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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去把你的狗碗叼过来

 

多年养成的生物钟让夏佑在凌晨五点醒了过来。恍惚了几秒才记起了如今身在何处。他想起身,却觉得眼前的事物都在摇晃,浑身软绵绵的提不起劲儿来。但他却不敢让自己休息,先生昨晚的话言犹在耳。他不能失去了这个来之不易的服侍先生的机会。

他不清楚先生的喜好,观察了一下厨房的食材后打算熬点菜粥,再煮两个鸡蛋。这样的早餐虽然单调,好歹不容易出错。

昨天睡了一天,洛川难得没有赖床,比闹钟早了一分钟就醒了。他打着哈欠开了卧室门,差点被门口跪着的夏佑绊倒。

“好狗不挡道,滚开!”洛川这是一时忘了自己名下多了个奴隶。他那无处安放的起床气一下子被激发了出来,狠狠踹了夏佑两脚。

“对不起,对不起,贱奴该死…”夏佑被踹得一个趔趋,顾不得肩头的疼痛,只一个劲儿磕头。他实在是头晕的厉害,脑袋就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没想到才在先生门口跪了半个小时就睡过去了。

洛川狠狠瞪了他一眼,就往隔壁卫生间走。夏佑赶紧手脚并用的跟着挤了进去,迅速在马桶边跪好。

“贱奴…服侍您…如厕…”先生的目光太冷了,夏佑打了个寒颤,颤巍巍地小声开口。

洛川属实没有想到这个奴隶能这么不要脸,“怎么?平时喝别人一泡尿给你多少钱啊?我穷,我可付不起。”

夏佑愣了一下,眼眶一热又要哭了,小小声的辩解着:“不……不是…”

洛川只觉得这小奴隶虚伪极了,不由讥讽道:“不是为了钱?那就是好这口儿咯,那就去把你的狗碗叼过来吧。”

“…是。”夏佑心里说不上来的委屈难受。昨晚先生说一切照规矩来,他这些年在城主府便是这么服侍袁三少的啊。一边在心里反思自己的言行不够谦卑温驯,一边回杂物间叼了自己的碗重新跪到了先生面前。

洛川觉得这样贪慕虚荣的奴隶就该要好好羞辱一番,自然对他不会客气怜悯。一泡晨尿将夏佑捧过头顶的碗装了个满满当当,溢出来的一些直接落到了夏佑的头上。

“大冬天的,喝热的暖胃。”洛川抖了抖阴茎,甩干净最后两滴尿液,还在夏佑脸上擦了擦才拉起裤头。

“谢谢您的赏赐。”夏佑觉得还是先生比较讲究,明明可以直接尿到他嘴里的,还得让他用碗喝。

洛川可没兴趣看,自己胡乱洗了把脸便出了卫生间。

餐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餐,只是简单的菜粥,鸡蛋,还有一小碟烧麦。他夹了个烧麦放进嘴里,味道一般,但也让他第一次觉得家里多养个奴隶似乎也有点好处。

夏佑喝完了先生的赏赐,老实说,倒是让饿了一天一夜的肠胃好受了些。他又仔细清理干净了卫生间,简单清洗了一下自己,才爬回了餐厅。

“这么快?不会是偷偷倒掉了吧?”洛川喝了两口粥就嫌弃的放下了勺子。

“贱奴不敢的…先…您赏赐的…贱奴都视如珍宝。”夏佑咬了咬唇,小声说。

“虚伪!”洛川不削地扫了夏佑一眼。

夏佑心里有些委屈,可又觉得先生说的对。他这么低贱这么脏,自然是做什么都是错的。没法取悦先生,是他没有本事,全是他的错。

“难吃死了,你该不是为了自己多吃几口故意做成这样吧?”早餐的卖相一般,味道中规中矩。洛川吃的差不多了还是忍不住指了指剩下的半碗粥和烧麦想羞辱他一下。

“没有…贱奴不敢糊弄您的…贱奴会好好学的,对不起…”夏佑急得爬到了洛川脚边,连连磕头。他从昨天起就一直不太舒服,昨夜也睡得不安稳,总是担心这一切都是梦,梦醒了他就又回到袁家,继续无尽的苦难磋磨。加上他的那点儿厨艺也没什么机会练习,做得时候就更是紧张的不行。

“我看你除了卖屁股挣钱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本事了。”洛川竟然有些受不了夏佑那可怜兮兮的样子,嫌弃的躲开夏佑抓着他裤脚的手,起身收拾了一下就打算出门。

夏佑对于先生的羞辱只默默的一一承受着。虽然很难过想哭,却一滴眼泪也不敢轻易流下。是他自己太蠢笨了,什么都做不好,先生还肯留下他就是恩赐了。他得乖乖听话,好好学习厨艺和家务活儿,伺候好先生才是紧要的事。

伺候先生换了鞋出了门。夏佑心里绷紧的那根弦才放松了些。他长长舒了一口气,看着餐桌上剩下的早餐犹豫了一下。先生虽然不满意自己做的早餐,但好像没有罚自己禁食。所以最后,他还是把餐桌上已经凉了的半碗粥和一个烧卖吃了。

长久的饿肚子生涯,使得他的胃有些娇弱。凉粥喝下没多久就有些胃疼,直冒冷汗。他缓了许久才有了些力气,便不敢耽搁时间,开始收拾屋子。只是他依旧头晕眼花,效率实在称不上高。往往干上半个小时就要休息十分钟。不然就会喘得厉害,眼睛也恍惚的看不清东西。

————

洛川刚到单位没多久,何经理就晃悠到了他的工位。盯着他看了看,忍不住八卦:“诶,用的可还舒服?”

洛川有些无语,假装自己很忙,只不清不楚的嗯了一声就算回答了。

何经理只当他是不好意思讨论这些,也不多问了。他家里也养了两个奴隶,便只笑嘻嘻的给他传授经验:“别太宠着了,这些奴隶天生下贱,你打得越狠用得越狠,他还越兴奋呢。要不,改天咱们聚聚,一起玩儿?”

“我…最近手头活有点多…”洛川尴尬的汗都下来了。

何经理看他脸红,也就不逗他了,一副过来人的模样笑着离开了。洛川则是突然没了画图的灵感。他扔了笔,在电脑上操作了几下,翻开了家里的监控录像。

果然,他就说那奴隶是个惯会偷奸耍滑,阳奉阴违的。这会儿趁着自己不在家,还挺会享受的。靠坐在阳台边,悠闲的晒着冬日的暖阳。手上还假模假样的捏了块抹布。

洛川瞪着屏幕看了好几分钟,那奴隶就那么一直晒着太阳。还舒服的闭上了眼睛,半响都懒得动弹一下。

他愤愤的关了电脑,叫了个同事打算去客户那里再沟通一下细节。

————

夏佑去卫生间洗抹布的时候,又用冷水洗了洗脸来提神。太阳穴突突突的跳得厉害,他扶着洗漱台站了好一会儿才有了些力气。只剩下卫生间还没打扫了,他算了算时间,打算抓紧弄完,不然就要赶不上给先生准备晚饭了。

冰箱里的菜不多,夏佑努力回想着以前在训诫所学习厨艺的记忆,还有一些小时候吃过的东西。他摸不准先生喜欢吃什么,但想着冰箱里的菜肯定是先生爱吃的。他计算考量了一番,既不敢做的太多浪费,又怕太简单先生觉得他没用心。

唉,好难啊!夏佑苦恼的皱了皱眉头。等他终于做好三菜一汤,天都要黑了。他又洗了个冷水脸让自己清醒些,便乖乖跪到玄关处等待先生回家。

“咕~”中午什么也没敢吃,跪了没一会儿肠胃就蠕动了两下,腹部发出了抗议声。夏佑吓得赶紧捂住肚子,还安慰它:“要叫就这会儿叫,一会儿先生回来了你可不能乱叫唤。”

话音未落,门锁响了一下,洛川有些疲惫的开门进了屋。瞥见跪在门口的夏佑什么也没说,由着他伺候着换了鞋。

等净了手,洛川走到餐桌前瞅了一眼桌上的清炒小白菜,宫保鸡丁,韭菜鸡蛋和番茄蛋花汤,有些不悦:“倒是会敷衍。”

“贱奴不敢的…”远远跪着的夏佑急忙摇头。他怎么敢敷衍先生呢?可他厨艺真的不太好,而且冰箱里也只有这几样食材了。身为罪奴,他是没有权限单独出门采买的。可惹了先生不悦就是他的错,这些理由都不是借口。

既然都做了,也不可能倒了浪费。洛川面无表情的凑合着吃了,味道一般,说不上好吃,但也不至于难吃。而且他吃着吃着,自己也就反应过来了昨天他没买菜,冰箱里好像只有这些菜了。

他略有些不好意思的继续吃饭,偶尔瞥一眼跪得老远的奴隶,越吃越觉得气不顺,于是不客气的骂道:“跪那么远干嘛?我要吃人吗?”

“对不起…”夏佑含着泪,小心地往餐桌方向移了移。他想离先生近一些的,可他能感觉到先生的嫌弃。而且,他也怕自己的肚子一会儿又叫起来,扰了先生清净。

不许人家靠近的是他,让人家近些的也是他。不管他怎么羞辱,夏佑都是乖乖照做。洛川头回发觉欺负一个奴隶也能这么有趣,没事找事的在屋里扫了一圈,最后指了指墙边的工具箱:“闲着也是闲着。去,挑几样戴上给我看看。”

夏佑下意识就抖了抖身子,箱子里的工具没一件是轻松的。他也不知道先生喜欢看什么,便先随手取了一对有着锋利锯齿,还坠着沉重大砝码的乳夹给自己戴上。娇嫩的乳头瞬间就红肿充血了起来,甚至渗出了血珠。

夏佑怯生生的偷瞄了先生一眼。洛川却是觉得一直盯着人家看好像不太合适,便一边吃饭一边假装翻着手机。

夏佑咬咬唇,又拿起一根戴着长长狐尾的按摩棒。先生心情不快,他也不敢给自己做扩张,转了一下身子,对着先生一手掰开臀瓣,一手握着那尺寸可观的按摩棒硬往后穴里塞。干涩的肠道被强硬破开,刚结痂不久的伤口又一次被撕裂,很快就浸出了血液。但也因为血液的润滑,按摩棒被他咬着牙直接插到了底。

洛川不知不觉也把桌上的饭菜吃了个七七八八。他放下筷子才将目光重新落到夏佑身上。以前也常见到奴隶,少年时期在龙鳞台住那两年身边也有不少伺候的奴隶。可大概是他不喜欢“家里”的氛围,也可能是那会儿太小,对于那些奴隶,他从未仔细去留意过。而今这个才算是第一次真正与一个奴隶生活在一起,他发觉感觉似乎有些不一样。

夏佑忍着疼痛,双手将遥控器奉上。洛川沉默了一会儿,还是接过遥控器,不明所以的胡乱摁了两下。结果刚摁下,就见夏佑身子一僵,弓了弓身子,一脸隐忍的模样。

洛川挑了挑眉,隐约听到了嗡嗡的声音。他颇有兴趣的欣赏了一会儿,就看夏佑很快就跪不稳当了,软绵绵的趴在他脚边,一身都发红起来。薄薄的汗浸满全身,在灯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

“唔…先生…”夏佑体内原本的春药就没解,这会儿再一被挑逗,浑身难受的直战栗。他有些神情恍惚的伸手抓住了洛川的裤腿哀求。

洛川挣脱开他的手,干脆是一脚踩上了他的脑袋,迫使他上半身压得更低,屁股翘得更高,那狐尾垂在股间晃荡,别有一番趣味。

“我说了不许用这恶心的称呼。”洛川不满地加重了两分脚上的力道。他真想问问这贱奴,是不是对着谁都可以摇尾卖乖,谄媚的喊先生?

夏佑整张脸都被压在地板上,鼻子都扁了。呼吸变得困难,脸和脖子憋得涨红。

“唔…对…不起…啊…”夏佑刚养好的手指抠了抠地板,纠结了一下,壮着胆子换了称呼:“贱奴…错了…主人…息怒…”

他的心忍不住砰砰剧烈跳动起来。他喊过袁明徽五年主人,也喊了候玮半个月主人。可他从来没想过这个称呼有一天会有不一样的意思,当他喊出口的时候,会充满了希冀。

洛川不置可否的依旧踩着夏佑的脑袋,只是略微松了松力道。随即把桌上的残羹剩饭全倒在了地上。许久之后,当他回忆起这段往事时,他还是解释不清楚自己当时为何没有排斥这个称呼,甚至莫名其妙的心情好了一些。

夏佑饿慌了,忍受着身下汹涌难耐的快感和头顶的压力,艰难的伸出舌头舔了起来。

“倒是有点儿狗样了。”洛川觉得自己对这奴隶的的态度很别扭。既觉得鄙视不屑,又起了几分捉弄调教的心思。一个人的生活过久了,有个可以偶尔逗乐的奴隶好像也挺有意思的。关键是特别解压,他觉得困扰他一天的工作烦恼都烟消云散了,心情好了不少。

等玩儿够了后洛川便去洗漱了,不过也算良心发现让夏佑把身上的东西都摘了。夏佑趴在地上歇了好一会儿才有了些气力,撑着身子收拾了碗筷去厨房清洗。

等洛川洗完澡,擦着湿漉漉的头发打算回屋睡觉时,夏佑鼓足勇气拦在了门口。他的眼里都是水,眨巴眨巴的特别无辜可怜。

“怎么着?按摩棒满足不了你那骚逼?”洛川瞄了一眼夏佑腿间被按摩棒操得流出来的泥泞水渍鄙夷道。而他浴袍遮盖下的某处已经顶起了一个小包。

夏佑羞愧地垂低了脑袋,可他一整天没有排泄,实在是憋涨得难受。他先忍着腹痛磕了个头,才小心翼翼地斟酌着开口哀求:“求求主人,允贱奴…排泄…”

洛川这才把目光投向他微微鼓起的小腹,还忍不住抬脚踩了踩,成功换来夏佑一声痛呼。他毕竟也是在龙鳞台住过几年的,接触过一些奴隶。加上今天也抽空翻了翻那个奴隶使用手册,所以这会儿也想起来了,奴隶是没有自主排泄权利的,除非主人允许,否则就只能憋着。

他想到今早让他喝的那碗尿,想来这是憋了一天了。一想到他肚子里都是自己的东西,洛川竟然又起了玩乐的心思。于是大发慈悲地打开了卫生间的门。甚至还忘了计较他叫自己“主人”的事。

夏佑没料到这么容易,还愣了下才再次谢恩:“谢谢主人。”

他有些急切地爬进了卫生间,可没想到洛川竟然跟了过来,双手抱胸倚在门框上盯着他。

夏佑又紧张了起来。洛川挑了挑眉,淡淡地说:“怎么?不记得狗是怎么撒尿的了?”

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夏佑真的不想错过。他又咬了咬唇,低头忽略掉主人的目光,爬到了地漏处。纠结了一下后,抬起了一条腿,学起小狗撒尿的姿势来。胯间的性器早已经翘起,可他试了试却不知是因为紧张羞涩,竟然一时尿不出来。

洛川盯着看了一会儿,看夏佑涨红了脸,又因为尿不出来而焦急难受。他到底是没有继续观看下去,扭头就回了卧室。

夏佑这才觉得心里一松,顺畅的解决了生理需求。两颗乳头又肿又紫,像极了熟透的烂葡萄。后穴也是红肿不堪,渗着丝丝血渍。他也不敢再去求药,也怕惊扰了主人休息,只忍着不适简单擦洗了一下自己。好在这样的磋磨他以前也是常体验的,虽然难熬,也能忍着着爬回了杂物间。

昏暗的空间没有灯光,堆放的杂物多是些纸箱旧书,时间久了便有些霉味,并不怎么好闻。夏佑虚掩上小门,倚着一叠旧书当枕头,蜷缩着身子闭上眼睛。一整天都紧绷着神经,好歹是安稳熬过了一天。他疲惫极了,又心里不踏实,迷迷糊糊辗转反侧了许久才睡了过去。

————

次日,洛川单位有事便起得早了些。他洗漱收拾好屋里还是静悄悄的,心里不由有些窝火。觉得昨晚不该那么容易放过那个奴隶。这才来了两天,就学会偷懒了。不过这会儿他也没时间去教训他,只在心里暗暗记了笔账就出门了。

下午难得提前完成了工作,洛川就顺路买了些菜回家。结果一开门他就闻到了一股子烧焦的味道,吓得赶紧往厨房跑去。

厨房灶上锅里的汤已经煮焦,正冒着焦糊的味道。旁边橱柜旁,夏佑靠着柜门歪头睡着了。

洛川火气一下子就上了,先关了火,开窗通风,随即朝着夏佑就一脚踹了上去。他这一脚没太留力,哪知夏佑还是没有醒过来。

夏佑昨夜就发起了高烧,反反复复的,今晨才误了做早饭的时间。醒过来后他就惶恐害怕极了,虽然浑身无力还头疼,依旧不敢让自己再睡过去。他洗了个冷水脸让自己清醒了两分便开始打扫卫生。心里提醒着自己一定要好好珍惜机会,不能再犯错惹主人生气了。可身体状况实在太差,早上和中午又没有吃东西,这才在做晚饭的时候晕了过去。

洛川蹙眉纠结了一会儿,才蹲下身去摸了摸夏佑的额头,好烫!他这才仔细观察了一下,见小奴隶满脸病态的潮红,面容憔悴,眉头紧皱,无意识地偶尔发出一声轻吟。

总不能让人死在自己屋里。洛川有些嫌弃的将人抱了起来,才发觉竟然是格外的轻盈,几乎感觉不到多少重量。肌肤相接,一片滚烫,洛川这才有些忧虑起来,随手便把人放到了自己床上,打算去找点退烧药。

“你忙什么呢?我敲了半天门都不应我?”洛川刚走到卧室门口,就看到了不请自入的余嘉之。

洛川眼睛一亮,拉住余嘉之的手就带到了床边。

余嘉之不明所以,看到床上的夏佑一脸惊讶:“你…你这是舍不得又把人弄回来了?”

“别废话。”洛川拍了余嘉之一下。

余嘉之目光在夏佑身上扫了扫,再望向洛川,意味深长的叹了口气:“你原来这么喜欢这种类型的啊?再怎么玩儿也得注意分寸啊,他这小身板可禁不住你折腾…”

“你废话咋这么多?”洛川知道余嘉之误会了。他也懒得解释,只狠狠白了余嘉之一眼。

余嘉之只能先把注意力转到床上的病人,很快做了简单的检查,忍不住又啰嗦起来:“这起码烧了有三四天了,你咋不早点叫我?看这憔悴的样子,也没好好休息吃饭吧?还有这伤?”

他一边念叨,一边轻车熟路的找来了药物和针剂给夏佑用上。“唉,虽说这奴隶算不上人,但好歹也是条命啊。他这样子应该好多天没有好好休养了,你看,就是这后面的撕裂伤感染了才会持续高热的。”

说道这儿,余嘉之还不客气的瞅了瞅洛川的某个部位:“倒是没想到你这么威猛…”

洛川实在听不下去了,揉了揉眉心:我一会儿就给表叔打电话,让他把你弄回家去。”

余嘉之这下赶紧闭上了嘴巴。他可不想回家,一回去他父亲又要给他定亲。他可还想着找机会在四爷面前好好表现一下,说不定能和四爷进一步发展呢。

夏佑只觉得浑身都疼,软绵绵的钝痛。好像沉溺在深潭之中,不见天光,无法挣脱。

余嘉之又将一支针剂注射进夏佑体内,观察他的反应。见他表情痛苦,微微张嘴唤着“妹妹”“二弟”“罪奴该死”“罪奴请罚”…

“唉,也是个苦命的。”余嘉之忍不住有些感慨,用毛巾轻轻擦掉夏佑额头浸出的冷汗。

洛川也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对人家太苛责了。最后默默去了厨房收拾残局,然后熬了一锅肉粥,做了几道清淡小菜。

于是,等夏佑醒过来时,就见到余嘉之兴奋地笑了笑:“可算醒了,先吃点东西再吃药。能走吗?”他伸手就要去扶夏佑。

夏佑一时没回过神来,等被余嘉之扶着下了床才突然意识到这是主人的卧室,他方才睡在主人的床上?他不是在做饭吗?

“醒了?”刚做好饭的洛川正好进门。

夏佑膝盖一软便跪了下去,声音都在颤抖:“对不起…主…主人…”

洛川身子一顿,暗忖自己有这么可怕吗?他不太好意思面的摆出一副自认为和善的表情来:“先出来吃饭吧。”

余嘉之则是惊诧的望向洛川:“‘主人’?你这是…”

“你吃不吃?”洛川打断余嘉之的话,把人往餐厅推。

夏佑战战兢兢不敢动弹。洛川又瞪了他一眼,他才乖顺的撑着还酸软无力的身子膝行着出了卧室。

桌上已经摆好了三碗肉粥,两荤两素都是偏清淡的菜品。洛川看着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夏佑有些不悦。不过好歹是病号,又有余嘉之在这儿,他收了收脾气,深吸了口气才开口:“过来吃饭。”

夏佑惊诧了抬头看了一眼主人又飞快地低下头。手脚并用的爬到了主人的脚边。这些都应该是他来准备的,可最后却劳累了主人,他觉得自己根本就不配得到食物,还应该受到惩罚才对。

“贱奴有罪,请主人责罚。”他一边请罪一边已经开始在心里盘算自己该有的惩罚了。

“罚?你受得住吗?”洛川盯着虚弱无力烧都没退的夏佑,好奇他哪儿来得底气觉得自己这副模样还能经受惩罚。

夏佑的身子抖了抖,声音小小地回道:“您怎么罚贱奴都可以的…”

“那个…咱们能不能先吃饭…”余嘉之指了指墙上的时间,这一直忙着给夏佑退烧,这会儿都晚上11点了。

“咕咕~”夏佑的肚子十分配合的复议了一声。吓得他脸色惨白,只将脑袋埋在了地上不敢吱声。

洛川有些无力的叹气,将一碗肉粥推到了对面的空位置上,“先起来坐下吃饭。”

“对对对,天大地大吃饭最大。那个…诶,对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余嘉之自来熟的把夏佑给拽了起来,摁到了椅子上。

夏佑飞快瞄了一眼主人的脸色,局促不安的坐在椅子上,绞着手指支支吾吾道:“…贱奴…贱奴夏…夏…”

本来默默喝粥的洛川突然顿了顿,抬眼望向夏佑。夏佑条件反射的就往地上一跪,差点儿再次晕过去。

“夏什么?”洛川语气里带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期许。

夏佑被主人盯得有些发怵,下意识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他是罪奴,夏家当年的事轰动不小。不过他年纪太小,好多细节都记不清楚了,也不知道得罪了哪些人家。

余嘉之一听“夏”姓也紧张了一下,当年车祸发生的时候洛川9岁,那惨烈的现场,目睹父母惨死的状况给他留下来很大的心里阴影。事后便有很大一部分记忆缺失。医生说是他大脑做出的自我保护,有意屏蔽了那些不愿记起的回忆。5年前二爷的人故意引诱洛川回忆起了父母车祸的一些细节,导致他精神崩溃,差点疯掉。后来当年的一切成了讳莫如深的话题,没人敢再轻易提起。洛川也因此和家里闹翻,一个人跑了出来。

余嘉之后悔自己挑起这个话题,赶紧打岔:“菜都要凉了,来,先吃饭…”

“夏什么?”洛川直勾勾的盯着夏佑加重了语气又问了一遍。

“夏…夏佑…”夏佑太紧张了,差点咬到舌头,答完就滑到地上不住磕头。

洛川的眼里闪过一丝失落,他淡淡收回了目光,继续喝粥。是他想多了,这贱奴怎么会是夏凌呢?

余嘉之忍不住拍了拍洛川的肩头,又转头冲夏佑笑了笑,转移话题,“夏佑,好名字啊。快起来,小佑,你多喝点粥。”

夏佑自然不敢动,甚至已经吓得快要哭了。他觉得自己也许很快就要被主人赶走了,或者是被送去回收站。

洛川忍了忍气,将肉粥放到了夏佑面前的地板上。夏佑不可思议的盯着肉粥,眼泪突然就失去了控制,大颗大颗的滚落,声音也是哽咽的:“谢主人赏赐。”

余嘉之看着主仆俩的互动,突然有些羡慕起来夏佑。他也无数次幻想过自己跪在四爷面前的场景,可惜一直不能如愿。想着想着,他突然拍了拍脑门,抓住洛川的胳膊:“光顾着忙了,我忘了正事儿了。”

洛川淡淡扫了他一眼,根本没放在心上。余嘉之急了,将洛川给拽进了卧房才开口:“昨夜我二哥被宣进起云殿尊主寝殿了,到下午我过来时他都还没出来。川少,你要有心里准备啊,龙鳞台肯定会来人寻你回去的。我听说前段时间尊主还特意下旨把季墨北召回去重训了,也该也是在寻你回去做准备工作。”

余嘉之的二哥是着名的心血管疾病专家,这几年一直在御前伺候,负责尊主的身体健康。

洛川鼻子轻哼了一声,“他是死是活关我什么事?”

余嘉之吓得赶紧捂住他的嘴巴:“我的小祖宗,这可不能乱说。那可是你亲祖父,你可是尊主唯一的嫡孙…”

后面的话余嘉之没敢说下去。无论是从余家与南嵘川的关系,还是余嘉之个人对四爷的爱慕,他都是希望南嵘川可以放下执拗回主宅的。这偌大的天下,总不能便宜了二爷三爷他们。

洛川自然明白余嘉之的意思。可他对于权势什么并没有多大的野心,他只想简单自由的做自己喜欢做的事。但方才因为夏这个姓,还是勾起了他一些回忆。

余嘉之本来还想劝说,见洛川突然捂着心口,脸色有些不好,呼吸都急促了起来便知道不该再提主家的事。他赶紧倒了杯水给他,又从床头柜里给他翻出瓶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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