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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应闻隽要走,这不要脸皮的混账又缠了过来,将他一抱,硬是连拉带拽地推搡到无人的角落,凑上来就要亲他,被应闻隽推开也不恼,反倒热切地看着他。才几天没有吃过肉而已,就又馋上了,捧着应闻隽的脸,也不管别人愿不愿意,就要把自己的舌头往人家嘴里塞。

赵旻先是亲嘴亲了个过瘾,又搂着应闻隽嬉皮笑脸:“昨夜果然是你,你去找我了是不是?”

应闻隽睫毛垂下,避而不答。

既赵旻就吃这套,那他做给他看就是了。

见他这副模样,赵旻便更加笃定应闻隽是在吃醋拿性子,撒娇叫嚷道:“你可别冤枉我,什么莺莺燕燕的,酸死了,我可是连她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你要是连这都受不了,若是回了天津,再给你看见柏英,你岂不是要气死,我回去以后可忙得很,没工夫天天哄你,猜你心思啊。”

应闻隽心中冷笑一声,骂赵旻是个不折不扣的小王八蛋。

面上却不慌不忙,突然道:“你舅前几日来电话了,天津那边有事,叫我们回去一趟,宋稷可晚几日再回去。我明日一早同冯义一起走。”

赵旻面色变了,阴晴不定道:“怎么没人告诉我。”

应闻隽瞥他:“你日日花天酒地,我哪里找得到人。”

赵旻皱眉道:“让宋稷跟着回去,你跟我在四川再住几天,宋家问起来,就说是我小姑留你,你现在就去打电话。”

应闻隽一副很是为难的样子,赵旻立刻不悦道:“听见没有?”

“……也不是不行,但是你得先告诉我,你这几日,同宋稷在一起,都做什么去了。”

赵旻稍显警觉,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应闻隽,笑道:“我小姑让你问的?让我猜猜,她是不是还叮嘱你,叫你看住我,别由着我干些害人害己的事情?”

应闻隽一怔,倒不意外赵旻会猜出来,而是好奇赵旻到底做了何事,才叫赵芸担忧成这样,就连赵旻自己评价起来,用的也是“害人害己”这样让人浮想联翩的词。

“我小姑还跟你说什么了?”

赵旻光明正大地套话。

“应闻隽,你我是什么关系,你还想管我?”赵旻忍笑,“你是我舅舅的太太,你只能管我舅舅。”

应闻隽拉下脸来,正要骂他,就见管家步履匆匆而来,身后跟着一人。这人帽檐压得极低,一身深色衣服,长得没有什么记忆点,赵旻一见是他,便与他走到一旁。

应闻隽看去,发现那人往赵旻手里塞了张照片。

赵旻低头一看,笑容凝固在嘴角。

他盯着那照片,眼睛发直,不多一会儿,便笑起来,先是压抑至极,带着痛苦讥讽的笑,继而越笑越放肆,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渗人,垂在一侧的手臂握成拳,因愤怒而颤栗,咬肌紧绷着,连带着整个人都紧绷着。自打见到赵旻起,他从来都是一副游刃有余,吊儿郎当的模样,就算被激怒了,也只是冷嘲热讽,奚落取笑。应闻隽从没有见过赵旻这副模样,只感觉现在不管谁站到赵旻面前去,便会被他给撕碎。

赵旻大步离开。

管家与那男人都跟在他身后,应闻隽不知发生了什么,被晾在原地,孤零零的,有虫子从他身边飞过,听见大门外,传来汽车发动的声音。

直至睡觉前,赵旻都没再回来。

应闻隽不知怎的,也跟着一夜没睡,稍稍闭眼,眼前便是赵旻那副痛苦神情,又赶紧把眼睛给睁开了。他心烦意乱,披起衣服起身,像被指引般,心中起了个念头,走到门边,察觉有人在外面。

门一开,赵旻坐在廊下,脚底堆了一地烟头。于是今天晚上,应闻隽又头一次看见赵旻抽烟。

他头也不回,一开口便声音嘶哑:“去哪儿?”

应闻隽道:“天快亮了,我起来收拾东西赶火车。”

赵旻赤红着双眼,一言不发地站了起来。他将应闻隽推回屋内,顺手带上门,屋中又黑下来,显得他压迫感极强。赵旻抱起应闻隽压在床上,咬着他的脖子,低声道:“你哪里都不许去。”

今夜的赵旻十分粗鲁。

应闻隽忍着脾气,被他胡乱在脖子上咬了两下,心中也忽然来了气,一把将他推开,冷声道:“我今天不愿意。”

赵旻讥讽笑道:“你哪次都不愿意。拿腔拿调的,又有哪次不是把你操服了以后就乖乖听话,任我想怎样就怎样。”说罢,又要动手去扯应闻隽的衣服。

二人在床上扭打起来,赵旻挨了几下,虽不还手,却也绝对不卸力气,脸上顶着几条被应闻隽拿软枕抽出来的印子,就把人按在床上。黑漆漆的屋中响起裂帛声,应闻隽胯间被勒得生疼,是赵旻把他的裤子给撕了。继而以一个屈辱的姿势跪在床上,一个又热又硬的东西塞到他腿间,赵旻狗一样在他身后跪着。

“赵旻你这畜生……”

那畜生今夜不知发什么疯,无论应闻隽如何骂他,都充耳不闻,拿手摸了两下屌,彻底摸硬,就贴着应闻隽腿心前后撞动起来。

两片阴唇尚干涩着,被赵旻这粗鲁的动作带动,来回的撕扯之痛叫应闻隽犹如被活刮,当即弓起腰躲避,赵旻却如影随形。应闻隽躲避,他就随之压制,本只是跪在他后头,这下更要整个人都骑上来,一根硬屌凑着开凿出的湿意,蛮横地破开应闻隽紧致的肉穴,硬生生贯穿进去。

应闻隽痛叫一声,冷汗直流,继而不吭声了。

二人一个沉默,一个强忍,就这样干起来。

应闻隽的心门紧闭,身体却早已食髓知味,为赵旻而打开,不一会儿交合处便传来水声,在屋中清晰可闻,更显得二人之间气氛诡谲。赵旻腾出一手,从应闻隽脖颈处突起的骨头一直摸到他跪在身侧的腿,他疯了一般,低声问应闻隽是谁的。

没有人回答他。

应闻隽随着他顶撞的动作时不时闷哼一声,再多的声音就不肯发出了。二人以往在床上都是越干越契合,越干越甜蜜,今日赵旻却焦躁难耐,他心中似有一个洞,本以为看见应闻隽,抱着应闻隽时便填满了,现在这个洞,却因应闻隽的沉默寡言又坍塌的更深。

他宁愿应闻隽继续再骂他几句,打他两下。

外头天微微亮了,管家站在外头,提醒应闻隽要早起赶火车。

赵旻直起身,冷静地回了句:“他不走,你把他的车票给宋稷,送宋稷离开。若有人问,就说是我小姑留他。”

应闻隽刚要说话,赵旻便捂了他的嘴,他贯穿他的动作依旧不停,说了句:“你想打就打,反正挨你打也不是一两次了。”

听见赵旻在里头,管家毫不惊讶,又遣散了围上前来的下人们,交代没有少爷吩咐,任何人都不要进去。

外头再无动静,先前拿来抽赵旻的软枕此刻被塞回应闻隽小腹下,方便赵旻那禽兽泄欲。

应闻隽语调发抖,急促地喘息着,又开始怕起来,赵旻今日同以往任何一次都不同,他怕他就这样不管不顾地射进去。好在最后紧要关头,赵旻依旧记着,拔出来射在床上。他伸手一揩射出来的精水,尽数抹在应闻隽泥泞黏腻的女穴上,粗喘着平复,有点疯地盯着应闻隽被干得合不拢的穴口,拿手指去拨弄那发粉发红的“鸡冠”。

片刻后,应闻隽听到赵旻讥讽他:“只要我愿意,你连四川都出不了,还想去香港?”

“你要跟谁去香港?”赵旻神经质地追问。

但应闻隽却觉得他此刻不想要答案,只是想要发泄。他感到自己被赵旻翻过身,好不容易得到喘息之机,刚要逃跑,赵旻那身精悍皮肉却又压了上来。他强势地拉起应闻隽,让他的双手圈住自己。

隔着层薄薄的,早就被汗水洇湿的衣服,应闻隽感受到赵旻肩背上被赵芸抽出的鞭痕,他咬死了非说是为了应闻隽受的。

想到这儿,应闻隽又有力气挣扎了。

他推搡,捶打着赵旻,赵旻却紧紧把他抱着,头埋在他的肩膀上,压得他肩膀的骨头生疼——他突然感受到了从肩膀处传来的热意。

他起先没意识到那是什么,因为这件事情太过惊骇突然,继而因震惊而逐渐停下,怎么赵旻这样狼心狗肺的混蛋,也会有眼泪吗?

好在赵旻只失控了一瞬。

他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立刻松开应闻隽,抹了把脸,翻身背对他坐在床边,久久不语。他以为应闻隽会趁这机会逃走,或是扑上来再打他一顿,可应闻隽什么都没有做。

应闻隽没有动,没有说话,没有问赵旻为什么哭了,他看着帐顶发呆。

外头的光透进来,赵旻的背影融进光里,看起来十分落寞。许久过后,应闻隽低声道:“赵旻,今日冲着你这眼泪,我也愿意再忍着脾气提醒你一句,别做些让你小姑担心的事情……也别牵扯一些无辜的人。”

赵旻冷笑一声,嘴硬道:“谁哭了?我那是汗流进眼睛里而已。”

应闻隽没有拆穿他。

过了一会儿,赵旻又道:“你凭什么管我,我凭什么听你的。”

应闻隽已有些累了,没有心情同赵旻吵架斗嘴。翻身躺进床帐深处,枕着自己的手臂,赵旻明明就在他身后坐着,可他不想看见他,但一闭眼,却满脑子都是赵旻伏在他身上流眼泪的压抑画面。赵旻却仿佛被他激怒似的,不依不饶地追上来,咄咄逼人道:“无辜,谁无辜?你把话说清楚了。”

应闻隽的情绪早就不堪重负,在崩溃边缘摇摇欲坠,被赵旻拿话一激,也不管不顾了。

他忍无可忍地看着赵旻,翻身而起,厉声问道:“你这几日都跟宋稷干什么去了?”

赵旻面色一变,阴晴不定地看着应闻隽,半晌过后,缓缓道:“我听明白你什么意思了,你想替宋家说话,你想替宋家的人在我面前求情,你觉得我不该牵扯宋稷,觉得我心狠手辣,不择手段了是吧。”他怒极反笑,双眼赤红,兀自钻起牛角尖,便什么都听不进去了,“你跟宋千兆只是睡了五年的觉,上了五年的床而已,你还真把自己当成宋家人了?”

话已至此,应闻隽连再抽赵旻几巴掌泄愤的心情都没有,无声盯着他。

那失望至极的眼神看得赵旻一阵悸动,似是心给人揉皱了,他开始慌起来,却依旧嘴强牙硬,不愿在应闻隽面前服软,在他起身离开时一把抓住应闻隽的手腕,问道:“你去哪里?”

“我要回天津,我同你这样的人没有话讲。”

赵旻被彻底激怒。

“我这样的人?”他低声重复了一遍,整个人陷入一阵诡异的平静。应闻隽没再看他,拖着酸软的双腿,狼狈地爬起来,他听到赵旻在他后头又笑着重复了一遍,“我这样的人……”

应闻隽还在弯腰穿鞋,见一片阴影把自己罩住了,他似有所感,刚要回头,腰间圈来一只胳膊,箍住他猛地向后一抱,整个人瞬间被拖回床帐内。

赵旻解下皮带,捆住应闻隽的双手,绑在床头,又随手从他衣裳下摆撕下两条布来,一左一右,捆住应闻隽的脚踝,分开绑在两边的床脚上。

应闻隽任他耍混,冷声道:“强奸我,逼迫我,你也就会这些了。”

“我逼迫你什么了?小白楼那一夜,不是我,也会有别人,你当我不知道你那天打着什么心思?”

应闻隽以为赵旻会扑上来,谁知赵旻没有。

赵旻坐在床尾,把自己的大衣扯来,从里面抽出一包香烟,点了一根咬在嘴里,不管不顾的,任由烟灰落在床上。他弹烟灰时手在发颤,眼神漠然地盯着应闻隽,再开口时却语气平静,丝毫看不出方才仅仅是看着应闻隽离开就险些发狂的人是他。

“我小姑都跟你说什么了?”赵旻用没有拿烟的手揉了两把应闻隽的阴蒂,问道:“你今天非得跟我说清楚,与宋千兆这等草菅人命,丧尽天良的人比起来,我赵旻到底是什么人,到底是你应闻隽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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