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大学开始至今的生日,也都没有很特别。
无非是和相对熟悉的朋友一起吃吃喝喝一天罢了。
闻清临活了二十八年,从没有一年像今年这样,如此期待起过生日。
或许是因为今年,他的人生里多出了一个沈渟渊。
“那就好了,”闻清临敛了思绪微微弯眼,语气不露分毫端倪,“那我就在家等沈总回来就好。”
沈渟渊只能沉声应“好”。
他们说话间,正路过了一家男士衬衣专卖店。
视线在橱窗里一件件衬衣上一掠而过,沈渟渊脚步微顿,忽然又问:“闻老师不愿陪我出差,那能满足我一个小要求吗?”
闻清临眉梢微挑:“嗯?”
“借件衬衣给我,我带走。”沈渟渊答得简明扼要。
一瞬怔愣,闻清临就猜到了沈渟渊是要做什么,他眼底浸开笑意,却偏要坏心眼问:“沈总借我的衬衣做什么?你又穿不上我的。”
沈渟渊立刻摇头:“不是用来穿…”
“不是用来穿…”闻清临又故意轻声将这句话重复一遍,随后饶有兴味般问,“那是用来做什么?”
沈渟渊偏头,眸光落过来,一瞬便看穿了闻清临是故意要问的,明明已经猜到了,却故意要他直白讲出来。
其实是可以用更冠冕堂皇的理由带过去的,可在这一刻,对上闻清临眼眸的这个瞬间,或许是因为心底还压着闻清临不愿和他一起出差的失落,亦或许只是长久积压的渴望终于快要满溢而出——
总之,沈渟渊攫住了闻清临眸光,浓郁侵略意味勃然而出,他嗓音沉哑,一字一顿开口:“是用来闻,可以吗,闻老师?”
终于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闻清临唇角挑得愈高,他又故意坏心眼般揶揄:“真的只是用来闻吗,沈总?”
沈渟渊喉结倏然一滚。
片刻后,他才无奈哑笑一声:“闻老师,看破不说破,给我稍微留两分薄面行吗?”
闻清临终于绷不住失笑出声,松口道:“可以借件衬衣让沈总带走,不过,我也有个小要求。”
沈渟渊立刻抢答:“闻老师放心,不会给你弄脏。”
当然听得懂沈渟渊口中的“弄脏”是指什么,闻清临笑意漫进眸底,他摇头轻声道:“沈总知道的,我不在意这个。”
顿了顿,他又略微仰头贴近沈渟渊耳边,终于意味深长般讲出了自己的要求:“我的要求是,沈总闻的时候,要和我视频,让我看到。”
还特意咬重了这个“闻”字。
沈渟渊眸光微颤。
被勾得心痒难耐。
半晌,他舌尖重重抵上犬齿,才勉强压下了想要在大庭广众之下,狠狠亲吻闻清临的冲动,只沉声应下:“好,听闻老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