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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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无救浸在这潮湿幽暗的气味里,舔吻地越发卖力。当初二殿下调出那香味时,也是得意洋洋捧在手里让他闻过的,可后来那香膏从盒子里跑到了殿下的腿间,他再每每闻到都是混着那情液的淫味,倒记不起那香膏本身是个什么气味了。

有时候想着他,赤着脚光着腿,在街巷上皇宫里来去,若是受了什么气渴起男人,汁水便顺着光裸的腿往下淌,融了腿侧那抹沉光。若是有风吹起裙角,那勾人的淫靡气味是不是也曾散入空中,甚或是飘散在宫室庙堂里,让身侧的权贵吸起鼻子探究香气的来源。连他坐过的垫子,是不是也沾染过他的气味。他在朝堂上勾心斗角又悄悄夹紧双腿的时候,是想着谢必安的,还是他范无救的。

被夹在中间的人两头流水也两头受堵,削瘦的身躯里泛着漫天的情潮。上头的嘴和下头那张一样,被两条舌头摆弄地汁水淋漓,吞不下也夹不住。攻势甚至有些太猛,让他说不出自己究竟是在被伺候还是被欺负。外头是闹市,百姓人头攒动,也算他的子民,可皇室贵胄却在马车里,一壁之隔,被人夹在中间,分着腿任人舔弄。想蹬蹬腿可是怕弄出动静,想叫两声也被吻回去,扭了两下腰就感受到身后那柄利剑热滚滚抵着他,更渴得厉害。他如密闭的水壶置于烈火上煎熬,不消多刻便泄洪般爆发。

他到得又急又快,浪涛猛烈没过了所有理智,只能瘫倒在谢必安怀里迷离着。范无救猜到他必然泄得快,可还是猝不及防地被喷了满脸。他被他家殿下教导地好,依旧还是埋在裙下把殿下溅在自己腿间的情液和白精都舔舐干净了,又在瑟缩的花瓣上落下轻轻一个吻,才从那裙下钻出来。抹一把被浸湿的下巴:气消了?

早已脱力的人瘫倒着,有气无力给他一个白眼,倒是媚眼如丝。

殿下气难消。谢兄,换你?

范无救平时倒没那么大度,舍得把美人腿间这样好的位置换给谢必安。只是他看见美人上身衣衫半褪,乳尖已变成深红色直直地挺着。原来自己在下面勤勤恳恳干活的时候,两人在上面早已把红豆剥开把玩过。他看着眼热,也想尝尝上面的滋味。

“谢兄倒会快活,不怕让人瞧见。”

“范兄别怪我,是殿下自己扯了领口,让我摸的。”

范无救一起身,下面淫水和香膏的气味随着掀起的裙摆泄出些许,谢必安一嗅到便感到早就挺硬的下身被血流冲得直跳,此刻求之不得,却还是轻手轻脚先把怀里的人抬起来送到范无救手里,看着他又舒服地陷进另一个怀抱里躺下,才挪到美人腿间。

和前辈一样的动作,掀起来钻下去,借着些微的光看清楚了。一塌糊涂。

花缝间兜不住的水液就不提了,那花瓣被吮得东倒西歪微微肿胀起来,闭塞紧致的入口也外翻着,还在余韵里犹自颤抖,平时的浅粉色变成深红,顶端的小珠最可怜,高高立着,肿胀通红,像个半透明的小灯笼,似乎那层稀薄的皮肤不知何时便会破开。

被吸成这样。。。难以想象若是再被触碰会敏感成什么样子。可他是明白他们家这位殿下的,好淫,不怕。

肩上的腿开始踢他。

唔。。。不许看。

想是被范无救玩得急了,淫性又起,催他呢。

谢必安想他想得紧,可是此刻外头人声鼎沸,殿下再荒唐也不会真在这儿就让他入进来。那人没开口,于是他只小心掰开那缝隙,再次亲吻上去。

上面的人长长叹一声,软在范无救怀里。却不得安生,又一颗葡萄送到嘴边。

“我可都听见了,殿下让谢必安尝你的葡萄,不能偏心。”

于是乖乖吃下,再伸出舌尖让另一个人品尝。刚吮了两口便慌忙扭头躲开,精细的眉眼立起来瞪他,唇上水光潋滟。

“怎么了?”胆大的刀客握住他的脸,又蹭上来,下巴上嘴唇边,都是湿粘的,“殿下自己的味道,不喜欢?”

他平时牙尖嘴利,此刻却也说不出什么,脑袋早被烧的一团浆糊,范无救的体温也实在叫人安心。终于想出来一句,刚要开口问胆大包天的侍卫还要不要命,下面的人却已经开始动作,他猝不及防塌了腰往后仰去,潋滟的唇发出悠长的呻吟,于是唇舌再次覆上来他也管不了了,下面也似乎被舌尖插入他也管不了了。

他喜欢让这两人舔。他因着腿间这条多余的缝被父亲视为皇家的耻辱和不详,他就偏要把这条缝隙献在低贱的护卫面前,看着他们一次次心甘情愿跪在他这缝隙面前,看着这条缝隙喷出的水液被他们甘之如饴地吞下。这条缝隙的秘密把他锁在地狱里,他就偏要让它带着自己上极乐。

有些起风,马车上的帘子时不时被风掀开一个小角。车外的人声泄进来,狭小车厢内盛不住的春情也随着溢出去。幸好外头闹市嘈杂,没人听见这一两声暗哑的低吟。

衣角早被打湿了,他泄了一潮又一潮,腿间的舌头也已又换了一轮。伺候的人已经不再替他吮干腿上的汁液,反正过一会儿还会被打湿。他好淫,轻易不停下来,贪恋着那被送上顶峰的滋味不愿意松开腿。伺候的人不急也不累,雷霆雨露,美人恩重,腿间的春水是恩赐,他们甘之如霖般一遍遍舔下,再等着他流出新的。

内宫到二皇子府的路不算远,短短的路程走下来,娇嫩的腿心却已经肿胀,谢必安拿起亵裤刚要往腿上套便被蹬开。

疼。

那人还歪在范无救怀里顺气,白他一眼。没眼色,不知道那处现在经不得磨嘛。

谢必安遂扯过帕子替他再拭了一遍腿间,身后的刀客把他托起来。

“还能走吗?”

“我不走,难不成你抱我进去?”

这是气还没消,范无救也不恼。范闲的那些诗里有一句怎么说的来着,侍儿扶起娇无力。范无救早买了范闲的诗集句句读过,第一次读到这句想到的便是这人爽利过后的慵懒神态。现在这人正懒散歪着,没骨头似的,两个护卫一个替他理鬓发一个为他穿衣衫,车外让他踏脚的奴仆已跪了半天,他却慢悠悠的。

下了车神色倒也如常,两个护卫身后跟着,范无救小心问他他一句是否还生气。

“我有什么可气的,他是太子,臣子只有受着的份。”

这话说得不实,怨气颇重,范无救也没再问。他家殿下最容易受太子的气,再一个就是陛下,这两人偏又最知道如何往他心里捅刀子。他常为了太子一句话气得双眼通红,却又不好发作,只瞪着眼睛讥讽回去,就算事上落了下风,嘴上也是半点不让。

进了房里,他脱了鞋缩进秋千里,手里拿了个橘子剥皮,嘴里自顾自重复着太子刚在抱月楼跟他说的话,

“储君不在皇子之列,没有兄弟。。。”

又冷笑出来,“有长进。”

说到储君无兄弟的这个道理,当初太子还是和他这位二哥一起学到的。两个刚上学堂的孩童,一起跑去问先生,为何太子明明按年岁该排第三,却不叫三皇子只叫太子?这话教书的太傅不敢答,报到陛下那里,本来只是天真的一问,两个孩子却一起被罚跪殿前还都赏了板子。

“罚你们,是为了让你们记住一个道理:储君不在皇子之列,身份不同,不是兄弟。”

一知半解,心头刚因为父皇的一番话升起的一点隔膜却转瞬消失。因为二皇子母亲冷淡少语只醉心诗书,孩子挨打罚跪跪过了晚膳时辰也没想起为他留饭。太子猜到二哥宫中会是如此,跑来问他二哥要不要和他去母后宫里一同用膳。

“母后说许久未见二哥了,有些想呢。现已晚了,恐二哥用完晚膳再来去不便,淑娘娘可否让二哥今夜宿在儿臣宫里?”

淑贵妃忙着整理书册,简短应了。二皇子跟着太子进了皇后宫里,看见桌上只摆了一双筷子,皇后见了他忙叫人添饭添菜,也把他挨了板子的手握在掌心细细上药。

“承泽往后若是一个人无聊了,或是想念本宫这儿的吃食,随时都可过来,承乾也喜欢和你作伴呢。”

那时候皇后也替他添过菜,夜半替他盖过被子。后来短短几年间,二皇子得势,帝后离心,他再没吃过皇后宫里的饭食。

那天夜里两个孩子挤在榻上,又是玩闹了半夜才睡下。睡意昏沉的时候却突然想起挨的那顿板子,太子翻过身来摇醒他,

“二哥,你说若是我没有兄弟,为何还要叫你二哥呢?”

“不知道。”

“二哥,咱们今日问的话真就错得如此厉害吗,为何要罚我们跪一日?”

“也不知道,兴许我们长大些便懂了。”

“那得要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呀。。。”

都不说话了,两人并排而躺盯着床顶的纱帐出神,半晌太子又转过身来把他二哥摇醒,似是想明白了什么,咧嘴嘻嘻笑着。

“反正不管如何,你都是我二哥!二哥待我最好!”

李承泽再次被摇醒,无奈。

“你想了半天就想出来这个?”两指并起在他脑门上一弹,“早些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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