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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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沈榆就小声“哇”了一下,说:“那太好了,我从小到大都没抓过娃娃。”

五彩斑斓的抓娃娃机对十几年前小小一只的沈榆来说诱惑有多大啊……但他每次都只能看一看,因为路过那些娃娃机都是在诸暨的时候,他一个人上下学没有钱,或者和岑漫摇结伴去超市买菜的路上。

“抓这些干嘛,”岑漫摇说,“都是骗钱的,有陷阱的,不会让你抓上来。花那么多钱,都可以直接买一个了。”

“那也不买,”岑漫摇又说,“这些东西不好清理,容易积灰,你自己又不收拾。男孩子玩这些做什么。”

怀着这样的遗憾,沈榆眼睁睁看着路边以及超市旁的娃娃机饱经风霜最后被拆除,然后他也离开了诸暨,与自己的童年告别。

“感觉很好玩啊,”沈榆对温遇旬说,“虽然是挺坑的。”

这玩偶平均一下一个得50块钱,行情沈榆不太清楚,但是也觉得有点不太应该。

温遇旬有一段时间没说话了,听到沈榆的话,觉得刚才是应该让他多玩几次。

一个玩偶50块也没什么关系吧,千金难买的本来就是开心。

两个童年都相对比同龄人缺失一些难以言明的部分的人打扮成成年人,并排坐在车的正副驾驶,正驾驶的在严肃地计算假期,规划下一次抓娃娃的计划,另一个撑着脑袋在一边听着,并适时地露出赞同的神情。

在回家路上等红灯的时候,沈榆突然和温遇旬讲了些他开会时的所见所闻所想,感觉是故意挑在这个时候的,因为红灯不是很长,等绿灯亮起,前面的车开始走动,沈榆还没讲过一半。

温遇旬就不得不分心,虽然沈榆的阐述他很想听,但是更能肯定的是人命更加关天。

沈榆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他是故意的,要温遇旬听不清。

这样或许能让他觉得自己也没把一次失败当成什么回事,轻描淡写地仿佛只是交通不顺,等了一个红灯。

“所以梦朝姐不让我也没法说什么,她毕竟只是一个打工人,传达的都是领导的意思,我为难她做什么呢?”沈榆听到自己最后这样说。

其实很多细节温遇旬没注意听,但是大概串起来一下也就那样。

“不过她和我说,新歌首发的live虽然没办法在卧月开,但是第二场还是可以的!”沈榆又说,听起来有一点雀跃。

老何现在没有挑剔的权力,第二场已经是努力争取后的结果。

温遇旬打了最后一把方向盘,倒车入库当初考试的时候应该是满分,说:“好的。”

对沈榆此次并不顺利的谈判做出了肯定,学会面对学会对一些事情释然也算是一些小小的进步。

但是走进门后,沈榆又问:“你会觉得我是在对资本妥协吗?”

沈榆想的好多,但是温遇旬从来不会指出他想的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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