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们给奈流川上设定的计划就是,无论神皇对他进行怎样的考验,都必须承接下来,因为龙崎笃定,神皇不会冒着损失奈流川上指挥才能的危险,把他变为爪牙。”三宝说。
“最后当然是我们赌赢了~”龙崎笑着说,“像之前许多次一样。”
“哦,我明白了!那杯酒里其实没有污染!”水濑阳梦一击掌,“而你们已经判断出这一点。”
“只有四成机会吧。”三宝说,“毕竟东瀛能够指挥大兵团作战的人选,不止一个,神皇未必会选择奈流川上,同时奈流川上还有丧女之仇……”
“赢了就是赢了,没什么可检讨的!”龙崎说,“接下来我们就等着奈流川上把神皇的计划拿过来就行了。”
……
2月末。
高凡闭关的时间已经超过20天。
吴好学习惯性得打开那个宛如监狱中送饭的小孔洞,瞧着里面究竟怎样了。
他每天都会悄悄看个几次。
但往往看到的都是一片色彩斑斓的污染。
有时候还会传出女人的声音。
那声音显得尤其轻灵与跃动,跳在耳中宛如能够带来色彩与画面,那色彩是由重重叠叠的至美声光相互嵌套而成,拨动着吴好学最为柔软的心弦,把他被恶魔力量僵化的心灵与大脑,重新温暖与解封。
吴好学渐渐有从噩梦中清醒的感觉。
他这几个月,都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他的梦中,全部都是两个月前,京都小队袭击皇居时见到的诡异扭动人偶之茧,还有神皇那充满非人味道的木偶之笑,人皮面具遮掉了吴好学的面容,否则任何人都能看到他近乎崩溃的表情。
所有的选择,所有的急迫,都是出于对于那一晚恐惧遭遇的应激反应。
他逼迫着老师来东京,逼迫着老师去救东京小队,逼迫着自己哪怕损失无数的生命,也要留下一丁点能够击溃神皇与恶魔军团的希望。
现在,吴好学忽然觉得那有点……嗯,脑残。
对,有点脑残。
虽然我本来就是脑残。
但那也过于脑残了。
恍若一场大梦初醒啊。
吴好学今天再一次推开门上的送餐孔。
但这一次却没看到预料中的任何神秘,而是一片漆黑。
“老师?老师?”吴好学叫了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