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说,桑窈一直以为自己已经对谢韫的无耻的有了一个明显的认知,但他显然总能给桑窈惊喜。
她提起自己的小衣,拒绝道:“我不要。”
谢韫双手撑在桌案上,静静的看着她道:“窈窈要做那出尔反尔的人吗?”
桑窈想走,可是谢韫将她圈的紧紧的,根本退无可退,她有些惊慌的抬头道:“可是你这……你也太……”
她实在是找不到一个恰当的词汇的去形容他,憋了半天,在无边的羞耻中,又觉得自己在榻上有点被动,不太公平。
可她又想,这种事她主动不起来啊。
榻上的事其实很简单,她是个很容易满足的人,谢韫不是,他又惯来会哄人,每次桑窈都被他哄的一愣一愣的。
从需求这方面来看,就已经不公平了。
谢韫垂眸看她,不知什么时候,他从笔架上取了一只紫毫笔下来,修长匀称手指执着笔杆,柔软的兔毫从桑窈的脖颈一路往下滑。
他声音轻缓:“我曾在翰林时学过两年丹青,最擅花鸟,后来觉得此事枯燥无用,便再没碰过。”
“如今来看,也不尽然。”
……
桑窈以前的确不知道谢韫还有此等天赋,一开始,她只是安慰自己,且就瞧瞧这厮能画成什么样,毕竟他都求她半天了。
都是夫妻,什么没见过。
后来桑窈就不那么想了。
谢韫是个无耻之徒,桑窈一边掉眼泪一边心想,是他玷污了丹青一词,以后也别再说了。
但谢韫不这么想。
他觉得他的画应该画在该画的地方。
就像是此刻,美人肌肤胜雪,鲜艳的红极为衬她。
细密的汗粘腻湿润,密密麻麻的吻里,他们又回到了那张塌上。
……
谢韫的手仍然没好,是昨日才换的药,他半躺在榻上,一瞬不移的盯着她。
桑窈被迫找到了拿取主动权的方式。
她一动起来,那一副蝶落海棠便得了生机,颤抖又脆弱的蝴蝶在空中好像翩翩起舞。
混乱又暧昧的夜开始变的潮湿。
……
这其实称得上是一个平凡的夜晚,有他们的家,还有翻滚的爱与欲。
大概世间诸事总是无法预料。
他没想过有一天会爱上谁。
也不认为,这种曾在他眼里属于自我堕落的事,会于桑窈身上找到独一无二的,令他痴迷的意义。
转眼已至十月,虞枝越发显怀,桑窈刚嫁进来时,虞枝还会陪她出去走走,而如今就只能太太待在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