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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我想落落了

 

江落最后留了下来,只是没有去卧室和江缓一起睡,已经深夜了,客厅的窗帘被全部拉开,天空离阳台很近,压下来,可以看到几颗星星在闪烁。

电视机从下午就一直开着,江落没心思去看,但他不喜欢太安静的环境,自己一个人待着的时候,总是要有点什么声音可以让他听到,这样会安心很多。

他睡不着,沙发又小,江落躺在上面翻来覆去,不知道为什么夜间还要放娱乐新闻,里面嘈杂的采访声吵得他头疼。从客厅到卧室的这条过道很安静,江缓的房门是关着的,江落从沙发上起来,在闷热的空气中站到阳台边,烦躁地往后撸了一把头发。

楼层高,江落从上往下看,视野里一片漆黑,蝉鸣声很淡,藏在树里,距离他的耳朵很远。

心很堵,像十岁之后的每一年夏天。

关于赵商序,在江落第一眼看到他时,身体的本能与大脑的判断一起做出反应,讨厌,非常讨厌。

没有理由的。

他不懂,哥哥怎么可以和一个男人接吻,那是男人啊。如果是个女孩子,江落还会去试图理解,因为他爸妈经常在家看八点档的言情婆媳剧,江落也跟着看过一点,里面没有任何的事实表明,男人和男人也可以在一起。

所以在江缓敲门和他解释时,江落只觉得恶心。

砸掉江缓送给他的玩具车,江落是后悔的,半夜趁大家都睡着了,他偷摸着打开大门,顶着一双哭肿的眼睛去楼下找。不得不说保洁阿姨很尽责,等江落沿着几个垃圾桶找完的时候,他只捡到了被分尸的两个车轱辘。

他别扭,他不想让江缓和赵商序在一起,他祈祷,只要江缓和赵商序分手,他就还认这个哥哥。

只可惜,他期望的事总是事与愿违。

江缓高中忙,到后面真的就不和他说话了,江落有时候会偷偷躲在卧室里闷头哭,等哭完,他又趾高气昂地去招惹江缓,很幼稚的说再也不会喊他哥哥了。他会做出一些江缓很讨厌的举动,但只要江缓将目光放在他的身上,他的内心就会升起一种诡异的满足感。

就是要这样。

有什么不对吗?没有。

江缓考上大学,搬出去住宿舍,等到大学毕业,又自己买房。这段过程,江落在人生无限的时间里,只得到了有限看到江缓的次数,比如周末,但江缓也不会待很久,因为他不和自己说话。

江落会故意引起他的注意,好听的话江落不会说,难听的话他倒是一抓一大把。

十七岁那年,临放暑假,最后一门考试结束之后,袁棠跑过来勾着他的肩,说:“别回家,打球去啊。”

今天是周五,江缓应该会回家,早晨出门上学的时候,他听到爸妈说要多买点菜。江落的个子很高,腿很长,蓝白条纹的夏季校服包裹住他的身材,流畅而又紧实,充满着少年的朝气。

太阳很大,有点热,江落挣开肩上的那只手,神色不耐地说:“今天不行,我要回家。”

即使每次回家两个人根本就说不到几句话,但江落还是坚持。

只是这一次又一样。

他们在父母面前像是有了默契般,不会当面起冲突。等到了吃完饭各自休息的时间,江缓没坐多久就又要走,江落低着头,很压抑,他不能说出一个缘由,一个能为自己无聊行为而找出的正当理由。

“江缓,外面是有你的情人在等着吗,都不能在家安分待着。”

父母下楼去散步,家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江缓走到玄关处的脚步停了下来,他皱眉,对江落的言语很不满:“上高中的人了,连话都不会说吗?”

江落背对着他,手里捏着一个矿泉水瓶,他是想要和江缓好好说话,可是只要一想到江缓在外面有其他的男人,他就抑制不住心里那股莫名的情绪。

外面的男人有什么好,让他连家都不愿意回。

“我不会,那你去找会的,找谁,找你的男朋友?”

江缓无可奈何,这些年江落的性格越变越差,在他面前更是一点都不收敛,屈指可数的谈话中,没有哪一次是能好好谈完的。

“你好好操心自己吧,我还轮不到你来管。”

大门砰地一声关上,江落的眼圈一下就红了,他从阳台的窗外往下看,没过两秒,就拿着钥匙下楼。他在门口招了辆出租车,一路跟着,摸清了江缓住在哪一栋。

放暑假的前一天,班里组织了聚会,一群未成年只能在大排档门口吃烧烤,毕竟没身份证,酒吧ktv什么的,他们还进不去。

老板知道他们年纪小,没卖酒,桌上撒了好些饮料,江落的衣角湿乎乎的,他推开袁棠的脑袋,起身就说要先走了。

鬼使神差的,他没回家,而是往左转了个弯,径直到了江缓的楼下。

深夜没什么人,小区里很静,江落踩着簌簌落下的绿叶,摸黑到了江缓的楼下。感谢那晚的月光和寂静,江落亲眼看见了赵商序把一束红玫瑰塞进了江缓的怀里。

树叶在他手里被撕成碎片,指尖沾着汁水,江落没刻意隐藏自己,他站在树下,斜洒的月光只照到脚下,面容与身后的夜融为一体,看不清表情。

楼下的人说什么都不再重要,因为江缓看起来并没有厌恶的情绪,甚至于还会对着赵商序笑。

什么人不好,就非得是他。

江落中间见过一次赵商序,是在袁棠的朋友圈里,也许是因为有钱人的圈子都是互通的,在那天,江落分明看见,袁棠的照片里,赵商序搂着一个女人。

江落当时就截图保存,等袁棠回来后,问他:“这两个人是谁?”

“有钱人家的少爷呗,我也不是很熟,听说是学法律的。”袁棠性格好,边啃鸡腿边说:“这个女的,好像是他未婚妻。”

“未婚妻?”江落的声音陡然提高,他的脸色很烂,像要杀人的前兆:“他不是有男朋友吗?哪来的未婚妻?”

袁棠一愣,咽下口水,说:“哈?没听过啊,他同性恋?”油乎乎的鸡腿啃完,他顺手拿纸巾擦了下嘴:“他们感情好到一起出国留学的,你是不是搞错了。”

江落精致的脸在阴影下愈发难辨,他靠坐在椅子上没说话,半晌,才把那片碎掉的钢化膜从手机上撕下来,丢进垃圾桶,咬着牙说:“蠢死了。”

没眼光的江缓,被男人骗了说不定还要帮别人数钱,从路上捡个傻子都比赵商序强。

外面实在太闷了,江落还是回到了客厅,他不困,实在是睡不着。

额头上的疤应该是在慢慢恢复,有点痒。他从冰箱里倒出一杯冰水,猛然灌下去,心脏都被冰的收缩了下,冰箱微黄的灯光很柔和,江落觉得五脏六腑火烧似的,难受得紧。

“大晚上喝这么多冰水,你不想好了。”

江缓突然从身后出现,他不由分说地拿过江落手上的杯子,背着光,看他:“不舒服?”

刚从阳台回来没多久,江落的脖颈还挂着几滴汗珠,江缓觉得奇怪,伸手就要摸。

“我没事。”江落抓住那截细瘦的手腕,指腹在上面轻轻抚摸了下,腕骨硌在掌心,他又没头没脑地说了句:“瘦了。”

江缓没动,诚实地说:“因为外卖不好吃。”

手上的温度消失,江落的手重新垂在身侧,他看着江缓的眼睛,瞳孔随着电视机的光影一闪一闪,亮亮的。

江缓靠近他,动作很轻地撩起江落额角边的碎发,看着那道疤:“明天去趟医院吧,再检查一下。”

伤口不大,只是当时砸得有点深,头发放下来,基本上是看不见的。

江落点头:“嗯。”

很晚了,江缓困得揉了揉眼睛,他回头看向还在播放的电视,慢吞吞地移步过去:“你早点睡。”

“好。”

江落跟在他身后,在江缓转身的瞬间,顺手关掉了电视,眼前顿时陷入黑暗,江缓不适地闭上了眼,他下意识抬手,却忽然被江落搂着腰抱进怀里。

呼吸时的热气喷在江缓耳边,江落说:“哥,晚安。”

心跳失了正常频率,两颗心胡乱的碰撞在一起,江落扣住他的后颈,在黑夜里准确地找到了位置,用嘴唇碰上了江缓的额头。

趁着江落做检查的时间,白悠拉着江缓去上次的楼梯间抽烟,顺便八卦他们的最新动态。

这次的烟味很淡,是蓝莓爆珠味的,江缓很喜欢。

“怎么样?江落回去之后,没和你打起来吧?”不知道这个‘打’的意思白悠是怎么定义的,她问的时候,眼睛就没从江缓侧颈的吻痕上移下来过。

细烟燃了一半,江缓没心事,所以烟大部分时候都是被他拿在手里,没怎么抽:“那倒没有。”

如果上床也称之为打架的话,那江缓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江落这次的检查结果很好,江缓拿到报告单的时候看起来很高兴,他把手搭在江落的肩上,指节修长白净,江落侧过头,向上淡淡看了他一眼:“抽烟了。”

确实刚从楼梯间出来没多久,江缓笑了下,没否认:“就两口。”

地下车库很凉,但视野不太好,灯坏了好几个,江缓靠边贴着墙,身后的车在按喇叭,江落踩着影子去牵他的手,手指穿过去扣紧,往最右边去。

江缓低下头,看了看他俩第一次这么正经牵在一起的手,胸腔突然传来一阵阵的颤动,夏天温度高,两个人手心都出了点汗,但谁也没先松开。

以往这些举动会发生在失忆的江落身上,他会缠着江缓要亲亲要抱抱,也会在没人的时候偷偷牵江缓,然后跟摇尾巴的小狗似的,用脸颊去蹭江缓的手背,直到江缓摸他的头,夸他乖宝宝,江落才会高兴。

不过眼下这个场景,貌似不太适合。

上班的点,路上没什么人,车开到楼下,江落解开安全带,却没第一时间上去。

小区门口太阳挺大的,江缓放在方向盘上的手有点烫,他把座椅向后调,白色的丝绸衬衫随着他的动作贴在腰腹,江落在一旁没出声,随后毫无预兆地摘下江缓脸上带的墨镜,凑上去吻住了他的唇。

稀薄的空气渐渐被掠夺,江缓身上的衬衫扣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解开了两颗,露出胸前的皮肤和锁骨,他的身体随着亲吻而慢慢变红,口中也发出快要窒息的闷哼。

“落落……”江缓被抵在椅背上,他双手环住江落的肩,半阖着眼,睫毛抖个不停。

江落吻得很凶,他将手指插进江缓的头发,低着头,在他的下唇上咬了一口,微喘着气道:“别抽烟。”

不难闻,甚至于接吻的时候还可以尝到淡淡的蓝莓味,但江落就是不喜欢,他的手指滑过江缓的嘴角,在原本就红透了的唇上又揉了揉,说:“我不喜欢。”

江缓笑着,眼神和江落对视,唇瓣却微微张开含住了江落的手指,用湿热的舌尖舔舐。呼吸沉重而又紊乱,江落的心跳声砰砰传进江缓的耳朵里,他上前抱住江落,埋在对方的颈窝里:“知道了,没有下次。”

车内安静了一会,江落放开他,顶着窗外炙热的阳光,没什么表情地问:“你中午吃什么?”

江缓正在扣扣子的手一顿,思考:“我觉得,我可能想吃家里的饭。”

这个回答显然没让江落满意,他的语气冷冰冰的,带着提醒的意味:“别勉强。”

人在疲劳的时候思维总是会慢一点的,江缓后知后觉,于是他改口:“我想吃你做的饭,中午给我送来呗。”

江落看了他一眼,一言不发地下了车,走之前,脸色要比刚才好很多。

上次说要买的沙发,商场临时调货,晚了快一个星期才送来,江缓打开窗户,想要散散新家具的异味,虽然根本就没什么味道,但他还是洁癖。他找徐静要了一块干净的毛巾和一瓶除螨喷雾,对着这个可以躺下两个大男人的沙发,仔仔细细地开始打扫。

沙发很大,几乎占了他办公室的四分之一个角,不过胜在颜色好看,清新的抹茶绿色,坐垫又软,江缓弄完快要十一点半,索性这两天工作不忙,他干脆躺在沙发上玩手机,点开家里的监控看江落做到哪一步了。

从卧室到厨房,都没看到江落的身影,江缓拉上办公室的窗帘,一层白纱挡着阳光,屋子里的光线柔和不少,他有点困,抱着抱枕发消息给江落。

【出门了吗?】

江落的信息很快回过来。

【刚出门。】

【等十分钟。】

江缓打字,眼里的笑意很深。

【好,我在等你。】

他打了个哈欠,想要短暂地眯一会,脑袋发沉,江缓很快又睡着了。

醒来时,他感到自己很饿,明确地说,江缓是被饿醒的。他躺在沙发上翻了个身,小腿一下踢到什么坚硬的东西,他皱着眉起来,发现江落正坐在旁边。

“醒了。”

江缓还有点没睡醒的茫然,他往上挪:“你来多久了?”

“半个小时。”江落捉住他的手腕,把江缓拉起来,和自己贴着坐,“吃饭。”

江缓没精神,额头靠着江落的肩,他看江落打开了保温盒,里面有肉有蔬菜,还有个单独的碗,装了汤。

“好香啊。”江缓被勾起食欲,他的腿没离沙发,就这样挨着江落坐:“就一份,你不吃吗?”

江落把饭菜弄好递到江缓手里,说:“你先吃。”

江缓的胃口一向小,这个饭盒有点大,江落又把饭菜压得满满的,江缓吃了三分之一就饱了。他接过江落给他倒的水,喝完就要重新躺下:“我饱了,吃不下了。”

江落没有异议,他十分自然的拿起江缓用过的筷子,捧着刚刚江缓没吃完的剩饭,全部送进了自己的嘴里。

等他吃完,江缓从抽屉里拿出两袋便携式的橘子味漱口水。

“保持口腔健康。”江缓漱完,还要科普一下:“而且还有一个好处,你知道是什么吗?”

江落整理完桌上的垃圾,拿纸巾擦了擦嘴角残留的橘子液体,回他:“什么。”

“方便接吻。”

江落很轻易地就被推倒在沙发上,江缓跨坐在他的身上,带着江落的手从自己衬衫的衣摆下方伸进去。丝绸的面料很顺滑,但江缓的皮肤要比这更细腻,江落扣住他的后脑,往下压,黏腻的口水声交缠响起,江缓的腰一下软了,身体和江落的胸膛,严丝合缝地抱在一起。

沙发陷进去,江落搂着他的腰转了个身,江缓被圈在这个角落里,衬衫的扣子已经全部被解开,衣领向后滑,江缓被吻着耳后和锁骨,他的手指穿过江落的头发,耳边只剩下江落的呼吸。

“落落……”

小腹被硬热的性器抵着,江缓的裤子被脱到脚腕,江落的手按在他的腿根,随即从他的侧颈抬起头,嗓音很哑地喊了一声‘哥’。

江缓盯着白花花的天花板,感受到炙热的吻正落在他的大腿内侧,他颤着腿,想要合上。皮肤蹭到毛茸茸的头发,有点痒,江落掰开他的腿,在江缓还没能正常喘息的时候,张开嘴,故意学着早上江缓舔他手指的样子,含住和江缓那张脸一样漂亮的性器。

江落的嘴角沾着白浊,他没全部咽下去,而是拉过江缓的手让他坐在自己身上,随后将属于江缓的东西渡进他嘴里。

江缓跪坐在他身上,后穴的两根手指在不停开扩,他被江落吻得没力气。心跳重重砸在胸腔,他进退两难,柔软的舌头被勾出来吮吸,兜不住的涎液往下流。

腰间的手强硬地摁住他,江缓的敏感点被手指不停操过,他意识到江落根本就不是在好好帮他扩张,而是故意用手指作弄他。

“江落……”江缓喘着气,双手揪着江落的后领,他的眼尾薄红,衬得眼珠清黑:“你…手拿开。”

“为什么。”修长的手指在湿软的穴里进出,耳边随着抠挖的动作而响起黏腻的水声,江缓抖着腰江额头靠在他肩上呻吟,浑圆白皙的臀部就那么翘着,江落偏头吻过他的耳后,手心被弄得濡湿:“哥,不舒服么?”

这种时候的称呼让江缓脸红得更加彻底,不像失忆时撒娇的欲求不满,在完全清醒的江落面前,江缓还是没做好准备。清晰而又低沉的嗓音,和后腰牢牢扣住的手,无一不显示着醒来之后的江落,要比之前更加强势。

江缓的小腹绷紧,腿根扑簌的抖,从来没想过会被江落用手指送上高潮,他埋首在江落的颈窝,尽量让自己叫得小声一点,外面还有人在办公,保不齐会被听到。

后穴湿得透底,一股电流从脊背蹿上江缓的大脑,射精的快感让他手脚发软地倒进江落的怀里。身上的衬衫被解开,江落没有帮他脱下,而是敞着,任由江缓的动作而向后滑落,堆在臂弯。

江缓沉重地呼吸着,没歇多久,就被江落揽着腰抱起来,一阵头晕目眩,江落膝盖抵进他的两腿之间,江缓双手扶住沙发靠背,江落的胸膛下一秒就紧紧贴了过来,他像刚才一样被前后夹击,没有退路。

“落落……啊……”硬热的性器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插了进来,江缓低着头,垂下的丝绸布料蹭在江落的腰腹,他被掐着下巴转过脸,一边挨操一边深吻,“唔……”

江缓的腿被分得很开,江落把他架着,交合的体液从江缓的后穴流到他的大腿。布艺的沙发被抠出几条痕子,江缓的身体被操得往上耸,这个体位进得太深,他快受不住了。

“慢一点……好深……”

江落仿佛自动屏蔽了一切江缓在床上求饶的话,他轻咬住江缓的耳垂,舌尖卷起来含着舔舐。江缓想要撑着靠背起身,软着腰就要跑,江落的手往前揉捏住那颗红肿的乳头,随后摁住江缓的胸膛就往下坐,一个深顶直接把人插到尖叫出来。

“啊……”江缓被及时的捂住嘴,耳边是江落轻笑的声音,他被捂住口鼻,窒息的深感一波波往上涌,很奇怪的是,他并没有感到不适,而是在江落越来越快的抽插中,仰着脖颈依赖在江落的肩头。

他的手向后伸,抓住了江落的头发。江缓无助地摇头,眼泪和口水沾湿了江落的手,酥麻感在身体的神经里游走,江缓的下半身抖得越来越厉害。

“哥,你又要高潮了。”

这个姿势,江缓已经完全是坐在他身上,白嫩的臀肉被撞得通红,江落的头发被抓得有些痛,他用下巴去蹭江缓的侧颈,语气带着很低的笑意:“放松一点。”

后穴绞得太紧了,江落被夹得喘了声,抹茶色的沙发往下滴着白色精液,江缓被拉着手往上摸,衬衫挂在小臂处,有点伸展不开,他高潮过后,江落动得很慢,但很撑,像要被撕裂:“刚买的沙发。”

“嗯。”江落去吻他的肩,融化细小的汗珠,他的胯骨贴着江缓的屁股磨,把人圈在怀里:“不是我弄的,你自己赔。”

江缓回过头瞪了他一眼,情欲还没消散的脸很漂亮,他抬着腰,没全部把那根性器吃进去:“从你工资里扣。”

碍事的衬衫被江落脱掉,他把性器从江缓的身体里退出来,把人压回沙发上,后穴湿烂的一塌糊涂,江落掐着他的腰,很轻易地就重新插了进去,他顶着江缓的敏感点弄,一只手还在揉弄着布满指印的胸。

“哥,你和赵商序做过么?”江落俯下身,背对着窗外的光,江缓被操的半边身子都要掉下去,他半阖着眼,不是很能看清江落的脸。

汗水从额角落下,江缓的喘息很乱:“不告诉你,啊……”

江缓被猛地一记深顶,他听到外面徐静跟徐果说话的声音,赶忙咬住自己的手指,他一只手推着江落的腹部,改口道:“没……没有,那时候……都没成年。”

江落的脸色阴沉,阴影笼罩在他的周身,他咬在江缓的喉结,速度很快:“你的意思是,成年了就可以,你想过和他做这件事?”

突如其来的提问让江缓大脑宕机,他还没想好怎么应对,就被江落凶狠的操弄给吓住了,只能先服软:“停……停一下,好深……”

江落的视线没移开过他的脸,身后的布艺磨蹭到江缓的皮肤,很快起了一片红,汗珠密密地浮出来,江缓觉得很难受:“疼……落落…”

阳光洒进来,江缓的肌肤白得发光,他被江落抱在怀里,面对面的。

后背出了红痕,江落的手一碰,江缓就难耐的躲进他的怀里。江落靠着,两手掰开江缓的臀瓣,手指触碰到黏液,江落把乳白色的液体抹在江缓胸前,那又红又肿的两颗乳尖上。

嘴硬是江落的特色,江缓不指望他能说出什么真心话来,但该撬的时候还是得撬。兴许是因为他刚刚后背被磨得疼,江落的动作放轻了一点,江缓主动搂着他的脖子,往前凑:“生气了?”

“嗯。”江落含糊地应了一声。

他很少会这样外露情绪,江缓愣住,被顶了一下才回过神。

“走神?”江落的嗓音很沉,被情潮裹得很满。

江缓被按着腰往下坐,直到自己被填得满满当当。没有刚刚那么激烈,江落好像是在等着他说什么,可是两个人到如今,连个正儿八经的真心话都没怎么说过,更不要说一见面不是吵架就是做爱。

“落落。”江缓的声音很小,但足够听清:“我喜欢诚实的人。”

虽然江落是这个意外。

即使他不诚实,江缓也喜欢。

江落没说话,被情欲染上的脸和江缓一样好看,只是他看起来更加凌厉。对于江缓的回答,江落只是闷不作声地一直操,他抱着江缓,和自己相贴,心跳声重合在一起,江缓快要耳鸣。

办公室没套,精液全都射到最深处,江落没从他的身体里出来,而是掐着江缓的腰继续往下坐,将穴口堵得严严实实。

眼里的欲望很浓,江落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在江缓的大腿上。江缓眨了眨眼睛,趴在江落身上喘气,他抬起手擦了擦眼睛,从江落的怀里往后退了点,却被抱住腰往前。

“哥。”江落扣住他的后颈,呼出的气息黏在江缓的耳后,湿湿潮潮的,“对不起,我不太会说话。”

冷战那么多年,江缓还从没听到过江落说这句话,也许是包含了小时候和自己赌气的阶段,江缓的胸腔发麻,少见的不知道怎么接话,只能干巴巴回了一句:“我没怪你……”

“我喜欢你。”

“……”江缓一瞬间僵直了身体,他想从江落的肩上抬头,却被固定住后颈。

江落的话很简单,他本身也不是擅长说情话的人,江缓说要听实话,那他就说实话:“失忆期间发生的事我都记得,其实,那个时候的我,才是真实的我。”

会缠着江缓撒娇哭泣的他,每天都要和江缓好好打招呼的他,还有藏在最深处,那些曾经最顾忌,压在心底的爱,也变成了脱口而出就可以表达的情意。

脸颊彼此触碰,江缓感觉到热,他被按着不给抬头,又看不到江落的表情,只能凭靠直觉,来回蹭了蹭那块发烫的地方,说:“你是不是脸红了?”

像是被戳中事实,江落的手一下用劲,江缓‘哎哟’了一声,随即屁股上就传来火辣辣的触感,一道清晰的巴掌声在耳边响起,江缓骤然清醒,他手向后伸,捉到了江落还停留在自己屁股上的那只手。

刚刚还温情的场景转眼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江缓顾不得什么真心话还是假心话,他的羞耻心在此刻达到了顶峰。

他咬着牙,愤愤说道:“你敢打我,我是你哥!”

和自己赌气这么多年都没舍得打他一下,现在居然反过来先被打了。

“我知道。”江落埋在他体内的阴茎又胀大了起来,他揉着江缓的后颈,没什么愧疚地把人掰过来和自己对视,“别人我不打。”

江缓的眼睛湿润,泪珠挂在睫毛上,他的手被江落捉住,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江落把脸埋在他的手心里,轻轻蹭着:“要还手吗?”

江缓的嗓子都哑了,他掐住江落的脸,被颠得一直坐不稳,想想刚才屁股上的一巴掌,江缓还是选择了甩过去。

只是力气真的太小,江落连头都没偏一下。

“你还真打。”

江缓气都喘不匀:“你让我打的……”

江落一下子笑了,他握着江缓的腰一下插到最深处,直到在江缓白皙平坦的小腹上顶出一个形状。

“打员工,赔钱。”

江缓气得拧了一下他的手臂,结果对硬邦邦的肌肉根本没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扣你钱……”

“哥,那我会变得很穷。”

江缓的意识在操弄中变得很淡,脚下被橙黄的光晕铺满,他迷迷糊糊的,在浪潮般的快感中摸了摸江落的脸:“嗯……我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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