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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可笑的自尊

 

咪咪哼了一声,爬上了床,跪坐在张绍均的腰腹上。从张绍均的角度,能清晰地看到神秘地带处露出的黑se底k,些微毛发露出,x感又诱人。

张绍均用力拍了下咪咪的t,然后开始r0un1e她的xr,他嘴唇轻启,没发出声音,但从口型能辨别出,他说,放出来。

咪咪向来是听话的。她反手到背后,在他的隆起处0索,那里火热又y邦邦的。张绍均没有穿底k,病人服只要一拉就可以去掉,没了束缚的东西立马跳起,没防备的在咪咪的手掌处拍打了下。

咪咪人往张绍均腿根处退,将b0起对准自己的洞口,缓慢地坐了下去。霎时的填充进入让她满足地sheny1n出声来。

时机成熟,咪咪正要撑着张绍均腰腹借力律动起来,外边便传来闹闹哄哄的声音,越来越近,似是有人进屋来了。

房间内的两人俱是一愣,还没有所反应,就有一群人冲进房间里来。为首的是一个头发卷曲,手上挽着昂贵包包的nv人,一副富态。她脸上骂骂咧咧的,倏然看到这活se生香的真人版动作片,瞳孔立刻震大了数倍,名贵的包包被她用力甩到地上,丝毫不顾及它的价值。nv人如要吞人的豺狼般向冲过来扯住咪咪的头发。

从未想过会有这般场景,咪咪脑内一片空白,还来不及羞耻,她就被狠狠地打了几巴掌。刺烈的痛感就一瞬间,之后脸上火辣辣的闷痛。她的巴掌再度扇过来,这次咪咪反应过来,抓住了她的手。nv人看起来大个,却是娇养惯了,本身没什么力气,她敌不过咪咪。

nv人拽不过便急,对着咪咪怒叫起来,“你个不知羞耻的b1a0子,你还有脸反抗,睡别人的男人也好意思反抗。”

咪咪瞳孔聚焦,转头看向张绍均,他躺在床上,手肘覆盖着眼睛,丝毫不看这边,像一个乌gui一样缩进了壳里。

了然于心,咪咪呵笑了声,字斟句酌说,“我只是个妓nv而已,给钱就睡,谁的男人关我什么事?”

“你……”nv人另一只手甩了过来,打在咪咪头上。

打架咪咪从不甘落后,扯头发这类行为驾轻就熟。她爬出来,甬道里的东西如瓶塞般跳出,她也不顾现在衣衫不整,双手拽住nv人的头发用力摇晃起来,还了一巴掌回去。

只是再厉害的战士,孤军奋战怎么能敌的了人多势众的。门口的几个人围过来,分开她们,束住咪咪的手脚不让她动。

nv人面红耳赤,头发蓬乱。她走过来又给了咪咪几巴掌,还踢了一脚在肚子上,痛得咪咪蜷缩起来。

“扯掉她的衣服,拉她出去,让外面的人看看b1a0子。”nv人对着束着咪咪的几个人喊。

如果刚刚咪咪还有孤勇,那听到这话后就不复存在了。她惊恐地转头望向张绍均。他已经拽过被子将自己盖住,将自己隔开来,宣告这里发生的一切与他无关。

本来残存的一点希望瞬间消失,咪咪耷拉下眼皮,看着地面,全身没了力气。即便那些人以脱衣服的由头揩了她的油,她也没反应。

本来以为自尊这东西自入了这行就没有了的,可这一刻,被人推出大门,ch11u0着身t被人围观,用各种肮脏的语言侮辱,她可笑的发现,她还是会觉得丢脸。

“大家快来看看b1a0子啊,给钱就能睡的b1a0子。”

“这身材,确实能g人。”

“只是那鲍鱼不知道被多少人cha过了。”

“可还是粉粉的嘞。”

他们都在说什么呢?咪咪只能尽量放空自己。她突然想起珍珍,她那次被人围观时是什么心态呢?自己之前还说肯定要上去拽骂回去,直到现在她才明白,那只是以一个旁观者的方式。当自己成为主角时,她没有了勇气也没有了力气。

“你们这是在g什么呢?”

亢亮的斥责声,紧接着一件薄薄的宽松大白t从咪咪的头套进去,包住了她0露在外的身t。

“哪来的多管闲事,老娘在教训睡别人老公的b1a0子,有你什么事?”

“一个巴掌能拍响吗?如果不是你老公好se,她一个nv人,难道还会用刀架在你老公脖子上跟她shang?”

咪咪眼睛终于转动,垂下的眸子看到的是男人0露的腰腹,侧腰处有个y的小纹身,似是甜蜜的宣告。只听得他低声说,“走。”

他护着咪咪的肩往电梯口走,没走几步就被nv人和她的帮手拦住,nv人嚷到,“我有让你走吗?”

被人围住,旁边的男人似乎不怕。他举起手机,不急不缓,“我刚刚报警了,不然等下你们去警局一起喝茶?”

警察总是解决问题的杀手锏。nv人的脸se开始松动,她只是来出一口恶气的,闹到警局,对于有头有脸的她来说,不是好事,万一被她那些太太圈的人知道,那她就没脸面混圈了。

路边椅子上坐着一男一nv,路过的人经过纷纷侧目看个一两眼,大白天的两个衣着不整男nv,任谁看都是滑稽的,一个露着上半身,一个穿着宽松不合身的男士t。咪咪想到这,不由地发笑。

“亏你还笑得出来。”旁边的男人身形稍稍往后靠,打趣道。

咪咪没说话,她眯眼打量起旁边坐着的男人,应该说是男孩,细碎的刘海下是二十出头的脸庞,五官各有各的长处,剑眉星目,翘鼻薄唇,流畅的线条,凑在一起就是咪咪学生时代那种让nv同学们会齐齐趴在走廊偷看,深夜讨论的男孩。

“跟你说话呢,你看着我g嘛?”被直直地盯着,男孩些微不自在。这nv人一点都不知道收敛。

咪咪晃动了下眼皮,问,“你真的报警了?”

男孩笑了,露出左边的一颗虎牙,“唬他们的。”

咪咪一听,跟着笑了,如果不是知道她刚刚经历了什么,必定会被她灿然的笑感染。

这里人流少,但来往的车却不少。坐下来不到五分钟,经过的车没有上百也有九十。车辆驶过,飞扬起来的尘土实在让人难受。

咪咪打破沉默,“能借我点钱搭车吗?”

男孩转过头来,才留意到咪咪两手空空,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百元给她。他滴溜的眼睛转动,“我回去帮你拿包。”

咪咪拒绝,“不了,会有人拿来给我的。”她将钱握在手里,“我告诉你手机号码,你加我微信,回头我把钱转给你。”

然后她报出了自己的手机号码,见男孩将她号码记下,咪咪站起身,这突然的一下子站起来,扯动痛处,她差点连人带脚下的七寸红se高跟鞋倒下,幸亏男孩及时扶住她。

一瘸一拐地走了几步,咪咪蹲下来,索x将鞋子脱掉,露出白皙的足,她赤脚走在烫肤的水泥地上,宽大的白t罩着她纤瘦的身形,刺目的yan光覆盖在她身上,男孩觉得她g在手里的红se高跟鞋越发的红yan。

咪咪在「甜到家」糖水铺见到了潘旭飞,他把包拿回来给她。接过包打开来看,除了里面的几张小卡片不见之外,东西都在。

红豆芋圆被端了上来,咪咪舀了一口,甜腻过头,她放下勺子,抬头发现潘旭飞正看着她,镜框下的眼神满是探究。

“怎么了?”咪咪ch0u张纸擦嘴。

潘旭飞看着她脸说,“脸上还没消肿。”

将手上的纸巾团成一团,咪咪脸上似笑非笑,“迟早会消的。”

“张总前几天就出国了,张总夫人现在管着公司。”

咪咪扯唇笑,这并没有让她意外。早就知道张绍均是个入赘nv婿上位的了,地位和财富全是老婆娘家扶持来的。说来咪咪还挺佩服他的,一个乡村穷小子却能ga0定富家千金,别人奋斗一辈子想获得的财富地位他靠一个捷径就拿到了。

实在是没什么可聊。咪咪低头看了下表,对潘旭飞说,“你还有什么事吗?”

潘旭飞摇摇头,“没有。”他顿了下,低声说,“你保重。”

然后,他站起,推开玻璃推拉门离开。咪咪看着他的背影,这才恍然觉得他瘦了,模样也没有之前刚认识时的意气风发,清瘦微偻的背看起来像个五十多的中年人。

咪咪想起前一个月见到他的那时候,他满脸焦虑,眉眼蹙着,他对她说,「可不可以在张总面前帮他说点好话。」他说,「他的项目各方面都可行的,只要张总一个首肯,一定会有成效的。」

咪咪那时只是静静地听他说完,不发一言。那时的她觉得滔滔不绝的他真可笑,是真把她当一个傻子了,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的那种。

潘旭飞是她的常客,是时常穿着西服,戴着一副眼镜,年轻清秀,在大公司有着一份t面的工作的常客。有段时间,咪咪跟他如情侣一般相处,处着处着,她甚至产生一直这样下去的想法,自己不g这行了,寄希望于他,希冀着他能成为自己的依靠。

真是个可笑又荒唐的想法。一个妓nv想着从良,希冀有人成为自己的依靠。就因为没有认清自己,她被他给卖了,一个不切实际的梦被早早地敲碎。

咪咪ch0u出支烟,点燃,一下下地往外吐出烟圈。她突然不那么埋怨潘旭飞了,人x本凉薄,谁又b谁好。如果是她,她也会选择捷径可能更甚。人活着本艰难,大家都在拼命奋斗,不得志十有,世上又有几人幸运如张绍均呢?

没有继续吃那甜到齁的红豆芋圆,咪咪结了账之后,她直接往「缘来今生」走。

一段时间没回来了,这里似乎哪里变了。咪咪想了很久才想通,是那张脱皮的沙发换成了红se皮革的,现在她坐着的是全新的,还散发着皮革味道的沙发,还蛮舒服的。调整了一个坐姿,咪咪单手倚着沙发扶手点燃支烟。

凤姐抬眼看了她一眼,见她脸上几处青紫,纹着的细眉皱了一下,到底没有多说什么。

店内没有什么人,老熟人咪咪一个也没见着,lili和小美她不知道去向,但珍珍是前不久就转行了的,现在在美容店卖护肤品。咪咪和两个新来的面面相觑,谁也不跟谁搭话,似乎都觉得没有认识的必要。

玻璃门外,远远走来两个咪咪熟悉的人。看着外面,咪咪深x1了口烟,待烟草味窜遍口鼻,她才缓缓地吐出烟雾来。

门被推开,外面的暑气被带了进来。身t贴在一起说着笑的一男一nv走了进来,见到坐在沙发上的咪咪,两人同时停下了脚步。

“呦,我们的咪咪姐回来啦,怎么的,大款被你x1g了吗?”进来的是lili,语气里尽是嘲讽,坏事总能传千里,咪咪被当众打,早就传遍泗昌街的角角落落了,成为了近日大家茶余饭后的笑料。

咪咪不为所动,嘴里的烟雾进进出出。

一同进来的男人眼神在咪咪身上停留了一会,低声对怀里的lili说,“不是急吗?走啊。”

lili一听立即缩进他怀里,嬉笑着说,“正哥,人家不急,是你急。”

话说完,两人没再逗留,相互搂着上了二楼。

上楼梯的脚步声一哒一哒的,听着有力又沉重。

“咝。”咪咪发出声,手指间燃到头的烟被她丢到地板上。看着被自己丢出一米远的烟头,盯了很久,咪咪突然笑出来,她也不知为什么笑,只是觉得这时候总得有些表情,不然,她会很难受。

泗昌街的都知道,阿正没有nv人,他只找咪咪。久而久之,大家都觉得咪咪是他nv人,甚至于咪咪自己都觉得是那样。她一个人在外面站街,也没什么人敢欺负,因为大家潜意识都觉得咪咪是阿正罩着的,而阿正是打仔混混,泗昌街没几个人敢惹。

如今,再也不是了。咪咪又ch0u出支烟点燃,她只能不停ch0u烟让思绪转得慢一点,只有这样,她才能坐得住,才能觉得时间不那么难过。

等她ch0u到第四支烟的时候,一个满身烟酒味的男人推门进来,他打了个酒嗝,对凤姐说,“来个人。”

凤姐的眼睛都没从报纸上移开,她说,“看看坐着的哪个你喜欢?”

男人趔趄了一下,指着咪咪。咪咪从愣神中反应过来,掐灭烟,走上去扶住男人,两人依偎着上楼。

经过一间房时,门正好从里面被打开,熟悉的烟草味也扑鼻而来。咪咪畏缩在男人的腋下,男人有些胖,醉得也不轻,她扶着他很吃力。咪咪头也没抬,慢慢地扶着男人朝房间走去。

“正哥,怎么啦?”lili走过来,看到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的男人问,而门外什么也没有。

男人嘴里含着烟,“没什么。”

十月末的天,这个南方城市迟迟才秋意渐起,凉风习习,天总是灰蒙蒙的,平时总不见太yan。

泗昌街上依然人cha0不断,各种小店生意兴隆。前面的炒粉店前围着一群人挡住了路,尖锐的辱骂声远远地传来,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口角。咪咪打了个喷嚏,立马瑟缩着裹紧身上的外套,绕开人群快步走起来。

熟悉的铺面,泛h的玻璃门前停着一辆小推车,上面堆着纸箱和报纸。咪咪看了一眼便推开门走进去,凤姐正蹲在地上捆绑报纸,她技巧娴熟,两手各拽着绳的一边,贴着报纸中间,没一会就将报纸连同绳子翻过面,两手再用力,很快就将报纸绑住。

店里空气不太好,收拾东西导致的灰尘颗粒满天飞。咪咪r0u了下鼻子,换季真让人难受,一不小心就感冒。

“要拿去卖?”

“积的太多了,不收没地方放。”说着,凤姐又捆好了一摞,她拍了拍纸面,“帮我拿到外面推车上放着。”

咪咪走过去手指穿过绳子将报纸提起来,这东西b预想的要重,她一手一摞,用肩膀推门,挪着步子走出来,然后双手各用力,两捆报纸就被堆放在了推车上。开始放得不稳当,咪咪又给调整了位置,等确定稳妥,她完成任务般拍抚着报纸面。

天还泛着白,路灯就亮了起来,暖h的一小管灯,在顶上散发着微弱的光,在偌大的街头毫无存在感。一阵风吹来,咪咪收回放置报纸面上许久的手,返身推门回店内。

空荡荡的店内,凤姐拉着小推车去卖废品了,咪咪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眼神空洞地看着桌面上那瓶塑料的玫瑰花,食指和中指夹着烟不断地往嘴里送。即便烟雾缭绕,她依然能闻到手指上沾着的油墨味道。

一具男尸从青江浮上来,尸身腐烂难以辨认真实身份,全身上下只有左手中指上的一只戒指,下面还附有戒指的清晰图片。这是在报纸面上印着的,十月中旬的新闻。

呼出口中的烟雾,眼前立马烟雾缭绕。看着缥缈的白雾,咪咪回忆起那只戒指,普通的银se,没有花纹,内里刻着一个z字,握在手里的时候,没什么感觉。

“给你。”男人脱下戒指将它放在咪咪手掌中。

咪咪拿着端看了一会,递回去给男人,“上面有字呢,有意义的东西我可不收。”

男人低头看着戒指,他自嘲地笑了下,“以前有意义,现在没了。”他喉结接着滚动,“收着吧,这是我身上唯一值钱的东西,应该能卖一点钱。”

咪咪没接他的话,激情过后面前的男人又穿上了sh漉漉的衣服,即使天不冷,cha0气也让人难受,可他好像不在意。

在三十分钟前,他刚一进门,衣服就是sh的,就像从水里刚泡过上来的,走过的地方都留下一片水渍。除了这个,之后倒是正常的交易过程。男人不像刚进来时的脸se苍白虚弱,他要咪咪要得很厉害,几度让她失声y叫。

“你不好奇,明明不下雨,我却是全身sh漉漉的。”男人边啃咬着咪咪的xr,边发出声音。

咪咪抱着他的头,臂膀上是短而带刺的头发,她哼y了声,顺着男人的话,“那你为什么sh漉漉的?”

男人嘴上停了动作,腰腹却突然用力,下面顶了进来,这一下让咪咪将他的头抱得更紧。男人力气大,接着冲刺的那几下,每一下都像要了她的命。

“你……轻点。”

男人没有理会,身下依然纵情驰骋。

在咪咪快要被情cha0淹没时,头埋在她脖子侧的人声音喑哑,“跳进青江的时候,想着一si百了了。当浸身在水里的时候,脑中闪现的不是人生的种种,却是想着口袋里还有着几百块,没花掉真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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