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39
书39 > 拿下那个阳痿的女alpha(女A男O、相互救赎) > 第四十九章:撕破脸皮
字体:      护眼 关灯

第四十九章:撕破脸皮

 

“祁医生,有客人找您。”秘书敲响他的房门跟祁安汇报。

“今天不待客,请他回去吧。”祁安头也不抬,手上的笔写写画画没有停下来。

“是费小姐。”

祁安顿了一下,“让她进来吧。”

听到是费洛佩来访,祁安赶紧停下手上的工作,去照了一下镜子整理仪容,他昨晚留在诊所里通宵处理论文,脸se有点憔悴但问题不大。才整理完,转身就看到费洛佩推门探头探脑的。

“祁安,你忙吗?我没打扰到你吧?”

“不忙,快进来吧。”祁安对她莞尔一笑,“你可总算出现了,最近很忙吗?都没有看到你。要喝什么茶?薰衣草还是洋甘菊?”

“薰衣草吧。这是给你的下午茶哦,有红丝绒和几个雪团子。”

“谢谢小佩~小佩是专门来送蛋糕的吗?”祁安沏好茶和费洛佩并排而坐。

“唔。。。”费洛佩支支吾吾了一下才道出自己的真正目的,“你那个安神助眠的药能不能帮我开一下?最近我有点睡不着。”

听到费洛佩这样说,祁安一下子警惕起来,“怎么了?是身t不舒服吗?”

“也不是,就是最近睡不着。”

“为什么睡不着?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吗?”

“没什么事啦,就是单纯的老毛病而已。”

祁安没有接她的话,而是盯着她的脸捕捉她脸上微小的表情沉默不语。

费洛佩被盯得不自在,胡乱地挡住他的视线,“哎呀别看别看,好奇怪呀。”

“小佩,你跟我说实话,为什么失眠?是遇到什么事情了?这两个月裴伯伯给你换了新药治疗,如果再随便吃助眠药会加重肝负担的,我不能就这样帮你开,我得了解清楚你的身t情况才好做开药的判断。”

她知道祁安是正确的,只不过她失眠的事情不知要怎么说起,“我。。我最近。。余衍最近带我认识他的朋友,但我觉得压力有点大。”借着话费洛佩跟祁安简单地讲了一下前几天在度假村的事情。讲那些人是怎么捉弄她的,然后她是怎么看待这种聚会的。祁安没有说话,认真聆听着费洛佩的絮絮叨叨,脑子里在整理她的想法和逻辑。

“然后这个周五余衍的一个朋友要生日,邀请我去生日会。我其实是不太想去的,我觉得那个环境我适应不来。但我又没有拒绝,因为余衍说有几个大人物在想给saturday拉点生意,所以我不敢拒绝。就是这样子,我就睡不着了。”

“那你有跟余衍聊过这些事吗?”

费洛佩摇摇头,“这些朋友也是他的生意伙伴来的,何况我也没有证据证明他们确实是做了伤害过我的事情,充其量也不过是语言上的一些yyan怪气,说出来好像还显得是我矫情。”说完费洛佩不由得苦笑一声。

“不是的小佩,语言冷暴力也是暴力,这不是你的错,你感到痛苦了就证明他们是确实给你造成伤害。”

“嗯。。”

“我觉得你还是要和余衍说一下这些事情,朋友也好生意伙伴也好,他作为你的男朋友是有义务保护你的。”

“嗯,知道了。”但依然不敢开口,不知道要怎么开口,光凭自己一个人的说法吗?也不足以让人信服,余衍会这样毫无保留相信她吗?

“最近很忙吗?怎么都不见你来面具的?”聊完费洛佩的烦心事,祁安问起她的近况。

“嗯。。有点忙。”

“忙什么?是要参加b赛吗?我看好像下个月要举办烘焙大赛什么的。”

“。。。。。”费洛佩心虚得紧,她不敢说她不来面具是因为余衍不喜欢她去。“嗯。”

“不会是余衍不让你去吧?”下一秒祁安一针见血一语中的一秒拆穿。

“。。。。。”

费洛佩的沉默就是代表肯定。不难猜到,余衍肯定会想方设法不让他和费洛佩走得太近,而他们能经常遇上的地方只有面具,上次庆祝宴费洛佩和余衍不辞而别,后来费洛佩主动和他们解释说因为余衍身t不舒服所以提前离开了,祁安稍微和店里的人打听就知道余衍在面具就是一尊冷面菩萨,跟这里格格不入,只有费洛佩在旁边的时候才会有温和的表情,不会喝酒不会蹦迪不会做游戏,大家都感受得到余衍不喜欢面具。

“他、他也没有这样。”

祁安轻轻笑了一声,“下周三晚面具会有夜玫瑰专场哦,要来嘛?”

“啊?真的啊?”听到是自己喜欢的乐队,费洛佩亮眼放光但想到不知道要用什么借口躲开余衍又瞬间泄气,“我。。我到时候看看吧,能来就来。”

“好~”祁安看破不说破。

最后还是拿到祁安开的安眠药,那是最温和的一种也聊胜于无吧,起码是能够进入深度睡眠一小会的。时间挣扎到周五,费洛佩一早回到店里为施洛兰定制了一款生日蛋糕当做礼物,知道她喜欢流星的元素,用食用级别的热熔胶做了一颗流星cha在蛋糕的中间,整个蛋糕她做成了半个地球的造型,流星就在表面划过;又做了一盒蛋糕样品,打包好就等余衍来接。

说实话,还是很紧张,不知道要怎么度过这个夜晚也不知道会遇上什么事情。施洛兰的生日会在市里的奢华酒店包下了一层宴会厅,现场用各种各se鲜花、绸缎布置成宇宙的景观,如梦如幻星光熠熠,还请了交响乐团来演奏;费洛佩看到不少熟悉的面孔,都是在电视上才能看到的大人物,他们的保镖都在五步以内的范围盯梢,甚至能看到他们别在腰间的枪。

余衍感受到她的紧张,弯下腰在她耳边轻轻说:“佩佩不要紧张,这些老头子待会就会走的了。”

“哈~”

“哇哇哇!阿衍佩佩!!”施洛兰远远看到他俩,飞奔过来迎接。

“生日快乐。”费洛佩把蛋糕递给施洛兰。

“哇!这是专门为我定制的吗?!好好看欸!b我爸做的那个三层傻帽蛋糕好看多了!真的服了,整那个玩意g嘛,还说要把顶层都做成蟠桃,祝我寿b南山吗?”施洛兰叭叭叭一张嘴就在那输出,听得费洛佩忍俊不禁。

“你能喜欢就好。”

“喜欢!我当然喜欢!我要把它放在c位!”施洛兰抬起手,服务生见到马上过来接过她手上的蛋糕,“把蛋糕放在桌子中间吧。”

服务生毕恭毕敬地接过蛋糕按照施洛兰的指示去摆放好蛋糕。

“啧啧啧,施洛兰劳民伤财了啊,30大寿那么轰动的吗?”余衍斜眼看着她一脸鄙夷,“连头子都请来了?”施洛兰的父亲是国安局局长,所以这次宴会来了很多重量级嘉宾。

“害!我爸那非要这样,说也借此跟战友们聚聚哦!不过大家放心,我已经给这群老baby们另外安排了房间聚会,绝不影响到我们愉快玩耍~”

费洛佩挺喜欢施洛兰的,落落大方又活泼幽默,经常逗得大家欢笑。施洛兰跟他们聊了两句后就去招待别的客人;余衍没有忘记他的承诺,拉着费洛佩在会场里跟几位长辈打招呼,顺便介绍一下saturday的业务,费洛佩适时递上样品让长辈们立马能尝尝味,尝过后也买余衍的面子当即就让秘书加上费洛佩的联系方式要下订单。周围的人见他们那里那么热闹也凑上来拿一块蛋糕尝尝,都表示好吃和酒店厨师长出品有得b。生意来得十分轻松,又受到那么多人的赞赏,费洛佩有点飘飘然兴奋得脸蛋红扑扑的。

余衍看了看费洛佩,环顾了四周没有人在关注他们,闪电出手凑到她面前亲了她一口。

“吓!g嘛!”吓得费洛佩差点端不稳手上的盘子。

“唔~我还以为你喝醉了呢~脸蛋怎么那么红?也没有闻到酒味呀~”

“我没有!喝的是果汁呢!”费洛佩在他手臂上掐了一把。

“嘿嘿~”

“耍流氓呢!”

?“g嘛,亲一下自己nv朋友怎么嘛~”

?两人打闹间,晏平来到余衍身边,“老板,信粤市场部总监想和你聊聊,不知你现在方便吗?”

“好。”

余衍去聊生意,费洛佩无所事事,便去自助区找点吃的。长桌摆满各式各样的餐点、海鲜、酒水,费洛佩看到施洛兰父亲送的三层蛋糕好奇过去端详一番。施洛兰嘴里怎么嫌弃,也掩盖不了蛋糕的jg美,n油做的白玫瑰栩栩如生像一条瀑布一样从顶层倾泻而下珍珠糖点缀其间像仙子的杰作,相b之下自己做的那个星球蛋糕就逊se不少还要摆在中间,真是羞si人咯。费洛佩想着要不悄悄挪开好了?

“你怎么还来?我可真是低估费小姐的厚脸皮呢。”

费洛佩转过头看到郁墨站在她旁边皮笑r0u不笑地看着她。

“你、你说什么?是洛兰邀请我来的!”

“所以就说你脸皮很厚啊,你怎么还有脸来?上次不已经提醒过你不是你的圈子就不要y挤?”

费洛佩明白了,郁墨这是终于来撕破脸。

“郁先生,你为何对我的恶意那么大?我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吗?”

“你做了什么你自己不清楚?装什么无辜?你的演技有够拙劣的。”

“抱歉,我不知道也没做过。”

?“呵~假惺惺装清纯来接近阿衍不就是为了让飞普斯能成为供应商。没想到你还挺有手段呵。”

?“。。。。。”郁墨的话打得她猝不及防,他说得对,一开始接受余衍的求ai确实是想着如果能帮到家里的厂子成为供应商就能缓解资金周转的压力。

“被我说中了吧?和阿衍在一起捞到不少好处了吧?不管是自己还是帮家里。见好就收啊你可以滚了。”

“我我没有!”费洛佩尝试为为自己辩解。

“久的不说,最近阿衍给你120万做加盟又怎么说?前前后后给你换店里的烤箱、冰箱又给你拉人脉谈生意这笔账啊啧啧啧难算咯。”

郁墨这些话她无法反驳,确实是余衍帮她的事情,虽然当时她极力回绝要把钱转给他但他都不要,说这是对saturday的投资,她总不能说又不是她想要的是余衍非要送吧。费洛佩无话可说,紧紧咬着嘴唇极力控制自己的身t不抖得那么明显。

“没话说了吧?都被我说中了吧?你就是一个x1血鬼、水蛏一样恶心,要把阿衍榨g然后再找下一个目标。不过我也理解像你这样的人,想要再往上跃一个阶层就要耍一些小聪明来绑定一个大金主,但你也得掂量掂量自己配不配。所以啊,赶紧拿着你这个用廉价n油做的蛋糕滚吧,害臊吗?还放在中间不嫌丢脸。”郁墨冷笑一声转身离去。

天旋地转,费洛佩只觉得身t里有一gu火焰在流传、从脚心窜上肚子、再叫嚣着攥紧心脏。会场里的空调开得很低,但她却觉得浑身都在散发着热气,要燃尽她的理智。郁墨的话就像响亮的耳光刮在她脸上,耳边嘈嘈切切的声音像鱼缸里的水danyan着听不真切,不知道是不是在嘲笑着她。

没有人注意到餐桌旁的两人,直到郁墨发出惨烈的叫声。周遭的人吓坏了转头望过去看到一个星球模样的蛋糕摔裂在地,郁墨捂着自己的右眼在惨叫,鲜血混着n油从他指缝中流出,他的脚下躺着一个流星形状的塑料板一个尖尖已经染红。

“来人啊!杀人了!你!赶紧报警!保安呢!!”郁墨伸长脖子撕吼着。

听到sao动,余衍和施洛兰第一时间过去挤开人群看到满面是血的郁墨指着浑身抖个不停的费洛佩说她是杀人凶手。

“佩佩!怎么了?”余衍冲上去拉着费洛佩。

但她毫无反应,脸se嘴唇已经惨白一片,愣愣地盯着前方双眼失焦。

“阿衍你赶紧离开她!她发病jg神失常了!!”

“阿兰叫救护车!”余衍转头喊施洛兰。

“就到。”

“快报警啊!有人杀人了还不报警?”郁墨疯了一样大吼大叫。保镖很快就上来控制住他要把他带走。

“余衍你疯了吗?要这样维护一个从jg神病院出来的人?她有一天会把你也杀了!!!她跟你在一起不过是在利用你!!!”

保镖拖着郁墨去坐救护车,却捂不住他的嘴,他的叫骂声像指甲刮黑板一样刺挠,挠着费洛佩的耳膜。

施洛兰上前拍了拍余衍的肩膀,便去驱散看热闹的人。余衍并没说什么,接过服务生递上的温毛巾仔细地擦掉费洛佩手上的n油,她就像一尊娃娃一样一动不动杵在原地。

“佩佩,我们走吧。”余衍轻轻说道牵起她的手低调离开。

费洛佩这个状态不适合送回她自己家,怕让她家人担心。余衍于是驶回自己家,费洛佩现在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待着。途中接到言叙的电话报平安,郁墨伤得有点重,右下眼被划至深见骨,所幸的是没有伤到眼球。市里最好的外科、整容院长都来看过了,能补好。

“嗯,明天我会过去看他,让他今晚先好好休息。”

挂了电话余衍在后视镜里看向费洛佩,她蜷缩在后座上把头埋在膝盖里看不见表情。

“佩佩我们到家了。”

余衍拉开车门,费洛佩依然保持着蜷缩的姿势。无果,只能打横抱起她坐上电梯回家。费洛佩就这样保持着一动不动的姿势,余衍把她放倒在床上、帮她脱了鞋,0了0她的头便留她一个人在房间里缓一缓。

费洛佩是吓坏了,她没想过伤害郁墨,她没想到蛋糕上那个装饰的塑料板会那么锋利。当时她只是想把蛋糕扔到他脸上让他出糗,但她没有控制好角度和力度,郁墨几乎在同一时间就闪头躲避却没躲开,流星的尖角划过他眼下几乎一直延伸到耳朵。看到鲜血涌出那一刻她懵了,恐惧占领身t不能动弹,眼睁睁地看着郁墨捂着眼睛惨叫。

完了,我杀人未遂,我要去坐牢了。

这个想法一直盘踞在脑子里,费洛佩心慌得厉害却给不出反应。房间没有开灯也没有拉开窗帘,安静又黑漆漆的,费洛佩感知不到时间的流逝,她不知道现在几点外面什么情况,只听得到心脏砰砰的慌张跳动。

余衍抬头看了一下钟已经是凌晨3点,费洛佩一直没有踏出房门。手机嗡嗡震动,是晏平打过来的。

“调查清楚了吗?”

“我们调出酒店监控了,但没有收录到他们的对话,看情况的话其实郁先生和费小姐动作表现都没什么奇怪的情况也不像有争执。郁先生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费小姐就拿起蛋糕砸在他脸上而已。”

“好。”不知道两人聊了什么,费洛佩为什么要把蛋糕扔到郁墨脸上?完全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只能去问当事人了。“报警的那些电话都掐掉了吧?”

“嗯,一共有4个人拿起手机要报警,不过都被保镖们掐掉了。”

“好,辛苦了,你去休息吧。”

“好的,老板你也辛苦了。”

挂了晏平的电话他把牛n燕窝加热好,敲了敲房门后进去,看到她依然还是保持着那个姿势蜷缩在床上。

“佩佩来吃点东西好不好?吃完再洗个澡放松一下。”余衍爬shang轻轻摇了摇她的肩膀。

“是、是警察来抓我了吗?”费洛佩把头埋在胳膊里,传出细如蚊嘤的声音。

余衍一愣,忍不住笑出声,“噗嗤~小傻瓜想什么呢?!没有警察来抓!哪有什么警察呢!”

“嗯?我、我可是我伤害了郁墨。”费洛佩抬起头来,满脸都挂着泪痕和鼻涕惨兮兮的,

余衍顺势把她拉起来让她靠在自己怀里,“没有警察哦,佩佩哪里都不去就在这里。”

“我我我不、不用坐牢吗?”

“不用!坐什么牢?”

“。。。。。。”费洛佩现在一头混乱,不知道是不是余衍在骗她放松她的警惕,其实警察在客厅等着。

“我们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好不好?然后洗个热水澡就去睡觉。”余衍轻声哄着。

可能是最后一顿了吧,费洛佩心里想;但确实是她做错事伤害了别人,被抓走也是应该的,该来的总会来那就接受惩罚吧。

“嗯。”

余衍也不催她、也不说话,在旁边看着她慢慢地把燕窝吃光。

“佩佩吃饱了吗?”

“嗯。”

“那我们去洗澡好不好?”

“好。”

“要我帮你洗不?”

“不要。”

费洛佩跟着余衍走出房门,原本以为会见到警察坐在沙发上,没想到空空无人只有他俩。反倒吃了一惊,余衍没骗人?是真的没有警察?但当时在会场的时候郁墨不是让人报警了吗?或许明天余衍就送我去警察局?

费洛佩抱着疑问洗了澡、爬shang睡觉,只不过今晚注定是无法入眠的了,她心里一直有着担忧,担忧自己什么时候要进局子。

一宿天亮,混混沌沌中费洛佩听到房间外有响声,她下床开门走出房间,看到余衍在往餐桌上放早餐。

“佩佩早~刷牙吃早餐吧。”

“好。”

“今天你要一个人吃早餐哦,我有事情要忙先去上班了,晚上回来陪你吃饭。”

“嗯。”

余衍交代完就出门了,不过他并没有先去公司,而是去了医院一趟看看郁墨的情况。郁墨住在病房里,言叙几个朋友一早也来看他的情况。

“郁墨你好点没?”余衍放下鲜花看到他脸上包着绷带。

“嗯,昨晚做了缝针把伤口缝起来了。”郁墨抬起头看着他又看看他身后,费洛佩没有跟来;但他知道昨晚没有报警成功,言叙告诉他费洛佩没有被抓起来而是被余衍带走了。“余衍,你该不会是把费洛佩藏起来了吧?”

“我没有藏,她好好的呆在家里。”

“行。”郁墨拿起手机正要摁下报警电话,余衍眼疾手快一把抢走。

“郁墨你要g什么?!”

“g什么?报警啊,抓杀人犯。”

“佩佩没有杀人。”

“那伤人不用拘留啊?”

“你非得做到这种程度吗?”

“呵~听听,余衍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你疯了是吧?维护那种疯nv人?为了那种人就这么伤害好朋友吗?!”

“郁墨你冷静一点,好好聊聊。”施洛兰也帮忙说话。

“还能聊什么?费洛佩弄伤了我,摄像头都有拍到的你们去酒店看看!”

“你当时和佩佩说了什么?她为什么会扔你蛋糕?”

“疯了呗。”

“郁墨!好好说!”余衍有点生气了。

“阿衍你知不知道费洛佩是在利用你?她在用你的钱、人脉来为她自己、她们家做事。她要x1你的血。”

“佩佩没有利用我,这都是我自愿帮她的。”

“哈!你是被下降头了吗?你要这么维护一个疯nv人吗?她可是有jg神病!还有住院记录!!!她有一天也会发病伤害到你!!”

“她没有jg神病,她读预科的时候遭到校园暴力受过很严重的心理创伤去住院治疗。”

这是一个始料未及的答案,就像正在一盆烧得火热的木炭上浇了一桶冰水瞬间把热度压下去冒着腾腾的水蒸气,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沉默了。

“郁墨,佩佩她不是故意伤害你的。如果你们之间有我不知道的矛盾我们可以坦白,看看怎么解决,我不想你们受到任何伤害。”

余衍看着郁墨等他的回答。但郁墨说不出口,说不出他喜欢他,从大学的时候就开始喜欢了,是超出了友谊范畴的感情。他是个胆小鬼,害怕说出来后被拒绝。不,正因为知道余衍心里一直有一个人、肯定会被拒绝所以他才不要说,他怕连朋友都做不了。当他见到费洛佩,那个让余衍魂牵梦萦的人,终于成为nv朋友的时候他承认自己是妒忌了。为什么是这样的一个平平无奇的nvalpha?没有优越的家势也没有优秀的事业也没有惊yan的美貌和强壮的身t,却让余衍那么si心塌地。

见郁墨一直不作声,余衍也不好强迫他开口。“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公司,明天我会带佩佩过来跟你道歉。”

“呵,那我得喊多几个保镖来床边围着了。”

“郁墨!你够了!”施洛兰不满地呵斥他。

余衍没有反应,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头也不回离开了病房。

余衍家有保姆,一日三餐都会来做饭。费洛佩在他家哪都不去,吃饭、发呆直到余衍下班回来。

“佩佩中午有喝完汤吗?”余衍一边问着一边把剔好刺的鱼r0u放到她碗里。

“嗯。喝完了。”

“明天想吃什么?我让阿姨做。”

“都行。”

余衍看着她,整天整宿没睡好,眼下有淤青,脸se也不好看。他不知道现在提起和郁墨的事会不会让她应激,但不ga0清楚他又不知道怎么帮两人解开误会。斟酌了半天才小心翼翼地开口。

“佩佩,你能不能告诉我那晚上你为什么和郁墨闹矛盾呀?”

“。。。。。。”

“是不是郁墨对你开了很过分的玩笑?”余衍打量着她的表情。

“我。。”

费洛佩张开嘴说了一个音节却怎么也说不去。和余衍交往后她就做好终有一天被拆穿的准备,被拆穿她接近他是有目的的;又或是她对两人的关系感到腻烦不想在一起而主动告诉他、离开他。但在这一刻,她不想说出那个真相,她不敢说;怕他失望、赶她走。

“我。。那天。。郁墨说我做的蛋糕很丢人,我一时生气了就把蛋糕扔他脸上了。但我没想到会伤害到他。”

“就这样?”

“嗯。”

“害!”听到费洛佩这样说余衍如释重负,“那简单嘛。”

其实不简单的,真相也不是这样。她没有把所有经过都说出来。她是因为被拆穿、被羞辱而恼羞成怒。她是个胆小鬼、自私自利,竟然因为害怕被余衍知道真相而撒谎。

“郁墨这小子确实不厚道。过后我说说他!他都没吃过你做的蛋糕又怎能这么说。”

费洛佩没有回应,低着头吃饭。

“不过。。。佩佩这次你也有做错的地方哦,不能那么冲动的。毕竟那也是洛兰的生日会。”

“嗯。”

“那明天我们去和洛兰、郁墨道歉好不好?”

“好。”

明天见郁墨吗?不知道他是不是要当众拆穿她。终究还是到了这一天了。费洛佩想着,不知道为何心里难受得紧。

第二天,余衍先是带费洛佩去施洛兰的店里,为她给生日会带来sao动的事情跟施洛兰道歉。施洛兰倒没说什么,让她不用在意。随后两人来到医院,刚好郁墨在换药,费洛佩看到他眼下留下了一道长长的缝合的伤痕并渗出血来,心里很愧疚。

“郁墨,我们来了。”余衍跟他打了声招呼,牵着费洛佩进去。

郁墨抬起头看了费洛佩一眼没搭理他们。三人陷入一个沉默的气氛里,只有加sh气喷出汽雾的细小水声。

“郁墨,真的很对不起。那天是我冲动了。”费洛佩见气氛尴尬便主动开了那个口。“我不应该用蛋糕砸你,让你受伤。真的很对不起,你的医药费、住院费、后续的保养治疗费用我都会承担起的。给你造成伤害和麻烦真的很对不起。”

“呵。不必费小姐费心费钱了。以后别出现在我面前就行,我可没第二条命来给你撒气。”

郁墨的话还是一如既往地难听,但费洛佩知道是自己该受的她也没反驳,只是再重复了多次“对不起。”

“我们不打扰你了。”余衍没多说,牵起费洛佩离开。

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郁墨不是滋味。这算什么?余衍一句话也不对他说,是在生气吗?在气他刚才呛了费洛佩?那所以他们之间的友情算什么?郁墨郁闷得紧,又无处可出气,真真是快要被气疯。

余衍不知道这算不算解开了两人的矛盾,但唯一知道的是这段时间他不会和郁墨碰面了。方才他那样呛费洛佩要不是念在那么多年的友情在,他一定会发火。算了,彼此都冷静一段时间吧。

“佩佩接下来想去哪?回家吗?”余衍打转方向盘准备下个路口回自己家。

“你送我去saturday吧。我看看店里情况。”

“好。”

一天没到店也没什么事发生,于暖她们并不知道生日会的事情,见到余衍和费洛佩也只是如常打个招呼便去忙了。只不过在工作日时间没想到会看到祈安,他正坐在店里的休息处看杂志似乎是在等人。

“小佩下午好。”见到费洛佩,祈安笑眯眯地和她挥挥手,完全无视她旁边的余衍。

“你怎么来了?不用出诊吗?”

“嗯。今天轮休就过来一下给你东西。我给你发信息了一直没回,看看来这里能不能碰碰运气直接找到你。”

费洛佩才想起来这两天心烦意乱都没看手机,所以错过了不少信息。

“啊。。。对不起。我忘了回你。你要给我什么东西呀?”

“夜玫瑰专场的门票。明后天面具都不免费对外开放了。后天不是蓝玉的生日吗?这里有三张门票留给你、蓝玉和于暖,一起去听吧。”

正好路过的蓝玉听到祈安这么说,高兴得眼睛都瞪大,“真的吗?!真的吗?!谢谢你!!!祈先生!!”

“不客气,先提前祝你生日快乐。”祈安笑着递上两张票给蓝玉,“于暖今天休假吧?麻烦你帮她收好。”

“好咧!!”

蓝玉拿着两张票哼着歌g活去。祈安把手中剩下的票递给费洛佩。

“不好意思,不用了你自己留着吧。佩佩这个星期都有工作忙。”一直被g晾在旁边的余衍憋了一肚子气,现在看到祁安又来推销那个什么面具就更不爽,抢先一步拦在了费洛佩面前。

“这不应该是让小佩来决定的吗?”祁安转过头看着余衍,表情还是笑着的但丝毫感受不到友好的笑意,言下之意就是这是他和费洛佩之间的事情跟余衍你没关系少来搭话。

费洛佩左看看右看看,眼瞅着两人之间的气氛不太对劲赶紧出来圆场,“谢谢你祁安,我得看看工作安排。”

“好,那票你先收着吧。”不分由说祁安把门票塞进她手里,“下午我还要去裴伯伯那聊点事情先走了。”

“嗯,代我跟裴伯伯问好,我下周三会去复诊的。”

“好。”

送走祁安后余衍还是不忿气,天天来这找存在感要把费洛佩往歪路带,本来他可以对费洛佩偷偷去面具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现在明晃晃上门来邀请怕不是在挑衅。

“佩佩你该不会要去那个什么玫瑰的演唱会吧?”余衍看着她手里捏着的门票担忧地问。

“再说吧。”知道余衍不喜欢自己去面具,而且才发生了划伤郁墨的脸这种事,现在去听live是不是不太好?只不过后天是蓝玉的生日,她和于暖是自己最忠诚的员工、仨人又是夜玫瑰的粉丝,这一时半会都不知道怎么办。

“佩佩你答应过我的。我不想你去。”余衍抓着她的手想把门票ch0u出来。

“嗯,我应该不会去的。”

“真的?”

“嗯。”

“佩佩我可以相信你吗?”

“哈。。g嘛呀要那么严肃吗哈。哈哈。”费洛佩不敢看余衍的眼睛,尴尬着打哈哈。“你下午不用上班吗?赶紧回去上班吧。”

送走余衍,费洛佩0了0砰砰跳的心脏,亏心事还没做心里倒是先开始心虚乱跳。手里的票被捏得有点皱,费洛佩回到办公室小心翼翼展开用书本压平整,而心里一团乱。

“哦~baby~当你吻我脑里如烟花绽放~”拿到票的蓝玉今天一整天都很快乐,嘴里哼着夜玫瑰的歌一刻不停。

“蓝玉真的很喜欢夜玫瑰呢。”一旁r0u着面的费洛佩听她哼了一天的歌。

“嘿嘿~对啊~读预科的时候就很喜欢了!!好开心哦!能收到这么bang的礼物。诶~老板!不如约上阿蓝他们听完后去吃烤串吧!!前几天我和于暖发现了一家超级好吃的烤串店!!我们吃到那个甜辣芝士年糕第一口都觉得你绝对会喜欢。”

“哇!!有多好吃?”

“外焦里neng~芝士浓郁拉丝~第一口是甜甜的,后面辣劲上来在整个口腔里燃烧。”蓝玉绘声绘se地形容着。

“行,那不得尝尝。”

蓝玉叽里呱啦地和费洛佩分享着那家烤串店有多好吃,一项一项地掰着手指报菜名,特意介绍了费洛佩ai吃的那几样,十分兴奋。

“你能吃那么多吗?”费洛佩好笑地看着她,一副要把店吃垮的样子。

“当然能!!这不有你们呢!”

“别到时候消化不良要请假看医生呢。”费洛佩一扭腰用pgu轻轻撞了撞她。

“嘿嘿~不会的啦~”蓝玉抱着她的胳膊撒娇着,“嘿嘿我好开心哦老板~有你真好~”

看着她那么期待、那么开心的样子,实在是不想拂了蓝玉的兴致,费洛佩纠结了一个晚上就决定偷偷去。蓝玉和于暖不仅仅是她的好员工还是好朋友,她可不能辜负了朋友的期待。

生日当天,因为怕塞车费洛佩没有自己开车,距离演出还有一个小时周边两个街区已经水泄不通要交通限流,看得费洛佩直咋舌,这个小众乐队什么时候那么火了?还是她认识的破穷乐队吗?好不容易到达门口,亏得她拿的是票能够免排队,正要走去通道的时候她看到余衍正站在大门旁边直gg地看着她。像是逃课的学生被抓个正着,费洛佩脑子宕机不知道要如何应对僵y在原地。两人对视沉默的几秒那么漫长,好像卡机的电影播放机一样唧唧咔咔也不向前走只会发出尖锐扭曲失真的声音来放大这停顿的尴尬。到头来还是余衍叹了一口气主动上前。

“佩佩我们走吧。”不分由说牵起她的手,不给挣脱不听解释带着她离开。

交通管制还在持续,距离开唱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余衍和费洛佩才刚刚驶离这片街区进入畅通路段。这一个小时里,车内的两人都没有说话,听着广播里的新闻播报听着天气预报说明天晴转雨,等红灯的时候也听着余衍的手指一下一下地敲着方向盘,嘀嗒嘀嗒敲打着她的良心。

“佩佩为什么不遵守约定?”余衍开口问道,语气十分平和没有任何情绪,仿佛只是在问她吃饭了吗一样。

“我。。”费洛佩不知道自己要怎么解释,被抓现行好像什么理由都说不过。“我只是想去听听现场。”

“那可以等她们开演唱会的时候我们一起买票去的呀。”

“她们不会开演唱会了,未来三年都不会。”

“你那么喜欢她们吗?我看看下个月好像要ga0音乐节,我看看能不能谈一下品牌赞助让她们也去唱,到时候留出位置给我们一起去看好不好?”

“但蓝玉今天生日,我们约好了在面具庆祝的。”

无疑,费洛佩的回答是点燃油桶的火苗,余衍还是极力按捺着情绪。

“佩佩,我不喜欢你去面具你是知道的吧?”

“我知道。”

“那为什么你还要去呢?”

“你为什么那么不喜欢面具呢?你就当它是一个普通的能喝酒的livehoe好了。”

“它并不普通,有太多奇奇怪怪的人了我担心不安全。”

“没什么不安全的,我一直都去也没出事呀。而且他们不是奇怪,他们只是身t上或是x别认知上有缺陷而已,他们也不想的。”

“难道不是因为他们身t有问题所以才导致脑子不正常吗?”难得地,余衍会说出这么刻薄的形容。他真的是气疯了,费洛佩竟然为面具那群虚伪的人说话,她是不知道在那里他受过什么ao扰。

“余衍你不能这样说他们。”费洛佩不可置信地转头看着他,他怎么能这样说人家脑子不正常?他们本来已经很惨了,因为身t残缺因为生理认知不符合世俗规定,在平常的酒吧、夜店只会被当做是异类或是低俗表演者。

“佩佩你需要一些正常的社交环境和朋友。”

“正常?什么才是正常?”

“不应该是面具里的那种人。”

“b如呢?你那些朋友吗?我是指像那次在度假村认识的那些人?”

“嗯,起码大家都是有礼貌的、懂分寸的。”

“你怎么知道?”提起就觉得好笑,余衍是不知道他那些所谓的朋友背着他又是怎样的一幅嘴脸;不过他又怎么会知道呢,他一直都是人群中心、是群星的太yan,那些y暗的地方他看不到。

“至少不会明明有伴侣了还对其他人示好那种人。”

讽刺啊讽刺啊,费洛佩想起那个穿白polo衫叫allen的男alpha,在余衍和自己面前出现的时候挽着他的伴侣那么恩ai,却被费洛佩在攀岩墙的楼顶看到他和别人躲在楼梯角落卿卿我我,还真是讽刺;费洛佩张开嘴想笑却笑不出。

车厢里又再陷入沉默;但费洛佩的心境绝不是像气氛那样平和而是汹涌翻滚着,她不知道要怎么表达怎么去说服他,只恨自己嘴笨和无能。

“你在前面的雪糕店停一下。”费洛佩指了指前面。

“佩佩想吃雪糕吗?”闻言,余衍打着转向灯在路边停下,“你想吃什么口味?我去买。”

“我要自己去。”

“这样啊,那我在车上等你,这里是禁停区得有人在车上。”

费洛佩没有回应他,解了安全带就下车,没走两步又回头敲了敲车窗。

“怎么啦?”余衍放下车窗问到。

“你不用等我了,你一个人回去吧。”费洛佩一鼓作气说完,没给他反应的时间转头就跑。她并没有跑进店里而是拐进了小巷子里马上消失在黑暗中。

“佩佩!!!”余衍急得大喊也喊不回,禁停区他又不能抛下车子下车追人;他只能打转方向盘打算绕到商店的后面看看能不能找到人。人是找不到的了,毕竟她能钻进小巷里从别的地方钻出去但车不能;电话也打不通,先是被挂断的忙音后来是直接的拉黑不听。

黑暗里会把人的感官放大,费洛佩听着风呼呼在耳边吹过,心脏砰砰跳得像是要跳出喉咙;但她不想停下来,双腿迈着步伐跑啊跑,七拐八转从一个路口转到另外一个出口,等她跑到光明的地方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跑到两个街区外才气喘吁吁停下蹲在路边。一旦停下来,翻涌的情绪一下子涌上来把自己包围,迷茫、无助、委屈,像毛线一样一圈一圈地把自己缠绕住。费洛佩蹲坐在路边看着人来车往,她不知道能去哪里,回自己家或是去于暖那里肯定会被余衍找到,她还不想面对他;炎缈这个月去外地进修了也没有收留她的地方;去酒店歇几天吧那换洗的衣服怎么办?现在很晚了商店也要关门,明天再买也不能立马穿还要洗一洗还要烘g,回自己家拿又会被余衍知道。那个余衍为什么语气那么凶,为什么要贬低她的朋友们?脑子里一下子涌上各种想法、各种情绪,焦虑的、委屈的、生气的、无奈的,复杂地r0u在一起,费洛佩不知道要怎么应对。

哎!!怎么那么烦!!那么烦琐!是安眠药吃多了脑子坏掉了吗?

费洛佩懊恼地锤了锤自己的脑袋。哪里有能让安心待着好好思考的地方?想来想去她只能去麻烦祁安。

接到费洛佩的电话时祁安还有点诧异,这个点应该她还在现场才对,接听后发现背景并不吵,甚至能听到商店拉闸门的声音。

“小佩你在哪里?”

“祁安你。。你现在是在诊所吗?”

“嗯,我还在呢。”

“我方便过去借宿一晚吗?”

“你在哪里?我来接你?”

“不用了,我很近地铁我坐地铁过去。”

“好,我等你。”

辗转了几个站来到祁安的诊所已经是晚上11点,商铺都关了灯锁了门,只有诊所门外还亮着温暖的灯光,祁安就站在灯下等着她,看到她出现在路口马上上前迎接她。费洛佩鼻子一酸有点想哭,到头来还是祁安这个朋友能收留她。

“今晚的演唱会好听吗?”

“我。我没有去听。”费洛佩ch0uch0u鼻子。

祁安一愣,他听出了她语气里的委屈,“我们先进去吧,要喝葡萄汁吗?”

“嗯。我想洗澡,刚跑了一段路浑身是汗。”

祁安的办公室很大,当时装修的时候他特意要了一楼有小花园的那一片区域,在办公室里专门开辟了一个的房间装了一面落地窗望向小院,花园里除了种了各式各样的花,还有一墙高高的月季,攀得满满的把外面的世界隔挡在外,他把这个房间留给费洛佩,还装了冲凉房,让她在想放松的时候可以小住在这;当时装修费洛佩还笑他的冲凉房是最多余的设置,没想到今天却派上用场了。

“这里有一次x内k还有毛巾,换洗衣服的话你先穿我的吧,都是刚洗好的。”

“嗯。”费洛佩点点头,接过衣服。洗了一个澡感觉全身都清爽,出来的时候祁安已经把香薰加sh器点上,细细的喷雾是她喜欢的淡淡橘子味还带了点薄荷的清凉,能让整个人都放松。

“过来吹g头发。”祁安知道费洛佩不喜欢吹头,说很g燥会把她的智商都烘g,其实是因为懒所以才说出这么离谱的理由来。

知道躲不掉,费洛佩只好挪到他面前背对他坐下。温和的风呼呼地在头顶吹着,祁安的手法一如既往地温柔拨弄着她的发丝,吹g后顺带轻r0u她的头皮来个马杀j,费洛佩舒服得闭上眼睛感觉脑袋空空。

“小佩为什么不去听演唱会?是余衍不让你去?”

“嗯。”

“你跟他吵架了吗?”

“嗯。”

“你最近是不是不开心?跟他在一起其实并不快乐。”

被祁安说中了心思,费洛佩睁开眼;但她不知道要怎么回答,这不是能够单纯以“开心”“不开心”来判定的,情况很复杂感情也很复杂。

“祁安你能再开点安眠药给我不?上次的吃完了。”费洛佩岔开了话题。

“我要了解你具t的情况才能给你开。”祁安看穿她逃避的意图,扶着她的肩膀把她转向自己。“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开安眠药呢?是因为什么事情睡不着呢?”

“我。。”费洛佩张开嘴却不知道要说什么,要从哪里说起。祁安有绝佳的耐x,他看着费洛佩不催也不问,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等待着。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五分钟过去,费洛佩哆嗦着嘴唇缓缓说出声。

“祁安,我。。我睡不着,好难受。”

“嗯,为什么睡不着?”

“我跟余衍吵架了。”

“好,为什么吵架呢?”

“他不让我去面具。”

“这样啊,为什么呢?为什么他不让你去面具?”

“他不喜欢我去面具,他说那里的人不正常会带坏我。”

“阿蓝他们吗?”

费洛佩点点头。

“那阿蓝他们有做过伤害你的事吗?”

“。。。没有。阿蓝他们对我很好,从来没有做过伤害我的事。”

“那你有跟余衍解释过吗?”

“解释了,但他不相信。他说他们不正常,要我多跟正常的人交朋友。”

“他指的正常的人是什么人呢?”

“是他朋友那样的人。”

“。。。。。。”

“是、是是有礼貌、有分寸。。”话还没说完,费洛佩眼里就滚下眼泪啪嗒地掉在大腿上洇sh了布料。在度假村、在生日会上受的那些委屈历历在目,一遍又一遍地在脑海里回播一遍又一遍地在羞辱着自己。祁安ch0u出纸巾轻轻帮她把眼泪擦走。

“小佩可以跟我说说你最近遇到什么事吗?”

在费洛佩一边掉眼泪一边断断续续的讲述中,祁安了解了这段时间她为什么不再去面具的原由,也知道了她跟余衍的朋友相处不来的事情,他们的嘲笑、yyan怪气、捉弄让她想起以前的事情。她一直没忘,怎么会忘得了,只是把过去那些不堪锁在记忆深处,而又被郁墨撬开了一条缝倒入新的镪水来腐蚀她。这段时间的失眠特别严重,严重到闭上眼睛就会出现幻觉,又回到预科那时候,被一群群无脸人包围着,只有一张嘴咧得很大,都要咧到耳根;它们在指着自己讥笑、往自己头上泼脏兮兮的拖把水,恶心的臭味从头淋到脚,流进嘴里尝到苦涩的味道。

『点此报错』『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