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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做你的情人

 

唐明庭正垫脚够着那枝头上开的最大最艳丽的石榴花,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看到好看的花就会很想送给周佑山,就算是这次也不例外,哪怕是吵着架出的门看到好看的唐明庭还是会下意识想要摘下最好的给周佑山。

唐明庭都快要有些站不稳了才终于掐断了花柄,枝头都被他拽下的动作惹得摇摇晃晃,唐明庭借着月色看着那朵绽放的极美的石榴花,垫起的脚跟刚要落下就被穿过巷口的人狠撞了下肩膀,唐明庭捏着花柄手胡乱抓住了那人的衣服不稳的朝前扑,倒地的时候完全是压在那人身上算不上太疼,就是鼻梁磕到了那人的锁骨,痛的唐明庭鼻根发酸,就连喉咙都不由得勾呛起不久前吃进橘子的酸苦滋味。

是在唐明庭撑起身抬头间望见的瑰红,闪耀的如同珍贵宝石般的存在。戴着兜帽的少年有一头比石榴花还红艳的头发,在月光下实在是太过耀眼,方鹤那时候给唐明庭的感觉是,张扬,可眼里却是比月光还要清冷,正是因为这份特别,旁人只需一眼就足够一生难忘,唐明庭笑着说,只是真的很可惜那时我眼里只有石榴花,没法真正望进你眼中。

唐明庭爬起来的时候还顺手拉了把那人,估计是被他压的够呛,那人站起后在原地足足看了唐明庭快一分钟,唐明庭都差点以为他是不是刚刚砸到了脑袋,毕竟摔下去的那声还挺大,重量还都被他承受了,正当想开口问问什么的,那人却先开了口。

“花很好看,和你很称。”

他的目光看向了唐明庭手里的石榴花,又抬头望向了垂下枝头上的一簇,他站在墙下连带着兜帽里的暗红色头发都扎眼的很,唐明庭想说,其实和你张扬的红发更称才是,不等开口,那人就踏着月色拐进巷子里转眼就消失不见了。

该怎么说呢,这很像个梦幻般瑰红色的梦。

唐明庭左拐右拐的终于找到家可以打电话的店,他摁着号码手里握着古旧台式电话的听筒,该说不说唐明庭的脑子连自己的号码都记不住,却偏偏能记下周佑山的,虽然主要原因是被他逼着背下的。在第三声后唐明庭听到了周佑山极为冷淡的声音,虽然只有一个字,但足以听的出说话的人心情极为不好。

“周佑山你要还端着那副态度就别想我回去了。”

这是唐明庭惯用先发制人的手段,顺带把台阶也给了,他也是会服软的,但仅限于周佑山。

“你人在哪?”

听筒那边沉默了几秒,周佑山的语气还是那样,压着火,唐明庭听到风呼啸而过的声音,基本能断定周佑山已经在来找他的路上了。被找到是迟早的事,他什么都没带出门除了能在周围溜达几乎哪都去不了,与其被先找到的可怕之处,不如自投罗网,再说点好听的话哄哄周佑山,这事也就算过去了,唐明庭在这点上还是想的开的。

不至于就为了那点小事吵到要睡天桥当孤儿的程度。

唐明庭问了问店里的老伯这块是哪里后,周佑山的电话还是没挂,像是怕唐明庭转头又跑了似的,每隔一会喊下他,唐明庭敷衍的嗯着,剥着柜台上的棒棒糖塞嘴里,手里转玩着花柄等着周佑山来接他回去,心里想的却是,如果周佑山来了还在生气并且态度很不好的话,他就用这朵好看的石榴花砸他脸上并且再也不要原谅他。

没等一会儿周佑山就来了,下了车就往唐明庭这儿大跨步的走,脸上表情冷的很,连眼神都是凶的,恨不得将唐明庭盯穿,这样的周佑山唐明庭见过不少次,不过那时候周佑山年龄还小,眼神没现在杀伤力大,不至于让唐明庭心生畏惧。

“来结个账吧。”

唐明庭朝周佑山示意了下,柜台上全是他剥的糖纸,周佑山初略算了下眉头皱的很紧,付完钱后唐明庭是被周佑山掐着后颈上的车,隔音板升起的一瞬唐明庭才恍然发现这是周家的私家车。

糖在唐明庭嘴里咬的咯吱响,周佑山已经打定主意要把他关进老宅,方式要比以往还要恶劣。唐明庭在对于周佑山察言观色这一点已经练得炉火纯青了,这要再不说点什么他就别想好过了。

“周佑山我送花给你,你别生气了。”

像小时候无数次那样,唐明庭送给周佑山的花不是为了道歉,就是为了回赠周佑山送他的礼物,这次也一样,唐明庭还当周佑山是那么的好哄,说点软话,张嘴就来的道歉,他甚至不会反思自己说错的话有多么伤周佑山的心,唐明庭要的只是他说了对不起,周佑山就该原谅他。

多么简单。

“唐明庭我再问你一遍,我们之间有没有关系?”

“我和你之间,有没有关系?”

唯一一次,唐明庭递给周佑山的花没被下一秒收下,他悬在半空拿着石榴花的手微微发着抖,周佑山眼里充着血面色可怖的盯着他看,似乎只要他的答案不是周佑山想要的,他就会被周佑山在这给弄死。

唐明庭讨厌周佑山对任何事物和每句话的较真。

那朵没被收下的石榴花被唐明庭紧捏在手心里,边缘的硬度刺的唐明庭发疼,于是这场争吵依旧还是没有迎来结束,反而奔向了无可挽回的程度。

“我们之间要有什么关系?哥哥弟弟?朋友?恋人?情人?”

“要不情人吧,更贴切点。”

唐明庭说着说着对着周佑山笑出了声,脸上的笑可谓是相当浮夸,他甚至还挑起了周佑山的下巴,问了句。

“反正都是你给我钱花,跟包养关系也没什么两样。”

“怎么样,我做你的情人是不是想想都觉得很不错?”

“好啊,情人。”

周佑山嗤笑了声掰开了唐明庭手中紧握的石榴花,即便已经不成样,可他还是收下了。周佑山已经算不清唐明庭送过他多少次花了,他只记得收下的每一朵都是唐明庭带有目的性的,那么多花里没有一朵是唐明庭纯粹想着要送给他的。

唐明庭太会用他那张富有欺骗性的皮囊对着周佑山扮委屈装乖了,他以为他只要笑笑,难过的说声对不起之类的软语周佑山就会一如既往的原谅他。

只是现在不一样了,他这次收下唐明庭送的花却并不代表原谅。

“唐明庭你知道被包养的情人现在要做什么吗?”

周佑山的手从唐明庭衣摆伸入,拿着那朵石榴花的坚硬边缘剐蹭着那颗嫣红的茱萸,他单手扣住唐明庭挣扎的双手摁在他肩膀上,无法反抗的被玩弄起这具瓷白的身体。

唐明庭现在不光觉得周佑山面目可怖了,他现在整个人都要有些不正常,换做是以前唐明庭拿话激他都会暴跳如雷的怒吼他的名字,又或者掐上他的脖子拿吻堵住他的嘴。而现在周佑山居然在笑,还顺着他的话往下接,阴晴不定的周佑山最可怕。

“周佑山!”

唐明庭的腕骨被抓扣在一起生疼,异物感的触碰更是让他敏感的绞紧腿,每蹭过乳孔处就像有一种酥麻感在爬上他的大脑皮层,那种感觉又痒又难耐,不亚于做爱。

“我给你钱,你就要听我的话。”

周佑山边说着边贴近唐明庭的左脸,用着花柄处碾压过那枚被他玩的发烫的茱萸,听着唐明庭颤抖的喘叫。

“也就是说,在包养期间我想对你做什么都可以,你是没有权利拒绝的。”

“唐明庭你要是喜欢这种关系的话我们可以做一辈子的情人,你不用担心我会没有钱包养你。”

周佑山说这话一点都不像是在开玩笑,如同报复性的折磨着唐明庭,他捏着那朵石榴花向下顺着唐明庭的裤筒往里伸,隔着内裤蹭着那半勃起的性器。唐明庭将腿夹的更紧,周佑山玩的就更花,正对着冠部处转玩着流出前液的马眼,薄薄的层布料反复的在敏感处摩擦,唐明庭被刺激的小腹收紧,喘出的呻吟声都不像样。

“我他妈的有手有脚才不要你养!”

唐明庭也就嘴里说的硬气,要真让他在外面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什么都不会早晚得饿死。周佑山盯着唐明庭泛起薄红的脸,微张着嘴喘着的样子分外的诱人。却又将想法立马推翻,唐明庭这样的人哪里吃的得了生活上的苦,光是他这张脸,去哪都吃得香,用着这双眼睛谁看了都觉得深情。

“唐明庭你怎么偏偏生了双多情眼?”

那双噙着泪的眸子不解的对上了周佑山的眼瞳,看起来尤为可怜,周佑山发现了只有让唐明庭产生畏惧,让他发现处于危险处时才会装的乖顺些。

他将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手里的石榴花都被玩的湿哒哒的,都快要有些捏不住花柄处了,勃起的性器顶起个小帐篷被周佑山弹着耍,故意吊着玩。

车开的很稳,窗边的景色一闪而过,算着时间也快到了,周佑山好心的给唐明庭撸射,又给他干废了条睡裤,唐明庭都觉得周佑山跟他所有的睡裤有仇,眼睛瞪着周佑山都要起火了。

“我会给你洗干净的。”

又是一样的话。

周佑山抽着纸把手里的精液擦干净,顺带着将那朵石榴花也擦了擦,唐明庭现在讨厌的东西又多了一样。

是快凌晨两点到的老宅,一进房间唐明庭就立马脱下身上黏糊糊的睡裤,一把甩在周佑山脸上的那种,不过周佑山反应快,唐明庭非但没有成功反而被光着屁股蛋压上了床。

“我是不是有必要教教身为被包养者的你一点规矩?”

“周佑山你是不是玩上瘾了!”

“玩?我可不是在玩,不是你说的吗,我给你钱花,你做我的情人。”

周佑山的手捏了把唐明庭的屁股肉顺着股缝就要往里探。

“等等等你等会儿还要去祖宅,我们睡觉吧,睡觉哈”

唐明庭一提祖宅周佑山的手指就直往里破开连带着冰凉的液体顺着朝里钻,唐明庭抓着床单向前爬被怼进的更深,直往里撞蹭过那处时唐明庭腰都酥软了。

周佑山记仇的程度可不是一般的深,唐明庭再怎么讨饶和辩解都没了用,他拿定了注意要让唐明庭记住教训,既然脑子记不住那就用身体去记。

只是堪堪塞入一半唐明庭就要吃受不住了,周佑山这次看上去真的要让唐明庭记得痛一样,连扩张都是草草了事,那粗粝的冠部磨蹭着凸,浅浅的抽动就叫唐明庭又爽又涨的难受,湿热的肉壁裹挟着那物,唐明庭的腿都在发抖,每撞一下都要跪不稳的朝前倒又被周佑山握着腰提起。越进越深,甬道还是很干涩,唐明庭都能感到有些被撑开的痛意,连腹部颤抖的厉害,他还是很怕被周佑山硬闯进生殖腔。

“周佑山可不可以不要进去?”

唐明庭的声音闷在臂弯里,这次做的一点都不舒服,他塌着腰整个人都在抖,惧怕感让他眼泪直挠着眼球,刺痛的他用床单不停的擦眼睛,委屈到说话都带着哭腔。

只有在被逼到尽头了唐明庭才会摆出点真诚,可惜说出口的话就如泼出去的水,周佑山心里还是很难过,唐明庭刚刚就是在端着副要和他一刀两断的架势,至于最后为什么没断成无非是发现自己处于了劣势。

唐明庭越是孤立无援,就会越依赖的他更久。

周佑山觉得这是件很简单的事,只要让唐明庭什么都没有,除了呆在他身边无处可去,就好了。

拿走唐明庭所能拥有的一切就好了。

“你不是不长记性吗?我会让你这次好好的记住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唐明庭你真以为我就只是说说不会真的去做吗?我既然说了要锁你就是真的会把你锁起来,再把你上到让你知道错为止。”

“周佑山你混蛋!啊”

只是轻撞了下腔口唐明庭就觉得要被撞碎了,更别提被抵着碾磨那小缝,床单都被唐明庭指甲抓到抽丝了,额头的青筋都痛的暴起,绞的里面那根揉刃死紧,甬道在没有情欲的抚慰下变得越发的干涩了。

“好疼周佑山我错了,你放过我吧我真的会改的呜我以后再也不说那些让你不开心的话了好不好?我真的再也不和你顶嘴了”

“你再往里顶进去点我真的会死的,痛”

唐明庭哽咽的呻吟比说出口的那些话还叫周佑山难受,他沉着张脸看着唐明庭发颤的后脑勺,确实进去的过于艰涩,他也被肉壁绞的紧,等他缓缓抽出时水亮的冠部带着点淡粉的血迹,活像刚被破了处一样,周佑山翻过唐明庭将那物抵在他嘴边蹭了蹭,唐明庭的眼尾红的发媚,伸出小舌讨好的舔了下。

这样的唐明庭真的很乖。

“唐明庭我还没打算原谅你,张嘴。”

他被周佑山摁着脑袋往嘴里塞的很深,几欲作呕下胃里翻滚的都不是他吃下的甜糖,而是酸苦的橘子汁,像要让唐明庭记一辈子似的,只要想起这味道唐明庭就会记起一次他抛弃周佑山转身就要出国的记忆。

这是周佑山这辈子都跨不过的节点,每提起一次祖宅他都要让唐明庭记住一次他曾经做过什么,他有的是办法让唐明庭心生畏惧,只不过是他不舍得让唐明庭疼罢了。

那硕大撑的唐明庭嘴都张酸了,涎水不断从嘴角流出,他泪眼模糊的看着周佑山咽呜声都埋在喉咙里,断续的发出几个音节,唐明庭笨拙的舔过每次抽出又撞入的冠口,颊肉吮吸着,直到唐明庭舌头都要麻了,下巴都酸痛的要命了周佑山才终于射进他嘴里,呛在喉咙管泛着苦意,连嘴角都溅到些,他躬着身想吐在手里直被周佑山截胡捂住嘴勒令他咽下那又腥又苦的东西。

唐明庭忍着恶心吞下后还咳了好几下,缓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用泛红着的眼瞪周佑山。

“周佑山!”

“走吧去洗漱。”

周佑山不痛不痒的说出后就抱起唐明庭去洗漱间,让唐明庭半点火都发不起来,完全就是刚燃起就给浇灭了,最后两个人站着一句话不说的洗漱,在刷牙的时候唐明庭明显困得厉害随便捅了两下就要跑,直接被周佑山拽着后衣领扯了回来,他托着唐明庭摇摇摆摆的脑袋拿起牙刷仔仔细细的给他刷干净每一颗牙齿。

唐明庭吃起甜食来从不忌口,要是没被周佑山管控现在得满嘴坏牙了,并且很有可能年纪轻轻就得上血糖高的毛病,周佑山给唐明庭盖上被子后想起上幼儿园的一件事。

那时候中午的时候他们本该在一起睡觉的,可那天唐明庭破天荒的偏要拽着周佑山说要带他出去玩,周佑山被他拉着走问了他好几遍去哪里,唐明庭只说有人来接,并且还说那爷爷人特别好会给他买糖吃,周佑山听完后就扯住唐明庭,脸色阴沉沉的看着他说。

“唐明庭你不可以接受别人对你的好,也不可以要别人给的糖!”

“为什么呀?可是爷爷真的很好诶,他会在围栏那里给我糖吃还夸我可爱说我好乖。”

“唐明庭这些我也可以夸你的,我还能夸的你每天不重样,我也会给糖你吃,但一天只能两颗,不然会坏牙的。”

唐明庭转着眼睛想了想最终答应了周佑山,两个人手拉着手回去睡午觉。

没过几天幼儿园老师就说附近有人拐卖小孩,别人给的糖不可以吃噢,还特意让他们进行了演练。

第二天周佑山给唐明庭递糖,唐明庭想也不想的就拒绝了。

“周佑山老师说别人给的糖不能吃。”

“明庭你是笨蛋吗,我又不是别人。”

听完后唐明庭眼睛都亮了,立马拿了周佑山手里的剥开塞嘴里。

“所以你以后只能吃我给的糖,知道了吗?”

唐明庭含着水果糖含含糊糊的点头说知道了,心里却很是惆怅的拉着周佑山问能不能再吃两颗。

“唐明庭,你要还是那个只会要糖吃的小孩就好了。”

“别再长大了。”

周佑山抱着唐明庭语气颇为难过,现在的唐明庭越来越会捅他心窝让他疼了,要再长大些周佑山就真的要把控不住他了。

唐明庭太像阵轻轻刮过的风,无论周佑山怎样挽留终究都是会落得散了的下场。

周佑山真的太想…太想…抓住唐明庭这阵风了……

是快凌晨两点到的老宅,一进房间唐明庭就立马脱下身上黏糊糊的睡裤,一把甩在周佑山脸上的那种,不过周佑山反应快,唐明庭非但没有成功反而被光着屁股蛋压上了床。

“我是不是有必要教教身为被包养者的你一点规矩?”

“周佑山你是不是玩上瘾了!”

“玩?我可不是在玩,不是你说的吗,我给你钱花,你做我的情人。”

周佑山的手捏了把唐明庭的屁股肉顺着股缝就要往里探。

“等等等你等会儿还要去祖宅,我们睡觉吧,睡觉哈”

唐明庭一提祖宅周佑山的手指就直往里破开连带着冰凉的液体顺着朝里钻,唐明庭抓着床单向前爬被怼进的更深,直往里撞蹭过那处时唐明庭腰都酥软了。

周佑山记仇的程度可不是一般的深,唐明庭再怎么讨饶和辩解都没了用,他拿定了注意要让唐明庭记住教训,既然脑子记不住那就用身体去记。

只是堪堪塞入一半唐明庭就要吃受不住了,周佑山这次看上去真的要让唐明庭记得痛一样,连扩张都是草草了事,那粗粝的冠部磨蹭着凸,浅浅的抽动就叫唐明庭又爽又涨的难受,湿热的肉壁裹挟着那物,唐明庭的腿都在发抖,每撞一下都要跪不稳的朝前倒又被周佑山握着腰提起。越进越深,甬道还是很干涩,唐明庭都能感到有些被撑开的痛意,连腹部颤抖的厉害,他还是很怕被周佑山硬闯进生殖腔。

“周佑山可不可以不要进去?”

唐明庭的声音闷在臂弯里,这次做的一点都不舒服,他塌着腰整个人都在抖,惧怕感让他眼泪直挠着眼球,刺痛的他用床单不停的擦眼睛,委屈到说话都带着哭腔。

只有在被逼到尽头了唐明庭才会摆出点真诚,可惜说出口的话就如泼出去的水,周佑山心里还是很难过,唐明庭刚刚就是在端着副要和他一刀两断的架势,至于最后为什么没断成无非是发现自己处于了劣势。

唐明庭越是孤立无援,就会越依赖的他更久。

周佑山觉得这是件很简单的事,只要让唐明庭什么都没有,除了呆在他身边无处可去,就好了。

拿走唐明庭所能拥有的一切就好了。

“你不是不长记性吗?我会让你这次好好的记住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唐明庭你真以为我就只是说说不会真的去做吗?我既然说了要锁你就是真的会把你锁起来,再把你上到让你知道错为止。”

“周佑山你混蛋!啊”

只是轻撞了下腔口唐明庭就觉得要被撞碎了,更别提被抵着碾磨那小缝,床单都被唐明庭指甲抓到抽丝了,额头的青筋都痛的暴起,绞的里面那根揉刃死紧,甬道在没有情欲的抚慰下变得越发的干涩了。

“好疼周佑山我错了,你放过我吧我真的会改的呜我以后再也不说那些让你不开心的话了好不好?我真的再也不和你顶嘴了”

“你再往里顶进去点我真的会死的,痛”

唐明庭哽咽的呻吟比说出口的那些话还叫周佑山难受,他沉着张脸看着唐明庭发颤的后脑勺,确实进去的过于艰涩,他也被肉壁绞的紧,等他缓缓抽出时水亮的冠部带着点淡粉的血迹,活像刚被破了处一样,周佑山翻过唐明庭将那物抵在他嘴边蹭了蹭,唐明庭的眼尾红的发媚,伸出小舌讨好的舔了下。

这样的唐明庭真的很乖。

“唐明庭我还没打算原谅你,张嘴。”

他被周佑山摁着脑袋往嘴里塞的很深,几欲作呕下胃里翻滚的都不是他吃下的甜糖,而是酸苦的橘子汁,像要让唐明庭记一辈子似的,只要想起这味道唐明庭就会记起一次他抛弃周佑山转身就要出国的记忆。

这是周佑山这辈子都跨不过的节点,每提起一次祖宅他都要让唐明庭记住一次他曾经做过什么,他有的是办法让唐明庭心生畏惧,只不过是他不舍得让唐明庭疼罢了。

那硕大撑的唐明庭嘴都张酸了,涎水不断从嘴角流出,他泪眼模糊的看着周佑山咽呜声都埋在喉咙里,断续的发出几个音节,唐明庭笨拙的舔过每次抽出又撞入的冠口,颊肉吮吸着,直到唐明庭舌头都要麻了,下巴都酸痛的要命了周佑山才终于射进他嘴里,呛在喉咙管泛着苦意,连嘴角都溅到些,他躬着身想吐在手里直被周佑山截胡捂住嘴勒令他咽下那又腥又苦的东西。

唐明庭忍着恶心吞下后还咳了好几下,缓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用泛红着的眼瞪周佑山。

“周佑山!”

“走吧去洗漱。”

周佑山不痛不痒的说出后就抱起唐明庭去洗漱间,让唐明庭半点火都发不起来,完全就是刚燃起就给浇灭了,最后两个人站着一句话不说的洗漱,在刷牙的时候唐明庭明显困得厉害随便捅了两下就要跑,直接被周佑山拽着后衣领扯了回来,他托着唐明庭摇摇摆摆的脑袋拿起牙刷仔仔细细的给他刷干净每一颗牙齿。

唐明庭吃起甜食来从不忌口,要是没被周佑山管控现在得满嘴坏牙了,并且很有可能年纪轻轻就得上血糖高的毛病,周佑山给唐明庭盖上被子后想起上幼儿园的一件事。

那时候中午的时候他们本该在一起睡觉的,可那天唐明庭破天荒的偏要拽着周佑山说要带他出去玩,周佑山被他拉着走问了他好几遍去哪里,唐明庭只说有人来接,并且还说那爷爷人特别好会给他买糖吃,周佑山听完后就扯住唐明庭,脸色阴沉沉的看着他说。

“唐明庭你不可以接受别人对你的好,也不可以要别人给的糖!”

“为什么呀?可是爷爷真的很好诶,他会在围栏那里给我糖吃还夸我可爱说我好乖。”

“唐明庭这些我也可以夸你的,我还能夸的你每天不重样,我也会给糖你吃,但一天只能两颗,不然会坏牙的。”

唐明庭转着眼睛想了想最终答应了周佑山,两个人手拉着手回去睡午觉。

没过几天幼儿园老师就说附近有人拐卖小孩,别人给的糖不可以吃噢,还特意让他们进行了演练。

第二天周佑山给唐明庭递糖,唐明庭想也不想的就拒绝了。

“周佑山老师说别人给的糖不能吃。”

“明庭你是笨蛋吗,我又不是别人。”

听完后唐明庭眼睛都亮了,立马拿了周佑山手里的剥开塞嘴里。

“所以你以后只能吃我给的糖,知道了吗?”

唐明庭含着水果糖含含糊糊的点头说知道了,心里却很是惆怅的拉着周佑山问能不能再吃两颗。

“唐明庭,你要还是那个只会要糖吃的小孩就好了。”

“别再长大了。”

周佑山抱着唐明庭语气颇为难过,现在的唐明庭越来越会捅他心窝让他疼了,要再长大些周佑山就真的要把控不住他了。

唐明庭太像阵轻轻刮过的风,无论周佑山怎样挽留终究都是会落得散了的下场。

周佑山真的太想…太想…抓住唐明庭这阵风了……

是快凌晨两点到的老宅,一进房间唐明庭就立马脱下身上黏糊糊的睡裤,一把甩在周佑山脸上的那种,不过周佑山反应快,唐明庭非但没有成功反而被光着屁股蛋压上了床。

“我是不是有必要教教身为被包养者的你一点规矩?”

“周佑山你是不是玩上瘾了!”

“玩?我可不是在玩,不是你说的吗,我给你钱花,你做我的情人。”

周佑山的手捏了把唐明庭的屁股肉顺着股缝就要往里探。

“等等等你等会儿还要去祖宅,我们睡觉吧,睡觉哈”

唐明庭一提祖宅周佑山的手指就直往里破开连带着冰凉的液体顺着朝里钻,唐明庭抓着床单向前爬被怼进的更深,直往里撞蹭过那处时唐明庭腰都酥软了。

周佑山记仇的程度可不是一般的深,唐明庭再怎么讨饶和辩解都没了用,他拿定了注意要让唐明庭记住教训,既然脑子记不住那就用身体去记。

只是堪堪塞入一半唐明庭就要吃受不住了,周佑山这次看上去真的要让唐明庭记得痛一样,连扩张都是草草了事,那粗粝的冠部磨蹭着凸,浅浅的抽动就叫唐明庭又爽又涨的难受,湿热的肉壁裹挟着那物,唐明庭的腿都在发抖,每撞一下都要跪不稳的朝前倒又被周佑山握着腰提起。越进越深,甬道还是很干涩,唐明庭都能感到有些被撑开的痛意,连腹部颤抖的厉害,他还是很怕被周佑山硬闯进生殖腔。

“周佑山可不可以不要进去?”

唐明庭的声音闷在臂弯里,这次做的一点都不舒服,他塌着腰整个人都在抖,惧怕感让他眼泪直挠着眼球,刺痛的他用床单不停的擦眼睛,委屈到说话都带着哭腔。

只有在被逼到尽头了唐明庭才会摆出点真诚,可惜说出口的话就如泼出去的水,周佑山心里还是很难过,唐明庭刚刚就是在端着副要和他一刀两断的架势,至于最后为什么没断成无非是发现自己处于了劣势。

唐明庭越是孤立无援,就会越依赖的他更久。

周佑山觉得这是件很简单的事,只要让唐明庭什么都没有,除了呆在他身边无处可去,就好了。

拿走唐明庭所能拥有的一切就好了。

“你不是不长记性吗?我会让你这次好好的记住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唐明庭你真以为我就只是说说不会真的去做吗?我既然说了要锁你就是真的会把你锁起来,再把你上到让你知道错为止。”

“周佑山你混蛋!啊”

只是轻撞了下腔口唐明庭就觉得要被撞碎了,更别提被抵着碾磨那小缝,床单都被唐明庭指甲抓到抽丝了,额头的青筋都痛的暴起,绞的里面那根揉刃死紧,甬道在没有情欲的抚慰下变得越发的干涩了。

“好疼周佑山我错了,你放过我吧我真的会改的呜我以后再也不说那些让你不开心的话了好不好?我真的再也不和你顶嘴了”

“你再往里顶进去点我真的会死的,痛”

唐明庭哽咽的呻吟比说出口的那些话还叫周佑山难受,他沉着张脸看着唐明庭发颤的后脑勺,确实进去的过于艰涩,他也被肉壁绞的紧,等他缓缓抽出时水亮的冠部带着点淡粉的血迹,活像刚被破了处一样,周佑山翻过唐明庭将那物抵在他嘴边蹭了蹭,唐明庭的眼尾红的发媚,伸出小舌讨好的舔了下。

这样的唐明庭真的很乖。

“唐明庭我还没打算原谅你,张嘴。”

他被周佑山摁着脑袋往嘴里塞的很深,几欲作呕下胃里翻滚的都不是他吃下的甜糖,而是酸苦的橘子汁,像要让唐明庭记一辈子似的,只要想起这味道唐明庭就会记起一次他抛弃周佑山转身就要出国的记忆。

这是周佑山这辈子都跨不过的节点,每提起一次祖宅他都要让唐明庭记住一次他曾经做过什么,他有的是办法让唐明庭心生畏惧,只不过是他不舍得让唐明庭疼罢了。

那硕大撑的唐明庭嘴都张酸了,涎水不断从嘴角流出,他泪眼模糊的看着周佑山咽呜声都埋在喉咙里,断续的发出几个音节,唐明庭笨拙的舔过每次抽出又撞入的冠口,颊肉吮吸着,直到唐明庭舌头都要麻了,下巴都酸痛的要命了周佑山才终于射进他嘴里,呛在喉咙管泛着苦意,连嘴角都溅到些,他躬着身想吐在手里直被周佑山截胡捂住嘴勒令他咽下那又腥又苦的东西。

唐明庭忍着恶心吞下后还咳了好几下,缓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用泛红着的眼瞪周佑山。

“周佑山!”

“走吧去洗漱。”

周佑山不痛不痒的说出后就抱起唐明庭去洗漱间,让唐明庭半点火都发不起来,完全就是刚燃起就给浇灭了,最后两个人站着一句话不说的洗漱,在刷牙的时候唐明庭明显困得厉害随便捅了两下就要跑,直接被周佑山拽着后衣领扯了回来,他托着唐明庭摇摇摆摆的脑袋拿起牙刷仔仔细细的给他刷干净每一颗牙齿。

唐明庭吃起甜食来从不忌口,要是没被周佑山管控现在得满嘴坏牙了,并且很有可能年纪轻轻就得上血糖高的毛病,周佑山给唐明庭盖上被子后想起上幼儿园的一件事。

那时候中午的时候他们本该在一起睡觉的,可那天唐明庭破天荒的偏要拽着周佑山说要带他出去玩,周佑山被他拉着走问了他好几遍去哪里,唐明庭只说有人来接,并且还说那爷爷人特别好会给他买糖吃,周佑山听完后就扯住唐明庭,脸色阴沉沉的看着他说。

“唐明庭你不可以接受别人对你的好,也不可以要别人给的糖!”

“为什么呀?可是爷爷真的很好诶,他会在围栏那里给我糖吃还夸我可爱说我好乖。”

“唐明庭这些我也可以夸你的,我还能夸的你每天不重样,我也会给糖你吃,但一天只能两颗,不然会坏牙的。”

唐明庭转着眼睛想了想最终答应了周佑山,两个人手拉着手回去睡午觉。

没过几天幼儿园老师就说附近有人拐卖小孩,别人给的糖不可以吃噢,还特意让他们进行了演练。

第二天周佑山给唐明庭递糖,唐明庭想也不想的就拒绝了。

“周佑山老师说别人给的糖不能吃。”

“明庭你是笨蛋吗,我又不是别人。”

听完后唐明庭眼睛都亮了,立马拿了周佑山手里的剥开塞嘴里。

“所以你以后只能吃我给的糖,知道了吗?”

唐明庭含着水果糖含含糊糊的点头说知道了,心里却很是惆怅的拉着周佑山问能不能再吃两颗。

“唐明庭,你要还是那个只会要糖吃的小孩就好了。”

“别再长大了。”

周佑山抱着唐明庭语气颇为难过,现在的唐明庭越来越会捅他心窝让他疼了,要再长大些周佑山就真的要把控不住他了。

唐明庭太像阵轻轻刮过的风,无论周佑山怎样挽留终究都是会落得散了的下场。

周佑山真的太想…太想…抓住唐明庭这阵风了……

在老宅呆的日子让唐明庭整日待在房间里直发闷,游戏都被他打吐了,周佑山也每天忙得很,大早上出去大晚上回来的那种,晚上的时候唐明庭在周佑山耳边一阵抱怨,第二天周佑山递了个猫绳给唐明庭叫他没事就去院子里遛遛猫。

唐明庭一整个大无语,有听过遛狗的,遛猫他还第一次听,唐明庭抱着试试的心态牵绳遛猫,没成想还真能遛,还怪好玩的。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了一星期后的开学,唐明庭这辈子都没想过开个学能令他如此开心,如果没有周佑山的那句话的话。

“明天我和你一起去学校。”

周佑山躺上床冷不伶仃的对着兴奋的睡不着觉的唐明庭说。

“啊?你不也要开学吗咱们学校路线都不一样。”

“我不是说了要和你一起上高中吗?”

唐明庭都不知道最后怎么在震惊中睡着的,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他还劝自己这一定是个梦,周佑山初中都没读怎么会和他一块读高中,但这种劝慰没持续多久就被立马打破了。

分班名单前人山人海,唐明庭挤着人群看着偌大的名单,只一个抬眼就看见周佑山的名字就立于首位,并且后尾还跟着中考成绩。唐明庭是知道周佑山成绩好的,但也没想到会这么好,最主要的是周佑山什么时候背着他参加中考了?

唐明庭顺着一排排看过去终于看到了自己的名字,当时考完后还对那分数沾沾自喜,现在对着排名一看也就堪堪挤进优等班,他在那一众里排的还是个倒数…就这成绩他宁可不进这千人踏的优等班,下次考试要没考好岂不是还得被踹出门?

“唐明庭假期过得怎么样?听孙别说你还到旅游了?”

季拾一把揽住唐明庭胳膊往怀里带,他手心的温度热的唐明庭一激灵,明明是夏天唐明庭却觉得后脊在发凉。

“就…还行吧,挺不错的,在海边过夏天不是很热。”

他俩个子差不多高,几乎一个扭头就可以望进对方的眼睛。

“唐明庭你可还欠我场旅行呢。”

季拾又提起上次没成功的欧洲之旅,唐明庭直到现在依然还是很向往的,他眉眼带笑看着季拾又应允起。

“下次一定啦。”

唐明庭总把很多许诺定在下一次,能不能应允唐明庭不会在乎甚至也不会去记住,他爱的只是当下的美好。

但他这次会答应下并且实践承诺,主要原因还是他对欧洲的憧憬,和无限向往。

唐明庭喜欢欧洲的古典风格,和服装,流露出贵族的奢华与金贵。

他的眼睛总能被一切新奇的事物而吸引,而那场没去成的旅行就像没能被完成的梦想一样,唐明庭只会随着时间越来越期待。

“考的还不错嘛,居然能和温渝白分到一个班。”

“…放心下场考试后我就无缘这个班了。”

季拾的话一出口唐明庭就更是没眼看分班排名表了,真的还不如给他分进普通班。他拽着季拾走出人群上教学楼去找教室,完全把周佑山忘了个一干二净。

“孙别我还以为你没考上这学校呢。”

一进教室门唐明庭就跑去和孙别抱在一块,两人跟要有几百年没见过面一样,手一个劲的拍互相后背实则都在擦手心里的汗,嘴里尽嘴角是虚伪的想念,然后抱完后就是个大后退,两人脸上都不约而同的摆出副说的都什么恶心话的模样,一阵唏嘘。

“你大爷的,我也就勉强挤进来的,看来咱们兄弟还没到七零八落的地步。”

孙别坐在温渝白擦干净的课桌上环顾这优等班,也没什么两样的同样都是六十五人一个班,看半天也没什么特别之处。

“那你和季拾是不是也不在一个班?”

“嘿巧了,还真就在一个班。”

“孙别啊咱俩换班吧!这班我还没呆就觉得要呆不下去了。”

唐明庭晃着孙别的肩膀把课桌晃的一阵响,教室里人来了不少全看着他们四个人扎堆在后排发疯。

“艹,唐明庭你就那点出息,下课后咱们不还能照样玩吗,非得窝一个班打斗地主啊?”

孙别倒是清醒的很拍开唐明庭的晃他的手后,一把搂过温渝白的腰。

“放心好了这不还有渝白罩着你吗,我走了啊。”

说完后孙别掐了把温渝白的屁股活跟个色胚似的,大摇大摆的走出了教室。季拾也是拍了拍唐明庭的肩膀说了句保重后也跟着走了,独留唐明庭一人面对没有好兄弟扎堆的班级,表情沮丧极了。

“你家那位不也考进来了吗。”

唐明庭本来低着头的,听完后头猛的一抬,完了,把周佑山给忘了,正当唐明庭急忙准备去找时,周佑山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一转身就撞进了他怀里。

“聊完了才想起我?”

周佑山推着唐明庭摁坐在靠窗边,冷着张脸问。这表情唐明庭一看就感到大事不妙,周佑山又他妈的生气了。

唐明庭盯看着桌上几坨脏纸团,弹玩来弹玩去的,半天憋不出一句话,教室里吵闹的很,他抬眸看了周佑山好几眼,这要和周佑山在同一个班上下学岂不是得被管死?

前面正往后传住校意向表,传到唐明庭这时被周佑山看都不看一眼直接往后递,惹得唐明庭半悬在空中要拿的手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他连笔都准备好了。

“我们难道不住校吗???那个学租房已经离这所学校很远了!”

唐明庭挪着凳子凑的周佑山很近,声音压的极小,原本教室里还是有些闹哄哄的,但自打那个看上去就很有威严的班主任一进门敲了几个人的课桌后基本就安静了下来,这种一看就校龄很大的人最不好惹,说不定还是什么年级主任级别的人物,而唐明庭的猜想在她做自我介绍时被一一证实。

“我已经在附近找好了房子东西也搬过去了,不住校。”

周佑山还是那副模样,冷着个声音,回答也仅仅只是在下达某种命令般,逼的唐明庭那句“可我想住校”还没说出口就被压回了肚子里。他鼓着张脸趴在课桌上看向窗外,外面的温度还是热的很,但教室里的空调开的很舒爽,蝉鸣声已经很少能听见了,夏天过去后早晚温差都带着秋风的凉意,唐明庭这会儿还穿着件运动开衫,他的体质是即怕热又怕冷的,现在只是稍微凉一点他就要把自己裹紧,在家也是,开着空调还要盖着厚实的棉被,叫人分不清他到底是在过夏天还是在过冬天。

他俩就这样僵持着直到出了校门,唐明庭光着细瘦的双臂穿着件无袖坎肩,因热而脱下的外套被周佑山拿在手里,运动裤下唐明庭那双又白又直的长腿被不少人盯着看,周佑山阴冷着眸视线落在唐明庭的踝骨上,他今天穿的是矮筒的白袜子,小腿上的筋脉在他瓷白的肌肤上看的尤为明显,唐明庭走起路来喜欢微微垫儿脚跟,所以整个人总感觉在晃啊晃的,荡着他那双腿更为惹眼。

他插着裤兜苦想了一上午最终没忍住打破这场僵持,回头对着离自己有两步距离的周佑山问“我真的不能住校吗?”连语气都带着些沮丧,说完后唐明庭看着周佑山还是那副脸色基本能确定自己想住校的心泡汤了,他还是没理解周佑山今天又在生什么气,就仅仅只是把他遗忘了而已,他都那么大个人了,不能他没朋友就也让自己跟着一块没朋友啊,这算什么事啊

唐明庭也就只敢在心里嘀嘀咕咕,要真说出来周佑山指不定又要发疯,他是真的有些怕了周佑山给他的威慑感,一言不合就动不动摁着他,以前小时候也就只是脸上不开心,现在长大了不光个子高了力气也大了敢对他动手动脚,逼着自己要向他求饶,唐明庭光是想想前几日简直是丢死人。

“为什么那么想住校?”

等周佑山终于开口的时候他们已经到了新租的房子了,一居室的房子不算太大,但该有的都有,唐明庭都不知道周佑山什么时候看好的房子又是什么时候将东西搬过来的,还当他那会儿忙早忙晚的都在做这些事。

“因为住校可以睡懒觉啊,而且最主要的是可以和季拾他们一块住,玩也方便了不少。”

唐明庭开了房间空调舒舒服服的躺上了床,话也自然是没过脑的说了出来,等他后知后觉发现说了周佑山最不想听的名字后已经为时已晚,他整个人都被桎梏在了周佑山的身下,双手的腕骨被周佑山扼制在头顶,不断收紧的力度疼的唐明庭挣动的厉害。

好家伙,周佑山又要他妈的发疯了。

“唐明庭你还想和季拾怎么玩?像我们这样吗?”

周佑山阴着张脸,脑子里不断回放着上午季拾揽着唐明庭姿势亲昵的样子,他站在被唐明庭遗落下的地方看着他们聊得别提有多开心,唐明庭还就真的忘了他答应过的不会和季拾走太近。

“周佑山你脑子里成天想的都是些什么歪七八扭的?你怎么不说我和孙别?就光盯着人家季拾不放?人家招你惹你了?”

唐明庭越说声越小,基本能料到周佑山又要翻些破事来说了,他腿勾住周佑山腰身使了些劲,拽着他贴的更近了些。

“好了我以后和季拾保持距离行了吧?再说了你有见到谁和好兄弟玩到上床的?”

孙别在另一边打了个喷嚏:谁他妈在说我?

“你不就和自己亲弟弟上了床吗,唐明庭还有什么是你做不出来的?”

周佑山脸色依旧不改,但扣着唐明庭的手腕的力度减轻了不少,稍微挪开些都能看到清晰的指印,话刚说完低头就看到唐明庭别过头耳朵都在微微发红,用腿骨紧夹着他。

“你别说的好像是我占了你便宜一样明明被上的人是我好不好”

唐明庭刚一说完立马扭过头对着周佑山亮着双眼睛。

“要不然你也让我”

“上一回呗。”

“想试试?”

周佑山的话如同某种开启秘钥的暗语,唐明庭在听完后大脑突然感到被电流攀爬而过的诡异触感,直叫他瞳孔微缩的望向周佑山,这样的话周佑山一定不止一次问过他,强烈的肌肉记忆让他半裸出的腰身都在发抖。周佑山抚摸过他裸露出的腹部,指尖的轻轻扫过便能激起唐明庭颤栗般的抖动,他低下身凑至唐明庭耳侧又向他问了遍,声音略显懒倦,这种姿态太像在引诱了,可唐明庭能看见的却只有周佑山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不知道是空调打的太低了还是什么缘故,裸露出肌肤的每一寸都在被寒意侵蚀,好冷,冷到连身体都在下雪,能感到的热源只有周佑山掌心的温度,而在这寒冷中周佑山是唯一能给他温暖的人。

这样的温暖却叫唐明庭毛骨悚然,他不是很想去挑逗周佑山了,话也没接的闭上了眼睛。

腹腔那个被撬开过两次的生殖腔正泛着阵阵酸意,唐明庭的颤动太明显了,他也不知怎么了就是莫名的在害怕,仅仅是因为周佑山问出口的三个字就能让他浑身发颤,呼吸都变得要有些急促了。

唐明原本还泛着薄红的身体瞬间退了血色只剩惨白,如果周佑山有翅膀的话那一定是黑色的,犹如恶鬼般的黑。在周佑山的掌心覆盖上他下腹的那一瞬唐明庭连身体都僵住了,那种要被凿开生殖腔的恐惧支配起了唐明庭的一切神经,无论是哪一次,给予唐明庭的感觉都不是那么好,尤其是周佑山那次硬生生的要破入的痛感直到现在都给他留下了极大的心理阴影。

“周佑山你别再进去了”

明明只是被他摸一下腹部唐明庭连声音都在颤抖,他近乎央求着周佑山,眼睛再睁开时眼底被浸满了泪水。

唐明庭的害怕和恐惧都写在了他别扭的脸上。

周佑山摁着他腕骨的手松了开来,肘骨撑于两侧,他温热的吻连带着复杂的情绪都一并落在了唐明庭的唇上,撬开贝齿灵活的钻进那腔内,这种抵入不亚于在模仿进入生殖腔的场景,可周佑山这次却很温柔,没有侵夺他的氧气,没有深到窒息的吻到喉肉。周佑山的软舌上扫过唐明庭的上颚,激起阵阵痒意使得他瑟缩着要退出又被周佑山捏着下巴挤进,带动着唐明庭去上舔他的敏感之处。

涎水顺着嘴角流出,响荡起缠绵的水声,唐明庭抬起手臂勾上周佑山的脖颈,挺起腰身将他盘的更紧了,整个人都贴在了周佑山身上,这个吻在不断纠缠中越吻越深,周佑山看着唐明庭闭着的眼皮在微微颤动,那羽睫也如同蝶翼般仿佛在下一刻就要震颤着翅膀飞走了,周佑山十分幼稚的用手去覆盖上,唐明庭再次睁眼时也就能看到周佑山指缝下细碎的光。

等唐明庭因紧绷的腰身而泛起酸意时才松开了依附在周佑山身上的身体,他大喘着气连额头都有层薄汗,而眼前的周佑山什么事都没有,维持着托住他腰身的动作屹立不倒。周佑山手臂上的青筋极为显眼的横在唐明庭的眼前,很性感,惹得他用手指摁压过他每一条凸显出的脉络,周佑山连指骨上都有着极细的筋脉,青紫盘绕,带着色气的性感。

“周佑山你的手真的好诱人啊。”

唐明庭发自内心的感叹,眼神停留在周佑山被短袖遮挡住的上手臂,极富有力量感的肌肉曲线,他很少见到周佑山光裸着上身的样子,隐在衣服下的身体唐明庭还从没上手摸过,几乎是被驱使着唐明庭的手已经摸进了周佑山的衣服下摆,刚摸上那紧实的小腹唐明庭就听见周佑山的一声低喘和手下肌肉的收缩。

“唐明庭你既然这么喜欢我的手,伸进去指奸应该不过分吧?”

“啊?”

伸进去?

伸进哪里?

周佑山在说什么?

唐明庭呆愣着看向周佑山,他指尖的凉意紧贴着周佑山的下腹,源源不断的热意从掌心传递进心脏,使得唐明庭猛地一激灵,连带撑起半身的手肘都有些微微颤抖,他确信他看到了周佑山身后的黑色翅膀,正对着他彰显着即将要发生的恶行。

在唐明庭迟疑的片刻里,那只被他夸奖过的手轻而易举的伸入了他宽大的裤筒里,在被摸向那处时唐明庭明显被吓到了,后蹭着迅速拉远又被周佑山抓握着大腿根处扯了回去,场面相当滑稽,唐明庭是直接被拽倒在床上的,他穿着条工装短裤更是便于了周佑山,再次被摸的时候唐明庭连踹他的劲都没了,双腿的踝骨被周佑山的手紧扣住,使得他整个人摁至侧卧动弹不得。

周佑山他丫的想干嘛???

“唐明庭你不想手被绑起来吧?”

周佑山冷着双眸子瞪着唐明庭又想要朝他后颈袭来的手,他虎口略微施力的将唐明庭的腿骨下压,如同压碾般痛的唐明庭眉头都紧皱在了一块。

“周佑山!”

唐明庭刚吼叫完周佑山便扒下了他的裤子,唐明庭就这样瞪眼看着周佑山拿过床头柜上的湿纸巾和一罐装有透明液体的玩意,很明显是拿来给他用的。刚被周佑山松开的踝骨现在还疼的厉害,唐明庭就这样光着屁股蛋在床上缩成一团,而眼前的人却在慢条斯理的擦干净每一根手指,他张开手抬起与周佑山隔空对比了下,也许是他骨架生的小的缘故根本没法和周佑山的大手相比,唐明庭还是很羡慕周佑山的手的,尤其是在夏天青筋凸起看上去真的很性感。

但很快唐明庭就彻底推翻了他刚刚说周佑山的手很诱人这样的话,那被视为观赏品的手正往他隐秘的体内塞进并且还带着冰凉的液体流进,冷的肉壁直缩绞紧着外来物。

周佑山倚靠在床头环抱着唐明庭直挺起的腰身,顺带反扣住他不断挣动的腕骨,而那双瓷白的腿被迫分开跪立于两侧,卷起的衣摆咬在唐明庭嘴里,暴露在空气中的那对茱萸被周佑山吮吸的水亮粉嫩,反复在齿间拉扯,唐明庭后仰着脑袋难掩的从喉间喘出声。

直至那被摁压过好些次,挺立而起未经抚慰的阴茎都胀痛到流水,周佑山只微曲了下指轻轻一顶唐明庭就浪叫到射出,连稍缓的时间都被掠夺,塞进与抽动同时在那绵软的甬道中进行,在他受不住而低头怒瞪间,垂落下的衣摆盖住了周佑山向上望的眼睛,唐明庭竟在那一瞬看到了他眼里狡猾而过的笑。

以这个角度看周佑山真的很像盖着头纱的漂亮新娘。

太具有魅惑性了。

“下次换你做下位吧,周佑山。”

唐明庭听见了周佑山很轻的笑声,湿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腹部痒的他猛地向后退,扣住他双臂的手直将他往前带,那只手箍的唐明庭死紧,那双眼从衣摆里露出,凶狠的望着要后避退开的唐明庭。

周佑山不该用这双如同兽类的眼睛看向他的。

“好啊,你要是喜欢现在就可以。”

于是这场新娘梦在周佑山退去头纱的那一刻起变成了唐明庭此生都无法抗拒的噩梦

未拉严实的鹅黄色窗帘透进束光正落于唐明庭的侧脸,周佑山正视着那只暴露在阳光下的眼瞳,呈现出的色泽是比原先更为浅淡的琥珀色。他们正被这束灿烂的圣光目睹着,洒落下的光明与晦暗被双张开的黑色翅膀所裹挟。

在光斑消失前的那刻,唐明庭明白了周佑山话下的隐喻。

这具赤裸在周佑山面前的莹白肌肤被恶劣的涂抹上层亮泽的液体,细腻嫩滑的腰侧被施力下压,淌水的穴眼吞吃着根筋脉较为狰狞的器物,而那两枚茱萸早已被吮的发红滚烫却还在备受折磨的在齿间扯弄,跪于两侧的腿连带着他整个人都在发抖,在抵达进更深处时唐明庭终是忍不住将压抑在喉间的呻吟喘出,那双好看的含情眸如今正含着泪怒视着周佑山嘴角挑起的笑意。

“周佑山!给我解开!”

唐明庭被深顶的难受不断挣动着被反捆在背后的手,这原本是穿在他身上的坎肩却被作为了捆绑工具使用在了他的腕骨上。

周佑山不说话只抬着眼望着在他身上颠簸的唐明庭,如钉死在了他身下般,每往里撞些肉壁就会缠的更紧些,但还远远不到能更深得地方,周佑山耐着性子去磨着专攻那块敏感点,每当唐明庭要借力抬起身就会被他使坏般的下摁,在不断反复吞进间终于直撞上了那埋藏在唐明庭体内极深得生殖腔。

仅仅是稍碰了下唐明庭就软了腰靠进了周佑山怀里,还不等他开骂周佑山愉悦又性感的喘息声接连不断的传入他耳内,很放浪的低吟,听的唐明庭耳红,惊的他抬起头去看时正对视上周佑山带着坏笑的目光。

他的腰身被周佑山给抬起了些脱离了那深到可怖的地方,又开始去折腾那凸起处,在每一次的挺进里周佑山的喘声低沉沉的撞击着唐明庭的耳膜,盖过了他张口的细碎,尤其是周佑山深喘时后仰起的脖颈,筋脉迸发,连带着次次轮动的喉结,简直是幅诱人的美画。

“唐明庭告诉我你刚刚在想什么?”

周佑山在问完后又是一记深顶,掩埋了唐明庭泄出口的呻吟,周佑山喘的比他还媚,叫的声比他还要响,掐着他的腰身往里撞的欢快,活像是拿他来助兴。

唐明庭哪有心思去听周佑山说的是什么,满眼难耐的盯着面前脸上浮着薄红的周佑山,那声声喘息勾的唐明庭魂都没了,这样的周佑山实在是太蛊了,尤其是拿着载着情欲的眼睛与他对望的模样,他单是看着就能对着周佑山颜射。

没被得到回应的周佑山猛的狠撞上那阻隔处,磨过腔口上那道细缝,直将唐明庭的神拽了回来。

“说话,唐明庭!”

“哈啊”

体内阵阵酸麻直达进神经末梢,就连腹部都被顶弄的颤抖得厉害,那勾魂的低喘声不再缠于耳畔,根本顾不得那物凶猛的凿动,唐明庭如听上瘾了般一下下轻啄着他的嘴角,渴求着周佑山再继续叫唤出来。

“周佑山…我漂亮的新娘啊你再叫几声吧,我还想听…”

唐明庭丝毫不加掩饰说出,用着额头蹭周佑山脖颈,像是在撒娇般的,被捆在身后的手在不断挣动中终于被他挣开了,唐明庭立马攀上周佑山的肩膀,用那皱褶的衣服盖在了他的头上,在晃荡中望向他的眼扑闪着泪眸,扮着可怜模样堪称唐明庭的拿手好活。

周佑山听完后笑的更深了,摁着他的腰朝那被碾开的缝中撞,湿热的液体汨汨流出浇在发烫的甬道内又被接连榨出淌的唐明庭一腿都是,不算太凶的操弄更像在慢慢磨开,如刚刚的吻那般买得唐明庭的心甘情愿。

在硕大的冠部被彻底挤进腔口时,周佑山那挑拨人心的媚喘又在唐明庭耳边奏响起,在那一声声中那器物逐渐胀大变着法子朝娇嫩处顶,诡异极了的快感在唐明庭腹腔蔓延,他搂的周佑山死紧,犹如攀上云端又向下坠落,最后一下更是深到了唐明庭畏惧的地方,他咽呜的喊叫着睫毛都挂上了泪珠,嘴里越是叫嚣着不要周佑山就越做的猛烈,周佑山像是真的在应诺唐明庭那样,顺着他兴奋又难耐极了的表情用低吟取悦。

“呼唐明庭你干的我真舒服。”

唐明庭听着越发急促的喘息真觉被操的就是周佑山,还干得他妈贼爽。

比起原先凿开生殖腔这敏感到过分的内里更是让唐明庭深觉可怖,周佑山托着他臀部以左侧位的姿势朝里贯穿到底,挤压到变形的肉套子喷出大滩淫水。

新娘的头纱终于在唐明庭承受不住时被拽下,那张脸上洋溢着唐明庭无论多少年后回想起都会深觉恐惧的笑,他被周佑山摁着后颈仰起头,那声如恶鬼般的低语贴过他的耳侧,颤栗过他的每一寸神经。

“唐明庭现在还觉得新娘漂亮吗?”

周佑山确实做到了让他居于上位,但同样挑了唐明庭最爱玩的字游戏。

作为被承受方现如今正用着双泛红的眸子瞪着始作俑者,明明是在开着空调的房间里唐明庭依旧觉得热,好热,尤其是不断被进出的地方,热到让他觉得在被浇上了岩浆,烫的他腹腔发颤,就连身上也浮出粉红,尤其是指尖关节处在瓷白的肌肤上较为显眼。

那件坎肩正攥紧在唐明庭手中,就算是被褪去头纱周佑山依旧很勾人,上抬着双眼睛明晃晃的直望着他,看起来特别像小狗。

“太凶了,周佑山这一点都不漂亮。”

但依旧是新娘。

唐明庭没把后半句说出口,并且很违心的点评了句不漂亮。

周佑山也不恼握着唐明庭膝弯朝里怼的极深,轻咬着他的耳朵用着魅声敲上唐明庭的耳膜。

“嗯?不喜欢吗?”

唐明庭敏感的陷在周佑山怀里,两具身体不知疲倦的起伏,那束照进的光都不知何时暗淡了下去,他很难去评价周佑山的喜欢,涌上头的感觉总在此起彼伏,唐明庭只觉得和周佑山这样并不讨厌,无论做什么都不讨厌能被换做喜欢吗?

“不喜欢!不要再做了…我真的没劲了……”

他推开又要箍上腰侧的手臂,腔口的水似淌不尽般,唐明庭觉得早晚有天会被周佑山给干脱水死掉,最恐怖的是周佑山每一次都奔着要将他榨干的目的来的,他看着周佑山黑色衣服上一簇簇十分显眼白花,颜色由深到浅,像块画布似得,而他则是一位大艺术家,用体液绘制独一无二的作品。

“唐明庭不需要你出力气,我会自己动。”

特流氓的一句话偏偏从周佑山嘴里说出挺像回事,唐明庭睁着双泪眼对周佑山疯狂摇头,再做下去腰真要断了,他以后再也不敢对周佑山说什么上不上位这件事了,这比躺着做更要命,最可怕的是左侧位,唐明庭真要感到那薄薄的内壁要被周佑山捅破了。

“我求你了周佑山你快点射了出去吧…”

唐明庭说完后似又想到了什么拍了下周佑山,表情较为严肃的说道“不许射进去!”

“为什么?”

“为什么?!周佑山你好歹要有点常识吧!”

在说完后唐明庭就后悔了他不该顺着周佑山的话说下去,莫名的罪恶感鞭策着他,他在和一个连生理知识都没学过的人说什么?最重要的是唐明庭是真的快忘了周佑山还小他两岁这件事,要死,他怎么会把做这种事和周佑山挂在一起变得和接吻一样理所当然的?

唐明庭这样一想脸都白了一半扶着周佑山的手臂起身,那物抽离出的那一瞬腔口堵满的体液顺着腿侧涌出,刚要踩上地板周佑山猛的扯住他摁倒在了床上,抬眼就正对上了那张极为不悦的脸。

“你干嘛…哈啊……”

周佑山掰开他的腿又凶又猛的插了进去,直接撞开了那本快要合回去的生殖腔一顿狠操,好深,连那娇小的肉袋子都被捅的变了形像是根本承载不了那物般。唐明庭抓掐着周佑山的手臂整个人都被顶的摇摇晃晃,专抓着他的弱点似的每一下抽出又抵进都凶狠的碾过了他凸起的敏感点再猛撞到底,腹腔都做的又涨又麻,灭顶的快感对于唐明庭来说可谓是相当的恐惧。

他呜咽的喘叫着说的话字不成句,甚至都能感到那物凸起的脉络压过他的内壁突突的跳动起,所有的感官都被无限的放大,唐明庭不明白周佑山怎么突然又冷着张脸了,刚刚都还有说有笑的。

“呜…不要了…真的要被操穿了……”

何止要穿了,唐明庭都觉得要被操坏了,前液流个不停,怪异的感觉在周佑山朝里射精的同时他前面喷水了,带着股淡淡的膻味,唐明庭羞耻的用手里攥着的衣服盖住了脸。

他被操尿了?!?!!

“都说了别射进去!”

“唐明庭你尿床了。”

本想着掩饰什么周佑山居然扯下了他盖在脸上的衣服相当直白的对着他说了出来,并且还捏玩着他还在一股一股往外淌尿的阴茎。

他现在真的很想死。

“你闭嘴!快拿…拿出去,好胀。”

内里又胀又麻,如同被灌满了似得,裹不住的液体在挤压中流出不少。唐明庭一点都不想理周佑山推着他的肩膀抗拒的极为明显。

“再来一次吧唐明庭,作为新娘的我还想看。”

周佑山拿起那皱的不像样的衣服重新盖在了头上,又开始讨伐起了唐明庭这具简直要被操坏了的身体。

新娘?唐明庭真想把舌头给咬断,这种骑在他身上为所欲为的人怎么能和漂亮又温柔的新娘相提并论?但这张每每在眼前朦胧而过的脸又极富有魅惑性,周佑山也就只沾的上漂亮了。

“周佑山!真的不能再做了,里面…被捅的好难受…啊……”

“下次你再敢擅自拔出去我就把你操死在床上,听到没?”

周佑山掰过唐明庭扭开的头,听到他颤抖的应好后,粗喘着发狠朝里进出,手里撸搓着那块软肉带有薄茧的指腹摩擦过唐明庭那娇嫩又敏感的马眼。在高潮涌上大脑快空白的时候唐明庭总算知道了周佑山为什么突然凶了起来。

事后唐明庭躺在被周佑山收拾干净的床上,白皙的腿上布满了绚丽的红痕,腿间更是不断流出斑驳的体液,就连腹部都被灌进的精液顶起些许弧度,唐明庭连动一下身的力气都没有,赤裸的身体被周佑山抱在怀里,垫在身下的坎肩都被体液浇湿了,周佑山刻意没给那处清理任由着这具身体淌出被他射入的精液,唐明庭看到了周佑山脸上又浮现出了愉悦和满足感,正对着他上扬起了不怀好意的笑。

“你都知道生殖腔了那你能不知道生殖腔是用来干嘛的吗?”

唐明庭还是决定好好和周佑山说说这件事,再乱来真要出人命了。

周佑山的手覆盖上他凸起些许的小腹,轻轻摁压就能惹起唐明庭的难耐和涌出的更多白浊。

“知道,是用来让你快乐的地方。”

唐明庭听完后都有些窒息了,费了好大劲才拉开周佑山的手。

“周佑山!我们可是有血缘关系的!要是怀孕了怎么办?!”

“放心,我不会让你生。”

要是周佑山不是秉着副颇为认真的样子唐明庭真觉得周佑山在对他开玩笑。

“你能不能搞清楚重点啊!你内射我万一怀孕了怎么办!谁他妈的想生畸形儿啊!”

“不会怀的,唐明庭你别怕。”

周佑山凑过去亲了亲他的眼角,但摸上唐明庭腹部的手又像真觉得里面会孕育出生命般。唐明庭正对着周佑山的脸不明白他为何如此淡定,他光是想想都要害怕的哭了。

“周佑山你不觉得我们这样的关系比生畸形儿还要畸形吗?谁家亲兄弟能好到上床做爱?”

“那什么样才算正常的?”

周佑山反问他,唐明庭一时都不知该怎么回答,周佑山这会儿倒是摆出了副好学生好学的样子了。

“应该是彼此之间保持距离吧…反正不该是我们这样成天黏在一块都快变成连体婴儿了。”

“我们这样不好吗?你不喜欢吗?”

唐明庭被周佑山突然伸进腿侧的手给猛的夹紧腿,看周佑山脸色大有种要是说不喜欢就会被他给弄死的感觉。

“哎呀反正就是很奇怪,至于怪在哪里我也不清楚!在学校的话我们还是”

不等唐明庭说完周佑山就打断了他的话。

“怕什么?你姓唐我姓周,没人会知道我们是有着血缘关系的亲兄弟。”

是噢,就连孙别他们都不知道,只是以为他自小是被养在周家的关系。

“这能掩盖的了我们已经误入歧途的事实吗?不能!你快把射进我体内的精液导出来吧,一直在里面不舒服。”

“怎么会不舒服?它分明吸吮着还要。”

周佑山的手指刚一刺入就被肉壁贴上绞紧,在浅浅抽插间唐明庭都能听到啧啧燥耳的水声,身体都敏感的要起了反应。

“周佑山!你总不会要我含着你的精液睡觉?我们明天还要去学校你别闹了!”

“不用弄出来这些都会被你体内给吸收掉的。”

很好白搭了他说的那些话了,周佑山还真不把这当一回事。

“晚餐想吃什么?”

周佑山抽出手又带出不少体液滴滴答答的流的唐明庭一腿,这景色看起来还特别绮丽。

“还用吃吗?你喂进来的还不够多吗?!”

直到第二天唐明庭依旧很生气,整个人怏怏的趴在课桌上,在换个姿势趴的时候,衣服磨过胸前难受到他在心里骂周佑山骂了得有八百遍,今早醒来还又被压着做了次,下课去尿尿鸡巴都在发抖,腰就更别提了酸痛的很。

唐明庭气不过扯过本子恶狠狠的用笔在上面写道

“纵欲过度会死的!”

周佑山挑着眉立马在纸上回道

“那死的还挺新奇,能进博物馆最好。”

这是想昭告天下?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俩关系不纯并且睡过?!

唐明庭盖上本子狠狠瞪了他一眼后扭过头又去看窗外,今天的课他任是一节没听,连作业都是周佑山给代写的,要每天都这样下去他迟早得废。

秋意愈发的浓重了,忽然的转凉让唐明庭站在路口猛地打了个冷颤,今天不太巧他没套上外套就出了门,在等孙别翘课的途中唐明庭手机都摁亮屏不少回了,等的他都要有些烦躁了终于等来了孙别,意外的还有季拾。

他这回是趁着课间跑出来的,最近周佑山看他看的紧,唐明庭惯于先斩后奏,在朝周佑山堪称摆设的手机发完自己出去玩的消息后半天没个回信,唐明庭倒是习惯了只当告知完了整个人都开始放飞了自我。

冷风吹着他还穿着五分裤的小腿,上面的红痕已然淡了好些,中午都还透着热意现在倒是冷的他有些发抖,连露出的小臂都冷的白了个度。

“唐明庭今天哥们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

孙别他哪次不是这样说,唐明庭抱着手杵着,季拾走过来刚要攀上肩膀的手被他巧妙的给避开了,刻意往孙别这边站了站,唐明庭也不知怎么的身体突然就抗拒起了季拾的靠近,周佑山的警告还是挺奏效的。

“那走吧,我们还在这等什么?你不会还叫了温渝白吧?”

唐明庭突然眼皮跳了跳,如果温渝白来了那周佑山不可能不来,卧槽,一个优等班少三个人,尤其还有两个是分数贼高的学霸,老师发现不了他们逃课才怪!

最可怕的还是周佑山,他可是从他眼皮子底下溜走的,这玩都没玩被逮到真的很要命。

“没,等宋悦,还有一个朋友。”

行吧,唐明庭去路口的阿嬷那里买了块黑米糕吃,跟着他的季拾歪着头看着他眼里都流露出了笑,季拾一步步朝他挪,唐明庭一步步退,在他嚼完最后一口方糕后一个没站稳给踩空了,往后猛的一栽,连季拾都没拉住他,唐明庭都吓的要叫出来了却没有意料之中的后脑勺着地反而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这是唐明庭第二次见方鹤,除了张扬依旧找不出第二个词来形容他。

眼里的少年还是一头绚丽的暗红色头发,清冷的眸子里带着些许的诧异的看着他,唐明庭再一次压倒在了这枚瑰红色的宝石上。

“唐明庭你没事吧?”

季拾刚要伸手拉起唐明庭被躺在地上的少年先一步的扶起,孙别和宋悦刚打完照面就看到了这滑稽的一幕,唐明庭倒还好没磕到碰着,他反而有些担心这个被他压倒了两次的少年。

“方鹤,我的名字。”

方鹤朝他介绍完后,便脱了身上的棒球服拍干净上面的灰后就往唐明庭身上披,然后将他整个人都抱住了。

很温柔的一个人,这是唐明庭对方鹤初次的评价。

“你看起来很冷,不要着凉。”

这句话直达进唐明庭心底泛起了酸酸的暖意,在回头看方鹤时,一眼就望见了他眼中盛满了的柔情,好漂亮的一双眼睛,好浓重的欢喜,连带着他的笑和初次惊鸿的张扬发丝,都是截然相反的存在。

秋季的夜色暗沉下来的时候唐明庭闻到了他衣服上淡淡的烟草味,薄荷香的冷冽和方鹤这个人很相配。

唐明庭穿着较为宽大的棒球服,衣袖盖过了他半个手掌,方鹤残留的余温现在已经把他捂得暖乎乎的了,等到了地方唐明庭才知道孙别带他来玩的是什么。

“我个连自行车都不会骑的人你叫我来玩机车?”

唐明庭上去就一巴掌拍在孙别后脑勺上。

“甭害怕!包教包会!简单的很!”

简单个屁!唐明庭不学车上路主要是怕摔,他一个人连马路都不敢过,怕车流怕的要命,孙别能不知道?不是孙别疯了就是他癫了!

唐明庭迈着他的长腿就要走一把被方鹤捞了回来,孙别刚要说什么看到这一幕一整个大转身,他治不了的人总有人能治,唐明庭这会总该栽了吧。

“你不用骑一会儿坐我后面,我带你去兜风。”

唐明庭又望见了方鹤脸上的笑,明明看上去一点都不像是个爱笑的性子,偏偏总是在看向他时嘴角荡起笑意。

“你常来吗?”

方鹤领着他去了更衣室,唐明庭看着他打开了储物柜,里面放置了几件衣服,只见方鹤拿出条长裤递给他示意他换上。

“是的,我挺爱玩这类速度的,东西?”

唐明庭听完他的形容没忍住笑出了声,那过长的裤腿拖在了地上被方鹤瞅见蹲下身给挽起,过于贴心了叫唐明庭退了半步。

“别笑了我语文本就学的不太好,早些年在国外,教育有限。”

方鹤不顾人的后退又凑上前给人折好裤脚后又给人拉上衣服拉链,给捂得严严实实,唐明庭的身体这才彻底热了起来。

“国外?哪个国外?”

“芬兰。”

唐明庭没听过,方鹤也没多说。

对于他而言方鹤看起来很神秘,包括他的这张好看脸蛋,那是带有危险性的美丽。就连他那头瞩目的随风飘扬的红色发丝,都无一不在彰显着他这个人的独特。

是的,方鹤太过独特好看了,而这种好看是清冷又破碎性的。

等唐明庭被摁着戴上头盔跨坐上车后,平城一闪而过的夜景和风拂过的轰鸣声都在震过他颤抖的心。他的手在方鹤口袋里紧抱着这具只是看起来瘦弱的躯体,光是隔着衣服唐明庭都能感受到方鹤的薄肌,极具富有力量感。

方鹤开的快等在夜宵摊下车时尾跟在后面的孙别他们早就没了踪影。

“我还以为那次后我们就再也见不到了呢,真没想到你居然还认识宋悦。”

他俩坐在摊子前喝着碗热气腾腾的牛肉汤,唐明庭一边用筷子挑着碗里的芹菜叶和姜块,一边用勺子捞碗里的牛肉吃。唐明庭的嘴明明挑的很,偏偏这次却吃的欢,能看出这块方鹤也一定常来。

“我也没想到我能压倒你两次,好在你染了头红发醒目到我没在第二次见面把你忘掉。”

说的是事实,唐明庭浅薄的记忆里只会记得些新奇又有趣的东西,恰好他那日记住了月光下的石榴花,连带方鹤这头比石榴花还艳丽的红发。

比起第一次见唐明庭觉得这次要更难忘些。

“宋悦的话,初中和他隔壁班,体育课经常一块上的,一来二去就熟了。”

方鹤边支着脑袋听着,边看桌子上被唐明庭挑出的配料堆起一个小山丘。

他顶着头红发在这夜宵摊引开了不少人的回眸。尤其是还穿着一身名牌,就连脚上的运动鞋都是限量款,更别提他腕上戴的手饰,指骨上的三两配饰,称的他那双手纤细好看。

是一双适合弹钢琴的手,唐明庭在心里评价道。

“真庆幸我当时到染了发,能让你记住。”

能被记住是件值的庆幸的事吗?

在那碗汤里唐明庭再也捞不出牛肉后,刚一放下手里拿着的筷子勺子,手机就响了,他还没问出口的话咽回了肚子里,主要是看清了来电人是谁后唐明庭压根就不想接。

他摁了下声音键立马将屏幕盖在桌子上决定视而不见。

“不接不要紧吗?”

方鹤有看清上面的备注,是一个很生气的颜表情。

“接了会更要紧。”

是的,唐明庭光是想到周佑山一会儿暴跳如雷的样子就觉得头疼。

“那我送你回家吧?”

现在回去可不是什么好主意…

在唐明庭三思后,他决定今晚要不然去孙别家睡一晚,主意一定略微松了口气至少在今晚他还算是安全的。

“不用!我等会儿去孙别家凑合睡一晚。”

至于为什么不去季拾家,唐明庭还是怕周佑山知道后会摁着他发疯,这种经历有过一次就够了。

“唐明庭我带你去别处睡吧。”

不知怎么的唐明庭居然鬼使神差的答应了,还是跟着才不过认识几个小时的人走了,无论多少次唐明庭回想起都觉得自己那会儿心眼真小也不怕被拐了。

方鹤的车开了好久唐明庭坐在后面抱着他都快睡着了,连手都在一点点松了力,又被方鹤抓着手摁着抱紧。

等真到了地方唐明庭都看傻眼了,略显陈旧的老式建筑,堪称破败,院子里杂草横生,较为醒目的是这栽种了成排的柿子树,不少熟透了的果子砸落在了地上。

这里的秋叫唐明庭感到阴冷,一点都不像是个能住人的地方。

“我有好些年没来了。”

方鹤领着唐明庭进门,靠着手机微弱的光线才看清内里的摆设,很欧式的风格,摆在正中央的白色大钢琴让这里平添了不少韵味。

“是因为去了芬兰的缘故吗?”

在灯光全部亮起的这一刻唐明庭在方鹤眼里看到了那晚碎在他眼里的月光。

这话问出便沉默了好久,最后方鹤只是朝他笑了笑没有说话,在停驻了会儿最后牵起他的手走上了被地毯铺就的楼梯。

在最后一阶时唐明庭回头望了眼,这里富丽堂皇的华贵和眼前好看的方鹤真的很相配。

他们挤在一张一米五的小床上,时间像是被屋里的摆设给定格住了一样,或者准确来说这一点都不像个家,充斥的只有窒息。

唐明庭不明白为什么这间房子没有装灯,不明白为什么窗户要被钉住,不明白为什么外面亮堂堂的而这却是阴冷的不见一点光。

这里有的只是散不去的潮湿和泛着要烂掉的腐木气味。

就算是穿着衣服躺在床板上唐明庭都感到极为不舒服,他不安的往一旁挪了挪,肢体相接触的那一刹那唐明庭挤入了方鹤的怀里。

“睡不着吗?不过这里确实挺让人睡不着的。”

唐明庭先是僵住了一会儿,听见方鹤的话又不自觉放松了些,他还从未和周佑山以外的人一块睡过呢,要是周佑山知道了他和别人躺一张床上睡觉唐明庭觉得他得被气疯。

“为什么你的房间…这么的与众不同?”

除了这个词他实在找不出别的词来形容这怪异的房间。

方鹤扭过头看了眼唐明庭回答他的只是轻轻的笑声,于是这个话题就这样被断开了。

在周佑山的演算纸写了整整两大页唐明庭依旧没回来后,他才终于拿起形同摆设的手机去拨打唐明庭的电话,不出意外的没被接通。周佑山已经很难去形容此刻的心情了,他望向窗外,玻璃上折射着他即将要崩裂的脸。

晚自习刚一结束温渝白就被周佑山堵在了过道,尤其是周佑山冷这张脸像极了要掐架的模样。

“给我孙别的联系方式。”

他拿着个亮着屏幕的手机递到温渝白面前,这意思很明确,不给就不放他走。

明明早就该空了的教室这会儿都没走光顾着看这场戏了。

“这才多久没见着人,把你家唐明庭看的这么紧?”

温渝白刚输完一串号码就被周佑山直接摁了拨通,话是一句没给回。

“不用打了,他们去玩车了,这会儿肯定联系不上。”

“会去哪里玩?”

周佑山将玩字咬的极重,紧握着手机眼里迸射着寒光,温渝白摇了摇头。

“不知道,路线都挺散的,不用太担心孙别常去玩,他骑的技术很好不会伤到你宝贝哥哥的。”

“是吗?”

周佑山冷笑了声盯着亮起的屏幕一条条弹着唐明庭给他发的消息。

?:今晚我睡孙别那里就不回来了啊

?:你不要生气噢

?:那么大一张床让你一个人睡是不是很爽

?:那就明天见啦

?:ˊ?ˋ

电话不回消息倒是发的挺勤快。

也许是真的太困了,唐明庭就这样缩着个身倚在方鹤怀里一点点闭上了眼睛,他呼吸的声音极小,在这个寂静的房间里显得那么的小心翼翼。方鹤侧过身,这里没有光源,他也看不清唐明庭的脸,可他的视线却还是停留在了身侧。

于是就着怀里的温暖方鹤在今夜睡得了一个无梦的好觉,他从未如此放松睡得这样安稳过。

在初晨的第一缕阳光从窗缝照射在唐明庭脸上时,方鹤看见了碎裂的灵魂被照进的光。

在这一刻他心想,今天就把封住窗户的木板给拆掉吧,他想下次再来的时候让那天的月色也同今日的阳光般能照在唐明庭的脸上。

或许并不止是这些,方鹤想让这个房间今后也只为唐明庭一人而亮堂。

在这些锈迹斑斑的钉子从木板中抽离的那一瞬,展现在眼前的窗柩早已变得千疮百孔。

唐明庭探着个脑袋望向窗外,入目的是被岁月尘封的秋,一潭落满枯叶的水,成排的柿子树结着的果,比晚上看到的还要多。

不知为何唐明庭觉得这里更适合秋天。

“你怎么突然想着要把给它拆掉?”

“这么多年过去了也该见见光了。”

方鹤拾起地上散发着股腐味的木板,秋风吹拂过他暗红的发丝,唐明庭这才看到他眉心偏左处有一枚红痣,明明很惹眼,却偏被他的额发给盖住了,唐明庭觉得可惜,上前给拨弄开,过长的头发被他拨至方鹤的耳侧,他这才觉得满意,连嘴角上扬起的笑都有些晃眼。

“是啊,也该见见光的。”

明明是同一句话却从唐明庭嘴里说出了别的意思,依着玻璃的倒影方鹤终是看清了唐明庭落在他身上的视线停在了何处。而不偏不倚的方鹤也望见了唐明庭山根处的棕色小痣,他曾在那日月色下驻足过很久的地方,他心动的所在。

窗柩上排布着十二枚钉孔,那里有他十二次的刻骨铭心,不过在唐明庭出现之后,这些都变得不重要了。

其实早在方鹤看着被唐明庭打开这扇门的刹那,光就已经照了进来。

而他清楚的知道,真正被遮住的光需要他亲手撕开,亦如被他钉上的一样。

可现如今他只身在光下却感到了灵魂撕咬下的痛,他有在奋力抖净身上的泥。

他会在下次干净的走向唐明庭。

“唐明庭。”

在要分离的时候方鹤喊住了唐明庭,他张扬的发丝被风吹的凌乱不堪,眼前的人穿着他的衣服,沾染着他的气息,可是他除了知道他的名字其他的一无所知,可就算是这样方鹤还是想多留下他,哪怕一秒。

“嗯?”

“下次见。”

唐明庭笑着再次拨开了他的发丝,回应方鹤的话也是同样的。

“下次见。”

秋风扫落的枯叶落进了他的兜帽里,他本不喜欢秋天的,但在今天方鹤突然觉得这个季节很好,因为在这个季节里他认识了唐明庭。

他年少的爱。

于是在回程的路上,方鹤在没有期限的下次里暗自期待着那天的到来。

在回教室前唐明庭先去找了趟孙别,两人还特意对了下口供,晓是如此唐明庭依旧不是放心,他到现在都还有些忐忑,周佑山没反复打来的电话太像暴风雨前的平静,唐明庭倒是希望自己多想了。

很反常的周佑山对于他的回来并没说一句话,他们视线相交了一瞬也仅仅是周佑山看清来人后挪了下凳子给他让了路,这一切就像昨天晚上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唐明庭还为此天真的以为谎话骗的周佑山成功了,他甚至都还有些沾沾自喜,连带着一整个下午的课都过的十分愉悦。

在要下课的时候唐明庭还给周佑山传了纸条问他一会儿是去食堂吃还是去外面吃,他甚至还看到周佑山颇为认真的沉思了下,像是在回忆中午的菜色一样,还不等他在纸上写下回复下课铃就敲响了。

窗外已经快被夜色笼罩起,教室里熙熙攘攘的人往外走,唐明庭在要踏出教室的那刻似乎看到了温渝白朝他使了个眼色,他当时还并未太过在意,只当是在打招呼,直到

他被周佑山推进了间空教室还给反锁上门的那一刻,唐明庭才后知后觉到了危险,原来周佑山刚刚并不是在思考去哪里吃饭而是在想在哪里把他给办了。

这里桌子堆得乱七八糟很显然是个荒废了很久的教室,关键是这的位置还挺偏,唐明庭倒是真的高兴过了头连跟着周佑山走到哪里了都不知道,还在满心想着下次也用这个谎言骗过周佑山。

就连唐明庭自己都快忘了,他能有什么心思周佑山会不知道?

“好玩吗?”

周佑山背靠着门捏着唐明庭的后颈迫使他抬起头,其实他俩的身高已经有很明显的一段差距了,唐明庭却在今天才发现。曾经那个矮了自己半个头的周佑山,才在暑假的时候堪堪与自己齐平,而现在换他矮了周佑山半个头。

曾以何时需要他来仰视周佑山了?

唐明庭皱着眉,腰窝被周佑山箍的极疼,他伸手推的使劲可还是纹丝不动,反而越发的用力,偏要在此得到个回应。窗外的路灯将这照的不算太昏暗,唐明庭没在周佑山脸上寻到半点表情,原来他也学会了喜怒不形于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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