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臭
时间一晃过去了大半个月，马上就要到月底了。
国庆小长假即将来临，宋黎筹划着这几天该去玩还是该回家看望爸妈。
妈妈前几天打电话来，说她做了甜酒酿，等宋黎回去就可以吃了。
算了，还是回家吧，一年也没几天能见到他们。
做好了打算，她火速订好了机票。
小叶推门进来，十分激动地笑着跟她说：“宋主任！周野渡答应了！”
她一下没反应过来，“什么？”
中秋之后，她就再没见过周野渡。
他好像又离开了。
以前不理解这个邻居为什么常年不见人影，现在就一切都了然了。
大明星嘛，肯定经常在外拍戏赶通告之类的，哪有时间回家。
小叶提醒她：“当然是答应做我们的模特啊！都快月底了，我们都准备联系其他人了，没想到刚才他的经纪人打电话来了，说明天就能来拍摄！”
周野渡说来就来，第二天一早，宋黎来上班的时候，就在公司大厅的沙发上看到了他。
他手里拿着最后一版的样图，面前的桌上放着一杯咖啡，正在专注地看着。
画面竟然安静而美好。
宋黎正在等电梯，所以就盯着那个方向多看了会儿。
可是后者却像是有所感应一般，抬起头，准确无误地看向了她。
她很窘迫，赶紧挪开视线，去看电梯。
十层、九层……
快到一层时，一个身影在她旁边站定。
她用余光去瞄，看见他身上名牌休闲服。
宋黎装作看不见，电梯门打开后径直走进去，走到最角落，尽量离他远远的。
身后的人慢慢悠悠地跟进来，背对她站着，“几楼？”
她为自己忘记按楼层感到烦躁，因为真的很不想开口说话。
可是他把手悬在那里，一直在等着她报出一个数字。
“十三。”
不得不开口。
他按了13，又按下15。
十五楼，摄影部。
电梯上升的过程中，二人一直都保持着沉默，就好像素未谋面的陌生人。
抵达十三楼，电梯门打开，他伸出一只手把住电梯门，看向她，没有说话。
宋黎快步走出去，视而不见。
可是直到她走进办公室，也没有听到电梯门关上的声音。
宋黎在办公室窝了一整天，连午饭都是让小叶帮我带的。
她一直跟宋黎花痴：“宋主任你不上去看看真的太可惜了！周野渡真的太帅了！我们的那些衣服穿在他身上真的超有型！而且他身材好好，摄影部的nv生口水都流一地了……还有他真的好敬业，拍了一早上换了无数套衣服，一点不耐烦的表现都没有，救命~太ai了，我要路转粉了！”
无视她的花痴，宋黎自顾自吃饭，“出去的时候把门带上。”
到了月底，积压的工作很多，她一直忙到天黑才打卡下班。
早已过了下班时间，公司的人基本上都走光了，走出公司，看了眼时间，现在已经七点过了，准备找个地方吃饭。
看了眼来往的车辆，正准备穿过马路时，不远处停着的一辆宾利车灯亮起，并按了按喇叭。
宋黎挡住眼睛看过去，看清驾驶座上的人后，别扭地别过头，佯装看不见，穿过马路到对面，继续往前走。
宾利跟上来，与她并行。
车窗摇下来，露出周野渡那张俊脸，“上车。”
她目视前方，“谢谢你，你先走吧。”
车子没再跟上来，宋黎又往前走了一段路，忍不住回头看时，见他将车子停在了马路边，关上门向她走过来，正好也看到了她在看他。
她听到他不轻不重地笑了一声。
笑什么笑，可恶！
宋黎气哄哄地加快了步伐，还是被他轻易追上来。
手被拉住，他好像是憋着笑，“还生气？”
用力甩开他的手，“没有。”
那天他亲了她之后，宋黎一把用力推开他，大吼道：“不同意就不同意，g什么啊你！”
然后逃命似的跑回了家。
晚上的风有些凉，宋黎缩了缩脖子，不想理这个人。
周野渡却再次靠近，单手揽过她的肩，她几乎是半靠在他怀里。
他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对，你没生气，只不过是一见到我就脸臭。”
宋黎一边挣扎一边骂他：“你脸才臭！”
还高岭之花，我呸！
周野渡没有否认，“是，是我脸臭。”
他的力气很大，紧紧地把她箍在怀里，她挣脱不了，只能讲道理：“你有话不能好好说，非要这样？”
他将她搂得更紧，讲话让人很无语：“我等你那么久，不能白等。”
说着，他好像真的觉得自己很吃亏一般，停下脚步，与她面对面，另一只手也环过来，将她真正的抱进怀里。
宋黎：“……”
他到底在g什么！
宋黎两只手抵着他的x膛，要将他推开，可没推开不说，还真切t会到了小叶说的话。
咳咳，身材确实不错，肌r0u很y。
周野渡低下头，凝着她的脸，“这么好0？脸都红了。”
宋黎当下立即一拳砸在他的x口，趁他吃痛之际挣脱他的怀抱，往前方跑了几步远离他。
不要脸！
她不自禁0了0自己的脸，滚烫无b。
周野渡从后面大步追上来，没有错过她的小动作。
气定神闲道：“我还能骗你？”
宋黎放下手，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周野渡无视她的白眼，重新走过来，强制地拉着她的手走进附近一家餐馆。
他今天话格外的多：“我都答应你来拍摄了，还一直等你下班，一起吃个饭不过分吧？”
宋黎一愣神，他是因为她才来的？
和当红男明星手牵手出现在公众场合，让宋黎不免有些诚惶诚恐。
尽管这个点，这家餐馆并没有客人。
老板是个年纪稍长的中年人，点单时，看着周野渡陷入了思索。
“哎？这个小伙子看着眼熟……”
宋黎惊了一下，好想赶紧抓包逃离现场。
周野渡却对着老板笑了一下，“是不是长得像哪个明星？”
老板连连点头，问：“你叫什么名字？”
这个荧幕上冷然的人，此时竟笑得毫不吝啬。
“我不是明星，但我nv朋友也说我长得俊，不当明星可惜了。”
说着，他还将目光移向了对面的宋黎。
老板恍然大悟一般，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你nv朋友说得对。”
点完单，临走之前，他又补了一句：“我看你小俩口都可以去当明星咧。”
宋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大可不必找补这一句。
一看她的神情，周野渡轻声笑了一下，接着调侃：“我也觉得可以。”
宋黎真想踹他，“滚蛋，谁是你nv朋友！”
他竟没再贫嘴，只是看着她，眼含笑意。
吃完饭，周野渡以顺道的理由，不容拒绝地将宋黎推进了自己的副驾驶。
算了，就当有个司机送她回家。
于是宋黎全程无视他，直到上了楼，她去按门锁的指纹。
却感觉到身后的人一直没有动静，似乎还在看着她。
她不确定地回过头，正好与他对视上。
他似乎是在出神，见她看过来，随即嘴角微微上扬，向她走来。
“怎么了？”
宋黎不明白这人心里在想什么，见他走来只是下意识想要避开。
连忙拉开门，走进去，然后关上门。
周野渡望着紧闭的房门，嘴角缓缓下压，笑容隐去。
他知道，是他心急了。
明明忍了那么多年，却在那天傍晚，她在电梯外回头看向他的那一刻，困在心里的兽就要冲破牢笼。
他不想再等了。
国庆小长假来临，宋黎收拾行李回老家。
她的老家宁城是一个普通的小县城，经济不算发达，但那里的人都过着安稳知足的生活。
长达四个小时的飞机，她一坐下，就戴上耳机闭眼睡觉。
陷入沉睡之际，她感觉有人轻拍她的手臂。
睁开眼，是空姐，带着职业的笑容，说着字正腔圆的普通话。
“您好宋nv士，您的座位已经被升级至头等舱，请跟我前往头等舱就坐。”
说完，就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宋黎很懵，“我没升舱啊？”
空姐仍然笑着，“我们不会弄错的宋nv士，刚才已经在广播里面叫过您了，但您没有听见。”
她带着宋黎来到头等舱，当看到旁边戴着墨镜和口罩的人之后，宋黎好像明白了什么。
她坐下来，盯着旁边这人看了半晌，确定他就是周野渡没错。
在她正要开口之际，他摘下墨镜看向她，“好巧。”
他都已经知道她在这架飞机上了，还给她升了舱，却在这装？
宋黎懒得应他，反正头等舱这么好的位置，不坐白不坐。
空姐没一会儿拎着她的行李箱过来，宋黎戴上耳机调整椅子舒舒服服地躺着继续睡觉。
本以为他会继续烦她，可是却没有，他一直很安静，没再继续说什么。
终究是忍不住好奇，宋黎偷偷睁开一只眼瞧他到底在做什么。
只是没想到，却对上了他的眼睛。
她一呆，他大概也是没想到而愣了一下，随即眼眸含笑，“g嘛偷偷看我？”
到底是谁在看谁啊！
宋黎瞪了他一眼，转过去背对他。
身后的人却凑上来，摘下她一只耳机，低声道：“没有不让你看，你别害羞。”
谁害羞了！
宋黎去伸手去抢她的耳机线，“还我耳机！”
他轻易躲开，然后把耳机戴在了自己的耳朵上。
耳机里唱着：“就是开不了口让她知道，我一定会呵护着你也逗你笑，你对我有多重要，我后悔没让你知道……”
他好看的侧脸与她距离过近，宋黎竟然有片刻的失神，忘记了该做什么。
好在她很快回过神来，伸手去扯下他耳朵上的耳机自己戴上，将身t转得更过去，完全背对着他。
下午，飞机准时降落，周野渡自然而然地拿过她的行李箱，连同他的一起推着走出去。
宋黎跟在后面，亦步亦趋。
出站后，她冲他道：“哎，我箱子可以还我了吧？”
他停下来，看向她，默默地把行李箱递给她。
刚接过，没想到他收回去的手却突然伸回来，拉住她的手腕，将她连人带箱子一起拉到他面前。
然后，单手抱住她，将脸埋进了她的颈窝。
他的鼻息喷洒在她的脖子上，痒痒的。
宋黎伸手推他，“你g什么？”
“嘘。”
他低声说，脑袋在她脖子蹭了蹭，“有代拍。”
宋黎一下紧张起来，“在哪？”
她可不想上热搜。
周野渡紧紧抱着她，轻声道：“在你身后，别动。”
他这么一说，她就更不敢动了，万一人家察觉到这边来，那就不好了。
过了一会儿，宋黎问他：“还在吗？”
周野渡从鼻腔里发出一声轻笑，“走了。”
宋黎一把掀开他的脑袋，“那你还要抱到什么时候！”
这人怎么做到如此随便的？
飞机在市里面降落，但宋黎要去的是县城，就以为周野渡也只是刚好来这个市度假。
所以当她在宁城看到他的时候，十分地震惊。
这段日子走到哪都能碰到男明星的概率这么高，她是不是该去买张彩票？
宋黎大学之前都是在老家上的学，所以这天，初中同学组织了一场聚会。
按理来说，初中同学太遥远了，这么多年过去还有什么可聚的。
然而事实是，他们当时读的是初高中一t的学校，很多初中同学到了高中仍然是同学，所以情感b较久远深厚。
她不经常回来，难得来一次，他们再一次叫她，她就去了。
于是就在吃饭的餐厅里，看到了周野渡。
他那一桌似乎也是在聚会，他坐在那里，清冷得突兀。
他旁边有个nv人，一直往他身边凑。
旁边的男同学见宋黎一只盯着着那边看，也看过去。
大家都喝了酒，他眯着眼睛仔细看了看，一拍脑袋道：“那不是校草吗？听说现在是大明星来着，怎么还会想着回到我们这个小地方来？”
校草？
宋黎问他：“他是校草？”
她怎么不记得一中有这么个人物。
男同学回答：“嗐，你不知道也正常，你初中那会儿整天只知道读书，他呀，是高中部的，因为长得帅又会打篮球，招了不少小nv生喜欢，被大家奉为校草……不过他高三的时候就没再来学校了，听说是出国了。那时候我们也才刚升高一。”
桌上的人听了他的话，纷纷扭头去看，有不少nv生惊叹：“哇塞，真的好帅！我居然跟他做过校友！”
男同学思索着继续往下说：“不过我听说他突然出国好像是因为……”
然而他的话没能说完，就被nv生们兴奋的讨论声盖过去了。
“难怪我在网上看到他的名字和样子的时候觉得很熟悉，原来是因为我们同校过！”
“啊啊啊他真的好帅，我要给他拍照，要签名！”
nv生们纷纷掏出手机拍照，不知道是谁的闪光灯没关，连着闪了好几下，终于是惹起了那边人的注意。
周野渡旁边的男生拍了拍他，向他示意这边。
他漠然地抬起视线看过来，却在一桌人里面，准确地看向了宋黎。
nv生们见他看过来，都尖叫起来，甚至有人已经举着酒杯冲了过去，向他敬酒。
宋黎坐在座位上，看她们一个个跟他捧杯喝酒，拍合照，要签名。
甚至有人想拥抱。
周野渡旁边的男生眼疾手快揽过他，不知道笑着说了句什么，后者才没有真的抱上去。
等大家都满足地回来坐下，有人问她：“宋黎，你为什么不去拍照，那可是大明星哎！”
宋黎笑着摇了摇头，不想说他就住她对面，不仅抱过她，甚至还……
想到中秋那天晚上，她就来气。
愤愤地看向那边，没想到的是，周野渡也在看着她这边，对上她愤怒的目光后，脸上的神情有些呆滞。
随即冲她无声地g起唇。
他旁边的兄弟大概是察觉到了他的动作，便顺着他的视线看过来，也看到了她。
宋黎赶紧别过头，佯装若无其事，继续和他们喝酒吃饭。
他们那一桌没一会儿就走了，听到他们的交谈是要去唱k。
临走之前，周野渡那兄弟还揽着他走过来，向大家道别。
然后那兄弟还冲她意味声长地笑了一下。
……
他们吃完饭大家基本上都喝得差不多了，有人提议去唱歌，有人提议去泡脚，宋黎提议回家睡觉。
男同学用手虚扶了她一把，“宋黎喝多了，你们该去哪玩的就去吧，我先送她回家。”
宋黎轻轻推开他，“我没事，我家离这不远，我走一会儿就到了，你跟他们去玩吧。”
他不同意，说再近也得送，nv孩子晚上一个人回家不安全。
宋黎想了想，回家确实有段路蛮黑的，加上她头真的挺晕的，走夜路不太安全，于是答应了他。
男同学很负责地将她送到楼下，期间见她走路不稳还扶过她几次。
到最后大概是真的怕了她了，直接挽着她的胳膊走。
男同学走后，宋黎站在楼下吹吹凉风缓缓神。
要是晃晃悠悠上楼去被妈妈看到了该担心。
站了不到一分钟，面前的光突然暗下来。
她抬头，看到了她这段日子已经看了无数次的脸。
一瞬间有些烦躁，转过身就要上楼。
不出意外的，被人扣住了手腕。
她甩了一下，没甩开。
借着酒劲，她脾气很大：“周野渡，你这样戏耍我有意思吗？”
他拉着她，强迫她转过身与他对视，“我怎么耍你了？嗯？”
“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你到底想g什么啊？不就是去你家吃了你顿饭吗，至于这么小气吗一直逗我玩……”
宋黎脑子一团浆糊，不知道自己在胡言乱语说什么。
面前的男人突然改为双手捧着她的脸，低下头吻上来。
他的吻很狂野，hanzhu她的唇瓣用力的吮x1，然后又伸出舌头描摹，最后又像是泄愤一般，在她的下唇上狠狠咬了一口才松开。
宋黎的大脑更加无法运作，他抵着她的额头，说些奇怪的话。
“那你为什么让他送你？为什么让他拉你？就猜不到我会在外面等你？”
那晚聚会之后，妈妈看宋黎的眼神就很古怪，好像是有什么话要说一样yu言又止。
宋黎喝了一口甜酒酿，实在受不了她的眼神：“妈，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嫌我在家待得烦，吃得多了。”
妈妈赶紧摇头，“黎黎说的什么话？”
宋黎说：“那你g嘛一直盯着我看又不说话。”
妈妈犹豫了半晌，道：“多久了？”
“什么多久了？”宋黎不明白。
“就你跟那小伙子啊。”
妈妈努努嘴，“那天晚上你们俩亲亲抱抱的，妈妈可是没眼看哦。”
宋黎差点一口噎si，咳个不停。
妈妈连忙拍拍她的背，“你心虚什么？我跟你爸又不是不让你谈，而且我觉得你将来嫁回来也挺好的，离我们近，还能经常看见你。”
怎么就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了！
但她自顾自地往下接：“只是他在这里，你在京市，你们俩隔得远了是不是不太好发展情感？”
宋黎下意识回答：“妈，他也在京市。”
妈妈一听，欣慰得很，“哟，那你们是国庆放假了一起回来的？g嘛不带他来见我和你爸？又不是小孩子，偷偷00的做什么，真是的……”
宋黎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她怎么也没想到周野渡那家伙会出现在宁城这个小地方。
而且妈妈已经看到他……亲了她。
若说他们什么都没有，她肯定不信，要是信了就更不好了，她估计得被念叨si。
还没什么关系呢，就跟人家亲亲又抱抱的，成何t统。
所以宋黎选择敷衍了事，“哎呀，下次，妈，下次回来一定让他登门拜访。”
下次就说已经分手了，嘿嘿。
国庆假结束，宋黎的行李箱被妈妈塞满了东西。
宋黎一直劝她，“够了够了妈，我吃不了这么多。”
她说：“谁说都给你的，文文没回来，你给我带一些给她，还有你男朋友，你也分一些给人家……”
宋黎假装听不见。
文文家早就举家定居北京，基本上是不会再回到这里来了。
她一边啃着宋黎妈妈做的泡j爪，一边用手机刷微博。
然后十分兴奋地道：“黎黎，我们过几天去给阿渡探班吧！”
宋黎想也没想，“太远了，不去。”
文文道：“哎呀，不是横店，是阿渡来京市拍戏了！”
宋黎顿了一下，他又来京市了？那不是要回曦月居了？
“没空，不去。”
文文撒娇：“哎呀去嘛去嘛，周末你有空的~”
不得不承认她一个nv的，都抵不过文文这样的娇软美nv撒娇。
于是这周末，宋黎舍弃了难得的懒觉，爬起来洗漱化妆，等文文来接她去剧组。
对面2702一直没动静，确定他在京市拍戏？
拍摄地是京市大学，拍的应该是青春校园主题。
文文拉着宋黎，用眼神示意她那边导演正在讲戏的nv明星。
“是她是她就是她，她就是柳青青！”
宋黎愣了一下，跟着看过去。
她长得很漂亮，一张jg致的小脸估计还没她巴掌大。
主要是长得清纯灵动，穿着高校校服，百褶裙白衬衣，青春靓丽。
文文见她没反应，又接着解释：“就是她和阿渡一起进了酒店！”
宋黎赶紧捂住她的嘴，“你小点声！被粉丝听到了你不挨批？”
这里毕竟是校园，有不少来围观的学生。
又过了一会儿，周野渡出现了。
他也穿着白衬衣，黑se的西装k，整个人笔挺修长，一双长腿十分惹眼。
文文尖叫之后，说他和柳青青是男nv主。
他们对戏，身后的一众学生一直在不停地说好甜，好般配之类的话。
宋黎看得无聊，对这种青春偶像剧没有兴趣，于是跟文文说我去逛逛母校。
文文喊她：“听说下一场有吻戏！你确定不看？”
宋黎头也不回：“太久没回来了，想到处走走。”
没错，这是她们一起读的大学。
才毕业没几年，她倒还没有那么的怀念母校，于是百无聊赖地随意逛着，然后停在了银杏树下，在长椅上坐下来。
十月份的银杏叶才刚刚开始泛h，风吹过时，有轻轻的沙沙声。
起的太早了，她坐着坐着，就有些犯困，于是靠着椅背闭上眼睛小憩。
半睡半醒之间，她觉得眼皮痒痒的，抬起手r0u了r0u，但过了一会儿还是痒，而且感觉有人往她眼睛上轻轻吹气。
睁开眼，看到了周野渡那张被放大的脸。
距离过近，宋黎推了他一把，“你在这g嘛？”
“找你啊。”
他捉住她的手，埋怨一般：“第一次来给我探班，还到处乱跑，让我来找你，真是的。”
宋黎才不想理会他：“谁来给你探班了，我就是来母校逛逛。”
她的指尖有点凉，他放在掌心搓了搓，道：“也不知道是谁逛校园也能逛睡着。”
被揭穿，宋黎ch0u出手，别过脸去懒得理他。
他凑过来，“又生气？”
“我g嘛跟你生气？”
“那你火药味这么重？”
“因为不想见到你。”
没有回声，她偷偷挪眼去看，发现他也正看着她。
她赶紧挪开眼，佯装无事。
周野渡轻笑了一声，揽过她的肩头迫使她面对他。
然后很认真问：“为什么不想看到我？”
对上他的眼睛，宋黎感到很烦躁。
在外面装得跟什么似的，私底下就是个厚颜无耻的混蛋。
扭动肩膀打开他的手，“你能不能别再烦我了？”
没想到他很固执，“你说说，我怎么烦你了？”
宋黎白他一眼，站起身来就要走。
周野渡却拉住她的手，也站起身来，并且顺势将她拥入怀中。
她挣扎，“周野渡！你有完没完！”
现在他不怕被人拍到了？
他将她抱得更紧，一只手安抚一般拍了拍她的后背，在她耳边轻声问：“到底为什么生气？”
挣不脱，宋黎反而平静下来，冷嘲道：“我哪有资格同您生气？您这个大明星万人簇拥，人人追捧的，我能算什么？”
周野渡静默了半晌，不知道怎么得出一个结论：“吃醋了？”
宋黎：“……”
用力捶打他的x膛，她气愤得要命：“你以为你是谁啊！我吃哪门子醋！你放开我！”
周野渡没动，任由她打他，一声不吭。
她打得没趣，又要挣脱，却还是被他紧紧抱着。
不是，这人有病吧？
她一口咬在他的臂膀，用足了力，用牙齿研磨，他终于疼得松开了手。
她赶紧逃跑，不忘回头骂他：“混蛋！”
回去的时候，文文问宋黎为什么头发乱糟糟的。
她心虚，不敢说我经历了怎样的一场大战。
声明：阿渡的行为仅代表他个人。
因为不可能有人默默无闻的ai了另一个人很多年，甚至你都不知晓他的存在，然后他又一副自来熟的样子不经允许就来sao扰你
所以这些都是剧情需要，在黎黎看来他很莫名其妙，但在阿渡眼里，她是他既熟悉又陌生的人
嘛，大家看个乐呵就行了，现实中遇到这种人肯定要哒咩的！！！
晚上和文文一起吃了饭，宋黎才回到曦月居。
还没按开门锁，就听到身后的开门声。
她没有回头，赶紧开门走进去，只是门还没合上，就有人先一步抵住门。
她用力推，想把门关上，怎奈力气没有门外的人大，轻易就被推开。
周野渡侧身进来，她仍然抵着门，一下失了抗力，便砰的关上了门。
宋黎呆呆地看着站在一旁的男人，语气很不好：“出去。”
他伸手揪了揪她的脸，“气还没消？”
宋黎一巴掌毫不留情地拍在他手背上，“你少和我动手动脚！”
他乖乖收回手，但是随即又俯下身来，快速在他刚才捏过的地方亲了一下。
还如是评价：“亲着也是软的。”
动手不行就动口是吧？
宋黎恨不得给他一脚！
想什么做什么，照着他的小腿狠狠一脚踢过去。
“周野渡！是不是g你们这一行的都可以随便对人亲来亲去的！你有没有c守！”
他懵了一下，但好像并不是因为被踢了一脚的缘故。
宋黎不想管他了，自己走进去坐下。
周野渡便跟进来，坐她旁边。
宋黎挪过去一点，不想挨着他。
他挪过来，与她贴着。
她又挪过去，他又贴上来。
烦si了，她回房间总可以了吧！
还没站起来，身旁的人像是早已料到一般，扣住她的手腕。
“黎黎。”
嗯？他怎么知道她的昵称！
好像这是他第一次叫她，原来知道她的名字？
他掰过她的脸，语气和眼神都无b认真：“我只亲过你。”
宋黎又想踹他了怎么办？
“你吹吧你！当我不知道？前段时间不是跟人家进酒店？今天又拍吻戏，你有脸说出这种话？”
他凑近过来，鼻尖就要碰上她的。
“还说没吃醋？”
宋黎冲着他的脸狠狠呸了一声，“你能不能别老自以为是？”
周野渡下意识闭了闭眼，然后靠近一些，趁她没有反应过来时又亲了她一下。
在她发飙之前，他快速说了一句。
“黎黎，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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