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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爆发激烈吵架感情危

 

余衍不知道这算不算解开了两人的矛盾,但唯一知道的是这段时间他不会和郁墨碰面了。方才他那样呛费洛佩要不是念在那么多年的友情在,他一定会发火。算了,彼此都冷静一段时间吧。

“佩佩接下来想去哪?回家吗?”余衍打转方向盘准备下个路口回自己家。

“你送我去saturday吧。我看看店里情况。”

“好。”

一天没到店也没什么事发生,于暖她们并不知道生日会的事情,见到余衍和费洛佩也只是如常打个招呼便去忙了。只不过在工作日时间没想到会看到祈安,他正坐在店里的休息处看杂志似乎是在等人。

“小佩下午好。”见到费洛佩,祈安笑眯眯地和她挥挥手,完全无视她旁边的余衍。

“你怎么来了?不用出诊吗?”

“嗯。今天轮休就过来一下给你东西。我给你发信息了一直没回,看看来这里能不能碰碰运气直接找到你。”

费洛佩才想起来这两天心烦意乱都没看手机,所以错过了不少信息。

“啊。。。对不起。我忘了回你。你要给我什么东西呀?”

“夜玫瑰专场的门票。明后天面具都不免费对外开放了。后天不是蓝玉的生日吗?这里有三张门票留给你、蓝玉和于暖,一起去听吧。”

正好路过的蓝玉听到祈安这么说,高兴得眼睛都瞪大,“真的吗?!真的吗?!谢谢你!!!祈先生!!”

“不客气,先提前祝你生日快乐。”祈安笑着递上两张票给蓝玉,“于暖今天休假吧?麻烦你帮她收好。”

“好咧!!”

蓝玉拿着两张票哼着歌g活去。祈安把手中剩下的票递给费洛佩。

“不好意思,不用了你自己留着吧。佩佩这个星期都有工作忙。”一直被g晾在旁边的余衍憋了一肚子气,现在看到祁安又来推销那个什么面具就更不爽,抢先一步拦在了费洛佩面前。

“这不应该是让小佩来决定的吗?”祁安转过头看着余衍,表情还是笑着的但丝毫感受不到友好的笑意,言下之意就是这是他和费洛佩之间的事情跟余衍你没关系少来搭话。

费洛佩左看看右看看,眼瞅着两人之间的气氛不太对劲赶紧出来圆场,“谢谢你祁安,我得看看工作安排。”

“好,那票你先收着吧。”不分由说祁安把门票塞进她手里,“下午我还要去裴伯伯那聊点事情先走了。”

“嗯,代我跟裴伯伯问好,我下周三会去复诊的。”

“好。”

送走祁安后余衍还是不忿气,天天来这找存在感要把费洛佩往歪路带,本来他可以对费洛佩偷偷去面具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现在明晃晃上门来邀请怕不是在挑衅。

“佩佩你该不会要去那个什么玫瑰的演唱会吧?”余衍看着她手里捏着的门票担忧地问。

“再说吧。”知道余衍不喜欢自己去面具,而且才发生了划伤郁墨的脸这种事,现在去听live是不是不太好?只不过后天是蓝玉的生日,她和于暖是自己最忠诚的员工、仨人又是夜玫瑰的粉丝,这一时半会都不知道怎么办。

“佩佩你答应过我的。我不想你去。”余衍抓着她的手想把门票ch0u出来。

“嗯,我应该不会去的。”

“真的?”

“嗯。”

“佩佩我可以相信你吗?”

“哈。。g嘛呀要那么严肃吗哈。哈哈。”费洛佩不敢看余衍的眼睛,尴尬着打哈哈。“你下午不用上班吗?赶紧回去上班吧。”

送走余衍,费洛佩0了0砰砰跳的心脏,亏心事还没做心里倒是先开始心虚乱跳。手里的票被捏得有点皱,费洛佩回到办公室小心翼翼展开用书本压平整,而心里一团乱。

“哦~baby~当你吻我脑里如烟花绽放~”拿到票的蓝玉今天一整天都很快乐,嘴里哼着夜玫瑰的歌一刻不停。

“蓝玉真的很喜欢夜玫瑰呢。”一旁r0u着面的费洛佩听她哼了一天的歌。

“嘿嘿~对啊~读预科的时候就很喜欢了!!好开心哦!能收到这么bang的礼物。诶~老板!不如约上阿蓝他们听完后去吃烤串吧!!前几天我和于暖发现了一家超级好吃的烤串店!!我们吃到那个甜辣芝士年糕第一口都觉得你绝对会喜欢。”

“哇!!有多好吃?”

“外焦里neng~芝士浓郁拉丝~第一口是甜甜的,后面辣劲上来在整个口腔里燃烧。”蓝玉绘声绘se地形容着。

“行,那不得尝尝。”

蓝玉叽里呱啦地和费洛佩分享着那家烤串店有多好吃,一项一项地掰着手指报菜名,特意介绍了费洛佩ai吃的那几样,十分兴奋。

“你能吃那么多吗?”费洛佩好笑地看着她,一副要把店吃垮的样子。

“当然能!!这不有你们呢!”

“别到时候消化不良要请假看医生呢。”费洛佩一扭腰用pgu轻轻撞了撞她。

“嘿嘿~不会的啦~”蓝玉抱着她的胳膊撒娇着,“嘿嘿我好开心哦老板~有你真好~”

看着她那么期待、那么开心的样子,实在是不想拂了蓝玉的兴致,费洛佩纠结了一个晚上就决定偷偷去。蓝玉和于暖不仅仅是她的好员工还是好朋友,她可不能辜负了朋友的期待。

生日当天,因为怕塞车费洛佩没有自己开车,距离演出还有一个小时周边两个街区已经水泄不通要交通限流,看得费洛佩直咋舌,这个小众乐队什么时候那么火了?还是她认识的破穷乐队吗?好不容易到达门口,亏得她拿的是票能够免排队,正要走去通道的时候她看到余衍正站在大门旁边直gg地看着她。像是逃课的学生被抓个正着,费洛佩脑子宕机不知道要如何应对僵y在原地。两人对视沉默的几秒那么漫长,好像卡机的电影播放机一样唧唧咔咔也不向前走只会发出尖锐扭曲失真的声音来放大这停顿的尴尬。到头来还是余衍叹了一口气主动上前。

“佩佩我们走吧。”不分由说牵起她的手,不给挣脱不听解释带着她离开。

交通管制还在持续,距离开唱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余衍和费洛佩才刚刚驶离这片街区进入畅通路段。这一个小时里,车内的两人都没有说话,听着广播里的新闻播报听着天气预报说明天晴转雨,等红灯的时候也听着余衍的手指一下一下地敲着方向盘,嘀嗒嘀嗒敲打着她的良心。

“佩佩为什么不遵守约定?”余衍开口问道,语气十分平和没有任何情绪,仿佛只是在问她吃饭了吗一样。

“我。。”费洛佩不知道自己要怎么解释,被抓现行好像什么理由都说不过。“我只是想去听听现场。”

“那可以等她们开演唱会的时候我们一起买票去的呀。”

“她们不会开演唱会了,未来三年都不会。”

“你那么喜欢她们吗?我看看下个月好像要ga0音乐节,我看看能不能谈一下品牌赞助让她们也去唱,到时候留出位置给我们一起去看好不好?”

“但蓝玉今天生日,我们约好了在面具庆祝的。”

无疑,费洛佩的回答是点燃油桶的火苗,余衍还是极力按捺着情绪。

“佩佩,我不喜欢你去面具你是知道的吧?”

“我知道。”

“那为什么你还要去呢?”

“你为什么那么不喜欢面具呢?你就当它是一个普通的能喝酒的livehoe好了。”

“它并不普通,有太多奇奇怪怪的人了我担心不安全。”

“没什么不安全的,我一直都去也没出事呀。而且他们不是奇怪,他们只是身t上或是x别认知上有缺陷而已,他们也不想的。”

“难道不是因为他们身t有问题所以才导致脑子不正常吗?”难得地,余衍会说出这么刻薄的形容。他真的是气疯了,费洛佩竟然为面具那群虚伪的人说话,她是不知道在那里他受过什么ao扰。

“余衍你不能这样说他们。”费洛佩不可置信地转头看着他,他怎么能这样说人家脑子不正常?他们本来已经很惨了,因为身t残缺因为生理认知不符合世俗规定,在平常的酒吧、夜店只会被当做是异类或是低俗表演者。

“佩佩你需要一些正常的社交环境和朋友。”

“正常?什么才是正常?”

“不应该是面具里的那种人。”

“b如呢?你那些朋友吗?我是指像那次在度假村认识的那些人?”

“嗯,起码大家都是有礼貌的、懂分寸的。”

“你怎么知道?”提起就觉得好笑,余衍是不知道他那些所谓的朋友背着他又是怎样的一幅嘴脸;不过他又怎么会知道呢,他一直都是人群中心、是群星的太yan,那些y暗的地方他看不到。

“至少不会明明有伴侣了还对其他人示好那种人。”

讽刺啊讽刺啊,费洛佩想起那个穿白polo衫叫allen的男alpha,在余衍和自己面前出现的时候挽着他的伴侣那么恩ai,却被费洛佩在攀岩墙的楼顶看到他和别人躲在楼梯角落卿卿我我,还真是讽刺;费洛佩张开嘴想笑却笑不出。

车厢里又再陷入沉默;但费洛佩的心境绝不是像气氛那样平和而是汹涌翻滚着,她不知道要怎么表达怎么去说服他,只恨自己嘴笨和无能。

“你在前面的雪糕店停一下。”费洛佩指了指前面。

“佩佩想吃雪糕吗?”闻言,余衍打着转向灯在路边停下,“你想吃什么口味?我去买。”

“我要自己去。”

“这样啊,那我在车上等你,这里是禁停区得有人在车上。”

费洛佩没有回应他,解了安全带就下车,没走两步又回头敲了敲车窗。

“怎么啦?”余衍放下车窗问到。

“你不用等我了,你一个人回去吧。”费洛佩一鼓作气说完,没给他反应的时间转头就跑。她并没有跑进店里而是拐进了小巷子里马上消失在黑暗中。

“佩佩!!!”余衍急得大喊也喊不回,禁停区他又不能抛下车子下车追人;他只能打转方向盘打算绕到商店的后面看看能不能找到人。人是找不到的了,毕竟她能钻进小巷里从别的地方钻出去但车不能;电话也打不通,先是被挂断的忙音后来是直接的拉黑不听。

黑暗里会把人的感官放大,费洛佩听着风呼呼在耳边吹过,心脏砰砰跳得像是要跳出喉咙;但她不想停下来,双腿迈着步伐跑啊跑,七拐八转从一个路口转到另外一个出口,等她跑到光明的地方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跑到两个街区外才气喘吁吁停下蹲在路边。一旦停下来,翻涌的情绪一下子涌上来把自己包围,迷茫、无助、委屈,像毛线一样一圈一圈地把自己缠绕住。费洛佩蹲坐在路边看着人来车往,她不知道能去哪里,回自己家或是去于暖那里肯定会被余衍找到,她还不想面对他;炎缈这个月去外地进修了也没有收留她的地方;去酒店歇几天吧那换洗的衣服怎么办?现在很晚了商店也要关门,明天再买也不能立马穿还要洗一洗还要烘g,回自己家拿又会被余衍知道。那个余衍为什么语气那么凶,为什么要贬低她的朋友们?脑子里一下子涌上各种想法、各种情绪,焦虑的、委屈的、生气的、无奈的,复杂地r0u在一起,费洛佩不知道要怎么应对。

哎!!怎么那么烦!!那么烦琐!是安眠药吃多了脑子坏掉了吗?

费洛佩懊恼地锤了锤自己的脑袋。哪里有能让安心待着好好思考的地方?想来想去她只能去麻烦祁安。

接到费洛佩的电话时祁安还有点诧异,这个点应该她还在现场才对,接听后发现背景并不吵,甚至能听到商店拉闸门的声音。

“小佩你在哪里?”

“祁安你。。你现在是在诊所吗?”

“嗯,我还在呢。”

“我方便过去借宿一晚吗?”

“你在哪里?我来接你?”

“不用了,我很近地铁我坐地铁过去。”

“好,我等你。”

辗转了几个站来到祁安的诊所已经是晚上11点,商铺都关了灯锁了门,只有诊所门外还亮着温暖的灯光,祁安就站在灯下等着她,看到她出现在路口马上上前迎接她。费洛佩鼻子一酸有点想哭,到头来还是祁安这个朋友能收留她。

“今晚的演唱会好听吗?”

“我。我没有去听。”费洛佩ch0uch0u鼻子。

祁安一愣,他听出了她语气里的委屈,“我们先进去吧,要喝葡萄汁吗?”

“嗯。我想洗澡,刚跑了一段路浑身是汗。”

祁安的办公室很大,当时装修的时候他特意要了一楼有小花园的那一片区域,在办公室里专门开辟了一个的房间装了一面落地窗望向小院,花园里除了种了各式各样的花,还有一墙高高的月季,攀得满满的把外面的世界隔挡在外,他把这个房间留给费洛佩,还装了冲凉房,让她在想放松的时候可以小住在这;当时装修费洛佩还笑他的冲凉房是最多余的设置,没想到今天却派上用场了。

“这里有一次x内k还有毛巾,换洗衣服的话你先穿我的吧,都是刚洗好的。”

“嗯。”费洛佩点点头,接过衣服。洗了一个澡感觉全身都清爽,出来的时候祁安已经把香薰加sh器点上,细细的喷雾是她喜欢的淡淡橘子味还带了点薄荷的清凉,能让整个人都放松。

“过来吹g头发。”祁安知道费洛佩不喜欢吹头,说很g燥会把她的智商都烘g,其实是因为懒所以才说出这么离谱的理由来。

知道躲不掉,费洛佩只好挪到他面前背对他坐下。温和的风呼呼地在头顶吹着,祁安的手法一如既往地温柔拨弄着她的发丝,吹g后顺带轻r0u她的头皮来个马杀j,费洛佩舒服得闭上眼睛感觉脑袋空空。

“小佩为什么不去听演唱会?是余衍不让你去?”

“嗯。”

“你跟他吵架了吗?”

“嗯。”

“你最近是不是不开心?跟他在一起其实并不快乐。”

被祁安说中了心思,费洛佩睁开眼;但她不知道要怎么回答,这不是能够单纯以“开心”“不开心”来判定的,情况很复杂感情也很复杂。

“祁安你能再开点安眠药给我不?上次的吃完了。”费洛佩岔开了话题。

“我要了解你具t的情况才能给你开。”祁安看穿她逃避的意图,扶着她的肩膀把她转向自己。“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开安眠药呢?是因为什么事情睡不着呢?”

“我。。”费洛佩张开嘴却不知道要说什么,要从哪里说起。祁安有绝佳的耐x,他看着费洛佩不催也不问,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等待着。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五分钟过去,费洛佩哆嗦着嘴唇缓缓说出声。

“祁安,我。。我睡不着,好难受。”

“嗯,为什么睡不着?”

“我跟余衍吵架了。”

“好,为什么吵架呢?”

“他不让我去面具。”

“这样啊,为什么呢?为什么他不让你去面具?”

“他不喜欢我去面具,他说那里的人不正常会带坏我。”

“阿蓝他们吗?”

费洛佩点点头。

“那阿蓝他们有做过伤害你的事吗?”

“。。。没有。阿蓝他们对我很好,从来没有做过伤害我的事。”

“那你有跟余衍解释过吗?”

“解释了,但他不相信。他说他们不正常,要我多跟正常的人交朋友。”

“他指的正常的人是什么人呢?”

“是他朋友那样的人。”

“。。。。。。”

“是、是是有礼貌、有分寸。。”话还没说完,费洛佩眼里就滚下眼泪啪嗒地掉在大腿上洇sh了布料。在度假村、在生日会上受的那些委屈历历在目,一遍又一遍地在脑海里回播一遍又一遍地在羞辱着自己。祁安ch0u出纸巾轻轻帮她把眼泪擦走。

“小佩可以跟我说说你最近遇到什么事吗?”

在费洛佩一边掉眼泪一边断断续续的讲述中,祁安了解了这段时间她为什么不再去面具的原由,也知道了她跟余衍的朋友相处不来的事情,他们的嘲笑、yyan怪气、捉弄让她想起以前的事情。她一直没忘,怎么会忘得了,只是把过去那些不堪锁在记忆深处,而又被郁墨撬开了一条缝倒入新的镪水来腐蚀她。这段时间的失眠特别严重,严重到闭上眼睛就会出现幻觉,又回到预科那时候,被一群群无脸人包围着,只有一张嘴咧得很大,都要咧到耳根;它们在指着自己讥笑、往自己头上泼脏兮兮的拖把水,恶心的臭味从头淋到脚,流进嘴里尝到苦涩的味道。

“有和余衍说过这些事吗?”

费洛佩摇摇头。

“为什么不说?”

“没、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你在等什么机会?为什么要找机会?”

“因为、因为我。。我害怕。。”

“怕什么?”

“我害怕会被揭穿。”

“揭穿什么?”

“他们知道我和余衍交往是为了家里的生意,当时我答应余衍做他nv朋友是因为家里要应标,成功了就能当供应商。而且他们不仅是余衍的朋友还是生意伙伴,我怕告诉余衍后他们会翻脸,我我我就ga0砸了。”

祁安沉默不语,他知道这绝对不是真相,费洛佩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感情早已经产生变化。也不怪她,她没正经谈过恋ai,在青春期该萌动感情的时候又遭遇了不幸的校园暴力事件,她不懂得处理这种感情也不难怪她不懂。但没关系,这样就很好了,可以说简直是太bang了,可以利用这一点把余衍踢出局。

“小佩想好要怎么处理这些事情呢?”

“没有,我不知道要怎么办,我要怎么办?事情好多好乱,我是不是要跟余衍说清楚?”

“你要跟他怎么说?要说什么?”

“我。。。。不知道。祈安,我是不是做错了?我不应该利用余衍的,他帮了我很多忙。我也不应该抛下他应该好好聊聊。我太自私了只想到自己。”想想自己刚才在大街上抛下他确实不厚道。

“这不能说利用不利用,也不能说谁对谁错。你也有付出自己的感情和时间去维护这段关系的不是吗?但老实说这并不是一段健康的感情。你因为那些目的有求于他所以把自己放在很低很低的位置,配合他的喜好、要求,但你又不甘心,会委屈,这些就是你痛苦的来源。”

她无法反驳,确实是因为这样。本来是抱着不纯的目的答应和余衍交往,她为了讨好他改变了自己的喜好,他喜欢运动,就陪他去骑行游泳徒步;他喜欢看文艺片就忍着呵欠看完一部又一部;明明听不懂的外语,也要陪他去听音乐剧。她在迎合着他的一切。

“小佩,钱财资源倒是次要的,我不想你因为这些事情而让自己变得难过别扭,你的家人也一定不希望你这样,他们宁可不要你和余衍的关系人脉也不会让你在这段感情里受伤害、委屈自己。一段健康的感情应该是积极的,让你不开心的人和事情要尽早离开。”

“要尽早离开。。。吗?”费洛佩迷茫地看着祈安。

“嗯。因为你和余衍的关系是不对等的,你一直处在下位者的角se。我的意思是不仅是因为你答应他交往的原因,我相信你也感受到自己和他的家庭、社交圈的距离吧?就像你说的在度假村在生日会遇到的那些人。你不能无视,这些人这些生活方式是他的日常,你和他在一起是不能分割的,你要接受并容忍他们的存在。你能做到吗?”

她做不到,她不想和那些虚伪的人做朋友,宁愿自己孤独一人。

“我反倒觉得你要自私点。不,我希望你要自私点,多想想自己的感受,不要一昧迎合他。奥叔叔花了十个月的辛苦血r0u创造了你的心脏,不是说为了在某一天让别人轻易就伤害碎掉的。好吗?”

费洛佩想不明白,祈安是说得有道理的,她需要捋一捋。祈安看透了她的犹豫。

“小佩,快刀斩乱麻。”

“嗯。”

费洛佩不知道跟祈安聊了多久,房间里没有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多信息占据了脑子,她觉得整个人都很浑沌,明明很累很困却闭不上眼睛。

“小佩想睡觉吗?我帮你打个镇静针好好休息一下吧。”

“好。”

看看针管里的白seyet缓缓打入手臂,费洛佩躺在躺椅上感觉眼皮越来越重,值得高兴的是脑袋越来越轻,像羽毛一样轻飘飘的没有负担,很快她便进入了深度睡眠。祈安把空调温度调低,帮她掖好被子,看着她熟睡的脸眼下挂着睡眠不足的黑眼圈,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吻便关灯关上门。

她的包包被他放在桌子上,里面的手机一直在震动嗡嗡作响。祈安拿出她的手机,余衍给她发了上百条信息和语音电话。

“佩佩你在哪里?”

“你回一下我的信息好不好?”

“我们聊聊好吗?我来接你。”

“不要拉黑我的电话,我很担心你的安全。”

祁安点开通讯录发现余衍的电话确实是被拉黑了,所以他现在只能通过聊天软件来联系费洛佩。

“如果现在不想和我聊,至少跟我报个平安好不好?让我知道你是安全的。”

“你在哪里?不要抛下我。”

祁安饶有兴致地看着余衍不断发来的信息,能想象出屏幕对面的他是怎样一副乞求的模样。他点开键盘打下“我现在很安全。”准备发送出去的时候歪头想了想又删掉重新编辑。

“她现在在很安全的地方。”

果不其然,下一秒语音电话就打进来。

“佩佩在哪里?”祁安还没开口,余衍就来势汹汹地质问。前一秒他收到回复的信息,以为终于等到费洛佩的回复。

“余先生不必担心,小佩现在很安全。”祁安慢悠悠地说。

听到是祁安的声音,还真是又气又憋屈,余衍尽量保持着语气的平和,“谢谢祁先生的照拂,不麻烦你了,佩佩现在在哪里?我来接她。”

“唔。。。现在可能不太方便。”

“怎么不方便?我开车接她。”

祁安没有回答,轻轻笑出声。这个举动无疑让余衍的心一把揪起来,夜深人静的,却听不出背景有什么声响无法判断他们在哪里,是只有他们俩还是还有其他人?如果只有他们俩不知道会发生什么,祁安这个家伙喜欢费洛佩,会不会趁虚而入?会不会挑拨离间?

“她在哪里?”余衍咬牙切齿一字一句地问。

“在一个她觉得安心的地方。现在很晚了,余先生还是早点休息吧,再见。”

不给余衍问下去的机会,祁安就把电话挂了然后把他拉黑,然后把他发出去的信息删掉后才把手机放回她的包包里,如释负重叹了一口气,像打了一场胜仗一样倍感轻松。

再拨过去系统弹出小红点提示对方已拒绝,明显的已经是被拉黑;现在所有的联系方式都被拉黑,不知道还能怎么联系上她。余衍气得浑身发抖,把手边的玻璃杯掼在地上碎成一片一片,窗外的月光照映进来,折s到他脸上,玻璃碎片上的脸扭曲变形。

一宿没睡,第二天一早余衍洗了个冷水澡就出门了。他先是去了费洛佩家里,明姨告诉他费洛佩昨晚没有回来,转而他去saturday,刚开门于暖正在打扫卫生准备开店,而费洛佩也不在。那她是在祁安家里吗?问于暖要祁安家的地址,于暖犹犹豫豫的。

“余先生。。这不太好吧?毕竟是个人ygsi,要不我跟祁先生打个招呼?”

“佩佩跟我吵架抛下我一个人走掉了,我很担心她的安全。”

“那老板现在是跟祁先生在一块吗?”

“嗯。”

“那就没事了,跟着祁先生不会有事的。”

没事才怪!!跟着他才是最危险的事!于暖这边问不到,他也没别的渠道去了解祁安的住所,不得已他只能找他的诊所位置。

“笃笃笃”门被敲响。

“请进。”

祁安抬起头,是今天值班的前台护士进来。

“祁医生,有位余先生找您。他说他约了您的号,但系统上没有记录。”

“请他回去吧,说我最近在休假不在不接诊。”

“好。”

祁安抬头看了看钟差不多了,便起身开门去小房间里。费洛佩还在睡,这一针镇定药让她沉睡了一晚上。

“小佩、小佩。”祁安蹲在地下在她耳边温柔呼唤着。

“嗯?”费洛佩翻了一个身并不理会。

“起床吃早餐咯。”

“唔。。。”

“还想睡吗?”

“嗯。”

“好。”祁安亲了亲她的头发,帮她掖好被子便出去了。

他料到余衍会上门,但没想到他的速度那么快,但幸好这里都是采取严格的预约制度,前台和接诊区是分开的,没有预约余衍就别想进来。

“余先生很抱歉,祁医生不在办公室。”

“那他什么时候回来?”

“我也不太清楚,他今天休假了。”

“休多久?你们排班不清楚吗?”

“真的很抱歉,排班是另外的同事负责的,我没有这个权限查看。”

孰真孰假不知道,憋了一肚子气倒是真真实实。余衍有气没地方发泄,他又不能怎样,大吵大闹吗?无奈之下只能离开,他绕着诊所一圈,这里的防窥措施做得还不错,结结实实的围墙和藤蔓都把整个诊所包围起来看不到里面,二楼所有窗户都用百叶窗拉上看不见里面。费洛佩的电话、信息依然是小红点状态,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这种无力的感觉就像回到预科那时候,知道她退学的消息,他连忙逃课追去宿舍、教室、办公室找她,都没有发现她的身影,最后倒是看到他家的车从学校大门开走,也不知道她在不在车里,而这一别就多年以后在伟达的春茶宴上再遇到她。

费洛佩没有回家,跟于暖说自己身t不舒服这几天都不会去店里,一直躲在祁安的诊所里哪里都不去,祁安去她家拿了几套家居服来诊所里给她换洗。

“我。。爸爸妈妈没问什么吧?”费洛佩接过袋子担心问道。

“我跟他们说了没事,你和余衍吵架了想一个人静静。余衍好像也去过你家找你,他们也大概知道。”

“好。”

本来费洛佩是可以不缩在诊所的小房间去祁安家里的,但她不想去,她喜欢呆在这里,味道很好闻、也很安静、叫外卖也很方便,主要是她不是一个人待着,知道祁安就在外面能够给她开安眠药,她可以没有负担地睡着。她也知道逃避不是解决办法,但她就是不想去思考跟余衍的关系,下一步要怎么办?她不想去考虑。已经过去四天,也没有收到他的信息,可能他也在思考着和她的关系了吧又或是他很生气不想和她联系了吧。费洛佩叹了一口气,翻个身裹紧身上的被子闭上眼睛。

看来费洛佩还不知他帮她拉黑了余衍,祁安听到叹气声看了她一眼并不做声,这样就很不错,让他们之间产生不联系是因为对方想分手的误会,但这毕竟不是一个解决根源的办法,还是要b迫一下费洛佩尽快下定决心。

“小佩要喝点什么吗?给你做个橘子气泡水好不好?”祁安放下书走到她身边问道。

“不用。”费洛佩摇摇头。

祁安也不作声,坐在椅子边缘看着她,费洛佩感受到视线关注着她转过头来和祁安的目光对上。

“小佩还是放不下余衍吗?”

“。。。。。。”

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思绪很乱很多问题,她觉得不是那么简单通过“放下”或是“放不下”能解决的。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该怎么办。”费洛佩垂下眼睛不敢看祁安。

“你是遇到什么烦恼的地方想不通吗?”

“嗯,很多地方想不通。要不我还是跟他聊聊听听他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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