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1)
她心里有气,为什麽不能洗?她就是想全身冲个暖暖的热水,不行吗?
「开学之後你去把头发剪剪,太长了。」
她进了厕所,原本想赌气洗久一点,最後还是作罢。
缩在房间床上,趴着写最後的寒假作业。
傅趋光没有来。是不是昨天来过了,发现她家没人?他昨天找不到她,今天不会再来吗?丁宛心越想越心烦意乱。
年初四傅趋光还是没有出现,到年初五的下午她坐不住了。
因为她早上在杂货铺听到有人说,镇公所si的那个人,是在镇上赌场欠了一大笔钱被bsi的。赌场来了一屋子警察都闹得歇业了。
她拔腿就朝傅趋光家跑,到了他家,门上锁了根本打不开,她有想到他父亲,绕到边间,垫脚往里头看,他父亲还在里头,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昏倒了。脚边的水已经喝光,装食物的碗一点残渣也不剩。
她像是想到什麽,拔腿就朝公车站跑,到了市区下车,直奔印象中傅趋光待过的那家酒店。
她站在路边,看着来来往往的酒客,就是没有看到傅趋光。门口的围事看上去绝非善类,她不敢过去,就这麽犹豫着要不要走还是再等等的时候,她发现路边站着个nv人,那nv人衣不蔽t,在这麽寒冷的天气竟然脱得只剩内衣k,面上cha0红,笑得张狂,和一个男人拉拉扯扯,不知道说了什麽就蹲下去,当街便溺。
丁宛心吓得目瞪口呆,这才看清楚那nv人竟然是戚媛媛!
戚媛媛站起来之後,从男人手中收了一叠钞票,那男人吃了她几把豆腐才走,她转身要回店里,一个男人冲出来为她披上大衣。
眼看她就要走了,丁宛心鼓起勇气冲过去叫了声:「戚小姐!等等!」
她觉得喊她全名可能不礼貌。
戚媛媛愣了愣才缓缓转过头来,醉眼迷蒙看着她,拢了拢大衣。她笑得很不屑,张开yan红的唇,调侃地说:「要应徵请入内,但不是找我这麽一个小姐。」
「我是来找你的。」其他人围了上来,她实在害怕。
「老娘和你没什麽好说。」
「我、我担心傅趋光他爸爸,所以过来找你的。」她想,她如果直接说她担心傅趋光,恐怕会惹她生气。
戚媛媛扶着墙摇摇晃晃下了楼梯,走到路边,她跟过去,接着说:「傅趋光他是不是出事了?」
「你怎麽知道?」
听戚媛媛的口气,她确定他是真的出事了!
「我听说了镇公所停车场si人的事。」
她不敢说是他明明说过要来找她却没来,她才担心。
「那些都不关你的事!自以为清高的小处nv!他只是想1扒光你!你还ai上他了?」戚媛媛翻了个白眼,就要走。
丁宛心拉住她的袖子,「请你告诉我他在哪里?他爸爸那边有没有人去送饭,要不要报警啊?」
忽然戚媛媛抓狂般尖叫起来。
「都是你害的!你这个贱nv人,你还要害他多少次——」戚媛媛伸手揪住她,扯住她的头发。
丁宛心和她在路边推挤,引来不少人围观。旁边的围事冲出来将她们两个分开,戚媛媛愤恨不平地被搂着拉进酒店。
丁宛心0着被扯痛的头皮,不明白戚媛媛的意思,为什麽说是她害了傅趋光?
另一个围事将看热闹的路人赶走,把丁宛心拉到一边,「你就是光哥最近追的那个nv人吧?」
丁宛心见着这麽一个虎背熊腰,充满戾气的人,心里有点害怕,她不敢说话,也不知道该怎麽回答。
「光哥被人带到警局去了。说是你害的也没错,一般这种事光哥很谨慎!」
丁宛心离开酒店,心里很混乱。寒风中她走到警察局门口,路上又下起小雨,她不敢进去,把外套帽子盖在头上就这麽站着淋雨。
她全身都冻僵了,这时候里面出来个人,穿着深灰se的皮衣,和一个警察鞠躬哈腰,他的後面是丁宛心期盼见到的傅趋光。
她正想开口叫他,他确实也已经见到她了,却将目光移走,看向别的地方,跟着其他人走了。
他们上了轿车,车子驶入夜se之中,丁宛心愣愣地看了一会,低着头也走了。她好像突然明白了什麽。
隔天开学进了校门,就这麽凑巧遇见厉招yan神采奕奕的样子,他装作没看见她,昂首阔步从她身边走过。这个人已经再也无法引起她内心的波动了。
原本以为新学期,大家已经忘记她的事,没想到她们还是继续找她麻烦,像是为苦闷的学校生活增加一点趣味一样。
一进教室,她原本用的桌子被拖到垃圾桶旁边。
她把桌椅拖回去,发现自己的桌子和ch0u屉又臭又脏,像是被人塞过臭掉的垃圾。
下课上厕所时,总有人恶作剧般不断踹她厕所的门。她的学期新座位被人做手脚,坐到那个视力不好的同学旁边。
她位子的臭味怎麽擦都擦不掉,那同学的嗅觉灵敏,丁宛心一搬过来,他立刻皱眉。
「对不起。」除了对不起,她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麽。
好不容易熬到放学,出校门不远的路上就遇到她班上那群nv同学和高年级的那个学姐。她们拿着剪刀,扯住丁宛心的头发,把她及肩的黑发剪成了狗啃的。她们调笑着、得意着。
「为什麽要这样对我?」她抓着自己的头发,趴跪在地上,哭着问。
「那就要问你为什麽g引厉招yan啦!自以为是什麽货se!我呸!」那带头的学姐说。
丁宛心哭着爬起来,她们早已经走远。
她知道她们就是要这样慢慢折磨她,让她崩溃,要她求饶,要她为她们做牛做马。
丁宛心花了一百块,到快速理发店,把头发彻底剪短了。
短得像个男孩。
反正母亲本来就要她剪短,她安慰自己,离开了理发店,她到傅趋光的家。
屋里有电视的声音,她敲了门,很快地傅趋光就出来应门。门开的时候,他第一眼就看见她的头发,眼底闪过一丝惊讶,又恢复了平静。
他没有让她进去。
「让我进去。」她说。
傅趋光霸在门口,「不方便。」
她忽然抱住他,往里一推,傅趋光大概是太惊讶她的举动,来不及阻止她,丁宛心就把门踢上了。她放开他,就看见他身上有伤,长袖卫衣里面肿了一大包,像是纱布綑绑的痕迹。
那天那个围事跟她说,傅趋光自从那次ktv斗殴事件之後就心不在焉,连年底催债都放手让手下的人自己去做,就在年初一傅趋光找人调开时间去她家拜年的时候,他们失手把一个欠钱的人恐吓殴打了一顿,後来那人就自杀了。
遗书上写的是被欠傅趋光的赌债bsi的。那人身上还有不少被殴打的痕迹。
傅趋光就跟着手下的人进警局,其中有人怕了,就说是傅趋光指使的,结果众说纷纭,在局子里闹了整整一天。傅趋光说他当时不在场、没有唆使他们却提不出不在场证明。
丁宛心听了就知道,他是不想牵扯到她,所以极力保护她。
「为什麽不直接说是跟我在一起?这又没什麽,我愿意帮你去警察局跟他们说的。」
「不需要,我没有参与,也没有唆使,我自有办法证明我的清白。」
丁宛心抬头看着他,指着他受伤的地方问:「那这又是什麽?」
傅趋光看着她通红的双眼,轻轻叹了口气。
「说啊!」
「善哥处罚的,只是点皮r0u伤,做做样子给别人看,他舍不得真打我的。」
丁宛心拉着他走进他的房间,把他推倒在床上,拉起他的卫衣看见那被纱布缠住的不仅是手臂还有腰。
她抚上那里问他:「痛不痛?」
傅趋光没有回答,手一拉,她跌在他身上。他闷哼一声,她压在他受伤的地方。丁宛心赶紧支起身t,俯身与他面对着面,「你g嘛!很痛吧!」丁宛心要掀他衣服去看,被傅趋光双手圈住,牢牢吻住了。
丁宛心倒ch0u一口气,看着他的睫毛颤动,如果不去想他的背景,单就眼前这个他,真的是一个很漂亮的男人。他的嘴唇软软烫烫的,出乎意料的温柔,她抗拒不了,闭上眼睛被他压在床上,任由他在唇齿间侵略。
「你只要记着,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就够了。」他吻上她的耳後,舌尖缓缓而下,吻住他最ai的颈侧。
「我不喜欢你。」她绵软无力地说。
「不,你喜欢。」他抬起脸,对她坏笑着说:「否则你现在不会出现在这里,又躺在这里。」他可没有绑着她,一切都是她自愿的。
「傅趋光,我会怕。」她看着他的眼睛,皱起眉。「我从来没想过我们可以在一起,我不知道这样到底对不对。」
「我说过了,什麽都不要想,我不会害你,你知道。」他解开她的外套,吻着她的锁骨,一路向下。她的衬衫也被解开,只剩下一件内衣阻挡在他们之间。傅趋光就要动手去拉,丁宛心下意识深腿一蹬,顶在他受伤的腰上,他闷哼一声,面容痛苦地看着她。
「我早晚会被你害si!」他翻身倒在床上,掀起衣服看着自己受伤的地方又渗出血。
「都受伤了你还想g嘛!」她从床上爬起来,慌乱扣着自己的衣服。刚刚简直就像鬼迷心窍,差点失去理智,後面会发生什麽她不敢再想。
傅趋光躺在那里,起不来了。乾脆棉被一拉盖住自己,不再说话,看起来就像在生闷气。
「……好好养伤,有空再来看你。」
「你还敢来?下次等我好了,一定把你压在床上,gsi你!」他忿忿地说。堂堂一个男子汉被nv人扳倒,想到就不爽。这面子他还要不要?
这话丁宛心非但不害怕,还忍不住笑了出来。
他气得把棉被盖在头上。
丁宛心过去把他棉被拉下来,在他额头上一吻。
「我答应跟你交往,但是如果你真的要那样的话,我就永远不来了。」她还在笑。
傅趋光顿时瞪大双眼,坐起来拉着的手。
「我收回我收回。」傅趋光没想过她会这麽直接回应他。虽然心底隐隐约约觉得她的反应奇怪,但是感情这种事不就是这样吗?也许她就是被他的魅力迷倒了,无法自拔地ai上他了。
只要她也喜欢他,他就有自信让她继续喜欢下去。
她要走之前,朝她伸出手掌,「我的手机呢?」
傅趋光立刻从ch0u屉里拿出来,交到她手上。
「里面的东西都还在吧?」她边开机边问。
「在!我都没动。」
「那好,以後我上学,你不能来打扰我,有事先用手机连络,如果没先连络就来找我,我们就分手。」她说完看一眼还傻愣愣的他,转身走了。
傅趋光翘脚躺回床上,还想着刚刚丁宛心的话。没多久他的手机传来通讯软t的响铃。
还有,不准勉强我参加你朋友的聚会。
没有人好奇过她突然剪短的头发,只有某些人心照不宣。
高二下学期开始课业越来越重,丁宛心重拾课本,认真准备大大小小的考试,至於那些恶意的捉弄她逆来顺受。
丁宛心看着自己的模拟考成绩单,她隔壁的男同学把抄好的笔记还她。他们没有因此变成朋友,只是偶尔她会在他动作慢的时候把自己的笔记借他,这是她唯一能为他做的。
那天回家,她原想向母亲开口要一套参考书,一向善於察言观se的她,发现家里的气氛不对,把话放在心上,没有开口。
洗完碗回房间,知道父亲又输了钱。傅趋光的赌场还在风头浪尖上,没有开张,他父亲就跟着镇上几个好赌的人随便窝在一个废墟墙脚又开赌了起来,小输小赢的就是消耗时间,她母亲知道了还是念他。
她和傅趋光的事一直是个秘密。傅趋光也好阵子没去她家了,因为过年那事一闹,她母亲对傅趋光有点反感了,加上他现在没有了收入。她母亲说镇前有户姓刘的家里有个儿子今年三十七了,个x木讷还没娶老婆,前阵子看过他们家宛心长得好,很喜欢,就是嫌她爸爸好赌,在菜市场跟丁母提起过这事,她母亲回了家很生气,直念叨她父亲担误了丁宛心的亲事。
那刘家家世还算可以,那刘家的儿子在工厂里也有正当工作,有稳定的收入,如果这婚事能成,丁宛心毕业了就可以嫁过去,嫁得离娘家又近,随时可以互相照应多好!
丁宛心一听这事,开始对镇前那户刘家特别留意,才知道她每次放学都会经过那人工作的工厂,他就是这麽注意到她的。
那天下雨她的伞被那群人恶意剪坏了,她淋雨回家,是那个刘家的儿子冲出来给她伞的。
那时她不知道他,只以为他是好心人,如今回想起来,那人年纪都大她二十岁了!一付愣头愣脑的样子看着她傻笑。想到这里,她给傅趋光打了电话。
他难得没接。这阵子傅趋光天天给她传讯息打电话,都被她以考试多拒绝了。
隔天考完试,学校下午就放学了,她拿着自己过年领到的那一点钱要去买本参考书,就被一群人拦下来。
来的竟然是厉招yan!
他拿出手机放了一段截图给她看,里面都是丁宛心当初为了接近他和他传的暧昧讯息。
她倒ch0u一口气,虽然担心过,但从没想过这些真的会流出来。
「你到底想做什麽?」
「你还有东西落在我家呢!我就想你怎麽一直不来拿?」厉招yan说得好像是同学间的嘘寒问暖,特别有礼貌,要不是他身後的人笑得不怀好意,她简直以为他们的事已经过去了。
「东西我都不要了。」
「当然要还你啦!如果明天你不来拿,我就把这些截图发给她们。」
「我不懂,你到底想做什麽?」果然那些人会针对她,都是厉招yan暗中指使的。
「当然是要你心甘情愿把衣服脱了。」
「你现在不是都有nv朋友了吗?大家好好过日子,放过我不行吗?」她哀求。
「不一样,乐趣不同的,你到时候就懂了。」他笑得人畜无害,她却心里发毛。
丁宛心颤抖着看他把手贴在她的脸颊上。
「明天放学之後我们在家等你,一定要来。」他说。
人走光了,丁宛心才回过神。其实她不惊慌,反倒异常冷静。事情再坏也就是变成众矢之的罢了,大不了闹到全校都知道,连老师也知道,日子还是照常要过。
她不怕。
被厉招yan和那些人掌控,才是她害怕的。
厉招yan错估她了。
这个下午她去了傅趋光家。屋子依旧静悄悄的,她以为傅趋光在睡觉,没想到一开门,就看见他在客厅里,客厅正中央放了一个架子,上头盖着块白布。她站在门边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如果没猜错,那白布里盖的应该是个si人。
她一直站在那,看着他们把si人抬出去。傅趋光坐在椅子上,动也没动。
丁宛心移步到他身边,看见他憔悴的脸。
「初六那天,我是想去给他找间安养院的。」可是那天因为公所停车场的自杀事件,他被带到警局,这件事就这麽耽搁下来。
最近他才打算要重新去谈这事。
「昨天晚上,我忘记锁门,他跑出去,跌进大排si了。你说这是不是我的报应?」
丁宛心说不出话,沉默地站着。
「如果初六那天没事,今天也不会出事。」他继续喃喃自语。
「傅趋光……」她抱住他。
他没有哭。他哭不出来。因为这一切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她把他哄shang,让他好好睡一觉,又弄了点吃的放在电锅保温才走。
第二天还是往傅趋光家跑,他还躺在床上,昨天的东西也没吃,丁宛心叫醒他,才知道他根本没睡着。睁开通红的双眼,傅趋光说今天火化了。明天一早要回老家一趟,和母亲放在一起。
她轻轻抱住他,想给他一点温暖。
傅趋光回去了,那天没等到丁宛心的厉招yan也把截图「不小心」地传出去了。
内容到底有些什麽她也不知道,反正她们都说她不要脸。老师找过她,告诉她不可以谈恋ai,更要她不要去sao扰资优班的同学。
在学校里更没有人愿意接近她,到了期末,傅趋光一直没有回来,也很少跟她联络,他只说要修墓。
学期要结束的前几天,班上缴交毕业旅行的钱突然不见。
却出现在丁宛心的书包里。
可是那个书包不是她的!现在这个是忘在厉招yan家的那一个!
她知道是谁ga0的鬼,可是她百口莫辩。应该是说,她说什麽也没人相信。
大家知道她家境不好,会偷钱就是理所当然的事,老师说要记她两个大过,请她父母去学校一趟。
丁宛心的母亲在办公室赏了她大大一个巴掌,揪着她的头发,骂她丢人现眼。她母亲央求老师再给她最後一次机会,千万不要报警。学校也不愿意这件事闹大,愿意给她机会,并罚她整个暑假都要来学校c场拔杂草作为处罚。
早晨的c场上,空无一人,炽热的yanyan下,只有她蹲在那里汗如雨下。
丁宛心不是黏人的人,和傅趋光渐渐失了联络,她知道他们才刚开始就分开,会这样是必然的结果,虽然心里老觉得哪里怪怪的,偶尔还是会想起他,但是她绝对不是紧迫盯人的人。她想,在他不在的这期间,她发生那麽多事,ga0得差点都要被退学了,他不知道也好,否则真不知会再闹出什麽事来。
暑假不知道过到了哪一天,刚从学校出来,她就遇到了傅趋光。
「晒黑了。」他说。
「你也是。」
没有人先提起自己的事,彷佛彼此只是在路上巧遇。
她跟着他到傅趋光的家,屋子里很久没人住,都是灰尘。她主动拿了抹布帮忙打扫,连床单枕套都洗了。晒最後一条被子的时候,傅趋光拉住她的手,吻住她。
她抱着他的腰,原本很多话想对他说,如今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要这样抱着,享受这温暖就好。
傅趋光拉她进屋,上次见到她还是冬天,现在都已经热得只穿一件棉t了。他想起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原来都已经整整一年了。
他热切地吻着她,把她的衣摆拉起来,脸埋在她的x上。
她靠在墙上任由他亲吻,心里不知道在想什麽,突然就说:「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这才是这阵子真的叫她难过的事,其他的她一点也不在乎。
傅趋光卸下她的内衣,r0un1e着她的x,得意地笑着说:「都还没ga0到你,怎麽可能不回来?」
丁宛心知道他是开玩笑,也知道这麽长的时间,他应该是走出来了。
傅趋光脱下她的短k,吻住她的唇,不再让她说话,丁宛心没有挣扎,颤抖着接受他的触碰。
经过她的默许,傅趋光的手伸到她的底k里。
丁宛心轻轻叫着,这种感觉,让她想起和厉招yan的那一天,太不堪。
她攀住他的脖子,「傅趋光……」
「嗯?」他手正忙着,一边ch0u空回答。
「你能一直陪着我,不要再离开了吗?」这段时间没有他,她觉得好孤单。
「好啊!」他笑,「我会一直陪着你,不离开你。」他已经手忙脚乱戴好套子,捧着她的腰,准备长趋直入。
丁宛心脸一红,不敢看他。
「好痛!」
傅趋光喘着气,不管她的低喊。
她不停喊着痛,接着就哭出来了。她一直哭一直哭,哭到傅趋光心烦意乱,只好把她放在桌子上。
「你怎麽了?」
「很痛啊!」她抹了抹眼泪,这种事怎麽会这麽痛啊!
傅趋光抱起她,将她放在没有床单的弹簧床上。温柔地吻了吻她的耳朵,又吻了吻她的脖子,像举行神圣的仪式似的,一路吻遍她的全身。
「nv神,你是我的nv神。」他低语,虔诚地碰触她的身t,不时抬头看她迷茫的娇颜。
这吻又sh又痒又带着情慾,她ch0u咽着,觉得心底有一gu感觉窜了出来,很想拥抱他。
看着她身t的每一寸都有他吻过的痕迹,他很得意。丁宛心对他伸出双手,他投入她的怀抱之中,感受彼此一寸寸地合而为一。
她还是喊着痛,傅趋光在她耳边安抚着她,直到完事,她都觉得不舒服。但是她不後悔,她喜欢他,她愿意。完成这艰难的一次,傅趋光大汗淋漓。
「痛si我了!」到现在都还在痛!这种事到底有什麽好的?丁宛心抱怨。
傅趋光没说话,直到他们都穿回衣服,她才又问,「这次回来,打算要做什麽?」
「老样子。」他点起菸,「这条路是回不了头了,回了这镇,就是这个样子。」
「傅趋光,我觉得你不是真的坏人,真正坏的人,表面上都看不出来的。」她有感而发。
傅趋光笑了笑,「那我还要多谢你的夸奖了。」
傅趋光回来之後没有回赌场,反而在酒店里帮忙。
戚媛媛现在的样子,他已经认不得了。他脑子里闪过一个词,叫残花败柳。歪嘴霖依旧守着她,直到後来她不知道被谁ga0大了肚子,还是歪嘴霖陪她去拿掉的。
他给她买猪肝汤吃,给她买饭,买补品喝。那一夜,她哭着叫他滚,她说像她那样没心没肺的nv人不配有男人ai她。
她不知道自己怎麽会让自己陷入这般万劫不复的境地。一切完全脱离掌控,她的生活、她的身t都在失控。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大哭,一直守在门外的歪嘴霖突然听见房间里没了声音,很害怕,拿出之前就准备好的备份钥匙,一进去就看到倒在床边一脸铁青的戚媛媛。戚媛媛因为用药过量又被送进医院,傅趋光接到歪嘴霖通知,到医院的时候警察也在。
傅趋光只冷冷看了戚媛媛一眼,就走了,那眼神一点温度也没有。
她知道自己触犯他的大忌,g起他最痛恨的回忆。那之後她再也没遇过他,他不愿意见到她,她也不敢再出现在他的面前。
出院之後,她被送进勒戒所,歪嘴霖陪她去的。
那天,她素面朝天,一脸苍白,早已经没了当初花样年华清秀佳人的样子。她对他说,「如果我出来之後,你不嫌弃我,我就嫁给你吧!」说这话的时候,她没什麽表情,整个人愣愣的不知道在想什麽。
这辈子ai不了最ai的人,不是最可悲的事。最可悲的是错过了身边那个最ai她的人。
歪嘴霖满脸的愁苦和泪,送她进去,保证自己一定会等她出来。
可是他万万没想到最後不是他等她,因为他等不了她了。在一次争夺地盘的械斗中,他被人t0ng进了心窝子,这辈子再也起不来了。
那阵子傅趋光很消沉,跟了他十几年的兄弟就这麽离开他了,说穿了他们的命都不值钱,他们只是上头的一颗棋子,这辈子就算熬到了出头的那一天,也是不知道用多少条别人的命换来的。
傅趋光回归半年就上了位,成了善哥底下的第一人,看上去风风光光,却只有丁宛心知道他心里的苦。
「最好的兄弟已经不在了,往後不知道又要踩着谁的屍t往上爬。」他曾经对她这样说。
傅趋光有钱,知道她缺书,给了买了一屋子参考书,各种版本都有。丁宛心没事就往他那里跑,即使他不在,他的屋子也经常亮着。
他喜欢到家之前,远远就看到家里亮灯,只要她在,就是他内心唯一的慰藉。
丁宛心始终没把学校的事告诉他。她知道他行事冲动,要是说了,事情肯定会闹到无法收拾的地步。反正熬过这学期,学生们也不一定要天天到校了,她在家自习,谁也动不了她。
她母亲常骂她老往外头跑不回家做事,丁宛心掏了钱给她,说她在打工,以後薪水会按时上交。她母亲问她在哪打工,她说给人洗衣服打扫,其实她也没说谎,她现在的确在帮傅趋光洗衣服打扫,钱也是傅趋光给她的。她每天就往他那里跑,有时候傅趋光刚睡醒,两个人就胡搅到床上去。
那天她为了出去办升学的事穿着制服裙,还是为厉招yan拿去改的那件,和他说把衣服拿出来给她洗,傅趋光看着她眼睛一亮,将她提起来,按在墙壁上,二话不说撩起百褶裙拉下k档拉链就要欺上前。
「我跟你说什麽!你在做什麽!」丁宛心抗议!
「老子早就想这样g你!」
百褶裙被掀到腰上,连底k都来不及脱,身t就被他攻占。她扶着墙,红着脸,觉得穿着制服做这件事特别不好意思。他却特别兴奋,手伸进制服衣摆里面一手捧着她的x,在她耳朵边说:「这pgu真bang!」,她就哭了。
「饶了我吧!我不行了!」丁宛心哭喊。
她承受不了撞击,手肘磕在墙壁上都红了。傅趋光收紧她的腰,一gu奇异的感觉从身t的中心点窜出,她嘤咛不止,傅趋光终於放过她,她抖着腿跪倒在墙边,整理自己的衣服。
傅趋光将她抱起来,一起进浴室洗澡。
「我妈妈说我头发又长了,叫我去剪。」她洗头的时候说。
「不准剪!剪了跟个男孩似的。」他的手伸进泡泡里帮她洗头,洗完了又帮她冲乾净,动作轻巧温柔。
「那个,有个报名费要缴。」她不敢说是大考的报名费。她这时候才发现他的x口上有新的伤口,起身要去看,被他阻止。
「好,一会儿给你。」
还有几个月就要大考了,到时候她离开这镇,也就等於离开他,他们都知道,却没人愿意先提起。
反正过一天是一天,好好珍惜现在的日子,不要去想以後,是他教她的。
大考前一天,丁宛心依规定回学校,看见了许久不见的班上同学。其他人每天都还有来学校自习,只有少数人没来,他们看到她像是看到许久不见的陌生人,没有人理她。一切都很平静,平静得让她觉得不可思议。
准备离开学校时,她听见有人提起,厉招yan的事,他因为nve待流浪狗,被人抓到,进了警局,检举他的人听说来头很大,也很坚持,事情很难摆平。不知道是谁把讯息透漏给媒t,记者都来拍了,关於一个资优生为什麽会成为nve狗变态的新闻,上了新闻头条。她没来学校没看新闻竟然不知道最近发生这麽大的事!
听说学校认为这是毁校誉的事,开了一下午的会,讨论要怎麽惩处厉招扬,连他的厉害爸爸来求情都没用。
她想起之前那只小黑狗。
那天,她把他从床上挖起来,他抱着她躺回床上。
「你还记得si掉的那只小黑狗吗?」
「记得啊!明明知道活不了还花我不少钱那只狗。」他大脑还没开机,闭着眼睛咕哝道。
「我好像知道是谁在nve待狗了。」
「喔!现在才知道?」傅趋光把脸埋在她头发里偷笑。
「你知道?」
「知道啊!就是你们学校那个资优生。」
「你怎麽知道?」
「这你不需要知道。反正以後再也没有人敢欺负你,可以安心去学校了。」他说。
「你——」她正想问这些事他到底怎麽知道的,唇就被他牢牢缄封。
被人保护的感觉真的很好,她喜欢他,越来越喜欢,如果不要去想他的身分,不要想他随时置身在危险中,一切都很美好。
大考那一天下起一阵雨,一大早她就去公车站搭车,准备上考场。她穿着制服与平时无异,家里没人知道她要去考试。她不知道在对面的街边有一个人撑着雨伞,远远看着她,目送她上车。
她绝口不提考试的事,他也不提,那是一颗地雷,谁踩着就随时会引爆。
他知道他没有理由留住她,他们终究是不同的,他不能拖她下水,应该祝福她走向光明。而苦苦缠着她的他这个时候就该果断放手了。
彷佛是享受这最後无人戳破的甜蜜幻觉,他们随时都想拥有彼此、拥抱彼此,想尽一切办法对对方好,给对方自己能给的,全部的ai。
他带她上游乐园,陪她坐她从小就向往的摩天轮,听其他兄弟的忠告在摩天轮吻她、撩拨她,第二圈的时候,她坐在他腿上,他们肆无忌惮在摩天轮上做最羞耻的事。一切都是那麽疯狂,因为知道离别在即而肆无忌惮,想把握在一起的每分每秒。
成绩出来那天,她看着自己的成绩单,知道这个分数现在申请就会有学校念了,而且学校应该还不差。
她一则以喜一则以忧。喜的是终於可以脱离这个小镇这个家庭,去另一个全新的世界;忧的是她要怎麽和家里说?要怎麽和傅趋光说分手?
她说不出口。
但申请学校的截止日期一天天b近,她填了学校,一切都被时间催促着进行。
直到那天在傅趋光家,他要出门前打破沉默,拿出一大笔钱给她。她有预感,他们到此为止了。
「这些应该够你一学期的学费和生活费,不用再犹豫了,每天看你那个小眼神,我都看腻了。很傻,你知道吗?」
她看着桌上那一大叠钱,哭出来。
她很想说,她不要走了,陪着他好不好,可是她又好害怕,她不知道怎麽做才是对的。她想离开这里,但是不想离开他。
他看不得她哭成那样,转身就出门了,他怕他会忍不住失控,将她强留下,像他留住他父亲那样。
他们心里都知道怎样的结局才是最好的。既然知道就不能有半点犹豫。
他天天醉酒,她再也等不到他回家。
她和家里说,考上大学,要离开家。这次家里竟然一点反应的声浪都没有。原来,傅趋光早已为她铺好路,一大笔的钱早已经送进丁家,堵住她父母的嘴。
一切都顺利起来,顺利得不能再顺利,彷佛她不顺着大家的意继续走下去,就是不应该了。
她再也找不到傅趋光,自从歪嘴霖si後,她没有再去接触他那些兄弟,离开前两天,她终於等到他,他已经很久没有回来了。
等了这麽多天终於见到他,她没有开灯,在漫漫无尽的夜里抱住他,他浑身僵y,直挺挺站着,从没想过她还在这里。
她吻他,他却一点反应也没有,将她推开。
「还来做什麽?」她终於听见他的声音,纵使无情,还是她眷恋的。
「傅趋光……」
他没回应她,打开大门,要她出去。
「傅趋光!你怎麽能要我在你为我做了这麽多之後走得心安理得?」她对着他大吼。
傅趋光0出菸,在黑暗中点着,照亮他憔悴的脸,那张她想念很久的脸。她不知道於此同时,那光也照亮她的,他在一瞬之间,看了她一眼,那漂亮得生机无限的脸。
「你就当我p了你,送给你的,第一次能卖不少钱。」他敛下眼中的光。
她赏他一巴掌。
作者有话说:
这里快完结了,
大家愿意的话想看nve文的可以移驾去隔壁,听说隔壁几棚b较nve
想看甜文的可以等等,
这几天会出来晒封面的~~前提是我封面先弄好==
「你再说谎啊!」
他笑着用拇指抹了抹被打的脸,笑得很冷很y很陌生。
她哭着说:「跟我一起走。」
他没有说话。
「跟我一起走!」
这五个字里面有太多无法克服的艰难。
等不到他的回应,她走了。
上火车那天,她背着所有行囊,在月台上张望,果然没有傅趋光。
他在这里吃得好穿得好,做着他最拿手的事,怎麽可能为她脱离舒适圈。
她心里自嘲,要搭的那一班火车已经进站,她上了对号车,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来,没多久车子就坐满了。
火车发动,驶离这个生活了十八年的小镇,驶离了那个她恨过又ai过的人。
「你的行李挡到我了。」她隔壁的人说。
她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那被鸭舌帽遮住的半张脸。
「你——」她瞬间闭上嘴,一脸的失落,还以为会是他……
他们都知道属於他们的结局早就已经被决定好了,他们的故事就应该停在这里,她离开这个小镇去寻找自由;而他留在这里,继续他原本的生活。在短暂相处的这一阵子,轰轰烈烈ai过一回就够了,没有必要b谁跟谁生si与共。她不是戚媛媛,不会为他而活,他是傅趋光,谁也无法拘束的傅趋光啊!
她告诉自己,把他放在心里就好,偶尔想起来还有满满的感激和眷恋就足够了,就让这段ai恋停在最美最好的时候。
再见,傅趋光,希望下次见到你,我们都已经云淡风轻。她在心里默念。
丁宛心住进学校宿舍,过着超修学分的生活。晚上再到餐厅打工,帮忙端菜赚取一点薪水,为下学期的学费做准备。
後来经由学姐介绍,她接了个家教,时薪b端菜高一点点,她就把餐厅的工作辞了。
因为总在忙自己的事,和班上同学的交集就少。她很少和家里联络,镇上的事她什麽也不知道,应该是说她不敢知道。如果听到那个人的名字,万一是不好的事,她心里会很难过。
她希望他平安。什麽都不奢求,只求他平安就好……
教学楼上,有人喊她的名字,声音在楼间回荡,她心一提,回头看,原来是班代在找她。她转身朝班代走去,知道自己的心里在期盼什麽,虽然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她还是忍不住,想幻想那个人会来找她。
他们都在人生这条道上迷失过,才发现原来有些事不管怎麽抉择都是无法圆满的,也不是他或她可以一厢情愿的。现在他们又回到自己认为最适合自己的那条路上,记忆却是无法抹灭的。在ai过这麽一个特别得刻骨铭心的人以後,叫她怎麽忘了他?
假日她拗不过同寝室同学的拜托,放下课本,为了凑人数去参加学生们热衷的联谊活动。意外认识了几个开朗的男同学,说话很幽默风趣,偶尔他们一群人还会去学校附近走走。到了这个时候,她想,过了这麽久都没连络那个人是不是已经忘记她了?她永远不敢往最坏的方向去想,宁愿他只是忘了她。她呢?她是不是应该敞开心x去认识其他人了?
虽然心脏还不曾为其他人狂跳过,是不是也该学习放下了?
她也没给他打过电话,却在课本不断写下他的电话号码,那串数字彷佛魔咒,唤起层层记忆,他和她的。
不知道从什麽时候开始,她变得喜欢黑se,她的衣橱里净一se的黑。她也喜欢黑暗,经常一个人在熄灯的c场上,就这麽发呆,然後常常觉得有一个人可能会从漆黑深处走出来,那个人也是满身的墨se。
她的口袋里有一个菸盒,是他ch0u的那个牌子,她捡来的,不知道为麽要捡,也不知道为什麽一直放在口袋里,偶尔捏一捏它,盒子里还有她熟悉的那gu味道。
後来有一次洗衣服忘记拿出来,菸盒烂在口袋里,她觉得很失望、很失落、很难过。她无法解释她对他的那些,纠结复杂的情绪。她想也许再久一点,再久一些,她就会好了……
一学期将过,她照着新的步调过着新生活。校园里的各种活动让一年级生忙得不可开交。
傍晚出了宿舍,丁宛心小跑着,心想自己家教的时间快来不及了,边将自己的黑se围巾打结系在脖子上。
刚跑出门口,瞬间围巾被人拉扯住。
她大大地退後两步,差点跌倒。猛回头一看,竟然是一张陌生又熟悉的脸。
也许是太久没见,看起来觉得哪里不一样了,但眼里眉梢又都是她熟悉的样子。她曾经吻过那双眼睛,抚过他的眉毛,在情意满满的时候喊着他的名字,说ai他……
她咬住自己的嘴,就这麽看着他,彷佛时间随着寒冷的气温凝结了。他依旧是那副痞模痞样,咧着个嘴,笑得没心没肺。
她就哭了。
他穿着一件淡蓝se衬衫和一件黑se长大衣配深se牛仔k,手cha在口袋里,对着她笑。样子跟这里的学生无异。
她x1了x1鼻子,深呼x1几口气,开口问:「你来g嘛?」她不敢多说话,怕自己忍不住就会哭出来。
他看着她,原本想从口袋里掏出菸,想想又止住手,对她说:「顺路经过。」
那四个字,让她抬起头瞪他,眼泪却从大大的眼睛里一滴一滴流出来,泛n成灾。
「哭什麽呢?」傅趋光抬手抹去她脸上的泪,却怎麽也抹不乾净。
她粗鲁地抹了抹自己的鼻子鼻涕,弄得满脸,「卫生纸。」
「没有。」他身上怎麽可能有这麽娘们的东西?
他用自己的大衣外套给她擦鼻涕,她闻到那外套的味道,是新的。
「你g嘛穿成这样?」一点也不像傅趋光。
「怕给你丢面子。」
话一说完,里面出来了个同学喊住丁宛心,「你不是要去打工吗?怎麽还在这里?」
丁宛心一回头,看见是班上的同学,点了点头,就拉着傅趋光要走。
其实他犹豫过,到底要不要见她。一看见她从面前奔跑而过的脸,手就忍不住……
他不知道自己见她要做什麽。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麽在见到他的时候要哭。
她拉着他问:「什麽时候走?」
「打什麽工?钱还不够你花?」
「我问你什麽时候走?」她加强语气。
「等你打完工再说吧!」他跟着她走到一个街区,丁宛心就要进去,又回头看他,「你到附近找个地方等,我七点出来!」她说得很急,像是害怕他走丢,怕他转身就不再出现。
「好。」他笑。
她还在看他,全然忘了时间。
「g嘛一直看着我?」傅趋光拿出菸,熟练地夹在指间点燃。
她看着他深深x1了一口之後,才转身按铃进屋。
教课期间,她心神不宁,把桌边的水杯都洒了。好几题题目看了半晌,脑袋一片空白。冬天的天空在此时早已完全暗下来,窗外什麽也看不到,只能映出自己的样子,她看着自己的脸,看看自己有没有和以前有哪里不一样?他看见她会不会觉得失望?心里不安着。
好不容易挨到下课,她火速收了东西跑出门。低头看手表,七点了,门口一个人也没有。
她等了几分钟,垂头丧气,拎着大包走下阶梯。心里想着他果然还是没等她就走了。傅趋光说过,他最讨厌等人。
她垂头丧气走到街角过斑马线,迎面走来一个人,手上拿着一个小纸袋到她的身边,又和她一道走。
「给你买了苹果派。」她看着他提到她面前的那个纸袋,接过来捏在手里,後来就变成她跟着他走。她不知道他要去哪里,即使在寒冷的大街上漫无目的闲晃她也愿意。
他们走进路边一间旅馆,傅趋光在柜台付了钱,她站在远远的後头东张西望,两个人进了电梯,这个时间,旅馆里一个人也没有,安静得只听见电梯和空调运转的声音。电梯在亮灯五的地方停了,傅趋光走在前面,两个人沉沉的脚步声踩在厚地毯上。
他打开走道底端的房间门,让她先进去。他轻轻关上门,在她正要回头之际,抱住她,将她狠狠往床上一推,她手中的纸袋应声掉落。
他两手撑在她肩膀边,居高临下,狠狠地吻她,像是饥渴的野兽啃咬猎物一般,大力x1shun啃咬她的唇。
她无力抵抗,也不想抵抗,她想念他,想拥有他,抱紧他,想看他因她而疯狂,想要他更ai更ai她。她的毛衣、内衣被拉扯到x上,露出两团颤动的浑圆饱满。
他眯眼欣赏,「这都是哥给你r0u大的。」吻上去,用舌尖挑逗着,丁宛心只能哼哼jia0y,承受他带给她的刺激。
傅趋光粗鲁地扯开她的衣服,胡乱脱了下来,直起身一鼓作气也脱下自己的。他嗅着她脖颈的味道,亢奋得拉开她的双腿,手伸往她的底k。
「这麽sh,是不是很想我?嗯?」
她脸一阵红,羞耻的话说不出口,心里却脆弱得被他的一句话震得化作一摊泥。
「嗯。」她轻轻回应。
傅趋光又吻上她的嘴,吻得难分难舍,他的手她的身t上下游移,每一次触碰都是撩拨,轻易点火。
如果他能说不走就好了,如果可以,只要他喜欢,她甚至想用身t留住他。
她卖力让自己媚眼如丝,声声呢喃轻唤他的名字,每一声既轻又柔,隐隐地撩拨,像低语,又像g引。傅趋光埋首在她x前,她高高挺起自己,迎向他。
忽然他抬首,对着她坏笑了下,两手抚在她x前恶意捏弄。
她双手扳着腿朝他大大张开,羞涩地喊:「快点,进来……」
傅趋光被她一句话撩得二话不说狠狠占有她的身t,发狂似的在她身t驰骋、放纵,感受她的热度和sh度。她喘息、低喊,她哭着叫着,他的名字。抵达顶端,她直直望进他的眼,泪汪汪的眼对着他说:「不要走……」
他觉得自己就像条泡在水里的鱼,徜徉在她身t里,久违的快感侵蚀他的理智,狠狠地要她。旅馆的床不像他们躺过的那张木板床,不会发出羞耻的滋呀声响,他动作大整个床都在晃动。
她听见自己一蹋糊涂的声音,不知是害羞还是怎麽,浑身泛着红cha0。
被握住的腰上全是他用力过猛的红痕,她失神地将双手抵在他的小腹上,挤出两团刚蒸熟的大白馒头,轻轻的鼻音哼着,伸出yan红的小舌t1an着自己的唇。
他知道她舒服,「你听,那是什麽声音?」他喟叹。
她说不出话来,意识魂游天外。
他慢慢磨她,用力顶她,更响了,「说啊!什麽声音?」
丁宛心轻哼,「啊!嗯……舒服的声音啊……」她张大嘴,浑身su麻颤抖,再也说不出话。双腿脱力地g在他的腰上,任由他开垦。
傅趋光sisi嵌进她的身t里,紧紧抱住她,两具sh汗淋漓的身t相拥,久久不放。
窗外下起雨了,滴答滴答拍打在玻璃窗上,房间里的中央空调沉沉响着,她闭着眼睛,感受这一切。为什麽人已经在身边了,那种想念的感觉还存在着,心里还是闷闷的?
傅趋光起身整理,把灯调小了,躺回她身边。
拥有後的空虚她真真切切感受到了,怎麽可能用身t留住一个人?那只不过是一时情迷的愚蠢幻想罢了。抹了抹眼角的泪,她开口问:「什麽时候走?」
傅趋光双手撑在脑後,闭着眼没有回答。
她起身把衣服找回来一件件穿回去,最後连外套都穿起来。她跪坐在他身边,「傅趋光,以後不要再来找我了,我们各过各的日子吧!我ai我的,你ai你的,以後我们没关系了。」
她忍着心痛,决定中止这段关系,不然呢?喜欢又能怎样?他们之间太多困难要克服,就算毕业了,她也不打算回去!难道还要这样藕断丝连,继续为彼此等待到天荒地老吗?
她为他盖上棉被就要走。傅趋光拉住她冰冷的手掌,睁眼看着她。
「丁宛心。」他的表情很淡,有一点疲惫,「在这个世界上,我什麽亲人都没了,去哪里都是流浪。」
她听他说,心里觉得酸。
「所以,我不走了,因为这里有你,就是我想待的的地方。」
他说完话,她紧紧抿着嘴哭了。当初叫他跟她一起走的时候,她的心里是很不确定的,可是当他自己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里就踏实了下来,觉得只要他ai她,愿意跟她在一起,有什麽困难他们都能克服。
「那你刚刚g嘛一直不讲!」卖什麽关子,害她掉这麽多眼泪!
「你刚刚没听见我说要过夜吗?」
「我怎麽知道你是不是过一夜就要走!」她大哭。
傅趋光赶紧起身抱她,将她纳入怀里拍着背哄着,她还是一直哭,一直骂他,骂他王八蛋为什麽不早点打电话给她。
「欠揍!g嘛不早点讲!」她捶他。
「我如果先讲,你还会自己打开腿求我吗?」他偷笑。
丁宛心捏他的脸,表达不满。
「你就这样走了,没事吗?」黑道金盆洗手不是很艰难的吗?那个善哥会这麽简单放他走?
「我又不是什麽黑道老大,我只是老大底下一个小弟而已,和善哥喝了三天酒赔罪,他就叫我滚啦!」
她总算放心了。躺回床上,抱着他,短短时间里从晦暗又见到光明,这是她想过千百遍,却从来觉得不可能成真的事。
那个过年丁宛心没有回家,她壮了胆子说要留在学校打工赚学费,不回去了。
她母亲骂她翅膀y了,家也不想回了,也由着她。丁宛心窃喜母亲如今是越来越好打发,大概也是眼不见为净吧!
到了新的地方,傅趋光租了一个简单的套房。丁宛心下学期照原先预定的住在学校的宿舍里。不过一没事就往他那里跑。
她在他房间唯一的桌子上发现一张汇款收据,心里一紧,上头都受款人是她母亲……
原来不是她变得好商量,而是傅趋光到现在都还一直在给他们生活费……
那天傅趋光出去找工作回来,丁宛心不敢再咄咄b人问他找到工作没。他脱了夹克,边抱怨这个城市的冬天太冷。是啊!这个大城市不只冬天冷,人心也冷,傅趋光没有学历没有技术,在这里求职四处碰壁,过惯容易赚钱的日子,要靠劳力的工作他一个也没考虑过。
「你不用再给我家汇钱了,够了,可以了,你没欠他们什麽,做什麽一直给他们钱哪?」丁宛心心疼他,对着傅趋光说得义愤填膺。
「给我丈母娘汇生活费呢!不行吗?」他笑。
「不行!」
「g嘛生气呢?我愿意养他们,是我自己愿意的呀!」他倒在床上,今天似乎是心情好,喝多了。
傅趋光就靠着当初带出来的钱,成天在酒吧鬼混。
後来他说和朋友相谈甚欢,那人懂销售也懂维修,更传授他技巧,他们考虑各自出钱,合夥开一间通讯行。丁宛心劝他不要,那些人都是他在酒吧认识的,根本不知道人品、底细,万一被骗怎麽办?
他很有把握地说都认识半年了,後来他们也不只在酒吧见面,常常出来一起活动,他识人的眼光不会错。接着就自顾自地和人打契约,忙着置办开店的事,忙得不可开交,两个人见面的时间越来越少。
年底是她的生日,她和傅趋光一直都没有过生日的习惯,还是同学祝她生日快乐,她才想起来。那天下课很意外地,傅趋光说在校门口等她,她的课表就贴在他们房间门上,他要找她很简单。
傅趋光穿着上次到她学校找她的那套学生模样的衣服,远远见到她就朝她挥手,丁宛心旁边还有其他同学在,大家本来要一起出去吃饭。她向同学道过歉就朝傅趋光跑去。其他同学对傅趋光当然好奇,毕竟是生面孔,没在校园看过他。
他们正要走的时候其他人经过他们身边,问了一句。
「你传说中的男朋友啊?」
「嗯。」她腼腆。
「嗨!你是我们学校的吗?」那同学是个个x活泼的人,一下子就热络起来。
丁宛心正要替他答,傅趋光自己开口了。
「我是附近学校的。」他微笑。
丁宛心抿着嘴抬头看他的侧脸,眼神很复杂。
「喔喔!a大吗?」
「对。」
「哪个系啊?」
等不到傅趋光回答,回头向同学匆匆道别,丁宛心已经将他强拉走。
他们走在大路边,她手cha着口袋,低着头一脸不高兴。
「今天是你生日,想带你去吃饭。」他解释。
她抬起头,笑得很苦,心里更苦,「我们以後不要再说谎了,好吗?」
说谎的当下得到的并不是快乐,而是自卑……
她不想要再自卑。
「下次找你同学一起,我请他们吃饭。」
他牵起她的手,与她并肩走着。那天的天空很蓝,一片云都没有,她握紧他的手。她不是可以把「我ai你」轻易说出口的人,但是她想要和他就这麽一直走下去,想和这个人走到日暮的尽头,一转头就可以看到他……
後来丁宛心退了宿舍,和傅趋光住在一起,没课的时候就帮他顾顾店,不过她学业越来越重,去店里的时间也少了。
傅趋光难改ai玩的本x,三个人轮流顾店,过了一年半下来,店里的生意说好不好说差不差,吃不饱饿不si。
丁宛心知道傅趋光把带来的钱全投进去了,这生意要是起不来,怎麽办?老催着傅趋光多照看生意,不要一天到晚把事情丢给他那个朋友。
傅趋光那天喝得大醉回到家,听到丁宛心又念这事不高兴,把她压在床上,三两下把她扒光就要y上。
「走开啦!我明天还要期中考!书还没读完!」她挣扎,一边打他。
傅趋光不听,y是脱了k子把她压在身下。
「我讨厌你!讨厌si你了!」丁宛心哭着,她厌恶这种感觉。
「你的身t可是很喜欢我!」傅趋光头皮一阵发麻,抓着她像是要玉石俱焚般剧烈激情。
那天开始,丁宛心就和他冷战。
傅趋光也很少回来,几乎都睡店里,一直到过年前要和房东续约的时候,她才发现事情不对劲。
那天傍晚傅趋光回来,给了她新学期的学费,那天还带了一个便当给她吃,她问他怎麽只买一个,他说他已经吃饱了。
房东敲门来讨房租,说一直没收到汇款,傅趋光把人支走,不知道说了什麽又回来,一副没事人的样子。
她去了趟通讯行,发现没开店,又去了几次,都是这样。
白天她打电话都找不到傅趋光,他就算再ai玩以前也不曾不接她电话。
她心里隐隐约约知道出事了,打电话给跟傅趋光合夥的那个朋友,刚开始接通就被摁掉,再後来变成停话。除夕前一天傅趋光回来,看起来很疲倦,丁宛心问他饿不饿,要不要买东西给他吃,他说不用,喝了水就去睡了。
「我去过通讯行好几次,都没有开门,是不是发生什麽事了?」
傅趋光睁开眼,「哪能有什麽事,暂时休息而已。」
「不是暂时,已经一个月了。」她说。
「你不用担心,一切不是都有我吗?」
忽然之间,她明白了一切。
「傅趋光,我找了个打工,今年过年也不回家了,我可以赚钱。」她拉拉他的衣摆。
傅趋光看着她坐起来。
「我找了个厨房学徒的工作,没什麽钱,但慢慢学,总有出头的一天。」他说得很冷静。
她笑着说:「没关系,你慢慢学呢!一切还有我啊!我再去兼几个家教,房租和吃饭都不要担心,虽然日子会b较苦,但是我们还能在一起。」
傅趋光抱着她,叹了口气。
「你後悔和我出来吗?」她问。
「不後悔。」他把脸埋在她的侧颈里,「但是以後你要养我。」
她感觉到颈窝里shsh热热的。
「我愿意养你一辈子,不过,一件事你得先答应我。」她说得很温柔。
「你说说看。」这nv人的脑袋他猜不透。
「以後生的孩子名字前面就取我们两个人的姓,我不要入你们家的祖宗牌位,等我si以後你要帮我海葬就得了。」
傅趋光紧紧抱住她,「说什麽呢?」以後谁b谁先si谁又知道?
「答应我。」
他用浓浓的鼻音说:「答应你,通通答应你。生几个都跟你姓,你去哪里我就跟你去哪里,你去海里我也跟你去……」
正文完
首先,要先谢谢这七个月陪伴我的所有人,还有在中途加入也一路给我鼓励的人。
这个故事从一开始就是个渣nv想高攀的故事,一路脑洞很大也有点猎奇,我一直很想试试看写这样的故事,也谢谢喜欢这个故事的大家。
其实故事的结局在一开始动笔的时候就想好了,也许很颠覆,也跟一般的ai情的结果不太一样,但是它确实是个he。
这个故事结束之後,我认为作者已si,就不在这里自言自语讨论剧情了。这个故事不会有长番外,但是确定会有小段子优先放在我的ig和fb,如果觉得这个结局会有残念的人,可以再等等,然後集结成一两千字之後有空就会整里放上这边罗!
虽然说这个故事我依然有我想要传达的东西,而它很沉重,真是辛苦大家了。很庆幸完成这个作品,也完成一个挑战啦!下次见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