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武功与元气
“没别的硬功了么？”陈阳凝眉道。跑堂伙计摇了摇头：“没了，修炼硬功会留下暗伤的，哪怕有元气修补，也无法彻底痊愈，晚年很痛苦的。”暗伤，陈阳拥有坚韧技能，自然不怕，而且硬功简单好修炼，他又不怕身体损耗，练起来比那什么缠丝手绝对快的多。“行吧，武馆叫什么名字？等会我去那看看。”“铁拳武馆。”“知道了。”陈阳拿起筷子，夹起灌汤包，送入嘴中。………………………………偏僻的街道外，陈阳望着头上金光熠熠的铁拳武馆四个大字，陷入沉思：“不是说练硬功伤身么，怎么看起来经营的还不错的样子。”咚咚咚……大门缓缓打开，出现一名身穿劲装，头发短寸的青年来。陈阳注意到，他的手是黑的。“干什么？”“拜师学艺。”“一个月十两银子。”“我有钱。”陈阳掏出怀里的一锭银子，定眼看去，大小和重量大差不大，应该够十两的了。青年上下打量陈阳几眼：“我叫莫林，以后叫我莫师兄就行，进来吧。”“好的，莫师兄。”跟随着莫师兄的步伐进入武馆，陈阳一眼就看见宽阔的校场上，有十多人站在用三脚架架起的铁砂盆上翻炒，脸色均是痛苦不堪，手臂通红无比。原来那铁砂盆下，有着火焰炙烤，那铁砂自然也就比沙漠中被太阳炙烤的沙子差不了多少。也怪不得他们这么痛苦了。“以后你也是他们中的一行，等什么时候突破练血境，就能进入到师傅的视野，成为真正的弟子。”莫林随口解释一句，越过这处校场，进入拱门，拐过转角，进入一个宽阔的大院。“这里是内院，在这里修炼铁砂掌的，都是入了练血境的同门。”内院的人少了很多，只有三人在练功。他们面前同样架着铁砂盆，盆下，熊熊烈火灼烧，这些人却是面不改色的翻炒铁砂，丝毫没有任何痛苦的神色流露出来。且他们的手，都是黑色的。唯有其中一人，她的手不是黑的，而是白净的。那人留着一头齐肩短发，英姿飒爽，穿着短身背衣，显露出她那凹凸有致的身材。陈阳肩膀被莫林拍了下：“别看了，那是咱们的大师姐，在练血境更进一步达到了韧血的武者，打我们如同打狗一般轻松，先去面见师傅吧。”练血境又分为三个关隘：分别是强血，韧血和气血。这关隘的具体信息还要等到他获得武功秘籍，才能知晓，现在他也仅是知道这些个名词，还不知道具体的信息。闻言，陈阳侧头看去，只见一个老头躺在树荫下的摇椅上酣睡。莫林走上前，低头拱手：“姜师傅，有学徒要加入武馆。”老头眼睛没有睁开，但他却道：“过来，让我摸摸骨。”莫林侧头示意，陈阳走上前，老头此时才睁开眼，瞳孔是正常的棕色，就是带着点暮气。
他起身，看起来瘦小的老头，站起身却是比陈阳还高几公分，他干枯瘪瘦的爪子在陈阳身上游走，时不时用力捏上一把。老头如无骨的鱼般躺回摇椅，轻轻摆手：“不是什么天才，努力的话，还是有机会成为武者的，让他走流程吧，先把学费交了。”陈阳掏出一块银锭，看了看莫林，又看了看老头。这给谁？还没等他想好，劲风呼啸而过，眼前一花，他手里的银锭就没了踪影。这银子却是到了姜师傅的手里，随意揉捏，形成一个小球，塞入到上衣的兜里。好快的速度！陈阳心头一惊，想不到他连老头的身影都看不明白，眼前一闪手里的东西就没了。若是取他的性命，岂不是如探囊取物般容易？“等会你带带他就行了。”老头不耐烦摆手。“是，姜师傅。”莫林带着陈阳离开内院，见他欲言又止的模样，笑着道：“姜师傅行事的确古怪了些，但教的东西也是真的，你别顾虑这么多。我先给你讲讲这里的规矩。武馆会传授铁砂掌的修炼精要和打开气感的法子。并且每日会提供一份药膏给你，用以保护双手和增强吸收元气的效率。中午，还会有一份五虎汤，填补身体亏空。只要是饮食正常，努力个几年，还是有机会成为练血境武者的。现在，我先将铁砂掌秘籍给你。”莫林从怀里掏出一本秘籍，扔给陈阳。“铁砂掌的修炼方法十分简单，破坏和重构。破坏你的肌肉，重构你的血肉，其中铁砂内的精华会深入到你的血肉当中，成为你身体循环中的一员。当你的铁砂掌练到一定程度的时候，铁砂精华沉淀下来，便能固化成为我这般的模样。”莫林扬了扬自己的黑手。“别看这黑手丑不拉几的，实则坚硬如铁，拿来对抗刀刃都不在话下，练到我这个程度，便能加快进入练血境的步伐，并且能够稳稳突破。当武功领先境界时，武功会反哺肉体，加快自己的修行速度，并且没有瓶颈，直到两者持平。打开气感则是让你感知到元气，并吸纳进入肺中，增强血液的活性。简单的说，就是异化精神，捕捉元气，我们称之为：气感！当你修炼铁砂掌，肌肉破损之时，打开气感，精神集中，捕捉元气，便能让元气进入肺部，顺着身体无数的细小管道，进入到双手内，修复损伤，增加肌肉强度。同时将吸入的铁砂精华消化，停留在双手。”“而练血境，就是需要血液消化吸入的元气，增强血液的某种特质，在达到某种质变后，躯体所发生的进化。你可能会有疑问，既然吸纳元气就能进入练血境，那为什么还需要练武，还额外消耗掉了更多的元气。那我便与你说一说这其中的道理。气感捕捉来的元气被血液吸收后，消化的速度并不快，元气需要运动起来，才能增加消耗的效率。可我们并没有办法cao控元气，让它在血液中运动。那我们可以换一个方法，让血液运动起来，带动元气消耗不就行了。武功便应运而生，不但提供了超越常人的战斗力，还加快了武者的修行，两者合一，才是真正的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