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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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凯尔特王国,最后的人类国度,国土曾经横跨两块大陆。在百年前的那场种族之战后,纯种人类在大陆灭绝了百分之九十,剩下的人族在王国最后的骑士军队带领下,撤退到了北方四岛上。四岛中,最大的岛屿叫做摩尔岛,我们的故事就从这里开始。

摩尔岛只有冬、夏两个季节,每年四月到八月是夏季,适合耕作一些早熟的作物。九月开始,气候就会变得寒冷多雨,凛冽的寒风会带走地表的生机。岛的西部的边缘有个小山沟,山沟下有一个小渔村,村子太小了,甚至没有正式的名称,村里的人们基本以打猎和捕鱼为生。

时值十月,接近傍晚,天气又阴又冷,寒风吹得橡树枝沙沙作响。一个棕发少女,在山间拾柴,她约莫16岁的样子。稚嫩的脸蛋还带有一些婴儿肥,此时被寒风吹得有些红,背后的篓框有半个她那么大,框里已经堆了一些干燥的树枝。

“艾米丽!艾米丽!”有几声呼喊声传来,声音的主人很急切,但不知为何刻意压低了嗓音。

艾米丽停下拾柴的动作转过头,只见另一个女孩从灌木丛中现身。她梳着棕色的马尾,和艾米丽长得很像,只是年纪稍长些,脸上有雀斑。

“姐姐?”

“快来,快来,快,看我发现了什么!!”姐姐压低声音挥手。

艾米丽一脸茫然,她和姐姐两人上山拾柴,顺便看看还有没有野果、蘑菇之类的可以采摘,上山后两人便分头行动了。这也没什么,这段路她们从小到大都走过无数次了,不会有什么意外。

“带你去看好东西,嘿嘿,”姐姐一脸贼笑,猫着腰带路。艾米丽跟在后面,山路弯弯绕绕,大概走了两三分钟的路,便听见潺潺的水流声。扒开草丛,入眼的是一条清澈的小河流,河水既不宽也不深,但是自源头而下,会汇流成摩尔岛西部的最大的河,人们给它取名叫科里布河,是几大主要的城市的水源。当然,艾米丽并没有去过那些着名的城市,她对这条河很熟悉,是因为夏季经常在这个山间下水。河水只能淹到她胸腔的位置,换句话说,淌着水都能过河。可现在已经是冬季了,河水冷得刺骨,特别是在这样刮着寒风的傍晚时分。艾米丽伸着脖子看过去,河里居然有人。

首先入眼的是一个光裸的脊背,那是一个男人,从背面看完全是一个成熟的男青年,肩膀宽厚有力。河水只能淹没到他的腰际。大大小小的水珠挂在背部光滑的筋肉上,随着他的动作肌肉时而舒展开,时而向里挤出深邃的脊梁沟壑。艾米丽认识这具健壮身躯的主人,是一个仅仅比自己大两岁的少年。

他的名字叫亚瑟,是村里铁匠老尤瑟的儿子,不过他和村里其他少年气质迥异。村子离海岸线很近,山坐落在东侧,既挡不住海风,也挡不住冬季的北风,再加上劳作粗活,大部分少年皮肤都很粗糙。亚瑟虽然劳作一样没少,皮肤却比村里的姑娘们还要细腻白皙,他的头发是最灿烂的金色,没有一丝杂色,眼睛是无云的晴空那般湛蓝。他的五官立体,却没有侵略性,笑容也很干净。每次看到他的笑容,艾米丽就仿佛回到了八月,夏季阳光最灿烂的正午。在艾米丽的认知里,故事书里的王子,一定就是亚瑟的样子。

艾米丽痴痴地望着少年后背的时候,名叫亚瑟的少年突然转过身来。艾米丽一下慌乱起来,吓得双手捂住脸,都顾不上继续欣赏少年的赤身裸体。亚瑟似乎并没有发现偷窥的两人,继续用河水清洗身体。艾米丽悬吊的小心脏落了下来,她红着脸,透过指缝,又悄悄看少年的肉体。少年前身的肌肉也很好看,水流从他捧着的手心洒落到肌肉上,沿着胸肌中缝贴着肌肤,依着人鱼线顺流而下,然后带着少年的体温回归河流。姐姐在旁边掐了掐艾米丽的手臂,用嘴型说:好大的胸。

艾米丽回过眼神,继续看向亚瑟。的确,少年的整体身型是很健壮的。平时穿着衣服看不出来,可是衣服一脱,可以看到胸肌维度明显比腰围大很多,也很厚实。上面两个殷红的小点,男人的乳头不像她们的那么大,但也尖尖地挺立起来,在水流下很惹眼。艾米丽低头瞄了瞄自己的小胸脯,好像是亚瑟的胸更大一点。再往下,亚瑟的腰部虽窄,但从腹肌上看,也不能小瞧它的力度,两侧的鲨鱼线更显得劲瘦。

一阵寒风吹过,沉迷于偷窥的艾米丽二人忍不住打个哆嗦,好在没有声音发出。河里的少年没有一点冷的样子,金发湿漉漉地贴在额头,水流一遍又一遍地冲刷着筋肉的身躯,却似乎带不走它的热度。洗着洗着,少年的动作似乎又有了变化,原本捧水的双手,一只抚摸着身体,在胸肌腹肌间游走,另一只往水下探,小臂动作上上下下,少年小腹前的水面打起了阵阵涟漪。

艾米丽还没反应过来什么,姐姐在旁边捂住嘴,兴奋地摇她的手臂。不过艾米丽也不需要姐姐解释了,因为很快,一个像乌龟脑袋的肉棒顶出了水面。艾米丽可以清晰地看到,亚瑟的右手就是在这根肉棒上撸动着的。这下,艾米丽即便再单纯也明白过来了,她还是第一次见男人的“那个东西”。肉棒的顶端到了少年肚脐眼的位置,上面有青筋,但是颜色比较粉嫩。姐姐说过男人的“那个东西”都很狰狞恐怖,艾米丽此刻却没有这么想,她觉得亚瑟身体每一个部分都很好看。姐姐旁边用胳膊肘顶了顶艾米丽,从她的唇语和兴奋的眼神里,艾米丽读懂了,她是在说比姐夫的“那个”要大很多。

两姐妹这边看得口干舌燥,少年那里却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抚慰肉体。他在筋肉上游走的那只手时而把高挺的胸肌捏出各种形状,时而从腹肌的沟壑里滑动。只不过他会小心翼翼地避开乳头,偶尔碰到一下,身体都跟着一阵轻颤,看起来非常敏感。少年下面的动作越来越快,肉棒溢出些许液体,又很快被河水冲刷掉。他完全没有注意到灌木丛这边有两姐妹在偷窥,沉浸于身体的快感,他双唇微张,一双湛蓝的眼睛失神地望向前方。他的动作已经快到有些看不清了,任谁都能看得出来他就要冲破极限,却突然凝了凝眼神,停下手上的动作。少年从河里走上岸来,呆呆地看着天空。

托他的福,艾米丽第一次见到男人全裸的样子,还是个少年的男人身材健壮修长,“那个东西”全貌确实像姐姐估计的那样很大很粗,这样的长度,艾米丽怀疑自己两只手也握不全。

少年顶着肉棒走到河边的衣物旁,衣物叠得整齐放在石块上,上面压着一把剑——天知道老尤瑟为什么要儿子从小就练剑,这也是村里的人们茶余饭后的一个谈资。少年不顾自己还硬着,匆忙擦干身体。他穿上衣物的时候,硬挺的鸡巴甚至还在晃晃悠悠。他把大屌塞进裤子里,顶着“帐篷”,拿起剑,朝着之前看的方向匆匆离开了,留下两姐妹面面相觑。

“这是怎么了?”艾米丽把脑袋缩在灌木丛里疑惑道。姐姐也有同样的疑问,过了一会儿估摸着少年已经走远了,便爬出灌木丛,走到少年之前停留的位置往后看了,只见远处浓烟滚滚——正是她们的村子方向。

尤里卡牵着妹妹来到村口时,这里只剩下了一片火海。

现在正值傍晚时分。如果是在平日里,渺渺炊烟,很远就能了望到;点点灯火,像星星一样,会一盏一盏地亮起;渔夫、猎户们,忙碌了一整天,前胸贴着后背,急匆匆地回家吃饭,哪怕是最嘴碎的,见了面也最多打个招呼,顾不上闲聊;村口的大黄狗,会像巡逻一样,检查回村的人群里,有没有混入陌生的面孔。平日的自己呢?大概是在和妹妹一起准备晚餐。半个小时后,丈夫会醉醺醺地回来,然后骂骂咧咧地喊“开饭”;如果没有,那他大概率一整晚也不会回来了。

火蛇在寒风中起舞,黑色的烟要吞噬整个天空。没有人在避难,也没有人在救火,这个世界只剩下噼里啪啦的火星。浓烟在起舞,风声在伴奏,好不热闹,又仿佛死一般寂静。尤里卡和妹妹呆愣地看着大火,她们从小在村子里长大,最远也只去过周边几个镇子,滚烫的热浪掀翻的,几乎是她们出生以来认知的一切,所剩的,唯有握在一起的两只冰冷小手。

“咳咳、咳……”一阵咳嗽声就像打破镜面的石子,把姐妹俩唤回现实。先行一步的少年不知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

“还有人在,太好了。”原本爽朗的少年音此刻被烟熏得有些沙哑。“村里的人都不见了,”他喘口气继续说:“整个村子全都被烧了,但是完全没有看见人。”

“咱们先离开这儿,”少年的出现也给了尤里卡一些力量,她看了看还在呆愣的妹妹,深吸一口气振作起来,“如果村里人是被什么人带走的话,咱们先躲起来,防止他们折返,然后再想办法求助。”22岁的尤里卡,是三个人里年龄最大的,她心底升起了一种责任感。

少年说:“我知道一个山洞,很隐蔽的,就去那里吧。”

……

山洞里。

尤里卡打量着四周,洞不大,得弯腰才能进入。四五步就能走到底,宽度上最多容纳两个人伸直手臂。墙壁有人工打磨的痕迹,很干净,连青苔都被刮掉了。洞口有一片灌木丛,遮风的同时,又很隐蔽。看起来,这是独属于少年的秘密基地。洞的深处食物储备有一摞,肉干、果干一应俱全,三个人应该能吃个两三天的,尤里卡估算了一下,交代道:“把火生起来吧,夜里很凉。”

“嗯,我和姐姐捡了很多的柴火!”

“这个洞太小了,生火的话烟散不开,会被呛到的,”少年显然对此很有经验,“这里有垫子,你们就躺在上面睡,抱着一起睡就不会太冷了。我去洞口坐着,给你们挡风。”

尤里卡和妹妹躺在垫子上,垫子是干草铺的,不像地上那么冰冷,但也算不上多暖和。能有这么一个不带潮气的庇护所,已经很不错了。太阳已经完全落山了,光线暗了下来,她看见少年坐在洞口处警戒着外面。妹妹把头埋在自己怀里,身体微微颤抖,不知道是冷的,还是在偷偷哭泣。尤里卡自己倒是没有很伤心,她对丈夫没有太多感情,就算原本有,也在嫁过来的这些年消耗光了。两姐妹的母亲去得早,父亲也是个酗酒赌博样样都沾的,把她嫁给现在的丈夫也有缺钱的原因。两年前的冬天,那个醉鬼在路边被冻死之后,她就把妹妹接过来住,这才是她的全部。反倒是少年,她目光望向洞口,他失去了家人应该很伤心。

少年似乎感应到了她的目光,走了过来,他蹲在一旁看了看妹妹颤抖的样子,脱下外衣,盖在两人身上。他里面穿的是无袖短衫,线条起伏的结实臂膀露了出来。

尤里卡拿起衣服,指尖传来少年身体残留的暖意,“你自己穿,别冻着,我们还好。”妹妹也在旁边点点头。

“不用,我体温从小就比常人高,这个温度我跳下河洗澡都没问题。”

姐妹俩脸一红,同时想到了之前的画面,嗫喏一声,没再坚持。洞内光线很暗,少年没有发现两人异样。“坚持一晚上,明天我去隔壁镇子求助,这么大的事情,督查队一定会派人来调查的。”说完,他便退回原来的位置,守在洞口。月光从洞口照进来,可以看到他英俊的侧颜,尤里卡有一种安全感,这种安全感在父亲和丈夫身上都不曾体会。想着想着,她沉沉地睡去。

……

尤里卡做了一个梦,梦里的她在不停地奔跑。前方伸手不见五指,身后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追逐。“嘶嘶”、“嘶嘶”,声音不绝于耳。她的身体不停地颤抖,却怎么也不敢回头,只能忙不迭地往前奔。

有什么东西缠在了她的腿上!“嘶嘶”声就是这个东西发出的。蛇吗?尤里卡感觉到自己的腿在发软,一个不稳,跌了下去。迎接她身体的,不是坚实的地面,而是深渊。从悬崖上坠落,寒风在耳边呼呼地吹过。

要死了吗?坠崖而死和被蛇咬死哪个更疼一点?尤里卡在恍惚中想。

“姐姐——姐姐——你做噩梦了吗?”

尤里卡在摇晃中睁开眼,妹妹和少年都在身边。光线暗了很多,应该到深夜了。在月光下,尤里卡只能隐约看出他们的模样。

“没事,”她本想照顾他们,没想到自己反而成了被担心的那一个。一只温暖的手掌覆到她的额头上,“没发烧,不过身体怎么这么冰,”少年说着又握起她的手。少年的手非常热,他穿着无袖衫在洞口坐了半个晚上,体温居然还能这么高。

“你们要是很冷的话,可以靠着我睡。”少年提议。尤里卡同意了。野外的冬夜真的很难熬,能够贴着少年睡她也求之不得。姐妹俩一人一边,贴着少年的胳膊,他的胳膊温度很高,女孩子冰冷的手覆上去,血液都活络了起来。尤里卡整个人都靠上了这唯一的热源,把它夹在胸间。

“……”

少年身体明显紧绷了起来,但没有去挣脱。尤里卡抱着胳膊上下摸了摸,手感真的很好。和外表看上去一样,肌肤紧绷,有明显的肌肉起伏弧度,没有多少脂肪。筋肉捏起来硬而有韧性,还能感觉到些许青筋。尤里卡凑上去悄悄地闻了闻,是淡淡的少年气息。摸手臂的肱二头肌时,手指还能蹭到侧乳。少年的胸肌很大,在河边的时候她就看出来了,不过男人的胸和女人挺翘的乳房不同,大而宽厚。尤里卡想摸摸男人的胸肌手感是什么样的。她先做了试探,把头伸到少年脖颈处,一只手隔着短衫轻轻覆住胸肌,少年还是没有做出反抗。尤里卡心下明了,大胆地捏了上去,男人体脂很低,胸肌在放松的情况下依然有些硬,而且富有弹性。

少年的胸肌显然很敏感,他在河里自慰时也摸了自己的胸。敏感的胸肌被外人这么一捏,少年的身体弓起,胸肌下意识地往前挺,仿佛是一种邀请动作。

胸肌的手感变得和石头一样硬,借着月光,尤里卡注意到男人的喉结正在上下耸动。下身一热,她情欲上涌,大胆地伸出舌头,朝着这性感的喉结舔了上去。

这显然是一个错误的决定。少年受到惊吓,喊出声来。

“别!”

亚瑟挣脱开女人的手,猛地坐起身来。旁边熟睡的妹妹也被惊醒,她揉了揉眼睛问到:“亚瑟哥?怎么了?”

亚瑟清了清嗓子,少年音恢复了平静:“没事,我刚刚也做噩梦了。”说着,他站起身,“你们先睡吧,我出去走走。”

“嗯。”妹妹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她的眼皮都睁不开,本就没有完全坐起的身体顺势就倒了下去,下意识地往中间拱了拱,那里还残留着一些余热。尤里卡捡起已经溜下来的衣服,盖到妹妹肩上,拍着她的背,再次把她哄睡。

五分钟后,尤里卡也跟了出去。

亚瑟没有走远,就在离洞口二十来步的一棵树后面,尤里卡发现了赤裸的少年背影。尤里卡紧了紧衣服,寒风吹得她有些颤抖。少年却浑身热汗,无袖衫已经被脱下,挂在一旁不高的橡树枝上。虽然是背对着的,尤里卡也能发现他在做什么。少年前面的手伸进裤裆里,上下摸索。他听见声音,转过身来,看到尤里卡后手里的动作也没有停,只是恶狠狠地盯着她,带着些怒气,又带着些克制不住的情欲。

少妇的经验告诉尤里卡,男人,就是下半身的动物。有时候,直接的,赤裸裸的勾引,比什么都有效。她笑了起来,笑容里有自信,也有恰到好处的诱惑。她解开腰带,褪下衣物,动作在男人眼里仿佛放慢了镜头。金发少年是村里很多少女们的梦中情人,在这些少女里面,她不是最漂亮的那一个,也不是最性感的那一个,甚至不是最痴迷他的那一个。

人与人的缘分,有时候看的是时机。此时此刻,她,就是能勾起少年情欲的那一个,唯一一个。

少年脱下裤子,鸡巴迫不及待地从裤裆里弹了出来。他挺了挺胯,上下撸动了一把这根粗大的肉棒,像是在展示军火。尤里卡勾了勾唇,迈着步子靠近。

“别过来!”

一个喝声让尤里卡愣了愣,她犹豫了片刻,没有上前。尤里卡没有进一步地动作,少年便也放低了声音,“你你、就站在那里——”

亚瑟看着少妇赤裸的身体,对于这个女人,他并没有产生什么想法。过去没有,此刻也没有。

都说这个年纪的少年郎,鸡巴像钻石一样硬,情欲更是一点就着。对他而言,燃起欲火的,更多的在于自身的雄性魅力,能够引得一位少妇明目张胆地勾引,而非少妇的身体有多成熟丰腴。女人没有动,他快速地撸动自己的鸡巴,动作娴熟,下面两颗硕大的雄卵随着鸡巴拉扯的动作震颤。他在河里自慰被打断了一次,本就是蓄势待发,不需多久的抚慰,汹涌的浓精就喷射了出来。浓白的精液喷得很高,好几股,一发高过一发,甚至越过了头顶——金发、脸颊、腱子肉,被浓精浇了个遍。

亚瑟待在在原地喘了喘,鸡巴软了下来,虽然分量依然很可观。他要找个地方清洗自己。亚瑟拿起衣物,不管对面的少妇作何反应,他不带留恋地转身离开。

等亚瑟清理完身体,天已经蒙蒙亮了。他从河里起身,年轻矫健的身体一丝不挂,金发湿漉漉地贴在额头,显得有些乖巧。空气很清新,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整个人站定,好似陷入了冥想。冬季的晨风像刀子一样,能把寒意剜进骨子里,若是旁人在此早已瑟瑟发抖了。亚瑟依然一动不动,任由自己晾干。他的胸腔随着呼吸大幅度地起伏,一颗水滴从光滑的肌肤上拂过,滑到挺立的乳头上,又随着胸肌的动作而滴落。

从12岁开始,他就一直苦练剑技,还有一套父亲给的吐纳方法。自此,他再也没有怕过冷,筋骨里始终可以感受到一股热流。即便数九寒冬,跳入冰冷刺骨的河水待上许久,也不在话下。但这套锻炼方法也不是没有缺点的,他的身体变得非常敏感,特别是乳头,仅仅是像现在这样裸露着被晨风吹一吹,小巧殷红的乳头便挺立起来。劳作和练剑的时候也是,胸肌把衣服撑得满满的,乳头被衣服摩擦到后,片刻就会激起生理反应。他曾经试图脱光上衣半裸着,但总是吸引到一些若有若无的目光,来自少女的,来自少年的,甚至也有来自阿姨辈和老男人的,令他特别不自在。从那以后,他便老老实实把衣服穿上,只不过穿的基本上是透气的薄衫。

回到现在,热流在血管经脉游走一遍,皮肤变得滚烫,水汽从身体蒸发而起,亚瑟整个人一瞬间变成了一个蒸笼。水汽散去后,他穿上衣服,该去隔壁镇子求助了。全村失踪的事件,领主应该会派军队过来调查,查个水落石出。不过在此之前,无论如何还是得先回洞穴一趟。亚瑟不知道怎样再次面对那对姐妹,但从这个山沟到最近的镇子也有一两天的路程,他要拿上剑防身。

亚瑟正要动身,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声音很大而且整齐划一,很显然不止一个人。他放轻脚步,躲在一棵树后,悄悄凑上去细看。这支队伍大概有十余人,全都是成年男子,人人身着铠甲,佩戴头盔,腰带佩剑,是典型的骑士打扮。亚瑟不知道这群人的具体身份,但他们气势高昂,十分英武,装备也比往常巡逻的督查队要精良许多。他犹豫着是否要上前求助,没想到为首那人朝这个方向看了过来。

“谁在那里!”是一个中气十足的喝声。

亚瑟不得不从树后走了出来,他打量着这群人,他们的年龄应该在20到30岁上下,年轻白净。为首的黑发男人更是身形魁梧,他剑眉紧蹙,目光如钩,所及之处都要被他眼中的精光刺穿。亚瑟一个激灵,赶忙解释道:“我叫亚瑟,是山下小渔村的村民。”

男子没有说话,倒是他身旁的一位棕发雀斑小哥代为问话:“我们是王国骑士团,收到情报,昨晚这个方向有大量的浓烟,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十几双锐利的眼睛带着审视,同时射向亚瑟,压迫之中还有窒息感。头皮有些发麻,亚瑟他的见闻一五一十地道来。其实他也所知甚少,昨晚他到达山下的时候,村庄已经浓烟滚滚了。

“你说,你是普通铁匠的儿子?现在气温十度不到,你穿成这样?”雀斑小哥质疑的眼光扫过亚瑟的无袖衫和筋肉臂膀,他的声音中气十足,刚想必才的喝声也是他发出来的。

“我从小体温偏高,可能是体质特殊的缘故,冬天不怕冷的,”亚瑟撒了个谎。少年金发柔顺,脸庞干净,声音清朗,旁人下意识就会很想相信他。不过雀斑小哥似乎没有那么好打发,还想问点什么,为首的黑发青年拍了拍他的肩膀。黑发青年朝他点了点头,雀斑小哥会意,“我们要去村子看看,你,跟上。”

说是跟上,亚瑟无奈地发现——实则他被包围住了,前后左右各有几名骑士,裹挟着他往前走。亚瑟倒也没有生气,骑士们正色厉声,却没有真的为难他。父亲和村民们的下落,恐怕还得拜托他们调查。

一行人很快来到山下,空气已经没有昨晚那么呛鼻了,但依然远远就能闻见焦味。火势基本熄灭,烟也只剩下寥寥几股,一眼望去,全都是焦木残垣。

这里是他的家。

泛酸的滋味从心底蔓延到眼角,亚瑟到底还是一个少年。突经变故,焦急,恐惧,孤单,轮番上涌。后半夜,迷茫,情欲,尴尬,不断轰炸。不知所措的少年,几经沉淀到现在,只剩伤心。

“分散,搜索。”黑发青年发出言简意赅的命令,低沉有力。骑士们领命四散开来,前往倒塌的房屋和村落搜索,村口只剩下这位骑士队长和亚瑟两人。青年微微转头,瞥到亚瑟微红的眼角,走近。

亚瑟抬眸,青年比他高半个头,从近处仔细看,才会发现他的面庞其实很英俊。只是相比之下,魁梧体格更让人印象深刻,俊朗的一面反而容易被忽略。他的薄唇从刚见面到现在一直抿着,气质很严肃。看向少年时,漆黑的瞳孔没有初见时那么冷峻了。他动了动唇角,不知是想让表情不那么僵硬,还是想说些什么。最终,他什么也没有说出来。骑士队长轻轻拍了拍亚瑟的肩膀,温度透过薄衫从掌心传到肩头。亚瑟明白过来,青年是想安慰自己。

“你也是骑士?”他开口,嗓音有些磁性。这是一个疑问句,亚瑟却觉得男人的语气带着某种确信的口气。

“我?是……一个普通村民,”亚瑟有些不明所以。对方也没有进一步解释,只是朝他伸出了手。“手”,停顿片刻,又仿佛怕他不明白,“给我”。亚瑟把手搭在对方手上,掌心相合,男人的体温竟然比自己还高。亚瑟还没来得及讶异,一股热流从掌心处传进身体里,和身体原本的热流很相似,只是更加强劲。无数的疑问从少年的心底涌起。

青年却率先发问。“是谁教你的?”

亚瑟知道他问的是什么,犹豫地回答道:“是我父亲,但、但他只是个铁匠,一辈子都生活在这个小渔村里”。父亲就是这么和12岁的小亚瑟说的。亚瑟回忆起父亲当时的面庞,那时才40岁出头的父亲却已有不少皱纹白发。“我教你一套锻炼身体的方法。我老了,再过几年,铺子要靠你打理。”父亲转过身从墙上拿起一把剑,“对了,还有这个,从现在开始,你要学剑。”铁铺平日接的生意,都是打造农具、工具。武器方面最多是打猎用的箭矢头,从未有人买剑。这把铁剑却一直挂在亚瑟家的墙上,很高的位置。小亚瑟曾经想拿下来玩,但站在椅子上也够不着,白白被训斥了一顿。他从父亲手里接过剑,这把剑竖起来比小亚瑟本人还要高,沉甸甸的。可能是长久不使用,剑鞘上落了一层厚厚的灰。从剑鞘到剑身都很质朴,没有特别的纹样,怎么看都很普通。亚瑟拉开剑鞘,剑刃欠缺打磨,已经不够锋利了。从那时起,他便剑不离身。不过此刻除外,昨晚发生了太多意外,剑还留在山洞里。

“这是圣骑士的修炼方法,”黑发青年解释道。

圣骑士?!亚瑟低头喃喃地重复了这个词。其实他不明白什么是圣骑士,又和普通骑士有什么区别。难道父亲也是圣骑士吗?一直以来,父子相依为命,亚瑟是个很乖的孩子,他以为练剑只是父亲的心血来潮,或者是年轻时的爱好。毕竟,父母总是喜欢把自己的一些梦想,转嫁到孩子身上。但现在,他却无法肯定了。

“队长!报告!”一名骑士折返,打断了亚瑟的思绪,他有些奇怪地看向自家队长和金发少年拉着的手。亚瑟面露尴尬,骑士队长却没有察觉到有什么不妥,他示意属下报告。

“没有发现任何幸存者,也没有发现任何死尸。”听到这样的结果,黑发青年沉吟了会儿。不一会儿,其他骑士也陆陆续续返回,报告的都是同样的结果。

“凯!”

“到!”雀斑小哥应声。

“你去通知副队长,在周边大规模搜索幸存者。”接着他又向剩余的人下达命令,“其他人出发!去科里布市的圣光教堂。”“你也跟着我,”两人手还牵着,黑发青年又轻声对亚瑟说。

众人领命准备行动。“等等!”亚瑟想起了些什么,赶忙喊住凯。凯回头打量着这位金发少年,他乖乖被队长牵着。既然不是可疑分子,凯的态度也友好了起来,可脸上和其他人一样难掩好奇。

“我知道两个幸存者,在附近的一个山洞里。”亚瑟之前不确定这伙人的立场,只交代了村子的情况,把两姐妹在山洞的事隐瞒了下来,“我可以带你过去。”

“不用,你告诉他位置就行,他能找到,”队长朝凯扫了一眼,凯在一旁使劲儿点头。

“可我有一把剑留在山洞了,我得去拿,”亚瑟不好意思地再次开口。

在对待自己人的时候,凯还是一个很随和的小哥:“我去拿!我通知完副队长后会归队,到时候,剑也一并给你捎过去。”

伊德里安站在教堂门口打量着眼前的建筑。圣光大教堂,历史悠久,甚至有传闻,在凯尔特王国撤退到四岛前,这些教堂建筑就已经存在了。王国有法令,圣光大教堂必须是城市里最高的建筑,其他任何建筑都不得逾越,哪怕是女王的居所。伊德里安身负圣骑士团的第四队队长职务,身高方面,即便在圣骑士里也是出类拔萃的。而眼前的圣光大教堂,他抬头,光是大门就有他两倍高,宽度上能让数个壮汉并肩进入。

这座大教堂位于科里布市,摩尔岛西部最大的城市,与东部的王都遥遥相对。在科里布,普通市民并不热衷于参拜教堂,奇怪的是,牧师们同样也不热衷于传教布教。只有伊德里安这样知晓内情的人明白,教会并不落脚于民众,而是对王国上层意义非凡。当然,不是单纯的宗教信仰意味,其重要程度在某种意义上,甚至可以说是立国的根基。这么重要的建筑,不可能只在科里布市有。四岛但凡主要城市,都会有这样一座教堂,而圣光大教堂是他们共同的名字。

伊德里安走了进去,黑色皮靴在木制地板上踩得“咯噔、咯噔”响。教堂内部很空旷,能容纳上千人,过道不宽,最多容纳三四人行走,两边是一排排座椅。伊德里安的脚步声引起了很大的回响,很有节拍,好似在敲打某种乐器。教堂里面光线昏暗,即使此刻是下午,外面阳光明媚。整座建筑只有一层,上面是一个巨大的实形穹顶,阳光照不进来。四周的墙壁上镶嵌着的一块块彩色花窗,教堂仅有的光线来源于此。花窗的颜色以淡黄、淡蓝为主,上面除了一些纷繁但对称的图案外,还绘制了很多小人形象。一些高高在上的小人还长着翅膀,很像传说中的天使。这群天使有男有女,画在下面的小人则是统一的火柴人,或躬身或跪地,一副祈祷朝拜的景象。花窗左右前后大致有四十余块,每一块上的小人动作和位置都有差异,连起来似乎在讲述一个故事。不过很显然,伊德里安不是来看这些的。

他没有穿戴铠甲,而是换了一套礼服,不是参加晚宴的那种,而是上下军绿色,配上长筒黑靴。军装青年黑发黑眸,鼻梁高挺,卸下铠甲的肃杀味后,更让人能注意到他俊朗的脸庞。他在气质上没有变化,薄薄的嘴唇一直紧抿,不苟言笑,让人看到就不自觉严肃起来。与脸庞相对的,青年的身材扎实,连军装都被撑得崩起,可想而知,胸肌一定很厚实。与胸围相反,腰部却给人很窄的感觉,考虑到他的体格,腰围肯定还是比普通人粗的,只是腰带扎得异常的紧,简直像是勒上去的。大腿上的腿环也把紧致的腿部厚度勾勒了出来。虽然军装通常都是包的紧实,以展现给外人英挺的气质,但一般不会像伊德里安这样,把腰和腿扎得如此结实。在军装下,男人身材上宽下窄,勾勒地凹凸有致。

伊德里安走到教堂的最前列,不出意外地找到了一个人。这人横躺在几张并列的座椅上,远远就能闻到他浑身酒气。他连鞋都没脱,呼呼大睡,哈喇子直接滴落到座椅上。伊德里安走上前,黑靴大脚直接踹到他屁股上,“起来!”

这人朦胧地睁开双眼,揉揉屁股,似乎也不觉得疼,“是伊德里安啊。”

“你一点也没变,教堂还没开除你的牧师籍?”伊德里安颇为嫌弃。

“嘿嘿……怎么会呢,那群老东西还得求着我呢。”邋遢的牧师坐起身来,身上的衣料看的出来是很昂贵的,但奈何上面都是污渍,不知道多久没洗了,愣是穿出一副乞丐像。他下巴上满是胡茬,他年纪不大,气质上非常的老流氓:“你不也没变,连军装都能崩地跟紧身衣似的,嘿嘿,这身材,真的是……”话还没说完,就要咸猪手,朝青年的胸肌上摸去。

伊德里安狠狠拍开他的手,“事情调查的怎么样了?”

牧师揉揉手,也不介意,“魔法屏障被打破了,我们的首席大牧师莱特带着圣器跑了一趟,检测到了邪魔的波动。”他坐坐好,正色道:“那群村民……多半,就是被邪魔掳走了。”

伊德里安听完沉默不语,牧师挑了挑眉:“怎么?你还想把他们救回来?别忘了,进入邪魔地的人类可从没有回来过。牧师也好,圣骑士也罢,无一幸免,哪怕是当年的‘那位’也一样。”他意有所指。

“……”

“另一件事呢?”

“没有这号人,”牧师打了个哈欠,“尤瑟肯定是假名,教会档案里也没有这么个——不到50岁,金发,非在职的圣骑士记录。”

“可是,”伊德利安蹙眉,“少年确实按圣骑士的方法培养的,”他补充道,“你知道的,培养圣骑士对体质要求非常高,选中者要从小时候开始练起,稍有不慎便会早夭。王国和教会都不会随便拿去给普通骑士训练,每一个圣骑士授勋后,多数会在骑士团出任队长级的职务,并且终生记录在案,训练方法更不可能流传到民间。”

“这我——哈啊——就不知道了,”牧师对此不甚在意,“我也管不着。你准备拿他怎么办?全国的圣骑士总共也就那么三、四十个,你要把他带在身边吗?”

“送去王都的圣骑士学院吧,我写封推荐信,”这个问题伊德利安显然早已想好了答案,“我的小队也要轮休了,可以让拉尔帮忙照看着。”

“行吧,你有安排就行,哈啊——”牧师语气中难掩困倦,说完伸了个懒腰,接着躺下。伊德利安冷哼了一声,转身离开,又被牧师叫住。牧师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来了精神,他坐起身:“对了,魔法屏障被打破了,需要修复,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吧?”他舔舔嘴唇,目光视奸似的,把伊德里安精壮的身体,从胸到腿、从上到下扫了个遍。

“你和你的部下都要准备好,嘿嘿嘿,‘圣祭’要开始了……”

凯风尘仆仆地到达科里布时,已经是傍晚了,他轻车熟路地找到亨利街。这里离市中心只隔了一个拐角,却异常冷清,既没有开张的店铺也几乎没有行人。要问原因,则是在于这里位于圣光大教堂正后方,整条街全部属于教会的资产。平日里除了供修士牧师们起居外,不会有客人来访。不过现在是特殊时期,队长伊德里安带领的第四分队骑士们都暂居于此。五天前,凯在山洞找到了幸存者两姐妹,确定她们只是普通村民后,就把她们交给副队长,然后昼夜兼程赶了过来。

“凯————”

凯正准备找个教会的人问问骑士们的具体住处,就听见一声清朗的少年呼声。少年站在一栋住宅门口朝他挥手。几天不见,他精气神好了不少,阳光照射到他背上,金发的色泽,怕是连夕阳都要嫉妒三分。“亚瑟!你是专门在这里等我的吗?队长他们呢?”凯伸头往门里望,没有看到其他人。亚瑟回答道:“他们去教堂了,说是有一个叫圣祭的活动,你也得去参加。队长估计你今晚就到,所以让我在这里候着你。”

圣祭?

对于这项活动,准确地说是这项军队任务,凯略有耳闻。每年四月的第一个放晴日,全国的圣光大教堂都会约定好,在各地举行一个朝圣仪式,具体的仪式内容是不向大众公开的。通常来说,仪式不邀请任何团队或者个人观礼。不过凡事都有例外,军方每年都会派遣骑士过去协助“朝圣”,每一个大教堂指派一名骑士。具体派遣哪位骑士全部由上面决定。而选拔标准,普通骑士们也是不甚清楚的,大体上可能是按资历轮流参加。

圣祭的具体流程凯自然也不了解,据他所知,队长和副队长都先后参加过。他曾经好奇地询问过副队,但对方缄默不语。凯今年才从王都骑士学院毕业,被分配到了女王直属骑士团的第四队。平时大多做些传令跑腿的任务,危险性高的任务队长一般不会安排他上。同理按资历,真要轮到他去参加圣祭恐怕也要到不知多少年后了。因此这次圣祭从时间和人数上,都是颇为奇怪的。不过多想也无益,凯甩甩脑袋,见了面直接问队长就行。他卸下背上的包裹,交给亚瑟:“那我这就去找队长了,包裹你帮我放桌上。哦,对了,还有你的剑。”

亚瑟接过包裹,抱住久违的剑,感激地笑笑:“先别急,队长交代你先吃完饭、洗个澡再去。”正巧,凯的肚子也配合地“咕、咕”叫了起来。他一点儿也没觉得不好意思,爽朗地一把揽过少年的肩膀,两人一起走进屋子。“那正好,我也饿了,有什么吃的?”

屋子有两层,家具一应俱全,装修没有特殊之处。如果不是事先知道这是教会的房产,亚瑟可能会以为是普通民居。凯也不是第一次在教会的地盘借住了,颇有些驾轻就熟。他来到餐厅,意外地发现非常干净,从餐桌到地板都被擦得亮堂堂的。方一坐下,少年就端了盘吃食过来,还冒着热气。

食物的香气充满了整个餐厅,凯望过去眼前一亮:主食是纯正的小麦面包,一看就很松软,他这些天吃的净是些干巴巴的黑麦干粮,就着水才能下咽;主菜是一只烧鸡,火候掌握得很好,表皮金灿灿的冒着油,旁边配上红的、绿的果蔬,还有一碗奶白奶白的汤,光是看着就能让人垂涎欲滴。他迫不及待地撕下一条鸡腿,一口咬下去,唇舌之间瞬间盈满了怀念的油脂味,他三两口就把鸡腿肉吃个精光,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骨头。

“这是你做的?”凯往嘴里又塞了一块肉,囫囵地问。鸡肉烧得恰到好处,嫩滑的同时还有一股树莓味儿,酸中带着微甜,开胃的同时又中和了油脂味,凯感觉自己吃多少都不会腻。亚瑟点点头:“味道还习惯吗?”

“太好吃了!我只在副队长家里吃过这么好吃的晚饭!”他突然又想到什么,“这几天晚饭还有家务都你做的?”凯最了解队里的这些骑士了,虽然个个长得白净,家世也好,其实都是些不折不扣的糙汉。简单的家务、烹饪也会,但根本做不到这么细致、美味,只有副队长是个例外。以前派驻到各个城市,也借住过教会的房子,那时都是直接吃小修士们送来的食物,填饱肚子绰绰有余,但美味绝对谈不上。

“你不用干这些下人的事,如果有人欺负你,命令你做这些粗活儿,可以由我来报告队长。”凯三下五除二就把食物吃了个干净。他带着满足的神色认真地对少年说。

“不不,没有人命令我做这些,”亚瑟有些局促地解释道,“队长把我带在身边。在这里混吃混喝的,我也帮不上你们什么忙,就做做家务了。”

很有自尊心的少年,凯在心里暗自评价,“话说,你也喊队长,以后准备加入我们四队吗?”亚瑟摇头:“队长让我这么喊的,他说之后送我去骑士学院。”

“骑士学院?王都那个?”凯有些意外,但稍加思量过后也觉得是个好选择,“巧了,我就是那里毕业的,到时候我给你领路。就当是报答你的一饭之恩了。”

“你帮我拿了剑回来,我本来就该感谢你的。”

“哎~别那么生疏嘛,你谢我、我谢你的,以后大家都是自己人了,”凯熟练地勾肩搭背起来。“说起王都的骑士学院啊,那可是大有来头的——”

“……”

二十分钟后。

凯光着身体看向镜前的自己,脸上有雀斑但依然称得上帅气,身材是标准的白净肌肉男,吃了一大堆食物后腹肌依然扎实。他跨进热水桶里坐下,水面浸没到胸口处。他双手向后搭在桶壁上,闭上眼睛,这个姿势让胸肌向前挺,水面还在摇晃,时上时下,乳头一会儿露出水面,一会儿又被淹没。

“呼————”凯舒爽地叹了口气,吃饱喝足,再泡个热水澡,简直是人生美事。浑身肌肉的酸涩感在热水中融化,被水浸没的肌肤像是被亲吻一般的细腻舒适。要是有人来给他按摩就更好了,凯心里冒出这样的想法。年轻骑士在王国是很受欢迎的,他们身材好、精力旺盛,还前途无量。公认最好的骑士们都来自王都的骑士学院。不过虽然名字叫“骑士学院”,它其实是所综合性的学府,有很多专业,骑士系人很少但最受瞩目。凯本人在骑士学院的时候也很受少女少男的青睐,收到过不少情书。

正应了那句俗话,饱暖思淫欲。凯的思绪飘向天外,阳具微微地抬头。他收到的情书有些是表达爱意,有些则更大胆,直接邀请他共度春宵,可惜他从来没有回应过。此时此刻他却很想就这样全裸地被人揉身体,胸肌、腹肌、大腿、背阔,哪里都可以,哪怕是个陌生人,只要把他摸得舒服,白净的身体就愿意任人揉捏,他带着些意淫地想到。

“连我都这么受欢迎,”他的鸡巴已经挺立起来了,“如果是队长的话,怕不是更加——”

队长的身材在一众骑士里也是傲人的,虽然没有看过他的裸体,但他能把大号的礼服都绷得超级紧。在这个骑士崇拜的国度里,这样的筋肉身体称得上是大众性癖,甚至很多男人都会甘愿雌伏,凯抚慰着自己的肌肉,想到:“哪怕是我这样的肌肉男也……”

??!!

凯被自己吓了一跳,赶忙打住这样的危险想法。

笃、笃、笃,正在此时,外面响起了叩门声。“凯前辈,还要加热水吗?”少年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还是那么清朗干净,但听在凯的耳朵里,却多了一丝色情的意味,他突然想知道少年音染上情欲是什么样的。

凯一手扶在桶沿上,另一只手伸在水下,狠狠地撸了两下自己的鸡巴,压抑住颤抖的声音:“不用了。”亚瑟也算是未来的小学弟了,又是做饭又是烧水的,凯对自己的意淫行为感到有些愧疚。他把头扎进水里,一分钟、两分钟……水下没有动静也没有气泡冒出,甚至让人怀疑房间是否还有人在。两分半后,年轻骑士猛地抬起头,冲出水面,窒息感让他的欲火压制下去了不少,呼吸到空气的刹那大脑也终于重归清醒。他很想发泄一通,榨干最后一点精力,然后一觉睡到天亮,但想到待会儿还有圣祭的事宜,只能作罢。

凯站起身,水流从骑士的肉体上滑下,沾到桶壁上,地板上。凯拿起一条松软的毛巾擦拭身体——该出发了。

圣光大教堂凯来过很多次,但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景象。

这里是教堂的地下。凯刚到的时候教堂空荡荡的,牧师和队长他们都不在,只有一个小修士在这里候着。小修士领头,他在后面跟着。他们来到一座天使的石像前,小修士在天使像的后背摸索了一阵,摁下一个按钮。随后,地面一阵轰隆隆,打开了一个口子。凯从来都不知道教堂还有这样的秘密通道。通道后连接着一个向下的阶梯,小修士提着灯走了下去,示意他跟上。台阶是很光滑的石板,凯不认识也没有见过这种石材,踩上去完全没有脚步声。两人一直向下,前进了几分钟才到底。阶梯尽头是一条两人宽的走廊,半圆顶,一眼望去,尽头处一片漆黑。走廊两边是很古老的砖石结构,墙壁上每隔一段距离都挂着玻璃灯罩,他们每走过一段,前方的灯就会乍然亮起,后方的灯则会自动熄灭。凯回头望了望,后方和前方一般黑飕飕的,心中难免生起一丝警惕。这是教会势力范围,应当不会有什么岔子。他瞥了一眼小修士,这人大概十五、六的年纪,也就比亚瑟小个几岁,但个头可要矮多了,身体也较为瘦弱,不像有武力的样子。小修士也感应到了凯的目光,转头冲他笑道:“骑士大人请放心,您随我来就好,伊德里安大人也在这里。”他的口吻温顺的同时又蕴含着些许说不清的意味。

凯狐疑地冲他点点头,心里没有放下戒备。走着走着,他发现空气中卷着一股潮气,没有想象中的地下室霉味反而有些香甜。过了一个拐角后,前方豁然开朗起来,光线不再昏暗,香气也越发好闻了,是一座拱门。凯走了进去,进入了一个圆形大厅,面积可能有地上教堂部分两三倍大。大厅的中间是一棵巨大的树,凯之所以称它为“树”,完全是因为形状很像,有树干有众多的枝杈结构。然而从其余的特点上看,这却完全不能说是“树”了。首先它高大得离谱,直接长到了圆形大厅的最顶部,整个大厅就仿佛是被树撑起来的。其次,它通体乳白,好似白玉雕刻成的,不像普通树皮那般粗糙。上面也没有叶子和花,反倒有果实类的东西,像小茄子一样悬吊在枝杈上。最后,凯认为最不可思议的地方在于,这棵“树”不是扎根于土壤的,而是立在水池里的。水池不知有多深,里面净是乳白色的液体,并且还带着热气,香气大抵也是从那里发出的,搞得大厅雾蒙蒙、香喷喷。

透过雾气,凯看到前面有很多人,粗算之下至少有二三十个。人群里有个最高大、最健壮体格的身影,一眼就能认出是自家队长。凯感到心安,于是欣喜地跑过去。“队长!凯前来报到!”队长朝他点点头,一个年轻牧师凑上前来,语气戏谑:“呦,人到齐了~开始吧,队长大人。”

莱昂牧师?!凯从声音辨认出了此人。这人和队长很熟,在队长面前经常插科打诨,平日里邋邋遢遢的还酗酒。别说是牧师身份了,甚至没有个正经人的样子,今天拾掇干净了,模样倒还不错,让人刮目相看。

“列队!”队长板起脸,黑眸一扫众人,众骑士迅速站成一排,包括凯一共是十二人,只有副队长不在。骑士们都身着常服,但站姿标准,个个收腰挺胸提臀,非常昂扬的姿态。虽然未着铠甲,也没有人会怀疑他们杀敌时的锐气。

“脱衣!”队长的声音低沉严肃,他也不是一个会开玩笑的人,“全部脱光!”这句补充的解释是冲着凯说的。

???

凯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坏了。身边的骑士们却没有什么异议,全员开始脱衣服,显然他们刚才已经知悉了流程。凯赶忙也一起脱,雾气早已把衣服沾得湿漉漉的,本来也不舒服。骑士们三下五除二,全部脱了个精光,底裤也不留地丢在地上。他们大部分都来自贵族,相貌端正帅气,年轻白净,身体强壮。队长除外的十一个肌肉帅哥排排站,他们全裸着,大屌都能一览无遗,有粗有细,但个个分量不小。凯一眼扫过去:虽然都是宽肩窄腰,在身型、身高、体格上还是有差别的,而且——各有各的吸睛之处,伊文斯的屌很长还有包皮;菲斯特的胸肌是标准的方形;戴斯蒙的腹肌练最好,块垒隆起,一看就很厚实;奥恩锁骨分明,白皙性感,怪不得他穿什么衣服都不喜欢扣上面几颗扣子;尤安的腹肌和小腹上有痣;安格斯的乳头粉粉的、乳晕很大;巴利的臀超级翘啊……洗澡时被压下去的欲火直接在这样的场景冲击下复燃,凯的鸡巴昂起了头。

被勾起的不只是他,现场二三十人中除了骑士们就是一群修士了,修士中有男有女,统一被松垮的白边黑袍罩着。早在骑士们脱衣时,他们就围了上来,从各个角度欣赏帅哥们脱衣的姿势:腹肌、胸肌、厚肩、雄臂一点一点裸露在眼前;双手向上撩衣时胸肌和乳头被拉扯;光着上半身去腰带时的豪迈动作;偶尔才可以一瞥到的腋下;下内裤时弯腰撅臀,甚至能隐约看到股缝里面;抬腿时雄卵跟着摇摆……

骑士们脱完衣服继续列队站好,和有衣服时一样挺胸、收腹、提臀,只是一样的姿势有了不一样的意味。没有了布料包裹的年轻肉体把健壮和弹性展露无遗,身体曲线也无法被遮挡了。帅哥们站得很齐,从前面看,胸肌隆起的一条条波浪线,只是线条上面抬得缓、下面收得急;从后面看,翘臀起伏的条条曲线则要更圆润一点,但是同样很耐看。

众人看得有些痴了,无论男女对眼前的美好肉体都有着向往。牧师莱昂清咳了一声,把众人唤醒,修士们各自选定了一位裸体骑士,同样站在了他们身后,骑士的人数和修士的人数,居然正好一一对应。凯身后的就是那位带他进来的十五六岁小修士。

当然,凯是看不到后面的,他和其他骑士们一样站定,眼光盯着队长。队长还在脱衣服,准确来说还没开始脱。他穿着军服,上面绑了很多带子:托在大胸下面的胸带,窄腰上的束腰带,臂环,腿环。属下的骑士们便服都脱完了,队长却才刚解完带子。

此时,骑士们、修士们二十几双眼睛都盯着他,他的军服一丝不苟地扣到了最上面,修长的手指一颗一颗往下解,解到第三颗的时候胸肌都快崩出来了。他不紧不慢地动作,众人的眼神也跟着他的手指在动,直到他脱下大衣。里面穿的是短袖黑色紧身衣。衣服薄如蝉翼,紧紧地贴着肉体,连肌肉纹理都看得清楚,凸起的乳头也非常明显。

“啧啧啧,我就知道你喜欢穿紧身衣。”不用说,这话出自那个流氓牧师莱昂。他衣着打扮干净体贴,言语却同以前一样流里流气,凯收回刮目相看的想法。

收回目光,队长这衣服腰身这么紧,不知道是怎么从那宽肩厚胸穿上去的,凯心想。他很快就有了答案,衣服的弹性非常好,队长双手用力从腰处把衣服撑大——若是寻常衣物肯定直接被撕破了——然后从上面穿过脱下。穿过胸的同时,胸肌几乎是立马弹了出来,这厚度,双手托起来肯定很爽,或者就干脆把脸埋进去,用胸肌枕头,凯看得口干舌燥。但或许用来枕头很硬呢,凯又想到,很明显队长的体脂率很低,他动作的时候甚至能隐约看到胸肌肌肉纤维的拉丝。队长的乳晕不算大但乳头格外的尖,长在这对大胸上,让人很想嘬上去。凯此时就像在沙漠待了几天的旅人——他当然没有去过沙漠,王国的四周都是海,只能通过书里的介绍了解——口干舌燥后看到熟透多汁的果肉一样,饥渴难耐。他的鸡巴几乎是瞬间硬邦邦的,直接到了全勃状态。凯又尴尬又心虚地扫了眼四周,还好没有人在看他,甚至勃起的也不只他一个骑士,大家的眼光都痴留在队长的身材上。

队长是真正的猿臂蜂腰,手臂的维度恐怕用凯的双手合握都握不全,腰线细窄但肌肉隆起,动作起来一定很有力度。这还只是脱了上半身,骑士们身后的那些修士们已经个个双腿夹紧摩挲了。队长把长裤褪去,里面只穿了一条白色内裤,大腿肌肉健壮到有明显的分瓣。不过大家的眼光显然不在这里,因为内裤也是薄到什么都遮不住,不仅是形状大小,更是透出了大屌的肉色。这也太大了,还没有勃起就这么大,凯看得自己的鸡巴也渗出淫水。队长的巨屌的颜色很浅,肯定没有怎么经历过性爱,甚至很有可能是处男,不知道他做起爱来会是什么样子,这样的尺寸想温柔都温柔不起来吧。

想到这里,凯的双臀也夹得有些紧,就算不提这身材,队长也是个大帅哥,平时黑眸一扫就能让人噤若寒蝉,可是全裸的时候效果是会截然相反的,挺着大胸翘臀和一身腱子肉时,冷峻的眸子只会让人想让它们染上情欲,严肃的薄唇只会让人更加想吻上去。

伊德里安不是一个会害羞的类型,被众人盯着意淫也神色如常,他淡定地脱下最后的布料,全裸任看。他一手撑在后腰和臀肉上,一手开始抚慰自己的巨物,腰跨极其爷们儿地向前顶弄,不一会儿就全勃了起来。全勃的屌和凯想象中一样夸张,而且是笔直的,直冲冲地巨炮朝天。

“好了,进行下一步吧。”伊德里安的声音还是很正经地冲牧师说。

牧师莱昂的目光还流连在他身上,半晌才回过神来:“啊……好,下一步……是……”他翻出一个小瓶,里面是一些白浓浓的液体,带着和“树”一样的香气。“这是圣树的树汁,抹在身上,可以使雄性兴奋,但同时又会抑制射精。”他看向身后的众位修士,“你们每人领一瓶,给各位骑士涂抹——”他往手上倒了一点,在伊德里安坚硬的胸肌上抹了一把,树汁很快渗入了肌肤消失不见,“就像这样。”牧师把手放下时,有意无意地从胸肌滑过,蹭到伊德里安的乳尖。伊德里安表情平静,但巨屌不自觉地抖了一下,也不知道是因为乳尖敏感还是因为树汁起效了。

“你们要给骑士们抹树汁,身体每一寸肌肤都要抹到,”他补充道,“同时,可以通过抚慰、按摩等一些手段,让他们保持兴奋,但是记住!”莱昂的目光从众人眼中一一扫过,“管好你们的下半身,怎么摸都可以。但就算再痒,也不要真的骑上去。”

“他们的精液是圣祭的供品,不是用来射在你们嘴里、肚子里的。如若有谁不听话,犯了忌讳,制裁你的可不是我,也不是教会,而是来自天国的圣裁!”

“每天抹两次,三天后圣祭开始。话就说到这里了,一人服务一个骑士,去吧。”牧师莱昂转头看向伊德里安:“小修士们人数不够了,就由本牧师来亲自为您服务吧,大奶队长~”他背对着众人,那个称呼的发音很轻,只有伊德里安能读唇语知道他在说什么。

“滚!你的人不够,我有自己的人,”伊德里安一把抢过瓶子,“还有,我这是胸肌,不是奶子,”他把瓶子放在胸肌的沟里,坚实的肌肉很轻松地夹紧了瓶子。

“我去找我的人给我抹,大牧师,三天后见。”他只留下一个挥挥手的背影,看样子是要全裸挺着大屌走到上面去,找“他的人”。

……

大厅四周有很多小隔间,凯被小修士带到其中一间。门一关上,小修士便扑了上来,脸埋在凯的胸前,使劲儿嗅他的肉体。“凯大人,我来为您服务。”小修士脸很红,看上去非常害羞,但行动上一点没含糊,“先帮您湿润一下,再涂树汁,”他说完直接亲上凯的胸肌,往乳头上舔。

“哈啊……啊……”凯忍不住发出呻吟,乳尖被舌苔滑过的触感让他颤抖,他想推开这人但又找不到理由,难道真的要这样搞三天吗?说是给他服务,但这和把白净的肌肉身躯任人亵玩差不多,除了不会做到最后一步。小修士的舌头已经游离到了腹肌上,凯有些恍惚地想,队长一定是去找亚瑟了吧,和我换换多好,他不知道自己是想和队长换,还是想和亚瑟换。

队长也会这样被亚瑟舔遍全身吗?这样的画面光是想想就让凯硬得发胀。

亚瑟双腿岔开,骑在伊德里安的劲腰上,全身上下只穿了一件没有系好的浴袍,胸腹大开,他的身后有一根大屌直冲冲朝天,离他的腰背很近,这根大屌显然属于身下那个男人。身下的男人是骑士队长,他精壮结实,全裸仰面躺着,任由亚瑟的双手覆盖在自己的大胸肌上肆意揉捏。亚瑟一边揉胸,一边感受着对方的乳尖陷入自己掌心摩挲的感觉,他也早已硬了,卵蛋和鸡巴压在伊德里安的腹肌上。狭小昏暗的房间里只有这两个喘着粗气的男人,两个男人对视的双眼里也只有彼此,暧昧和旖旎的氛围在他们之间回荡,任谁看了都会以为这是一场性爱的前奏吧。下一秒,精壮的男人或许就会一个翻身扑倒金发少年,浴袍一掀,压在身下,开始一场大开大合的抽插;又或者,难耐的少年会扛起骑士健壮的大腿,搭在肩上,驾驭身下这个体格比他还要高大、肌肉比他还要健壮的雄马。

但是亚瑟知道这只是一场祭礼的准备仪式。少年看着身下的肉体,性感、强健、炽热,温顺地任他骑、摸,却又危险地像快要爆发的火山。他脑袋晕乎乎地想,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

半个时辰前。教会地上宿舍。

亚瑟收拾完厨房和浴室时,天色已经完全暗沉了下来,他擦了擦汗,准备去洗个澡。浴桶是刚才凯用过的那个,也是这间屋子里唯一的浴桶,屋子的大小可以住三、四个人,住在一起难免要共用一些浴桶这样的日常用品。

亚瑟把衣服从上到下全部脱下,光着屁股蛋子在屋里走,不过这样年轻美好的筋肉身体此刻没有人来欣赏。队长说圣祭将持续到三天后,也就是说,在这三天里亚瑟将一个人在这间屋子里居住,这让他忍不住要自在地解放衣料的束缚。亚瑟走进一楼的浴室,把脏衣服都塞进“浣洗球”里。“浣洗球”是一种魔法用品,通体洁白,最顶上印着一个羽毛标志,说是“球”,其实外形上更像一个大号的鸡蛋,有半人高。类似的魔法造物,亚瑟这几天见识了很多,可以说是大开眼界了。从前在小渔村的时候,他甚至从来没有听闻过,村民们洗衣服用手、做饭烧柴、储藏食品放进地窖,不像这里家务的劳力八成被魔法用品替代了。

教会拿出了四间这样的屋子给骑士们暂住,住这间屋子的只有他和队长两个人,当然,现在还要加上凯。刚到科里布市的头两天,队长教了他各种魔法用品的使用方法。没错,这些虽然被称作魔法用品,其实不会魔法的普通人经过稍微的学习,也都能使用,只需要按顺序摁一些简单的光点,并且记住魔法造物停止工作时要更换魔晶就好。据队长所说,这些魔法用品并不是人造的,而是来源于“天赐”,也就只有教会能有这么大手笔,每间屋子都配备上,在外面,这可是仅有少部分贵族才能用得上的。人类里面,当然也是有魔法师的,只不过会魔法的人类非常稀少,可以说是万众无一,而且他们的地位远不如骑士高。究其原因,就在于相对于世界上其他种族来说,大部分人类魔法师的魔法造诣非常浅薄,魔法知识储备方面也不成体系,别说战斗了,连这样家用的魔法用品都无法制造出来。

处理完衣物,亚瑟舒服地坐进浴桶里,他还是习惯用冷水洗澡,他的身体欲望很强,冷水可以有效地让他的大脑保持清醒,否则的话每天怕是都要自己撸一发。亚瑟盘腿坐在浴桶中央,身体的热流在全身游走一番,这几天闲着没事队长还顺带教导了他一些热流的控制经验,他感觉到自己可以收放自如了,在挥剑的时候甚至能劈砍出一股“气”出来,宛如一记空气斩,十几步远外就可以伤敌,如果以前就会这招的话,他看着自己的双手,就算在冬季,应该也能在山里捕到一些狡猾的猎物。

砰、砰、砰,外面传来敲门声。亚瑟赶忙起身,擦干身体,他没有拿换洗的衣物,叩门的声音停了一会儿,又响了起来,节奏不急不慢,但每一下敲得很用力。难道是凯落下了什么东西要拿?亚瑟来不及去自己房间找衣服,随手拿起旁边的干净浴巾裹上。浴巾不是他自己的,而是队长的,就体格而言对亚瑟稍显大了点,好在大得不多,因为队长喜欢紧身的衣物——连浴袍都是。队长穿着这件浴袍的时候,裹在身上连胸都包不住,浴袍被撑得满满的,胸肌夹着的沟壑和大片胸部肌肤裸露出来,只有两边的乳头能勉勉强强被遮住。亚瑟的肩同样很宽,这条浴巾也是能裹得上的,身高也只比队长低半个头,不至于下摆拖到地上。叩门声还在继续,先借来穿上去开门,亚瑟这样想着,等会儿给队长洗了,反正他三天后才能回来,暂时不会用上。

亚瑟打开门,门外的大风裹挟着寒冷迅猛地灌了进来,亚瑟还没看清来人就被风沙迷了眼。“眼睛没事吧?”是一个低沉的男音,亚瑟马上认出了是队长,他的声音没有平日里严肃,带着些难以察觉的温柔。揉眼睛的手被抓住,亚瑟的下巴被一只温热的手抬起来,他感受到对方在给他吹眼睛。

“谢谢队……呃!!!!”亚瑟努力眨眨眼睛,终于能看清眼前了,雄健的男人赤裸裸地站在大街上——虽然教会后街没有什么路人,但那也是大街!更何况眼前的男人还挺着一个足以让其他男人嫉妒的大鸡巴。

“……”

亚瑟大脑懵了一会儿反应过来,他准备解下身上的浴袍给队长披上,突然想起来浴袍本来就是队长的。“我、我、这个、您的……”亚瑟支支吾吾地,不知道是先问队长为什么裸体在大街上,还是解释自己偷穿他浴袍的事。

伊德里安看到少年窘迫的样子,什么也没有追问,只是说了声:“帮我个忙”,说完就不由分说地拉起少年的手,往外走,“具体的,路上和你解释。”

“……”

伊德里安看着屋里苟合的男女,脸都黑了。

几分钟前,他拉着少年的手,一路从教会的通道走到地下圆形大厅,顺路解释了圣祭相关的事宜,和要亚瑟帮的忙——给自己抹“树汁”。少年乖乖被牵着,时不时偷摸摸地瞄一眼他健壮的肉体,当听到最后时,连耳根都红了,不过对于帮忙的事并没有拒绝。大厅四周有二十多个房间,他们两人要挑一间度过接下来的三天,每间门都关着,隔音也很好,不知道里面是不是已经有人了,伊德里安随手打开了一个房门,然后看到眼前的一幕。

一个白净的骑士裸男,鸡巴高翘,躺在床上,从身形和方形胸肌看是菲斯特——之所以要用身体认人,是因为裸男的脸上直接跨坐着了一个修女,修女背对着门,低头抱着骑士的脑袋淫叫连连,看样子是下体正在被骑士的舌头“服务”着。伊德里安黑着脸关上大门,他觉得自己做了个坏决定。

走到旁边,打开第二扇门,这次淫叫的不是修女,而是骑士本人了。凯这个小子,双手撑在桌子上,屁股撅起,身后的修士少年脸埋在结实的臀瓣中间,舔他的菊穴。也不知道他流了多少水,甚至都被舔出了啧啧的水渍声。“队……”凯看见门外来人,朝他伸出了手,声音发软却带着难以自持的激动,伊德里安还没等他喊完就砰地关上了门。

第三扇门,是巴利,被一男一女两个人享用着,他被摁在床上,两人分别跪在两边,舔舐他的乳头,四只手在巴利的身体上游走乱摸,巴利的双手覆在两人的头发上,双目失神吐着舌头,浑身是黏腻的汗水。他甚至连门开了都没有察觉到,腰跨和双腿无意识地轻微扭动着。不是说好的一对一吗,巴利怎么在被两个人玩。

伊德里安这下都没眼看少年了,一方面是后悔,自己不该带少年来这里污眼睛,另一边,又尴尬地觉得少年会误会,以为自己也想要少年接下来对自己做同样的事。明明只是让他们抹个树汁,最多再做个按摩,怎么打开门就像是进了淫窟。伊德里安知道,王都里有一些特殊嗜好的贵族老爷或者寂寞少妇,有花钱找男人的风俗,特别是肌肉男最受欢迎。但是他们这样的正规骑士,个个健壮阳光、家世显赫,气质出众,脱下铠甲也好歹是个贵族公子哥,对方开什么价也不会主动送去给人玩筋肉身体的。但现在,他们一个个的,躺在这里,免费被一些地位低下的修士、修女玩成这样。

“你来选一间吧,”心中千头万绪飘过,嘴上伊德里安还是故作镇定地对亚瑟说。亚瑟随手指了一间,两人打开门,双双松了一口气,是空房间。

“我们开始吧。”伊德里安坐到床上。

亚瑟点点头,抹了团浓稠的树汁到手心,然后覆到伊德里安的乳沟上,胸肌坚硬但很有弹性,亚瑟把树汁涂抹均匀,手指在胸肌上陷下去又弹起,甚至带动半边的胸肌一抖。伊德里安被揉得很舒服,他双肘反撑在床上,胸部高高挺起,亚瑟抹了更多的树汁把两边的胸肌都涂满。

“唔……”涂到乳头处的时候,伊德里安闷哼一声,他喘了口粗气,身体燥热起来,“换……个姿势,”说完他翻个身,俯卧的姿势,双肘撑起肩,敏感的胸也被拉起,防止被床摩擦到,反倒是从腹肌往下的整个下半身紧贴在床上,直挺的大屌也被压在腹肌下面,和床单亲密接触。于是,亚瑟开始往他的背面涂抹,肩部的三角肌很紧实捏不动,背部是很给人安全感的男友背,筋肉起伏。由于姿势的缘故,肩胛骨处挺起,两边发达的背肌像两座山脉,把中间的脊柱部分凹出一条山谷,亚瑟顺着山谷往下抹去,一直到腰线。后腰都是筋肉,摸上去就知道鲜有脂肪。臀部同样翘同样结实,但没有胸部那么硬,更加地有弹性,这可能是这个健壮男人全身上下少有的,脂肪不少的部位,摸起来没有其他筋肉部分那么烫。

“为什么圣祭要骑士的精液呢?”亚瑟觉得应该说点什么,想到了这么个问题。

“不知道,据说是给天国,或者说是给天使的供奉,除了教会没有人清楚。”伊德里安闷声回答。

抹完了树汁,亚瑟开始按摩,伊德里安圆鼓鼓的臀部被揉捏起来。他闷哼一声,身体以肘为支点开始身体前后蹭动。这是一种很经典的自慰姿势,叫“艹床”,用腹肌和床单挤压摩擦阴茎,来获得快感。不过伊德里安此刻显然不是有意识的在自慰,他的眼神迷离,身体整个躁动起来,特别是被亚瑟摸到的部位,从背到腰到臀,每一处都成了敏感点一般。

“世界上真的有天使?”

“有的,据说二十年前有位圣骑士,在圣祭的时候召唤出过一位天使,但两人都在和邪魔的战斗中陨落了,”伊德里安嗓音有些颤抖,再次翻身,仰躺在床上,他的自我意识很清醒,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身体却难以受控制,发出的声音在平时的磁性里又带上了些沙哑:“你要不要坐上来?”这是一个建议的语气,但亚瑟顺从地把它理解成了命令,言听计从地爬上床,一条腿从伊德里安的腰上跨坐过去,又听见身下的人发声,“你可以……多帮我按摩一些敏感部位。”

“您哪些部位比较敏感?”

“……”这个问题实在是有点羞耻,哪怕是伊德里安这个敢全裸上街的人,也回答不出口。这相当于告诉骑在自己身上的人,自己哪些部位想被玩。

没有得到回答的亚瑟只能自行探索了,他的第一个试探的目标就是——那对大胸肌,身下的结实肉体几乎在他双手覆上的那一刻就颤抖起来,并轻呼出声,很显然,亚瑟找到了正确答案。双手盖在大胸肌上,乳头被陷入掌心,感觉痒痒的,亚瑟开始揉动起来,身下的男人没有反抗,反而微微挺胸,好似在迎合。伊德里安被揉得轻喘,同时腰身在有意无意地向上顶弄,亚瑟感觉自己像从在坚实的地面上,变成了在摇摆的船上,后腰也时不时地被鸡巴顶到,被沾到了一些淫液。腰跨的支点撑不稳了,亚瑟的重心朝前靠去,双手被分担了更多的负重职责,五指简直要在大胸上摁出印子。

亚瑟自己的鸡巴也硬了起来,卵蛋和鸡巴都贴在伊德里安的腹肌上磨蹭,这样下去可不太妙。亚瑟想说些什么分散两人的注意力,“队长以前也参加圣祭吗?”他希望队长能回忆起以前的流程,保持清醒。

“没有,”伊德里安身体在下意识地扭动,回答得却很有条理,“以前参加的,是普通的小圣祭,不用抹这个……只要在水池自己撸射就行。”

他又补充道:“你……是第一个……”

第一个?亚瑟没有理解队长所指,一个恍惚,身下的肉体突然来了一次大幅度的顶撞,亚瑟都被顶得趴了下来,他的双手还摁在伊德里安的胸上,嘴却差点亲上去。两人喘着气,距离极近地对视,身下的摇晃消失了,一滴汗从亚瑟的鬓角滑落到下巴,他支起身子,汗水摇晃一下,滴落到身下男人的薄唇上。

然而对伊德里安而言,滴下的不是汗珠,而是一粒火星子,是燃烧欲火干柴的火引子。他劲腰一扭,一个翻身就把两人的体位交换,少年原本跨坐在他腰上的双腿,变成了盘绕在他腰上。伊德里安双手撑在少年两侧,形成一个彻底的压制之势,直挺挺的鸡巴在亚瑟的双腿之间摩挲,一副要找准穴口入洞的架势。

牧师莱昂推开门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景象:精壮的男人把少年压在身下,摆出马上要进行性爱的姿势。他当然不是碰巧推门的,所有房间的情况都在他的监控之中,防止有擦枪走火的意外出现。

他从少年身上扒开床上发情的男人,牧师和少年两人合力把骑士队长摁住。男人力气很大,虽然莱昂也不是什么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牧师,此刻依然有些吃力。眼看就要挣脱时,莱昂低头一口含住男人的乳头,原本挣扎的男人一个颤抖,突然泄力躺了回去,任由他作为。莱昂轻笑一声,玩味地看着这位裸体的骑士队长。他把鼻子伸到胸肌中缝处,胸肌厚实到整个鼻梁都可以埋进乳沟里去,他深吸一口气,即便是树汁的香甜气也掩盖不了浓浓的男性气息,光是闻闻就让莱昂软弱无力。短短一瞬,莱昂仿佛置身于八月正午的酷日下,想要被这雄躯弄得汗流浃背、面红耳赤;又让他像是骑着一匹枣红色的烈马,想要征服它,否则就干脆被它肆意践踏;又仿佛被罩在教堂那口一人高的大钟里,稍微一个敲击都能震得他浑身酥麻。伊德里安的雄躯汗涔涔的,两块胸肌中间的谷地更是汗水的汇流区,莱昂忍不住舔了一口,舌头触碰到的肌肤光滑有韧性,用舌头舔和用手摸又是不一样的滋味。汗水微咸,不管是生理上还是心理上,都让他更加地口渴。

“不让我来,你看,现在出问题了吧!”莱昂对眼神迷离的男人说,也不管他现在还听不听得懂,“他需要更多的抚慰,刺激才不会暴走,我们一人一边舔他的乳头,”后面这句是对金发少年说的,少年的筋肉同样很健壮养眼,不过身下被压着的肉体才是他觊觎已久成熟多汁的果肉,在品尝到之前其他的男人都缓解不了他的饥渴。

亚瑟点点头,牧师和少年从两边同时向伊德里安的乳头发起进攻:牧师这边更粗鲁些,唇、齿、舌和在冷空气中挺立的乳头一一接触,又干脆直接整个含住,口腔呼出热气、流出口涎,让伊德里安感到这边胸肌又湿又热;亚瑟那边则是轻轻地试探,如小猫喝水一般,伸出舌尖,一下一下地拨动乳尖,又让伊德里安痒得不行。

“真是对极品大奶,”莱昂餍足地抬起头,“你说你,大胸肌还能锻炼出来也就罢了,怎么乳头也这么极品呢?”伊德里安的乳头比其他骑士男人的要尖,在凸出的胸肌上简直就像是邀请人来舔。这样的极品大奶不乳交简直可惜了,莱昂是这么想着,同样也准备这么做,他解开牧师袍,露出鸡巴就要往乳沟上怼。

“你想干嘛?”旁边原本乖顺的少年此时一脸敌意地看着他,他的手还捂住了队长的胸。

“艹奶啊,”莱昂兴致勃勃,此刻没有丝毫掩饰的心思,“这是为他好,让他保持兴奋嘛!”

“不行!”亚瑟未经人事但隐约觉得这样过界了,最重要的是,这肯定不是队长所希望的,他的耳边回响起队长对他说的那句“你是……第一个……”

“你别看伊德里安平时严肃的样儿,”莱昂握住自己的鸡巴抚了抚,已经有些淫水冒出了,“你猜为什么我每次见他都袭胸骚扰,我们还能做这么多年朋友?你猜为什么他喜欢穿紧身衣,恨不得把身材勾描出来?你再猜猜看,之前在大厅里,我说他是大奶队长,为什么他还要展示一下胸肌夹瓶子?”

“你家队长闷骚着呢!”莱昂做出结论,“他巴不得把大奶秀给所有人看!被人摸!被人艹奶!”

“只是他平时矜持高贵的身份,估计只能私下里自己摸、自己揉了,我这是在满足他说不出口的愿望~”莱昂觉得自己的劝说简直是苦口婆心。少年却依然不让步,“你……你胡说八道!”

“你是他什么人啊?拦着我?”莱昂有些好笑地看着少年,少年身体健壮不输成男但言语行动都很青涩。

“我……我不管,队长选了我,就算要做……什么……也该由我来。”少年说着说着脸颊羞红,但显然不打算退让。

“你来?嘿嘿嘿……你行吗?你来给我看看~”

莱昂没想到少年还真的“来”,少年两手从下面托握伊德里安的胸肌,坚硬但还是有弹性,握紧从两边可以扒开,鸡巴缓缓从沟壑插入,全部伸进去时龟头可以抵到锁骨中部。他的卵蛋触到了伊德里安的下胸肉,他松开手,胸肌直接把他的鸡巴三面包夹,虽然坚硬但由于有汗水在,又紧致又湿滑。

亚瑟的马眼冲着队长的下巴,鸡巴开始前后抽插,卵蛋压在队长腹肌上,时不时被腰跨的动作带着往胸肌上撞。这还是他第一次被自己的手以外的肉体抚慰,第一次就碰上这样极品的大胸肌,他爽得有些意识恍惚。他的双腿骑着这个肌肉男,膝盖顶到了对方的腋窝,前后抽动着,手却生疏地不知往哪里放好。他试着手掌直接撑在大胸肌上,但腰跨动作有些施展不开;又把手挪到队长的脑袋上,黑发柔顺手感很好,他整个身体以一个更低的角度骑着队长,鸡巴被身体挤到,略有些不舒服;他把支点挪到队长的肩头,厚实的三角肌方便手握住使力,是个不错的姿势。

亚瑟以这个姿势抽插了几下,队长的胸肌被他的撞击震得抖动,弹性的抖动还没停下来,下一次撞击又来了,他的马眼已经在溢前列腺液了,透明的液体从龟头滴到队长的锁骨上,像是滴蜡油一般,又顺着中缝沟壑顺流而下,帮着汗水一起润滑。

好想射,亚瑟这么想着,突然双臂被握住,他低头,队长的黑眸没有之前那么迷离了。“队长……我……”他想要道歉,或者解释一番,但胯下的艹胸的动作停不下来。

“继续……”沙哑的声音叫停了他的解释,本来快要射的亚瑟得到鼓励再次被点燃。两人的双臂互握,好似扣住的绳结,有手臂的拉力在,亚瑟这下可以尽情地往后靠了,腰跨的动作幅度也变得更大。屁股被队长的腹肌摩擦,大屌把胸沟里的汗水打出响声,队长似乎还刻意胸肌用力,把他夹得更爽。伊德里安主动起来以后,烈马就像被套上了缰绳,两人互相握紧的手臂则是缰绳的两端,身下的壮男任由亚瑟驰骋。

几百下抽插后,亚瑟终于到了临界点,他没有再动作,伊德里安也察觉到了,胸肌跳舞一样,一松一紧地夹握亚瑟的鸡巴。亚瑟的囊袋紧贴队长的下胸肌,终于喷射了出来,一股一股地直接射到他脸上,给他来了一个精液面膜,黑发、鼻梁、薄唇、喉结都被沾上又浓又稠的液体,部分精液又慢慢从锁骨汇流,顺沟而下。

莱昂牧师依然在旁边,他带着恨恨又嫉妒的神色,同样把自己撸射了。床上的二人谁也没想理会他,亚瑟从伊德里安的身上爬下,跌倒在床的里侧躺下,伊德里安则用浴袍擦了擦眼睛和唇上的精液——头发和胸腹上的则还留着,他侧身一把抱过亚瑟,亲了亲亚瑟的额头,又把亚瑟的脸埋在自己的胸肌里,摸着金发,沙哑的声音很温柔:“没关系,你怎么弄都可以。”

三天后。

亚瑟光着脚站在地板上,黑发男青年壮硕饱满的肉体背对着他,他自己也一丝不挂,天花板上倾泻的水流把隔间变成了一个雨的世界,浇在两具赤裸男体的每一处毛发、筋肉上,冲刷掉两人身上的汗水以及可疑的白色痕迹。“雨水”是温热的,在地上蒸腾出白色雾气,亚瑟的视线模糊起来,恍惚间,连带着眼前的男人身躯,都看着有些遥远,一切都像是在梦里。亚瑟把手伸上前,贴到伊德里安坚实的后背上,好在,手上的触感是真实的,厚实、有弹性、筋肉起伏,再熟悉不过,就和这几天经历过的无数遍一样。三天里,亚瑟的手以涂树汁的名义,摸遍了伊德里安身体的每一处重要部位,被蹂躏的大胸肌自不必说,脖颈上显眼的喉结,沉甸甸的雄卵,笔直硕大的鸡巴,伸进去就立刻把手夹住的股缝……他的手以及不同身体部位都贴上去过,感受过它们的热量、触感,乃至于把热精射到上面。不过他最终还是没有学其他房间的修士修女们那样——让骑士队长用唇舌给自己下体“服务”,毕竟队长在他心里还是有些“崇高”的,这些天肌肤相贴的性行为,出于的是原始的“崇拜”而不是“亵渎”。

这里是地下大厅的小屋子,每间都配备了洗澡隔间,和地上民舍不同,这里的各方面的配置都要更先进一些。他们这三天不用烧水做饭,洗澡间可以感应自动放出热水,吃食也按餐点主动出现在桌子上,食物烹饪得不怎么美味,但是肉蛋奶管够。今天就是在这里住的最后一天了,骑士们清洗干净后就要正式开始圣祭,他们这几天被“树汁”以及物理上的抚摸、挑逗、甚至一些接近性行为的刺激,搞得“性”致“勃”发,早已经蓄势待发。骑士们的浑身筋肉,本来就壮得像野兽,被囚禁了这么多天,此刻,只等着释放他们的雄性兽欲。

亚瑟帮伊德里安清洗、揉捏着后背,心里有些不舍,以后虽然还能见队长,恐怕也没法像现在这样“赤裎相对”,亲密无间了。亚瑟的手默默滑到伊德里安腰两侧,据说当他人背对着自己的时候会让人更有勇气,他从背后抱住了队长,把脸贴在伊德里安脊背上。伊德里安没有回头,也没有撇开他的手,三天的相处在两人之间漫起一股特殊的氛围,两个男人静静地贴合站着,接受水流的洗礼。亚瑟的拥抱紧紧的,手贴腹肌、胸贴背,他把鼻尖往队长光裸的脊背上蹭,扑扇的眼睫毛比滑下的水珠还要叫人着痒,这不像情人之间的拥抱,反而像小孩子向父兄撒娇,伊德里安显然也是这么想的,像训斥弟弟一样说了声“别闹了”,只是这语气更像是宠溺。

明明情人之间的事情都没少做,还被当成弟弟,任谁都会有些不爽的,亚瑟把贴在腹肌上的手往上挪,报复式的揉捏伊德里安的大胸肌。乳头是怀抱里的猛男最大的弱点,被挑逗多少次都适应不了,是让他发猛发骚的开关,两只手握不住的大胸肌在蹂躏下更加挺立、坚硬,乳头轻易陷入掌心。猛男在挺胸,亚瑟贴着他也往前挺,乳头陷入他背肌里,鸡巴顶在他后腰上,唇舌疯狂地在他的颈后、颈侧亲吻舐咬,像是在猛男身上强势地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

伊德里安也不甘示弱,挺胸的同时两只大手往后捏住亚瑟的屁股,揉捏的同时感受这对男性屁股蛋子的弹翘:“再不放手,等回去我真把你艹了。”身后之人揉胸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又不管不顾地继续捏,甚至有些变本加厉。伊德里安无奈地自己动手,把胸前的两只狼爪扒拉下来,“别捏了,我真的要射出来了。”浑身残留的白色树汁被洗掉,他已经彻底清醒了过来,但同时没有了抑制射精的树汁,射精的欲望也愈发难耐。他转过身,亚瑟看到他的大屌上青筋暴起,马眼正在流出淫水。带着一丝压迫感,伊德里安低下头,两人的脸贴的很近,倒映在亚瑟的瞳孔里的剑眉黑眸逐渐放大……带着自己也捉摸不透的情绪,亚瑟闭上了眼睛。

当他睁眼时,房间里已经只剩下他一个人。亚瑟摸了摸脸蛋,这里还残留着些余温,他也走了出去,圣祭即将开始。

圆形大厅已经和三天前大不一样了。

香气和潮气淡下去了不少,连带着空气都不那么黏腻了。栽种圣树的水池变浅了很多,就好像被树抽干了不少,但依然没有见底,让人看不出有多深,颜色也还是那么乳白浓稠。“圣树”依然还是高大到能撑起整个地下大厅,树杈上的那些肉荚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个超大的树笼,这些树笼有一般的行军帐篷大小,重量也似乎不轻,全都垂到地面上,好像大号的南瓜屋。

这些树笼是不透明的,是和树本体一样的白玉色,看不清里面的样子,但有明显的“门”,伊德里安随意选了一间。门把摸起来滑滑的,似软似硬,还带着一点温度,伊德里安走了进去,门被自动关上。虽然没有窗户,但树笼里面既不暗也不闷,门方一带上就有灯光亮起来。透过灯光可以看到里面布置很简洁,只有一个很矮的小桌子,伊德里安走过去,在小桌子旁跪坐下来。他跪坐的姿势腿叉得很开,也难怪,毕竟他的腿间竖着那么大一根肉棒,阴囊饱满地垂在下面,很显然,这肉棒是一柄真的能够捅伤人的利刃。昏黄的光线洒在筋肉身躯和肉屌上,像是披上了涩情的轻纱,隐去了威胁性,让人津液横流、瘙痒难耐,即便知道会被捅伤也想舔上去、坐上去。

伊德里安看向小矮桌,上面只放了一个眼罩,同样是白玉色,拿起来很轻,可以伸缩,手感除了有温度外,和布料差不多。伊德里安把眼罩戴上,流程三天前莱昂已经给骑士们介绍过了,流氓牧师只介绍到了戴眼罩这一步,后面的步骤根据他的说法:“你们顺其自然就可以了。”

戴上眼罩的刹那,伊德里安发现自己进入了一个四平八方的空间,他看向四周,树笼、矮桌、眼罩都不见了,只有他自己全裸站在这里。

“欢迎来到“天国”虚拟空间,圣祭即将开始,正在根据您的潜意识生成模拟对象。”声音不知从哪里发出的,好像回荡在空间的四周,偏中性,发音标准,但没有丝毫感情色彩。

幻术?!

按照伊德里安的认知,即便是王都的大型传送魔法阵也无法做到,让被传送人毫无察觉的情况下,秒送入其他领域。这里应该只是一个意识幻境,至于他的裸男肉体,应该还戴着眼罩被关在树笼里。

“生成完毕。是否选择为交配对象?”

语音刚落,伊德里安对面就出现一个虚拟形象,身材筋肉结实,脸庞帅气又有些未消的稚气,少年感十足,没有一丝杂色的灿烂金发。伊德里安看着“亚瑟”的形象,难得地脸红了,如果凯他们在这里看见队长脸红的样子肯定会很惊讶。亚瑟裸体的样子他这几天已经看过无数次了,但“交配对象”几个字很刺耳,又联想到这个声音之前说的“根据您的潜意识生成”,伊德里安这个一向大大方方的人也难免感到尴尬。伊德里安坚定地选择了“否”,就算要做也不是和这个什么虚拟形象做。

“正在重新为您生成……”

“亚瑟”的形象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白发红瞳年轻男子的形象。男子也是典型的骑士身材,胸大腰细,胸肌甚至和伊德里安本人有的一拼,乳晕是硬币大小,粉色;他的脸庞瘦削,五官比伊德里安要柔和的多,没有那么严厉,笑容温柔看上去很会照顾人;肉屌是上翘型的,没有伊德里安的这么长,但龟头很大。如果是一个阅男无数的人在这里,一定会知道,这个男人的身材用“火辣”来形容再合适不过,他做主动方,腰力筋实,上弯的屌型很容易就能把男人敏感点戳得开花;他做被动方,可以抱着他这细腰,边艹边吃奶。

又是一个熟人,“‘他’……也不行……”伊德里安再次否决。

“系统生成已结束。您是否选择自主生成?”

伊德里安:“……”

亚瑟来到大厅时,伊德里安已经不见了踪迹,亚瑟推测他应该是选了一个树笼进去。树笼一共有十二个,分散排列在水池四周,正好对应了骑士的数量。他在犹豫要不要一个个找过去时,被人拍了拍肩膀。

牧师莱昂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他好像忘了之前的事,对亚瑟亲昵得很:“小亚瑟~现在不能进去,等圣祭正式开始了,我带你一个一个看过去,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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