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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穿过马路走进办公楼，邱雨辰就在大堂里还没上去，正在和另一个人说话，锺习一下就愣住了，因为那人不是别人，竟然是张戚。
一个多星期没见面，再见面竟然是在这种情况下，锺习有点反应不过来。
“怎么不走了？”杨瀚站在他身后问，一手还搭在他锺习肩上。
锺习还没说话，那边张戚象是感觉到了什么，一抬头准确无误地发现了锺习……和他身边的杨瀚。
邱雨辰很快也发现了他们，看到锺习的时候明显愣了一下。
“我们过去吧。”杨瀚拍了拍锺习肩，朝张戚和邱雨辰走了过去，锺习顿了一下，跟了上去。
严格算起来四个人里唯一的“陌生人”就是杨瀚了，可他倒是最热络的一个，过来之后先笑着跟邱雨辰和张戚打了个招呼。
邱雨辰不认识杨瀚，但看着锺习表情有些欣喜，“你是……锺习？”
锺习点头，微微一笑，“邱雨辰，好久不见。”
愣了几少之后，邱雨辰也笑了，“这可真是太巧了，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
“不给我介绍一下？”这时一直没开口的张戚终于说话了。
他这句话是对锺习说的，指的是锺习身边的杨瀚，而邱雨辰以为他在说锺习，于是介绍说：“这位是锺习，和我是高中同学，不过真是好久不见了。这位是张……”
“我们认识。”锺习先一步打断他。
邱雨辰颇感意外地一笑，回头看了一眼张戚，“你们也认识？”
张戚咧嘴一笑，“是朋友。”
“没想到世界这么小。”邱雨辰笑着连连摇头。
这时张戚把视线移到锺习旁边的杨瀚身上，略带疑惑地问：“这位是……”心里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杨瀚觉得终于到他出场了，笑得很灿烂地说：“你好，我是杨瀚，重案二队的新队长。”
啥？张戚傻了。这哪儿冒出来的新队长？
杨瀚笑眯眯地接受张戚审视，然而张戚那表情连锺习都要看不下去了，没理这两人，他问邱雨辰：“邱先生，我们有些事情想找你了解一下，有空么？”
“当然。”邱雨辰微笑点头，又看着锺习说：“这么多年没见了，我们真应该好好聊聊。没想到你当了警察……”
几个人纷纷转身在邱雨辰的带领下朝电梯方向走，张戚特意放慢速度等锺习，在其他人不注意的时候低声问：“他哪儿来的？”
“上面派来的。”锺习目不斜视地回答。
“怎么不是你或者大松接任？”
“废话！”锺习无奈地白了他一眼，“这是我们说得算的么？”
“啧！”张戚嘬了嘬牙花，真是计划赶不上变化，突然冒出来这么一位，让他有点措手不及。
有了邱雨辰领路，杨瀚和锺习一路畅通无阻地进了拍卖公司，张戚和锺习跟在后面虽然表面上看不出什么，但暗中早已经“眉目传情”了好几十个来回了。
“我们去我办公室聊吧？”邱雨辰建议。
这时杨瀚说：“虽然不想打搅你们老同学、老朋友叙旧，但我们还在执行公务，所以邱先生可以选择先跟我们谈或者先和这位张先生谈，都可以，我们可以等。”
“这个……”邱雨辰看了杨瀚和锺习，又看了看张戚。
“你们先聊吧。”张戚说，“我在外面等着。”
邱雨辰点头，“那就请张先生稍等一下了，我让他们带你去接待室。”说着叫来了门外的秘书。
走的时候张戚看了一眼锺习，后者也看了他一眼，都有点心照不宣的意思。
而在张戚经过杨瀚面前的时候，杨瀚扬起嘴角，说了句：“谢谢了。”
“不客气。”张戚同样报以灿烂笑容，“警民合作嘛。”
“久仰大名，以后有机会一定要一起喝一杯。”
“当然，我也很想跟杨队长好好聊聊……”
锺习觉得这两个男人之间这样的对话真是有点……诡异。
等张戚和杨瀚客套完了要离开的时候，他转过身背对着邱雨辰和杨瀚冲锺习挤了挤眼，后者面无表情地当没看见。
“等一下。”等他走出一段距离的时候，邱雨辰突然叫住了，随后走过去跟张戚低语了几句。
锺习b张戚高一点，但邱雨辰b张戚矮小半个头，两人站在一起的画面异常的和谐，也不知道说了什么，两人都笑了起来，张戚笑得越开心酒窝就越深，在锺习看来现在都快成两个窟窿了。
锺习在不远处看着他们，无意识皱了皱眉……
“怎么了？”杨瀚问，“表情这么严肃？”
这位新队长的洞察力果然非同一般的敏锐，锺习微微一笑，看了他一眼说：“没什么。”
“抱歉，久等了。”邱雨辰同张戚说完话，一脸歉意地带着锺习和杨瀚进了他的办公室，并且吩咐秘书泡咖啡进来。
邱雨辰开的是拍卖公司，他自己也算是这一行中的行家，办公室里摆了不少古玩，书画、瓷器也有不少。
三个人在会客的沙发上坐下，锺习和杨瀚坐在一起，邱雨辰脱了西装外套，解开袖口一副放松姿态地坐到他们对面，红木的茶几上放了一只青瓷的莲花形状的烟灰缸，表面布满淡淡的裂痕，也不知是不是件古物，但着实jg致漂亮。
“锺习，没想到我们在这种情况下再碰面，让我有点……”邱雨辰笑着叹了口气，“虽然我很想跟你叙旧，不过还是先谈正经事要紧吧？”
“邱先生如此善解人意真是太好了。”杨瀚微笑着说了一句。
“客气了。”
“那么，”杨瀚缓缓收敛了笑意，整个人突然跟刚才完全不同的感觉，“我们想问一下邱先生公司的一个员工的情况。”
杨瀚简单说明了一下情况，只是省略了凶手处理尸t的方法。期间邱雨里听得很认真，时不时露出惋惜表情，锺习则在旁边一言未发，静静地听着。
杨瀚说完之后，邱雨辰沉默了片刻，说：“很抱歉，我的公司员工不少，普通员工我并不熟悉，不如我让他的直属上司跟你们谈，可以吗？”
“当然可以。”杨瀚回答。
于是，邱雨辰叫来了秘书，“带两们警官去找宋经理。然后帮我请张先生进来。”
“好的。两位请跟我来。”
杨瀚和锺习站起来，邱雨辰叫住锺习给了他一张名片，“我们改天再聊。”
“好。”锺习点点头。
“两位这边请。”秘书领着杨瀚和锺习出了邱雨辰的办公室，在经过接待室的时候秘书顺便告诉张戚可以去邱雨辰办公室了。
“知道了，谢谢。”房间里传来张戚的声音，意外的成熟稳重，甚至跟戚夜寒有几分相似。
“好的，”秘书甜甜一笑，然后对身后的两人说：“两位请跟我来。”
等张戚走出接待室看到锺习和杨瀚也在，没说什么只是笑着朝他们点了点头，三个人颇有点心照不宣的意思。
只不过当锺习从张戚面前走过的时候，张戚张着嘴冲他无声说了句什么，锺习目不斜视地走了，也不知道看没看见、明不明白他的意思。
经过调查，si者是邱雨辰公司的行政主管，手上虽然没有太大权利却也管着不少工作，众人对他的印象都是老实、能g，工作能力不错，来公司不到三年基本没出什么错。至于其他私下的事情，无论是上司和同事都表示并没有什么异常，很普通的一个人，和大家相处得也算不错，也没听过有欠债、结怨的事。
和si者的直属上司谈过之后，杨瀚和锺习准备回警局，严格来说，这一趟并没有得到太有用的线索。
“看来可能还需要从si者家人那边入手。”杨瀚边走边说，表情有点凝重。
锺习觉得他来二队刚几天就碰上这么大的案子的确是……不过他倒也有点好奇这位新队长的办案能力如何。
“我们回警局。”杨瀚说。
锺习突然想到了什么，说：“对不起，能等我一下么，我去趟洗手间。”
“我在车里等你。”杨瀚微微一笑，似乎是别有意味地说了一句：“不用急，慢慢来。”
锺习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说起他和张戚的关系，锺习也并不想隐瞒什么，尤其是对同在二队的杨瀚，就算他不说，以程大松目前对杨瀚的花痴程度迟早也会抖出来。
锺习找到了洗手间，门上挂着“清洁中”的牌子，他叹了口气，推开门进去了。
张锺靠在洗手台边上ch0u烟，微微皱着眉，一手cha袋双腿微微向前伸，周围淡淡的烟雾缭绕，虽然是在厕所里但仍然有几分拍杂志y照的感觉。
锺习皱眉，“ch0u烟就ch0u烟，你挂个牌子g什么？”还装忧郁……
“这不是为了方便我们谈话么……”张戚掐了烟，“你来得有点晚啊，我差点以为你没看懂我说什么呢。”
“你想说什么？”锺习问，“队长还在等我……”
“别！”张戚捂着x口做痛苦状，“你别在我面前叫别人队长，我心疼。”
锺习简直要翻白眼了，“你到底要g吗？没事我走了。”
他这一副不耐烦的样子让张戚不乐意了，“我们都一个星期没见了，想跟你说说话不行么？”
看了一眼周围，锺习有点好笑地说：“我们已经沦落到在厕所里说话的地步了？”
“时间紧迫，你就别挑了，我也想花前月下的啊，”张戚几步来到锺习面前，“先抓紧时间吧。”
锺习还没来得及问抓紧时间g什么，张戚已经堵住了他的嘴，深深一吻，带着一丝急切和渴望……
犹豫了一秒，锺习双手搭在张戚肩上回应起来。
良久之后一吻结束，两人都有些微喘，气氛旖旎，张戚额头抵着锺习的，问：“今天晚上有没有空？”
锺习喘息未定，抿了抿嘴唇，“不知道……”
“不知道？”张戚怪叫一声，难道不应该是“我在家等你”么？
“今天刚接了案子，晚上可能要开会，最近也会很忙。”想到案子锺习心情平复了不少，稍稍和张戚拉开一点距离，整理了一下衣服。
“我今天晚上准备去找你的，你就不能早点回家？”张戚是恨不得现在就把锺习绑回去的。
这回轮到锺习不乐意了，“你有事的时候全世界飞，我难道就不能有自己的工作了？有案子的时候多忙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当少爷了连以前当警察的事都忘了？”
知道又惹他生气了，张戚急忙岔开话题，“行行，是我的错，那您忙吧，不能耽误您维护世界和平，我回去洗g净等着您好吧？”
锺习撇了他一眼，笑了一声，“好，不过要不要得看我心情，案子破之前我是没这个心情了。”
“啧，你什么时候也能放纵一次啊？”张戚嘀咕了一句，锺习在工作上的认真别人不知道，他是再清楚不过的。
锺习原本转身要走，一听“放纵”两个字突然转身一把张戚按到了墙上，后者还没反应过来，只见他笑了一声，说：“我放纵起来怕你受不了。”
随后也不等张戚说什么，松开手转身走了。
张戚看着锺习的背影直到消失不见，终于仰头笑了出来。
虽然很期待锺习彻底放纵的时候，但重案二队新来的这位队长对张戚来说震撼程度不亚于晴天霹雳，他一直以为自己的队长职务可能是锺习来接，毕竟锺习调到二队之后表现一直很好，再不然就是程大松，可没想到竟然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而且更要命的是那位新队长可能会和锺习一个宿舍，这简直……简直是要重蹈覆辙么？
虽然张戚很相信锺习，但他相信锺习并不代表也能相信别人。
思前想后，张戚觉得他应该做点什么，于是，t现“兄弟情深”的时候到了。
先打电话给程大松。
“队长你放心！”程大松在电话里拍着x脯保证，虽然张戚现在不是警察了，但他一直习惯叫他队长。
“你在我心里永远是最帅最好的，姓杨的再怎么绅士再怎么优雅再怎么帅气再怎么x感也无法取代你在我心中的地位！我绝对不会被敌人迷惑的！”
我1这怎么听都是要投敌啊张戚在心里呐喊。
隔着电话都感觉到程大松那花痴气息了，张戚觉得他现在靠不住了。
再打给康业明。
“怎么？现在知道想起我了？”电话那头康业明语气笑中带着撒娇，张戚都能想象他坐在椅子上，一手拿着电话另一只手绞着电话线的画面了。
不过自己有求于人，他只能y着头皮继续说，“是啊，就看你帮不帮这个忙了……”
“我要是帮了你怎么谢我？”康业明问。
“这个么……”
“别说付钱，我会鄙视你。”
可张戚真想不出能怎么谢康业明，再一琢磨觉得这事不能托康业明，万一让锺习知道了容易多想，而且也怕康业明多想。
最后，只能打给周志勇。
这家伙人是憨傻了点，但立场坚定，一条道走到底不会半路叛变，还是值得信任的，张戚心想。
“大勇，给我时刻监视那姓杨的，尤其是他和小锺在一起的时候，有什么风吹草地要马上告诉我！”
“啊？”周志勇毫不愧对他的憨直，接到张戚的电话有点0不着头脑，“他又不是嫌疑犯，盯他g吗？”还尤其是和小锺在一起的时候……
“你别管，是不是兄弟？”
“当然是兄弟，可是……”周志勇为难地说，“他和小锺一起出去没命令我们也不能跟着啊？”
想想倒也是……张戚郁闷地挂了电话。
这年头就算结婚领证的也不安全，更何况他和钟习这样基本处于保密状态的，再加上锺习那小模样又那么招人，身边少不了狂风浪蝶……当然他倒不是怕锺习把持不住，但就怕其他人不怀好意啊！
一想到这里，张戚顿时觉得今后的道路任重道远……
他有点颓废地趴在桌上，片刻之后突然起来，拿起电话打开通讯录找了人拨了过去，很快电话那头响起一声低沉的“喂”……
张戚扬起嘴角，“晚上一起吃个饭？”
锺习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客厅里多了一个人，能不敲门就进来的只有二种人，一是小偷，二是有钥匙的张戚。
“你怎么来了？”他有些意外地看着沙发上的张戚，后者外套已经脱了，好像来了有一会儿了。
“你这台词不对啊？”张戚皱眉，“怎么好像你是我在外面包养的小情人一样？”
“狗嘴吐不出象牙。”白他一眼，锺习一边擦头发一边走到张戚对面坐下，刚坐下张戚就大狗一样扑过来了。
“我帮你擦。”说着扯过毛巾替他擦起头发。
锺习也乐得自己不用动手，便闭上眼靠在沙发上。
“累了么？”张戚问，同时动作也越发轻柔起来，“案子怎么样了？”
锺习嗯了一声，“没有太大进展，虽然有线索了，但是证据很难找。”说着又下意识地皱起了眉。
张戚叹气，放下毛巾伸手0了0锺习的头，“放松点，现在是在家里，暂时就别想案子了。”
“我也没想，还不是你问的。”锺习抬头看他。
张戚伸手将他搂到自己怀里，“好，那我不问，我们聊点别的吧。”
想了一下，锺习稍稍抬起头看着他说：“好，那就说说你跟邱雨辰什么关系吧？”
“关系？”张戚茫然，“我跟他没什么关系啊。”然后好像明白了什么忍不住笑了，“不是吧……你还吃他的醋？”
“少嬉皮笑脸的！”锺习瞪他。
“公司准备ga0个大型的慈善拍卖会，工作量很大所以找了邱雨辰的公司，就这么简单。”张戚解释，这方面他可是半点也不心虚。
锺习看了看他，“我也没怀疑你，只是没想到你们竟然也认识。”
“你上次说你们是高中同学？”张戚问，他也是没想到锺习会和邱雨辰是同学。
锺习点点头，“不过并不算熟，同班三年好像也没说过多少话。”
“那这次见面他好像跟你关系挺不错的样子啊？”
“可能是好多年没见了，再见到老同学总会有点激动的……”锺习有点感慨地说，别说高中，警校毕业之后他也几乎没有跟以前的同学联系了，跟张戚那种八面玲珑的x格b起来，他的确是挺冷淡的。
张戚没说话，一言不发地盯着某个地方好像在想些什么。
“怎么了？”锺习察觉他的走神问了一句。
“没……”张戚笑了一下，又问：“说起来，那个新队长怎么样？”
锺习不解地看着他，“什么怎么样？”
“就是……跟我b起来怎么样？”
锺习真想骂他一句无聊，不过还是一本正经地回答：“人不错，工作能力很强。”又笑着撇了张戚一眼，“b你可靠多了。”
张戚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腆着脸往锺习怀里钻。
“b我可靠？那又怎么样你不还是选了我？”
“滚！”锺习拿脚踹他。
“我今晚特意来找你你舍得让我滚？”
现在时间也不算早了，虽然不想说扫兴的话但锺习还是问了一句：“你什么时候走？”最开始几次张戚回来的时候不管多晚总是要走，因为第二天还有很多事等着他。
张戚眉一挑，凑到他面前低声说：“今晚不走了……”声音里满是诱惑。
锺习笑了，伸手调戏地捏了捏张戚的下巴，“别说，你这样还真像背着老婆出来偷腥的男人。”
“咱们俩到底谁怕谁偷腥？”张戚一边问一边在锺习脖子上啃咬起来，那里是锺习的敏感带。
果然锺习低低sheny1n一声，抱住了张戚的肩膀同他一起顺势倒在了沙发上，yu火几乎是在一瞬间被点燃，两人用行动告诉彼此是多么渴望对方。
张戚扯开了锺习t恤的领口露出他圆润的肩头，低头啃了上去。
彻底放纵之前锺习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你……明天没事？”
“有……”张戚一边亲他一边回答，从肩头亲到了锁骨，留下一串粉se印记，“不过已经有人替我了。”
锺习还想问是谁，却已经被堵住了嘴……
张戚跟锺习说不走了，却没告诉锺习楼下还有人等着他……
停在公寓楼下的一辆车里，戚夜寒看了一眼表，已经过去半个多小时了，张戚下车的时候跟他说十五分钟下来……当然，他是没当真的。
轻叹了口气，他对司机说了句：“开车吧。”
“不等二少爷了？”
戚夜寒笑了一声，“等到天亮也不一定能等到他。”
张戚今天晚上是早就算好了的，说是要跟他吃饭最后却还是来见那个男人，而且是故意当着他的面。
戚天义嘱咐过戚夜寒要看着张戚，说白了也就是要他注意张戚和锺习之间的联系。虽然表面上没什么，但戚老爷子对锺习还是有些想法的，只是到底什么想法没人猜得出来。
不过张戚也知道，为此也减少了和锺习见面的数次，不想让戚家的人打搅锺习的生活。
可越是不见就越是想念，戚夜寒想张戚是真的很喜欢锺习，甚至觉得这两个人的感情象是高中生一样，勇敢而又激情……
突然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戚夜寒暗自一笑，叹了口气，看来明天的会看来只能他自己一个人开了。
这种好像帮弟弟收拾烂摊子的事，戚夜寒倒也并不排斥。
作为张戚同父异母的哥哥，戚夜寒和张戚的关系其实挺微妙，当初是戚夜寒受了父亲戚天义的嘱托去找张戚回来，对他来说b起亲情倒不如说张戚是他的一项任务。
然而从第一次见面开始，戚夜寒对张戚这个弟弟是真的不讨厌，甚至还有几分欣赏。
b起戚家其他人对张戚ch11u00的排斥，戚夜寒和张戚相处得还是不错的。这一点戚天义也很满意，因为戚夜寒和张戚是他最看中的二个儿子，如果他们兄弟能和睦相处，对他和戚家来说是再好不过。
但也因为戚夜寒和张戚的关系日益亲近起来，其他几位太太和她们的儿nv都开始提防起来。
表面风平浪静的戚家，其实已经早就暗藏汹涌，至于这浪什么掀起来，大概要看戚天义能活到什么时候……
这几天白天温度有些高，到了夜里气温虽然降下来了但是仍有几分闷热，戚夜寒不喜欢车里的空调，将车窗打开让风吹进来，然而此时的风也带着一gh热，让人有些喘不过气……
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景物，在一个十字路口等红灯的时候，戚夜寒突然说：“老陈，前面停一下。”
司机按他的吩咐把车停在路边，戚夜寒一边开门下车一边说：“我去喝杯咖啡，你先回去吧，我自己打车回去。”
“好……”司机应了一声，又有点担心地说：“大少爷，晚上喝咖啡当心睡不着觉啊。”
戚夜寒轻笑一声，“我有数。”然而事实上，咖啡已经对他没有任何效果了。
戚夜寒平时常去的咖啡馆就是和张戚第一次见面的那间，他需要放松或者有时间的时候都会来这里坐一会儿，喝杯咖啡或者吃顿简餐。
咖啡馆营业到晚上十点，八点以后便很清静，悠扬舒缓的音乐音量正正好好，让人很快放松下来，戚夜寒很喜欢现在的气氛。
服务生已经认识他了，“戚先生，还是老样子是么？”
戚夜寒微微一笑，“是的，谢谢。”
“好的，请稍等。”
服务生拿着菜单离开，戚夜寒坐在平时经常坐的位子上，稍稍侧过头就能看到落地窗外，玻璃上映着他自己，模模糊糊的不是很真切……
“又见面了。”
没过一会儿，咖啡还没送上来，耳边传来一个有几分熟悉的声音，戚夜寒抬起头，看到一张男人的笑脸。
男人仍然像上次一样不请自来地坐到了戚夜寒对面。
戚夜寒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会儿，好像在想他们彼此是否认识，虽然他其实早就想起来眼前的人是上次在咖啡厅里问他借位子等人的男人。
“今天你是一个人吧？”杨瀚问，“我也是。上次来过一次之后我就挺喜欢这里的，咖啡好喝，东西也好吃。”
戚夜寒没说话，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你不会是忘了我吧？”说是这么说，杨瀚却没有半点尴尬感觉，“先应该谢谢你上次的位子，说好了下次我请客，怎么样？能赏脸么？”
“我并没有什么值得你感谢的。”戚夜寒淡淡地说了一句。上次他并没有替这个男人付账，甚至还把自己的帐记到了他头上。
他这样的反应倒是在杨瀚的意料之中。今晚会碰到戚夜寒的确是个巧合，他刚从警局出来没多久，这几天因为那件案子重案二队全t成员加班加点，今天他提早放了其他人回家休息，自己留下来看了整整一件的案卷，回去的时候突然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坐一会儿，便来了这间咖啡馆，没想到刚进来就看到了坐在落地窗边的戚夜寒。
虽然此时咖啡馆里人很少，但戚夜寒还是很显眼的，杨瀚几乎是一眼就看到他，然后下意识扬起了嘴角……
戚夜寒这种不冷不热的态度丝毫打击不到杨瀚，一条手臂支在桌面上用手背撑着下巴，他微笑着问：“那，你不问问我最后是怎么结账的么？当时我身上可是一分钱都没有……”
“你不是在等人么？难道你和你的朋友都有出门不带钱让别人请客的习惯？”
杨瀚轻笑一声，又问：“那如果那天他没来呢？”
戚夜寒不想费脑子想这样的问题。这时服务生送来了咖啡，一模一样的二杯，分别放到了他和杨瀚面前，但他已经没了喝的yuwang。
也许今天晚上过来是个错误，这样想着他站了起来。
“哎？这就走啊？”杨瀚表情有点失望。
“放心，今天不会让你结账的。”戚夜寒面无表情地拿起账单径直走向门口的收银柜台……
戚夜寒没想到会再次遇到那个男人，但同样让他没想到的是，当他走出咖啡馆的时候，下雨了……
天气预报说过今天会有雨，但是闷热了一天之后这场雨入夜之后才下来，并且仅仅一眨间的时间就大雨倾盆……
站在店门口看着外面一片水气弥漫，戚夜寒叹了口气，看来今天晚上的确是个错误。
好在这时一辆出租车从远处驶了过来，并且亮着“空车”，戚夜寒招了一下手，车缓缓停了下来。
他冒着雨小跑几步过去拉开车门，上车之后刚要关门，车门突然被扒住了，一抬头杨瀚正站在外面看着他，简直神出鬼没。
戚夜寒皱眉，“你要g吗？”想关车门但是关不上。
“下雨了不容易打到车了，”杨瀚扒着车门不肯松手，腆着脸说：“好歹我们也算是认识了，顺路带我一程也不是什么大事吧？”
戚夜寒眉头皱得更深，除了得寸进尺他实在想不出别的词来形容这个男人。
“我和你连彼此的名字都不知道就算认识了？”
“杨瀚。”男人马上自报家门，附加一个灿烂的笑容，桃花乱飞。
戚夜寒眉皱得更深，如果说上次男人的自说自话他已经给了他一个小小的教训，那这次他是真的不知道要怎么摆脱这个人了，简直“自来熟”到不要脸。
而且为什么会找上他？他看上去是很容易相处的人么？
就在戚夜寒想不通这些的时候，杨瀚已经再次自说自话地坐进了车里，关上车门之后报了串地址给司机。
戚夜寒愣了一下，拧起眉问：“你怎么知道我家的地址？”
杨瀚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侧过头看着他微微一笑，“我知道的还不止这些。”
原以为只是个厚脸皮的无赖，看来还不止如此……
车驶过积水的路面，溅起的水花很快被淹没在雨中，雨太大前方能见度太低，所以司机开得有些小心翼翼，这样一来这次“旅途”就显得格外慢长。
戚夜寒一直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窗外，虽然玻璃上已经浮起一层雾气，根本看不清外面。
杨瀚也没出声，因为他知道现在跟戚夜寒说话他一定不会理睬，侧过头看着身边的戚夜寒，后者有个很好看的侧面，那线条简直是百看不厌。
许是被盯得久了，或者男人的目光太露骨，终于，戚夜寒缓缓回过头看着杨瀚，用眼神问你还要看多久？
“雨中的夜景很漂亮，不看太可惜了……”杨瀚笑着伸手从戚夜寒面前横过，抹了一把车窗上的雾气，划出一小块清晰的地方，外面五颜六se的霓虹映在了戚夜寒脸上，那一瞬间，杨瀚觉得他的眼神特别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