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只是透过这张脸，预支看到自己的枯萎。
“李偲，下一场你去吗？”
大脑依旧运转，机器开关正常，“不去了。”
“好，那荔思呢？”
开关卡顿。
荔思——李思——
舌头触碰牙齿，气声泄露。
“李思呢？你要去看看他吗？”
“李思？”
“对，你弟弟就在隔壁病房，目前处于监控状态，做好准备，他……”
你弟弟、你弟弟、你弟弟……
要记住你的名字。
不要忘记。
赶往下一场的人陆陆续续离开，空气冷凝下来，声音传播无阻。
“李思。”低哑的呼唤。
“嗯？”搭错的回应。
话音落到杯中。
荔思放下握热的杯子，绕过半个桌，站到李偲面前。
“荔思，那我们先走咯！”
“嗯！”
低下头的人垂眸就撞上皱起的眉和疑惑的眼。
莫名其妙开始又终结的对话。
疑惑传播到第二个人眼中。
好像失了忆断了弦，干净利落起身就走目无一切。
荔思以人眼望着那背影，识别匹配上街角雨夜的剪影，是一个人的反面与正面。
只有他追上去，才能拼合成完整的一个人。
他完整的实践合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