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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厚脸大闹刘府(中)

 

等刘煜城赶到,院子里三层外三层都围满了看八卦的婢nv们。

一看到刘煜城y沉地想要杀人的脸,大家都赶紧默不作声低着头作鸟兽状四散逃开。

刘煜城跨进屋里,梁曼正捂着脸哭的悲悲切切,清月看见刘煜城进屋来立刻上前福身道:“老爷,梁姑娘她…”

“你们全都出去。”刘煜城y沉着俊脸摆手。

“是。”眼见情况不对,几个婢nv赶紧退下,还贴心地关好了门。

梁曼余光见到刘煜城来了,立刻假装哭的更大声了:“哎哟,负心汉呐,没天理呀,我可真是命苦啊…”边哭边趴到墙上撞墙,一副悲痛yu绝寻si觅活的模样。

要不是没有办法了,她怎么会把那种事拿出来到处说,不过现在看着刘煜城脸这么臭效果应该不错,没有枉费她厚着脸皮到处装疯卖傻。

“哭够了没有?别演了,你到底怎么样才能消停?”刘煜城咬牙切齿地道。

梁曼立刻收起一脸悲戚,抹g眼泪笑嘻嘻地说:“刘老板真是爽快人,咱也明人不说暗话,我伤也好的差不多了,你打算什么时候放我走?”

刘煜城冷着脸道:“该让你走的时候就让你走了。你要是想说这个的话就继续在这使劲哭吧。”

梁曼撇撇嘴嘟囔道:“切,我就知道。那你打算什么时候把清竹还给我?”

刘煜城道:“清竹被我派去学习打理店铺,再过几天就回来了,这个你不用心急。”

“那你还说她在面壁,我就知道你在骗我!那好吧,

梁曼誊抄好地图后便一直暗地里偷偷准备越狱的物品和包袱,不多时,便又过了几日。

青州各个县城的疫病也渐渐控制住了,情况果然如梁曼所料,这次疫病并没有造成太多的si伤,之前的传言都是以讹传讹。大家也都松了一口气,日子逐渐开始恢复往日的平静。

听清竹说,刘煜城这几日已经痊愈了,现在每日忙着整顿他病重时留下的烂摊子,因此梁曼很少在府里见到他。每次碰面刘煜城也恢复成之前对她ai答不理拒人千里的样子。梁曼虽然觉得这人忽冷忽热的有点神经病,但是念到自己马上就要从这走了,所以也就没有放在心上,不跟他一般计较。

直到这天,却发生了一件转折的事。

天气开始渐渐转凉了,这一日,梁曼迎来了在这个世界的

早上醒来,一扫前几日的y雨连绵,今天是难得的yanyan高照。

yan光穿过纱幔洒在床榻上,梁曼呆看着天花板,脑袋还有点昏昏然。

清竹端着盘子走了进来小声道:“夫人你起了吗?我要把帘子拉开啦?”

梁曼慢吞吞地应了一声,突然觉得哪里不对,一个骨碌翻身坐起,掀开帘子质问道:“不对,你刚才叫我什么?”

清竹呆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嗫喏道:“呃…夫人…”

“为什么喊我夫人!不许喊我夫人!”

清竹被吓住了,连忙点头道:“好好好,我不喊我不喊。姑娘你快来洗漱吃饭吧。”

此时清荷却又推门进来道:“夫人起了吗?药已经煎好了。”

梁曼气的原地抓狂道:“不许叫我夫人!你们都一起发什么疯?我跟刘煜城一点关系也没有!还有,都说了多少遍了!我不喝药!”

清竹与清荷对视一眼,清竹低下了头,清荷忙上前笑yy道:“好的姑娘。姑娘快别生气了,赶紧洗漱来吃饭吧,一会饭菜就要凉了。”

梁曼怒冲冲道:“我不吃!刘煜城呢?他在哪,让他滚过来见我!我要跟他把事都掰扯明白了!”

正说着,刘煜城穿着一身飘逸的青白暗纹长袍,迈着长腿不疾不徐的走来。

看着梁曼这个架势,刘煜城便对清竹清荷几个说:“好了,东西放下。你们先出去吧。”清竹清荷一一福身退下。

梁曼上前一步冷笑道:“你来的正好!我正要找你好好聊聊。来,今天我们就把话都说清楚了。”

刘煜城慢条斯理撩起衣袍在桌前坐下,看着梁曼含笑道:“没问题,梁姑娘但说无妨,在下洗耳恭听。”

梁曼咬了咬牙,忍住了动手的yuwang:“那好,还有r0u~

清竹俯下身,额头敲到地上重重地磕了个响头:“奴婢忘恩负义,辜负了老爷的恩情,请老爷责罚。”

清荷上前一步,指着她鼻子大骂道:“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老爷怎么把你从人贩子手里捞出来的,你都忘了吗?你对得起这些年来老爷对你的栽培吗?你还有脸说!”说着冲上前劈手就是一鞭:“今天我就先替老爷教训教训你个背信弃义的丫头!”

两鞭下去清竹一声不吭,清荷看刘煜城拿着账本低头不动,心里不由得更加着急了,嘴上却还是骂道:“si丫头你倒是能忍,怎么,嫌我没使够劲吗?”

又是两鞭下去,见刘煜城还不喊停,清荷忍不住自己先停了手,转头对他福身道:“老爷,奴婢看这si妮子嘴y得很。我把她带下去好好收拾一顿,免的脏了您的眼。”

见刘煜城没有反应,清荷连忙就要拉着清竹走。这个倔丫头却不起身,反而又磕了个头道:“清竹自知有罪,愿意接受任何惩罚。但求老爷您千万别跟梁姑娘计较,她还有着身子呢,不能再受折腾了!”

清荷吓得劈手一巴掌打了上去:“你胡说八道什么!主子的事用得着你来多嘴的吗?”说着又对刘煜城正se道:“老爷您别跟她一般计较,我看这丫头是得了失心疯了,我这就下去给她修理修理!”

待清荷一边骂骂咧咧地一边把清竹拖走了后,刘煜城却看着账本出了神,怔愣了许久才冷笑着自言自语道:“身子?哪来的身子。就算她真有了身子,恐怕也不知道怀的会是谁的孽种。”

梁曼再次被软禁了起来。

这次b上次还严重,之前她还能在院子里转悠,现在连院子都出不去了,最多只能打开窗户看看风景。

两个不认识的粗壮的婆子每天守在门口盯着她,她一靠近就粗着嗓子说:“梁姑娘还是在屋子里坐好吧,可别为难小的了。”

清荷偶尔会来一趟看看她,问问她住的怎么样需不需要什么东西。梁曼抓紧机会偷偷问了下清竹的情况,清荷只道一切安好让她放心,这才让她稍稍松了口气。

梁曼不敢再跟任何人打听乔子晋的事了,现在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她只能在心里暗自祈祷,祈祷刘煜城高抬贵手乔子晋平安无事。

是的,从那天起,刘煜城再没出现过。这几天的事让梁曼根本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是因为误以为她怀孕了恼羞成怒?还是因为她出言不逊把他激怒了想要报复?

又或者是因为别的什么,梁曼想都不敢深想的东西……?

这天晚上她就做了噩梦,梦到乔子晋被绑在柱子上奄奄一息。他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垂着头一动不动地不知si活。

梁曼被吓醒了,醒来后就睡不着了,一直睁眼到天亮。

噩梦里的场景太b真了,就好像是真的一样。她现在真的非常担心乔子晋的安危,实在是怎么也坐不住了。

等这日清荷来看她,她就还是忍不住,拜托清荷给刘煜城捎句话,问他还记不记得那日的承诺。这个承诺就是刘煜城当时说的,只要她把他“伺候”舒服了,他就让她见到乔子晋。

梁曼也不知道刘煜城会不会信守承诺,也不知道他那天算不算被她“伺候”地舒服,只能心里暗自祈祷着。

没想到会有个温情点的,安抚安抚妹宝

热气若有若无地喷到了耳朵上,引得她一阵瘙痒。明明是那样缠绵温柔的声音,可是说出的却是无b恶毒的话语:“就算被人看到了也没关系。你刚才叫的那么大声,不就是很喜欢被人知道自己在g那事吗?”

“是不是,小b1a0子?”

满满的恨意涌上梁曼心头。

她一再的忍让,换来的却是自尊心被他一再的践踏。她不过是不想再连累朋友,却被这个疯子反反复复的侮辱,里里外外地玩弄完了她的身子,最后还要用难听的话在她的自尊心上踩一脚,她就这么活该受他凌辱吗?

连续被多次的侮辱,梁曼终于压抑不住心中的怨恨,她瞪着发红的双眼,扬起手颤抖的指着刘煜城大吼:“你个畜生,给我闭嘴!”

手终于落在刘煜城脸上,留下了两个通红的掌印。

胡乱地躲进水桶里收拾着身上的痕迹,被怒火盖过的惶恐慢慢浮上梁曼心头。

她今天忍不住又打了刘煜城,不会又要连累别人了吧。

梁曼蹲在水桶里呆了许久,怔怔的想。

现在的她可真是狼狈啊,像团烂软的泥巴一样被人拿捏在手心里随意r0ucu0,说什么话g什么事都要看别人的脸se。一再的被人翻来覆去的玩弄侮辱,也只能闭着眼含着泪把牙吞进肚子里装si,被b急了反抗了一巴掌,却又和个落水狗一样害怕地躲在屋子里发抖。

以前的她明明不是这样的。

以前的梁曼恣意妄为,天不怕地不怕到处去惹是生非,心里从来没有惧过什么,现在却已经变成这样胆怯了吗。

正发着呆,门外却传来了清荷的声音:“梁姑娘在吗?该用午饭了。”

思绪被打断,梁曼手忙脚乱地一边胡乱擦拭身t一边应道:“来了。”

简单收拾好打开门,清荷拿着食盒站在门外微微福身道:“梁姑娘,快用饭吧。”

梁曼心里发虚,含糊的应了一声接过食盒,不太敢抬头看清荷。

一看到她梁曼就想起来了上午的事,也不知道刘煜城是帮她编了什么借口遮过去的。她根本不敢想清荷当时听没听见看没看见,也不敢想清荷现在心里是怎么看她。她只能做个鸵鸟,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用完了饭清荷却又不走,看着好像有话要说。梁曼不知道她是有什么用意,问道:“怎么了,还有什么事吗?”

清荷微微福身道:“姑娘吃好了吗?吃好了就快收拾收拾东西跟我走吧。”

“去哪儿?”梁曼疑惑道。

“您去了就知道了。”

刚一踏出刘府,就看到门外排成一长串的各种车马。

最前面那个宽大豪华的马车她见过,外面挂着六个刻着“刘”字的金灯笼,马车上财大气粗地处处裹着金丝白锦,就是之前刘煜城带她去郊外乘坐的那辆。后面的几个马车就没有这个华丽,但上面的装饰看起来用料也仍然不简单。。

梁曼问:“怎么这么多车,我们到底要去哪儿啊?”

清荷却不答,只是道:“姑娘莫问了,我们要换个地方住,快上车吧。”

梁曼心中起疑。

趁着清荷没反应过来,她扭身一下子跑到后面几辆马车边,挨个掀开帘子。

这些马车里面装的都是一些家居摆设和衣物布匹,还有什么杂七杂八的b如朱漆的小桶,掐丝珐琅的手炉,玛瑙珊瑚树等等等等,甚至有个最大的马车,里面竟然放了一张雕着龙凤呈祥的紫檀木床!

梁曼再怎么傻也察觉到不对了:只是换个地方住需要用得上把床也搬走吗?更何况这张床根本也不属于她或者刘煜城任何人,而且一看就是崭新崭新的,从来没人用过!

梁曼越想越心惊,心底已经浮现出了一个不好的猜想。她双腿有点发软,扶着马车快要滑坐在地上。

此时清荷紧跑几步把梁曼跌跌撞撞地搀扶了回来,把她往节简直也太应景了

从地道里钻出,随手把书房钥匙一丢,远远地便望见乔子晋站在一个马车旁着急的走来走去。

一看到梁曼,他眼前一亮焦急地小跑过来:“小梁!你没事吧!”

梁曼低头0了0空荡荡的脖子,扯出了一个放松的笑容:“我没事乔哥,咱们快走吧。”

上了马车,跟着乔子晋来到一个暂时安全的住所,梁曼也顾不上什么了,一沾到床褥倒头就睡,就这么昏天黑地地也不知道睡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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