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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殿秋

 

胡笳和周莱约了下午三点拍照。

周莱握着富士相机,坐在森林公园门口的便利店里猛灌咖啡。

胡笳给她打来微信电话,周莱还呛了一口咖啡,擦擦嘴,清了清嗓子,“喂,学姐。”

“你在哪儿呢?”胡笳语气松散,“我怎么没看见你。”周莱坐在便利店狭小的座位上,透过明亮的落地窗,远远看见胡笳,她站在人流中间,样子高挑,穿着最简单的白se镂空针织衫和牛仔k,秋风吹过来,黑亮的长发跟着飞扬,自由地修饰她。

看见胡笳,周莱觉得今天的天气真好。

下午四点到六点,是拍照的最好时间。

两个人在公园里划船,胡笳划动淡木se船桨,周莱举着相机拍照。

取景器里,画面纯粹得不可思议,胡笳很适合湛蓝而耀眼的天空,她望着远方的水杉树,眼睛g净到有些像黑玻璃,她看起来很美丽,情感清洌,周莱试图给她的眼神赋予意义,就像她解读文艺片的镜头语言一样。

“你在想什么呢?”周莱放下相机问她。

“中午饭吃少了,在想楼下馄饨。”胡笳划了两下水。

周莱对着胡笳愣了一会儿,哈哈大笑,差点没掉进湖里去。

从湖里出来,两个人往树林走。

胡笳没有刻意摆姿势,两个人说说笑笑间,周莱拿着相机抓拍她。

落日时刻,周莱跟着胡笳从陡峭的小坡上走下来,边上是被雷电击倒的水杉树,树身上长了一层sh润的青苔,充满漂亮的水气,树g有两人合抱那么粗,它就那么横在坡顶和下面的平地间,像是野蛮的桥梁。

胡笳走上水杉树,周莱在下面担心。

“下来吧,这树好滑,你当心摔跤!”

胡笳说,“怕什么,这么点高度,摔下去都不一定能崴脚。”

说话间胡笳打了个踉跄,从树上跌下去了。她摔跤的第一个反应不是尴尬,而是笑。有下面的落叶垫着,胡笳一点也不疼,只是身上衣服有些脏了。在浪漫的yan光里,胡笳舒服地仰躺在落叶堆上,周莱拍下了她人生中最重要的照片。

回去路上,两人坐同一班公交车。

周莱头晕得很欢喜,“我感觉我快幸福地吐出来了,今天拍了好多漂亮的照片啊!”

胡笳喝了口脉动,笑着逗她,“可能你就是单纯的晕车呢?”

周莱哼一声,依旧美滋滋看富士的照片库。

“你是不是很喜欢拍照?”胡笳问她。

“嗯!”周莱抬头,眼睛里都是亮光,胡笳形容不出来,只感觉她眼里有小jg灵。

“我上小学的时候就喜欢拍照了,当时觉得发明照相机的人好厉害,他们把世界分成两种不一样的东西,我会拍照就像掌握了一种语言!完了我说话好酸啊,反正我以后也想走艺考,去北京读书,然后做摄影师嘿嘿。”

“好厉害。”胡笳说。

“你在嘲讽我。”周莱皱起鼻子。

“没有,”胡笳轻轻说,“我觉得你真的很厉害,清楚自己要什么。”

“你也很厉害啊,”周莱声音提高,“你真的很漂亮……啊我不是说你单纯漂亮,我的意思是你会让人联想到很多很多东西——”她猛地打个响指,像是灵光一闪,“学姐你完全可以去学表演呀!我感觉你很适合演电影,如果你拍电影我肯定会去看的!”

“嗯?”胡笳轻轻一声。

“真的真的,可以去学表演。”周莱说。

两个nv孩还在车里对话,外面天已经黑了,路灯如温暖的星星。

未来好像开始在终点站酝酿。

下了公交车,胡笳觉得自己还在摇摇晃晃。

每次跟新的人接触,胡笳都会觉得自己处在一种欢欣的状态,仿佛人与人之间的感情是一种带细闪的流动t,伴随话语和动作,充盈内心。胡笳在小区楼下的香樟树荫里站了会,冷静冷静。

她家里是暗的,里面没有人。

胡笳给李慧君打了个电话:“回家没?”

李慧君大约是在打麻将,她听到有麻将牌相叩击的声音:“回来了——你管这么多g嘛?我回不回来还要跟你打报告?”胡笳没说几句,李慧君就把电话挂断了。胡笳握着电话,脚尖点着花坛的地面,一下又一下。

她出了小区,扫了辆车,骑去龙湾花园。

胡笳打开指纹锁,阗资家的天花灯是温静的暖se,她仿佛泡在温水澡里,身上的皮肤忽然就放松下来。空气里有guj汤的香味儿,胡笳换上拖鞋,朝厨房望。阗资开了油烟机,不知道她来,他正低头按着手机里的教程,拿汤勺撇沫。

“背着我偷吃好吃的。”胡笳走过去跟他说。

阗资笑道,“我有这么馋吗?”合上锅盖,他就去牵她的手。

两个人抱在一起贴了会,胡笳窝在他怀里看微信,这才看到他发的消息。

阗资:今天还回家吗

阗资:给你煲汤了

阗资:图片

某个瞬间,胡笳真的不知道谁才是自己的家人。

阗资也不怪她冷淡,只是搂着她,低头蹭蹭她柔软的脸颊。

“好像已经认识一个月了。”胡笳轻轻淡淡说一句。阗资的动作慢下一秒,又恢复温和。

最开始,胡笳就让阗资陪她一个月,他不知道胡笳这句话是不是代表着他的保质期已经到了。阗资只能淡笑着避开话题说,“不知道啊,时间太快了,我们好多天都没见面。”

胡笳不说话,就拍拍他的手。他应该还在保质期,阗资想。

也许是因为厨房的光线太过于温暖了。

胡笳放松警惕,由着阗资讨好地亲吻自己,让他从眉眼,到鼻梁,再到嘴唇,一点一点温柔地亲吻上来,到后面胡笳忍不住g住阗资的脖子,回应他的吻,让他tian自己的唇舌。

阗资从前总觉得电影里主角亲吻的啧啧声太过夸张,等他真和胡笳接吻了,他们也有这种se情暧昧的接吻声,像是柔软的贝,也像是海水。他听得耳根发热。

“汤要煲多久?”胡笳半推开阗资。

“两个小时。”他声音已经变得有点黏糊。

两个小时,够用来za了。

胡笳拉阗资到床上,压在他身上看着他,就是不肯动。

阗资被盯得浑身不自在,猜到她又要为难自己,只好先低声问她,“不想做吗?”

“怎么做?”她把手探进阗资的衣角,少年的皮肤细腻,锻炼得宜的肌r0u0上去很舒服,手指划到腰侧,阗资敏感地往里缩了一缩,眼睛倒仍然温亮地看着胡笳。她笑说,“都玩过这么多次了,怎么还一0就抖,你是小狗吗?”

阗资跟着笑。

“好像很久都没有骑马了。”胡笳解了阗资的纽扣,他温顺脱下外套。

顺着胡笳的身t,探进她内k,阗资的手指0索到护垫。她的月经还没走g净,他正思考是帮她t1an还是打擦边球,胡笳就笑着拍开了阗资的手。“谁要跟你ga0了?”胡笳拍拍阗资的脸,“背过去。”

阗资迟疑一会,垂了垂眼,乖乖照做了。

胡笳坐到阗资腰上,本来只想逗逗他,可一旦压住阗资,她就只想g坏事。

他的身t太过于g净了,肌r0u和骨骼都优美匀称,像是雕塑的架构,让人忍不住想要拆解和亵渎。

胡笳想起她野蛮的小时候,她常常跟邻居家的男孩玩骑马游戏,男孩子做马,她就骑在上面欺负他,天真又荒唐。

现在,胡笳想欺负阗资,她就想看他坠落。

“趴起来,让我骑。”胡笳捏一把他的pgu,r0u感很好,“不是想跟我骑马吗。”

“嗯?”阗资有点没反应过来,胡笳又狠狠拍一下他的pgu,“起来啊,当马给我骑。”

阗资觉得这感觉太怪了,咬牙犹豫一会,胡笳又拧一把他的腰,阗资想到她之前的话,害怕自己过了保质期,只能慢慢在柔软的床上支撑起四肢,手撑着床垫,膝盖弯曲,躬起身,胡笳压在他身上,那点重量让他感觉到一种奇异又羞愧的兴奋,像是被人扒光了衣服暴晒在yan光下。

“爬呀——小马不会跑么?”胡笳又拧一把他。

阗资慢吞吞在床上一深一浅地爬了两步。

“这样好怪。”他哑声说。

胡笳忍不住在他背上笑开,“耳朵都红了,有这么害羞吗?”

阗资不说话,只觉得身上沉甸甸的,像是金风金雨,“继续爬呀——”胡笳又拍一下阗资的pgu,对方闷哼一声,乖乖向前,少年温热的t温透过衬衣,传递到胡笳身上,两个人像是合在了一起,对方的一举一动都透过r0u传递过来。胡笳闭上眼,她感觉很痒。

她忍不住把手掐在阗资脖颈上,感受他的脉博。

阗资颤一下,胡笳又狠狠拍他pgu。

阗资只得继续往前爬,这是多荒诞的动作。

胡笳嫌他不够快,阗资额头都出了汗,多动几步,胡笳不稳,从他身上摔下来。

所幸两个人是在床上胡闹,胡笳窝进绵软的被子里面,只对着阗资笑。他检查完胡笳的脸和四肢,这才放心。“就先到这里吧?”阗资一开口,还是哄她的语气,只不过多了点心虚。

胡笳的眼神懒懒往下撇了两眼,发现阗资竟然y了。

他裆部支起帐篷,尺寸还在变大呢。

y了。阗资对自己都感到陌生。

他抿了抿嘴,眼睫下垂,只有上下滚动的喉结透露出yuwang。

胡笳还在盯着他看,阗资的手掌心都有些发麻,耻辱感让他本能地伸手遮挡下身,可手刚刚伸过去,他却又动动手指,松开了。阗资缄默地把手垂在身侧,腰还是挺着的,好让胡笳能看清他b0起的下身。反正她已经看到了,不如g脆拿自己的羞耻心讨好她。阗资低眉想。

他不知道自己的q1ngyu为什么总是和背德感混在一起。

和她za,他的痛苦和欢乐并存。

“害羞什么啊。”胡笳笑着00他的手。

就像树木被人梳理脉络,阗资慢慢松开手,回握住她。

“又不是第一次这样了。”胡笳用手指gg他手心,“我帮你弄出来不就好了?”

她好像总是擅长用轻慢的语气拆开他的内心,阗资想,我帮你弄出来,多像是一句双关的电影台词。她会把他带去哪里呢,阗资莫名想到天堂口这三个字,那还是胡笳告诉他的概念。从某种程度来说,她就是他的神明。

胡笳就是想玩会儿阗资。

她不知道阗资的脸为什么变得这么红。

她熟门熟路扒下他的k子,靠在他身上,握住他b0起的yjg。

“怎么变这么y了。”胡笳00guit0u,仰头和他吐槽,“ji8翘翘的,真的好像乌guit0u。”

她一笑,长睫毛就簇拥起来,阗资忍不住吻上她眉心,用亲昵的语气喊她名字。“还是我帮你打舒服哦?”胡笳手上动作不停,阗资哼起声,依恋地搂着她,抚0她的身t。

“嗯,你让我舒服。”阗资垂眼呢喃,“很舒服。”

他把她搂得更紧一点。

“别t1an我呀。”

胡笳痒得嘟囔一句。

阗资厚着脸皮主动和她亲热,蹭她的脸,吻她的耳朵。

光吻还不够,阗资用牙齿轻轻咬过她的耳垂,又tian起她的耳廓。“老t1an我g嘛?”胡笳缩了一下,轻轻喘息,“真变成小狗了?”阗资又啄吻她,“不喜欢吗?”胡笳不回答,阗资又轻轻握住她的手,带着她,撸动自己的roubang。

空气里都是甜蜜的r0ut味道。

“不喜欢我吗?”借着q1ngyu,阗资大着胆子问胡笳。

她不说话,手动得更快了一点儿,仰头,慵懒地和阗资接起吻。

说是接吻,其实是骗阗资吻她,胡笳把舌头探进他嘴里,故意让他发呛,又顽皮地咬他的嘴唇,让阗资煎熬地皱起眉。他快要s了,全身都绷紧,渴求地抱着她,胡笳朝他张开嘴儿,让阗资看见里面粉neng的舌头。“想不想我给你口?”她眼睛水泱泱的。

她想,阗资要是点头回答他想,她一定要骂si他。

可阗资心里想的是,嘴巴是用来接吻的。

但他没有这么说,而是低头吻她。

又s了胡笳一手。

他帮她把洗手ye打出泡沫,仔细冲洗掉jgye,用毛巾擦g手。

“闻闻?还有没有ji8的sao臭味儿?”胡笳笑着把手伸到阗资的鼻子下面。

“都洗g净了。”阗资已经习惯被她羞辱,无论她说什么话,他的反应都是温和羞赧的。胡笳00阗资的脖颈,他把她抱上洗手台,两个人在酷似郁金香的花束下,又接起吻。仿佛除了阗资,胡笳也有接吻饥渴症了。

j汤炖了两小时。

胡笳换了身舒服的睡衣,坐在餐桌前,小口小口喝汤。

“还行么?我按着教程来的。”阗资试探问她。ai让他变得小心翼翼。

“能喝。”胡笳点点头。两个人挨着坐,空气静悄悄的,像是沉淀下来的金粉金沙。虽然没有在说话,可阗资觉得他们之间充斥着甜蜜的话语。就像是静默的宇宙里,充斥着看不见但强有力的电磁波。他们之间也有一个宇宙。

“我今天跟一个新认识的学妹出去拍照了。”胡笳语气淡淡的。

话说出来的瞬间,她就感觉有点儿后悔。她何必跟阗资说这么私人的事呢?

他又不是她的家人,她不需要和他汇报自己的生活。甚至就连和李慧君的交流里,胡笳也很少提到自己在做什么事儿。

可阗资的回答却很温和。

他笑了,顺着她说:“感觉过得很充实。”

胡笳的勺子顿了一下,又装腔开口,“她还说我可以试试看走艺考。”

阗资温声问她,“那你自己是怎么想的呢?”他撇开汤面上的油,帮她舀了碗汤。

胡笳用勺子扒拉碗里面的jr0u块,“再说吧,我还没想清楚,而且我也不认识什么学艺术学表演的人,考都不知道该怎么考呢。”

“嗯。”阗资对她笑笑,“这个决定很重要,还是要慢慢想一下。”

阗资帮她把j翅拆开来,他的表情是低眉敛目的。

“发什么呆呢?”胡笳点点阗资。

阗资轻声说,“在想你拍电影的样子。”

“神经病。”她笑骂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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