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锻炼
莫林收功笑道：“这就是回手抓拿，以步伐配合探爪，打出迅疾的攻击，腰腹隐隐绷紧，使出七分力，似实则虚，对方一旦惊讶回防，那我便能瞬息收手，后发先至，腰腹发力，如弹簧般爆射出拳，出掌，出爪。打他一个措手不及。当然，若他没反应过来，那就是化虚为实，一爪扣住要害，直接将他的喉咙撕扯下来。”“不过这招对肩膀的损伤颇大，用多了容易脱臼，且这招对人的反应力要求颇高，用好了，一击毙命，用不好，那就是自己的小命不保了。我之所以回手不用爪，是因为武者对自己的要害都很注意，而鹰爪主要扣住的要害便是喉咙，其次是肩膀，最后才是胸膛，一旦敌人注意到这一点，并且猜中了你要攻击的要害。那你可能就会因为这一次攻击，被他人抓住机会，丧命于此。所以我才用掌，掌可攻击的范围较多，胸膛，喉咙，面门，肩膀，锁骨，额头。虽然出掌没有出爪那么高的收益，但即使被对面猜中攻击方位，也能将其击退，留出安全的距离。”陈阳听完莫林的话，有些明白，但又有些懵懂，似是想不到那等场景。莫林轻轻摇头：“等你练会了鹰爪功的套路招式，我给你喂招你就懂了。”说完，莫林又开始解释鹰爪功的变种技巧。他并拢竖起手掌，拇指合拢，四指笔直，而后稍稍弯曲：“给你说一个小技巧，其实鹰爪并不适合挥击，猫爪才是最适合我们发挥的手段。我们的指尖就是最好的武器，也即是最锋利的尖刀。想必你也见过猫伸出爪子的情形，那才是最适合挥击的姿势。”说着，莫林反手一巴掌打去，木桩即刻多出四道深深的刻痕。“我们修炼铁砂掌，导致摩擦力是其他皮肤的几倍，且坚硬如铁。一巴掌糊在别人脸上，能直接刮下一层皮。”而后，莫林化猫爪成鹰爪，扣住木桩，发力扣下小块木头：“鹰爪功，最适合我们的技巧就是关节技，敌人一旦被我们扣住肩膀，锁骨，手腕等皮肉薄弱的地方，那就会如同这木头一般……被捏成碎骨！”木屑从莫林手中簌簌落下。“鹰爪功内的招式，你做个参考就行，不必深练，爪功互相之间都有共同之处，甚至鹰爪功里面还包含了几式拳招。武功是死的，人是活的。想要将武功练活，那就只有战斗，战斗，不停的战斗，将武功的一招一式，随机应变，刻入自己的肉体本能当中。这才是一个合格的武人。现在的你还太稚嫩了，你需要学的东西太多了，等你完成我预计的课程，我便带你去涨涨见识，将你一身的武艺锻炼出来。”陈阳闻言，也没多想，开始练习套路招式，莫林则拿着长棍，矫正他的姿势，并且每次矫正后都会演示这个套路的姿势。被打了不知道多少下后，陈阳算是勉强记住了套路，时间已经越过中午，来到了炎热的下午。吃过这迟到的午饭，陈阳脱下上衣，裤子，只剩下包裹胯下的内裤。莫林拿出乳白色的药膏，细细涂抹到陈阳身上，这是妖魔的油脂配合其他材料凝练而成的药膏，价格不菲，效果自然也非常好。铁砂宝体的修炼十分简单，以气御神，使血液快速填充，肌肉膨胀变红，承受敲打之苦，撕裂肌肉组织，吸收药性。再辅以特殊姿势，或拉伸，或扭曲……柔软其筋骨，坚硬其肱骨。
达到心随意动，可柔可刚的状态。陈阳站立，涂满身上的药膏有着丝丝的凉爽传入他的神经，像是薄荷味的糖果。“师兄，我体质有些特殊，药浴也就罢了，补充亏空的猛药，事后根本没用，倒不如事先吃了，在锻炼中消化。”莫林提着两米长的铁棍，闻言皱眉：“这样的话，那药效会浪费很多，你确定要这么干？”“我钱多。”陈阳笑呵呵道。莫林一滞，忽然感觉到了世界对他的恶意。“行，反正你有钱。”莫林‘恶狠狠’道，从厨房拿出一个瓦罐，掀开瓦盖，露出里面浓稠的红汤。陈阳咕咚喝完，热气升起，如置身火炉，全身燥热。“来！”莫林冷笑：“好！”乓！铁棍狠狠打在陈阳的胸膛上，陈阳立刻带上痛苦面具，胸口出现一道深红色的棍痕。莫林疯狂挥舞铁棍，陈阳咬牙绷紧肌肉，迎着铁棍的敲击。狂风暴雨般的攻击持续了三分钟，陈阳全身见不到什么好肉，全部都是深红色的棍痕。陈阳深呼吸好几次，忍着全身的剧痛，在莫林的帮助下，在八秒的时间内，咬牙拉伸筋骨，脸色憋的深红，比关公的红脸也不妨多让。由于他还在遭受伤害，所以坚韧的技能没办法生效。这也算是好事，否则他就没法锻炼了。骨骼异响不断，疼痛无休不止。如此反复持续到了五点左右，这才停了下来。力量澎湃，身体舒畅，心里满足，三者合一，多巴胺快速分泌，产生了强烈的幸福感。血液在血管加速流淌，受到刺激的身体促使细胞的再生，表皮细胞和真皮细胞在元气的滋润和药性的作用下，正在逐渐硬化。血液三要素，血红蛋白，血小板，白细胞同时消化着元气，积累着底蕴。结束锻炼，陈阳迅速回到屋中。八秒后，陈阳红彤彤，硬邦邦的肌肉开始松懈下来，肌肉拉伤，纤维撕裂，细胞挫伤，真皮损伤，开始迅速恢复，并且接受着这一次锻炼的成果。一分钟后，皮肤重新变得白皙，看起来没什么变化，可仔细看去，肌肉似乎壮实了几分，好似出了幻觉。穿上衣服，打开门，便见到累瘫在一旁的莫林正在往自己的嘴里灌水。“呃……哈！爽！”莫林喝完竹筒里的水，看到穿着衣服的陈阳，楞道：“你不嫌热？”刚刚才练完铁砂宝体，身上还散发着热气，还黏糊糊的，流着的汗混合着药膏到处都是。他看了都觉得慌，想要洗个澡清净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