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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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音乐坊

 

温热的水珠落在脸上,林彦转醒

李翎月正抱着他站在浴桶边,用手朝他脸上弹水

见他醒了便准备松手放开:“醒了?醒了就自己进去。”

李翎月松手准备放下他,刚才睁眼的人脑子还有些混沌,感受到身体失重下意识伸手搂住她的脖子。

“怎么,不想下去?”李翎月暂时抱着他,停止了放开的动作。

“嘶,”

就刚刚伸手揽住她的小动作就已经牵扯到背上的伤处传来一阵刺痛,他甚至怀疑是不是已经破皮出血了。后面穴口也疼得厉害,不用看就已经知道肯定又肿了。

林彦皱眉揽住她的手又紧了紧将头紧紧靠在她胸前,一副不准备松手下去的意思。

“什么意思?”,李翎月低头看着怀里抱着的人,垂着头靠在她身上看不见他的表情:“怎么觉得委屈了?”

怀中的脑袋动了动,点点头。

李翎月叹气,想起刚才见到他背后紫红的鞭痕难得放低语气:“你可以向我要一件礼物做安慰。”

林彦原本垂着头,情绪低落,不清楚她究竟是喜欢这样粗暴的性爱,还是只把他当成一个可以随意发泄的玩物。

听见她的话惊喜的抬头直直盯着她的眼睛确认:“真的?”

“嗯”李翎月看着他那只狐狸眼瞪得大大的,亮晶晶的闪动着欣喜的情绪,难得的有了一丝犹豫。

她以为他会想要什么金银珠宝,或者向她要些什么赏赐特权。但是他说

“我想读书学字,殿下可以为我找一位老师吗?”

“你不是识字吗?”

“只认识一部分,还差很多。”

从前的他一直住在林家的偏院,母亲没有为他请过老师。

现在认识的不多的字都是小时候和父亲一起在村里学堂学习的,后来刘伯也找了些书籍教过他,虽然基本的字都认识,但和宴会上那些世家公子比起来实在差得太远了。

就连殿下常读的古籍他都看不懂,所以他想要学习,至少能够让自己变得更好些。

“还需要老师?我教不了你?”

“那殿下在书房的时候我可以去伺候吗?”

“可以。”

“谢殿下。”

“可以下去了?”

“嗯。”

李翎月松手,林彦松开揽住她的手,在浴桶边上站定。

刚才的动作扯到穴口又是一阵刺痛,不知道要几日才能好。

这日过后林彦获得了随意进出她书房的权力,其实原本对他也是不设防的,只是他从来不敢去。

李翎月从来没有对他下什么禁令,除了后院的正殿,实际上他想去府里任何地方都是可以的,

李翎月从来不觉得他这样胆小软弱的人能对她产生什么威胁,即使他姓林,但她此刻是完全没有把他放心上,相信他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来。

第二天他他通过镜子看见背上留下一小片紫红色的鞭痕,原本因为还有些疼想让刘伯替他上点药的,但又不想让他担心也就没有去管这些伤。反正要不了几天就会好的,已经习惯了。

只是手腕和脖子上又留下一圈淤痕,衣服也是遮不住的,有经验的人一眼就能看出发生了什么,所以在痕迹消失之前他都不打算再出门。

等确认李翎月已经离府他才敢到浴室取出那封他小心翼翼藏起来的信,

昨天醒来的时候他心虚极了,从前都是他自己洗或者有侍者伺候,李翎月从来没有抱他去过浴室清洗,他还真担心自己藏得不够安全。

他和刘伯在房里一起打开了那封画着梅花印记的信

虽然是信,可里面没有任何纸张,只有一枚薄而精巧的铜质镂空的五瓣梅花片。

林彦将小小的铜片放在手心端详,刘伯也是一脸疑惑,

“这寄的这是什么东西,没头没尾的连个字都没有。”

“我也不懂。”

林彦将铜片翻来覆去查看,确实就是一个梅花形状的铜片而已,没有任何文字,他甚至举起对着光又查看了几番,还是没有看出有什么特别的。

但这铜片的现状和韩如枫枕木暗格内的梅花一模一样,他确定这封信一定就是韩如枫留下的,但他将这东西留给他的意义林彦暂时还想不到。

但信是北方寄来的,而韩如枫当初让他寄出的那封告书也是寄往北方的地址,他特意查过,那是离九尾山不远的一座小镇而已。

所以难道在九尾山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殿下准备舍弃他了吗?他和殿下独自待在山上的那一天一夜究竟发生了什么呢。

所以至少这东西是和他的枕木有关的,想到这,林彦将铜片收好,

“我出去一趟,”

韩如枫的院子原本就不远,他们两住的这偏僻位置平常很少人来,韩如枫的院子更是自他离开之后就再也没有人去过,

房间门并没有锁上,林彦推开门,便见到房间里的一切书籍衣物全都凌乱的被扔在地上,看起来像是被盗贼洗劫过似的,似乎是有人在这里寻找过什么东西。

连床板都已经被掀开,但那不起眼的枕木就滚落在角落里已经落了一层灰。

林彦捡起枕木,按照之前韩如枫教他的方法撬开了枕木背后的木板,可里面还是和当初一样,空空荡荡,什么东西也没有,

难道他想错了吗,韩如枫的意思不是让他来找这个吗

枕木内依旧刻着那朵镂空的梅花,林彦将铜片拿出对比,不仅花纹,连大小和刻痕深度都和枕木上的一模一样,

他将铜片放入枕木中的刻痕,用力一按,

惊喜的听见微弱的咔哒一声,随后他用力转动铜片竟然发现这是一把奇特的机关锁,枕木最内部的暗格打开,一股恶臭扑面而来。

林彦下意识捂住鼻子,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薄而柔软的羊皮纸,林彦将羊皮纸拿出才发现里面还有一支金色的羽毛,

他伸手触摸到羽毛才发现那是纯金打造的羽毛挂坠,这金羽薄而精巧,连一根根毛发的纹路都清晰可见,看起来便价值不菲,而这挂坠他昨日正好在那疯子身上见到过。

林彦将羊皮纸小心的展开,以为这会是韩如枫留下的信件,但里面依旧没有任何线索,反而画着一个和传说中像阵法图一样的四方图案,上面还有些古文字,可惜他一个字都不认识,

而那这羊皮纸一直散发着淡淡的臭味,林彦仔细嗅着,难怪他觉得这股臭味似曾相识,

林彦心中一惊,这味道他在九尾山闻到过,在那个漆黑的山洞的深渊里就是这股味道,所以这羊皮纸也极有可能是在九尾山得到的。

而这金羽又代表了什么,难道他是在暗指刘燕鸿吗?

顾不上心中的疑惑,林彦匆匆将东西收好将枕木放回原处,关上院门回到房间。

刘伯一直在房里等他,见他一脸严肃急匆匆的回到房间将房门关上。

“怎么了?去哪了?”

林彦脑子一片混乱,他根本不认识这两样东西,为什么韩如枫要将这样费尽心思隐藏的东西越过殿下交到他的手上,尤其是那张羊皮纸,交给他又有什么用,他根本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但他心里有一个念头,就是这东西一定是不能让殿下知晓的。

想到此林彦抬头环顾四周,桌子,椅子,梳妆台,柜子,哪里,藏在哪里都觉得并不安全,殿下现在经常在他房中留宿,这东西放在哪里都是有危险的。

最后他将视线落在了刘伯身上,确认了房门已经关好,没说话,将东西拿出来摆在他面前。

“这是韩侍卫寄来的信,这是他的遗物,,”

“韩侍卫?他怎么,,”

刘伯惊讶出声,林彦连忙伸手捂住他的嘴:

“你先听我说完。”林彦靠近他,压低声音:

“这是他特意用只有我们两人知道的方式留给我的遗物,绝不能让他人知晓,你明白吗?”

“可这,这是什么东西,他一个被处死的人留的什么东西,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不,我觉得这并不是什么危险的东西,反而是很重要的,而且最重要的是,绝不能让殿下知晓的东西。”

“你疯了,还想要瞒着公主,你忘了韩如枫是以叛变罪处决的吗?你也想落得被一剑穿心得下场吗?”

林彦闭了闭眼,回想起那夜的场景,他一直相信韩如枫是绝不可能背叛殿下的,可现在,他千方百计躲过殿下给他留下线索,又是为了什么呢。

“不管有没有危险这东西已经到了我们手中是一定要处理的,殿下现在经常到我这里来,是藏不住东西的。我想不如藏在你房里。”

羊皮纸刘伯带回他的房间处理,至于金羽,林彦暂时将它放在自己房间。

如果韩如枫留下的线索本意就是指向刘燕鸿,那两日后正好,是他与刘凤预定好见面的日子。

两日很快过去,林彦庆幸着还好手腕和脖子处的痕迹都已经消失,不然他真不知道怎么去见刘凤了,以他那性子见了这些痕迹,说不定会直接问他是怎么弄上的。

两人依旧约在上次见面的酒馆,林彦按照约定带上了几本关于风月之事的书籍。

林彦将书递给坐在对面的刘凤,刘凤接过书便迫不及待地准备打开,

林彦伸手按住已经被翻开一半的书籍,心里暗想着刘凤表面看起来是个斯文迂腐的风雅公子,怎么私下如此开放,

“刘公子,还是回去再看吧。”

“怎的你比我还迂腐啊,已出阁的人比我这未嫁的人还害羞不成?”

林彦脸上有些发烫,低头举起茶杯以掩饰尴尬,

刘凤有心逗他,俯身靠近,看着他低声说:

“还是说里面都是你和公主殿下用过的招式,你害羞?”

“你,,你”

林彦气结说不出话,脑子里全是被李翎月捆住坐她身上和书里那些捆绑姿势的画面重叠,脸色更红。

“哈哈,咱们都是要伺候公主的人,我虚心请教林兄,你怎么能对我有所保留呢?”

林彦喝清茶,压压热气:“你怎么如此,,直接,,这些我怎么好说,成亲以后你自然就知晓了。”

刘凤收了调笑他的心思,坐回原处

而林彦却见他衣摆浮动,动作间腰间闪过一丝银光,仔细一看,才发现是一枚银色的羽毛挂坠。

“这是?”

刘凤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腰间:“林兄你不知道?”

林彦摇头:“不知。”

原本他还在想着任何问起金羽的事,没想到刘凤竟然也有一支一模一样的银羽。

“看来林相将你管得很严呐,我都好奇,连京城最大的乐坊你都不知道,你以前都是怎么玩乐的啊?”

“最大的乐坊?清音乐坊?”

“对呀,看来你也不是完全不知嘛。”

全京城最大的乐坊他自然是听说过的,只是不知道他们还与这羽毛有什么关联。

“这,”刘凤晃了晃腰间的银羽:“这是贵客的牌子,清音乐坊的内院可不是谁都能进去的。所以要进内院都要戴这牌子才可以。”

原来是这样,他以为韩如枫是让他查刘燕鸿,原来他的意思是清音乐坊。

“原本我今日也是要去的,林兄可有兴致同去?”

“我没这牌子也可以进去吗?”

“当然,跟着我他们不敢拦你的。”

他在李翎月身旁站立,而李翎月只是低头继续用朱笔在书籍上批注着什么

虽然没有抬头看他,但知道他在身边,柔声问他

“今日又是去哪里了?”

他一边回答,一边努力想要看清她目前的书卷上的文字

“先去了醉月楼吃饭又去了清音乐坊听曲。”

说到清音乐坊的时候,他见到她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随后嘴角似乎微微勾起,但很快又恢复平静,继续手头的批注。

“谁带你去的?”

“刘凤。”

“刘凤?”李翎月将笔小心放下,才终于转头望向站在身后的他,“我以为你不喜欢他呢?上次见他的画像就像恨不得撕了似的。”

“上次,,”上次他误以为那是殿下的侧君又加着对他目前的厌恶才会那样情绪失控

他还未说完,李翎月便恶意的调笑他:“你和他既如此要好,我遂了母皇的愿把他纳进府中陪你也好。”

她原本以为对面的人会急切反驳,什么我与他关系一般,或者说什么不愿意她纳侧君的话。

但没想到听过这句话之后,对面站立的人只是将头垂得更低了些,头微微侧过去,眼神从她身上移开

“殿下是真心的吗?”

不是自己想要的反应,李翎月顿时觉得有些无趣,转过身去又拿起那支朱笔继续翻开书页,冷漠的回应

“本宫说过的话你都记不住,又何必一次次的来问。”

林彦看着她,想起她在马车上说过的那句话,她说她不会再纳侧君。

可是,可为什么呢,他总不可能幻想是殿下觉得有他一人足矣吧。

且不说殿下对他的态度还没到那种程度,就殿下经常外出回府时身上带着的那股熏香,便知道殿下身边不止他一人。

书房内一时寂静得可怕

原本专心看书的李翎月也再看不进去,林彦就像是一坨棉花,任你肆意揉搓压扁,就算是一盆水浇进去也只会被默默吸收,不会发出任何声音。

她不喜欢这样沉默安静的人,无趣又古板,在她面前始终畏畏缩缩一言不发,甚至连在床上时也是一样,

不过在哪种时候的林彦,不需要任何反应,只是那只半弯泛红的狐狸眼,泛着银光的长发,,一副予取予求的乖顺样子,,

怎么又想到这件事上去了,

李翎月颇有些烦恼的重重将书合上,果然狐族就是天生擅长媚术,不然怎么他一在她身边,她就总想起他被捆在床上憋着眼泪委屈求饶的样子。

有些烦恼的转头看他,语气有些不善

“怎么,你是觉得本宫有纳侧君的心思?你没意见是吗?”

林彦低着头,不敢直视她,

“奴不敢有意见,殿下若是在府外有钟意的侧君人选自然也可以纳进府里来。”

想了想那熏香,又想起百日里刘凤说的那番歌者不配入府的话,又补充到

“若是身份不方便,进府中做殿下的侍君也可以。”

李翎月听他泛着酸气的话语,又听他似乎话里的人描述得越来越具体,拧紧了眉心

“你是在哪里听了些什么风言风语?这是在指责本宫在府外有外室?”

“殿下没有吗?”林彦被她激得终于有些气闷,抬眼盯着她:

“殿下若有到也还好了,只是那种鱼龙混杂的烟花之地总归对殿下的名声或身体有损,殿下还是少去的好,若觉得我伺候得不好,再纳几位侧君也是好的。”

虽然难得看他有一次生气顶撞她的样子像头发怒的小狐狸,还挺有意思

不过他话中的什么烟花之地,什么有损身体,,听起来可不是什么简单的误会。

李翎月站起,转身伸手掰过他的脸与他对视

“什么烟花之地,这样的疯言疯语又是谁告诉你的?”

林彦心里积攒已久的委屈突然爆发,

“不用谁告诉我,我自己能闻到,殿下只要去过我都能闻到。”

李翎月的表情从最初的烦躁疑惑在听到他说能够闻到的那一刻眼中闪过片刻的震惊,随后眉头皱得更紧,

眼睛盯住他的鼻子思忖片刻。

随后她很快收敛起脸色不耐烦的神色,收回手,一脸恍然大悟,

“原来是在吃醋呢?”

李翎月伸手拦住他的腰狠狠一用力猝不及防将他按趴在书桌上,竹简笔架哗啦啦的散落一地。

林彦惊叫了一声,趴在上半身被李翎月按在书桌上,双腿半跪着,

门外的侍女听见动静扣响了门

林彦抬头看见门口的身影,急切的大喊一声:“别进来!”

李翎月按住他,俯下身靠近,“这么害怕吗?”

灼热的气息喷在耳侧,几乎是瞬间整个耳朵便红成一片

“我的主君,你难道还不了解本宫?本宫最讨厌的就是哪种腌臜之地,至于里面的人就更是讨厌了。”

林彦不明白她此刻提起这件事的意思,究竟是在解释还是,,在时刻提醒着他的过去。

“竟还想着帮本宫纳侧君,完全忘了本宫说过的话,,”

“殿下,,”此刻的姿势和几乎是趴在他背上的李翎月都让他开始联想起哪种事情,“殿下要做什么?”

“做什么?在外面花天酒地连读书都忘记了,我这个老师不应该管教管教我的好学生吗?”

她说着,起身弯腰捡起地上的竹简,抽出一只单独的竹片,握在手中拍了拍。

随后将竹片狠狠抽在他高高抬起的屁股上

“啊!唔,,”林彦被她突然的一抽刺激得尖叫出声,又想起外面站着的侍女,连忙伸手将嘴捂住。

这一下她出手并不是很重,又隔着层层布料其实并不是很疼,只是这样趴着撅起屁股被抽的姿势实在有些丢人。

“起来。”

林彦松开捂住嘴的双手,回头看向身后发出指令的人,有些不敢相信,

就这样,就一下就结束了吗?

怎么会有这样的意识,林彦在心中暗骂自己,难道还嫌不够吗?真是可怕的想法。

林彦撑起身子正准备站起,却听见了一句更可怕的指令

“站起来把裤子脱了再继续!”

林彦站起身揉着微微发麻的屁股,放低了声音求她:“殿下换一个行不行。”

李翎月恶劣的一笑:“老师打学生不都是这样的吗?还是说你不认我做老师?”

林彦很想反驳,有几个老师会把学生裤子脱光了打,但看着李翎月的眼神,知道自己已经躲不过去了,

乖乖脱了裤子转身趴在书桌上,光洁圆润的屁股因为不高的书桌高高抬起,还残留着一道微红的细长痕迹。

林彦此刻很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可惜并没有机会,于是双手伸出紧紧抱住脑袋,整张脸埋进臂弯里,翘起屁股等着她的竹简落下。

“啪!啪!啪!”

竹片毫不留情的抽打在粉白臀瓣上引起臀肉阵阵颤动

林彦早咬紧唇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白皙的臀瓣很快红了大片,

啪、啪、啪

又是几下抽在已经红肿的臀瓣上,林彦虽然没有求饶,但身体还是忍不住开始躲闪,

高高翘起的臀部每被狠抽一下,臀部便本能的向着另外一边闪躲

“别动!”

林彦手指掐住衣袖,努力对抗着本能不敢动弹。

又是一下狠狠抽在已经红肿的臀尖,

“呃,,”林彦压抑着,还是低吟了一声

“疼了?”李翎月收回手,“求我。”

“我错了,奴错了,,啊唔!”又是狠狠的一抽

“说错了!重新说!”

林彦被这一抽憋出了眼泪,他其实到现在也没搞懂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是因为自己刚刚顶撞了她吗?

“殿下,,我错了,,”

啪!竹简再次落下,李翎月冷声道:“还是错了!”

错了?到底哪里错了?

啪!林彦还在思考的时间,屁股上又是火辣辣的一疼。

“唔,,什么错了,唔别打了妻主。”林彦又换了称呼

李翎月暂停手中动作,手指抚摸着被抽得红肿发烫的臀瓣,好心的提醒他:“还是错了我现在可不是你的妻主。”

说着还向着臀瓣示威性的轻轻拍了几下:“不知道错在哪里就打到知错了再停。”

啪!

“呃!唔,,老,老师,学生错了,,”

“唔,好疼,,学生错了。”

李翎月停手,林彦暗自松了口气,看来这如今是正确答案了。

“那你说说错在哪里?”

惩罚继续

“唔,,呜呜真的不知道,,疼,,学生错了,”

李翎月动作未停,一字一句,几乎是说一个字便抽一下

“你错在,不思进取,贪玩好乐,荒废学业,对老师不敬。好不容易求来的老师却不珍惜,嘴上说着想读书却一次也没有主动来过书房,,不好学,不主动,,”

啪!啪!啪!

那一天林彦深刻的体会到了严师之苦,被她按在桌上抽完屁股还在书房坐着练了一时辰的书法才离开。

屁股一直火辣辣的,还必须得坐下,根本难以集中精神练字,

那歪歪扭扭的字迹让他的屁股隔着裤子又被抽了十数下。。。

那夜之后他常去书房,通常殿下会坐在中间的书桌上工作,而他在旁边有一方小书桌,通常殿下忙的时候他便在旁边练字,她不忙的时候便会找出些古文诗集简单的解释给他听,

每日到书房的那段时间是他最期待的时间,即使有时候两人只是互相坐在自己的书桌前默默低头书写,连交流也没有,安静又悠闲的时光,,实在是他从来没想到过能得到的。

每次抬头看见李翎月低头认真工作的样子,整个书房内只有两人的呼吸声,竟然有点老夫老妻的平淡。

他站在李翎月书桌旁为她研磨看见她手中的书籍,又是一页他完全看不懂的古籍,自从他到书房侍奉以来,他才发现原来殿下痴迷古籍,到了有些疯狂的地步

整整两面墙大的书架上几乎全是古籍,甚至全部都有殿下用朱笔批注过的痕迹,

有时连殿下也会皱起眉头,苦恼的看着那些几乎不曾出现过的陌生文字,偶尔会用朱笔将那几个字圈出来问问他的看法,让他猜猜这些文字有些什么意思。

林彦弯腰靠近李翎月递近的书籍,那字像是一个简单的椭圆上又竖着插上了三条竖线,林彦觉得像是什么象形符号。

但似乎是某种直觉,林彦想到什么,惊喜的伸出手指指向被圈起来的符号

“殿下觉得,这瘦长的小圆像不像狐狸的身体,上面叉开的三条竖线像是尾巴,这符号或许是代表古时传说中的九尾狐仙。”

李翎月赞许的眼光看向他

“是了,对了,就应该是这样。”

李翎月指着那页书笑起来,脸上的苦恼瞬间消散,随后竟然激动得站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又转身到书架后拿出一个木制的小盒子

“打开看看。”

林彦接过盒子,打开之后见里面装着的是一个淡紫色的荷包,散发着淡淡的花香。

这种花香闻起来很舒服,但却是他从未闻到过的味道。

“喜欢吗?”

林彦将取出荷包将盒子放在书桌上便迫不及待地戴上,这是除了面具以外,殿下第一次送他的礼物,不是补偿,而是真正的‘礼物’

“喜欢。”

不由得,他想起了自己曾经在宫中看见的那只被烧掉一半的荷包,他知道荷包对于殿下的意义或许是独特的,

林彦低头见荷包挂在腰间,忍不住晃了晃腰,淡淡的花香又随着晃动散发出更加浓烈的味道。

他抬眸,正对上李翎月直直的注视着他的眼神,

林彦笑得眉眼弯弯主动抱住李翎月,低头在她耳边低语:“谢谢殿下。”

“就这么开心吗?”

林彦还抱着她,头靠着她的肩头点点;“嗯,开心,这是殿下送我的第一个礼物,我一定会时时刻刻每天都带着的。”

“嗯,”李翎月伸手拍拍他的背,似乎对他的反应很满意,“什么第一个礼物?你脖子上的项链,头上的玉簪,手腕的玉镯哪一样不是本宫赏的。”

“这不一样。”

林彦回到偏院时,刘伯几乎是第一眼就注意到他腰间的荷包和他那始终微微上扬的嘴角,轻快的步伐。

最近一段时间,他去过公主那里之后回来时总是这么开心。

淡紫色的荷包在天青色的衣衫外,颜色有些不搭便格外显眼。

刘伯为菜地浇水的动作停住,问他:“怎么了,这么高兴?这荷包又是那里来的?”

“殿下送的。”林彦脚步轻快的绕着他转了一圈:“怎么样,闻到了吗?好闻吗?”

“嗯,闻到了,,”

还没等刘伯说完,林彦便等不及打断他

“过几日我们上街再裁些布料做新衣吧,”林彦低头伸手将荷包握在手中,“要裁几件紫色的衣衫来搭配才好。”

他从前喜爱天青色,淡淡的湖蓝色,都是些低调内敛的颜色,一直觉得紫色有些过于张扬,不过看着手中的荷包此刻是彻底的爱上了这个颜色。

“好好好,,”刘伯看着因为一个荷包而在他身边高兴得转圈得少年,不禁感叹怎么好像还是没长大啊,也幸好现在公主对他得态度似乎也缓和了些。“刚好我过几日又得去拿药了,再陪我去一趟。”

林彦没再说什么,只是依旧低头看着手中的荷包,低声应了一声表示同意。

几日后

两人先去布庄,林彦将荷包取下,对着目前让人眼花缭乱的布料比了又比,选了几十件布料已经花了一半的时间,好不容易选定几匹相配的布料订下款式,出门时已经是午时。

走出布庄时,虽然他带着帏帽也感觉得到此刻日头正盛,有几分过于严热。

“不如先就近找个酒楼吃饭,晚点再去拿药吧。”

“好。”

这条街原本就靠近皇城,京城中最繁华的地带,各个出名的酒楼茶肆都集中在此处,布庄对面便是翠玉阁,穿过翠玉阁后面便有着以做鱼而出名的酒楼,

“吃鱼去?”

“好。”

酒楼不远,但正值人多的时间,林彦见一楼原本不多的几桌都已经坐满,原本还担心吃不上这京城中最富胜名的桂花鱼,但那门口的小厮见到他之后便很识趣的将他带往楼上包厢。

包厢很安静,两人坐下将这家酒楼的特色菜都点上一遍,便开始期待的等着上菜。

林彦取下帏帽放在一边看向窗外。

窗外有几株火红的花树,景色是不错的,但视线再偏一点就正好可以看见翠玉阁背后的偏门。

只是刚好一瞥,正巧一辆朴素小巧的马车停在了偏门,原本他是等菜的时候无聊随意一瞥,但那辆看起来低调朴素的马车内下来的人只却身着张扬的红金色华服,和灰色的马车格格不入。

这一眼让林彦升起了一丝好奇,多看了几眼,

只是第二眼,他便觉得马车上下来的人背影如此熟悉,

盈盈一握的细腰,长而柔顺瀑布似的黑发披散至腰间,红色的衣裙。

那不正是清音乐坊里那位位歌者吗,如果只是买些首饰何必如此遮遮掩掩的,

但很快这番疑虑便被打消

红衣少年站立在马车前,恭敬的略弯下腰伸手掀开车帘

一只细白的手搭在少年的手上,随后亲昵的牵住少年的手走下马车。

这是,,

林彦原本探出窗外一半的身体收回,避免那人察觉

原来那日刘凤与他说的传言是真的,

那歌者的背后是三公主

林彦再次往窗外看去,只见到两人的背影消失在偏门。

林彦收回视线,,

刘伯见他在窗外看来看去有些疑惑,也转了身子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林彦立刻伸手拦住他,

“别看。”

“怎么了?”

“没什么,,”他在考虑,关于宫中的,或者说他开始调查的关于前世和韩如枫的那些事,究竟是否应该告诉刘伯。

正巧包厢的房门被叩响,上菜了,刘伯的视线瞬间被菜肴吸引,也没有再继续追问什么。

林彦见到面前一堆精致的菜肴,却突然想起关于宫中的那些秘辛,有些失了胃口。

全是谜团

就算那红衣少年和三殿下有关系,又何须如此遮遮掩掩

大堰的公主有几位未入府男宠有什么奇怪的,就连寻常人家的女子进入花楼酒肆也无人敢说什么

何况公主带男宠来买些首饰,何必如此遮遮掩掩。

林彦从中品出了几丝不寻常的味道,如果这少年真的是兽人,那三殿下与他如此亲近想必也是知道的,虽然兽人不常见,但在京城的贵人们身边却是不少见的。

但明目张胆的违反律法登台表演已是重罪,想必其中也有三殿下的授意。

看来有机会他应该再去清音乐坊走一趟。

“怎么还不吃?”

林彦回神对着面前的人笑笑,没有说出心中所想:“没事,我看太阳好像被遮了些,下午应该会凉快些,慢慢吃吧。”

林彦和刘伯坐在包厢内慢慢品尝间,云层堆积得越来越厚,天色也渐渐暗了些,吃到最后快结束时两人才注意到外面竟然开始下起了小雨。

他们今日是两人单独步行出门的,准备不齐全,没有带伞,

正有些焦愁之时小二敲响包厢门,适时的递上两把雨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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