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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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太子怎么办?会不会恨你?”

卿玉案翻了个白眼:“你我都不是圣人。若是朱颜要怪,便只能怪他的父皇残害手足与忠良臣子。”

现在皇上将行就木,怕是很快谢朱颜就可以登基了,彼时他们想控制一个傀儡皇帝可谓是易如反掌。

皇帝或许也没想到,他一直信任的太傅,他所认为忠心耿耿的臣子,实则各个心怀鬼胎。

萧霁月挑挑眉:“叫太子‘朱颜’呢,怎么不这么叫我?”

他伸出手将卿玉案压到榻上,欺身向前,又用学着卿玉案用官腔笑道:

“那贺尚书肯不肯让我这个大逆不道的奸臣横刀夺爱呢?我好怕太子要杀了我啊。”

“你……”

卿玉案错愕了一瞬,对视的刹那双眸立即避开。

“你想怎么横刀夺爱?”卿玉案故作镇定地说道。

“太傅不懂么?我以为太傅博学多识,肯定明白的比我多。”

萧霁月低沉一笑,指腹轻轻滑过他的锁骨处,引得卿玉案一阵颤栗。

“呃。”

下一刻,卿玉案便觉身上稍稍一重,萧霁月的吻越发炽烈,两个人的战地也转移到了软榻上。

褪下的衣帛几经指尖捻动,而褶皱不堪,细碎而难耐的嘤咛声传来:

“阿玦……将军府会不会还有其他人?若是被他人瞧到……”

“小楼放心便是。”

银瓶乍破。

……

一个月后,吏部给事中潘弘业因滥用职权、目中无法自裁而退,受廷杖五十,流放充军。

正如同萧霁月与卿玉案所言,两个月后,皇帝谢玉砌就已经病入膏肓。在吊着最后一口气的时候,便叫来三位顾命大臣,其中便有卿玉案。

等卿玉案踏入养心殿的时候,谢朱颜正趴在谢玉砌的床榻上恸哭,口中一直喊着“父皇”。

整个养心殿都浸透着苦药的味道。

卿玉案身着一品朝官方才能着的红袍缓步走入宫殿中,正是汝南侯当年雪夜中跪在丹墀上着的那身。

那一抹艳红,在朝官中缟素衣中显得格外瞩目。

除了谢朱颜以外,次辅万欣荣哭的尤为大声,见到卿玉案身上崭新的官服时,万欣荣指着他破口大骂:

“贺迦楼!你到底是何居心?!我们着的都是素衣,你这一身红衣穿给谁看?!!”

卿玉案不慌不忙地走到龙榻前,说道:“你们哭什么,陛下即将得道升仙,难道不该贺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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