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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lay【中】

 

东方冉冉升起初阳,为大地披上缕缕霞光。

阳光落在许梵身上,他一向勤勉学习,自带生物钟,到了该起床读书的点,甚至不用闹钟就会自动醒来。

他睁开眼环顾四周,发现眼前的一切有些陌生,后知后觉想起往事种种,昨夜借宿在燕云生家中。

他听见耳边沉重的呼吸声,转头发现燕云生就睡在自己身侧。他吓了一跳,猛然拉开被子,看见自己一身睡衣完整,才松了一口气。

他一动才发现自己双腿发软,不住无力打颤。好像昨天跑过了一场八百米一样。后腰也隐隐作痛不止。

宴云生察觉到许梵醒来,睡眼惺忪的睁眼,嘟囔道:“怎么醒了,还早,再睡会。”

许梵摇摇头,宴云生见状不勉强,又关心地问:“昨晚睡得好吗?”

许梵昨晚翻来覆去,好像断断续续做了一夜的梦。如今睡醒却不太记得了。他有些迟疑,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宴云生已经彻底醒了,掀开被子跳下床,绕到许梵这一侧,扶起他坐起来。

待到宴云生走到跟前,许梵才发现,自己身上穿的睡衣与燕云生身上穿的睡衣一模一样,仿佛是情侣款。这个发现让他莫名觉得有些脸热。

宴云生有条不紊的安排起行程:“吃完早餐,我带你去医院全面检查一下。”

他顿了顿,犹犹豫豫又道:“虽然私人医院一般比较注重患者隐私,不会外泄。但你下面夹着记号笔的事情·······还是有点骇人听闻······要是一不小心被外传,我怕你的名声就毁了·······”

许梵听罢,极为苦恼的垂首。

“小梵,我们今天换个姿势,再试一下。如果我能帮你取出来,是最好的。”宴云生循循善诱:“如果你信得过我的话,就自己把睡裤和内裤脱了。”

许梵无可奈何,红着脸扭扭捏捏把自己的睡裤和内裤一脱到底。

他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大清早,胯下的玉柱正颤巍巍一柱擎天。

许梵见状,整张脸火烧火燎起来。

宴云生却仿若未闻,只夸道:“小梵真乖,今天我们换个姿势,你趴好。”

许梵乖乖趴好,将头埋在被子里,被子正好可以遮挡自己红到发烫的脸颊。

“腰往下塌,对,屁股再翘高一点。小梵的屁股缝好深,我都看不见小穴了。你两只手向后折,把屁股瓣掰开一点。对······就是这样,用力掰开。”

宴云生一点一点,教许梵摆出羞耻的姿势。

他将两根手指涂抹上充作润滑的药膏,探进许梵的小穴里。

修长的手指擦过前列腺,许梵浑身一抖,一声闷哼溢出喉咙,他扭着屁股,忍不住挣扎。

所幸这一次,宴云生一击即中,两根手指夹住了记号笔,拖着笔向外拽了出来。

黑色的记号笔上覆盖着干涸的斑斑精液,许梵转过头,看得脸红,露出羞愤的神色。

宴云生捏着记号笔频频皱眉,抽了一张床头柜纸巾盒的纸巾,将记号笔包裹起来丢在床头的垃圾桶里。又来到洗手间洗干净手。

他离开卫生间的时候,许梵坐在床沿,抬脚正准备穿内裤。

宴云生扯住内裤,跪在了许梵身前,俯身张嘴含住了许梵的阴茎。

阴茎被温热柔软的口腔包裹,一股快意如同电流,从许梵的尾椎骨沿着脊柱窜上后脑勺。

许梵哪受过这架势,双眼迷蒙,绷紧浑身的肌肉,手脚酸软,用手肘奋力支撑着床,才堪堪支撑住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不往下滑。

他濒死般急促的喘息。喉咙很痛发不出声来,只能咬着牙疯狂摇头,呜咽出声表示拒绝。

宴云生置若罔闻。他也是第一次为别人口交。他尽量收起坚硬的牙齿,一副卑躬屈膝的神情垂眸,拿起自己的口腔,整根吞吐着许梵的性器。时不时用滑腻灵活的舌头舔舐着柱身和龟头。

许梵双眼失神,恍惚间白光乍现眼前,他猛然睁大了眼,浑身骤然颤抖不止。三两下子,一股稀薄的精液射进了宴云生的嘴中。

宴云生猝不及防被射了一嘴,些许精液呛进气管,忍不住捂着嘴低声轻咳起来。

他拿纸巾擦了擦嘴,俯身捧着许梵的脸颊,神色虔诚地亲吻起来。

许梵昨天一整天,只在临睡前喝了一杯牛奶,本来胃就受不了,烧心难受的很。

而宴云生嘴里一股子精液的腥味,纵然许梵知道那是自己的精液,但他天性保守,心里接受不了。

双重原因使得一股胃酸反涌上来。许梵猛然一颤,使出全身的力气挣扎,一把推开宴云生,趴在床沿不断干呕。

吐了半天,却没吐出什么来。

宴云生看见这一幕,湿漉漉的眼睛瞪得越发浑圆,用极为受伤的眼神看着许梵:“和我接吻,让你这么恶心?”

许梵趴在床沿,准备解释倒也不是。但他反过头来想,自己总归喜欢女孩子,不可能和宴云生修成正果。他是个好人,不能让他在歧路上越走越远。

许梵虚弱的撑起身体,双手双脚并用爬到床头,取来床头柜上的纸笔,靠在床头写了几个字,给宴云生看。

——对不起,我喜欢女孩子!!!

三个感叹号,写得一个比一个有力,最后一个感叹号,许梵用尽全力写的,甚至用笔划破了纸。

“······”宴云生瞬间觉得眼眶发烫,双眼饱含热泪,一副委屈至极的模样。他侧过身子,撇开头低声道:“我去看看早餐好了没有。”

说着,逃一样离开了房间。

两人吃完早餐,宴云生带着许梵来到医院做了个全面检查。

他一直作陪在旁,许梵劝了好几次让他去上学,他也不听。

许梵回过头换个方向想,自己被折腾成这个惨样,全拜宴观南所赐。宴云生作为晏家一份子,替他哥赎罪也理所应当。便心安理得看着宴云生为自己忙前忙后。

许梵躺在病床上,快到中午,医生过来了。

“同学,你没有什么大问题。下午做个小手术。喉咙的话,开点药养一养,少说话就会自己好的。看指标你还有点肾亏,注意禁欲。”

许梵一听手术有点心慌。他原本不想让父母知道这些事。宴观南势力通天,连警察都能轻易摆平。父母知道了,非但帮不上自己什么忙,反而会被牵连其中。

但眼下要做手术,毕竟做手术是大事情,怎么样也要通知父母签字,看来是瞒不住了。

许梵用纸笔写道:“那我给您我父母的电话号码,麻烦您联系他们来签字。”

“你原本是不是不打算告诉他们?我想也是,他们知道了,不知道该伤心成什么样。”宴云生坐在病床边:“如果你真不想通知他们,我帮你签这个字。”

许梵有些惊讶,拿纸笔写道:“你也是未成年,这不合规矩吧?”

宴云生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没事,这家医院是宴氏控股的。虽然哥哥才是宴氏的掌权人,但这点小事,我还是能做主的。”

医生跟着附和:“有宴少爷签字,那自然是可以的。”

许梵见状,只能点点头同意了。

待到医生走后,屋里只剩两人独处。

宴云生抓起许梵的手,一副可怜巴巴的表情看着他,难过的说:“小梵,我知道你目前还不能接受我。没有关系,我可以等到你接受我的那一天。但是你不要推开我,让我陪在你身边。我一想到我们两个人的名字出现在一起,哪怕那不是结婚证,只是一张医疗通知书,我都觉得好开心!”

许梵不是个铁石心肠的人,宴云生的话,他要是说不感动是骗人的。但他天生性向如此,不可能对宴云生有所回应。

他希望宴云生尽早迷途知返,他皱了皱眉,一笔一划在纸上写道——我只愿意做你最好的朋友,至此为止。

宴云生看见纸上的字,脸一下子垮了下来了,看着许梵的双眼瞬间红了,眼泪积蓄在眼眶,仿佛下一秒就要落下泪来。

“我······我······”宴云生在眼泪落下之前,一下子站起身子来,侧过身去。

“我去找医生再了解一下你下午的手术,你好好休息一下。”说着,他大步离去,脚步匆忙,仿佛身后有鬼在追他。

他径直走向院长办公室。

宴云生懒洋洋靠在门槛上敲了敲门。

“宴少爷!”院长见了笑吟吟起身,赶忙从办公椅上走到门口来:“您还有什么吩咐吗?您放心,您的朋友在我这,一定被照顾的无微不至。”

“嗯,我看到了。我现在过来,是还有一件事要交代。”宴云生凑近院长耳边低语。

院长听完吓了一跳,连忙拒绝:“宴少爷,我不能这样做,您也万万不能这样做啊!”

宴云生脸上连勉强维持的笑意都收起了,他也没多说废话,直截了当当着院长的面打了一个电话。电话接通后他开门见山道:“哥,我要换了第一医院的院长。”

院长一听脸色大变,又听见宴云生撒娇道:“我就知道哥哥最疼我了,谢谢哥!”

宴云生挂完电话,拍了拍院长的肩膀,一脸无辜得说:“不好意思了院长,明天你就会收到辞退信了,你赶紧另谋高就吧!不过,得罪了宴氏,恐怕本省是没有医院敢要你了。不过,你还可以出省,或者出国。天无绝人之路嘛。”

院长老泪纵横给宴云生跪下,死命抓着他的衣角:“宴少爷!求您别这样!我上有老,下有小啊!我做!我听您的!我什么都听您的!”

“真乖!”宴云生摸着院长发白的鬓发夸奖道,又幽幽低声叹息道:“小梵能像你这么乖就好了!”

“好了,你撒手。我要走了。你办好事情记得给我打电话,我会重新给哥哥打电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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