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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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长了一个女人才有的B

 

薛御一愣,停下动作,抬眼望去,只见一道身影立在院门口,离着窗户不过几丈远,来人赫然便是当朝左相,他的老师,固吹白。

固吹白容貌昳丽,天人之姿,此刻因着不是在朝堂上没有穿紫衣朝服,而是着了一身白绸绣青竹的常服,他正冷冷地站在院子门口,望着窗户内的二人,满脸疑惑。

薛御心神一晃,随即镇定下来,他早已经是个成年的男子了,又不是小孩子,被自己老师抓到‘做坏事‘还窘迫不已,他笑着道:“老师,怎么想到来这里了。”

方才他带着薛景延去太后宫中,正巧固吹白也在,他陪他们寒暄了几句,把景延放在太后处,便匆匆赶了回来,不曾想他离开后,固吹白也起身告辞,大约是看他形色有异,起了疑心,便悄悄地跟在他身后来到此处,被他撞见此时情景。

薛御倒是无所谓,但是黎暮辞看见固吹白心神大震,固吹白忘恩负义陷害他们黎家,使得他家破人亡,此刻仇人站在眼前,他恨自己无能,不能上去手刃仇人,为父兄、为家族报仇。

黎暮辞随手抓起桌上的砚台朝固吹白扔去,他匆忙间失了准头,砚台擦着固吹白的身子跌落在地碎成一片,固吹白连眉毛都没有抬一下,只是淡淡的说道:“皇上新纳的嫔妃真是不懂规矩,怎么敢将这么名贵的砚台随意丢在地上,陛下得好好教教这位娘娘什么是体统规矩。”

固吹白是看着黎暮辞长大的,他怎么可能认不出黎暮辞,但是他此刻仿佛眼前的人是一个从未谋面的陌生妃嫔,即使薛御将黎暮辞压在窗台前的动作引人遐想,固吹白也仿佛看不见一样不动声色,只是口气淡淡地让薛御好好教导一下自己新纳的妃子。

薛御古怪一笑,就着固吹白的话应道:“左相说得是,这小蹄子不懂规矩,朕是该好好地教训一下,还请老师从旁指导,看看御儿教得对不对。”

固吹白颔首,薛御沉声道:“来人,给左相大人搬张椅子来。”

廖远山中途离开去执行薛御的任务去了,此时守护着薛御的自然是其他暗卫,来人动作迅速地不知从何处搬来一张椅子,恭敬地放在固吹白面前,固吹白坐下,暗卫再次隐去踪迹。

薛御问道:“依老师看,该如何教训?”

固吹白面无表情:“后妃自当遵守妇德,在夫君面前不顺服,做夫君的自然得叫他好好背诵一下《女戒》。”

黎暮辞怒道:“固吹白,你敢--------”

“娘娘,臣念一句,您念一句,背完了,自然便懂得为人妇的道理。”

黎暮辞还想怒斥,薛御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来直视不远处的固吹白,下身往前耸动几下,在他耳边低语:“好好跟老师学,念不好就别想再见你祖母了。”

黎暮辞几乎咬碎一口银牙,屁股里塞着一根巨棍,时不时地捣弄一下他的穴心,他整个人被薛御包围着,压制在窗台之间动弹不得,眼前是害他全家的仇人,黎暮辞从未有一刻如此憎恨自己的无能,他狠狠地瞪着固吹白,双手撑在窗棱上捏得发白。

固吹白无视他的怒火,清亮的声音一字一句地念道:“卑弱法,弄得黎暮辞既舒服又难耐,恨不得把整个身子凑上去给他搓弄。

黎暮辞羞耻无比,眼前的情景令他恨不得自己此刻瞎了、聋了,他们三人的关系本就畸形混乱,薛御当着固吹白的面肏他,固吹白还、还这样对他,黎暮辞如果还有内力,他首先要做的不是取了仇人性命,恐怕是给自己一掌,令自己好快快晕过去吧。

但是他非但没有要晕过去的迹象,还在上面与下面的双重快感中,攀上了顶峰。

他的女穴喷出不少水来,沿着腿根滴落在地,屁眼一阵紧缩,绞得薛御也射在他后穴之中,伏在他身上喘着粗气。

固吹白从他的衣领内撤了出来,皱了皱眉头:“好了,你们俩不要再胡闹了。御儿,你把小辞带来岐山,就没有想过一旦被人发现会引起怎样的轩然大波吗?”

薛御还趴在黎暮辞背上,闻言笑道:“左相大人多虑了,这处小院地处偏僻,且四周有暗卫守护,没有朕的允许,谁敢踏入半步!”

言下之意,若非他的默许,其实固吹白也靠近不了这个院子。

固吹白道:“万一被人发现了呢,小辞明面上还是先帝的嫔妃,你要怎么解释你把一个冷宫里的人带到了百里之外的岐山?”

薛御道:“哦,当儿臣的不忍黎母妃独自一人在北宫孤苦无依,所以趁着秋日好风光,请母妃同游岐山,老师觉得这个理由怎么样?”

固吹白叹气:“姜太后会被你气死的。”

“太后才不管这些闲事,”薛御想了想,说道:“时候不早了,老师先回去吧,侍婢们应该准备好了晚膳等你回去享用。”

这是下逐客令了,固吹白也不愿待在此处点眼,他再多待一会儿,黎暮辞就要因为羞愤而晕厥过去了。

“不许再欺负小辞。”固吹白留下警告,转身离去。

“啧啧,朕的老师疼你,不疼朕,你明明犯了七出之罪,老师都没让你把女戒背完,你看看,他到底疼你。”

固吹白走后,薛御放开黎暮辞,捏着他的下颌调笑道。

黎暮辞打开薛御的手气怒道:“什么七出之罪,你不要胡言乱语!什么疼不疼的,他分明是想羞辱我!”

薛御打开衣柜,从中挑了一套衣服出来想替他换上,黎暮辞推开他的手想自己穿,仔细一看才发现薛御拿了一套女子的宫装给他,黎暮辞气得大骂:“薛御你又发什么疯?”

“你看你,动不动就顶撞忤逆自己的夫君,难道这不是七出之罪吗。”

黎暮辞横眉冷对:“闭嘴!你不是……”

说不是,薛御也确实是他唯一的男人,先帝当年并没有碰过他,将他绑在椅子上看他们轮奸固吹白的那一日,他中了药又因为看见固吹白的惨状心中哀恸昏了过去,醒来后就发现自己被薛御带到了他的宫中,然后他们就……

那一次之后,先帝倒是没有再召唤过他,只是下旨令他迁居北宫,直到有一日宫里传来密旨,先帝病重卧床,言明要他前去侍疾,他不知就里跟随传旨太监前往,看到了病入膏肓枯瘦如柴的先帝,而龙榻边上,薛御带着胜利者的微笑看着他。

先帝的原配皇后早已病故,此后他没有再立后,他后宫虽然美人众多,但是有封号的只有寥寥数人,其中位份最高的,竟然是黎暮辞。

所以薛御让‘黎妃‘向文武百官宣布皇帝驾崩,也是合情合理的事。

先帝并没有立太子,他生前最宠爱的几个儿子斗得你死我活都没能夺得太子之位,先帝共有十九个孩子,其中十一个皇子,八个公主,活到成年的公主大多已经出嫁,十一个皇子中有三个夭折,两个病故,其余的六个,被薛御杀的杀,贬的贬,他只留下了与他一母同胞的亲弟弟薛岚,封为慧王。

薛御之所以能顺利夺得皇位,其中少不了有固吹白与黎家、祝家、贺家的扶持,薛御登基后,下令给黎家长子黎妄言赐婚,将自己弟弟薛岚许配给黎妄言,但是黎妄言拒绝了这桩婚事,他坦言自己忘不了祝家小姐,不想另娶他人。

祝家小姐,彼时已成为薛御的贵妃入了后宫。

薛御把祝家小姐,贺家公子都收入后宫给了位份,唯独没有把黎暮辞迎进后宫,黎暮辞依然住在北宫,名义上依然是他的‘母妃‘。

薛御登上帝位不久后,他发现自己怀了身孕,同时,宫里传来祝贵妃有孕的喜讯,薛御日日陪着祝贵妃,黎暮辞把自己怀孕的消息瞒了下来,他被薛御软禁在北宫,对于外面朝堂上的消息一概不知,等他知道父兄被诬陷通敌叛国,判了斩首之刑时,他一怒之下气急攻心,孩子早产了,薛御闻声来到北宫,抱着早已没了气息的孩子,冷冷地说道:“你黎家包藏祸心,与北齐勾连,意图不轨,朕没要了你的命已经是对你的仁慈,如今你诞下死胎,罪加一等,余生就在这冷宫里,好好忏悔己过吧。”

他拖着刚刚生产的身子,跪在床上求薛御重新彻查父兄的案子,他绝不相信他的父亲会通敌叛国,薛御冷笑着说:“你爹既然可以为了黎家的荣华富贵背叛薛成海,投靠朕这个不受宠的皇子,也同样可以为了利益背弃朕,更何况,你以为朕不知道吗,你的母亲,来自北齐。”

黎暮辞愣住了,他母亲在他年少时某日突然对外宣称暴病身亡,实际上他知道,母亲和父亲曾经大吵一架,母亲连夜出走,从此以后他就再也没见过母亲,父亲对外称母亲得了急病去世,实际上他心里清楚,他的母亲,是齐国人,被人发现了身份,父亲才让她装病去世,离开夏国。

薛御将襁褓中的死婴扔给暗卫,吩咐道:“冷宫黎太妃诞下死婴,是为不祥,将这团东西丢出去喂狗。”

黎暮辞心中剧痛,他不顾一切地扑上去喊道:“不要抱走他,救救他!对了,紫玉丹,用紫玉丹救救他!”

薛御手里有两颗紫玉丹,是薛御的生母临终前留给他的保命秘药,薛御的母亲来自药王谷,因代替师门来宫中给先帝献药,被先帝看中强行纳入后宫,生下十九皇子薛岚后,抑郁而终。

两颗紫玉丹,其中一颗薛御曾经救了濒临死亡的固吹白,剩下一颗,应该可以令孩子起死回生。

但是薛御却道:“祝贵妃诞下皇儿身体虚弱,朕将紫玉丹赐给了她,你一个罪妇,也配用紫玉丹?”

说罢,带着侍卫扬长而去。

黎暮辞绝望地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当时释冉还陪在他身边,释冉见薛御与侍卫离开,扶起地上的黎暮辞道:“小少爷,没有时间伤心了,今日午时三刻,老太爷和大将军、大少爷,就要被斩首示众了!”

黎暮辞心胆俱裂,他撑着刚生育完虚弱的身体,问道:“在哪里?谁监斩?”

“在菜市口,监斩官是……是固公子。”

黎暮辞咬牙道:“带我去,快!”

释冉武功高强,轻功极好,他的一身功夫是大将军黎骁亲自教出来的。眼下他顾不得规矩礼仪,一把扛起小少爷飞奔而去,趁着宫里都在庆贺祝贵妃诞下长皇子,放松了警惕,释冉带着黎暮辞一路飞奔出宫外,来到法场。

任黎暮辞如何祈求固吹白,固吹白都毫不留情,黎暮辞只求上前与祖父、父亲话别,固吹白都不肯通融,毫不犹豫地下令刽子手,手起刀落。

此时,却来假惺惺地说些莫名其妙的话,黎暮辞心绪难平,薛御却又拿出一套女装来羞辱他,这师徒俩蛇鼠一窝,都是无耻可恨的卑劣之徒。

“你要我穿女装干什么?”

薛御脱下他的上衣,将水红色的宫装往他身上套,手指无意间碰触到方才被固吹白抚摸过的双乳,引来黎暮辞的一阵颤栗,他笑言:“老师的手法到底是妙,你这奶子被他一摸,感觉涨得都快要喷出奶来。”

黎暮辞前日在北宫被他肏逼,当时昏睡过去,就不曾清理身子,这会儿后穴里又是黏腻的葡萄汁,又是他射进去的精液,他十分想去净室洗个澡,但是薛御却道:“等晚上睡觉前,朕自会替你梳洗,现在穿上这衣服,和我去大殿用膳。”

黎暮辞大惊:“你要我穿着女装去大殿?姜昭容和祝妙嫀可是知道我真实身份的。”

薛御道:“姜昭容已是太后,你对她恭敬一点,还有,妙嫀只是见过你一眼,并不一定记得你,就算记得又如何,大不了就让她们认出来你好了。”

“你……你如此狂悖……!”黎暮辞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别扭扭捏捏了,你都被朕肏透了,还在乎别人怎么看你么,这整个大夏我说了算,就算我今日要封你为帝君,也没有人敢说什么。”

黎暮辞一愣,薛御也顿感失言,连忙将他一把拉过来,为他穿戴起这一身华美的宫装。

上篇

释冉是黎家老夫人去山上寺庙礼佛时,捡回来的小小弃婴,与她的小孙子黎暮辞差不多年纪,老夫人便为他取名为释冉,让他当黎暮辞的玩伴一起长大。

释冉性格老实认真,练武时,黎暮辞常常耍赖,窝在固吹白怀里偷懒,只有释冉在结结实实地扎马步,黎暮辞拉他一同玩耍,他摇了摇头道:“我要好好练武,有了功夫才能保护小少爷。”

老夫人把他捡回来养大,他名义上是黎暮辞的随从,实际上在黎家也是过着像少爷一样的日子长大的,黎家从不亏待他,还把他当成自己的孩子抚养,释冉无法回报这种恩情,只想练就一身武艺,能够保护小少爷黎暮辞。

在他们十二岁的时候,大将军和夫人大吵一架,他和小少爷躲在书房里看着他们。吵着吵着,夫人抄起一旁的长剑意欲杀入宫中,大将军拦下她,低声怒斥:“你冷静一点,如果你此刻冲动行事,不仅救不了吹白,还会害了你自己!”

黎夫人咬牙道:“你这义兄好生糊涂,你以为把吹白引荐给皇帝是为了他的仕途着想,薛成海是什么货色你不知道吗?吹白进宫是万劫不复啊!”

黎骁痛悔:“我以为吹白努力读书只为致仕,他一生抱负只想辅佐明君海晏河清,我向陛下引荐他,不过是想让他的仕途好走一点,不想埋没他的才华,我不知道皇帝竟然……是我对不起小白,是我害了他!”

黎夫人道:“你这个当义兄的亲手推他入火坑,他为着你的救命之恩甘愿受苦,遭了大难也不肯诉于我们知,如今皇帝身边尽是些奸佞小人,几个皇子又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这大夏迟早要亡,你不如跟我回北齐,我们把小白带走,再也不叫他受这些腌臜事拖累。”

黎骁道:“你不要冲动,此时并不是良机,皇帝手里牢牢地捏着三十万大军,我们黎家军充其量不过二万有余,这时候去齐国,无疑以卵击石,暂且忍耐一些时日,等我部署完,再杀进宫中救出小白!”

黎夫人啐道:“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瞻前顾后了?”

黎骁抚额:“你讲讲道理好不好,如今我们身后有整个黎家,父亲母亲年事已高,经不起长途跋涉,妄言和暮辞都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身后还有两万将士和他们家人的性命,我不能带着他们去送死啊!”

黎夫人道:“倒不如直接反了,把昏君拉下宝座,扶持……”想了半天,皇帝还剩下的六个皇子里,竟是挑不出一个出色的皇子可以继承大统,而夏国向来没有女子继位的先例,就算有,公主们也都出嫁,资质平庸,对朝政一概不通,又如何治理国家。

黎骁安抚她道:“等时机成熟,我定会把小白救出来。”

大将军和夫人这一番争吵,并不知道落入了躲在书房密道里的释冉与黎暮辞耳中。

他们对视一眼,面面相觑,年少的他们并不知道其中的曲直,但隐隐嗅到一股风雨欲来的阴霾。

这番争吵之后过了月余,黎夫人突然连夜出走,悄悄地离开了大夏,黎骁对外宣称夫人得了急病去世,此后释冉再也没有见过夫人。

释冉胸中惶惑不安,在黎暮辞十七岁时,皇帝命黎暮辞进宫伴驾,封为黎妃,面对如此折辱,黎骁依然沉默,拦下了怒火滔天的黎妄言,默默地看了次子一眼。

黎暮辞知道,父亲还需要时间,母亲潜回北齐之后下落不明,这些年父亲一直在悄悄地寻找母亲的下落,父亲虽是镇北大将军,可手中实际可以调用的兵力不过是他自己培养起来的黎家军,他们此时若反抗夏帝,要么就是举家潜逃齐国,要么就是孤注一掷和夏帝拼了,但是两万对三十万,怎么看都不可能有胜算。

黎暮辞别无选择,只能遵旨进宫。

释冉跟着黎暮辞一起进宫想着多少有个人可以保护小少爷,但是释冉还是太天真了,有时候一身武艺敌不过高高在上的皇权,他被几个皇子找了借口派去跑腿,等他用了一日一夜紧赶慢赶赶回宫中,他的小少爷已经被十六皇子压在床上破了身子。

十六皇子……从没想到这个看着不起眼的男人,有一天会夺取皇位,成为夏国的君主。

释冉无时无刻不在后悔自己的天真愚蠢,他轻易地离开了黎暮辞的身边,导致黎暮辞被人趁虚而入,释冉想要杀了薛御,薛御却笑笑道:“你若是此时杀了我,你们黎家的大计便会毁于一旦,你确定要违抗黎大将军的命令吗?”

彼时,薛御与黎骁密谈一夜,不知达成了什么协议,黎家上下站到了薛御的身后,全力扶持他夺嫡,释冉不能坏了大将军的大事,只得咬牙忍下怒火,默默地守护在黎暮辞身侧。

等到薛御大事已成,登上皇位,黎家被加封了忠烈侯,一时风光无两,同为薛御党的祝家和贺家,都献上了自家的小姐公子为薛御填充后宫,薛御都给了他们除了皇后之外最高的地位,然而他们家小少爷,被薛御玩弄了三年,却依然还是冷宫里的黎妃,薛御没有尊封他为太侍君或者太妃,也不把他收入自己后宫,黎暮辞被软禁在了北宫。

释冉知道黎暮辞怀了身孕,但黎暮辞并不打算告诉薛御,薛御给黎暮辞下了封锁内力的药物,黎暮辞没有内力,再加上怀着孩子,无法逃走,直到将近临盆,才得知黎家被固吹白污蔑通敌叛国,男丁满门抄斩,女眷关进掖庭为奴,一夕之间,黎家上下,家破人亡。

释冉不知道这是不是固吹白对黎家的报复,报复黎骁将他亲手送到了先帝的床上任人凌辱。

行刑那日,黎暮辞跪在固吹白面前拼命磕头,只求他念在往日情分,至少让他上前再见祖父、父亲和兄长一面,固吹白无动于衷,一声令下,三颗脑袋滚落尘土。

在释冉的记忆中,小少爷的‘小白哥哥’一直都是一个温柔和善的人,他会笑眯眯地看着小少爷对他撒娇,会带小少爷和他,偷偷溜出府去买糖葫芦吃,固吹白曾经摸着他的脑袋劝道:“阿冉,不要太勉强自己了,也要适当的休息休息,小孩子就该是玩闹的时候,学大人那么深沉做什么。”

释冉看着曾经那个会温柔抚摸他脑袋的大哥哥,变成了如今那个权倾朝野的左相大人,想起十二岁那年在书房的密室里,听见大将军与夫人说的那句‘是我对不起他,是我害了他’,释冉闭上眼,任眼泪流淌在颊边。

究竟是谁对不起谁,谁又欠了谁,如今早已恩怨难分,孽障丛生。

中篇

谁也没有料到,在这场浩劫中,黎妄言却被人救了出来。

慧王薛岚用一个死囚代替了黎妄言,他命人将死囚易容成黎妄言的样子,进了天牢将黎妄言换了出来,等薛御发现黎妄言被人调包逃走时,薛岚直挺挺地跪在薛御面前,直接承认了是自己放走了黎妄言。

薛御气得一脚踹在薛岚肚子上抡起鞭子就抽,薛岚倒在地上吃痛哀叫起来,一边还嚷嚷着:“母后快来救孩儿啊,皇兄要杀了孩儿,还要杀了孩儿腹中的孩子!”

薛岚是姜太后养大的,自是疼爱万分,连一点痛都不忍他受,姜太后匆匆赶来,挡下薛御的鞭子,怒道:“皇上,你这是要打死岚儿吗?你不如先把哀家打死吧!”

薛御到底不敢对太后动手,只得怒道:“太后这是要把他宠坏了,他都敢把通敌叛国的罪臣给放跑了,朕看他不教训是不行了。”

薛岚叫道:“妄言哥才不是通敌叛国的罪臣呢!黎家怎么可能通敌叛国!我不管!反正他是我未来夫君,我已经怀了他的孩子,皇兄你今日打死我,就是一尸两命,你打吧,我这就下去陪我们娘亲去!”

这话一出,薛御只得放下鞭子,他的亲娘临终前要他好好保护弟弟,他即使再气,也不能伤害薛岚。至于什么腹中孩子,薛御知道他在胡诌,他弟弟是个正常男孩子,哪里能怀孩子,更何况人家黎妄言根本看不上他,怎么可能碰他。

只有这傻小子还在痴心妄想,想嫁给黎妄言。

不能朝薛岚出气,薛御的怒火只能朝别人发泄,黎暮辞又成了出气筒,还未出月子,薛御便将他压在床上百般折磨,黎暮辞意欲咬舌自尽,薛御捏住他的下巴,威胁道:“你敢死,我就把你祖父和父亲的尸骨挖出来鞭尸。”

黎暮辞再也不敢自尽,只得日日夜夜承受着薛御的各种凌辱。

大皇子百日宴的时候,薛御难得大发慈悲,将黎暮辞放了出来,一起到慈寿宫参加薛景延的百日宴,黎暮辞看着襁褓中小小的一团,心中涌出一股悲伤,景延和他的孩子同一天降临,两个孩子都因母体的先天不足而孱弱无比,他们都需要紫玉丹,薛御选择了景延,舍弃了他的孩子。

他并不怨恨景延,孩子没有错,紫玉丹只有一颗,他多么希望至少让他看一眼那个刚出世便没了气息的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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