时候睫毛显得特别长。

“一点点。”邵兰舒淡淡开口,随后又补充道,“今晚有一场慈善晚会。”

“好难闻。”她抱怨道,其实味道不重,但还是故意夸张地拿手扇了扇鼻子旁的空气。

邵兰舒对她这种嫌弃的动作没什么反应,手上动作不停,点了点头,“是的,以后不会喝了。”

重新包扎好后,邵兰舒拿起放在圆形桌子上的平板,身t往后靠,稍微调整了一下领带。

也许是酒意还没消完,他整个人坐得格外慵懒,一手撑着头,浏览起工作信息。

在一旁无所事事的邵月凌平躺在座位上,把包好的手抬高,弯起来,眼睛从洞里去打量这个相处了17年的哥哥。

他今天穿得很正式,墨蓝se西装配上同se系马甲,织线中应是融入了一些钻石粉,面料有点珠宝般的光泽。

深黑衬衫解开了最上面的扣子,领带被扯出来,头发和往常一样弄成二八侧背,一天的繁忙下来,额头前落了几缕发丝。

她的视线慢慢移到他的大腿上,思考下面有没有穿

“穿了。”邵兰舒语气平淡,目光从孔洞中透过来,与她探究的眼神对上,准确地察觉到她想问的问题。

因为他太了解她了。

邵月凌收回手,冷哼一声,转过身,背对他玩起了手机。

不过才玩了几分钟,她就烦躁地熄掉手机屏幕,这人漠不关心的态度让她心里堵得慌,明明不想理他,却又想让他主动找她讲话。

想到这,她觉得今天真的好倒霉,没一件好事,全怪袁致海那个贱种!

邵月凌越想越气,气得踢掉鞋子,一声不吭地抬脚就往车顶踢,踢得砰砰作响。

“邵月凌。”他有些无奈地皱了下眉,开口叫她的全名,然后拍了拍皮质座位,“要坐过来吗?”

邵月凌停了下来,背对着他沉默了一会,然后不情不愿地起身。

而邵兰舒看着她接下来的动作,一时语塞。

本来他是想让她坐他边上,没想到她直接坐他身上了。

————

穿了什么?

答:衬衫夹

见状,邵兰舒只是眨了下眼睛,然后便默许了她这种不合规矩的行为,拿平板的手往下移了一点,另一只手还轻轻抚0着她的背脊,像以往一样给这只炸毛的小豹子顺毛。

“怎么了?”如她所愿,邵兰舒终于问出口,语调轻柔。

“都怪那个贱种。”邵月凌将脑袋埋进邵兰舒的颈窝,语气很重,恨不得说完这句话就能咒si他。

邵兰舒沉默了几秒,提醒道:“你在爸妈面前可不能这样,他是你哥哥。”

“他才不是我哥哥,我只有你这一个哥哥。”邵月凌突然坐直身子,语气坚决,真挚地盯着他的眼睛,仿佛为了认证话语的真实x,下一秒就能把她的心剖出来给他看。

眼前的男人生得清俊,不管什么时候都一副淡然冷漠的神情,显得整个人更是矜贵,越长大,她越觉得看不懂他的情绪。

邵兰舒没说话,仅仅短暂地应了一声,不是认可也没反对。

“你不想知道我做了些什么吗?”邵月凌继续说,有些闷闷不乐。

“你做了什么?”他顺着她的话往下问。

“我给他下了药,然后随便蹭了他几下,他就y了,超级ga0笑。”邵月凌得意洋洋地回答,边说边给对方示范她是怎么蹭的。

她环住他的脖子,把连衣裙扯上来,下t贴紧男人的西k,坏笑着扭动起来,她能感受那藏匿在西k下尺寸可观的x器,每动一下都能更清晰地感知那东西的轮廓,现在都这么大了,那y起来是什么样呢?

情不自禁地,她的手指触碰上他的脸颊,凝视那双深邃的黑眸,却发现它们依然清澈如初。

像邵兰舒这样的人,仿佛就算往他身上泼一层泥,那些w渍都能马上落得gg净净。

他肯定是yan萎,她恶狠狠地揣测他。

邵月凌略微失望地停下来,又趴回他身上,问了一个问题,“你不难过吗?”

知道自己其实和家人没有血缘关系,他不难过吗?

他在想些什么呢?

明明他们这么亲近,为什么有时候总是把她拒之门外呢?

大家都说他有多宠她这个妹妹,可她只觉得他太冷漠,他们此时贴得如此近,但仍然隔了一条无法跨越的河。

缺少血缘关系的禁忌感后,她确实是对邵兰舒少了一些兴致,但这么多年的感情当然不是假的,所以她不打算放过他。

眼前的男人听完这句话,依旧很安静,片刻后,他把平板放下,另一只手也放在她背上,将她慢慢抱进他的怀里,他的心跳平缓有力,呼x1时x膛跟着缓缓起伏。

他抱得没有很紧,西装面料贴在她0露的皮肤上,又凉又柔滑,她的呼x1打在他的脖颈处,近得能闻到香水下的沐浴露味道,好像是淡淡的玫瑰香。

“难过的。”他突然淡淡地开口,嗓音低沉,带着一丝醉意。

这样吗?

只是难过吗?

她感受着他的心跳,纠结片刻,打算给那次很突然的告白做个补充,“我觉得我是喜欢你的,起码b其他人要喜欢。”

这次眼前的人没反驳了,只是简单回了个好的。

都说她克邵兰舒,有时候她感觉其实邵兰舒也挺克她的。

“然后呢?”她扯了一下他的西装外套,向他撒娇。

“你现在还小,”邵兰舒微微放柔声音,“有这些想法很正常。”

“我不小了,还有三个月我就成年了。”

“嗯,以后你就不会这样想了。”

无语。

邵月凌翻了个白眼,不再想和他聊这个话题,调整好坐姿,背上的手0得她舒服地低y了一声,静静地蜷缩在他怀里休息。

就和小时候一样。

到家已经快十点了,邵月凌下车后伸了个懒腰,挽着邵兰舒的手,软骨头似的靠在他身上,一边走还一边哼着歌。

“妈妈他们呢?”走到二楼的时候碰上拿着文件袋的阮姨,她便顺口问了一句。

“夫人他们今晚过二人世界去了,小姐。”阮姨捂着嘴笑,下楼时向身边的邵兰舒叫了声少爷。

“这样。”邵月凌视线在二楼大厅转了一圈,好巧不巧,看见了刚从书房里出来的袁致海。

她被他咬手的事,还没找他算账呢。

于是邵月凌马上ch0u出手,蹦蹦跳跳地跑过去,扯住他的衣袖,笑得灿烂。

听见她又用那声熟悉的称呼叫住眼前的人,邵兰舒缓慢收回视线,晚宴上不在计划内的饮酒过量让他头疼得厉害,忍到现在已经是极限了。

他闭着眼深呼x1,随后轻轻吐出一口气,扶着楼梯扶手继续慢慢往上走。

邵月凌刚扯上袁致海的袖子,就被他猝不及防地挣开了。

“你!”

他居然敢不理她?

邵月凌大步跟上去,快走到他卧室的时候直接堵在门口,扬起手想要教训他,“给你脸了?”

没想到袁致海一下就将她的手按在门上,按得特别紧,无法挣脱,尽管如此,邵月凌并未放弃,打算用另一只手ch0u他,“你这个——”

然而,她的话还没说完,手腕就已被紧紧压住,骂人的词卡在喉咙里。

邵月凌眼睛飞快地往旁边扫了一下,幸好附近没人,她可丢不起这个脸。

袁致海力气b她大很多,前两次她打他的时候,一是他默然承受,二是被下药,她看不起他,所以没把他当回事。

邵月凌打架时如果知道自己打不过,就会踢别人命根子,于是她假装放松身t,心里数到三,然后马上抬腿。

踢到了!

可是她的腿一痛,才刚踢上就也被抵在门上,她瞬间气红了脸,用另一只腿去踹他的小腿,踩他的脚。

结果这人根本打不动,和个铁雕像一样压住她的身t,任她使劲挣扎,就是不肯放开她。

“狗东西,贱种,不要脸——”邵月凌一边踹一边咒骂,绯红从脸颊延伸至0露在外的肌肤,鲜yan刺目。

过了一会,她实在是骂累了,喉咙都有些发g,只好轻咳几声调整呼x1,慢慢喘着气。

邵月凌嫌恶地抬眼看眼前的这个沉默不语的哥哥,恐怕他今天是把舌头咬断了,现在真成哑巴了呢,真是活该。

袁致海刚洗完澡,身上有gu家里熟悉的沐浴露味道,他披着外套,里面穿着宽松的黑se竖纹睡衣,都是妈妈特地给他准备的。

他眼睛被蓬松的头发遮住,看着她的时候似乎没什么情绪。

自从发现他们长得很像之后,邵月凌一看到他的脸,心里就有一种特别奇怪的情感,她又想让他滚,又想主动接近他,特别是现在他们靠得这么久,手掌的肌肤都贴在一起,这种奇妙的血缘相x1,真是让她

就这样,她有些软了身子,脸上的红晕慢慢染上一种q1ngyu,不过她忍住了,厉声挑衅他,“怎么?你想打回来吗?”

他没有动。

“如果你再不放开我,我就告诉妈妈你欺负我。”

这点她猜得没错,话刚说完,这个哑巴就松开了。

邵月凌冷哼一声,像他这种孤儿院里长大的,不知道换过多少寄养家庭,他多半很怕家长,害怕被丢掉呢。

真是个蠢货。

她手刚解除束缚,就一巴掌打了过去。

袁致海被扇得侧过脸,眨了下眼睛,依旧不说话,安安静静地站在那,可能是在等着她失去兴趣。

邵月凌想了一下,可怜兮兮地抬起那只绑了绷带的手,“我的手被你咬成这样,流了很多血,伤得可重了。”

其实没有特别严重,破了点皮,流了点血。

“你知道的,妈妈他们可疼我了,这可是证据哦。”

其实有没有证据都没有关系,她最擅长的就是si不承认,颠倒黑白。

袁致海要是聪明点,学着点,都不会被她拿捏住。

“我劝你好好听话。”

她坏笑着挥了挥她的手,期待看到接下来对方的表情,肯定很jg彩。

袁致海慢慢转过头,一手撑住门,俯下身去看她的眼睛,“这是我的错,我不是故意弄伤你的。”

应该是舌头很疼,他说话又慢又小声,语调平缓。

他说完这句话后停顿了一下,喉结滚动,认真地吐出几个字,“对不起。”

“你去和妈妈说吧,我愿意接受任何惩罚。”

“什么都可以,但我不能答应你。”

他不会听她的话。

邵月凌张开嘴,一时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没等她回复,袁致海撑住门的手往下滑,打开房门,侧身进到房间里去。

他没有关门,也没有开灯,走廊的灯将她的影子扯得很长,她站在那,窗户紧闭的空间像是突然掀起了大风,把她的心跳吹得又乱又响。

好烦。

邵月凌从床上起来,打开那扇刚关上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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