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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酒

 

“别人多看一眼宁姐姐的目光,都嫉妒得想要杀了他。宁姐姐,用看宋大人的眼神看我好不好。”

“我会是宁姐姐的依赖,宁姐姐要闹,我便宠着你闹。宁姐姐要笑,便只对着我笑。宁姐姐会为我生儿育nv,姐姐的世界里,只有我一人。”

“好。”

我轻轻吐出那个字。

赵幽不可置信地望着我,嘴唇颤抖:“宁姐姐,我……”

“我说‘好’。”

他x膛里溢出笑声,“终于……宁姐姐愿意……”

我用手指抵住他的唇,道:

“我有一个条件。”

“嗯?”他低头,让自己的唇瓣摩擦着我的手指“只要宁姐姐愿意做我的nv人。”

“放了赵祁,我要亲自接他出狱。”

他的眸子沉沉的。

“你还他一个清白,至于帝位,他能再拿回去是他的本事。”

赵幽hanzhu我的手指,倏地笑了:

“宁姐姐真是不明白。我要的,从来都不是帝位,只是能捆住宁姐姐的东西。若是宁姐姐心甘情愿和我在一起,做一对平民夫妻又如何……”

“只要能日日夜夜地,c弄着我的娇妻。”

我从午后小憩中醒来,发觉自己睡在了御书房的软塌上,迷迷糊糊地觉着睡得不安稳,隐约听到屏风前有人声交谈。

似乎是赵幽的声音,还有苍老的尖细嗓音,是闫公公。

“这封仿写的奏折笔迹大小不一,速度不一,运笔极其不自然。你拿去和永宁公主的亲笔仔细对照,再将风灵雪何时到过瑞央g0ng仔细盘查清楚……至于三皇子的清白,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让大理寺的人从风灵雪口中撬出来。”

我垂眸,终于放下一点心来。所幸赵幽没有食言,只要他愿意,揭露风灵雪的诡计只是一桩易事。

昨夜他搂着我睡去,晨起时发现了我桌上泪浸的词句,他没有多说什么,就在我以为他相信了那些东西是普通闲暇时的消遣后,他突然放下纸张,对我笑道:

“这东西过于凄切悲凉,宁姐姐以后还是不要看了为好。”

看到我变得苍白的脸se,他继续道:“御书房中有我的笔墨,若是宁姐姐喜欢,不妨为我点评点评,好不好?”

略带压迫的目光注视着我,虽是商量,虽不容我选择。见我不作声,他便唤秀秀将那些诗词收拾了去,他的表情是笑着的,但我十分熟悉他在极力按捺着情绪,尤其不愿看到那些东西。我不想徒惹他生气,反正我已茕茕一人,不过赖着未弥补的歉疚苟且偷生。他若是想剥夺我唯一可以回忆的快乐,就这样夺去也没有什么。

正想重新睡去,屏风后却传来闫公公有些激动的声音:

“陛下又何必这样做。您好不容易坐上这个位置,难道当初的谋划都白费了吗?”

“我自有分寸。”

“陛下,您可是冒着天下之大不韪的风险将国君……”他刚说到这里突然被掐住了喉咙,喉骨嘎嚓的细响,他如同一条缺水的鱼在拼命呼x1,手臂胡乱挥舞弄出一片响声:

“闫公公,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应当是很清楚。若是吵到里边那位……”

很快外边便没了动静,闫公公似是瘫倒在地急促呼x1着,他挣扎着跪安,我却听不下去他们继续说的东西。

“将国君……”这三个字连带着未完成的话语让我si寂般的心狠狠ch0u动,我几乎不敢相信方才听到的事情。父皇的si……难道是赵幽所谋。我望着屏风前的人影,想要冲出去质问,强迫自己冷静,明白冲动并不会让我得知真相,也不会让他们得到应有的惩罚。何时闫公公也成了赵幽一党。千思万绪涌上心头,x口痛得让我面se发白,听到外面有人走近的脚步,我只能慌乱擦g冷汗侧身向里睡好。

身后那人停在塌边,试探地唤我:

“宁姐姐。”

我闭眼,装作熟睡的样子。他似乎安心下来,低头为我盖好滑下的薄毯,在我眼睫处落下一吻,不舍退去。不知是闫公公的话语让他感到心虚怕我听到或如何,复地脖颈处又落下sh吻,他双手撑在我两侧,低头寸寸吮x1。此时若再不醒便显得有些奇怪了,我睁开仍带睡意的眸子,轻哼了一下,顺从地搂上他的腰,他再也克制不住,舌头卷进来,大掌重重地r0u上我的r。

更深露重,一人独行。

赵幽履行了他对我的承诺,容我亲自接赵祁出狱。可他绝对不会知道,约定好的明早出狱,我却会在前一夜背着他独自会见赵祁。

赵幽不会让我一人见三哥,等到明天文武百官候在狱外迎接赵祁,于我多有不便。

就这样想着,脚下加快了步伐。

看守的小狱卒见到我有些惊恐,他惶恐跪下:

“永宁公主,您怎么亲自来这种地方。”

我抬手将赵幽身上的玉佩示意给他,见玉如见人,他几乎是没有怀疑地为我打开了牢门。

赵祁低头,单腿屈膝地坐在g草中,他如今处在落魄之地,身上却依旧显示出一种皇家不容侵犯的尊贵。

我站在原处没有说话,直到他缓缓抬头,发现是我后流露出震惊的神se。

“念念……”

熟悉无b的声音,只有与我最亲昵的家人才会如此唤我。眼前一热,我忍住冲进他怀里的冲动。他支撑着墙壁站起,白se的囚服有些单薄,想必在狱中他一定没有得到好的照料。

“三哥哥,你很快就清白了。”

我努力向他展露一个笑容。他以为我是在安慰他,自嘲笑了笑:

“弑父的大罪,如何还我清白呢。”

我急急向他走近几步,拉住他的手:

“三哥哥,你信我。”

他脸上依旧无动于衷,我将他的掌心贴近我的脸颊,对他道:

“赵幽已经答应我了,那本奏折不是我写的,有人陷害于你,他会还你清白,也还我清白。”

我有些激动,目不转睛盯着他。

“就算是假的,这件事最大的受益者是赵幽,他怎么可能会回过头帮我们。”

也难怪赵祁不信,他又怎知,赵幽答应将风灵雪的y谋公之于众是我以自己的身t为代价所交换来的呢。我有些失落,这神se落入到赵祁眼中,便让他误认为是我对他的放弃。他抬起另一只手,抚上我的脸:

“念念……是不是对三哥很失望。”

他落寞的神se望着我,令我心疼又难过。

“三哥哥能不能出去,明天一早便知,我现在再怎么解释也没用。可若是三哥哥出去了还这幅垂头丧气的模样,又如何斗得过赵幽。”

我有意激他。

“此话可当真。”赵祁听闻这话,眼睛里终于有了几分神采。

他少年时x格张扬,无疑是g0ng中的霸王,可随着众人越来越高的期望,他倒成了束手束脚,被诸多因素牵制的笼中困兽。我希望让他明白自己还有放手一搏的机会,能恢复几分从前嚣张的生气。

可他却又皱起眉来,有些疑惑:

“这说不通,赵幽如何会同意……”

他凌厉的目光望向我,我被他的眼刀扫得心虚,偏过头轻声说;

“我与赵幽素来关系好……我求他……他便同意了。”

赵祁自然是不信的,赵幽岂是因为手足情谊就能放弃如此利益的良善之辈,赵祁探究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我被这眼神打量得有些难堪,索x鼓起勇气望向他,问:

“三哥哥以为赵幽为什么会饶过你?”

他缓缓拧起眉头,眼神暗下去。

“念念。”

他喉咙嘶哑得可怕。

“为何入了室内还穿着斗篷。”

我心中一惊,微微后退一步。不能脱下斗篷,是因为脖颈间还有欢ai的痕迹,我怎愿让亲人看到我如今的这般模样。

他却似乎察觉了什么,伸手就要将我的斗篷扯去,我转过身逃跑,可敌不过他的速度与力气。仓皇失措下发簪连带着斗篷也被他扯下,右肩被他拽住转向面对他,长发落在肩上和他的手掌上,他一定是看见了那些凌nve后的痕迹,一时间整个隔间的气氛都变得冰冷起来。他一定是想骂我,却哽住了喉咙,因为我在下一刻已经扑进了他的怀中。

心中的委屈和恐惧在此刻爆发,在这世间与我最亲密之人怀中,我终于敢肆无忌惮地流泪。赵祁僵直的手臂缓缓收紧,他似是仰起了脖子咽下一口气,在我头顶哑声道:

“三哥会替你杀了他。”

我埋在他被我泪水浸sh的x前摇头,抬头望他,他低头与我对视,一双漆黑的眸子倒映出我的影子,似在告诉我无论发生什么都会有他保护我。这望不见底的深潭令我生出一种被守护的感觉,再次依偎进他的x膛,汲取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后背的手臂却越来越紧,被迫贴紧这难以忽视的男x躯t,我终于感受到一丝微妙的尴尬与别扭,想要退去,赵祁却低头覆了上来。

许是赵幽也常常做这事,我便不如他第一次吻我时的猝不及防,飞快偏头,脸埋在他的x口。他一下扑了个空,亲在我的左耳上。却笑起来,也不放开我,对我道:

“念念,让三哥抱一下。”

彼时我正是二九年华,与大我四岁的三哥如恋人般相拥本应是违背常理的事情。可我竟恶劣地想,既然无论如何赵祁也不会强迫于我,与他不可告人的亲近,倒令我生出一种报复赵幽的快感。我犹豫地探头,凝视着赵幽问他:

“若是三哥成了国君,三哥,会像赵幽一般对我吗?”

我不知道这句话于赵祁而言是一种怎样充满绮丽的想象,他的手臂收了收,我发出一道压抑的痛呼声。看着他发红的眼眸,无端地后悔方才出口的话语:

“三哥,你就当我没说过这句话。”

“三哥……”赵祁有些冲动。

“若是念念不欢喜我,三哥便在一旁看着念念,守护着念念就满足了。”

“若是念念欢喜我……”他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一gu令人发慌的紧b“我便……”

他的眼神已令我我明白他的意思,不愿听到那些话从他口中ch11u00地亲自说出。

我切住了他的话,不去看他:“我明白了……其实你们都是一样的,只要能够,便会向我索取。”

我从他的怀中挣扎脱离,他一时竟也怔住,我自嘲地笑了一下,被他自背后重新紧紧拥抱。

“三哥,不想瞒你……”赵祁压抑的声音响在我耳边,令我左耳顿时充血发红起来。

“念念,三哥喜欢你,早就喜欢你了。能这样抱着你,亲吻你,三哥不知道梦见了多少回。”

我听着他这些露骨的话,想到他竟然将我作为梦中欢好的对象,一时竟是又羞又怒。可想到我提前独自赶来的目的,一时竟也有些怅然,索x由他紧紧锢住我的身t。

“三哥。”我推了推他的手臂,“我有话想对你说。”

让赵祁将我放开,我与他相视而立:“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赵祁似是有些不解,眉头微微一挑。

“我会助三哥一臂之力登上皇位,三哥……”说到此时我有些难堪,却还是y撑着,“三哥,可以与我亲近。”

话音刚落面皮就变得滚烫,我此刻一定是红透了脸,竟说出如此主动大胆的话语。不敢听赵祁变得急促的呼x1,我逞着发烫的脸皮继续道:

“待三哥查清父皇si去的真相。”我顿了顿,父皇二字给予了我一些勇气。“和成为国君后……三哥便放我出g0ng。”

“我想隐姓埋名,做一个普通的nv子。”

我试探地抬眸,还没望见他青se的下巴就被他猛地桎在了墙上:

“你要离开我,和宋廷山归隐?”

我瑟缩了一下,闭眼摇头,残花败柳的身子,怎敢扰乱心上人的清姿。

“我不会和他在一起了,三哥。念念只是想寻一方清净,余生能过着自己喜欢的日子。三哥这点要求也不愿意满足我吗?”

他却闷声道:“在g0ng中,念念也能想如何就如何。何况,三哥还能时时刻刻护着你。”

我明白他不会如此轻易地放我离去,便退一步,反正来日方长,只要远离一寸,便有彻底逃脱的机会。便柔柔一笑,缓声对他道:

“那三哥哥便在外边寻一处幽静的宅子,将我养在那里便好了。三哥若是想我,便偶尔去看看。”

他的眼神终于软化一分,我松了一口气,却更清楚地意识到,与虎谋皮,一不小心就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他虽是我三哥,却也是个,对我有着征服yu的男人。

满怀心事地走出狱门,夜里的冷风刮得我两颊生疼。抬头凝视前方重重高楼黑影,什么时候这座令我无拘无束的g0ng城已经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怪兽,父子相残、兄弟残杀。抑或是原本的我太过天真,眼里从来看不见风雨yu来前的昏暗。

越国张扬妄为的赵宁,出生那天便被越王亲册的永宁公主,竟然沦落到靠出卖身t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的地步,我自嘲地笑笑。

行将至寝殿时我见到秀秀往门外张望,神se颇有几分焦急,我唤了她一声,她便急忙向前。

“公主,刚刚闫公公手下的人来找你过去,说是陛下喝醉了酒,想要见您。”

我猜或许是三哥明天就要出来,赵幽心情不痛快,便没有多想,点头答应,让秀秀跟着过去。

今夜的月亮晃眼得很,秀秀在前头提着灯,我心不在焉地看着鞋头。突然听见她惊呼:

“好漂亮的孔明灯。”

我闻言抬头,可不是吗,灯罩上糊着仕nv图,暖h的烛光映在美人脸上,倒在这冬日里显得暖融融的。我看了几秒低下头,却刹地顿住脚步,哑着嗓子对秀秀道:

“秀秀,我忘记给赵幽拿上醒酒汤了,你回去取一下。”

她赶紧应下,留我一人在原处。

我怔怔望着头顶那盏灯,有些不敢相信,直到被紧紧拥入那人的怀抱。

“廷山……”我喃喃。

“是我。”

我的眼泪瞬间就要掉出来,他抱我抱得很紧,和他以往小心翼翼拥抱我的力度截然不同。我环住他的腰,将自己埋入他的x膛,他低头吻我的发,又捧住我的后脑让我接受他的吻。呼x1着他的味道,我只感觉一切谋划都可以放弃,只要有他在,他便会为我遮风避雨。

可是瞬间又明白,他的力量犹如蜉蝣撼树,自保都尚且不易。

我猛然推开他,怒斥:

“宋廷山,你好大的胆子。”

他后退一步,眼睛沉沉望着我,我在他开口之前质问他:

“假传圣旨,你有几个脑袋可以掉。”

他朝我浅浅笑:

“阿宁不必担心,我收买了那个小h门,他不会说出去。”

我惊又怒,怒的是他鲁莽到夜晚逗留在g0ng里,惊的是他竟g了以前最为不齿的贿赂行为。

“你就不怕我看不到那灯,或是认不出是你?”

他向前握住我的手,摇头:

“你会的。你若是没看到,那我便继续寻着机会。直到你望见我为止。”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该骂他傻或是执着。他紧紧捂着我的手,道:

“我只是将近二十天没见你,又听闻了三殿下入狱的事情,你与他同是丽妃所出,我担心你心里难过。上次国君薨逝,我没能与你说得上话,你脸se看起来又很不好。”

我呆呆地望着他,我岂止是心里难过,简直是天翻地覆,此刻只想扑进他怀里哭诉,我若是让他带我远走高飞,他一定不会拒绝吧。可望着他g净澄澈的目光,我想到我又是如何卑劣地企图用身t周旋于两个男人之间。

我张开口,想说什么,却发觉自己喉咙g涩得厉害。

赵宁啊,你要g什么,伤害这个对你一片赤诚的男人吗?

“你走吧,我不愿嫁给你了。”

我听到这句冷冰冰的话从自己口中吐出,觉得恍惚。

“父皇si了我才发现,你只是个g0ng里排不上号的穷修撰,如今赵幽上位,我失了势,若要维持在g0ng里头的地位,我倒应该嫁个首辅,或是封尚书的儿子。”我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你又算个什么东西。”

他的睫毛像一只落雨的蝴蝶,底下是sh润的深潭。

“况且你也无趣得紧,成日除了修史还会什么。我若是嫁了你,还不如嫁给那讲经的和尚有趣儿。”

我笑着,抬手从他手中ch0u出自己的手腕,“宋廷山,我们断了吧。趁你还不用服丧,赶紧讨个哪家的小姐娶了。”

我用力挣脱他,他却sisi扣住我的腕,我从来不知道他有这么大力气:

“我不信。”

我冷笑:“你不信什么。”

“你不是这种贪慕虚荣的nv人,你与我说过,不愿永远待在g0ng墙里,你想游历山川,想行走江湖,想与我无拘无束地自在生活。”他的眼睛和鼻头都染上一层绯se,我多想伸手覆上他的脸,吻上他溢出泪水的眼角。

可我只能凑近他,贴着他耳朵道:

“没想到宋大人还是如此si皮赖脸之人。我也就是看上了你这副皮囊而已,年轻漂亮的面孔有谁不ai。平常惺惺作态假装一下,你倒也当真了。”

他的眼睛sisi望着我,手上却渐渐脱力。

他是文人,文人有文人的清高,哪怕再舍不得,也要保留最后一份骄傲,不让自己变成一条低头摇尾的狗。

我轻而易举甩开了他,转身的一瞬间我感到冰凉的yet夺眶而出,顺着下巴滑入脖颈,我不敢擦去,只是压抑着向前走出,我看不到他,却无法忽视他的存在,直到他的声音响起:

“磐石方且厚,可以卒千年;蒲苇一时纫,便作旦夕间。”

我猛地回过身,那人长身而立,如玉如竹,眼里流露出决绝之意。

这是《孔雀东南飞》里的句子,兰芝另嫁时,焦仲卿言明自己心意矢志不渝犹如磐石,他没有说下一句,而我却明白他的意思。

卿当日胜贵,吾独向h泉!

几乎是瞬间,指甲就扣进了r0u里。我发抖着将左手的手镯取下,是他那天晚上带我出g0ng赠与我的信物。

我举高手,用尽力气将它砸下,这脆弱的东西不堪一击,落地便摔得七零八碎,还有几节碾成细末。

“宋廷山,我与你,情同此镯,从此再无瓜葛。”

他的唇却艰难弯起,露出一个b哭还难看的笑容:

“本来就是赠与你的东西,你若不要,它留着还有什么意义。”

我无言,不知道与他对视了多久,缓缓地,右手解开我的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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