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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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疯子(微)

 

沈还的那帮朋友在市里订了酒店。

昨晚弄得厉害,陈小雅睡得迷迷糊糊的,脸蛋贴在沈还的胸肌上,被闷得有点红。

一个电话打进来,沈还抬手就给挂了,眼睛都没睁开,继续抱着陈小雅睡觉。

结果手机愣是接连叫了好几轮,沈还睁眼一看,才早上七点。陈小雅也被闹得蹙起眉头,但不愿意起,一个劲儿往被子里钻。

沈还轻轻拍着她的背,腾出一只手来接电话,说:“有话快说。”

电话那边的郁凌熙不怀好意地问:“二少这是没起呢?”

沈还,家里排行老二,亲近的朋友都叫他沈二。打电话来的这个是从小和他一个裤裆里头长大的发小,两家在官场上也是利益共同体,是以他们两个人关系特别铁。说得难听一点,哪怕沈还睡了他老婆,他也不会跟沈还急眼。

所以他这次来就是想睡睡沈还这个小情人,等价交换嘛。

他可太好奇了,他三叔在临城这边的公安系统,为了这个小情人儿,沈还居然都让他劳动了他三叔。这可是轻易有事不求人的沈二少。

“呵。”

沈还嗤笑一声,摸着陈小雅顺滑的头发。

“哥们儿几个都睡醒了,就你还不来,这不太合适吧?”

醒个球。

沈还任由他在那边胡扯,不说话。

“我说你可真行啊沈二,你这夜夜笙歌从此君王不早朝啊?沈老爷子知道不得打断你的腿?”

郁凌熙听到女孩子娇滴滴的声音了,小女生就是早晨没睡醒的时候最酥人了。就那几声儿从他耳朵边上传过来,麻掉了他半边身子。

得了吧,沈二可真是个人渣。

沈还只不咸不淡地说了句“闭嘴”。

郁凌熙这是老虎屁股上拔毛,正好踩着沈还的痛处。谁不知道他来临城是跟家里闹僵了,沈老爷子如今都没给他一个好脸色。毕竟沈还的行为就等于是要跟沈家划清界限。

陈小雅被电话里丝丝缕缕的声音吵得头疼,一边哼哼唧唧一边往沈还腋窝下钻,声音像小勾子。大家都血气方刚的,心痒。

郁凌熙说:“这小姑娘,给不给睡?”

郁凌熙还好意思说沈还是人渣,他一个十五岁起就泡女老师的垃圾说沈还是人渣,简直不可以理喻。这人脑子也有点病,疯得很。

他们两个都疯。

沈还想起郁凌熙开苞那天的画面,跟那个女老师。他给她舔脚,像狗一样,蛮刺激的。沈还充其量是个抖s,而郁凌熙是个彻头彻尾的神经病。

郁凌熙要是真有了兴趣,沈还也拦不住。

那只能让他没兴趣。

沈还说:“她不会那个。”

“哪个?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都行。”

郁凌熙似笑非笑,知道沈还这是护着不让自己碰的意思,就补了一句:“我就想试试跟你插同一个逼的感觉。”

沈还脸色冷下来,直接拒绝:“不行。”

“为什么不行?”

郁凌熙还不依不挠起来了。

沈还说:“怕你有性病。”

他滥交,喜欢乱搞。金玉皮囊,内里的每一寸肉都是烂的。

郁凌熙也不生气,继续讨价划价,说:“就做一次。”

沈还直接挂断电话。

陈小雅像一条小狗一样蹭来蹭去,睡觉也睡不老实。沈还低头亲她的嘴唇,她下意识张开嘴回应,亲得有些太缠绵旖旎了。

郁凌熙又打来。

沈还无奈,真的难搞,点了接通就把手机甩在一边,继续接吻。

郁凌熙这边只听到滋溜滋溜的吸嘴唇的声音和床晃动的吱呀声,间杂着几句撩人的呻吟,小猫撒娇一样。

郁凌熙笑了,打开手机的免提放在床头。

被子翻动的声音,娇滴滴的泣音,噗呲噗呲的水声,巴掌的声音,链子的声音……

早上沈还和陈小雅断断续续做了一个多小时,郁凌熙也跟着撸射了两次。

陈小雅被抱着去浴室洗澡,换了一条杏色的连衣裙,配米黄色的开衫,还比较娴静温柔。不知道沈还今天要去哪里玩,他也没说。

沈还也穿得很休闲,帮小雅系好腰后的蝴蝶结,说:“今天就是几个好朋友叙叙旧而已,去兴顺楼吃饭,然后叫了邱思南他们打篮球。”

“噢……”陈小雅不太喜欢人多,就说,“其实我也可以不要跟着去的,反正我又不会打球。”

沈还低头看了她一眼,陈小雅被看得心惊肉跳,说:“怎、怎么了?”

沈还说:“没什么。”

不回答就是最好的回答。

今天他们打车。

沈还这个人,物质欲望其实不太高,不然也不能在临城住这么久。他一般不打车,都是坐公交。不过今天情况特殊,那帮狐朋狗友无非是来做老爷子的说客,气势上不能输。

陈小雅不知道这些弯弯绕,一路上都很沉默。

沈还心不在焉地回群里各种消息,也没怎么管她。应付完那群人精以后,朝陈小雅招招手,让她趴在自己腿上。陈小雅听话地照做。

“不情愿去?”

沈还就是想让她见见自己以前的朋友,倒不是跟那群人有多好,只是见见也算定了身份。

“没有呀……”

陈小雅有些困倦,窝在他腿上撒娇。

沈还非常自律,腿上的肌肉也很紧实。

“待会儿看见郁二不要和他多说话。”

沈还淡淡地交代了一句。

在电话里直播做爱,这对沈还来说确实是头一遭。但是对面是郁凌熙这个疯子,也就不难理解了。明着看是对郁凌熙恶趣味的满足,暗地里却是警告。

郁凌熙真没有想到沈还在床上那么带感,还以为他是个性冷淡呢。毕竟自己以前也想过要跟沈还睡一次,他使出百般解数,沈还都没同意。原来不是不行。

嘶……不过确实是个老变态郁:大一天也叫老。

性欲是低级的东西,沈还破戒了。

这个小姑娘他还真就要碰一碰了,看沈还能拿他怎么样。

打他一顿?

郁凌熙眼里发出炽热的光芒。

打吧,狠狠地打我。

用你的拳头。

沈还和陈小雅到兴顺楼进包厢的时候,那帮子少爷已经到齐了。各人笑闹着跟沈还打了个招呼。

“我说沈老二,你旁边这个不给介绍一下?”

李文玲,生出来的时候算命先生说难养活,所以爹妈给取了个女孩儿名。

沈还笑了一下,把陈小雅牵到人前来,说:“这是陈小雅。”

陈小雅把他的手攥得紧紧的,心脏都快跳出来了。也不怪她怕,那些不怀好意的眼神,再来十个陈小雅也顶不住。

“小雅,又不是小哑巴,她自己不能说?”

宋清琯,和沈还一样,制冷机一台。他显然看不上沈还这个小女朋友。一时间,沈还和宋清琯的目光对上了,两个人都面无表情。

郁凌熙在旁边看热闹,兴味盎然。

周宁缓和气氛道:“先入座先入座。”

他主动起身给陈小雅拉开凳子说:“女士优先,沈二自己动手。”

陈小雅僵硬地朝他笑了一下,拘谨地坐在一堆男人里。沈还知道会是这么个情况,安抚地拍拍她的手。顺道警告地扫了一眼这几个人。

李文玲说:“你看看加什么菜?”

流氓一样,把菜单推到沈还面前。

沈还勾了两个陈小雅喜欢吃的菜,把菜单交给服务员。

“你还要在这里待多久?”

宋清琯喝了一口茶,看样子十分不爽。

沈还淡淡说了一句:“事情还没办完。”

李文玲努努嘴问沈还旁边这个:“那这个是来真的呢?”

沈还侧头看了一眼陈小雅,被点到名,她就像一只受惊的土拨鼠,恨不得窜回地里。

说是真的这群人也不会信,当他开玩笑。

于是他只回了两个字:“你猜。”

郁凌熙又笑得像个神经病,说:“玲儿啊,这可比真金白银还真。”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陈小雅脖子上的吻痕,几个人也纷纷注意到那一点红。

宋清琯当即变了脸。

这几个人里,郁凌熙和沈还最好,但是宋清琯和他最像。

李文玲也笑了,说:“哟,破戒了啊这是。”

沈还皱眉,先骂郁凌熙:“别乱看。”

郁凌熙咬了咬嘴唇,咬破一块皮,洇出血来。

陈小雅被他看着,感觉像被毒蛇缠上了一样,害怕地低下头。

周宁也有点惊讶。

周宁家门风最正,他也没有碰过那档子事。但是宋琯成和沈还却不一样,他们两个是禁欲得有些过分了。连恋爱也没谈过。他一度怀疑他俩是不是搞上了。

见服务员开始上菜,周宁连忙招呼大家吃饭:“趁热吃趁热吃,好久没见了,别搞得那么紧张。”

这顿饭吃得有点沉默。

“沈老是让我们来试探你的。”

宋清琯最先挑起话头,慢条斯理地挑着鱼刺。

沈还点点头:“我知道。”

“怎么想?”

宋清琯吃了一口嫩白的鱼肉,味道不错,眉头舒展。

沈还突然说:“小雅很会做鱼。”

宋清琯诧异地抬眼看他,沈宋二人都很喜欢吃鱼,他说好吃,那肯定好吃。

沈还接着说:“不给你吃。”

宋清琯,不高兴。

陈小雅拉拉沈还的袖子,看着是腼腆的样子,有些抱歉地和宋清琯说:“其实也不是很会啦。”

宋清琯更不高兴了。

陈小雅也不知道说什么了,低头自己吃自己的。

沈还没再找宋清琯的没趣,说:“高三毕业我就回去了,爷爷那边我到时候自己会给他打电话。”

周宁松了一口气,问:“也不知道你在跟家里闹什么。”

郁凌熙知道,郁凌熙不说。

沈还不咸不淡地说:“叛逆期。”

李文玲被噎得猛咳起来,被坐在旁边的郁凌熙灌了三大杯柠檬水。

“你得了你,你一开口就出事。”

好不容易缓过来,他吐槽沈还。

沈还瘪坏瘪坏,宋清琯可爱多了。

周宁暗笑,气氛总算正常了。

“下午去哪里打球?去你学校看看?”郁凌熙对着沈还说。

沈还点点头,说:“召了一帮朋友。”

“沈少朋友多啊……”

郁凌熙酸唧唧地说了一句。

沈还夹了一大筷子莴笋放到郁凌熙盘子里,说:“吃你的。”

莴笋,郁凌熙一生之敌。

陈小雅就着最近那盘虾薅,也不夹别的菜。

沈还盛了一碗山药排骨汤放到她面前。

宋清琯问:“怎么认识的?”

他也在剥虾。

郁凌熙笑得差点喷饭,好在没有。

他喝了一口水,抬眉问到:“沈少给说说呗。”

就他一个人知道内情,他这是故意给沈还找不痛快。

李文玲像看傻der一样看了一眼郁凌熙,心里也八卦。

沈还不理会郁凌熙的调侃,把一块挑了刺的鱼夹进陈小雅的碗里,道:“小雅说。”

恶趣味。

陈小雅撇撇嘴,有什么好说的。

说她勾引他?

不过众所周知,小雅是窝里横,出了窝必怂。

她听了筷子拿纸巾擦擦嘴,说:“因为……他帅。”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李文玲和郁凌熙笑成一团。

宋清琯一头雾水。

郁凌熙说:“敢情你是拿我们沈二当小倌嫖了是吧。”

“对呀对呀。”

陈小雅眨眨眼睛看向沈还。让他出糗,一时有点得意忘形。

沈还也没生气,揉了一把她的脑袋。

郁凌熙眯起眼睛,这小姑娘还挺可爱的。

宋清琯也看出来了,沈二这是真的疼这小姑娘。那他也没什么好说的。就是感觉他们之间氛围怪怪的。

下午去学校打球,陈小雅看得无聊。几个男生倒是酣畅淋漓了,还互相交换了联系方式。

这下好了。全年级都要知道沈还和十二班的陈小雅谈恋爱了。简直没有比这更明显的昭告天下。

郁凌熙本来就想作一把妖,就让兄弟几个都加了陈小雅的微信。沈还也没拦,只是给郁凌熙放了一记冷箭。

九月结束,转眼就是校庆了。

微信列表莫名其妙多了一些人,对于陈小雅来说,却没有什么改变,她只是去吃了一顿饭而已。

国庆放完假又要连着上两周课,沈还的高调让她在学校的日子更不好过了。好在平常也不受人待见,对她来说都没有差别。

不过发呆的时间受到了严重限制,因为沈还突然开始给她补课。每天午间和傍晚的休息时间都被他拉到顶楼空教室去做题。

沈还很严厉,比数学老师还要严厉。弄得陈小雅每次去顶楼就很紧张。

“这里,你再想想。”

沈还指了指她的某一道解题步骤。

陈小雅叹了口气,真的累了,但是还是拿起笔开始思考。

沉默了很久,她突然抬头看沈还说:“饿了。”

双目呆滞,没有表情。

沈还笑了一下,说:“刚吃完饭。”

陈小雅狡辩:“做题容易饿。”

沈还说:“你才做三道题。”

“可是三道题也是题啊……”

陈小雅蔫儿了,软趴趴地往沈还怀里贴,小声说:“是不是我考太差给你丢脸了?”

沈还揉揉她的脑袋,说:“这有什么好丢脸的。”

“因为我是女朋友啊。”

陈小雅委屈地说。

她又没有想要当女朋友。

沈还说:“所以你要和我一直在一起。”

“那好吧。”

陈小雅直起身子,仔细回忆了一下沈还教她的东西,居然真的改过来了。她有点雀跃,又做了两道题,虽然都错了。

快上晚自习了,沈还把她送到三楼楼道,她自己回教室。

她坐回座位,江淑正眼都没有给她一个。

可是有什么关系呢?她们又不是朋友。不对着她假惺惺的江淑,看起来顺眼多了。

第一节课下课的时候,沈还让邱思南送了甜品过来。羡煞一堆小姑娘。

说来,虽然有一些女生更针对她了,但是另外一部分居然态度友好了起来。因为她老是问张佳怡题目,问着问着,两个人也就熟了。

张佳怡的小团体跟江淑的小团体是不太接触的。她们性格更豪爽一些,带着天然的豁达气息,是一群比较有正义感的女孩子。

不过因为陈小雅先接触了江淑她们,所以就被张佳怡的朋友们划到江淑这一边去了。她被欺负的时候,碍于一些奇奇怪怪的面子,她们也没有帮忙说话。所以张佳怡一直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陈小雅把千层分了一半默默放到张佳怡桌子上,自己又回到座位上。

真好吃。

沈还怎么就不喜欢吃甜的。

快上课的时候,手机弹出来一条消息。

陈小雅点一看,是好友申请。

头像是一只可爱的美短,她愣住了。

梅兴路那边那家猫咖,顾准带她去过。

陈小雅犹豫了一下,没有理会这条申请。

下了晚自习,和沈还去操场散步也一直有点心不在焉。

“还哥……你之前有谈过恋爱吗?”

她突然好奇了。

沈还答:“没有。”

陈小雅慢悠悠地“啊”了一声,也没有追问下去。

沈还敏锐地抓住了关键信息,问:“怎么了?小雅瞒着我找了什么前任吗?”语气虽然没有什么起伏,但确实是在开玩笑。

陈小雅心里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又笑着说:“哪里有啊。”

也没有说自己有没有前任的事情。

走着走着,走到树荫下,他们喜欢在这个地方接吻。黑暗而隐秘。好像心脏也可以突破身体的屏障肆无忌惮地碰撞。

陈小雅有点动情,晕乎乎地趴在沈还怀里,问:“做不做?”冰凉的手伸进沈还的衣服摸他的胸肌,很热。

沈还吻了一下她的耳朵尖尖,说:“来不及。”

陈小雅不开心:“好吧。”

回宿舍熄了灯以后,陈小雅还惦记着那个吻,又想到好友申请。

记不清是她和顾准第几次约会,去了一家猫咖。她并不太喜欢猫,但是和顾准腻在一起她就觉得特别开心。那只可爱的美短很喜欢她,总是跑到她身边来让她撸肚皮。于是顾准就给那只猫猫拍了一张照。

回来的路上,顾准给她买了一支甜筒。

她舔一口甜筒,顾准就亲她一口。两条殷红的舌头缠在一起,混着白色的化掉的冰淇淋。

他跟着她去破旧的筒子楼。

那天晚上他们差点就过线了。

他炙热的胸膛贴紧她的背把她压在床上,那个时候她还觉得硬得发紫的龟头是个很恐怖的东西。

顾准痴迷地嗅她的脖子,手指拨弄着她的阴蒂,有点疼。他也不太会。他说等到她十八岁,他就要把那根可怕的、丑陋的阴茎插进她的身体。

他会让她舒服。

陈小雅知道顾准忍得很艰难。

有时候他们睡到半夜,顾准就会被性欲逼得从梦里醒过来。他有时候会一边指奸她一边撸,射得满床都是,害得他们要去打地铺。有时候就掰开她的腿,把她舔得也发疯。

那个时候,她最爱顾准了。

这一年多,顾准有没有谈恋爱?

他又和谁在一张床上滚过呢。

陈小雅有点嫉妒。

干净的、热烈的、诚挚的、唯一的爱。

原本属于她。

最后她打开手机,通过了顾准的好友申请。

正准备关机,结果聊天框显示“对方正在输入”。

“小雅,校庆我会来学校。”

陈小雅盯着那一行字盯了好久,最后她回复:“哦。”

好久不见了呐,那样我就可以见到你了。陈小雅心想。

“对方正在输入”的标志闪了好几次。

对面的人删删改改不知道多少次。

最后发出来一句:“我都没有祝你十八岁生日快乐。”

十八岁,他们的约定。

早就错过了。

陈小雅回复:“没有关系。”

她还在盯着屏幕。

顾准问:“可以见我吗?这一次。”

陈小雅说:“有什么好见的。”

被强奸的时候怎么不来见我。

算了,顾准什么也不知道。是她没有告诉他。

顾准说:“小雅,你为什么突然变得那么冷漠?”

陈小雅说:“你是不是没有睡到我,有执念了?”

顾准那边沉默了好久,回复了一句:“你怎么会这样说。”

陈小雅这才想起,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多清纯。她如今都忘了这些。她如今是对着主人摇尾巴的母狗。

顾准是这个世界上最珍视她的人。

如果他非要睡,她是愿意的。

她和沈还,不过是大少爷的“玩玩而已”。

玩到几时,玩得多认真,对方说了算。

陈小雅一晚上都没有睡好,没撑住在班主任的课上睡着了。然后被陈老师喝令站到教室后面罚站。她可能也是恼羞成怒了。这个学生是个狡猾的骗子。沈还谈恋爱哪个老师都不会说他,但是却可以朝陈小雅开刀。

好吧,陈小雅太困了,于是就站在后面睡觉。

顾准今早六点还给她发了语音,说:“小雅,起床了吗?”

他学什么来着?他很闲吗。

陈小雅生气,可不可以不要让她为难。

下课的时候,她才回复这条消息:“我高三。”

“这样子呀,那可真辛苦。”

秒回,这就是大学生吗。

“我要上课了,你不要发消息给我。”

她生气地把手机塞进抽屉。

气他秒回,气他的语气像哄小孩子。

今天中午没有去顶楼,好像因为校庆的事情,沈还要忙一阵。

陈小雅和张佳怡一起去食堂。

“这一次校庆好像要弄成校园开放日吧?”

她们刚刚聊到了校庆,张佳怡就说。

张佳怡原先在学生会,沈还算是她以前的老大。

陈小雅装作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张佳怡笑着打了一下她的手:“你才不在乎这种事情吧?看着心不在焉的。”

陈小雅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说:“被你发现了。”

“这一次可养眼了,发言代表都是帅哥!”

张佳怡有点兴奋。

陈小雅“啊?”了一声,掏出手机查看消息。

顾准说:“景城的糕点很好吃,要不要我给你带一点来?”

“你知道顾准吧?他也是发言代表呢。”

陈小雅手一抖,手机摔到桌子上。

张佳怡连忙帮她拿起来,用袖子擦擦屏幕。陈小雅还没来得及拦,屏幕上的消息已经被她看到了。

“……带糕点?景城的朋友啊?”

张佳怡好奇地问,顺道把手机还给陈小雅。

陈小雅手指有点抖,被吓到了。

张佳怡皱眉:“小雅,怎么了?他……是谁啊?”

陈小雅要是真敢给沈还整点绿的,她敬她是条真汉子。

等等,不会吧……

张佳怡心想,她不想知道这样的惊天大秘密!

陈小雅尴尬地笑了一下,说:“就是……前男友。”

哦哦,前男友。

卧槽,前男友!?

“你、你有前男友啊?不是我说啊,前任最好是像死了一样。沈爹看着可不像能接受你跟前任聊天的性格。”

沈还很强势,但是又让人信服。

私下里什么样子她就不知道了。

陈小雅扒了一口饭,似乎不想多说。张佳怡也只好动筷子吃饭,一时间有点尴尬。

“我和沈还……不是你想的那样子。”

“啊?”

“就是……我不好怎么说。”

陈小雅抿嘴,他们之间又不是爱。

一段爱情,怎么可能会除了交媾以外就没有别的呢?她真正被人爱过,所以明白这些。

“……小雅,你不会根本不喜欢沈爹吧?”

陈小雅沉默了。

喜欢……倒也谈不上。虽然并不知道沈还为什么突然要和她谈恋爱,但是他们的关系也没有什么变化。

她没有忘记,那个夜晚。

畸形的病态的关系的开始。

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对沈还说过“喜欢”和“爱”,也许说过,也许没有。可是她每说一次,真正的爱就离她更远一分。

她也不知道沈还为什么要带她去见他的朋友,也许并不是要羞辱自己,但是在她心里,那是一场真实的羞辱。

沈还像展示玩具一样展示她。

他这个人,高高在上,根本不明白什么是爱。

也许要等到有一天,他真正爱上一个人的时候,才会懂吧。

陈小雅最终说:“也没有不喜欢吧。”

张佳怡松了口气,说:“玩弄感情要不得哦。”

陈小雅笑:“谁敢玩弄他的感情啊,反过来还差不多。”

“那是他玩弄了你啊?看着不像啊。”

“不是在你身上花了时间,对你笑一笑,对你温柔一点,就叫爱你。”

陈小雅留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话。

张佳怡不太理解。没有女生会不羡慕陈小雅。她这样的人,居然能被沈还看上,到底哪里好。

如果张佳怡果真问出这个问题,陈小雅也不会回答。但是陈小雅知道答案,是身体。沈还爱她的身体,也爱她的温顺。

仅此而已。

回教室之前,陈小雅回复了顾准的信息,说:“如果很麻烦的话,就不要啦。”

“啦”。

一个语气词。

撒娇。

顾准默契地收到了破冰和软化的信号。

陈小雅觉得自己卑鄙和面目可憎起来。

就几天,开心几天,她就告诉顾准。告诉顾准她的卑鄙和面目可憎。

顾准会对她失望吗?

没有关系,失望而已。

顾准也不可能一如既往地爱着她。

爱一个肮脏的她需要勇气。

下了晚自习沈还才来找她,他们去了小树林的亭子里。

她跨坐在沈还腿上,两个人像野兽一样撕吻,嘴角都咬出了几道印子。她直接扒了两个人的裤子坐下去,刚插进去的那个瞬间简直爽到眩晕。

沈还忍着没有动,感受她里面一层层媚肉把他夹得要死要活的感觉。潮湿温热的逼。她的腰好细,沈还紧紧把她搂进怀里,沉重地喘息。

“今天好热情。”

他贴着她的耳朵说,麻得陈小雅浑身战栗。

陈小雅发出难耐的声音,说:“想主人了……”

沈还隐隐觉得有点不对劲。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瞬间,他非常讨厌“主人”这个称呼。

他沉默,按着陈小雅的腰猛的动起来,淫水四溅,她叫得像是要死了。一会儿叫主人一会儿叫还哥,大脑一片空白。

沈还却听出了一点凄厉和绝望来。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射完以后,陈小雅窝在他怀里急促地呼吸。

沈还不紧不慢地拍着她的背,说:“小雅今天心情不好。”

陈小雅想糊弄过去:“哪里有啊……”

“告诉我。”

是命令。

陈小雅贴着他的胸口想,今天的性爱他也不满意,远没有到心跳加速的程度。

“我觉得,我们和没有谈恋爱之前,好像没什么差别。”

沉默了很久,陈小雅说。

她又说:“不如就不谈了吧,你觉得呢。”

她不敢抬头。

她怕沈还。

沈还还是一下一下顺着她的背,像撸狗一样。陈小雅觉得惊悚,整个身体都紧绷起来。

“怎么会突然想到这个。”

沈还问。

陈小雅说:“我觉得,我们没有必要这样的。”

沈还把她从腿上放下来,替她整理好衣服。

陈小雅心如擂鼓,她不知道沈还要干什么,她急了,抓住沈还的手臂说:“你答应我可以吗?”

沈还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问:“在你心里,我是什么?”

“我……”陈小雅支吾了一下,说,“你是沈还。”

你是沈还。

保护我的是沈还。

伤害我的也是沈还。

反过来说,也可以。

沈还突然就觉得难过了。真奇怪。

他想起自己为什么要来临城。

他父亲强奸了他的生母,那个女人自杀了。

他来临城追寻母亲的踪迹。然后他强奸了陈小雅。还囚禁了他。

他明白自己和父亲一样恶。

他想占有陈小雅。

“不谈恋爱,你想怎么样呢?”

沈还的喉结动了一下,问。

陈小雅的声音有点颤抖,说:“就、就像以前一样。”

“以前一样?”沈还深沉地看着她,问,“以前是哪样?”

不清不楚,不明不白。

以前就是那样。

他轻轻吻了一下陈小雅的额头,说:“不能和以前一样了小雅,以前,我不会这样吻你。”

陈小雅感觉到有什么清凉的液体从嘴角划过。

她听到沈还说:“陈小雅,我爱你。”

沈还说,我爱你。

陈小雅敢信吗,她当然不敢信。

沈还看着她蔫哒哒不说话的样子就觉得烦。

“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但是无论你想什么,明明都可以告诉我。”

“我们是最亲密的人。”

沈还的额头抵着陈小雅的额头,目光如破碎的星子。

陈小雅踮起脚尖碰了一下他的唇,说:“我也不知道你究竟在想什么……”

“害怕吗?”

沈还抬起手摸陈小雅的脸,软乎乎的,平白让人想多捏几下。

陈小雅摇摇头:“不告诉你。”

沈还笑了一下,说:“那就是怕。”

陈小雅慢慢咂摸出一种羞意来,缩进沈还怀里,搂紧他的腰,硬硬的,一点儿也不软。

“怕还不听话。”

沈还满足地把她箍进怀里,喃喃道:“恨不得吃了你。”一边嗅她的头发,一边吻过去。

陈小雅闷闷地说:“不好吃。”

沈还笑:“怎么不好吃。”

他突然咬住陈小雅的耳骨,疼得陈小雅浑身一抽,惊叫了一声,却不敢挣扎。

直到沈还尝到血腥味儿,他才松嘴。

陈小雅后怕地趴在沈还怀里喘息,他怎么、怎么这么凶……好像要吃人。

血液是一件很神奇的东西,在两个相爱的人之间,它就变成了催情剂。

沈还目光幽深,手伸进陈小雅的衣服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揉着她软绵绵的奶子。

“小雅……”

“给我当狗吧?”

沈还低下头含住她的下巴,哑声问。

陈小雅被他舔得没骨头了,瓮声瓮气地说:“你才是狗。”尾音发颤,沈还的心尖尖儿都被酥颤了。

“嗯?愿不愿意?然后生一窝小狗……”

“你大着肚子,我把你关在家里,好不好?”

沈还色欲熏心,眼神都不对劲了。

陈小雅惊愕:“怎么会有你这样不要脸的人,谁会把自己的宝宝叫成小狗?”

“不可以吗?”

沈还漫不经心地问,手掌沿着陈小雅的曲线滑下去,带起一阵酥软的电流。

灵活的手指温柔地分开陈小雅的阴唇,插进两个指节搅动着留在里面的精液。

“小狗,嗯?”

沈还抱着她坐回凳子上,深深浅浅抽插起来,白色的浊液被手指带出来,把陈小雅本来就已经脏了的内裤弄得更脏。

“小狗……”

沈还压低声音在陈小雅的耳边呢喃,呼吸尽数喷薄在她的耳廓,让人欲仙欲死。

“不、不是小狗……”

陈小雅难耐地挺动着腰肢,迎合沈还的动作。阴道里流满了甜腻的汁液,流得沈还满手都是。

她像是被泡在了春天桃花树下的临河里,春潮随着粉红的花瓣翻涌,一波接着一波,连绵不断,只等行人来窥探。

怪不得年年有人溺水而亡。

“不是小狗?”

沈还故作疑惑地问,表面正人君子,驴玩意儿翘得老高。

“可是我只想插小狗怎么办。”

“小雅,我都硬了,你摸摸?”

陈小雅果真伸手去摸。

热的,硬的,滚烫的。

每次都害她哭的丑东西。

沈还呼吸重了一分,问:“小雅,是不是我的狗?”

陈小雅委屈死了,答到:“才不是呢……”

身体却往前挪动着要把那根鸡巴往里吞。

沈还也没有折磨她,缠绵的情愫为肉身交媾带来了灭顶的快感。

所以,为什么少年时要多做爱。因为少年最热烈,最会爱人。一头撞进爱人的身体,像撞碎春天停留在所有桃花花瓣上的晨露。

“呃……”

沈还闷哼一声,那把耀武扬威的利刃被肉鞘裹得太紧,恍然之间觉得自己的灵魂都要被身上的小女人吸干。

“沈哥……”

陈小雅小腹抽搐,爽得难以自持。

一层一层,要绞死身下的男人。

沈还猛地冲撞了几十下,问:“爱我不爱我?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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