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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行?放晴

 

穿越六:因为天气原因,高尔夫没打成,回去的路上开始落雨点子,徐谨礼在车上不禁思索小姑娘下雨天会在哪里。按照她的性格,或许只会留在家里,也可能是在哪个安静的地方待着,总之不该是他家楼下。还浑身湿透、嘴唇破皮、哭肿了眼睛,那么可怜地看着他。徐谨礼想都没想就朝着水苓走过去,把她抱在怀里,女孩揪着他的衬衫哭个不停,委屈的哭泣声落在他耳中比雨伞上的雨点声还要沉,直直地砸进他心里。徐听云看见水苓淋了个透顶吓了一跳,差点没忍住:“妈……妈呀,姐姐你怎么淋成这样?”“听云,去拿一套你的衣服给苓儿将就一下”徐谨礼对徐听云说完,低头看着水苓,“先去洗洗吧,不然会感冒。”水苓抽噎着点头答应他,去了浴室。徐听云等水苓走进浴室之后,立刻围到了她爸身边:“爸,妈咪怎么啦?怎么哭了啊?”徐谨礼摇摇头:“我遇见她的时候她就那样站在楼下,什么都没说,只是在哭,可能……可能是和家里或者和男朋友闹了矛盾。”徐听云双手合十,格外虔诚:“希望是后一种,我求苍天让他们分手,那狗东西配不上我妈咪。”“等她出来再说吧,如果她实在不想说,也别问了。”徐谨礼说完起身打算去煮点红糖姜茶。徐听云点头:“知道了,我点到为止。”水苓在洗澡的时候就觉得自己冲动了,她什么话都没说,就那样哭着过来,现在这样留在人家家里又算什么呢?洗完之后,她不知道打开门如何面对徐谨礼和徐听云,站在浴室里转圈转了半天,转得裤子一直滑着向下掉。徐听云的t恤能到她大腿中部,短裤因为没有松紧带,穿着像七分裤,一松手就能掉下去。于是当门打开时,徐听云看水苓提着裤子,水苓看徐听云拿着吹风机,四目相对,沉默了两秒。徐听云朝她咧嘴一笑:“我给你吹头发。”“没事,我可以自己来。”水苓伸手想去接过她手里的吹风机,刚一松手裤子就岌岌可危。徐听云朝她撒娇:“哎呀,我来嘛我来嘛。”为了保住裤衩,水苓答应她。等徐听云给水苓吹完头发,徐谨礼把温热的红糖姜茶递端水苓,让她喝一点。水苓双手接过和他说谢谢,小口慢慢喝着。徐听云收完吹风机回来,坐在她身边,小心翼翼地问:“姐姐,今天为什么那么难过啊?”水苓沉默了一会儿实话实说:“和男朋友因为分手的事发生了一点矛盾。”徐听云内心激动不已,捂住了嘴,好一会儿又小声说:“那分了吗?”水苓点点头:“嗯,分了。”徐听云已经忍不住要翘嘴了,但是妈咪还在难过,她不能表现得太开心。思来想去一把抱住了水苓,蹭着她的脸颊:“拜拜就拜拜,那种人一看就不行。”水苓听她这么说想起了邓绍对他说的那三个字,心里又开始反胃:“嗯,是我眼光不好。”徐听云宽慰她:“嗐,谁这辈子还没有看走眼的时候啊……不过姐姐,你考不考虑我哥?父母双亡身体好,有车有房开超跑,关键还性格好疼老婆,真的真的,你考虑考虑嘛。”不然她就没有出生的机会了。不知道徐听云怎么又一下子提到这件事,水苓闷着个红脸没说话。徐谨礼刚刚把水苓的衣服拿去洗衣机清洗烘干,没听到她们的对话,等他过来的时候就看见徐听云把水苓抱在怀里,小姑娘脸通红低着头。以为是徐听云和水苓开了什么玩笑,徐谨礼怕水苓不好意思:“听云,别老缠着苓儿。”“好——”徐听云拉长声音答了一句,随后跑到徐谨礼凑在他耳边说,“爸,妈咪分手了。”徐谨礼看了看喜不自胜的徐听云,朝她微微点了一下头,没说什么。看样子今天那么难过确实是因为和男朋友闹矛盾,徐谨礼看着沙发上乖乖坐着的女孩,心中除了怜惜还有嫉妒:不是没那么喜欢吗?那样的感情也会让你这么难过吗?他算什么东西!他凭什么呢?但他什么都没说,徐谨礼来到水苓身边坐下,温声道:“衣服不用多久就会洗好,你可以先和听云玩玩,等你想回家了我送你回去。”水苓想起在楼下对着他哭的事,还在难为情,抬头看着徐谨礼说了句:“谢谢您。”随后低下头捏着t恤的衣摆。看着她嘴唇上那一点破皮,徐谨礼皱了眉:“用不用上点药?”水苓抬头问他:“什么?”徐谨礼点了点他自己的嘴唇:“破了的地方。”想起这事,水苓还有点难堪:“不,不用。”徐谨礼看着那格外红的一点,想舔上去,他收回目光:“好。”徐听云刚刚去调了一下投影仪,今天不用上课,她想和水苓一起看电影。徐谨礼去了书房,没和她们一起,脑海中水苓在暴雨中望着他的样子挥之不去,拨通了杜助理的电话:“再查一下那天说的那个男孩,查细点。”水苓和徐听云正在看《银翼杀手2049》,看了还没多久,徐谨礼就敲了敲门。“进。”徐听云答。“苓儿,你接到你爸的电话了吗?刚刚打到了我这里,手机是不是进水了?”徐谨礼突然接到水苓父亲的电话还有点意外,她爸担心女儿,联系不上,想问问水苓在不在他那。刚巧水苓真的在他身边,所以他安慰了一下水苓父亲,让他别担心,待会儿送她回家。水苓这才想起来,她以为自己的手机是没电了,原来是进水死机了,他们肯定着急了。“我爸妈肯定着急了,不好意思,下次陪你看完好不好,今天我要先回家了。”徐听云朝她扬下下巴:“好啊,明天见。”徐谨礼去洗衣机那把洗好烘干过的衣服拿出来,准备拿给水苓。水苓在镜子前想重新扎一下头发,没两只手不好弄,干脆放了裤子,想扎完头再说。结果徐谨礼过来的时候,刚巧看见小姑娘裤子掉在地上。水苓一转头看见徐谨礼,心态爆炸,恨不得当场换个星球生活。“抱歉。”尽管徐听云的衣服对于水苓来说很长,他什么都没看见,依旧道了歉。水苓接过他手里的衣服,“哗”得一下关上了门,躲在了门后皱成苦瓜脸:太尴尬了,救命,刚刚为什么没关门,大社死……等水苓再把门打开,小姑娘抬头看他,眼中有羞恼之意,抬起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徐谨礼低头看着她:“这是什么意思?”水苓欲哭无泪,羞耻张口小声说:“给您施个法,能不能当作刚刚什么都没看见。”

徐谨礼笑笑:“嗯,挺有效的,刚刚发生什么来着?”“什么都没有!”水苓抢答。徐谨礼眼带笑意:“好,你说没有就没有,小神仙。”原本送水苓回家,徐听云经常会跟着,但是今天她特地在门口给徐谨礼眼神暗示:争气啊爸!妈咪好不容易分手了,我就不打扰你俩二人世界了。徐谨礼当作没看见,带着水苓下楼。等他们上了电梯,徐听云回到家独自叹气:“我爸这种strong男(梗)到底是怎么追上我妈咪的?”车速很平稳,徐谨礼没多久就开到了水苓家小区的车库里,解开安全带正要下车打伞给女孩开门的时候,水苓突然出声:“我今天分手了。”外面大雨滂沱,车内针落有声,女孩的话很轻,却比雷鸣清晰。徐谨礼的手又收了回来,他回头看着水苓:“你知道你现在和我说这句话意味着什么吗?”水苓原本心态平和,一说完这句话,面热心跳,不敢抬头。听到徐谨礼问她,怯生生地看了他一眼。徐谨礼语气和缓:“苓儿,之前不想多说是怕你有男朋友会感到不适,但我没有变过,现在我再说一遍,我喜欢你。”一手摸着女孩的脸颊,徐谨礼另一手撑在女孩的座椅上靠近她:“我要吻你,如果你不愿意,可以躲开。”水苓心头小鹿直撞,默许地闭上了眼,随后感受到了男人微凉的嘴唇。徐谨礼一开始吻得很轻柔,后来舌尖擦过她嘴唇上破皮上的那一点,不自觉力道重了些,吻得更深。水苓承受不住这种汹涌的吻,逐渐喘不过气,实在忍不住偏过头气喘吁吁。徐谨礼捏着她的下巴,亲在她的脸颊上,终于能叫她那个许久未提的称呼:“乖乖……”语气缱绻亲昵,水苓的脸一下子爆红:“您……您一下这样叫我,我不习惯……”徐谨礼笑笑:“次数多了就习惯了,另外,我能有个名分吗?嗯?”水苓差点忘了这茬,她还没答应他,没答应就让人家亲,她以前是这么没有原则的人吗?她实在不好意思:“……会不会太快了?毕竟……我刚刚分手。”反正已经分手了,徐谨礼并不慌:“那就慢慢来,不差那一点时间,但这回能不能把我放在第一顺位?”水苓听他这么说,有种自己是小渣女的感觉,辩解道:“没有别人……”徐谨礼笑说:“噢,这样的话,考察期长一点也没关系。”等到了家里,水苓和爸妈解释完回房间趴在自己的床上,头立刻扎进了被子里,开始冒热气。明明徐谨礼都走了好久了,她怎么现在还心跳这么快?这就是喜欢的感觉吗?似乎对心脏不太友好,过劳。徐听云在家已经开好红酒准备等着她爸的捷报了,结果回来之后,徐谨礼说还没有成,她再次两眼一黑:“不是,爸,你说说这大雨磅礴的氛围,我妈咪又是刚分手,心里正脆弱,您怎么就,啊?连个名分都没捞上呢?我亲爱的爹地,我对您很失望。”徐谨礼走到她倒好的红酒边,漾起酒杯喝了一口,笑笑没说话。徐听云心里抓狂:“爹,咱别玩装深沉那套了好吗?算我求你的,你倒是狠狠追啊!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万一我妈想吃回头草呢?”徐谨礼饮尽,放下杯子:“我不会给他这个机会。”徐听云看他这话才放下心来:“那您打算怎么办呢我请问?小的听您指挥,指哪打哪。”徐谨礼难得看见徐听云狗腿的一面,觉得好笑:“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做好你做好你惯常做的就行。”第二天,水苓到徐谨礼家门前,在门口站了好半天,紧张得不行。徐听云老早就在门口监控屏上看见她了,看她半天不进来,主动打开了门,以一种嬉笑的语气给她鞠了一个夸张的躬:“欢迎光临,公主请进!”水苓既好笑又害羞:“别闹。”徐听云朝她眨眨眼:“好的,公主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徐谨礼笑着看着她俩,徐听云性格跳脱,经常能逗笑水苓。孩子忍不住想亲近自己母亲,他也不会拦着。水苓一抬眼看见了徐谨礼,心跳过快的感觉又出现了,她拉着徐听云的手快步走向书房:“走,我们讲题去。”徐听云看她头都不抬,吭哧吭哧走在前面,等进了书房,徐听云才忍不住问她:“你不见见我哥吗?”水苓看着试卷,目不斜视:“还是学习最大。”徐听云看她那么认真,酸楚得闭上眼,一瞬间受够了这些弱智题目:“姐姐,我要是骗你你会不会生气啊?”水苓听她这么一说,愣住了:“什么啊?你说呗。”徐听云有点怂:“我怕你生气……”“是什么事?大事小事?”“不算大事,但是好像也不算小事。”水苓看她心虚地低下头转着眼珠:“是不是……家教的事?”徐听云一瞬间犹如五雷轰顶,雷了个外焦里嫩:“啊?你知道了啊?”一个月的课,水苓能从一些徐听云发呆时的细节中发现,这个小孩其实很聪明,但是她收了钱就该做好自己要做的事,所以一直没有多问。因为水苓慢慢看出来了小孩主要目的是想和她相处,她也喜欢徐听云,所以没有把这种欺骗当成冒犯:“你……学习好到什么程度?”徐听云一边抬不起头一边低声回答:“高中奥赛第一、欧几里和竞赛和gas竞赛第一……”水苓拿着手里的试卷问她:“啊……那这些是不是在你眼里……”徐听云羞愧地点点头:“嗯……”水苓叹了一口气:“……听云,我突然有点生气了。”想到小孩聪明,没想到聪明得这么离谱。徐听云一听她说生气就慌了,连忙拉着她的手:“对不起,给你道歉,求求了,不生气好不好。”她撒娇时像只萨摩亚,水苓一向好哄:“那试卷这些怎么办呢?我还是你家教呢。”徐听云听她不生气了,顺着说:“改一改,陪我玩好不好。”“可以,但是我不能再收钱,不然我过意不去。“这个你得和我哥商量,这些都是他定的。”水苓无奈笑笑:“所以你们俩到底是什么时候认识我的,需要费这么大工夫……”徐听云叹气:“这个不方便说啦,不过确实认识你很久了,只是你不知道。”第一次被这么隐瞒,对方动机不纯、处心积虑,但是水苓不生气。因为眼神和日常相处的细节做不了假,那些夹杂在生活点滴里的情谊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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