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救救他们
两人在圆桌旁坐下
凌玥脸上挂着一抹开心的微笑“伃妹妹，今日怎得空来我g0ng中？”
“玥姐姐，你从小最ai吃我做的凤凰su，前日得知你有了身孕，我特地让g0ng人找来食材，今日特地下厨做凤凰su来祝贺玥姐姐”
言语间便从侍nv手中接过食盒，拿出一盘凤凰su放到桌上
伃妃和凌玥从小一起长大，伃妃还有一个亲妹妹温妃
说来也奇怪，她从前最ai吃凤凰su，不过今日看到凤凰su竟忽然感到一阵恶心，不禁乾呕
“玥姐姐这是怎麽了？不舒服吗？”
凌玥摇摇头“无妨，想来应是如今有了身孕的缘故，不必担心”
伸出纤细手指拿了一块金hse的凤凰su，送入口中
“几年未嚐到如此美味的凤凰su了，有劳伃妹妹了”
伃妃倒了一盏茶给凌玥“玥姐姐同我客气g嘛？来，别噎着了”
凌玥轻抿了一口热茶
却忽然感到腹部一阵强烈疼痛
茶杯掉在地上，碎片散落一地
凌玥看着碎了一地的茶盏，心中顿感不妙
两腿间……似乎有什麽热热的东西涌出
侍nv急忙扶住即将从椅子上摔下来的凌玥“娘娘小心！伃妃你竟敢毒害娘娘！”
凌玥眼眶含泪“伃妹妹……为什麽？为什麽啊？！为什麽……”
侍nv看见了凌玥的衣裳被血浸sh“来人！快传太医！”
伃妃眼中亦泛着泪水“玥姐姐……我这都是为了我妹妹和自己啊，皇后前阵子被贵妃毒害，贵妃如今进了牢……”
她语气略为停顿，看向凌玥的双眼“而你，现在有了身孕，我亦替你开心，但且不说是男是nv，我和妹妹都没有孩子，若你生下这个孩子，我和妹妹就只能过低人一等的生活，横竖就是一个妾罢了……”
“我知谋害王嗣是si罪，可为了我妹妹，这孩子不能留！”
伃妃眼中有愧疚，有不得已，有难过亦有那一丝欢喜
也许正是因为愧疚，她才会当面毒害凌玥
这样……犯人是谁就很清楚了
让凌玥知道，自己该恨谁
“伃妹妹……为友数载，我怎麽忽然不认识你了？你不是那个幼时与我一同长大的伃妹妹了！”凌玥激动的晕了过去
孩子最终还是没能留住
凌玥一醒来看到坐在旁边的王上“王上……我的孩子……”
他轻拉过凌玥的手“没事的，我们再怀一个便是，但是你可得养好了身子”
懊悔的泪从眼角落下，总算明白那句“防人之心不可无”
凌玥离开幻境……
“这幻境要我学会的竟是防人之心？！”
－－－
朝堂之上
“唉……王上这都几日未曾上朝了？”
“算来应也有半个月了吧？”
“是啊是啊！自从那芮妃被东国进献以来陛下便成天花天酒地……”
文武百官议论纷纷，璟辰听着他们的对话，默默握紧了拳头
不仅是他，官员们也都在担忧一件关乎国家存亡的大事
与邻国关系本就十分紧张，如今他们的王上不理政事，正是给了邻国一个攻打的好时机
从古至今，每次打仗最苦的从来都不是那高高端坐於朝堂之上的王上
从来都只是那苦苦征战於沙场的将士，和黎民百姓
半个月过去，大家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东国攻打了过来
不得不说东国这美人计用得真是不错
东国势如破竹，不过十日，便一路攻到了都城
人心惶惶
璟辰率军防卫都城
曾经繁华的都城，在短短几日变成了荒芜的街道，街上横屍遍野……
军队节节败退
百姓们哭喊着，却没有人能帮他们
天子不仁，不保四海；诸侯不仁，不保社稷；士大夫不仁，不保宗庙
国君若是不仁，纵有百名骁勇善战的将士，和上万的军士，国家也会灭亡
璟辰身上受了很多的伤，却依然咬紧牙关奋战到底
只因……他身後的土地是他长大的地方，那里有他的家人、他的朋友，和他许多的回忆
所以不管自己受了多严重的伤，他依旧厮杀着敌军
这里……是他用尽x命都想守护的地方
如果自己能让许多百姓获得活下去的机会，他不会吝啬於自己的生si
只是心里又有那麽一丝不甘，和失望
「宰相」一人可撑船，孤臣无力可回天
君子应行仁政，下达的命令才能风行草偃，使百姓们信服，国家强大
而上位者之不德、不仁，为什麽要将士们和百姓来承受？
看着身旁的士兵和人民在刀剑的碰撞声中倒下
如今似乎是没有机会了，但如果今日国君是他
他定ai民如子成为明君，使国家日益强大
可惜，那是「如果」，实际上根本没有如果可言
他的心脏被刺入一剑
血淋淋的身躯倒在地上
那位最勇猛的将士闭上了双眼
不过其实并没有感到疼痛
回到现实，幻境教给他的
是身为一位贤君的重要
－－－
“这可不吗？你没听张大娘说徐大人被当朝宰相上奏，说是亏空朝廷好几年治理惠州的预算”
“徐大人一向为官清廉，又怎麽会做出这种事”妇人辩驳
“有句话叫「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怎麽知道清廉不是装出来的？”另一位妇人特别加强语气，想增加信服力
妇人略为停顿了一下“……那就算是装的总不可能没有露出马脚吧”
“哎……这你可就不懂了，亏空这麽一大笔钱，又怎麽能不谨慎再谨慎呢？”
这次妇人倒是说不出话来了
集市上一辆马车向前行驶着，车内的少nv听着街边妇人们的对话心情逐渐沉重，眼帘低垂
马车在一座高雅朴素的大宅门前停下，芝兰抬脚跨过门槛
“小姐，你回来啦，老爷和夫人少爷在等你吃晚饭”
芝兰微微一笑“嗯，我们走吧”
她一踏入厅堂看见的便是一脸疲惫的父亲，而母亲亦是满面愁容
这般景象连续出现了好几日
不过这副景象中倒是有个特例
她的哥哥拿起茶杯一饮而尽
脸上不见丝毫忧虑和疲惫
她在这沉重的氛围中试着微笑，直到将嘴角调整至一个满意的弧度方才开口甜唤“爹娘、哥哥，我回来了”
父亲眼中闪过光亮
母亲温柔的看着坐到自己身边的乖nv儿
一家人和乐融融用过晚饭
芝兰夜半睡不着，想着去後院散散步，却见到一个披着黑se斗篷的男子快速的从长廊另一头走过
好奇心驱使之下，她小心的跟在男子身後，生怕一不小心发出了声响
男子来到後院的小门，轻轻推开一道小缝，和门外之人轻声交谈
芝兰躲到一棵大树後
“如何？东西您用到了吗？相爷说了，事成必有重赏！”
男子拉下斗篷帽，露出一张熟悉的脸“那是当然，再劳烦你交给相爷了”
芝兰扶着大树的手轻轻颤抖，眼眶sh润
只因，那个穿着黑se斗篷的男子，正是她的哥哥－－君砚
她亲眼看着他从袖中掏出一本书，递给门外的人
见东西到手，自然识趣的离开门外
她万没有想到竟然会是自己的哥哥让父亲背负贪官的骂名，还令府中上下在外抬不起头
君砚似乎察觉了异样，看向树下“谁在那里？快出来！”
芝兰意识到自己被发现，屏住呼x1不敢作声
脚步声在身後响起，一步一步向自己走来
芝兰知道大抵是躲不过了
终究还是受不住这般煎熬，转身正对君砚“哥哥……为什麽……为什麽是你啊？！你可知府中上下这些日子以来受尽旁人冷眼相待？也是他人茶余饭後的闲话！”
君砚看着眼泪从芝兰小脸上滑落，一时竟无言以对
他久久才悠悠开口“你哥哥我参加了两次科举，整整花了六年！可是当别人成功考取功名时我名落孙山；别人成为清官备受百姓尊敬时，我在这府中看书，我没办法、也不想再这样耽搁下去……”
芝兰强压下怒火，语气平淡“就因为这个？”
“什麽叫就因为这个！？也对，你不是我，又怎麽能指望你懂我的心情！”
这句话彻底让芝兰的情绪爆发“是！我是不是你，可是你告诉我，哪一次你在准备科考时我和爹娘不是陪着你一起？爹爹俸禄虽不少，可大半部分都拿去帮助贫困之人，每次给家里的家用实在是不多”
说着抬头看向君砚的眼睛，她想知道，他究竟还有没有一些良心“你可知道，每当娘亲在集市上看到自己喜欢的衣服却都不买，我问她原因，她说是为了让你多买几本书；爹爹有喜欢的菜也不会吃太多是因为你也喜欢吃那道菜，他说只有好的身t才能好好读书，所以都会把你喜欢吃的菜留给你。还有，爹爹不管再累只要你问他学业，他哪一次不是仔细的教你？！”
君砚脑海中忽然闪过几个片段
“娘亲，你的袖口都破了一个小洞了，怎麽还不买新衣裳？”
娘亲一脸慈ai的看着自己“没事，娘亲就喜欢这件，一个小洞而已，稍微缝补一下就行”
爹爹在夜里疲惫的张开双眼，仔细的教导他，从未有过一丝不耐烦
而芝兰……那年新年，年纪尚小的芝兰满是伤口的小手捧着一件崭新的竹青se外衣，水汪汪的大眼看着自己“近来天气愈来愈凉了，芝兰做了一件外衣，做工不算太好，但请哥哥不要嫌弃，哥哥在看书时记得披上，才不会着凉”
当时问芝兰疼不疼，芝兰只告诉自己不疼。直到後来才发现芝兰做外衣时不小心被剪刀划伤，手上其实留了一个小疤痕
片刻的温暖从君砚眼中掠过，露出冰冷犀利的眼神“那又如何？你们即便陪在我身旁又有什麽用，我还不是一样名落孙山？”
“爹娘为了让你准备科考付出了多少心力你难道不知道吗？如果他们知道你做出这种事情，你让他们如何是好？！”芝兰歇斯底里的喊着
君砚有些紧张“闭嘴！你那麽大声是想让府中上下都知道不成？”
後院离有人住的地方有一段路程，虽说有一些距离，可现在夜深人静，芝兰那样大喊也难保不会有人发现
芝兰只觉得眼前之人似乎不是自己认识的哥哥了，不是那个和她一起长大、一起玩、一起闹的哥哥
芝兰心里暗道君砚真是没救了“就算让全府上下知道又如何？我绝不可能让爹爹背负如此骂名！”
君砚一听紧张的失去了理智，快步走到芝兰的身边“你给我闭嘴！你若真要如此，休怪我不念旧情！”
芝兰冷笑一声“不念旧情？！你若当真念及父母、手足之情又岂会让府中上下蒙受此等冤屈？”
一只大手架上芝兰的纤细脖子“你……居然敢……”
君砚简直是疯了一般“有何不敢？！你虽然是我的妹妹，可如今你竟然要阻……”
他像是听到了什麽声音，yu说的话又收了回去“糟糕！有人来了！”
急忙松手，躲到旁边的树下
来人走到芝兰身後“小姐，如今已夜深，您怎麽还在此处？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芝兰抬手擦乾眼泪，转身道“无妨，我睡不着，刚巧听见後院传来声音，便来看看”
那人一听问道“小姐也听见了，那小姐可知道声音从何而来”
芝兰看向幽暗中的树，好似要说什麽，话到嘴边却又变成“许是哪只野猫在抓老鼠吧？先前娘亲的放在庭园的大花瓶亦是被小猫打碎”
“也不无可能，小的便先回去了，小姐可要一起？”
“不了，我再待会再回去，你好好休息吧！”
所幸如今天se昏暗，才没让人看见芝兰颈上的异样
等到来人离开君砚才从树後走出来“你不是说不让爹蒙冤吗？刚才为何不将事情说出来？”
“我的确不想让爹爹蒙冤，只是我也想再给你一次机会……”
“就别有下次了……好吗？我保证绝对不说出去，你能变回以前的兄长吗？”她的语气带着恳求
君砚装作听了进去“好……是兄长的不对，是兄长的不对，我保证以後不会了”
他的眼泪从眼眶落下“傻丫头，兄长刚刚不该那样对你的，还疼吗？”
“只要你变回之前的兄长，便不疼！”芝兰拉过君砚的手
她也不知道因为心软而做出的选择对不对，是选择也是赌注
只是待到一个月後才知道，原来她输了
而要付出的代价，她真的承受不起
那一日，官兵闯入府中，杀了好多好多的家丁和丫鬟，她的爹娘在她眼前以贪w的名义被当场杀si，而他的哥哥只是在旁边静静的看着
没有打算反抗或阻止，就只是那样……似乎默许着一切发生
看着眼前的剑向自己挥来，她抬起头仰望天空，眼中尽是绝望，缓缓闭上双眼……
－－－
书房中，少nv爬在书案上熟睡着
少年走到她身旁轻唤道“乔儿？乔儿？”
见还是没反应，只得用手中的书敲了一下少nv的头
少nv惊醒，嗔怪道“擎桓哥！你怎麽打我？”
“你呀！都被叔叔处罚了，怎麽还能睡着……”
“说到这个我就气！爹爹竟然要我抄一整本nv训，那麽多，我怎麽能抄完，爹爹也真是心狠”
“你还敢说呢？也不知是谁偷偷跑出府中，让大家找了半天？”
“好嘛好嘛，我认错还不行吗？”
又好奇问道“擎桓哥，你怎麽会跑来找我啊？”
“这不是集市上有表演吗？我本想带上你一起的，谁知道你竟然被处罚了”
“啊……我去不了了……擎桓哥你自己去吧！”少nv眼中有着满满的失望
擎桓却摇摇头“我怎麽可能抛下你一个人呢？我向叔叔求过情了，剩下的罚写就等你回来再继续”
少nv闻言眼中露出了满满的欣喜“我就知道擎桓哥最好了！”
擎桓嘴角略略g起，拉过少nv的手向屋外走
今日天气晴朗，集市上人山人海，叫卖声此起彼伏，空气中有gu食物的香味
“哇！擎桓哥，你看集市好热闹啊！”少nv站在前面，回头对擎桓一笑
这个微笑擎桓可让看傻了，呆立在原地
“擎桓哥你快来呀！”
少nv见擎桓站在原地出了神，走到擎桓身旁“擎桓哥？擎桓哥，你在想什麽呢？竟这般出神”
擎桓这才回神，脸上微微泛红“没什麽，你先在这几个摊位逛逛，我去前面给你买些你ai吃的”
“谢谢擎桓哥！”
少nv看着擎桓走远，转身逛起摊位
不料却被戴着黑se头巾的一群男子盯上
“大哥，你看那个nv子长的十分标致、穿着低调中却带着贵气，应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千金”
“是啊，我看到时候钱到手了也别把她放走，留着嫁给大哥！”男子坏笑道
“那好，就依你们两个说的办！待刚才走在她身旁的男子走远些我们再行动，大夥先准备准备！”
几人算准时机上前抓住少nv，少nv惊呼“啊！救命啊！救救……”
街上的众人围绕在旁边看戏
最後一个我字尚未说出口，抓住她的男子却已掏出一把匕首横在少nv颈侧
“你再给爷叫半个字试试看！”
她抱着希望看向旁边的人，泪声俱下“求求你们救救我！”
有人打算出手相助，但一众小弟却亮出匕首，吓得众人连连後退
“小娘子还真是不解风情啊！跟着爷有什麽不好？你如此好看，爷不会亏待你”说罢露出那令人恶心的笑容
旁边的小弟道“大哥都这样说了，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泪水在眼眶打转的少nv，见其他人救不了自己，绝望的泪水终於落下
此时一道铿锵有力声音响起“如今的劫匪可真是大胆！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强抢民nv！”
少nv抬眸看向声音来处
一位青衣少年挺直身板，挡在劫匪前方
“呦？这是想英雄救美？那还得看看你有没有这等本事！”
“今日手上虽无刀剑，不过赤手空拳倒也可以”
“那好，兄弟们上！”
几人挥着匕首上前
抓住了一名劫匪拿着匕首的手，将其手腕一折推倒在地，匕首从手中飞出，落在地上，滑到一旁
随即又蓄力向後一踢，踢中身後劫匪的膝盖，劫匪跌坐在地
向头部挥出一拳，夺过手上的匕首，向旁边丢去
剩下的一名劫匪拿着匕首的手从空中落下，划伤少年手背
少年向上一跳，快速的在空中向後一翻，来到劫匪身後将劫匪的手臂向後折，抬腿踢向劫匪背部
少年看向抓住少nv的劫匪“怎麽？换你吗？”
见三名小弟都倒在地上，劫匪也吓到了，将少nv推开“今日算你走运！兄弟们，我们走！”
少年急忙扶住少nv
四人落荒而逃
“多谢公子相救，小nv子感激不尽”少nv向少年一拜
“小事一桩罢了，姑娘不必行此大礼”伸手扶起跪在地上的少nv
少nv从怀中拿出了一枚白se手帕“公子……你的手受伤了，我帮你包紥可好？”
“有劳姑娘了”
少nv仔细的包紥着伤口，少年低头看着少nv
待擎桓回来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幕“乔儿，这位公子是谁？”
听到擎桓声音的乔儿，抬起微红的双眸看着擎桓，委屈的泪水瞬间蓄满眼眶“……”
“诶！好好的怎麽就哭了呢？没事没事，乔儿不怕，告诉擎桓哥刚刚可是发生了什麽事？”他轻抚着背部安慰乔儿
来到集市那刻，乔儿心情还是非常好的
刚受到惊吓的乔儿一句话也说不出，只得低头拭泪“……”
还是青衣少年替她说了事情的经过
擎桓听後随即向少年道谢
三人分开，擎桓和乔儿向回府的方向走去
“擎桓哥，我想请你不要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爹爹和娘亲可以吗？”
“这个……”
乔儿见擎桓似乎有些犹豫，於是问道“擎桓哥可是有什麽为难之处？”
“我……要离开这里一段时间，今日发生之事若不告诉叔叔、阿姨，我怕没有人保护你”
“离开这里？！那擎桓哥你什麽时候回来？”乔儿觉得这件事更让她在意，不告诉爹娘只是怕他们担心
“最短半年，至多……两年”
“这样啊……”
两人底着头走在同一条街上，情绪有所类似，却又有些不同
不久，两人在一座大宅前停下脚步
“到了，你进去吧”
“擎桓哥不进来坐坐吗？”
他摇摇头“不了，知道你怕叔叔、阿姨担心，若见到我指不定要问今日集市之事，况且还得回家收拾东西”
刚走出几步距离，擎桓又回过头“你可一定要来饯别宴哦！”
乔儿用力点了点头，代表着两人许下约定
四季递嬗，两年时光如白驹过隙怱然消逝
其实消逝的何止是时间，擎桓因为家里经商离开家乡也已两年有余
乔儿和擎桓原先也是有联络的，三不五时便写信给擎桓，直到一年半前乔儿寄出的信迟迟未收到回覆，两人才彻底断了音讯
大街挂满了红se的灯笼，蓝衣少年用怀念的眼神张望着四周
红se的灯笼看着十分喜庆，似在欢迎少年的归来，少年不禁好奇这灯笼从何而来
眼角余光瞄到从旁边走过的青年男子手中拿着个红袋子，里面似乎装了什麽，看起来沉甸甸的
少年走到他面前问道“这位兄台，请问这大街上为何挂着这麽多红灯笼？”
男子热情回答“小兄弟，你竟然不知道啊？今日乔府办喜事啊”
擎桓担心自己听错，又问“乔府？！是乔府在办喜事？”
“是啊，今日乔府千金出嫁，还发了两斤米给我们这些左邻右舍呢！你也快去沾沾喜气吧！”说完便喜孜孜的离开了
擎桓简直要疯了，急忙往乔府的方向冲
待他匆匆赶到，一群人挡在了乔府门口，在人群中的擎桓看见了从宅子中走出的小乔
她一袭红衣，头戴凤冠、手执喜扇，缓步走向喜轿
“这乔府千金可真美啊！”
“呦呦呦～你们瞅瞅那八抬大轿啊，新郎倌一定十分疼ai新娘”
“对啊！新郎是谁？”擎桓脑中忽然闪过这样一句话，向接亲队伍看去
那人骑着一匹jg壮宝马，眼带笑意的看着走向轿子的小乔
擎桓在脑海中翻找有关这个人的记忆，心中暗道“是他？曾在集市上救过小乔的那位少年”
因为思念，所以经常回忆着和小乔相处的时光，才对这件事印象深刻，毕竟他还是第一次看小乔哭得那麽惨
“小乔！小……”刚准备叫第二次时，却又见两人相视一笑，眼中尽是喜悦和幸福
擎桓垂下眼帘默默呢喃道“她很幸福啊……”
他将她的眼神看得很清楚，从小到大她从未用那种眼神看过自己，也是在此刻忽然明了“你不喜欢我，对吧？”
再次抬眸，擎桓已眼泛泪光，他想再看她一眼，把心ai的她烙印在心底
他最终还是不想忘记她的
再看一眼吧！我要把你烙印在心里，从今往後再不打扰：
这便是我对你，最好的祝福
“小乔，你一定要幸福啊……”
“起轿～”
看着她上了喜轿，擎桓落寞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之中
只是刚一转身，泪水便潸然落下
我掉了好久的眼泪，似要将这些年的喜欢和思念，一gu脑的倾泻而出……
－－
擎桓睁开眼，感觉眼角有些sh润，伸手0去泪水竟真的挂在眼角
“感觉好真实啊”离开幻境的擎桓心道
凌玥喜道“大家快看！擎桓醒了，大家都离开幻境了！”
一众人瞬时围绕在擎桓身边
“哎呀！不错、不错，小娃娃们都完成试炼了啊！”太一仙尊颌首赞美
璟辰问道“仙尊，先前说的法器在何处？为何我们并未拿到法器？”
“小娃娃们你们别着急，我这就让两位仙君带你们去召唤出法器”
盈翎和楠竹领着众人来到了玄极宗後山的一处法坛
法坛不大，由石材制成，上面只有三个台子，中间有一个大圆台，为整个法坛最高之处
旁边两个小圆台分布在大圆台左右两侧
仔细一看，整个法坛雕饰了夜空中的各大星宿，其实算是十分雅致
只是被覆盖上青苔，因此看着不太不起眼
五人围绕成一个圆圈盘坐在大圆台上
盈翎和楠竹分别站在两侧小圆台开始掐着指诀向五人施去法力形成一个结界，两人齐声道“苍天在上，后土在下，日月为监，我玄极宗五位弟子入涤心幻境，今功成归来，请让我们召唤出法器，好仿先人之举守护雾淞山万千生灵！”
语毕，法坛围绕的法力瞬间增强，一道紫雷击落在结界圆顶之上“唤器阵，起！”
五人身前出现一道白se光芒将法器从t内召唤而出
五件法器分别从五人t内被取出，流溢在法坛四周的法力消失
众人开始端详起面前的法器
“这是……笛子？”凌玥疑惑问道
盈翎点头“是，此法器名为玉衡笛”
楠竹接着为众人解释“烨琛的法器名为天枢剑；璟辰的法器名为天机枪；芝兰的法器名为天璇扇；而擎桓的法器名为开yan刀”
说完楠竹皱眉和盈翎对视一眼，五人忙着看自己的法器，并未发现两位仙君的异样
“还有两个！”芝兰忽道
“姐姐，什麽东西还有两个？”
璟辰解释“天枢、天璇、天机、玉衡、开yan，乃是北斗七星的名称，而现在还少了两个天权和瑶光”
楠竹道“不错，剩下的两件法器是天权鐧和瑶光绸，只是如今尚不知他们的主人是谁”
烨琛好奇问道“敢问仙君，以北斗七星命名可是有和含意？”
“众人皆知，斗杓东指天下为春；南指天下为夏；西指天下为秋；北指则天下为冬。以北斗七星为名便是希望你们能守护雾淞山的众人，为迷茫之人寻找方向”
“而有传闻曰五百年後雾淞山将会有一场战争，生灵涂炭，唯愿届时你们能以你们的力量守护雾淞山。你们，能做到吗？”盈翎眼带希望看着众人
五人齐道“弟子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