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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3鉴定蜂鸟心

 

萧家人和五长老都没想到好好一顿饭会不欢而散,一直不说话的三长老一双jg明的眼神显得深沉:“三小姐、五公子,咱们可能……都小看了景七爷和玉姑娘的身份。”

“如何说?”萧筑明丽的眸子看过来。

“方才景七称我们为‘平头百姓’,对身为四大世家之一的萧家并不看在眼里;这个意思,是不是在告诉我们,他们并不是平头百姓?”

萧簧猛然一震:“你的意思是──”

“这景七要嘛是真正的出将入相,要嘛就是皇族。”

“皇、皇族!”

胖长老却有另一番思考:“还有一种可能。”

“什么可能?”

“天下氏,她的父亲是齐云山下瑞城县令,这些nv子都受到章大人的恫吓,所以现在都不敢声张。”

段锦道:“别告诉本王这窦天师和章氏……”见齐敬点头,他一脸鄙夷:“太子皇兄身边还有g净的人吗?”

穆冰瑶煮着茶:“窦聪醉心奇门星象,反而让窦天师和他的妻子章氏有了可乘之机,最后架着他不得不入段钊阵营。”

“本王倒要看看,太子皇兄和这窦天师要玩什么把戏?”

齐敬看了穆冰瑶一眼,一脸yu言又止。

段锦瞅了他一眼:“还有事?”

“无事,属下去办事了。”齐敬脚底抹油,迅速消失。

“这齐敬怎么回事?”

穆冰瑶瞟了他一眼:“你是他主子,不知道他怎么回事?”

段钊去握她的手:“放心,我们的计划很周全,狮鹫帮讨不了好。”

外面传的沸沸扬扬,他们两人怎么可能不知道?但别说穆冰瑶不会妥协,狮鹫帮这种要挟做派从根本上犯了皇家大忌,皇帝和段锦断不可能接受。

只是,呵呵,皇帝是个老顽童,总想欺负她、看她怎么处理。

穆冰瑶叹了口气:“横竖都被说善妒了,那就善妒呗!本郡主就坐实了这个狐媚子,好好收拾狮鹫帮。”

“看娘子斗志满满,为夫就放心了。”段锦一双桃花眼笑得十分欣慰。

穆冰瑶也笑:“那就请夫君切记,敢让人磕了碰了,本仙姑就不要了!”

“是是是,本王一定守身如玉,只让娘子想怎么磕就怎么磕,想怎么碰就怎么碰。”

两人兀自恩ai,对外界的评论恍若未闻,甚至任其声势不断上涨。

两天后丁菲要进京,整个京城都对这个可能是大秦。

所以她话一说完,蛮蛮就十分不高兴道:“丁菲,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丁菲故意耸耸肩:“没什么意思,只是羡慕青城郡主,能得到炼羽族的青睐。”说完还若有似无地看了穆冰瑶一眼。

她的视线直直落在段锦紧握着穆冰瑶的手上,眸光有着暗流涌动。

丁菲的话挑拨意味浓厚,企图想让皇室对穆冰瑶产生戒心,也想挑拨炼羽族与大秦的关系,暗示人家是看在青城郡主的份上才献鼓,可不是因为你皇恩浩荡。

穆冰瑶已经感受到段锦身上蒸腾的怒火,甚至连袁清砚方向也吹来凉凉寒风。

b武功,她或许输丁菲,但论口才,去问问明德那几个书生的感受。

“丁姑娘说的是,若不是本郡主,炼羽族不会带着感恩之心献鼓。”

穆冰瑶转头看向皇帝:“皇上,炼羽族因为瑶儿而依附大秦,进献破阵催魂鼓,确确实实是瑶儿的功劳。但是,瑶儿不会跟皇上要任何赏识,更不会谈任何条件,请皇上放心。”

楚江首先不客气朗声大笑起来,接着,所有人都跟着笑出来。

这丁菲实在是自取其辱,她想膈应穆冰瑶,却反而让她损了自己。

“人家献神鼓,是带着感恩的心,什么条件都没开,的确与某人某帮不同。”六公主段嫣抿嘴笑道。

九公主故意问:“六姐,某人某帮是谁?”

八皇子补刀:“等会儿谁提条件,就是谁啰!”

丁菲满脸通红,全场对她的嘲笑已经让她无地自容;突然她身后一名勇士上前:“青城郡主是想逃避我家小姐的邀请,不敢上去敲鼓?”

“就是!难道你连上去敲鼓的勇气都没有?啊──”

只见这两勇士瞬间往后弹起,直坠落在十几尺后,内脏受伤,分别吐出一口腥血。

台上一红一白两道身影站了起来,一个魅惑妖冶,一个恍如谪仙。

“小小狮鹫帮,本王的王妃岂是尔等莽夫可以评论?”

“青城郡主对抗猫蛊、挽救皇嗣;力战琴师、保护皇上之时,你狮鹫帮在哪里?无知帮众,竟敢在此嚼舌。”

袁清砚的话,瞬间唤起众人记忆;穆冰瑶对大秦的贡献,岂只是炼羽族活族之义?

丁菲看现场气势一面倒,脸se也十分难看,立刻道:“郡主不击鼓便不击鼓,殿下与国师又何必伤我帮众。”

段锦冷然道:“你的帮众是什么东西?瑶儿是本王王妃,父皇亲封的青城郡主,若连尊重皇家这件事狮鹫帮都做不到,那还是滚回去!我大秦不屑你的投降。”

丁菲瞪大眼睛,没料到段锦对狮鹫帮如此不放在眼里,正不知怎么找台阶,穆冰瑶却站起来,笑语嫣然。

穆冰瑶道:“不过就击个鼓,有这么难吗?”她看向皇帝:“皇上,就让瑶儿试试?”

只见她娉娉袅袅提裙上台,秋风将她红se披风吹起一个美丽的弧度;她没有花俏的飞身上台,就这样莲花信步,稳稳一步一步踏上台阶。

终于走上点将台,穆冰瑶在破阵催魂鼓的映衬下,显得更加娇小。

穆冰瑶笑语嫣然:“终于轮到我击鼓了。”

所有人都安静注视台上这娇小身影,只见她注视催魂鼓一眼,挺直了背、抬起下巴、唇紧紧抿着、目光肃穆,浑身散发一种凛冽之气。

穆冰瑶深x1口气,纤纤玉手握住鼓槌──毫无悬念的容易。

段锦和大风、蛮蛮等人都不怀疑她敲得响催魂鼓,已经运气护t。

是的,穆冰瑶开始奏起战魂乐。

“咚──咚──咚咚──”

只见她纤手握槌,肃穆敲下氏有首尾,表面上看起来,还真像那么一回事。

皇帝说完梦境,窦天师眸光暗凝,表情沉重,抚须低头不语。

“仙尊,朕的梦境……很不好?”

窦天师一脸煞有介事:“启禀皇上,蛇为y类恶物,梦见蛇本就是不祥征兆;皇上被蛇圈颈、太和殿崩、龙yg0ng焚,这都是象征皇权受到威胁、被桎梏的征兆。”他又看向段钊:“太子殿下周身气场也受到这gu厄气影响,恕本天师直言,太子府上是否也有血光之灾?”

高良娣胎儿不保,皇家隐而不宣;但窦天师却知道,让皇帝觉得这窦天师有些道行。

“仙尊,那该如何是好?”

“皇上莫慌,梦境中皇上不是好好的吗?代表这危机虽然凶恶,但可以化解。”

窦天师掐指一算:“三天后巳时乃吉日吉时,待本天师设坛作法,了解梦境警示之意,就能找出消灾解厄、转危为安之法。”

众人离开议事殿后,段锦出了皇g0ng,直接来到黑豹骑营。

几个将领正在c兵,见段锦来,马上行军礼。

“继续c练,不必管本王。”

段锦一营一营巡过去,对部分训练提出了问题和要求后,走进议事堂,让齐敬将赵庆、陈田、陈彰找来。

陈田问齐敬:“你老实说,本将军这次进去,还出得来吗?”

陈彰一脸不甘心:“老子从来就不怕si,想不到竟然要si在一个nv人手里;唉!昨天那穆冰瑶不知怎么给殿下吹枕头风,老子今日休矣!”

杨游听了很不以为然,想上前理论,但又忍住,只是一脸不屑。

齐敬道:“放心吧!殿下是有任务交代。”

陈彰高兴起来:“老子就说!咱殿下是什么人,怎么可能被一个nv人左右?”他拍拍陈田肩膀:“大哥,殿下愿意派任务给咱们,一定是想安慰咱们,怕咱们昨天被那nv人压了一头,心里不舒服。”

杨游ch0uch0u嘴角,无声走开;这两兄弟,继续作梦吧!

齐敬苦笑,殿下派他俩兄弟押粮,是想把他们赶走,不想让他们留在京城碍王妃的眼。

进了营帐,赵庆、陈氏兄弟行礼时还是有些忐忑,但淮王只是慵懒坐在虎皮椅上,把玩着手中穆冰瑶给他绣的荷包,平淡交代了运粮的事,陈氏兄弟高兴领命。

陈田道:“殿下放心,属下一定不辱使命。”

陈彰也拍x脯:“没错,一定如期将粮送到丞相手中。”

赵庆一旁垂眸恭立,看似冷静,其实背后已经汗sh;若殿下只是要派任务给陈氏兄弟,不会连他都叫来。

果然段锦就接着说:“希望你们对这批粮的用心,也像对本王后院的关注一样,时时记在心上。”

空气骤然一静。

陈氏兄弟和赵庆立马跪下:“请殿下恕罪。”

“恕罪?”段锦抚0荷包上的云纹丝线,轻笑道:“三位这么替本王着想,何罪之有啊?”

段锦声音轻轻刮过,但别说他们三人,就是一旁的齐敬,也感觉脸上生疼。

赵庆y着头皮道:“殿下,属下知道昨日去见青城郡主──”

“本王王妃。”

赵庆改口道:“属下知道昨日去见王妃并不适宜,但是属下的目的是……是想与王妃g0u通……”

“殿下!啊──”

陈彰正想说话,想不到三人却猝不及防被一道强劲的掌力给同时震倒在地。

他们抚着隐隐作痛的x口。

“陈彰,你也想把你妹妹塞进本王后院?”

“殿下!”陈彰满眼惊惧。

“都给本王听清楚,谁再打淮王府后院的主意,来一个本王杀一个,来两个本王杀一双,听懂了吗?”

陈彰瞠大眼睛:“殿、殿下!”

“陈彰,你们跟着本王,该拿的、该升迁的,哪一样少了你们?将来成就大业,本王论功行赏,谁可以封侯拜相,你们敢用命去拚,本王就敢豁出去给,难道还会亏待你们?是不是本王将来成就大业,后g0ng不放几个姓陈的、姓赵的你们就不尽力了?还是只要给本王卖过命的,家里nv眷喜欢本王,本王就得纳进府里,不纳就对你们不起?若是如此你们可能投错门下了,本王的太子皇兄对他的后院很开放,你们可以去找他,相信他会给你们陈家的nv人在后院辟一块地出来。”

“殿下、属下不敢!请殿下责罚!”陈田兄弟被段锦的话,吓得脸se发白。

段锦铁青着脸:“齐敬,传本王令,赵庆、陈田、陈彰藐视皇家威仪,罚俸半年,军棍五十,以儆效尤。”

陈田和陈彰打了五十军棍,被抬回陈宅,陈田的夫人一脸担忧,而陈家小妹陈雪,更是拿着绣帕一路拭泪。

齐敬送陈彰回房,陈彰见都是自己人,忍了一肚子的怨怒这时候才爆发出来。

陈雪哭道:“二哥,你别再说了,若让殿下知道,你又要受累。”

齐敬叹道:“陈彰,别说当兄弟的没劝你,殿下对王妃的心意很坚定,你们就歇了这心思,说不通的。”

齐敬的话一说完,陈雪的眼泪又掉了下来。

看到陈雪这么失望,陈彰就更生气,齐敬虽然一开始也是和陈彰等人一样想法,认为殿下就算喜欢王妃,也不应该为了她空置后院;但方才殿下的话,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你们就熄了这心思吧,王妃对殿下是真的很重要,你再执迷不悟就不是挨棍子可以解决;更何况,王妃很有能力,她才送了殿下八十万石粮当生辰礼,你说,哪个nv人能送这种礼物?别说nv人,你行吗?”

陈彰一脸讪讪不说话,陈雪一旁很讶异:“八十万石?青城郡主这么有钱……”

“现在有钱还不见得买得到粮!”齐敬一凛,他和陈彰不该在陈雪面前说这些:“雪儿,这是军里机密,你千万别对别人说。”

段锦来到穆府,虽然是大白天,但他“翻墙”习惯了,所以轻功一跃,翻进了琼琚苑。

翼龙和狴犴两只大猫一看是段锦,摇摇尾巴,算是打招呼。

段锦径自走到主院,还没进去,就看见秋月、照夜和李嬷嬷在廊下做针黹,秋月的脸还有一些红肿。

“一生一世一双人……帝王家却要不起。”

照夜道:“秋月姐姐,你不相信殿下?”

“现在相信,但坦白说,不是我对殿下没信心,是觉得……”秋月偏头想了一会儿:“如果殿下真坐上了那个位置,能只有一个皇后的后g0ng吗?就像陈家兄弟说的,为了巩固君臣关系,纳几个大臣nv子入g0ng,的确是很有可能的事。”

照夜皱眉:“那怎么办?王妃到时候一定会很伤心。”

李嬷嬷道:“你们两个丫头想这么多做什么?殿下现在对小姐有心就够了,即便将来他变了,也值得了。”

李嬷嬷的话让躲起来的段锦俊眉一凝,什么叫即便将来他变了?谁说他要变的?

“李嬷嬷,可殿下若真纳了别人,王妃一定会难过的。”

李嬷嬷一脸这就是现实,都说皇家没有亲情,那又哪来永久的ai情?

“傻丫头,nv人总是会老的,而一个个像花一样的美人会不断涌入g0ng中,你以为昨天在淮王府发生的事是偶然?以后这会是常态,殿下是个优秀的男人,哪个nv人不肖想?到时美人满眼,而小姐年华老去,男人又如何抵抗那些美丽的花骨朵儿?只不过等到那时候,小姐有了孩子,儿nv成群,立稳脚跟,就算殿下那时候有其他的侧妃侍妾,至少老婆子相信,他们没了ai情,也建立了亲人间的关系,毕竟是两人一起打的天下,殿下不会亏待小姐的。”

李嬷嬷的话听在秋月和照夜耳中,都是一阵释怀,认为若能这样,已经是自家小姐最好的结果;但她的话听在段锦耳中却十分刺耳。

这是他和小仙姑最好的结果?

他和小仙姑的晚年,是她看着他美人在怀,而她可以释怀?

段锦故意弄出声响,李嬷嬷几人看见是淮王,纷纷站起来行礼。

李嬷嬷感受到段锦浑身怒气,忙道:“小姐昨夜睡得晚,方才用过午膳,又去午睡,现在恐怕睡得沉了。”

段锦点头,径自走向穆冰瑶的寝房。

段锦进去后,看到照风照月守在寝房外间,对她们摆了摆手,直接掀开帘子,轻声走了进去。

他看见床榻上有个身形裹在被窝里,眸光柔了下来,悄悄来到穆冰瑶身边,坐在床榻边上,静静看着她的睡颜。

看着这张如玉容颜,段锦心口总是会微微犯疼;她如此娇小,对他的影响却如长江大浪,没有人可以清楚计算这个nv人在他心中的地位有多重,拥有她,江山只是陪衬;失去她,他连生命都不会在乎。

他知道不会有李嬷嬷所说那一天,只要他的后院因为任何原因进了人,他的小仙姑会头也不回、狠狠地抛弃他,离开他。

她那么骄傲,才不会甘心只是他什么亲人,别人以为她要的天下很大,其实她要的小到不能再小,就他左心口上的方寸之间。

“我的脸皮都快给你看出一个窟窿了。”

穆冰瑶缓缓睁开眼睛,伸出手,段锦自动弯下身子,让她圈住自己的脖子。段锦虽将身子覆在她身上,却小心不让自己的重量压着她。

他枕在她的枕头上,唇贴着穆冰瑶的脸颊,一呼x1,穆冰瑶就能感受他的气息。

“天还亮着,怎么来了?”

他闷闷暗哑道:“想你了。”

段锦脱掉鞋,翻身上榻,将穆冰瑶紧紧搂在怀里,把脸埋进穆冰瑶的发丝:“瑶儿,你信本王吗?”

穆冰瑶想着中午用膳,照风照月说段锦去军营了,应该是去找赵庆等人。

“信。”

一颗心放了下来。

那就好,信他就好;就算全天下的人都说他会变,只要他的小仙姑信他不变就好。

段锦猛然抬头,吻住穆冰瑶的唇,像狂风骤雨般吮咬起来,手自然也不规矩的伸进衣襟,攀上那份柔软。

“瑶儿,本王一定会对你好,一辈子对你好……”

穆冰瑶一愣,这大妖孽怎么了?

她感觉他在害怕,甚至碰触她身子的手都在颤抖;是遇上什么,还是谁对他说了什么?让这么骄傲的人……慌了?

段锦火热的唇开始在她身上四处点火,他吻得炽热、吻得恐惧、吻得讨好……

“瑶儿,本王会对你好的,会一辈子对你好……”

穆冰瑶一闪,猛然明白,他口口声声承诺对自己好,但实际上,他要的是她的承诺。

穆冰瑶b平常更用心回应他,搂着他在他耳畔轻道:“大妖孽,瑶儿也会对你好,永远永远对你好。”

没有什么话b这一句,更能平复段锦不安的心。

晚上,段锦着夜行衣,来找袁清砚。

袁清砚仍是一袭月白长袍,在他们上次观星的屋檐上。

今晚空气颇冷,但还好万里无云,已经开始消减的银盘在南边天空垂着,四周星光灿烂,是个观星的好时间。

段锦抬头看向星空,特别是上次袁清砚指给他看的方向。

一颗浅绯se的星曜挨着紫宸星,他莫名感到安心。

“无聊公子,今晚的星象和上次并没有不同,你却把本王叫来,没说出个所以然,本王一定治你的罪。”

袁清砚将身边一瓶酒抛给了段锦:“上好真珠红。”

段锦拍开酒塞,仰头喝了一口,剑眉微挑:“好酒。”

“九月二十二窦天师的法会,这狗东西想做什么?”段锦问。

“本公子替太子卜了一卦。”袁清砚歪着头看他:“是剥卦,卦辞是不利有攸往。上九爻,爻辞是硕果不食,君子得舆,小人拨卢。”

段锦故意打个呵欠:“说人话。”

袁清砚瞟了段锦一眼,这人还没当国君,已经有国君的恶习。

袁清砚决定不与他计较:“剥乃内坤外艮,下地上山,艮山藏有小人为患,山中有果,落地不得食,烂也,总之卦象为凶。”

段锦不客气的挖挖耳朵。

“耐心一点。就卦气的yyan消长,九月剥卦为五y即将剥去最后一yan,是y气最盛之时,所以无论窦天师作什么法,都不会成功。”

段锦站起来,将没喝完的半瓶酒揣在怀中:“很好,本王走了。”

“本公子还没说完。”袁清砚又慢悠悠道:“但十一月是太子的最后一扑。”

十一月?

段锦一愣,父皇泰山封禅。

所谓封禅,是告功成于天地,那是一个国家最重要的祭祀;太子皇兄想在那一天做什么?

“十一月十三,泰山封禅?”

袁清砚点头:“本公子也给殿下卜了一卦。”

段锦已经失去耐x:“说结论!”

袁清砚终于决定省去所有的说明,直接说结论:“紫宸星能不能走上正位,就在十一月。”

段锦心跳加速,寒风一吹,他都可以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声。

袁清砚看着碎星满天,声音空远:“畜卦,上巽下g,风行天上,君子以懿文德。这是说风吹着云,天上水气已经快满,但还没有到达下雨的阶段;这叫小蓄,已经水到渠成,就差一步。”他看向段锦:“要登上九五之尊,需要积蓄能量,殿下,在那一天,泰山地利、凤星人和,若那天老天爷也愿意帮你,大秦的新帝星……就是紫宸星。”

段锦直问:“天时是什么?如何获得?”

袁清砚深邃如潭的眸光审视着段锦,他转过头,没有直接回答段锦的问题:“本公子不想为殿下吐血。”

段锦觉得被恶心到了,嘴角微ch0u:“多谢,你千万别为本王吐血。”

“封禅不b一般祭祀,殿下还是不要大意为好。”

“本王把他交给你负责。”

袁清砚难得瞪人:“他是你的皇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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