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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铁定是疯了

 

每个人都怀揣着不一样的心思,熬着这顿饭。

吃到最后,沈雪锦以为终于散场了。

他在心里发誓再也不要和袁青梅一起吃饭。

刚走出包间门口,周老板突然挽住他的手,“今天下午就跟我回去吧,彩礼我再加十万。”

“好好好。”袁青梅点头如捣蒜。

“周老板,您放尊重一点。”沈雪锦扒拉开那只猪油手,面露嫌恶。

没有比这更恶心的场景了,一只老年肥猪想要他,想想就觉得快要呕吐。

“以后都是一个屋里的人,你妈钱也收了,早点晚点都没差啊。”喝得醉醺醺的周老板又要去搂沈雪锦。

沈雪锦却右手猛地一甩,把人推了一把。

周老板后腿撞了凳子,一个后仰摔在地上,还碰到了门口端着锅的服务生。

他摔在一盆油腻的火锅油里,屁股全都油了。

“你你你,好你个oga!把钱给老子退回来,去你妈的,三十万一毛都不准少。”周围的人全都看了过来,周老板自觉丢人,对着袁青梅骂道:

“光收嫖资不办事是吧!看我不治治你这贱货儿子。”

周老板站起来一副要打人的凶恶样子,向沈雪锦扑过去。

沈雪锦随手拿起身旁的一个啤酒瓶,往周老板身上捅,这个举动更加惹火了怒气冲天的中年男。

啤酒瓶被周老板双手握住,抢过来就要往沈雪锦头上砸。

沈雪锦以手护住自己的脸,闭上眼睛……

“哐啷”一声闷响,秃头中年轰然倒地。

二哥沈庭书手里的啤酒瓶子只剩小半截,碎渣插在周老板的后脑勺上,顿时血溅当场。

“要死啊!你们一个个是不是想让我死!”

袁青梅的哭声震耳欲聋,沈雪锦看着地上趴着的秃头,浑身发抖。

……

周老板很快就在医院醒了过来,人倒是没有大碍,就是后脑勺缝了二十针。

但他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报警。

还把律师也叫到医院,扬言要把沈庭书送进监狱关几年。

不多时,警察就来抓人了。

袁青梅疯了一样大叫,“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不要抓我儿子!”

沈庭书安慰家人:“我只是酒后失态,应该没有大问题。”

周老板的代理律师看起来老神在在,他道:“年轻人,话不要说得太早。周老板年薪百万,你耽误他工作,要么蹲看守所要么赔他半年工钱,以我多年的辩护经验,这点能耐还是有的,让家人好好准备准备吧。”

袁青梅人都哭傻了,拿着医院的垃圾桶往沈雪锦头上砸。

“都是你,早知道让你跟着别人,你说说把你领回来有什么用。白吃白喝还害我儿子被抓走,你就是个瘟神!三十万没啦!”

不仅没了三十万,还要倒贴。换谁不气?

沈家源抱住老婆不让他再发疯,一个劲儿的使眼色,“小锦你先走吧。”

沈雪锦哆嗦着像一只落汤鸡,落荒而逃,从医院一口气跑了不知几百米,才靠在一棵大树上喘气。

他浑浑噩噩回到自己的小破出租屋,躺在床上不知道几点睡着的。

他睡得很累,梦里是袁青梅的谩骂以及二哥被警察带走的场景,心口一阵阵的疼。

第二天一早,沈庭海的电话叫醒了他。

疲惫地拿起手机接了电话后,沈庭海的话犹如一道霹雳,劈碎了他好不容易攒起来的倔强。

“小锦,你二哥在看守所估计还得待几天,周老板的律师听说挺厉害的,咱们要请个差不多的律师起码五万,还没法免去赔偿。周老板狮子大开口要15万赔偿金就可以不起诉庭书……他一开始其实想要30万的,我都快跪下了才讲到15万,爸爸气得又病了,要不你回来给妈妈道个歉?他也气得饭都不吃。”

沈庭书和沈庭海虽然是亲兄弟,但二人全然不同。

沈庭书知书达理,成绩优异,不出意外的话他明年一毕业就可以直接进设计院领高工资,带着一家人从拮据到富裕不是梦。

如果因为这件事留了什么案底……说不定还会被学校开除。

他的未来,就没了。

如果不是为了他……二哥也不会这样。

可几万块的律师费不是说拿就能拿,15万的赔偿金更是不可能一次性凑齐。

沈雪锦颤抖着双手,在手机上找到一个名字。

电话接通后,听筒里男子打着哈欠,懒洋洋的拖长声音说,“干嘛?”

“我就问问……”他发现自己的声音都在发抖,像风中飘零的树叶,“两年100万,还作数么?”

一次两次,和三次四次并没有什么太大区别。

这么安慰自己后,沈雪锦来到欧德公寓。

他按了按门铃,很快里面传来脚步声。

皇甫越打开门,一手撑在门框上,居高临下的审视他,“怎么?才拒绝我就自己送上门了?”

“能进去说么?”

沈雪锦垂着眼帘,嘴唇被寒风刮得发紫,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这次发情期不知道怎么回事,都好多天了还没结束,沈雪锦还特意在超市买了贵一点的阻隔贴把后颈遮住。

皇甫越侧过身子,让出一条通道,沈雪锦低头走进了屋。

“说吧,你想做什么?”男人背靠在宽大的沙发靠背上,两条大长腿懒懒岔开着。

他身上穿着熨帖得没有一丝褶皱的西服,看似正要出门。

沈雪锦只好把昨天的事情简单讲了一下,讲到他想拿酒瓶戳周老板时,皇甫越笑道:“我可真得谢谢你,这么多次了只打过我一巴掌。”

明显带着的奚落和讽刺意味的玩笑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更显得玩味且冷淡。

原来这人一直记着那一巴掌。

“两年100万,你真的想好了?这段时期内你就是我的小情,随叫随到,跟我上床,伺候我,这样也行?我随时可能会给你临时标记,要知道多标记几次oga可能会被信息素影响,或许你这辈子都离不开我。”

“想好了,怎么都行。你帮我找个好点的律师,保我哥哥不会留案底。但我只是借你的钱,还清了一百万,契约随时终止。”

两年太久,他可不能把大好青春都奉献给这人。

沈雪锦一点没在意什么这辈子离不开,医院清洗标记影响不过疼了点又不是没有法子。

只要能解燃眉之急,他就满足了。

经过这一遭,家里的人应该也不会再让他去相什么亲了。

皇甫越揉着眉心,轻笑道:

“和在床上一样,你可真会要啊。”

沈雪锦咬着唇,在床上从来都是他主动,他像个木头一样,几乎是不为所动。

因为除了胀痛,还是胀痛,即使有一点点爽,也比不过卖身的耻辱感。

沈雪锦再次小声问道:“那,你能帮我么?”

他悄悄摸了摸自己后颈,扯下那片阻隔贴揉在手里。

淡淡的荒漠玫瑰香气瞬间从腺体散发出来。

“现在才想来纠缠我,有意思么?”

皇甫越拿上次他打击他的话还击了,就在沈雪锦以为没戏时,他又说:“本来对你都快没兴趣了,这样吧,你取悦取悦我,说不定能行。”

“好。”

沈雪锦生怕对方反悔,毫不犹豫就答应了。

他蹲到沙发边上,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

一身干净整洁的西装,他怕给人家揉皱了。

眼神落在那条皮带上后,沈雪锦用两只手开始解皮带。

他从来没系过男士皮带,手脚笨拙地又按又扯了半天,才成功解开。

西裤被他拨开到两边,露出里面黑色的男士内裤。

鼓起的东西无比招摇,他咽了一下,发着抖去触碰……连信息素的释放都不稳定了。

皇甫越冷硬的声线传来,“我今日欲望低沉,只有手,怕是不太够。”

沈雪锦抬头望了望alpha面不改色的脸后,他羞愧地低下头,低头、俯身、把脸凑过去靠近那根滚烫的肉棒。

张开嘴将眼前的东西一点点含了进去。

舌头在龟头顶部轻柔得打着旋,卷着边缘沟壑轻啄慢点。

淡腥夹杂着铁锈味的前列腺液咸咸的,沈雪锦皱了皱眉。

整个动作都显得硬邦邦。

许久后,皇甫越突然开口道:“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么?”

沈雪锦口中含着东西,他埋头不看他,摇头。

“是我的易感期。”也是我妈的忌日。

一句话犹如一盆冰水浇在他头上。

alpha易感期一般来讲是不会和结婚对象以外的oga玩的,因为易感期的alpha也极有可能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把oga往死里折磨。

操一顿都算轻的。

但法律也规定,alpha若是没能在易感期控制好自己,需要对oga进行赔偿等,重则坐牢轻则罚款。

沈雪锦吐出嘴里的阴茎,抬起脸来,“那……那……还要不要”继续?

“你说呢?难不成你打算被操哭了还要去告我?”当然oga不去举报的话,并没有什么好怕。

皇甫越的易感期很少。

几乎每年都固定在母亲忌日的那几天。

他还记得当年白音大着肚子跪到家门口,他妈就病倒了。抑郁、焦虑伴他走完剩下的人生,白音便住了进来,还带着个两三岁的男孩。

所以自从母亲去世后,一到忌日前后,他就开始变得不稳定。

“你知道么?你长了一副会勾引人,会犯贱的脸。”

虽然带着高定手环,但alpha闻到oga的信息素后已经变得躁动。

沈雪锦从口袋里摸出一张新的阻隔贴,想要给自己贴上。

早知道今天是皇甫越的易感期,说什么他都不敢取下阻隔贴。

皇甫越抢过他手上的阻隔贴,直接扔进垃圾桶。

“来都来了,还怕什么?”

沈雪锦抿唇不说话,还半跪在沙发前,望着那根直挺挺、沾满口水的性器。

“小三的儿子,你说我要不要一直可怜他,给他钱用?况且等会儿我还要去给我妈扫个墓,今天是她忌日。”皇甫越声线撩人,比平时说话多了一点温柔,但语气里又很是不屑。

虽然第一次并不知道沈雪锦和白音的关系,但当他知道他是白音一直想要带回来的亲生儿子后,他也不清楚自己怎么了……

就是,想要凌辱他。把对白音的恨意用奇怪的方式发泄到他身上。

而他一直乖顺得像只白兔,任他蹂躏。

让他每一拳像打在棉花上一样,更加气恼。

沈雪锦心脏像被人捏住一样,呼吸困难。

他跪在沙发旁,望向低头盯着他脸的男人,“你什么意思……”

不给钱就算了,早点放他走也好。

手上握着的力道加重了一点,alpha喉咙里传来一声隐忍闷哼。

“你和白音一样,只配当小三,当情人。毕竟,你体内留着她的血。”

嘴里说着辱骂他的话,身体却诚实的烫了起来。

皇甫越恼羞成怒,这股怒气却不知道如何倾泻。

“我明白了。”沈雪锦停下动作,他今天一直在耍他,他根本没有打算帮他。

谁让他运气不好没看黄历,在这个日子撞枪口上呢。

“那……我改天再来。”

刚从地上站起来,准备转身离开,他就被人一把拉住,跌在男人温暖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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