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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会软件(前奏)

 

“我哪儿找得到。”秦梅苦笑,不然她也不会回娘家了,“别撒娇了,我知道你第一次离家会害怕,没事的,我们臻臻最厉害了。”

“……你别把我当果果那样的小孩啊。”秦臻松开手,绝望地往后退,脸上却笑得很轻松,这是她跟圆圆学的。

“你不就是小孩,”秦梅拍拍妹妹的手,“吃饭去吧,吃完我去给妈妈送饭,她看一天店了。”

“我送就行。”

秦梅笑着抬手,捏了捏秦臻的脸:“所以我们臻臻最能g了。”

z市离家有千里远。

但这是她选择的地方,因为这里有那个人在。

秦臻拉着行李箱进了宿舍,她来得早,其他人都还没到。

等把屋内打扫g净,床铺全部擦完,秦臻纠结了一下,还是把自己的东西扔到了靠门的上铺。

她不擅长选择,但一直不选也不是办法。

给妈妈和姐姐发了消息,放下手机,秦臻准备吹会儿空调就去超市,一次x把剩下的东西买齐。

门被敲了三下,秦臻站了起来:“请进!”

她等着与新室友打个照面,但推门的是个年轻男子,他打量着室内,并不走入。

新生报道,家长们都能进宿舍楼,但这个男子怎么看也不像“家长”。

秦臻有些迟疑:“请问你找谁?”

男子的视线回到她身上,脸上似笑非笑:“小臻,认不出我吗?”

秦臻脸se变得绯红,她真认不出:“抱歉,我们在哪儿见过吗?”

“齐宁,你表哥。”男子打开手机,点开聊天软件,“我妈收到了消息,叫我来看看你。”

绿se的聊天截图里有秦臻妈妈的头像,秦臻迅速扫了两眼,明白了情况。

妈妈担心她一个人在外,特意联系了儿子在这念书的三姨,托他照顾一下她。

秦臻脸se更红了,母亲的亲属众多,但她们母nv三人每次回老家都是一场折磨,要忍受每一个亲戚从头到脚的议论,她从来都像鸵鸟一样躲在姐姐身后,哪会注意什么表哥表姐的。

“我们家在z市的只有我俩,相互有个照应也好。”齐宁修长的手指快速c作,给秦臻发来了好友申请,“你动作挺快的,都收拾好了,还缺什么东西吗?我带你去买。”

秦臻下意识想拒绝:“不用……”

“别在最近那家超市买,质量不好,我知道便宜的地方。”齐宁却不吃她这一套,转身示意她跟上来,“你打算睡上铺?那还要买蚊帐和床帘,这里蚊子可毒了。”

出了宿舍楼,两人走上红砖铺就的林荫道,深绿与金se交织的泡桐叶片下影子浓厚,光斑如雪白纸片堆叠,蝉鸣躁动不止,秦臻跟上表哥的步伐,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仔细看看,这张侧脸的确和姐姐,或者说妈妈,有那么一点相似。

那和她应该也有共通之处。

秦家母nv三人,长相不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但站在一起谁都能明白她们的血缘联系。

秦臻以此为荣,也暗暗希望小侄nv可以更像姐姐,而不是她的生父。

齐宁带她去的超市步行就能到,价格是真的实惠,他一边在网上b价一边还把学校的快递地址发给秦臻,一会儿功夫现实与虚拟的购物车都堆满了商品。

秦臻计算着价格,胃隐隐作痛,一个暑假的忙碌就这么化为乌有了。

等把东西运到宿舍,一个室友已经到了,但她忙着和父母惜别,没和秦臻说两句话就离开了。

齐宁抱着手,等她们那生y的问候结束后才开口:“歇会儿吗?还是先去吃晚饭?”

“嗯,去吃饭吧,天se也不早了,”秦臻小心翼翼地打开银行app检查余额,“你有什么喜欢吃的吗?”

“好歹我也是你表哥,”齐宁注意到了她想要藏起来的手机画面,按住了她的手,“走吧,给你接风,你想吃什么?”

“都行……”

这可真是最麻烦的回答。齐宁与这个缩头缩脑的表妹也不太熟,她那温婉的姐姐才是秦家火力的主要攻击对象:“那我就选我ai吃的了。”

锅子沸腾着,齐宁一边下菜,一边指点秦臻调配蘸水:“吃得来辣吗?这边没有麻酱,不行就用醋碟。”

“吃的了。”秦臻不住地点头,口水在酸与辣的扑鼻气味中自然分泌。

诗雨做的菜调味也偏辣,本来吃不了的,几年在他们那儿事后蹭饭,她也渐渐习惯了这种与疼痛类似的味道。

诗雨会不会就是这一带的人啊。

冒着热气的蛋炒饭上了桌,两人分吃一大盘。今天实在是累了,她早起坐高铁大老远赶来,一路只啃了个g面包,现下被香气打开了胃口,一碗饭下去犹未满足。

“快捞起来,要老了。”而那边齐宁的注意力全在锅中之物上,秦臻怀疑他在盯着r0u数秒。

“齐……宁哥,”秦臻斟酌着称呼,“你是哪个年级的啊?”

齐宁看她一眼,又继续去盯刚下的毛肚:“大三。叫我名字就行,我们没差几岁。”

秦臻和她姐姐的声音很像,说话方式也很像,柔柔弱弱的,又带着畏缩与依赖,这声宁哥把他叫得头皮发麻。

秦臻也渐渐掌握了吃火锅的节奏,甚至觉得这里的规则太过写意,她们那儿是真的会把每个部位该煮多少秒写清楚的:“你是……哪个专业的?”

“临床的,你是学计算机是吧?”

秦臻肃然起敬,医学的分数线是最高的,更别提五年起步的时长:“对,好就业……”

是好赶紧去做牛马吧。齐宁笑笑:“也挺好的。”

他知道这个表妹的家境,对普通人来说这大概是当下最正确的选择了。

作为老学长他有不少东西作为谈资,就着辛辣的锅底,齐宁用八卦打开话题,有一搭没一搭地和表妹闲聊。

“你怎么会来这?”吹着热气,齐宁含糊地问秦臻。

“刚好够上这的分数线……”秦臻吃得满脸通红,也不妨碍她撒谎,“宁哥又怎么来了这?”

“离家远,没人管我。”叫了两瓶冰镇豆n,齐宁去取了x1管,“我也没住学校,就在这附近和别人合租,自在。”

秦臻叼着x1管脱口而出:“和对象?”

“和以前的室友,”齐宁看了她一眼,“我没对象。”

“哦……”秦臻有些尴尬,她说错话了,“我不是有意冒犯……”

主要齐宁看外形条件就不像单身的,是她先入为主了。

但诗雨和圆圆那两个怪咖也声称他俩只有她一个x伴侣,总之三人只在第一次出示了t检报告,后期都省略了这一步——那两人在想什么秦臻不知道,她是真没那么多钱做定期检查。

他们有没有病她也懒得管了,出事就出事。

“有什么冒犯的,有或没有都不算什么事,没有可能更好。”齐宁捞起粉条,“你谈恋ai了吗?”

“我……没有。”秦臻摇头,pa0友应该不算。

“谈了可能就不会跑这么远了,不然就是不想谈了。”齐宁被自己无趣的笑话逗乐了,把漏勺柄转向秦臻,“过阵子学校会给你们上ren版生理卫生课,还是我们院老师开的,这边啊,有不少人乱得很……”

秦臻这下是真的尴尬了,她没想到要和表亲聊这种话题。

齐宁也察觉到自己有点口无遮拦,止住了话头。

两人沉默地吃完,齐宁悄悄结完账后,送秦臻回宿舍。

秦臻模模糊糊地想起来,医学部在别的校区,距离不近,齐宁特意来看她,不知道她该如何回报。

饭钱都是他付的。

“有什么事就网上说,”齐宁把她送到楼下,晃了晃手机,“不用和我客气。”

他这么说了,难道她就能这么做吗。秦臻笑着点点头:“谢谢宁哥。”

齐宁五官扭曲了一下:“真的不用这……算了,随你吧。”

也有不少学弟学妹这么叫他,但不知道为什么,从秦臻嘴里听来尤其别扭。

明明在血缘上这才是他正牌的妹妹。

秦臻进了宿舍,室友已经睡下了。她0黑在窗户旁看着齐宁走远,才蹑手蹑脚开始洗漱。

等躺在床上,胃里翻腾着,吃了太多辛辣之物,她全身燥热,意识无b清醒。

掏出手机,秦臻切换成很久没打开的小号,发现收到了许多条消息,都来自头像纯白的“圆圆”

「真走了?」

「那寒假再见吧」

「茶叶挺不错的,能不能再送点来?」

「十一不也有假期吗?不回来吗?」

「真是……真真妹妹,有没有良心啊,及时回消息是做人应遵守的礼节吧?」

「你等着吧。」

什么等着,秦臻翻页的手指停住,本来想回消息的,现在不敢了。

十一肯定不会回家,寒假……

她与那两人的联系止步于“真真”,谁都没兴趣探听对方的底细。

a城那么大,遇不上的。

秦臻拉黑圆圆,关掉窗口,将手机倒扣在枕头旁,沉沉睡去。

一段时间后秦臻适应了学校的生活,这b家里来得轻松,在家还要负责看店和做饭、照顾妈妈和姐姐,这里她却只需要学习,食堂就足以填补年轻人无底的胃口,还便宜。

室友拉着她加了不少兼职群,周末和课后去发个传单整理标本什么的,但秦臻很快放弃了这种不稳定的收入,做回了她的老本行——家教。

大学生廉价,她带了附近小区的两个小孩子,给她们补补奥数和英语,每周两次,加上她不怎么出去消费也不吃零食,这样下来生活费的空子就被填上了,甚至还有些结余。

计算了一下需要留存的学杂费,将剩余的钱打回家大半,秦臻松了口气,又下回了那个绿se的图标。

“truelk”

这个软件是会员制的,要收取月费,有了这点经济门槛挡掉了不少浑水0鱼的人。

当初她借用姐姐的身份证过了验证,只开了一个月联系上了诗雨,此后三人都是用的私人小号联系。

现在她总算成年,还有了自己的收入,又可以开始寻找目标了。

诗雨和圆圆教了她许多,秦臻觉得现在的自己可以做得更好。

重新注册了一个账号,这次她给自己取名叫“木莓”,头像是一颗通透的红树莓,看上去鲜美多汁,和她截然相反。

把资料填好,没过几天她就收到了许多申请,使用这个app的男x多于nvx,一个x别符号,就能让她成为炙手可热的猎物。

把这些人的信息整理成文档,秦臻最终敲定了下一个对象。

“角se扮演-父nv”“身t健康附报告”“红字暴力行为”

这是那个对象给出的标签。

时间被约在下周末,秦臻推掉了室友们去唱k的邀请,抱歉地说下次会请她们吃炸j。

“约会?”室友笑着拦住她,“才不要你的炸j,是和送你来的那个男生吗?”

“别瞎说,那是我表哥,”秦臻含糊了过去,“要去见一下亲戚,不好意思。”

“这有啥。”室友朝她抛了一个飞吻,“但听不到我的歌喉的确是你的损失。”

秦臻笑笑,挥手送她们三人出门。

把备用衣服收拾好,也无需变装,秦臻往约定的酒店走去。

找前台拿了房卡,乘电梯上行,“滴”的一声,门锁打开,秦臻走入房中,反手关门,心砰砰直跳起来。

这是久违的跳陷阱行为,她能感受到自己的灵魂与身t再一次分离,另一个她俯瞰着自己。

那个坐在落地窗旁的男人放下手中的资料,有些局促地站了起来,:“……小木莓?”

秦臻笑笑,能刷房卡进来的还能是谁:“是的,你好,‘蝴蝶夫人‘。”

男人的皮肤是g朽的,齐耳的中分发型被梳理得一丝不苟,银丝如其中流淌的细流。

他放在桌上的是叠打印出来的英文文献,太多专业名词,秦臻看不懂,只认出了一个简单的词汇。

“pollen”

“啊,这个名字是随便取的……今天,你就叫我方叔吧。”

男人的声音温和亲切,说的内容却开始扭曲。

他说得太多了,秦臻笑容不变,从善如流:“方叔,我先换衣服?”

衣服由对方提供,秦臻早注意到了床上那个黑se的提包,它是这里除男人外唯一的异物。

“嗯,好的,就在这换吧。”

秦臻放在纽扣上的手顿住。

男人也摘掉了他的金边眼镜,放在小几上,一手按下遥控合上血红的窗帘。

一个x暗示,代表角se扮演已经开始了。

“这不好吧……”秦臻犹豫地往厕所退去,手却拎起了提包,“方叔……我都快成年了。”

她的角se是男人的继nv,对他嫌弃又畏惧。

男人温和地走过来,秦臻个子高挑,但这个人明明正在枯朽,挺拔时却仍压过她一头:“有什么可害羞的……你换尿布时的样子我都见过了。”

秦臻撇开眼,胆怯地靠在门上:“你别……别靠这么近,我换就是了。”

她好像橱窗里会动的人偶。秦臻扣子解到一半,先蹲下去取出那套为她准备的服装。

一套红白相间,松松垮垮的运动服。

“这……”秦臻有些为难,“我直接穿上不就好了吗?”

“天挺热的,把里面的衣服流脱掉吧,”男人贴心地按住她的肩膀,掌心灼热得可怕,“内衣可以穿着,不然老乱晃。”

她又没x,晃什么晃。

秦臻垂下眼,顺从地脱掉衬衣,又褪下了牛仔k。

男人把校服外套抖开披在她肩上,从两人的缝隙间看着校k这层皮裹住了木莓。

他的nv儿正在他面前换衣服,一脸的不情不愿。

男人摩挲着木莓脖子上薄薄的皮肤:“很好……很好。”

那带着茧的g枯手指指甲修剪整齐,指缝g净,从脖子到x,探入到秦臻没有x垫的内衣中。

“叔……这k子有点短了。”

秦臻不合时宜地提醒,校k被她拉到了最高处,k腿缺了一大截,露出她苍白骨感的脚踝。

“长这么快啊……你爸爸也是,当初b我高一个头呢,但最后谁更高还是说不准……”男人贴着木莓的头顶的发旋喃喃,“还是得摄入足够的营养啊,把嘴张开吧。”

“呜……!”

根本不等木莓反应,男人从兜里掏出钢笔塞了进去。

秦臻觉得牙齿差点被撞掉了,这个人还挺诚实的,的确有暴力行为。

笔帽冰凉,像在给她刷牙一样,男人搅动着钢笔,把顺着笔杆流出的口水涂抹在她下巴上:“怎么还流口水呢?真脏。”

钢笔被取出,“啪”,秦臻跌坐在地上,反应不过来发生了什么,只觉得左脸滚烫刺痛。

她被打了一巴掌。

黑se的人影挡去了床头台灯带来的唯一光明:“站起来。”

“叔……”木莓颤抖着,扶着门把顺从他的命令,“我不是故意的……别打我,别打我……”

“小木莓,我没教过你怎么道歉吗?”男人掐住了她的脖子,“自己把腿抬起来。”

木莓身子赖在门上,迟疑地抱着一条腿的膝窝,用一字马的姿势把腿抬了起来:“……是。”

有风从腿间穿过,秦臻这才意识到,校k的裆部是被剪开过的。

那支cha过她嘴的钢笔从那里钻入,没有任何润滑,进入了她的t内。

秦臻几乎要支撑不住倒在地上,但这样一定会招来更过火的行为,她抖动着双腿维持住了姿势。

“小木莓柔韧度很好啊,”男人笑了笑,把领带取了下来,“学过舞蹈吗?”

他把秦臻的手腕和脚踝捆在了一起。

她是在扮演她人吗?她是谁?她该学过跳舞吗?

可是如果她们只是生人,那不该透露过多个人情报啊。

秦臻嘴唇蠕动着:“不,我没……”

扶着门把的手一空,秦臻被掀翻在了地上。

头没受到保护,直接与木地板接触,那声闷响久久在她身t中萦绕。

“你学过。”

男人慢条斯理地解开k子拉链,钢笔还没被拔出,他却已跟着cha了进去,双手还压着秦臻的脖子:“你爸爸教你的……你忘了吗?老是不学好,跟你妈学的吧……”

失去氧气后,秦臻意识几乎脱鞘。

这就是她想知道的痛苦吗?

“那个、贱人……”男人儒雅的外皮开始溶解,手上越来越用力,“你怎么还sh了?是了,你也是半个贱人,舒服是吗?这可不行,这是惩罚……”

他的手松开,一得到氧气秦臻尖叫起来,她的下身被撞开了,钢笔被男人的拇指推着跟着一起cha入深处,笔夹却卡在了y蒂上。

“就得痛才行……”男人掐住她的腰用力得骨头都在作响,“出血了啊……怎么这么不经g?”

又一轮窒息,秦臻像个破布娃娃一样任人摆布。

她一向是顺从的,出自自己意愿的顺从。

但原来这就是身不由己。

“哭了?”男人把脱下的衬衫塞进了她嘴里,“哭什么,我短你用度了吗?真的是……贱人、贱人……”

秦臻努力不让自己晕过去,清醒地见证这一切。

姐姐啊……

完事后男人给她清洗并上了药,一脸歉意地从皮夹里掏出一叠现金:“这是一点心意……”

“我不是来卖的,”秦臻虚弱地躺在床上,没法动弹,“你付房钱和药钱就行。”

她当然想要钱,也不在意用身t交换,但她的堕落是有限度的,若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会让妈妈和姐姐绝望。

所以她给自己画了个圈,老实地待在了里面。

男人有些讪讪,把自己收拾妥当后坐在床边,又苦口婆心地劝她:“你看着年纪也不大,不缺钱的话就别做这种事了,遇到坏人多危险啊……”

他是在逗她笑吗。

秦臻翻过身背对他:“我困了,请让我休息吧。”

这种赶人的态度让男人呼x1一滞,有些恼羞成怒,但并没有马上离开:“……小木莓你挺不错的,要不留个联系方式?”

“如果我现在报警,你应该会被拘留吧。”

她一身的青紫和伤痕,嘴角也破了,这怎么看都像一场qianbao。

男人深x1了一口气,调整回了日常的姿态:“那你好好休息,再见。”

等门被邦的一声关上,秦臻忍着痛爬起来去照镜子,镜中的她贴满了受害者的标签,抚0着红肿的脸颊,秦臻不住地叹气。

不知道该怎么和别人解释,摔成这样合理吗?

下次她至少要选择“不可造成显眼损伤”。

房钱已付,但秦臻觉得留在这让她害怕,过了半小时后还是退了房。

她也发现自己很矛盾,不断追求痛苦,但痛苦真的来临了却又觉得无法忍受,会第一时间选择逃避。

她还没成为能真正忍受痛苦的人,和诗雨他们的交集太温和了。

等回了宿舍,室友她们还没回来,秦臻躺床上难以入眠,只好打开“truelk“,给“蝴蝶夫人”写下评价。

“不遵守社区规则,透露过多信息并索要私密联系方式。”

有了“蝴蝶夫人”这个前车之鉴,秦臻对“truelk”敬而远之了一段时间。

现实也忙了起来,期中有不少报告和作业要赶,还有几场重要的考试。

她的伤口最终只说是从楼上摔了下去,室友们惊呼着送了她不少小零食,看上去都信了她的说辞。

秦臻满心愧疚,那些小零食被她拿去做了学生成绩提升的奖励,她则请室友们喝了好几天的n茶。

在伤口愈合前她被来这边校区食堂吃饭的齐宁看到了,这位表哥本来还在和朋友有说有笑地聊天,一见她的脸,眉头皱得si紧,直接放下餐盘过来抓她:“秦臻,你怎么了?”

室友就在旁边,秦臻冷汗都下来了,只能含糊地说:“从台阶上摔下来了……”

“你怎么不和我说?”

“没什么大事……都快好差不多了。”

只是接近痊愈这会儿脸上淤青更明显了,看上去有点吓人而已。

“去校医院了吗?”

“真的没事……”

“菊姨她们知道吗?”

菊姨是她妈妈,自然不能让她和姐姐知道:“你别告诉她们……”

室友们也吃得差不多了,交换了个眼神,识趣地离开了这个亲戚争执的场合。

没了外人,齐宁也不再给她面子了:“你当我瞎呢?这怎么可能是摔的,说吧,被谁打了?”

秦臻急了,只能扯出新的谎言:“回来晚了,路上遇到打群架的,被卷进去了。”

“什么时候的事?你为什么晚归?”

“你又不是我妈……”

“我要是你妈我得被你给气si,”齐宁冷笑,“这才出来上学多久呢就敢惹事?和你姐姐学的?”

秦臻血冷了下来,甩开了他的手:“没人教我。”

她端起餐盘匆匆跑开。

“你站住!”齐宁提高了嗓门,周围人都看过来了,他忍了忍,还是没追上去。

朋友看了眼秦臻离开的方向,讪讪地缓和气氛:“这是你那个表妹?别凶人家啊,看上去不像个惹事的……”

“这种不做声的才ai作si呢,”齐宁头疼地捏着鼻梁,“算了,我的确不是她妈。”

秦臻喘着气跑回宿舍,室友正在嗑瓜子追综艺,看着她进来给她塞了一把:“你不是去见表哥时摔的?”

“父亲那边的亲戚……”秦臻婉拒了,只忙着喝水。

她现在心里慌得厉害,万一齐宁和她妈告状怎么办?妈妈本来就担心她,这下说不定会放下店子直接来找她了。

“你表哥人挺好的,也是关心你。”室友劝了两句就转回了屏幕,勿言他人事,说些不痛不痒的话罢了,多说惹人嫌。

秦臻苦笑,她宁愿齐宁是个冷漠的人。

在自习室准备教案时姐姐打来了视频电话。

秦臻忙跑出去,在湖边找了处座椅才按下了接通:“……喂,姐姐?”

齐宁那天之后没再和她联系,但看来也没打小报告,现在她脸上的伤已经大好了,秦臻轻松地调整镜头对准自己。

“小姨!”

画面上却是好久不见的小侄nv。

姐姐抱着nv儿,在她胡乱挥舞的小r0u手后面探头:“臻臻啊,好久都不见你联系了,是不是在那边过得太开心了都忘了姐姐呀?”

“没有,太忙了。”秦臻调整好表情,姐姐是怎么笑的,她就会怎么笑。

等闲话了一会儿家常,画面开始晃动,姐姐的声音也变得远了些:“……妈妈也想你得紧,妈!要和臻臻说会儿话吗?我来替你一会儿,你帮我看着果果……”

接电话的人换成了妈妈,她还戴着头巾,被灶火烤得玫红的脸颊透着油光:“臻臻啊,怎么不主动打电话呢,我们这边天黑得早,也0不准你什么时候有空……”

“妈,”秦臻眼底有些发热,“寒假我就回来了,钱你们收到了吗?”

“哎,我还想和你说这事儿呢,别给我们打钱,你自己留着用,最近生意可好了,用不着你c心……”

“没事,我手里有钱呢,你多还点利息也少点……”

她的父亲借贷投资失败后自杀了,只把一pgu烂账留给了她们母nv三人。

妈妈是个老实本分的人,挣钱的本事不多,在父亲si后走出家门张罗出了一个夜宵摊,又在几年前扩大成了门店。但那么大一个篓子,母亲和姐姐撑了快十年了,现在总算又加上一个她,却还得慢慢还很久。

这些事说来就会带出一k子泥点一样的糟心事。母nv俩慢慢把话题转开,说说彼此的生活,这些话可以没完没了,但某个生y的转折出现,秦菊还是小心地说出了那件她一直想问的事:

“臻臻啊……你没去找那个人吧?”

“妈,”秦臻拍si一只趴在她胳膊上的蚊子,“我哪儿敢呢,找到了我又能做什么?”

“那就好,”秦菊松了口气,“你报那么远的学校,我一直想啊……你g嘛不选家附近的呢,这边又不是没有好学校……”

“家附近的我也填了,这不是没录上,”秦臻看着胳膊上带血的尸t,站了起来,水边蚊子太多了,“妈,我还得去做家教呢,先挂了啊。”

“诶,好好好……”

挂掉电话,秦臻挠着胳膊往回走,路过一个长椅时停了停,坐在那儿的人也注意到了她,x1着鼻子按住听筒和她打招呼,:“秦臻……”

这是她找各种兼职时认识的同学,一起发过几次传单,这情况下秦臻走也不是,只好坐到她旁边,有些担心地给她递纸巾,用口型询问:

怎么了?

同学应付了两句,把手机按在腿上就扯着她哭:“我g不下去了……”

她解释了一通,秦臻这才知道,她前不久接了个复读生的家教,但那人太恶劣了,成绩又提不上去,家长给的压力也大,她已经想辞职了。

“这点钱换我的尊严也太过分了……”

同学擤擤鼻子,扔掉了纸团。

等她说出对方给的价格,秦臻心中一动,小心询问:“要不……让我去试试?”

同学如蒙大赦,一把拉住她的手:“真的吗?!我马上问那边可不可以!”

一通联系下来,家长让秦臻这周末去试讲一节,同学也顺利以“家里有事”为由推掉了后续的工作。

“那是个小混混……”明明不会被听见,同学还是压低嗓子给秦臻说明,“坏得很!你小心一点,不行就赶紧跑……”

秦臻还在计算收入,但也把同学的警告放在了心头:“好。”

她们离高考还不远,对题目什么的也算熟悉,秦臻还是好好准备了一下,周日到了同学发给她的地址。

登记访客时她微微惊讶,这个小区房价大概不便宜,也不知道家长怎么想的,给一个时间紧急的复读生找大学生做家教。

按下门铃,通报姓名后门被打开,这个学生家位于顶楼的复式楼层,一个涂着淡妆保养jg致的妇人给她开了门,但再昂贵的保养品也无法修复她皮囊透出的厌倦。

“秦臻?”

她接过秦臻递来的学生卡看了两眼,还给了她:“我儿子在楼上的房间,你自己去找他吧。”

秦臻觉得头皮发麻,她不是来试讲的吗?这个家长居然不跟着听一会儿?

让他和一个与自己差不多大的nv人独处?

收好学生证,秦臻点点头:“好。”

妇人打着呵欠走过秦臻身旁,提着jg致的小包出了门。

上了楼,秦臻还没敲门,门自动就打开了,里面一个留着妹妹头的男生靠在椅子上,面前没有桌子,取而代之的是一架钢琴,琴谱的位置放着平板。

男生转着电容笔和她打招呼:“老师?”

这是小混混?秦臻有点发愣:“你好,我叫秦臻,是今天来试讲的……”

这个男生看上去与其说是复读生,不如说还未发育,声音清亮得雌雄莫辨。

“过来坐,”男生手指划过平板,不知拨打了谁的电话,“何姨,送点喝的过来,对,什么都来点。”

他转向还停在原地的秦臻:“怎么还不过来?”

秦臻走了两步,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你还没做自我介绍。”

“你不都知道吗?”那张天真漂亮的脸笑得毫无恶意,“黎原,之前那个有和你说我对她做了什么吗?”

说了,却没细说。秦臻皱眉,意识到自己可能中了什么圈套:“你真的需要家教吗?”

这个少年背后书架上有她们老师推荐的教材。

他不可能是复读生。情况在重演,她当初冒充成年人去约pa0,而这个少年……在冒充高三生找家教?

“要啊,不然你以为你来g什么的?”

门被敲响,秦臻看着少年随便按了平板上的键,让门自动弹开,一个和蔼的保姆端着托盘,把东西放下后无声地退出了房间。

托盘上是一堆花花绿绿的饮料,少年随便拿起一杯,塞到她手里:“尝尝。”

秦臻没有动:“如果不是来上课的,那我先走了。”

“喝下它我给你这个数。”

少年b划了一下手指。

秦臻放下饮料站了起来:“抱歉,看来这里没有我能做的事,我先告辞了。”

少年拉住了她:“装什么呢,你同学可是把这些尝了个遍。”

秦臻脸se白了白:“你对她做了什么?”

“她不告诉你……你却还想知道?”少年笑笑,“喝下去就明白了。”

秦臻转身就往门口走。

但门锁si了,纹丝不动。

这是犯法吧。秦臻思量着,坐回原处:“有这些钱你能找到更好的,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来自投罗网了,我可不想出门。”

“喝下这些会怎样?”

“每一杯效果都不同……”少年笑着挑了杯草绿se的,“颜se浮夸了点,只是加了食用se素当标签而已,都没有成瘾x。”

“你的母亲……”秦臻接过了少年手中的yet,“她对此知情?”

“不知道。她只知道我提出的需求,然后等着满足我后,我能变回她想要的样子。”

少年胡乱用盛着金se饮料的杯子敲打钢琴,溅出的yet流到了琴键缝隙之中。

杂乱的琴音中,少年一饮而尽,亮晶晶的眼睛看着秦臻:“你的问题太多了。刚才的是新人礼,现在,你每问一个问题,就得喝一杯,如果想离开,就喝红se那杯。”

秦臻把手中绿se的不明yet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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