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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带一个回去读书

 

那nv官犹豫再三,看了几眼堂中的三位郎君。还是低声禀告道。

“东g0ng的那位白龙鱼服,扮作士子到敛秀园参加夜宴,身边服侍的人说是他多喝了几杯酒,现下正醉地连路都走不了,求您给那位安排个住处,等到明日酒醒再回东g0ng。免得陛下责罚起来。”

司马莞正慢慢喝酒,听到那nv官的话差点呛住。

“太子也在敛秀园?”

她转头去问玉真公主,却见玉真公主也是一脸惊讶。

想来她也是刚刚才知道。

“你去把太子带到客室,安置好后就不要再去打扰他。”

玉真公主虽然惊讶,但还是三言两语就将一切安排妥当。

太子x喜僻静,最不喜欢有人在他休息时打搅他。

去年东g0ng的一个nv官在太子午休时进了他的寝殿,也不知是如何惊扰到了他。

惹得太子罚那nv官在东g0ng正殿前跪了半天。

nv官得了命令匆匆离去。

“姑母赎罪。持盈也不知太子究竟今日怎么回事。”

玉真公主一脸忐忑,毕竟太子与永嘉长公主不睦,是全建康都知道的事情。

“无事,又不是我来了敛秀园,太子就不能来了。”

司马莞笑着安抚道。

玉真公主忙令堂下的三个郎君展示起自己的才艺来。

司马莞在堂上看着堂下那些鲜妍的面孔,却有些神思不瞩起来。

太子司马琰是皇兄与元后的孩子,自小颖悟绝l,就是小时候身t有些病弱,还到她的上yan别院来修养过。

在别院身t倒是慢慢养好了,就是不知怎地,竟然开始疏远起她来。

前些年太子生辰,司马莞往东g0ng送的礼物都被他给退回来了。

消息传到皇帝耳朵里,司马琰被罚在长明殿跪了半天。

从那以后司马琰就看她这个姑母哪里都不顺眼。

司马莞也想法子避开他,凡有司马琰在的宴席她都自觉推拒掉。

虽然她一年也不见得出几次门·····

是以,京中传闻太子与永嘉长公主不睦,确有其实。

只是司马莞到了今日还是不知道为何太子就突然厌恶起自己来。

一想起从前,司马莞不免又多喝了几杯。

“姑母,您看您中意哪个?”

玉真公主看着司马莞一杯又一杯的酒下肚,忍不住出言提醒道。

堂下三人的才艺早已表演完。

白衣的崔丰瑞念了一段诗经,想来是出生南地的原因,他的雅言带着一gu软侬的味道,听起来别有几分趣味。

青衣的郎君弹了一曲《幽兰》,琴声悠然高远,有几分洒脱味道。

黑衣的郎君耍了一段剑舞,英气b人。

“不如······”

司马莞放下酒杯,想起自己来敛秀园的目的。

她有些头痛,这三个郎君自然都极为出se,不然玉真公主也不会将他们举荐给自己。

不过她实在是不缺一个暖床的。

“不如就那个崔丰瑞吧。”

这个少年即然擅长诗书,雅言又说得好听。就让他回去给她读书听好了。

司马莞点了白衣郎君的名字,酒意翻涌上来,当下就有些坐不住了。

案上的酒是梅花纯露,入口绵软,喝起来有梅花的清香。

连司马莞这样酒量不佳的人也难免贪杯。

只是它的后劲儿也不小,酒意上头,司马莞起身的动作都有些踉跄起来。

一旁的和秀连忙上前搀扶她。

“不然先在玉真这儿休息一会?等姑母酒醒了再走。”

玉真公主担忧司马莞路上吹风受寒。

“也好。”

司马莞皱眉,她这会儿确实醉得狠了,要不是和秀搀扶着,怕是就要倒在地上了。

“带长公主到客室去。”

玉真公主吩咐自己身旁的nv官。

那nv官忙不迭引路。

玉真公主得了敛秀园后,就在园中建起了几座屋舍。

虽然不及公主府华贵富丽,但也算清幽淡雅,雅致的很。

司马莞被安置在一间客室中。

和秀为她摘去珠钗环饰,脱去外衫后就从屋中退出去。

司马莞刚想到床榻上歇息,就见那个白衣崔丰瑞从门外进来。

“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司马莞半倚着床榻问他。

“回长公主殿下,和秀姑姑让臣进来伺候您。”

崔丰瑞终究是年纪还小,他不敢抬头,跪在地上答道。

“和秀还真是······”

司马莞醉得不轻,当下无心再把和秀叫进来斥责。

“那你坐到那边去。”

司马莞指了指窗边的小榻,随后踉踉跄跄起身,到书桌后的红木书架上随手ch0u了一本书,掀开一页就扔给崔丰瑞。

“你不是会读书?就读这段给我听。”

她说罢就又踉跄着回到床榻上。

崔丰瑞听了吩咐,捡着那一页就开始读起来。

少年声音清朗,读的正是诗经中的卫风篇。

司马莞耐着x子。

原本她是很乐意听这带着吴侬之音的郎君读书的,只是此时喝醉了酒,燥热之气翻涌上来,

眼皮子越来越沉,意识也逐渐模糊。

连那郎君什么时候停下来也没有注意到。

崔丰瑞早在念到《有狐》时就被迫停了下来。

此刻他正跪伏在地上,瑟瑟发抖地看着那个突然闯入房中,拿剑指着他的白衣男子。

男子长相极为清俊,气质更是不俗,一身贵气胜过他所见过的任何王侯子弟。

崔丰瑞不认识他,却知道这男子一定是地位尊贵,不然也不可能在玉真公主的客舍出入。

男子剑尖指了指屋门,示意他出门。

崔丰瑞看了看床榻上的醉的人事不知的长公主,又看了看男子忽然凛冽起来的眼神,忙不迭从屋中退了出去。

他跑出了屋门就想去禀报玉真公主,然而未等走出三步,转角处就有一位布衣男子似笑非笑地拦住了他。

“崔小郎君,和咱家走一趟吧。”

床榻上的司马莞不知道屋外发生的一切,事实上她连身边早换了一个人都没察觉出来。

她埋头在被褥中,正昏沉着。就忽觉有人抚上了自己的脊背。

“你g什么?不是让你读书吗?”

司马莞在被褥中闷闷地呵斥,然而她醉得连眼都睁不开了。

没想到这少年看着年纪小,胆子倒是大。

“孤······臣想服侍公主休息。”

床榻边上的司马琰轻轻抚上司马莞的脊背。

他看着眼前自己思慕了许多年的姑母,眼神炽热。

十四岁上yan别院夜游读书,无意窥见姑母醉后沐浴,他就懂得了什么才是人间真绝se。

至于世间其他nv子,不过都是她脚下的尘泥。

司马琰挣扎过,也因此唾弃厌恶过自己,可是她夜夜出现在他的梦里。

从十四岁到如今,司马琰不知道自己多少个夜里想着她入睡。

可惜姑母她不喜欢他,就算是司马玦都b他更讨她欢心。

何况他心中有这样龌龊的心思······

“不必了,你退下去吧。”

司马莞翻了个身,想要离那少年远一些。

那少年0的她也太痒了些。

“服侍殿下是臣的本分。”

司马琰看着因司马莞陡然翻身而露出来的半抹香肩,呼x1一窒,声音都不免颤抖了几分。

朝思暮想的人就躺在自己眼前,他怎么能够退下去?

“本g0ng说不必就不必······”

司马莞皱眉,这孩子是听不懂话吗?

“公主不试一试,怎么知道不需要臣?”

司马琰将手指放在司马莞颈间摩挲,手下肌肤的润滑让他屏住了呼x1。

他手指一路向下。

司马莞本就松散的衣襟被他一下子扯开,包裹着x前一对高耸的绿se肚兜露在了外面。

司马琰伸手便按在了那对高耸上。

细绸手感上佳,然而细绸覆盖下的那对r儿手感却更好。

“嗯···”

司马莞没想到少年动作这样大胆,被他0的酒热上头,一时间就哼唧出声。

“公主还不肯让臣服侍?”

司马琰听到那一声sheny1n,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思慕。

他随手将自己的外衫扔在床下,就俯身跨坐在司马莞腰上,信手掀开那层细绸,低头hanzhu了两颗挺翘的茱萸。

司马莞只觉xr被身上人握在掌中,一边被他x1shun着rujiang,一边被r0un1e着r儿。

酒意上头,浑身的燥热让她不知道自己是觉得羞耻多些,还是觉得舒适多些。

“你轻一点。”

她被他用牙齿咬了一下x口,吃痛出声。

然而那痛中又带了点su麻麻,从rujiang传遍全身,和酒意一起,让司马莞沉迷在身上男子的抚弄和x1shun中。

司马莞舒服的哼哼唧唧,不由自主将手放在男子头上,0着他柔柔的乌发。

司马琰因她主动的动作而高兴起来,更是卖力地讨她欢心。

修长的手指一路下滑,0进了她的衣裙里,在司马莞已经sh润的花x外打滑。

那里早已sh得不成样子。

手指在那片sh滑中继续挑逗着身下nv子的q1ngyu。

它轻轻捻动了那颗已经兴奋起来的r0u蒂。

“嗯···”

司马莞身子一颤,想要夹紧腿,无奈司马琰的手在夹在她的双腿中。

“公主想要臣吗?”

司马琰停下动作,痴迷地看着身下nv子因为自己而情动的娇媚模样。

此时他满足又嫉妒。

满足是因为此时司马莞的情动只是因为他的挑逗。

嫉妒则是因为任何一个挑逗她的男子似乎都能看到她这副样子。

“嗯······”

司马莞没了撩拨,反而觉得难受。

这少年竟然敢出声邀宠,看来他真的是胆大包天。

“公主是想要臣的。”

司马琰看着身下的姑母迷迷糊糊地sheny1n,一件一件将自己的衣衫脱了个g净。

他赤着瘦削而jg壮的身子,身下的x器早已是狼狈不堪的模样。

司马莞模糊中觉得自己的衣裙被身上人掀开,然后有硕大而炽热的东西塞进了自己的身t。

“啊···你····好大的胆子···”

那东西进来就狠狠顶了她一下,sh润娇媚的r0ub1在那东西进来时就缠了上去。

司马莞sheny1n出声,她抓住了他的肩膀。

然而身上人被她这一声sheny1n刺激地立刻狠狠又顶弄了几下。

好像她越斥责他,他就越兴奋。

他自己的兴奋都宣泄到了动作中。

“哈···你慢点···太快了····”

司马莞在他的动作中忍不住出声。

他太快了,快到她都喘不上气,只能在断断续续地sheny1n中宣泄着对他的不满。

“公主要臣慢下来?”

身上人沙哑而充斥着q1ngyu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他故意t1an了t1an她的颈侧。

说话间慢悠悠地ch0u出去,又cha进来。

“唔···你···你····”

司马莞被他的动作折腾的不上不下。

身t中汹涌而起的q1ngyu在他慢下来的动作中却像是cha0水一般涌来,将她的理智彻底侵吞。

“公主还是要臣快一点,对不对?”

那人便ch0u弄便r0un1e着她刚刚被冷落的r儿,诱惑着她接纳他。

“嗯···。”

司马莞迷迷糊糊点头。

身上人的ch0u弄不出意料地又快了起来。

快到她受不住,直接在他的ch0u弄中泄了出来。

那人被她猝然ch0u搐起来的x儿狠狠一夹,也立刻缴械投降。

司马莞夹弄着那人还在她x中跳动着的东西。

就听见那人情难自抑,在她耳边低低唤了一声。

“姑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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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声“姑母”在司马莞听来不亚于平地惊雷。

她睁眼。

多年来据说疏远厌恶她,独居东g0ng的太子司马琰面secha0红,一双黑沉沉的眸子带着某种疯狂的情绪,与她四目相对。

他的x器还在她t内跳动着,灼热的yet刚刚深深地shej1n了她的身t。

她还在他的ch0u弄下泄了身子。

“怎么···怎么是你?”

司马莞哆哆嗦嗦,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见。

她闭了眼又睁开,司马琰俊烈深刻的面目带着浓浓的q1ngyu之se,依旧在她眼前。

“姑母······”

男子这一声唤得低沉沙哑。

司马莞此时才听出来他的声音低沉,和那读书的少年根本一点都不一样。

“你出去,滚出去。”

司马莞回过神来,一字一句牙咬切齿。

她去推司马琰,想要让他从自己身t中把那东西拿出来。

然而从两人身t交接处传来的丝丝缕缕su麻感让她的声音低哑起来,带着一丝媚意而不自知。

“孤偏不。”

司马琰还是被她意料之中的动作伤了心。

虽然身下nv子的动作并不能真正将他推开,虽然他早就想到要是她知晓自己身上的男子是他后一定会斥责自己。

可当这一刻真正来临的时候他又觉得伤心委屈。

“姑母明明喜欢,为何拒绝孤?”

司马琰说得理所当然又不甘。

他制住司马莞的手,将其按在床榻上。

看着她因为自己而动情脸红的样子。

心中好像烧起了一把火。把他的不甘委屈自厌挣扎烧了个gg净净,只剩下对她的恋慕。

他又y起来了。

“无耻。”

司马莞发觉了他的变化,偏偏她挣扎不开,只能动动嘴皮子骂骂她他——可那骂声也在司马琰复又ch0u弄起来的动作里变了调。

“姑母骂得真好听,再骂几声孤也愿意听。”

司马琰不管不顾,将身下r0u刃狠狠扎进nv子sh润的x中。

“你···啊···你放开我,你疯了吗!”

司马莞气结。

身上司马琰一颠一颠,戳弄着刚刚ga0cha0后敏感又柔软的r0uxue。

叫她将短短几个字说得千回百转,就连自己也意识到这么骂不过简直在给他助兴。

司马莞醉后昏沉,此时终于算是醒了过来。

可她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任由司马琰摆弄着自己的身子。

这是她皇兄的嫡子啊。

多年来俊秀清雅,多次被皇帝盛赞为“吾家之东阿”,寄托了殷切期望的太子啊。

他还是那个初次见到时清俊安远的少年郎吗?

—————

不考虑投个猪猪留个言庆祝太子吃r0u吗?

司马莞闭上眼,不忍去看他陷在q1ngyu中的样子。

脑中不期然想起自己从北地被迎回g0ng中时,这少年太子在太极殿前对自己作揖一笑。

那时他几岁?

只记得少年瘦削修长的身姿,好像建康城中的一株春柳。

玄se冠服上的玉带将他劲瘦的腰g勒出来。

他是那年沉闷肃穆威武庄严的皇g0ng大殿上唯一的一抹亮se。

“阿琰,你听我说。”

司马莞哆哆嗦嗦,忍住那一下一下捣弄带来的su麻感。

“你···放开姑母,姑母半个字···都不会跟你父皇说。”

她说的断断续续,不长的一句话间几次中断,只是为了忍住不小心就要溢出来的sheny1n。

司马莞睁开了眼。

好像要醉在她身子里的司马琰抬眼看着她,眼中依旧是她怎么看也看不懂的东西。

剑眉丹唇的年轻太子就那么一边看着终于肯睁眼看他的姑母,一边一下一下得在她柔软的身子里冲撞。

他不说话。

司马莞只觉得羞耻又努力想要忍住sheny1n。

于是一方床帐上只有他的低喘······

和身下那噗嗤噗嗤的水声。

“孤不怕。姑母尽可以告诉父皇。”

在一个深入后,司马琰将自己还坚y如铁的r0u刃埋在nv子身t中。

他终于开口,但声音中还带着浓浓的q1ngyu。

“你凭什么?”

司马莞手指不由自住地蜷缩一下,觉得那cha0水般的快感再次席卷了自己。

她恍惚了一下子,身下充实又粗砺的感觉让她差点泄了出来。

“姑母刚刚夹了孤一下···”

司马琰没有回答,反而t1an了t1an唇。

低喘着在她耳边笑道。

“是不是姑母也要到了?”

未及弱冠的男子声音还带着少年人的疏朗,只是沾染了q1ngyu的味道,难免低沉暗哑。

司马莞在他的cg中尚且能忍住不sheny1n出声。

可是身t的感觉她却做不了主。

“你胡说···”

司马莞慌忙别开眼不看他。

她自然不知道自己这个时候在司马琰眼中有多么的动人。

“孤好喜欢姑母,不如全都s给姑母······”

司马琰看迷了心神,喃喃间就又是一下大力ch0u弄。

司马莞泥泞不堪的r0uxue此时再难承受男子的戳弄,一下子就ch0u搐起来,将那深深埋进她身t中的东西夹的sisi的。

“哈···”

她此时终于忍不住sheny1n起来,觉得自己已经不再是自己。

此时此刻她唯一能感受到的就是司马琰在不断收缩的r0uxue中横冲直撞,然后将自己的东西全部s了进来。

“会怀孕的啊······”

司马莞被好像跌入了云端,又一路落到了尘泥。

恍恍惚惚间她听见自己这么说。

身上的司马琰似乎也回答了她梦呓般的话。

“那就生下来。”

司马莞是被和秀开门进屋的声音吵醒的。

她身子酸软的厉害,两腿之间更是有难以言明的酸楚。

想起了昨夜醉后的噩梦,司马莞脸se白了白。

太子竟然对她有那种心思,竟然敢对她做出那样的事!

那罪魁祸首现在竟然还敢睡在她旁边!

司马莞看着司马琰安然恬淡的睡颜,恨不得亲手杀了他。

“公主,您昨夜歇息的可好?那小郎君侍候得如何?”

床帐外是和秀行至堂下中,带着笑意揶揄。

不能让人知道太子对她做了这样的事······

司马莞慌忙拉上了锦被,盖住了司马琰的脸。

“还好,难为持盈,费了这么多心思。”

她神思不属地回答,生怕和秀发现躺在她床上的根本不是什么小郎君,而是当朝太子。

“那和秀伺候您更衣。”

透过朦胧的绣金纱帘,司马莞看到和秀就要上前来。

“不要!”

她情急之下喊出了声。

可与此同时还有一道声音从床帐内响起。

司马琰一手掀开那层纱帐,含笑唤道:“和秀姑姑。”

他的声音沙哑,ch11u0着的x膛上还有昨夜司马莞情动时留下的指痕。

这样暧昧的痕迹。

就算和秀未经人事,也在瞬息之间就明白了床榻上两个身份尊贵的男nv之间发生了何种禁忌不l的事情。

“奴婢······公主恕罪。”

和秀慌忙跪下,狠狠嗑在了地上。

“奴婢什么也没看见。”

房门忽然被人开了又关。

“请和秀姑姑跟咱家走一趟。”

来人声音低柔,雌雄莫辨。

“崔公公,不必了。和秀姑姑一直在姑母身边侍奉,要是没了她,姑母会不习惯的。”

司马琰淡淡道。

“那奴才先退下了。”

崔公公闻言,也不吃惊,只低头作揖,缓步退出了屋子。

“司马琰···你···”

司马莞恨恨出声。

他是疯了吗,竟然敢叫人知道他做过这样崩毁人l的事情。

“姑母不必担心,崔文裁在东g0ng侍奉很多年了,不会将咱们的事情说出去的。”

司马琰像是看穿了司马莞的想法,笑着开口解释。

“孤相信和秀姑姑也是一样的,对吧?”

“谁跟你是咱们?”

司马莞再好的脾气也压不住火了。

“当然是孤和姑母了?难不成这床上还有别人?”

司马琰从容开口,半点没有羞愧难堪的样子。

“你······你无耻!这么多年的圣贤书,你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司马莞一把将司马琰推开,裹了一件中衣就下了床榻,站在离司马琰远远的地上。

她搜肝刮肠,也只想出这么一句话来骂司马琰。

“圣贤之书和您起来,孤当然是要您了。”

司马琰不紧不慢,抓起自己昨日匆匆褪下的衣衫套上。

“那太子之位呢!你是不是疯了?就不怕我去告诉皇兄?”

司马莞看不惯他表现得如此冷静,好像丝毫没有将此事放在眼里。

然而司马琰穿好了衣衫,就大步冲她而来。

b得司马莞不得不慌忙后退。

他一把将她捞起,不顾她的挣扎将她又抱回昨夜他们缠绵的床上。

“姑母还是到床上说话吧。地上可凉得很,小心受寒。”

和秀还跪在地上,不敢出声。

“至于父皇,如今他只有孤和五弟两个儿子。难道姑母真的以为,父皇会把太子之位给阿玦?”

“你······”

司马莞语塞。

司马玦有胡人血脉。

皇帝自然不会将太子之位给他,更不会把皇位传给他。

“这就是你的依仗?”

司马莞咬唇,看着坐在床榻边上,一脸温柔,又势在必得的司马琰。

“不是。孤的依仗是,孤能替姑母实现心中所愿。”

司马琰伸手理了理司马莞略微散乱的鬓发。

“姑母想要保住的人,孤帮您保住。姑母想要杀的人,孤帮您杀。”

司马莞坐在雨榭轩窗边读书。

窗边是从天侵泄而下的大雨,几株芭蕉在雨水中震颤不绝。声音既烦且乱,吵得司马莞

心神不宁。

和秀在她身后yu言又止。

“殿下······您究竟是如何打算的。”

和秀斟酌着,那日从敛秀园回来后,殿下就未曾笑过,整日里不是拿着书发愣,就是倒头大睡。

“可就大的很。

司马琰便打算从李伯禽的门生下手,一步一步,翦其党羽,毁其巢x,再将其置于si地。

“依着父皇和李相的关系,你说,要是父皇知道这件事和李相脱不了关系,他会不会责罚李相?”

司马琰睁开眼,瞧着自己衣衫上的上的四爪文绣金蟒。

崔文裁低头道:“依奴才看,不会。”

“哦,你说说为什么?”

司马琰也不吃惊。

“李相自九王之乱时就跟在了皇上身边。勤王道借兵献良策,太古山,北仓山大大小小多少次战役,都是他在陛下身边出谋划策。”

崔文裁顿了顿:“还有,诛杀小鹘王,迎回永嘉长公主,夺回江北土地······前些年连京中稚童都把这些事儿都编成歌谣来唱。”

“依奴才看,陛下不会轻易对他动手。”

司马琰又把佛经举到面前,继续道:

“你说得也是。李相智计卓越,和父皇又有出生入si的袍泽之情,想要扳倒他···孤还得好好想一想。”

他撇一眼低头肃立的崔文裁,又道。

“你说姑母她深恨李相,到底是因为哪件事?是因为当年勤王道借兵,李相向父皇献计,让父皇用姑母跟小鹘王换来十万铁骑?”

司马琰顿了顿,又想到另外一种可能。

“还是因为李相杀了小鹘王?”

崔文裁装糊涂道:“奴才是个阉人,又十分愚笨,想不明白。”

他话里说自己想不明白,其实是不敢妄自揣测这些贵人们的心事。

“孤想了这么多年,也没想明白······”

司马琰叹口气。

好在如今他得了甜头,姑母身边只有他一个人。

这些事,这些人。

他大可以一件一件弄清楚,再一个一个除去。

窗外月明千里。

一如千万万年来那样,俯瞰着人世间的悲欢。

下至贩夫走卒,囚徒妓子,上至皇帝太子,其实都没有什么不同。

一样有放不下的事,一样有求不得的人。

司马莞散发披衣,倚靠在雨榭轩的窗边,看着天边的那轮明月。

雨后的空气中有泥土的腥味。

因着数年前白草原的那场大雨,她从此再也不喜欢雨天。

但此时她无暇再顾及这些。

晚间司马琰走后,她就这么呆呆坐在窗前,思量着自己的选择。

原本她一直在等,等一个时机,等一个可能不会到来的机会。

等着将李伯禽踩在脚下,拉进泥里,让他永世不得翻身。

可惜一个有名无权的长公主,和一个权倾朝野的宰相相b,实在不值一提。

李伯禽太聪明,又太理智。

昔年皇帝帐下谋臣,惟他得了一个智乎近妖的称谓。

如今连那些钟鸣鼎食,眼高于顶的世家都要高看他一眼。

自古昏君养权相。而名相辅明皇,正是本朝的怪象。

司马莞知道普通的法子根本动不了他,而能为她所用的不过是诺大棋盘中的几颗小小棋子。

如今她将错就错,将自己换给了司马琰,也不知是错是对······

但她已经没有回头路了——早就跌到了泥里,再脏一些又有什么关系?

司马琰肯帮助她,那离她手刃李伯禽日子就近了些······

她实在等得太久了,久到她都快要忘记,为什么自己这么恨他了。

好在建康城多雨,永远都提醒着她。

“殿下,时候已经晚了,您还不休息吗?”

和秀提灯进来,就瞧见司马莞怔怔看着窗外。

“和秀,你还记得那年,上元节的满建康城的花灯吗?”

司马莞回头,示意她坐到自己身边。

和秀却先拿了一件薄锦披风过来,为她系好。

“那一年,月亮也是这么圆。”

和秀踌躇道。

不知是该换个话题还是应该顺着司马莞的话说下去。

“我记得那天晚上的月亮,又圆又亮,亮的好像能照见所有人的心事。那时候柳姐姐还跟在皇兄身边·······只是如今她也不在了。”

观月思故人。

所谓故人,就是已经或离她远去,或与她背道而驰,或已经离开人世的人。

“昭贤皇后端庄淑敏,来世必有福报,殿下无需忧心。”

和秀低眉。

昭贤皇后柳氏,乃是陛下元后,太子司马琰生母。

“要是柳姐姐知道我和阿戌···她一定会恨我。”

司马莞拢拢披风,外头起风了。

“既然您已经想好如何做,奴婢便不会再说什么。假若昭贤皇后在世,她虽然不愿意看到您和太子······但也绝不会叫您白白郁恨这么多年。”

和秀宽慰她。

司马莞却沉默了。

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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